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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个买戒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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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Clark1129
时间:
2008-5-15 10:11:51
标题:
第七个买戒指的人
一
凌云端着一碗木耳百合莲子汤轻手轻脚地走进书房,她惊讶地发现丈夫苏显文手中正拿着一枚古色古香的精致戒指,看到她进来,苏显文第一反应是想把戒指藏起来,但他当发现凌云已经看到这枚戒指时,不由叹了口气说:唉,你怎么进来都不敲门,这下把我的秘密给提早曝光了。
周末便是凌云27岁的生日,因为不是大生日,所以她并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这时听到苏显文这样说,不由有点喜出望外。结婚已经2年多了,没想到苏显文还是这样体贴浪漫,凌云不由甜蜜地慎怪道:都老夫老妻的了,还花这冤枉钱。
苏显文拉过凌云,把戒指轻轻套在她手上,一边说:既然被你提前发现了,便索性带上试试,看看衬不衬。
戒指的饰面呈橄榄型,上面没有钻石或宝石,只有细细的金丝交织成的一个璀璨的网面。戒指是黄金制的,但看上去丝毫没有张扬或者俗气的感觉,衬着凌云白嫩纤细的手指分外好看。
但苏显文却用失望的口气叹道:当初看中它是古董,但到底是旧的,就是觉得不够亮。不如我把它退了,重新买个给你吧。
凌云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温柔地一笑:我倒觉得挺别致的,就是它了吧。
这不成。苏显文抓起凌云的手,想把戒指褪下来:一来带着不够好看,二来本想做惊喜礼物的,也被你先察觉了,不如我重新换样东西,再给你一次惊喜。
凌云缩回手:我看着还挺合眼缘的,不要换了吧。
看凌云坚决的样子,苏显文也不再勉强,他轻轻拉过她,吻了一下,然后说:你先睡吧,我还要忙一阵。
记得喝甜汤。凌云笑盈盈地离开书房,边走她边忍不住轻轻用手转了转戒指,心里满是幸福感。
洗了个舒服的泡泡浴,凌云穿着真丝睡衣上了床。这睡衣还是苏显文送给她的,上面绣着精致的水仙,因为领口开得很低,所以内向的凌云总是习惯把领口的扣子全部扣上。好几次,苏显文都笑她结婚那么久了,那如处子般保守羞涩,强迫着她解开一颗扣子,说是喜欢看见她诱人的乳沟。不过今天苏显文看来还要过好一阵才能来睡觉,所以凌云把扣子都扣上后,才安静地睡起觉来。
凌云是个单纯的人,所以平日里总是一觉睡到大天亮,但这一晚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半夜她觉得自己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在她耳边轻轻地说着“七,七,七”……但当她似乎有点醒过来,想听得真切些时,声音又消失了。
第二天早上,当凌云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睡衣的扣子被全部解了开来,而苏显文则背对着她,打着酣甜的呼噜。这个色鬼。凌云咬了咬嘴唇,脸竟然红了起来。
二
苏显文醒来时,凌云已经去上班了,桌上放着烤好的面包、煎好的鸡蛋,以及一盒牛奶。苏显文匆匆吃完早饭就出门了,他去的不是公司,而是金饰店。经过一番左挑右选,他买了一枚七十三分的钻戒。开出了一张一万多元的支票,苏显文不由感到一阵心疼,他实在有点懊恼,昨天凌云会在那个时候突然走进书房。那枚被凌云带上手的古董戒指可是花了他三万多啊,正想着今天要送给罗梓欣作为两人相识一周年的礼物,谁料昨天被凌云撞破,害他今天又要多花一万多的冤枉钱。
不过想到罗梓欣,苏显文的心突然柔软起来。他喜欢她健康的麦色肌肤,喜欢她挺直有型的鼻子,当然他更喜欢她在做爱时表现出来的真正高潮。在凌云身上,苏显文感受不到任何性的快感,他知道凌云根本没有高潮体验,只是为了迎合他,所以发出一声声虚伪而空洞的呻吟。但罗梓欣不同,她热情奔放,敢爱敢恨,在床上就像一把火,苏显文常常会产生一次把自己燃尽的痛快想法。
苏显文看了看新买的戒指,虽然钻石散发着冷咧高贵的光芒,但到底比不上昨天那枚古董戒指来得璀璨。但凌云已经发现了那枚戒指,并带在了手指不肯褪下,今天也只能拿这枚钻戒来凑数了。
回到办公室,苏显文给罗梓欣挂去电话:今天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罗梓欣的声音清脆明快: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我已经在“凌霄楼”订了位,晚上7点哦。
感受着梓欣的心有灵犀,苏显文不由有点飘飘然起来,但是他没有忘记给凌云挂去电话,告诉她晚上他要加班。
凌云是在第三节下课接到苏显文电话的,她已经习惯了丈夫隔三岔五的加班,因此不疑有它地表示知道了。
那夜,罗梓欣躺在苏显文怀里翻云覆雨,而与此同时,凌云却被一个噩梦纠缠着。
在梦里,凌云约绰看见一个女人的身影,听见她断断续续地的声音:不是你的……还来……凌云很想问她,究竟什么不是自己的,又究竟要把什么还来,但身在梦中,身子软弱无力,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不是你的……不属于你……还来……赶快还来……不要误了我……那声音仿佛很遥远,但又似乎近在耳边。后半夜,那个女人消失了,凌云总是间隙地听到“七”这个音,一直在耳边回响。
三
由于一晚没有睡好,第二天出现在办公室的凌云眼睛有点肿。坐在她对面的是教英语的唐玮,一看见凌云他就问:昨天失眠了?怎么眼睛肿得跟大熊猫似的?
凌云知道唐玮一直对自己有点意思,所以通常都用平静又带点疏远的态度来对待他,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他的口气很轻松:做了一晚上噩梦,比上班还累。
快期终考了,是不是压力太大了呀?唐玮关心地追问。
应该不会吧,做梦没什么规律的。若是往常,凌云一定会简短地结束这类谈话,但今天她却好像饶有兴趣似地与唐玮一问一答着。
临睡前喝杯牛奶,保管一觉睡到大天亮。唐玮对凌云的关心几乎是赤裸裸的。
恩,好的。这时上课的预备铃响了,凌云一边回答,一边拿起讲义准备去上课。
唐玮望着凌云的背影,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他说不出个具体感觉,但是凌云的神态好似和以往有点不同。在这种胡思乱想中,唐玮差点误了时间去上课。
而一夜未归的苏显文此时正与罗梓欣在酒店餐厅吃早饭,罗梓欣的手指上带着那枚亮闪闪的钻戒。
梓欣,我还是那句老话,我帮你租间房子吧。
不要。梓欣往嘴里送了一块培根肉:不如等你离婚后,我们再一起弄个小窝。
你知道……凌云她……。苏显文想解释,这时手机响了,打电话来的正是凌云。
显文,你现在忙吗?能到学校来一趟吗?凌云的声音听上去带着哭腔。
出什么事了?苏显文一阵紧张。
刚才我正在办公室门口,突然莫名其妙来了一阵大风把门吹得猛力一关,我的手当时正好放在门框上,差点被夹到,但虽然手及时抽回了,但向后猛一退时,把脚扭到了。我想你是不是可以开车来送我去医院检查一下。
梓欣听出了来电话的是凌云,故意用舌头轻轻地在牛奶杯上轻轻舔着吮吸着挑逗苏显文,苏显文被她挑逗得一阵激情,想想楼上还没有退掉的房间,身体不由又起了反应,于是他快速对凌云说:我正要去办公室参加一个重要会议,你还是赶快自己去医院吧。
凌云无奈地答:好吧。
挂了电话,凌云一翘一翘想自己出门拦出租车去医院,正巧被上课回来的唐玮看见,他一把扶住凌云:唉,你怎么啦?[原文章转自 "恐怖故事屋"
凌云把事情说了一遍,唐玮二话不说,一把背起了凌云。
唉,不行……凌云脱口而出,但唐玮根本不听,毫不避嫌地把凌云背出了校门,背上了出租车。
凌云的脚并没有大碍,医生说回家休养一个星期便可以自由行走了。送凌云回家时,唐玮就坐在她身边,他没有猥琐地趁机靠近她,他不是这样的小人,但凌云分明觉得他身上带着一种诱惑的气场,让她心乱如麻。
凌云坚持自己上楼,不肯要唐玮扶她,看着凌云坚持的样子,唐玮也不再勉强她,于是凌云一个人回了家。
进了家门,凌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觉得好像有什么人在房间中,她喊了几声:显文,是你在家吗?但没有得到回音。
凌云并不是喜欢自寻烦恼的人,因此很快她也就平静下来,慢慢移到床边,躺下休息了。没多久,她觉得身边好像站着一个人,她想睁开眼睛,但是眼皮却好像很重很重。
她听到一个清晰的女声:这与你无关,不是你的。
凌云想张开嘴问她,什么不是自己的。但无论她如何用力,都没有办法开口说话。再多了一会儿,她仿佛感觉到一阵浓重的睡意,渐渐地便睡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苏显文已经回到家,见她醒了,便问:饿了吧,我已经叫了外卖。
恩,我好饿。凌云两天不见丈夫,加上又扭伤了脚,不由撒起娇来:你拉我起来。
凌云向苏显文伸出手臂,苏显文握住她的手,一拉。突然他觉得指间一痛,一低头接着看到一抹鲜红的血色,不由哎唷了一声。
怎么啦?凌云问。
手好像割破了。苏显文看了看自己的手指,手指完好无损:刚才我好像还看见流血了。
哪有啊。凌云托起苏显文的手看了看:根本就没有事嘛。
这时苏显文也觉得刚才大概是错觉了,于是笑笑:好了,吃饭吧。
那个傍晚,两人过着貌似很幸福的生活,吃饭、看电视、轻松地聊天。但是入睡后,苏显文却第一次做起了极为清晰的梦。
他觉得自己在一个潮湿黑暗的深井中,背后有一个贴着他。那是个女人,因为她的身子是柔软的,她对他说:你终于来了,我已经等了你很久。
你是谁。苏显文听到自己尖利的声音。
你不记得我了……那个女人幽怨地叹息着:但是我记得你,你害得我好苦。
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
但是我认得你,我永远都认得你!女人贴得更近了,苏显文闻到一股腐烂的气息。
那个梦并不很长,但是苏显文醒来时,所有的衣服全部湿透了。
五
苏显文和凌云的生活不知不觉起了微妙的变化,只是两个人彼此没有做交流,所以都并没有太以为然。
首先是两人都开始夜夜发梦。凌云总是听到“七”字,同时听见有个女人总是在重复类似,不关你的事,不是你的,还来……而苏显文的梦则永远发生在那个潮湿阴暗的深井中,那个不可琢磨的女人总是一次次在向他叹息,每次醒来,苏显文总是觉得背上滑腻腻的,说不出的恶心与恐怖。
其次是凌云的性格,她一向是内向腼腆的,但近来她好像突然在情欲方面有了很大的需求。虽然她总是努力压抑着这股莫名的欲望,但在和苏显文做爱时,她身体里爆发出的力量,令苏显文都觉得大为吃惊。
由于夜夜噩梦,使得苏显文的精神状态受到了不少困扰,再次见到罗梓欣时,梓欣不由惊叹:你怎么一下子瘦了那么多。
近来睡得不好。
是不是凌云需求过盛啊……梓欣用手指轻轻在苏显文胸口打圈,她总是懂得用最有效的方法使得苏显文冲动。
论需求,谁比得上你这只小妖精。苏显文果然立刻被挑逗起来,一把拽过梓欣,满头满脸地亲起来。梓欣边躲边迎,娇呼连连,突然,她哎唷了一声。
你弄疼我了。梓欣轻轻推开苏显文,用手去揉左胸。
小妖精。苏显文又要扑上去。
你真的弄疼我了,你手上有什么东西啊?梓欣还是在揉左胸。
什么都没有啊。苏显文摊开双手,果然手上什么都没有。
梓欣有点疑惑地看了看他,但胸口的痛好像一瞬间不见了,于是便也没有多想。
两人照旧是一番云雨,梓欣在他怀中像是一条妖娆的蛇,不停地纠缠滑动。苏显文每次都是全力以赴,勇攀高峰,两人每每要大战数个回合才罢休。
这次也不例外,两人弄到筋疲力尽才肯相拥而眠。
梓欣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她发现自己全身赤裸被绑在一根柱子上,柱子下面堆着几捆柴火。周围围满了穿着民国时代服装的人,他们向她吐着唾沫,仍着各种东西。突然有一个威严的长者宣布道:火刑开始执行。一个小厮拿着火把上前,点燃了地上的柴火,熊熊烈火一下子燃烧起来。又烫又疼,梓欣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
当梓欣边叫边坐起来的时候,苏显文也正好从噩梦中惊醒,被梓欣的喊声吓了一大跳。他下意识地抱住梓欣,而此刻的梓欣正泪流满面,浑身不停颤抖着。
六
当凌云再次回到学校的时候,唐玮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关心,他用一种控制得不太好的声音问:脚都好了吗?要不要多休息几天?
凌云看着唐玮,心里一阵温暖,她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流淌,让她感到有点燥热。她低声回了他一声:脚已经都好了,完全没有事了。
唐玮再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于是有点尴尬地站在那里。突然他看见凌云手上的戒指,便没话找话地说:这戒指很别致呢。
是啊。凌云转了转手上的戒指,突然她发现原本泛着金色光芒的网面中夹杂着约绰的鲜红,但那红又似乎看不真切,必须转着角度才能看见。但当她再转了几次后,发现那抹鲜红又失去了踪迹,变得无迹可寻了。
那天放学后,当凌云站起身准备离开时,她发现唐玮跟着站了起来。她到底是敏感的,不由加快了脚步,但唐玮已经不避嫌地快步走到她身边:你的脚刚好,我送你。
要放在往常,凌云早就断然拒绝了,但今天她说的却是:那不是太麻烦你了。
得到了鼓励,唐玮显得有点喜悦,在上出租车时,他甚至伸出手轻轻扶了凌云一把。
那天,唐玮一直把凌云送到了家,这是他第一次走进凌云的家,墙上凌云和苏显文幸福的结婚照大大地挂在那里,唐玮觉得有一点点吃味。
喝碗糖水吧。凌云从厨房端出她前一晚烧的绿豆糯米汤。
唐玮望着面前这个贤惠的女人,她看上去那样娴静,他想如果能够得妻如此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每天面对她淡淡的温婉的笑容,再大的烦恼都会烟消云散啊。
哟,我忘记放糖了。凌云突然想起什么,去端唐玮面前的糖水,手一偏,手指正好搭在了唐玮的手上,她的脸立刻红了,有点手忙脚乱地把手移开。
凌云。唐玮一把抓住她要躲开的手。
凌云面上烫得快烧起来了,她享受了一会儿唐玮手指的温度,她知道自己的手指渴望与那样的手指纠缠。但很快她用力抽出手,努力调整了情绪:时间不早了,我要做饭了。
唐玮有点讪讪地缩回手,心里有些留恋,但他明白凌云的个性,知道她已经从一刻的迷茫中抽身。他有点狼狈,几乎结结巴巴起来:对不起,那你忙吧,我走了。
我送你。凌云并不留客,打开门把唐玮送走了。
一边做饭,凌云一边胡思乱想着,唐玮从一进学校开始就对她表示出明显的好感,自己从来都没有动心过,为什么近来自己好像突然没有了抵抗诱惑的能力了呢,动不动就觉得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像她这样已婚的女人,艳遇已经不属于她了。突然,她觉得“不属于”这几个字很耳熟,再一想,这正是梦里那个女人所说的话。
自从上星期开始做第一个梦起,她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做梦,又似乎她就是从那个梦以后,开始对唐玮渐渐心软的。那个梦是哪天做的呢?凌云努力回忆着,那个夜晚,那个夜晚……对了,那个夜晚显文送了枚戒指给她做生日礼物!
凌云低下头看了眼戒指,她发现戒指又发出了鲜红色约绰的光芒,她好似觉得有些东西在脑中跳跃,但又触摸不到真相。
七
那天半夜,凌云是被苏显文的手机声吵醒的,她听见苏显文用一声安慰的口气说着:好,我马上过来。
在被惊醒前,凌云正在做着那个相同的梦。只是这次这个女声加了一句:很快就会物归原主了。
而她不知道的是,苏显文同时被那个噩梦纠缠着,那个柔软的女人贴在他背后,声音细滑:我好冤啊,好冤啊……
手机惊醒了苏显文,也使他从噩梦中摆脱出来,电话那头是罗梓欣抽泣的声音:显文,你来陪我,你马上来陪我,好吗?我又做噩梦了。
苏显文原本对于梓欣半夜打电话给他有点不高兴,觉得她有点太不识作了,毕竟他的正牌老婆凌云正躺在他身边,但一听到她在做噩梦,而且是“又”一次,便觉得心里一动。
苏显文感到梓欣家里时,梓欣正蜷缩在床上一角,她的喉咙已经哑了,脸上布满泪痕。
怎么啦。苏显文不由一阵心疼,把梓欣揽入怀中。
他们放火烧我,我好痛好痛……梓欣用双手缠住苏显文的脖子。
谁?谁放火烧你?苏显文丈二和尚摸不到脑袋。
我不知道,我现在只要一睡着就会做这个梦。梓欣的身体因为恐惧而颤抖着:梦里好像是民国时代,我被绑在一根柱子上,然后有一位老人宣布对我执行火刑,接着便会有人点燃我脚下的柴火。虽然是做梦,但我真的感到自己被大火烧着,那种痛是真实的,具体的,虽然醒来以后身上什么伤都不会有,但是每天在梦中受这样的煎熬,我也受不了了呀。
梦虽然与苏显文做的那个风马牛不相及,但每天都在受着煎熬却是苏显文也有的感受。但他想了想,没有把自己的梦告诉梓欣,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了。
你不要走,好吗?你陪着我,好吗?梓欣柔软地躺在苏显文怀中。
八
早上洗梳的时候,凌云打开水笼头,管道里出来的竟然是滚烫的水,虽然凌云已经及时缩手,但手指仍然被烫红了。
怎么这样倒霉啊,上次是脚,这次是手。凌云一边为自己上药一边闷闷不乐地想着,但她突然想起,那次脚之所以扭伤,是因为手差点被门夹到。凌云不由把目光投向左手,那枚戒指安静地在那里发出金色的光芒。
戒指!凌云的脑中突然灵光一现。一切都是从这枚戒指开始的,做梦、扭伤脚、烫伤手,一切都是从带上这枚戒指开始。她又想到梦中那个女人的话,难道这枚戒指原本不属于她?!这样一想,整件事仿佛被贯通了起来。
为了不使显文担心,凌云决定自己把时间弄清楚,她给显文打了电话,问他那枚戒指是从哪里买的,称自己的同事看了很是喜欢,也想去买一枚。
得到地址后,凌云向学校请了假,赶到了位于城市西区的那家古董店。
古董店老板是一个慈祥的老太太,看见凌云,她热情地招呼着。
请问这枚戒指是您这里卖出的吗?凌云把手伸到老太太面前。
是啊,前些日子,一个先生从我这里把这枚戒指买走了。老太太很有把握的说。
那您是怎么得到这枚戒指的?凌云的声音有点颤抖。
老太太微笑着说:我人老,记性却好,这枚戒指是徐老板他侄子卖给我的。
到哪里可以找到他?凌云看上去很激动。
每件古董都有着很多故事,为什么要去追究呢?老太太和蔼地劝。
不,我想知道这戒指的来历。
好吧,徐老板是我的老主顾,你把电话留下,我帮你联系他侄子。
从古董店走出来,阳光突然有点刺眼,凌云大大地喘出口气,突然她发现自己刚才激动的样子仿佛不似她了,她一向是沉静内向的,什么时候会那样感情用事了?
九
回家后,凌云越想越有点后怕,想着要和苏显文商量一下,可是却接到他要在公司加班,不能回家的电话。
凌云一个人郁郁地坐在客厅里,房间里突然觉得有点凉飕飕的,凌云的心一紧,觉得屋子好像呆不下去了。她想了想,又给苏显文挂电话,但他的手机却关了。凌云的心里越来越慌,她开始拨显文公司的电话,铃声响了一声又一声,始终都没有人接。
凌云突然害怕起来,显文不会出了什么事吧。她跳起来,冲下楼,直接打车赶到显文的办公楼下。但看门的保安却不让她上去,说是办公室里的人早就都已经走光了。
你让我上去吧,我老公刚才还打电话给我说在公司加班呢。凌云恳求着。
老公说要加班,你都相信。保安在劝说无效的情况下,不禁冷嘲热讽起来。
你说什么?凌云突然来了气:你说话要负点责任的。
整幢大楼现在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你老公所谓的加班只是个借口而已,具体去哪儿了,我也不好说,但男人嘛,就那么点花花肠子。
凌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她有种强烈的不好的预感。最近,显文的加班应酬频率的确比以前多得多,即使回家也很少和她亲热,最近这段时间,他们的性生活频率几乎已经降为了一周一次。
第二天,凌云在下班前给苏显文挂去了电话:晚上你想吃点什么。
苏显文这几天一直陪着梓欣,他们两个常常同时从噩梦中惊醒,这使得他越来越离不开梓欣,听见凌云的声音,他不由敷衍道:我今天晚上有应酬,你自己早点休息。
凌云的脑子“嗡”地一响,下班后她便偷偷赶到了苏显文的办公楼下,5点半苏显文从办公楼里走出来,上了出租车,凌云连忙也拦了一辆跟踪。20分钟后,预感成为了现实,苏显文坐在了一家牛排馆里,而罗梓欣正依偎在他身边,用叉子叉着小块牛排往他嘴里送。
凌云呆呆地立在远处,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演变到这一步。一直以来,苏显文都是她心目中的好丈夫,怎么会突然间成为一个负心人。
她木木地站在那里,直到手指好像热得要烧起来才清醒过来。她低头看了看手指,戒指发出鲜红色的光,特别亮特别清晰,而原先的金色仿佛都被遮掩了。当她再次抬头的时候,她发现苏显文和罗梓欣已经吃完饭准备买单离开了。
她决定继续跟踪,虽然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跟踪下去,究竟有什么意义。终于,出租车停在了一家酒店门口,因为罗梓欣住的房子是老式公房,隔音设备差,因此两人投欢时一般选择去酒店。
看着丈夫揽着另一个女人甜甜蜜蜜地去开放,凌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就在她准备跟踪他们进房间时,手机响了,来电的是古董店的老太太,说是徐老板的侄子已经在店里等着了,问她是否有空马上过去。
十
那是个清秀的年轻人,只是神色有点憔悴,见到凌云,轻轻点了点头。
徐先生,你是否知道这枚戒指的来历?凌云开门见山地问。
是它,是它。年轻人盯着那枚戒指:它足足使我发了半年的梦。
又是梦?
这枚戒指是我在一次拍卖会上看到的,当时我和另一个人争这枚戒指争得很厉害,他显然比我有钱,所以眼看我就要落败。但那个人突然心脏病发,倒在了拍卖会现场,于是我成为一个没有对手的人,把这枚戒指买到了手。当时我买这枚戒指是为了送给我的未婚妻,但谁知道我还没有来得及把戒指送给她,她就失踪了,听说是跟着一个有钱人走了,做了二奶。
徐先生,我想问的是这枚戒指的来历。凌云觉得对方的精神状态很有问题。
买了这枚戒指以后,我夜夜梦里会发同一个梦,梦中有个女声对我说:错了,提前了一个,应该是第七个。年轻人叹了口气:我每晚都必做这个梦,这使我非常困扰,于是我就向拍卖会询问这枚戒指的历史。
听到了正题,凌云的神色也不由一紧。
那枚戒指是民国三年时制的,最初属于一个叫楚楚的女人。这个女人是大地主段天豪第七个老婆,也是他最后一个老婆。段天豪比楚楚足足大了三十六岁,所以很宠爱楚楚,这枚戒指便是段天豪特地请人为楚楚定做的。但是三年后,在一个夏夜,楚楚突然用预先藏好的刀在床上把段天豪刺死了,为此她犯下了家族里的死罪,三天后就被绑在柱子上烧死了。
啊……凌云被这个故事所吸引,不由发出感叹:那戒指呢?
楚楚知道自己死罪难逃,临死前把戒指送给了贴心的丫鬟,后来几经易手落到了拍卖会。说完这个故事,年轻人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那楚楚为什么要杀了段天豪呢?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故事结束了,但是它仍然没有解开凌云心中的迷题,唯一让她引起注意的是,年轻人说的那个他自己做的梦,他说道自己梦中听见有女人说他提前了一个,应该是第七个,而凌云梦中,“七”正是经常出现的一个字。
谢谢你的故事。凌云向年轻人道谢。
不用客气,只是我能看看这戒指吗?年轻人的声音里充满了感情。
凌云把手指向年轻人,年轻人看着戒指,眼角一湿:梓欣也有一双这样的手,如果带着也一定好看。
凌云心想梓欣一定是年轻人那个未婚妻的名字,他一定很爱她。
不要难过了,你会遇到更好的人。凌云忍不住安慰他。
不,我只想遇到梓欣,没有人会比她更好。年轻人脸上露出偏激的神色:梓欣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我一定要找到她。
十一
离开古董店前,慈祥的老板娘对凌云说:姑娘,凡事看开,恩怨终有抱,你也不必太强求了。
凌云听着这样的话,心里一阵难过,她想现在她的丈夫一定在和那个女人做着活塞运动吧,她咬了咬嘴唇,向老人道了别。
走在凉风习习的大街上,凌云没有了捉奸的欲望,她的心里很乱,眼皮跳个不停,好像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她匆忙赶回家,家里很安静,看不出有任何异像。她给显文拨了个电话,手机关机,实在是意料中的事。
临睡前,凌云转动着戒指,轻声说:如果你真的是一枚藏有秘密的戒指,请告诉我真相吧。
那晚,她做了个与之前都不相同的梦。梦中,一个穿着窄身旗袍的女子坐在河边,揽着她的是一个看上去很英挺的男人。女子说:答应我,我们永远都不分开,无论发生如何事,我们都永远厮守在一起。那男人答道:我向天发誓,我愿和楚楚今生今世,来生来世,生生世世,永不分离。女子嘤咛一声把脸埋进了男人的怀中,柔软的身体完全靠在男人的身上,她显然已经把自己的未来毫无保留地交给了他。
第二天,凌云起床后,发现自己对这个梦的印象分外清晰,她确定梦中那个男人叫的是楚楚。那么这个穿着窄身旗袍的便是戒指的主人楚楚了?但这男人是谁呢,难道是段天豪?段天豪不是比楚楚大了三十六岁吗?这梦中的男人怎么看也不过三十来岁的年纪。[原文章转自 "恐怖故事屋"
凌云忍不住转动戒指,心想,戒指啊戒指,你让这个梦变得更详细一点吧。戒指突然发出一道鲜红色的光芒,那等到凌云想细看时,红光又消失了。但突然间,凌云感到自己情绪上起了变化,她好像摆脱了戒指赋予她的某种情绪,恢复了原先的脾性。
果然,当她在学校再次遇见唐玮时,心情又变得平静如水了,前段日子的波澜消失得无影无踪。凌云到这时突然产生了一种感觉,这枚戒指是可以沟通的。
十二
晚上,苏显文回家了,他也知道再不回家,凌云难免要起疑心。也正因为这份做贼心虚,显文对凌云特别的温柔体贴,还破天荒地下厨烧了一道小鸡炖蘑菇。
望着心爱的男人,凌云的心里有点酸楚,她真希望自己不发现他有了外遇,索性什么都不知道,也许反而会觉得轻松。
两人各有各的心事,虽然处于同一个房间,思绪却游离在不同的地方。
睡觉时,苏显文用手去揽凌云的肩,这是他们做爱前的标准动作,他知道这么多天不回家,再不在床上尽点职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但凌云如今哪还有和他做爱的心情,她轻轻推开他的手:这两天我不太舒服。显文本来就嫌凌云在床上不够豪放不够性感,因此被拒绝了,心里倒也并不觉得遗憾。
凌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快睡着的时候,她下意识地转动着戒指。
楚楚,是楚楚,她又出现在凌云的梦中。这次,楚楚的脸上全是泪痕,她坐在床沿边,嘴中轻声念叨着:风哥,等我杀了段天豪以后,就来陪你,你一定要有耐心,我很快就来陪你了。这时一个六十左右的男人走进屋里,他嘴里有着酒气:乖乖楚楚,你今天亲手做的小菜真好吃。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床边来抱楚楚:宝贝儿,我的宝贝楚楚。楚楚的脸上全是娇媚的笑,她帮男人换下衣服:老爷,你早点休息吧。男人多喝了些酒,便也没有什么色心,在美人的陪伴下,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楚楚见男人睡熟了,突然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尖利的刀,说是迟,那是快,用尽全身力气把刀刺入男人的胸口。男人猛地张开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楚楚:为什么,为什么……楚楚一刀又一刀地刺:我是来替段风报仇的。男人最后一句话是:风儿?真的是风儿!
凌云的梦结束在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中,她听见苏显文压低着声音说:今天我不加班了,我要在家陪老婆。
凌云知道,这加班是个幌子,打电话来的一定是苏显文那个情人。
显文,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我快要被烧死了,我真的快要死了。梓欣大声哭着。
梦而已。苏显文把声音压得更低:我今天不加班。说着挂断电话,关了手机。
十三
下半夜,凌云没有再做梦,现在她倒有点开始渴望做梦了,因为她想尽快知道这整个故事到底是怎么样得的。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楚楚的确是杀了段天豪,而她的目的是为了替段风报仇,个坐在河边与楚楚依偎在一起的年轻人一定就是段风。那么,段天豪究竟对段风做了些什么,使得楚楚要杀了他,而段天豪最后说的那句“风儿,真的是风儿”又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而下半夜,对于苏显文来说却并不好受,因为那个噩梦依然纠缠着他。那个女子对他说着越来越多的话:为了你,我错杀无辜;为了你,我煎熬了一百年;为了你,我无法进入轮回……黑暗中,苏显文好像只困兽,他走不出又无法提问,他只能忍受着女人怨恨的声音,那种声音里有一种结成冰的仇恨。
上课的时候,凌云几乎有点魂不守舍,但好在她是经验丰富的教师,虽然心不在焉,但总算还没有出大错。回到办公室,唐玮看到她,不由轻声问:你最近好像有点不对劲。
凌云冲他笑笑,保持着距离:没有的事。
她心里感到很纯净,她喜欢这种干净的关系,不暧昧,不约绰,只是同事关系,保持着礼貌的距离。
唐玮知道追她无望,但他不是死缠烂打的人,所以当下只哦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下班的时候,凌云突然想去西区的那家古董店看看。到了古董店,她才整理清楚自己的想法,原来她产生了一种强烈地要向店主老太太倾吐的欲望。
老太太还是坐在那里,慈祥地微笑着,眼睛里满是善解人意。见到凌云,她说:姑娘,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对我说啊。
是的。凌云一五一十从那个苏显文送她戒指的夜晚说起。
姑娘啊,那枚戒指原先是不属于你的啊。老太太仔细地听完凌云的倾诉:这枚戒指带着的是怨气,是来复仇的。但显然,你不是她复仇的对象,所以在梦中那个女人总是在对你重复,这个戒指是不属于你的,要你把它还了。
难道这枚戒指是准备送给那个女人的?凌云心里一阵酸楚。
想必是这样的,你先生应该是第七个买这个戒指的人,而这个戒指一定被楚楚赋予过某种咒语,买这枚戒指的人前世应该是当年和楚楚有过纠缠的某个男人。而从她说这枚戒指不属于你中可以看出,这枚戒指影响的不止是买戒指的人,还有带戒指的人,因此你先生的那个情人前世也必定与楚楚有着诸多纠缠。
那我该怎么办?凌云有点紧张:我把戒指还给显文吧。
姑娘,一切随缘,凡事都早有定数,你不必强求。
看着老太太睿智的眼神,凌云的心仿佛慢慢通透起来。
十四
这些日子以来,这是凌云第一顿有胃口的晚餐,虽然苏显文又去所谓的加班了,但凌云动手做了个蛋炒饭,加了虾仁、青豆、香肠粒、香菜末,香喷喷地吃了下去。她觉得老太太的话给了她一颗定心丸,善恶终有报,她没有做过亏心事,半夜就一定不怕鬼敲门。
她洗了个舒服的玫瑰泡泡浴,临睡前又喝了点牛奶,这才躺到了床上。她现在常常下意识地会去抚摸戒指,用的是很温柔的力,仿佛在安抚它似的。
梦,如约而至。凌云看到了一片白茫茫,仿佛踏在了烟雾中。她看到了楚楚,楚楚穿着奇怪的飘逸白衫,突然烟雾中出现了一块空白,仿佛像是电影的屏幕般。接着,那空白上出现了两个人像,个是段风,另一个是样子甜美的女子。凌云听到楚楚惊讶的声音:阿渔!只见段风和那个被楚楚成为阿渔的女子骑在马背上飞奔,阿渔怀中拿着个看似很重的包袱。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楚楚痛哭出声:我不相信风哥会和阿渔私奔,我不相信。
画面继续着,段风和阿渔来到了一个遥远的城镇,他们带来的包袱里全是金元宝,他们盖起了豪华的宅子,生儿育女……楚楚这时已经是泪流满面:原来风哥是和阿渔私奔了,他不是被老爷暗杀掉的,他的失踪是因为他带着阿渔私奔了。楚楚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老爷啊,我错杀了你,我还以为你识破了我和风哥的关系,派人把他暗杀了,原来错的是我,是我对不起你。
这时,另有一个声音响起,那个声音干净地没有任何杂质:楚楚,现在你已经看清了你的前世,准备过奈何桥吧,好好地过你的下一世。
老爷呢,老爷在哪里?我要向他磕头道歉。
段天豪也已经看清了他的前世,已经重投人世了,楚楚,你也赶快准备吧。
不!我不!我不要投胎!我要这个男人付出代价!!!楚楚咬牙切齿地。
段风的今生命运已经写定,不会更改了,楚楚,你快悟了。
不,我不悟!他今生命运已定,我就要他来生受尽折磨,如果他来生也已定,我就再追他的下世!我要这对狗男女付出代价!!!
楚楚,轮回转世,上天自有定数,你不要强求。段风与阿渔在这一世结束后,将在一百年后才会再有纠缠。
那我宁可做一百年的孤魂野鬼,也要看他们有什么下场。
楚楚,既然你执迷不悟,我也无法规劝,只是一百年后你早已无法辨认段风与阿渔的来世。
楚楚愣了愣,突然咬破中指,大声喊道:一百年后,段风将买我那枚戒指送给阿渔,而那枚戒指将要他们的命。
这戒指在一百年中将几经易主,你何必对着这戒指下血咒。
不,这戒指只会取他们两人的命,因为段风将是第七个买这枚戒指的人!
十五
凌云从梦中慢慢醒来,这个梦真长,同时也解开了凌云心中这么些日子来的疑惑。
原来这纠缠早在一百年前就发生过了,段天豪的七姨太楚楚爱上了段天豪的侄子段风,两人情投意合,山盟海誓。阿渔是段家丫鬟,心计远胜于楚楚,她慢慢勾引段风,并顺利将他引诱到手。在偷了段天豪一笔元宝后,阿渔与段风私奔,从此隐姓埋名过起富足的日子。而楚楚一直担心段天豪知道她和段风的关系,因此常常疑神疑鬼,当她发现段风失踪后,第一直觉便是段天豪发现了他们的奸情,暗杀了段风。于是楚楚趁着段天豪喝醉,用刀把段天豪刺死,而她自己受到了族里的火刑。楚楚死后才知道,段风并没有死,而是和阿渔私奔了。悲愤之余,她立下血咒,让一百年后段风的今世苏显文成为第七个买戒指的人,而接受戒指的罗梓欣则是阿渔的今世。
这枚戒指会要显文的命?凌云整理了所有的思路,不由吓得一哆嗦。虽然显文背叛了自己,但一日夫妻百日恩,总不希望他真的断送了性命。
想到这里,凌云跳起来拨打显文的手机,关机,又是关机!凌云的心跳得很迅速,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低下头,她发现戒指变成了鲜红色,而且隐隐发出灼热的气息。
凌云再也无法在屋里呆下去,她跳起来,冲出门,赶到苏显文的公司。但是同事说苏显文还没有上班,凌云的心愈加沉了下去,她的眼皮开始疯狂地跳了起来。
中午时分,凌云的手机响了,一切坏的预感得到了验证,苏显文死了,警署通知凌云去认人。
苏显文死得很惨,陪他一起死的还有罗梓欣。警察告诉凌云,凶手已经自首,称罗梓欣是他原先的未婚妻,后来因为贪图富贵,所以做了苏显文的情人。凶手一直对罗梓欣和苏显文怀恨在心,只是苦于一下子找不到他们,昨天晚上,罗梓欣和苏显文进酒店的时候,正好被凶手看见。于是他敲门进入房间,击昏苏显文,刀刺罗梓欣,最后还在房间里放了一把火。警察说,罗梓欣是死于刀伤,而苏显文是被活活烧死的。
凌云感觉自己的脚好像踩在棉花里,当她听到那个女人叫罗梓欣时,心中大震,她恳求道:让我见见凶手,好吗?
警察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说:凶手正在审讯,你可以到玻璃后面来看。
不出所料,透过玻璃,凌云看到了古董店那位向她讲述故事的姓徐的年轻人。只是,戒指并没有到罗梓欣手中,他们怎么就会被杀的呢?凌云低下头,看向自己的手指,奇怪,手指上空空如也,哪里来什么戒指?
凌云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指,戒指呢?戒指什么时候不见的?
没有答案,因为一切都是注定的。
作者:
公孙公子
时间:
2008-6-1 17:44:23
这个挺好看的~!
作者:
颓废痕迹
时间:
2008-6-1 20:52:49
字太小了~看的累死
作者:
冰糖炖雪梨
时间:
2008-6-17 15:18:59
好看,善恶到头终有报!
作者:
13809860518
时间:
2008-7-4 15:32:33
长度刚好~~不错~~~
作者:
PhilGemini
时间:
2008-7-5 22:3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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