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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GirlFromBJ 于 2012-5-3 21:48 编辑
的确和新西兰的关系不大,十多年只有最后的一年和新西兰挂钩,之前虽然也准备出国,但是目的地不是新西兰。不过希望给刚刚毕业找不到工作的童鞋一些借鉴,不管国内还是国外,从毕业走向理想的生活都需要经历诸多磨难。如果回国发展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我后半段的经历可以作为参考。
主帖更新已超字数限制,第二部分请电梯直达11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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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说说我是怎样从一个国内三流大学毕业生靠关系谋求到一个400块钱的工作,混到年薪40万并意外顺利地出国,拿到PR的故事。虽然这个名字没几个朋友帮衬捧场,但是如果有人愿意听,我就一点点说与众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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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
从哪儿说起好呢?我跟人民币兄一样,来自一个小城镇,不过他是北方,我是南方。父母都是普通知识分子家庭,不富裕也不贫困,但是因为母亲那边的兄弟姐妹境况差些,从小我们家住满了亲戚家的孩子,因此日子过的并不宽裕,这和我后来出国的坎坷经历有关,先交待一下。
就从我毕业那年说起吧。话说我们这一届,是赶上了变革的一代,现在记不太确切了,大致有文理分科某些科目不用考了,我上一届考7门,到我这届开始考5门;还有扩招,新增加了很多专业,比如我学的计算机专业当时是我们大学的第一届;再就是坑爹的取消分配,这个绝对得看爹的本事,因为扩招,那年开始的大学毕业生很多,因此也就不值钱了,所以取消分配也是必然的原因,班上不少同学有有用的爹,纷纷进了统计局,财政局,人事局,公安局等等热门的国家单位,因为那时候计算机还是非常火的专业。而我这样没什么背景,学校又很一般,成绩还不咋地的童鞋,自然沦落成没有人要的一拨。后来好容易托一个亲戚的关系,很是费了一番力气进了天津的一个建筑公司,每月薪水400块。
话说当时的物价,400块也是做不了什么事情的,那个时候电脑还贵,品牌机动辄上万,兼容机东拼西凑的也要大几千,上网费更是贵的惊人,记得我在大四的时候迷上聊天,网吧一个小时12块钱,办卡之后也要8块,对当时每月生活费300的我简直是惊人的开销。当那时认识的网友大多都是高知,要么国家单位,要么学校研究室,要么出国留学的。当时认识的那拨网友到现在我们都还是很好的朋友,虽然不再相濡以沫,却也不曾相忘于江湖。也正是那时,种下了我对出国的向往。
Part2
我那400块薪水,上网费加电话费要花掉250块左右,剩下的150块是我的生活费,对了,我那个时代上网还拨号呢,有经历的童鞋可以猜猜年代,时不常网友聚会吃个饭啥的aa就得花50块,所以一般我都控制在一个月去一次。好多年后,跟当时的网友聊起当年我收入只有400块时,她们都很惊讶。也有些关系不错的网友知道我的情况说aa的时候不让我掏钱,但是我还是坚持自己付费,付不起的比如他们去酒吧,去歌厅我就不去了。那时候他们的收入都4000往上,还有,当年我的同学没进机关单位的就去了各大it企业,尤其是进华为的那批,现在一定都混的比我滋润多了。可见我有多悲催。
好在大学里省吃俭用还存了点钱,花450块买了个捷安特的自行车,交通费也省了,基本上买衣服也还是学生时的习惯,去那种大棚里的摊位买几十块的衣服。对我来说名牌完全没有概念,也并不向往,直到今日这个习惯也没有太多改变,虽然会开始注重衣服的品质,但是依然不追名牌,只要质地够好就行。
说起来第一份工作完全是亲戚托关系给安插的,当时把我分配到一个项目组的工地上,所谓和计算机相关的工作就是让我帮领导打个文件,做个表格什么的。工地是那种简易的砖房,条件很简陋,但是却向供佛一样的把计算机供起来,除了安了防盗门以外,是除了经理室之外唯一有空调的房间。当然我也没资格一直待在微机室里,只有需要打文件的时候才领到钥匙进去。而我一个非建筑专业的孩子,能干的其他活就是偶尔帮同事算算预算什么的,剩下的时间就是同事打毛衣,我看看书。话说当时单位上有个高帅但是不知道富不富的男孩子,让我很是花痴了一阵子,每天上下班约一个小时的路程我们顺路,就这样骑了半年的时间。
Part3
半年的时间里我没有闲着,一直在学习新的计算机技术和流行的应用软件。想大学时学习的书籍都是20年前的古老技术,比如turbo C,汇编,操作系统之类的。vb, vc, pb等等都是毕业之后自己补习的,我也不属于技术能人,所学的基本上半吊子,也不敢向往oracle, ibm, microsoft这样的牛公司,当时正是网络概念正热的时候,各大公司都积极建立网站 ,那时刚刚从最古老的表单转向dreamweaver和flash等新技术,我决定去做一个网页编辑。
从此后经常在网络上关注网站编辑的职位需求,期间还去了几次北京的招聘会,那时候各种招聘网站还没起色,求职都得亲临各大展览中心给各种公司安排的招聘摊位。于此同时我第一次工作能力被认可的时机也在那个时间段出现了。
所属公司的上级单位要接一个大型的工程,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有没有在建筑公司做过的,如果有类似经历的大概会知道,工程预算其实很多数据要统计,就拿我待过的小工地而言,比如钢筋一项,你需要拿工程设计图纸来,按照钢筋的号,以及图纸上标注的长度和比例尺计算出钢筋量,留出一定富于量,考虑损耗,最后统计在图表中,再各项图表汇总;再说水泥,沙子,各项工程用具,人工等等是非常庞大的任务量。当时总公司急需投标,因此就抽调分公司的人手协助,当时我是第一次被当作计算机人才分配到了微机室,所做的工作却依然是简单至极的数据统计,分类等工作。在那里我才发现每个月拿1500吹冷气来了2年的微机室员工不会用excel的公式计算功能,更不要提函数或者宏等更高级的功能了。经过2天的预算攻坚工作,我回到分公司,又安静了一个星期,两个好消息同期而至。
Part4
一个好消息是来自北京的一份offer,网站编辑,薪水3000块;而另一个则是分公司的项目经理喜滋滋地跑来告诉我总公司看上我了,要调我去他们的微机室工作。我当时故作遗憾地跟项目经理说我已经决定要走了,如果好消息来得更早一些就好了。当时心里隐隐有一丝报复的快感,让你们不珍惜人才,让你们给我开400块工资,让你们把我派到搁置的工地上荒废青春。好多年之后我想,如果当时留下待在建筑行业,没准我也混出一些模样,赶上房地产经济发展最迅猛的十年,也许我现在就不是在谈着40万的薪水,而是上百万或者更多。但是命运不会给你重新选择的机会,你也只能珍惜你所获得的。
北京给我机会的是一家国际知名的杀毒软件公司的代理商,老板是台湾人和该杀毒公司的创始人认识,那时此杀毒软件公司还只在美国发展,因此大陆市场就交给朋友管理。而多年之后已经物是人非了,我工作的公司已经不复存在,该杀毒软件公司早就亲自打理大陆市场,在南京也开设了研发中心,而我大学的一个同学后来尽然在南京研发中心里工作,年薪20万。世事变迁,同学会遇见他我还开玩笑说我是你的前辈。
当时个人杀毒时代还没有真正来临,公司做的基本上都是些大外企的生意,我的工作非常简单,每天把最新的病毒库更新在公司的网站上,把美国发过来的一些最新病毒症状翻译成中文整理在网页上,再把各种单杀某种恶性病毒的软件也链接上去。这些工作完成以后,就会跟技术部的同事一起测试病毒库,公司有一台电脑里头装满病毒,不时会把美国给的各种最新病毒添加进去,并使用新的病毒库进行测试,确保新病毒能识别,老的病毒也不会漏杀。与此同时我们也会把竞争对手的病毒库拿来测试,看看对方的查毒率是多少,那时候我们骄傲的认为只有avg,卡巴斯基,诺顿等少数几个国外软件能跟我们一样达到查毒率90%以上,国内的金山,江民等都很垃圾。
某知名民族杀毒软件公司,在当时认为很厉害的病毒CIH病毒事件中曾经出过一个伪造门,大致情况就是国际上几个知名品牌可以查杀CIH病毒之后国产软件还未跟上,因此该软件公司研究了该病毒的病毒头代码之后,发现含有几个几个特殊字符,因此就采用了非常单一的检查方式,仅搜索头几行代码之后即认定为病毒进行消灭,并对外宣传他们的软件也可以查CIH病毒了。由于只采用了单一的认证模式,造成不少文件被误判误删除,称为业界笑话。当时的我觉得混迹于顶尖的杀毒企业之一并知道许多业内消息 ,相当洋洋得意,这也成为了我跟网友聊天的主要谈资之一。
却不知,好景不长。
注:CIH病毒堪称病毒史上的一个分水岭,他改变了以往病毒只感染文件的模式,转而修改用户的BIOS,一般删除文件或者重装系统的方式无法修复,只要重新启动,病毒就自动引道并驻留内存进行二次感染复制,堪称当时的技术难题之一,也不少用户深受其害,损失资料。
Part5
90年底2000年初的网络聊天环境还非常纯净,基本上是bbs和最简易的文字聊天界面,当时最火的聊天工具还是icq一朵蓝色的小菊花。记得当qq刚出来的时候我们就嘲笑说是个剽窃产品,而我本人则到99年底才注册了一个号码,彼时qq号码已经从5位数升到了7位数,如今更是不知道用户几何了,红极一时的icq却销声匿迹,这不得不说是山寨的一个奇迹。如今腾讯一直在剽窃,从未被起诉,反而风生水起,让人大跌眼镜。
当时网络上挂着聊天的无非几类人:各大高校的学生,科研机关初级工作人员,高级酒店管理人员,外企职员和it从业者,党政军机关单位等,普通家庭拥有电脑的还不多,网吧也不甚普及。而在这些人中间我最羡慕的是那些出国读书的孩子们,当年出国的一批多数是靠自己本事拿奖学金出国的,依靠家庭资助的不多。少数孩子家里给出第一年学费之后就靠他们自己打工筹集学费了,人民币兄弟大约属于后一类。
记得当时读过一篇网文,其中提到“飞跃地图上的一片蓝色”这句话记在我心中好多年,当时的自己连飞机都没坐过,更不用想跨越整个太平洋飞到美国,于是出国在我心中种下了一颗小小的种子。但是从小家里不富裕,连上大学的钱都是亲戚资助的,我从没想过跟父母开口提,只是想靠自己的能力出去。于是我一边开始存钱,一边学习英语。
英语算是我从小学得比较好的科目之一,当时很幸运的是我所在的小城市属于一座钢铁城市,在大炼钢铁的年代积聚了来自祖国各地的大好青年,其中有我的父母和一些上海知青。必须要说当年的英语老师中上海老师的发音是最标准的,因此初中和高中都由上海知青教英语的我,不仅学得还过得去,也对英语有浓厚的兴趣。大学时代虽然荒废了4年,但是英文始终不曾放下,虽然6级也是勉强及格通过,却对后来我找工作起到了极大的帮助。第一份北京的工作也得益于我的英文还凑合,翻译美国发来的新闻并公布,是我获得此份工作的一个关键,但我却很快失去了这份工作。
Part6
上网聊的不错的朋友,难免会延伸到网下,况且那时候还没有语音聊天,全靠电话。当时的IP卡估计现在的小朋友们都没机会用过了,想我大学时300块生活费,电话费却花了不少。当时国内长途日常时段好像是2块多,晚上9点后一块多,以前的学生宿舍附近每个小店几乎都提供打长途电话的业务,生意很好,甚至排长队。工作以后就常常是买了电话卡去楼下的电话亭打。现在手边仍然存有几大本当时用过的ip卡,ic卡,象名片一样的夹着。
一天老板把我叫到办公室,给我看一份厚厚的电话详单,里头用水彩笔标出了若干电话纪录都是超过半小时的,尤其是下班时间。那些都是我在下班之后用公司电话打给网友聊天的纪录,原本公司的电话经常会用于跟客户联络,也不少是长途,所以我原本以为可以浑水摸鱼一下。但是普通客户通常几分钟就结束了,超过半小时的电话自然引起了老板怀疑,老板据说还请了调查公司往这些电话一一打过去,核实了都不是公司的客户。于是我被老板炒了鱿鱼。很多年以后,当我每月手机费过千 老板也不过问的时候,我却不再有跟人聊天的欲望,这大约和人民币兄喝v饮料有类似之处吧。
好在当时是it人才需求的旺季,而且我干够了一年,基本上也没有太多新鲜东西可以学习了,倒也不那么难过。离职以后的那段时间,我一边找工作,一边聊天,就认识了我的第一个男朋友A君。
Part7
和a君是qq上认识的,那时候迷恋名校出身,喜欢学历高的男人,而a君正是北京交大毕业的硕士生,当时又正在申请加拿大的移民,于是我就跟他聊得火热,直到有一天,他说手头雅思考试的资料都不需要了可以送给我,我们决定见面。
我还记得当时我住在田村,北京的孩子应该都知道,西四环边,现在房价怎么也2万以上?但是当时三环之外就是郊区了,我哪儿是城乡结合部,鱼龙混杂,我在那里用400块钱租了一个小平房,自带一个小卫生间,可以冲凉,性价比还不错。而a君住在丰台,当时看来好遥远的距离,我不太想过去,于是他打车过来见的我。
初见a君并没有喜欢上他,他个头不矮,1米78,但是有点胖,最严重的是他的嗓子沙哑,就是大家形容的公鸭嗓。我当时无比迷恋北京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尤其是电话聊天的时候,很容易就幻想对方英俊帅气。而见面的桥段也很搞笑,a君很有点无赖,从聊天到坐到我身边,到拥抱,到亲吻,完全是得寸进尺,甚至有些卑鄙。但是我当时完全是一个不通世事的小姑娘,完全不知道如何抵抗这样的无赖行径,于是就被他得逞了。
真正喜欢上a君,是一次和他一起逛超市,因为主要是买我要用的东西,当时也只是让他帮我去拿东西的。我比较懒得逛街,因此生活必需品一般都去超市买很多,直到拿不动为止,这次有个男人可以使唤,自然欢喜的很。记得推了一大车物品到结帐口,a君让我先排着,说去拿点东西,等他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好几件当时我拿起看过价格又放下的物品,并且坚持把所有的物品付了帐,我开始喜欢上这个男人了。
part8
和a君交往一段时间后我找到了一份真正编辑的工作,所谓真正编辑的意思是从事纸质媒体的编辑工作,单位也是小有名气的机械工业出版社。当时正是整个it行业方兴未艾之时,市场急需各种介绍新鲜技术知识的书籍,传统的编辑显然不能满足这部分专业的工作,因此就给了我这样一个原本与出版毫无关系的人一个机会走进了出版行业。
我的工作主要是核对翻译稿,并按照出版社的要求排版,调整格式,统一标点符号之后提交给总编,最后校版之后就可以安排发行了。我的优势是计算机专业出身加英文还凑合,总编简单面试之后立即安排我上班,月薪2500。开始时这是一份很吸引人的工作,你可以在面世之前阅读最新的it书籍,而且所有经由出版社出版的书籍都会有存档在办公室里,这部分书籍如果你愿意的话,都时可以随意借阅的。
书籍的翻译工作通常是由一个翻译团队进行的,有些是专业的翻译公司,有些则是大学的导师安排手底下的研究生做的,因此翻译品质则前后迥异,往往同样一句英文原文在前半本翻译成这样,在后半本则又变成那样。而我则要通读英文原文和中文译稿,将全文翻译风格统一。由计算机专业的学生翻译的文字往往比较直接,即便有语法错误,往往能够不看原文就知道本意如何,该如何去修改。而最可怕的是由专业的翻译公司团队翻译的书稿,这类译者英文水平很高,计算机的专业知识则薄弱,而他们又尽量想做到翻译通顺,因此当他们没有真正读懂英文原文的时候,他们往往会根据自己的想象,将上下文修改的通顺。这样的翻译稿,光读译文完全不觉得有问题,但就是看不懂到底表达什么意思,看过原文之后才恍然大悟,这就是国内朋友有时候看计算机的书籍时常不知所云的缘故,因为翻译稿和原文根本是两个意思。
part9
当时和a君感情进展稳定,考虑到我的居住条件简陋,他邀请我搬去与他同住。他在贝尔电话公司工作,位于西南四环的丰台高新技术开发区,租住的房子也在公司附近,我还清楚的记得附近一个立交桥的名字非常美丽,叫做看丹桥。我公司在西二环,乘公交车差不多1个小时到他住处,常常正是太阳落山之时,看丹桥的名字大约由此而来。我和a君分手之后我几乎不再有机会去北京城的那个角落,于是那个地名便与a君一起永远地留在我的记忆深处,不再触碰。
a君租住的是一个商住单体楼800块的一个0居,和咱们这边的studio差不多,就是进门就是卧室没有客厅,但是有单独的卫生间和厨房,也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经典时代。旁边是一个大型社区怡海花园,北京的孩子基本上应该知道,这个小区的特别之处是开发商实力强大,据说花了40万直接和公交公司买了一条线路,总站就设在小区门外,而小区内则应有尽有,超市,街道,大致和现在北京通州区的武夷花园同样规模,但是早了10年左右,据说也是某太子党的基业。我和a君时常在吃过晚饭之后散步到那个小区,租一张碟片回来,俨然小夫妻一般,那时我21,a君28。
a君时常会做出些让我感动的事情来,头一条就是我做饭之后他坚决要求洗碗,哪怕是撑的不行倒在椅子上呻吟,我要去收拾洗碗他就坚决拉住我不让;而当时只会做几样简单的菜的我,实在想不出来常常出去吃饭馆的他怎么能够毫不做作地将我做的饭菜一扫而光,真心实意地称赞我。a君也从不将我的付出视作想当然,平日彼此都上班下班没时间,周末的时候,他必定要拉我出去外边吃馆子,号称犒劳犒劳我辛苦一周。正是这些点点滴滴,a君是唯一这么多年在我心里没有丝毫褪色的男人,也正是因为a君,这世间的诸多男子都被他比了下去,让我再难寻一个如他般对我。
当时的我,是一个青涩的小丫头,刚从假小子转变,不懂得打扮修饰,也没多少贤良淑德,很多年以后,我仍然感激他曾经真诚地爱过我,即使后来他给我的也是致命的伤害。
part10
和a君的感情升华来源于一个很狗血的情节,a君因为申请移民留学材料,时常会让我先睡,然后自己熬夜写材料,我是个平时电视开一晚上都能睡着的人,倒也没什么所谓。某夜不知道怎么就醒了,听见a君在打电话,隐约听出对方是个和a君关系很亲密的女孩子,a君则在安慰些什么。话语倒是没有什么很过分的地方,但是语气很温柔,我静静地听着突然觉得很心酸,听自己的爱人轻言细语地安慰另外一个女人,无声地流泪。虽然我是背对着a君的,不知道怎么a君发现了我的异样,挂了电话来看我,知道我听见了他的谈话很是慌张,跟我解释只是前女友,遇到些不顺心打来找他,于是乎他就安慰了一下。我还是很难过,于是穿上衣服说要出去走走,一个人漫无目的在怡海花园里闲逛,巡逻的保安多次用狐疑的目光审视我,也不知道逛了多久,胡思乱想了些什么,最后还是回去了。a君给我开门并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慌乱地象个孩子,说很担心怕我出事,又想也许应该让我自己静一静,我平静地对a君说只要他现在爱我就好,若有天不爱了,希望他也能对前女友一样,把我放在心里。
谁料一语成谶。
一贯独立的自己从毕业后就不再花父母的钱,除了和a君一起逛超市的时候他结帐,或者他坚持要求出去吃饭的时候他买单以外,我并不接受他的钱,虽然那时候他收入9000,而我只有不到3000,当然房租都是他付的,我已经觉得赚了很大便宜了,有时候他要塞一百块说给我买菜我也是坚决不要。日子象别的小情侣一样平淡无奇了过了下去,某天a君突然说爷爷生病住院赶回常州,于是匆忙收拾行李,买最近一班火车票回去,那是北京的冬天,在taxi上他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温暖和踏实,许多年之后我依然寻找这样一个男人,用手心给予我温暖。
当时的北京西站还不是现在豪华的豆腐渣工程,我买了站台票送a君上车,站台和火车之间的缝隙洋洋洒洒地飘着雪花,我们在雪中吻别拥抱,直到车开动才恋恋不舍分开。不到5分钟a君的电话打来,我以为他忘记了什么东西,他却让我看看背包的侧边口袋然后匆匆挂了,我打开拉链一看里边躺着400块钱,我再要打回去质问他干嘛给我塞钱,他的电话却关机了,我知道他是不想跟我纠缠争辩,才悄悄的塞进我的背包,然后又狡诘地关上了手机,回去的巴士上,我望着窗外的雪,很想念很想念a君。
part11
出版社的工作顺手了之后开始觉得有些乏味,每天抱着厚厚的手稿读,到后来成了机械地阅读,而且由于阅读的目的是为了按照出版社的要求寻找翻译不当之处,常常前后左右的翻阅核对,整本书变得支离破碎,并非象我想象中那样可以在工作中达到学习的目的,常常一本书看完所得了了,我开始有些乏味。主编是个30出头的知识女性,对我不错,知道我住的远,时常让我把书稿带回家去审阅而不需要坐班,在我通知她要走的那天,我心中充满了愧疚。
在出版社我只工作了2个月左右,其实第一个月就不太想继续了,但是因为听说做完整本书,在书的封面上会属上责任编辑的名字,因此我坚持把两本书做完了才辞职的,现在书名已经记不确切了,大致一本是关于windows 2000 server的,书面世之后我搜索自己的名字和出版社,可以找到,别提多臭美了。如今这两本书早已过时,扔进了故纸堆,连万能的google都不再搜索的到了,这是我的名字第一次和媒体挂钩。
后来我寻到了一份做程序员的工作,由于在北四环志新桥的位置,从丰台区去上班简直是遥不可及,我们决定搬家,a君之前的房子就是通过中介租的,于是他还是建议找中介房源多,那是我第一次和万恶的房屋中介打交道,也是唯一一次。那时a君已经正式从公司辞职了,所以他不需要再待在丰台区,为了尽快在我到新公司上班前找到住处,我们从报纸上找了房屋中介。先去了一家中介公司,中介销售问了问我们希望的区域和心理价位之后,说有一个1600的两居室合适,但是要先收300块中介费。痛快交了之后带我们去了一个小区,当时从中介公司所在的位置到小区还坐了一段巴士,走到小区中,销售指着六楼的某个窗户说就是那间,虽然靠近高速有点吵,但其实关起窗没太大影响之类的,然后就给房主电话,说房主答应很快过来,于是我们搓着手在楼下徘徊,当时初春的北京还很冷。
等了接近一个小时,中间销售多次电话催促,最后一个电话说房主在三元桥出了交通事故过不来了,要改天我们只好回到中介公司,再要找其他房源说没有合适的,要么就2000的两居室,我嫌太贵于是作罢。又找了一个中介公司还在同一个楼里,同样的过程,到了一个小区,电话催促,后来房主出了交通事故过不来了,最可气的是连事故地点都一样,在三元桥。我很生气,心想你们都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吧,能不能有点创意?a君是做销售的,他跟销售说“兄弟打开天窗说亮话如果帮我们尽快找到房子,我们私下把信息费给你”,销售这才道出原委,原来是我们的心理价位在牡丹园附近租不到两居室,所以那些中介销售就打算骗个信息费就拉倒了,但是如果在四环外倒有可能。于是我们的第二个家定在了北沙滩大屯路附近,对面是地球研究所。
part12
搬到北沙滩之后我上班变得很近,只需要5分钟就可以走到八达岭高速旁,从人行过街天桥上翻过高速,再步行几分钟就到菜市场,从小门就回小区了,而正门搭巴士也就2站地。a君反正辞职了,有时候也会走来接我下班,一同买菜回家。某日下班时接到a君的电话,说他已经买好菜了,让我直接回家。我虽然有些狐疑,觉得不象a君往日作风,但也未多想,直接回家。a君开门很高兴地说,快点去做菜,我都放厨房了,我觉得a君笑得甚是诡异,推开门一看,一束红玫瑰躺在砧板上。这是a君第一次送我玫瑰。
a君是射手座,虽然大我7岁,但还时常象个孩子,有时候还会玩躲在门后吓我一跳的把戏。而我则是简单直率的白羊座,想到什么立刻行动,生气了也不长久,我们倒也非常契合。某日和a君去看电影,我还清楚的记得是在新街口电影院,出来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陈升的歌“北京一夜”里提到的百花深处胡同,便拉着他去找,找到了我们就笑的好开心,好开心。却忘记了歌中唱的是“不敢在午夜问路,怕走到了百花深处。。”
有次和a君吃过饭回家不知道争论什么吵起来了,a君很生气地把手中的矿泉水瓶子丢在了地上,而我则摔开他的手自己往回家的路上走去,心里想着让他追上来哄我。谁知道走了几分钟不见有人跟上,回头看a君已不见了踪影,我立刻想到a君肯定是由另一条路跑到楼梯口去躲起来吓我,这是他的惯用伎俩,为了不让他得逞,我也小快步地往前走,谁知到楼梯口一看,a君并不在。我这才慌了,以为a君真的生气了,不回家了,沿路往回找,来来回回转了半天也没看见,沮丧地回家,期望看见a君乖乖待在家里。谁知道打开房门,屋里黑漆漆的一片,我压抑着情绪走进卧室,a君从门背后跳出来吓了我一跳,简直啼笑皆非。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很快的就到了分别的时刻。a君申请的学校下来了,他即将启程前往加拿大。
注百花深处来源:"十里楼台倚翠微,百花深处杜鹃啼。殷勤自与行人语,不似流莺取次飞。惊梦觉,弄晴时。声声只道不如归。天涯岂是无归意,争奈归期未可期。"
Part13
a君走后我的日子失去了光芒,每天上班下班独自一人,简单地糊弄一下或者干脆出去吃个面条打发,不再有兴趣象a君在的时候一样变着花样做菜做饭。上班也无精打采,下班之后又要赶去中关村的新东方上英文课,那时候自己的英文水平应该很差,试水考了一次托福只有560分,而如果想要申请奖学金则需要600多分才有戏。
而与此同时a君自己一人远在多伦多也很不好受,原计划是我自己申请学校过去加拿大跟他汇合,过了大半年他给我打电话说不能忍受没有我的日子,希望我可以尽快过去,他要以未婚妻的名义帮我申请,而且已经填写了一份申请表,交了1500加元的申请费。同时他把和我的事情也跟他妹妹说了,他妹为了表示祝贺还给我寄了一条钻石项链,我还记得是18k的黄金做成一个小小镂空的心形,在心形的四周镶了细碎的小钻。a君同时说要回国和我结婚,他父母回来北京接他,正好我也见见家长。
幸福来的那么突然,我开始不知所措。
a君的父母早早就赶到了北京,住在中关村大街的友谊宾馆,而我丑媳妇见家长实在没什么拿的出手的衣服,只好把我面世穿的西服穿上了,现在想起来真是土得掉渣,换作是现在的我,恐怕也很难喜欢当初的自己。a君的父母客气地接待了我,我们在友谊宾馆的淮扬菜餐厅用午饭,那是我吃过的最贵的一餐午饭,简单的3菜一汤,花了好像400多,点菜的时候我完全下不去手,一个清炒豌豆尖要价98,而a君的父母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a君的父亲是清华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典型的南方男人外貌,矮小精干,a君的母亲好像也毕业于某知名大学,雍容华贵,可以看得出来a君像极了他的母亲。我们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会谈,当然是他们对我友好亲切,而我则惴惴不安。又过了几日a君回国,我和他的父母还有亲戚一同去机场接的他,漫长的等待,见到a君之后好是亲切。a君要跟我回我们的小家,他的父母也前去参观了一下,就坚持要求a君和他们一起住宾馆,我一想,父母也肯定很想儿子的,也劝a君去与父母同住,哪知却再难与a君见面。
part14
a君和父母离开的第二日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爷爷病危要立刻回常州,因为之前a君的爷爷也住过院,我不疑有他,让他尽快回去探望,谁知一去杳无音讯。直到很多天之后我在qq上看见了他,才知道他的父母将他软禁了起来,手机没收,关在家里进行思想教育,基本上就是逼他尽快和我分手。我质问a君即便手机被没收他也应该可以找公用电话跟我联系,何苦让我这样苦苦煎熬,a君说他的父母轮番上阵威逼利诱,最初几周每日都让家里的司机24小时盯梢,不给他跟我联系的机会,而他的母亲更是以心脏病威胁a君,a君最后无奈投降了,家里的看管才稍微松懈了些。
我这才知道,a君的家庭也算当地望族,a君长子长孙,将来要负担整个家族的兴衰,a君的父母在当地拥有一家监理公司,他们希望自己的儿子将来要么和官宦家庭联姻,要么也和一个生意家族结合,原来门当户对不仅仅在古代才存在。而我认识a君这么久尽然没有想到过打探他的家族情况,只是简单的知道书香门第,对我这就够了。我看中的是a君本人,不是他的家庭,可是偏偏他的家庭却并不简单。
我问a君想怎么办,a君提了一个很卑鄙的提议,他问我愿意不愿意做他的小老婆,我没有回答,关机离开。很多年之后这个桥段重新上演了一次,很讽刺的换做我提出,而他没有回答。
从那以后,时常以泪洗面,虽然这样的分手如此不堪,但我还是难以将a君从脑海中抹去。有时候半夜从梦中哭醒,胸口隐隐作痛,我才知道,心痛这个字眼,并不是文学夸张的描述,伤到极处,心是真的痛了。
part15
为了离开这段伤心之地,我又一次换了工作,由于这一年的编程经历让我知道自己实在很不喜欢枯坐在电脑前写代码一整天,下一份工作我找了个技术支持的工作,该公司代理美国品牌的设备,需要有技术背景也要有英文能力,因此我也很容易得到了这个职位。有趣的是公司的人力资源问我薪水要求,我按现在工资开的3000,而人力资源的妹妹就地还钱说了2800,我觉得差距不大就接受了。
这份工作的公司在中关村大街的一栋还算引人注目的大厦内,唯一的不足是公司的对面就是友谊宾馆,偶尔难免还是会让我想到a君。
公司给我的第一个任务是将一个无线路由器的白皮书翻译成中文,提供给其他的技术支持参阅,这份白皮书我翻译了大概一个月左右,翻译后的文字有80页WORD文档,虽然翻译的过程枯燥无味,但奠定了我在公司的无线技术专家的地位,当时2001年无线路由还属于探索性的阶段,只有极少数大型企业使用,因此基本上全国如果有这类的项目机会,公司都会派我出差。
那时我还想着出国去找a君,直到某天在a君的同学录上看见他发的新女友的照片,我才死心。慢慢将a君淡忘之后,我认识了b君。b君是我98年混的一个论坛上的老网友,以前只是礼貌性地打招呼,并不曾深聊,后来一次偶尔的机会多聊了几句,才知道他刚从美国留学回来,也是it行业。我那时对能去美国留学的孩子都无比敬仰,认为他们都能力很强。而b君也的确不错,回国之后在一家名叫九天的软件公司工作,薪水8000,当时他在武汉,我们属于异地恋。
注: 关于求职时谈薪水,其实不该自己提薪水的,应该先问对方对这个职位的薪水定位,其次如果一个公司会对你提的薪水砍价,尤其是这种小幅度的调整,说明你在这个公司未来的薪水成长空间也不大。一个好的公司是不会计较这200块钱的,除非你开的真的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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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b君异地恋了一段时间,他来了一次北京,我去了一次武汉,基本算了确立了关系。但是他不喜欢北京。这时候他得到了一个机会去上海,新公司面试之后一切顺利,他成了另一家公司的技术经理,26岁有这样的成绩我很为他骄傲。同时他也希望我尽快过去上海,他认为他的薪水足够可以养我。
需要介绍一下b君的家庭情况,b君是湖南人,有两个姐姐,最大的一个大他10岁,他去美国读书其实是美国的姐姐担保他去读的高中,因此并不象我想象的那样是拿奖学金过去的那么了不起,当然这个也是后来才知道的。b君属于父母老来得子相当宠爱。b君的父亲是高级工程师,母亲则是临时工,因此家中男尊女卑的氛围格外浓厚。
b君对我也还不错,别的男生都是怕陪女友逛街,而因为我不太逛街,b君反而会劝我拉着我逛街给我买新衣服。但是b君因为从小家里的宠爱,又少年得志,脾气很大。记得他来北京那次,赶上我公司年会,我说当晚会晚回来,但是后来弄到2点多才结束,而我手机又没电了。回家后b君暴跳如雷说我完全没把他放在心里,让他在家担心,电话也打不通。也许是我心太宽,以为提前说过了,也没想到晚一些的时候要再打个电话回去。类似的事情还有不少,甚至有次b君生气到把桌子上的闹钟摔到了地上,吓我一跳,当然他没有对我动过手。
后来b君让我辞工去上海的时候我有些犹豫,但正好上海办事处的经理离职了,我的销售经理知道我男朋友在上海,于是建议我去上海办事处,职位还是技术支持,兼任一些办公室管理的任务。就这样,我调到了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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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b君都到上海后,b君的父母就劝b君买房。现在来看是非常正确的决定,2003年的上海房价才刚起步,a君因为才工作几年,主要是他在美国的姐姐给的首付,在浦东三林地区买了个100多平的复式小楼,当时3000多一平,后来凭借世博会已经涨到了一万多一平,现在什么行情不得而知。
03年的上海公共交通建设也还有限,那时候卢浦大桥还未开通,我单位在徐汇区,我必须从三林乘公交到陆家嘴转地铁2号到人民广场再转1号线才能到达。b君的父母过来帮b君装修房子从美国回来之后就留在这里,中国人的观念还是要和儿子住,虽然美国女儿的房子又大又豪华。
我和b君的关系在b君的父母到来之后开始恶化。b君脾气不好,我们拌嘴吵架时有发生,我不想把问题带回家去,就会和b君在楼下解决,谁知即便这样也被b君的父母在楼上看了个一清二楚,甚至有次b君的父亲还下楼劝架,让我极其尴尬。b君的母亲是典型的家庭主妇,每天屋子收拾的一尘不染,b君的父亲则在客厅看书看报看电视,一根手指都不动。而我与b君一起都是饭后一起收拾厨房,b君的母亲就看不惯了,当她儿子进厨房的时候就把我们两个一齐赶出来,她自己收拾,慢慢的b君就不再进厨房了。而我收拾过的厨房她常常也看不过去,碗要再洗一遍,灶台再擦一遍。我和b君都是夜猫子,平日上班路程遥远要早起,周末就难免会睡懒觉,而b君的母亲则早早起来把屋子收拾了,甚至进我和b君的房间将我们换洗下来的脏衣服都收走也洗干净了。让我常常觉得很不好意思。
由于我和b君基本决定结婚了,那年过年我和b君一起去海南见我父母,过了年三十才回上海和b君的父母过年。大约晚上7点回到上海火车站,辗转回到三林已经是8点,进门的时候我们只说了我们回来了,我也是不懂事,忘记说新年好了。b君的母亲问我们吃饭了没有,然后就进厨房做饭了。我却感觉气氛有点僵,偷偷地问b君是不是他母亲不高兴。b君也是个直肠子,直接进厨房就问他母亲,具体问话过程我没有听见,但b君的母亲就爆发了。然后哭天喊地,说自己放弃了美国优越的生活不过,来到上海给我们做牛做马,洗衣做饭收拾屋子,最后还要被指责态度不好等等云云。b君则更不懂事,直接和他母亲吵起来,说他也没有要求父母回国,是父母自己要回来的,还说b君母亲和大姐吵,和二姐吵,现在又来和我们吵,跟谁住都不消停。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相信琼瑶剧里的哭天抹泪,歇斯底里真的来源于生活,b君的母亲听到儿子说出这样的话之后把矛头指向了我,说她儿子以前不是这样的,就是跟了我以后才这么大逆不道,让她儿子作出选择有她没我,我有没她。然后打开阳台的窗子就要跳下去,我去拉她她就用脚踹我,我只好尴尬的站在一旁。b君的父亲跟我说,要不你就先离开一阵吧,于是当天我回到了办事处的办公室,在那里窝了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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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b君分开之后我认真地想了想,不被父母看好的恋情通常不长久,况且b君和她母亲一样都有激动起来就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的毛病,我问自己,是否真的想和这样的男人,这样的家庭过一生。一周之后,b君约我见面,气色很差沉默不语,我知道他的父母也给了他不少压力,于是我们和平分手。
在上海的后半年,我又认识了一个男孩c君,上海交大的研究生,1米8的大高个,模样也很帅,很难有女生不喜欢他的,脾气性格也都好,只可惜他跟我说他的父母不会同意他和上海以外的女孩子结婚。已经经历过2次失败的感情都是因为父母反对的我,对于这个话题非常敏感,于是将恋情扼杀在萌芽里,分手那一夜,我们抱着彼此,流了一整晚的眼泪。
我决定开这个让我伤心的城市回到北京。虽然自己是个南方人,但却对北方男子的豪爽性格情有独钟。上海与北京在我心里如同男人与女人,上海精致美丽懂得修饰却难免偶尔心胸狭隘,而北京粗放大气有着宽广的胸怀。异性相吸,我还是爱北京多一些。
机会在03年夏天的时候来临,还是象往常一样,公司进来一个电话说要找技术支持,我接听了之后,对方用英文和我交谈,我用蹩脚的英文沟通了几句之后,对方说自己是一家猎头公司,在替一个美资公司寻找技术支持,问我是否有兴趣,我自然是满口答应。放下电话之后却非常忐忑,虽然一直期望进外企工作,但我的英文只停留在阅读,很少需要用英文进行交流,书信往来也很少,我能抓住这个机会吗?
part19
03年的猎头公司还不那么普及,那个猎头mm是从新加坡过来的,我跟她是在浦东时代广场的星巴克见的第一面,人很漂亮。基本上我的职业背景很符合她这个空缺的要求,于是她将我推荐给了雇主,约好了下一周中国区的经理来上海出差的时候面试,并且提示我会用英文。当时自己的口语真的很差,我记得回去之后狂搜索了一些英文面试的要点,并在那一周内恶补了不少英文口语。
面试的具体过程其实不太记得了,但也是煎熬了2/3个月的时间才等来结果,也许是当时这个行业刚刚起步,在中国区合适的人才并不多,我居然很幸运的得到了那个职位,并在十月份回到了北京。Title是华北区system consultant,薪水6000,我的职业生涯终于上了一个新的台阶。记得公司的办公室在东三环长虹桥的盈科中心,ibm和nokia都在那里上班,我终于也混进cbd了。
和那个猎头mm后来也成了朋友,还记得她说喜欢张惠妹,我就送了她一张新出的cd,之后去新加坡时都会跟她联系,她除了请我吃饭之外,还送了一个很小的海豚耳环,可惜我戴着过敏,就当作纪念品收藏了。
注:如有机会和猎头公司接触的话,一定要成为朋友,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她就会给你带来职业的转机。即便猎头当时寻找的职位并不适合你,也不妨帮猎头推荐一个合适的同事或者朋友。一方面赠人玫瑰手有余香,猎头公司会认为你的人品很好,有机会定优先联系你,另一方面朋友也会领你的情,将来有机会再帮助于你,何乐不为的事情呢?关于猎头的交流,补充说明一下,务必提交一份最新的简历给猎头公司,不知道什么时候机会就会降临到你头上。每次猎头公司收到工作空缺,都会先在本公司的简历库中检索,因此确保他们有你的最新简历很重要。如果有近期换工作的打算,和猎头销售保持良好接触更是势在必行了。
Part20
我算是I公司在中国招的第一个技术支持,因此培训就放在亚太总部新加坡的OFFICE进行,那是我第一次出国,也是一个人出国,当公司的人力资源经理问我自己一个人出国有问题没有,我逞能说没问题,真到了机场那天却犯了难,完全不知道哪些手续要办,也没个合适的人问。好在白羊座大大咧咧的性格再一次帮助了我,车到山前必有路,去机场随大流就好了,定好机票出发去了。
那是一班夜航飞机,北京到新加坡大约6个小时的飞行距离,白天三班,夜晚一班,由于想在公司许可的范围之内多一个白天出来自己在新加坡逛逛,我选择了半夜11点55的那班。由于机场大巴停止的时间比较早,我大约9点就在候机室里等候了,无聊便拿出一本英文小说出来看,记得自己以前还是很爱读书的,可是当时水平有限,小说中许多形容词都不认识,那时候随身也没个电子字典啥的,看一会儿稀里糊涂我就累了,于是开始四下张望身边的旅客。
当时北京机场的国际航班还在2号航站楼,半夜11点左右的国际航班也并不多,周围的旅客多是飞往新加坡的,我对面一排椅子上的一个男子吸引了我的目光,整齐的格子衬衫,银色边框的眼镜,手捧着一本英文小说也在阅读,正是我欣赏的男子气质。也许是我的目光太过灼热,他竟然感受到了,从书中抬起头来,目光与我的目光碰撞到了一起,我尴尬地笑了笑,对方也笑了,他的微笑很温暖,于是我们开始聊天了,他是D君。
和d君聊的很开心,自然知道我是头一次出国之后d君很爽快的让我全程跟着他,从10点左右人群开始排队领表,填表,过安检,海关等等,我和d君都是边走边聊。对d君也了解了很多,原来d君也是很早出国的一批,早年去了加拿大读到博士并移民,之后与朋友开了个公司移居新加坡,偶尔也会回国谈谈生意,顺便看看家人。一直走到登机口我们才发现并不是一班飞机,我是新航,他是国航,前后相差5分钟,于是就此别过。
上飞机后各种新鲜,那时候国内航班坐了不少,但是新航这样带娱乐系统的飞机还是第一次乘坐,把机上的电影恨不能都看了个遍,快天亮才沉沉睡去,不到5点又被叫起来用早餐,6点左右抵达新加坡机场,原来这就是飞跃地图上的那一片蓝色的感觉。
从北京的冬天直接转换到永恒的夏季,提行李,换衣服,正要离开,d君赶了上来问我为何不等他。我以为不过是萍水相逢的邂逅,却不料缘分并不仅仅于此。和d君交换了彼此的邮箱之后我独自搭乘出租车来到了新加坡的cbd,公司给定的是大m酒店,就在ibm的对面。等了一会儿房间放下行李之后,我到酒店的餐厅用早餐,那也是我第一次在五星级酒店用早餐,丰富的热带水果芒果,木瓜,菠萝吃的很开心。却没想到这里我犯了一个错误,暂且不提。
第二个错误是我以为新加坡是个热带国家,带的全部都是短袖,吊带这样的衣服。却谁知公司的会议室狭长的形状头顶一个大大的中央空调,培训室就我和亚太区的技术经理2个人,那个冷啊。后来才知道,地理上来说新加坡只有一个季节叫做夏季,实际上他们有2个季节叫做室内和室外,而新加坡当地人则称自己有三个季节,Hot,Hotter,Hottest。
整个培训是用新加坡英文授课的,熟悉的朋友可以知道英文不好的童鞋再遇到些口音会怎样,而i公司的产品线比我之前接触到的s公司的产品线要广很多,有部分产品我压根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5天的培训再加上饥寒交迫听了个一知半解,每天都是很紧张地度过,我才知道我离一个合格的外企工程师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直到临走前一晚,我才想起来d君,给d君发了个邮件说我次日晚上的航班回国。而d君很快回了邮件说临走前他带我四处去逛逛。周六d君陪我逛了整天又带我去吃了当地知名的小吃,还陪我去海滩散步,晚上更是把我从酒店从到了机场。约好下次他再回中国,由我带他游玩北京。
9点多钟到了机场,是12点零5分的飞机,新加坡机场也是个著名的购物圣地,我在里头逛了个遍,采买了不少带给朋友的小礼物,然后才去机场换票,却不料第三个严重的错误出现了,我飞不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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