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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被槍決美女死囚火化時復活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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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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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09-10-24 05:47:49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微信分享
女殺人犯殘忍地殺害糾纏她的男友,案發後,為逃避警方追捕,她又騙走另一個男友20萬元錢,逃到深圳,準備偷渡香港,最後還是難逃法網。她被哈爾濱市中級人民法院判處死刑,當她被執行槍決後,屍體運到火葬場火化時,她突然坐了起來,這一嚇人場面,使在場的人毛骨怵然。女殺人犯意外地死而復活,她的父母和爺爺,跪在地上求法官饒命,然而,殺人償命,國法無情,她還是被就地重新正法……

不是詐屍

2005年4月1日上午,黑龍江省方正縣人民法院根據上級法院的指令,對已核准死刑的一對男女罪犯執行槍決。

刑場在離縣城不遠的一個山腳下。戒備森嚴的警戒線外,人山人海,從四面八方趕到的人,都來目睹這個方正縣城有名的大美人畢麗梅,看這個不得好死的歹毒女人的可恥下場……

上午11時許,幾輛法院和檢察院的車開來,五花大綁的畢麗梅拖著腳鐐被法警架下刑車,曾靚麗的臉上重重地蒙上一層死灰色,她已經魂不附體,幾乎是被兩個法警拖到行刑地,法警一撒手,她就癱坐在地上,怎麼也拖不起來。一個行刑法官說,就讓她坐著走吧。

人們都心驚肉跳地等待那一時刻的到來。

突然,一個佝僂著腰的老頭擠過警戒線,大聲哭喊:“讓我親手打死她!打死這個小妖精,為我兒子報仇……”

突如其來的喊聲,引起一陣騷動,圍觀的人流露著各種情緒。

幾個武警和法警跑過來,趕忙把老頭拖走。

老頭是被害人蔣來義的父親蔣富貴。蔣富貴那缺乏營養的臉就像大樹的年輪,記錄著他經歷過又永遠抹不去的苦難和災難。

蔣富貴今年64歲,是個老實巴交,為人厚道的農民,他和媳婦胡雅琴結婚10年,一直沒孩子,四處求醫問藥,醫治5年,胡雅琴才生下蔣來義,兩口子把蔣來義視為命根子,儘管都身體不好,家裏貧窮,也供兒子上學,蔣來義考大學時,為給兒子交學費,蔣富貴賣了家裏的房子。前年,兒子大學畢業,在縣裏打工,雖然掙錢不多,每月還能給家幾百元,三天兩頭來個電話,十天半月,回家看看。蔣來義是村裏唯一的大學生,有人前來保媒,蔣來義都不幹,說要在城裏找對相,還一定要找個漂亮的。去年初,兒子說和畢麗梅處了對相,老兩口特別高興,從此不要兒子的錢,讓兒子攢著結婚用,老兩口還盼著兒子,能把畢麗梅領回家讓他們看看,盼來盼去,盼到的是兒子被畢麗梅殺害的消息。兒子被害後,胡雅琴精神失常,成天站到村口遙望,嘴裏念道兒子的名子,盼兒子回來。畢麗梅歸案後,蔣富貴天天盼法院開庭,法院開完庭,又天天盼畢麗梅被槍斃。3月31日,蔣富貴得到消息,大清早,他就從70多裏外趕到這裏……

看到這個被貧窮疾病,老年喪子折磨得悲痛欲絕的蔣富貴,人們都流下同情的熱淚。

法警把蔣富貴拖進車裏,蔣富貴還在暴怒悲咽,車駛離刑場。

刑場又回復平靜。

行刑開始,兩個行刑手走過來,把手槍對準二犯的後腦,隨著口令,摳動板機,子彈貫穿畢麗梅頭部從嘴裏鑽出來,她往後仰在地上。

經過檢察官和法醫驗證,二犯確實斃命,又經過拍照,卸掉腳鐐,兩具屍體分別裝進特製的朔料袋裏,拋上汽車……

畢麗梅的父母畢武強、司秀娥和親屬在.的監護下,早已在火葬場等候收屍,見到畢麗梅的屍體,一幫人哭天喊地,死去活來。畢武強雇人,給畢麗梅解開法繩,擦去臉上的血跡,簡單整容之後,屍體被火化工推進火化間,火化間的門剛關上,兩個火化工驚叫著又開門跑出來,不好了,詐屍了!

人們還沒反應過來,就聽火化間裏傳出一個聲音,有點像二月的貓叫,嚇人,慘人。

火化間外的人也都亂成一團。

畢武強和司秀娥不知所措,愣著沒動,畢武強自言自語,詐屍?她怎麼會詐屍?是不是剛才給她整容,那人過給她陽氣了?他想起迷信。

火葬場給法院打電話,剛從刑場回來的法官,正陪著省裏來監刑的法官和檢察官吃午飯,一聽這消息,都離開餐桌,趕到火葬場。

大家聚在火化間門口,向裏張望。

只見畢麗梅坐在停屍車上,哭著,嘴裏和腦袋後流著血……

法院領導讓法醫進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向臨危不懼的法醫,猶豫一會,拎著槍走進去。

畢麗梅回頭,見法醫手裏的槍,哭叫聲更大……

法醫站在遠處,觀察一會,見畢麗梅的眼神舉動,不像詐屍,壯著膽子過去問,你叫畢麗梅嗎?

畢麗梅大張著口,不能說話,連連點頭。

法醫看見,畢麗梅的舌頭已被子彈穿爛,只能用嗓子眼兒往外發出難聽的怪調。法醫感到奇怪,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下,是根本不會活的,畢麗梅竟然能活,莫非她的大腦結構與其他人不一樣?他以自己的職業習慣,麻木地仔細檢查著畢麗梅的頭部,子彈斜著射入腦耽骨,擦過硬腦膜中動脈,越過腦幹又從嘴裏飛出,這地方是大腦與小腦連接處,是生命的中樞,可子彈只傷到小腦,促使畢麗梅嶄時昏死,心藏還在微弱跳動著,經過從刑場到火葬場的顛波,又經過整容的折騰,她慢慢緩了過來,這真是生命的奇跡……

法醫出來講明情況,他說,如果採用注射方式,就不會出現這種現象了。

法院院長說,注射方式好,安全,可成本太高,誰想到能出現這種事情,百年不遇。

畢麗梅的家人要進去看,被法警攔住。

畢武強和司秀娥跪在法官面前,畢武強哭著說:“自古死犯,一刀折罪,畢麗梅挨一槍不死,這說明,她不該死,她已經一槍折罪,就放了她吧?”

畢麗梅的爺爺也打車趕來,跪地求情,他抱住一個法官的大腿哭:“求求你,讓我去替她死吧……”

畢家親屬也都七嘴八舌,求法官饒恕畢麗梅……

再說蔣富貴,他被車拉到半路,法警見他情緒恢復點正常,讓他下車了,他沒回家,直接到火葬場看兒子。當他正在骨灰存放處,手捧著兒子的骨灰盒痛哭流涕,聽外面有人大喊大叫,他想過去看個究竟。

蔣富貴和畢家人都沒見過面,這回他們冤家相逢,鬧得不可開交。

蔣富貴指著畢家人咆哮著:“畢麗梅的罪,就是她死了,也不能一筆勾銷!”火葬場裏,人越聚越多,十幾個法官和檢察官眼看控制不了局面,他們請.派警力支援……

愛恨冤仇

22歲的畢麗梅,父母都是安分守己的工人,中國人愛說,龍生龍,鳳生鳳。畢麗梅沒有繼承父母的優點,外在條件,使她轉了“基因”。她從小在鄉下爺爺家長大,爺爺和奶奶年歲大,又沒文化,對孫女光給吃喝,不給教養,更談不上文化的輔導。畢麗梅上初中,才回到縣城,她學習成績更不好,但人長得漂亮,深受男生喜歡,都叫她“大美人”,平時,有男生幫她寫作業,有男生給她買東西吃,男生為了她,經常爭風吃醋,大打出手,每當遇到這種場面,她都感到有意思,很開心,很自豪,還覺得是一種享受……

1999年,畢麗梅初中畢業,父母所在工廠破產,為了生活,父親畢武強把爺爺和奶奶接到縣城,照顧畢麗梅,他和妻子司秀娥去哈爾濱打工……

處於青春期的畢麗梅,根本不想學習,高二那年,她輟學回家,整天在家看亂七八遭的書籍,什麼《絕對隱私》、《鬼吻》、《夢妖》,還有《上海寶貝》、《野屋》、《野床》、《野婚》,這些書,在一點一點浸淫她的靈魂……

2001年,司秀娥怕女兒學壞,讓畢麗梅來哈爾濱,給她介紹到一家美容美髮學校學習,希望她能學點手藝,將來自謀職業,找個好婆家。

這時的畢麗梅,長得更加漂亮性感,走在街上,她都活躍在人們的視線焦點上。

有這麼漂亮的女兒,畢武強感到驕傲,他認為,女孩漂亮是資本,她什麼本領也沒有,也會找個好婆家,說不定還能大富大貴!

畢麗梅對美容美髮很感興趣,經過一年多的學習,她掌握了美容美髮技術。

2003年4月,畢麗梅回方正縣城開了一個“麗梅美容美髮店”,這閃亮著紅色螢光燈的美容美髮店,雖然明裏暗裏不做法律禁止的營生,但每天光顧的男士越來越多,有些男人,借理髮為名,來騷擾畢麗梅,因此,畢麗梅的生意紅火起來……

畢麗梅講究浪漫又追求實惠,她把從書中學到掌握男人的“知識”,充份運用,淋漓發揮,狠狠地宰這些騷男人,花心男人靠不上她的邊,錢卻扔出不少。

2004年3月,有一個叫蔣來義的小夥子來理髮,小夥子長得文質彬彬,這引起畢麗梅的興趣,她認為,這才是白馬王子。

理髮時,蔣來義也迅速從畢麗梅眼神細節中測量出這種感覺.蔣來義幾代家竟貧窮,他靠努力學習,好不容易擠進“象牙塔”,當了幾年“天之驕子”,在黑龍江大學哲學系畢業,由於所學專業單一,在大城市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加上父母年邁多病,他只好回到方正,在縣城一家打字服務部打工,月薪700元,所有這些,他都向畢麗梅隱瞞著,想等到時機成熟再告訴她,畢麗梅還以為他是大款兒子……

蔣來義比畢麗梅大3歲,他能說會道,對畢麗梅體貼入微,兩人很快就有了比網戀還簡單的戀情,開始,畢麗梅非常親切地叫蔣來義“大哥”,相互佔有之後,畢麗梅就稱蔣來義“老公”,他們還海誓山盟,要花開花落,白頭到老。

畢麗梅喜歡逛街,因為蔣來義的知識沒有與財富同步,他領畢麗梅上街時,就怕她提花錢,每當這時,他顯得卑微,摳縮,苦澀,像個“後進生”。

在這青春的美好時光,蔣來義工作也幹得出色,受到女老闆張華的表揚,他一高興,還把自己找個大美人的事,春風得意地講給張華聽……

女老闆張華知道蔣來義的底細,也見過畢麗梅,她對蔣來義把精力和物力都集中在大美人身上,不放心,常提醒他,酒要6分醉,飯要7分飽,愛要8分情,你太過份了,往往會事與願違,這年頭,你可要多幾個心眼!

蔣來義說張華是老腦瓜,不新潮,他沒把這忠告當回事。

然而,蔣來義的這份癡情,確實像張華說的那樣,事與願違了。

在畢麗梅和蔣來義相好的日子,畢麗梅喜新厭舊,她又偷著準備一個小夥子,這個小夥子叫金萬元。

金萬元的名子後面有個故事,他父親金守富20多年前是方正縣有名的個體戶,也是萬元戶,那時,當萬元戶最光榮,在縣委、縣go-vern-ment召開的表彰大會結束後,金守富拿著獎狀樂悠悠地奔回家,正好媳婦生下個兒子,金守富一高興,就給兒子起名叫金萬元。金萬元出生後,金家從萬元戶,變成十萬元戶,百萬元戶……

金萬元傻大黑粗,外表長得像個KB人物,他從小不愛學習,小學3年級沒畢業,就打死不再登學校大門,在社會混跡,學得滿嘴髒話,字典裏那些髒字他不認識,可都能通過他的嘴組合運用,但他膽小怕事,經常罵人,又經常被人欺負,花錢買平安。富人的孩子不當家,只會敗家。金萬元是他父親的公司副總經理,可他從來不談業務,他最大的特長就是談對相,他為許多女孩燒包,出血,不心疼,好像老爸辛苦掙的錢,都供他往這上面花,可惜,他16歲開始談戀愛,談到23歲,也沒談成一個,原因是女的長得都不漂亮,他想找個漂亮的姑娘。

2004年5月的一天,金萬元到畢麗梅這理髮,他對畢麗梅一見鍾情,後來,他知道畢麗梅和蔣來義好,他使出渾身解數,耐心地挑戰,他不會說,不會道,但他會大把大把“投資”,他們沒有共同語言,卻有共同愛好,都喜歡錢。畢麗梅就像被烘烤的燒雞,一開始精神出軌,不久身體失控,最後整體奉獻,終於被金萬元拿下。

畢麗梅和蔣來義開始從身的廝守,變成心的撕裂。

沒有清醒認識,足夠防備的蔣來義,把攢的錢花光,還不知道這個密秘……

畢麗梅想慢慢冷淡疏遠蔣來義,對他的失約成了家常便飯,希望他能有自知之明,自動離開。蔣來義不計較畢麗梅的冷淡,他在想,書上的話,熱戀中的女孩都會這樣,距離才產生思念,愛是有試用期的,他總希望壞事能變好事,就不去思考好事會變壞事,他愛心不死。

這種狀況維繫了一個月,畢麗梅想和蔣來義當機立斷,一次,蔣來義打手機約畢麗梅出去吃飯,畢麗梅不去,讓他以後不要找她了!手機排出這沒有溫度的冷氣,刺得蔣來義心寒,他馬上去找畢麗梅,見畢麗梅正在屋裏和金萬元談笑風生……

蔣來義春風得意的臉上,一下子罩上秋霜冬寒,大愛激情遭受重創,他腦海潰不成軍。

按理說,學哲學的頭腦,會腦筋急轉彎,對事物能邏輯思維,冷靜對待。蔣來義沒有閉目深思,他竟然想,名花多主,像畢麗梅這樣的花,想當主的人很多,一定不能讓她被別人搶去!他要和金萬元展開“角鬥”。金萬元雖然膽小怕事,但在畢麗梅跟前,為了心愛的女人,不能怯懦,他壯著膽子,只三拳兩腳,就把蔣來義打得人仰馬翻。

畢麗梅在一旁無動於衷,就像看鞭子底下被耍弄的公猴一樣取樂……蔣來義又來一種年少無知的瘋狂,他成天來纏著畢麗梅,他告訴畢麗梅,姓金那小子有啥好的?要長相沒長相,要文化沒文化,光有錢有啥用?

畢麗梅說,你長得好,有知識,可這又有啥用?你學的那些以後註定要忘記的無用知識,能掙大錢?能成大款嗎?你沒這個能耐,所以你上大學,也是個窮光蛋,一天到晚,累得腰酸腿疼,頭昏眼花,才掙700元,都不夠買一盒化妝品的。聽金萬元說,你爸你媽年老多病,農村那個家,窮得連破房子都沒有……

蔣來義恨死金萬元了,這小子咋能這樣挑撥?他耐心地說,這只是眼前,以後會改變的。

畢麗梅諷刺他,那是不可能的,告訴你吧,我只相信一步到位的這個享用結果,其他都是你窮人的哲學,對本小姐沒用,本小姐要的是富的哲學。

蔣來義爭辯,這不是理由,有人窮得只剩愛,有人富得沒有愛,這也是哲理。

畢麗梅冷笑,你以為哲理都準確?這年頭的哲理就是錢,這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放在本小姐心上更准!她有意氣蔣來義,最後警告他,沒時間跟你爭辯,爭辯也沒用,事實本身就是和你講道理,請你就別來纏著了!她用最高的嗓門,說著最無情的話。

一個扭曲的人格瘉皸監盡,摍摟摓撂一個變態的心理。

分手對蔣來義來說,是一種傷害,他悲哀,過去因貧困,差點失學,今天因貧困又失戀,這命運咋這麼苦?他恨父母沒能耐……

這些日子,蔣來義心裏變空,變痛,狂燥,甚至萌生崩潰意識。一天到晚,他精神鬱悶,臉色蠟黃,走路腿腳無力,見誰都煩,腦袋裏天天都在重溫,留戀,緬懷過去,灌滿畢麗梅的影子,他周而復始地抄襲過去的日子,工作經常出錯,被一次又一次警告。

2004年6月19日,蔣來義再次去找畢麗梅,說得十分可憐:“小梅,我對你的感情太深了,自從你離開我,我吃不好,睡不著,天天都在想你,天天都在夢你,一閉上眼睛都是你。”

蔣來義死皮賴臉纏著畢麗梅,畢麗梅的情緒也不得輕鬆,她罵他:“你這感情,對我來說,一錢不值,你給我滾吧!”

蔣來義翻起老帳:“我省吃儉用,為你花了7000多元錢,甚至連我媽過生日,我都捨不得花一分錢去孝敬她,難道你就這樣對待我?你要對得起良心。”

畢麗梅也不知羞恥:“良心,我當然對得起了,你說,我跟你上過那麼多次床,你那7000元錢算啥?我的青春,我的美麗,就你那幾個破錢能買來嗎?告訴你吧,金萬元給我買首飾,一次就花兩萬多元,你行嗎,能比嗎?”

畢麗梅打電話找來金萬元,兩人把蔣來義趕跑。

蔣來義失戀了,女老闆張華勸他,你這個傻小子,不懂女人,女人只有在愛你的時候,你才是她眼中的白馬王子,如果她討厭你,你還一個勁去纏她,你就會成為她的眼中釘肉中刺了。再說,你同那樣的女人談情說愛,不傷錢,就傷心,何苦的?你應該調整一下心態,換一種思考,理想和現實不能差得太遠,否則,理想不理想,現實不現實。

同事也勸蔣來義,對貪心的女人,最好離她而去,大男人,敢愛敢恨,還應該敢散,散可以再找,找別人的愛,也是對她的一種最好的報復。

蔣來義還是沒有吃“鎮靜劑”,他不聽不信,仍然去糾纏畢麗梅,畢麗梅和金萬元在一起,他去干擾,兩人上街,他在後面跟蹤盯梢,不管他們怎麼罵,怎麼打,都無濟於事。

金萬元也拿蔣來義沒辦法,他問畢麗梅,你花他多少錢?畢麗梅瞪眼睛撒慌說:“花他15000元。”

金萬元拿出2萬元錢。

畢麗梅自從認識金萬元,如同開了銀行,和金萬元要錢,就像金家父子公司門前的那倆石頭獅子,總是大張口……

畢麗梅還蔣來義錢,蔣來義不要,他說,就要畢麗梅這個人。氣得畢麗梅打了蔣來義一個大嘴巴:“我看你病得不輕!”蔣來義口裏流著血:“打吧,打吧,打死也愛你!”他還以死來威脅……

人生末路

2004年7月8日,一個上山采藥的農民,發現一具男屍,屍體身骨多處斷裂,已腐爛,法醫鑒定,死者是蔣來義,死亡時間15天左右,屍體腹中有可樂飲料和老鼠藥。

警方分析,這不是第一現場,蔣來義有可能自殺,當他在山上,喝了鼠藥,折磨難忍,為早點結束生命,跳了山崖,還有一種可能,是他殺,蔣來義在山上被毒死後,從山上拋下來。警方找到第一現場,經過風次雨啄,現場痕跡,蕩然無存……

看到兒子慘不忍睹的屍體,蔣富貴簡直要瘋了,他罵:“誰這麼喪盡天良,殺了我兒子?”

警方立案偵察,辦案人先找打字服務部女老闆張華瞭解情況。

張華說:“蔣來義最後離開時,向我借500元錢,說是要去請女友畢麗梅吃飯,他離開這,就再也沒回來上班,我打他手機,關機。開始我還懷疑,他不想幹了,借500元錢跑了?又一想,他不是這種人。莫非病了?我派人到他住處去看,房東說,有好幾天不見他的影子。回家了?這小子,真缺心眼兒,回家咋也不打個招呼?沒想到……”

辦案人找到畢麗梅尋問核實,畢麗梅一口否定蔣來義請她吃飯的事,她說,她倆早就黃了,不來往了。

在警方的案情分析會上,大多數人認為,畢麗梅有重大嫌疑。辦案人再去找畢麗梅,畢麗梅不知去向,打手機,手機停機。

辦案人到哈爾濱找到畢麗梅的父母畢武強和司秀娥,畢武強和司秀娥說,女兒前天來過,說是去廣州買美容器具,走時留下個新手機號碼……

公共安全專家部門通過畢麗梅的新手機號碼,很快查到她的下落,她不在廣州,在深圳。

原來,在辦案人找畢麗梅瞭解情況時,她心慌了,當天晚上,她找金萬元,借他20萬元錢,謊稱去廣州買美容器具。金萬元回家鬧得江河橫溢,人或為魚鱉,第二天早晨,實在受不了的父母,才同意拿錢。金萬元要跟畢麗梅一起去,畢麗梅沒同意,自己帶著錢,離開方正。她先到哈爾濱看父母,然後遠走高飛到深圳。在深圳的一家夜總會,畢麗梅結識一個男人,她同男人過夜時,那男人說,能幫她偷渡去香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畢麗梅就給那男人5萬元錢,等了幾天,她沒等來喜迅,卻等來了方正縣.追捕她的.,她被緝拿歸案。

飽嘗KB流浪滋味的畢麗梅,呈現出懼喪、懺悔和可憐的神情,像斷了頓的吸毒者。在事實面前,如實交待自己殺人的過程……2004年6月23日上午,畢麗梅突然打電話找蔣來義,約他出去。蔣來義開始不信,仔細聽,確實是畢麗梅的聲音,他那讓淚痕濕透的心靈,好像吸了viper,一下子喜出望外,有了精神。蔣來義和女老闆借500元錢,他特意說,準備中午請畢麗梅吃飯。女老闆莫明其妙,你們不是黃了嗎?咋又好了?這年青人,貓一天,狗一天,讓人琢磨不透。

蔣來義以火燒屁股的速度趕到約會地點,見到畢麗梅,畢麗梅穿著十分性感豔色的時裝,她第一句話就說:“我跟金萬元那臭無賴黃了,咱們重歸於好吧。蔣來義的心靈輕易地被這偽情所蠱惑。畢麗梅望著萬裡晴空,親切地說:“這些日子,非常對不起你,惹你生氣,讓你傷心。咱們進山林裏去吸吸新鮮空氣,散散心好嗎?”

蔣來義好久沒聽到畢麗梅如此溫馨的話語,他要去買東西。畢麗梅指著挎包,不用,都已買好了。畢麗梅挽著蔣來義走出縣城,奔向一片山林。

蔣來義問畢麗梅,咱到哪去?畢麗梅說:“再往裏,有一處風景,可美了。”在林陰小道上,畢麗梅讓蔣來義背著她,蔣來義背著畢麗梅,越走越沉,汗流浹背。畢麗梅問他累不累,他喘著氣,連說大話:“不累,我這是豬八戒背媳婦,只要能把美麗的媳婦背到家,累死也心甘!”

蔣來義實在背不動,畢麗梅才肯下來。寂靜的山林,讓蔣來義都能聽到自己心藏的跳動,他感到有點恐懼不安,好像心律也失常了,他問畢麗梅,在這地方,你不害怕嗎?畢麗梅抹著頭上的汗說:“有你在,怕啥?在這樣無聲的環境裏多好,這是咱倆的天地。”蔣來義有一個多月沒和畢麗梅親密了,這回可有了機會,他緊緊摟著畢麗梅:“真沒想到,你還愛我。”畢麗梅甜甜地說:“愛,一直愛到你死。”蔣來義把畢麗梅抱得更緊:“你不撒謊吧?”畢麗梅還是甜甜地說:“我從來不撒謊。”蔣來義親畢麗梅:“這才叫生死戀。”

畢麗梅大講金萬元的壞話,說他沒知識,沒層次,是個土包子。蔣來義被畢麗梅這拙劣的詭辯邏輯,迷惑了智商。他摟夠,親夠,伸手往下扯畢麗梅的衣服,畢麗梅沒有反抗,順從地自己脫下。兩人倒在草地上,草叢裏的蚊子被驚飛,它們在蔣來義的身上翁翁地轉著、叮著,蔣來義絲豪沒有知覺……

畢麗梅在下邊目不轉睛地瞪著蔣來義,蔣來義問她:“你為啥這樣看著我?”畢麗梅咬了咬嘴唇說:“我看你像在作垂死掙扎。”蔣來義根本沒有解碼畢麗梅這話裏的含意,以為是在開完笑,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就掙扎,就掙扎。”

蔣來義不知“掙扎”了多長時間,他站起身子,用手搓著屁股上被蚊子叮腫的大包。畢麗梅指著眼前的一座山說:“看,多美,咱們上去。”蔣來義身體早已透支,他眼望山頂發暈,不想上,又怕畢麗梅生氣,只好鼓了鼓勇氣,跟畢麗梅向山上爬去,爬到山頂,登高遠望,蔣來義沒有心曠神怡的感覺,他滿頭大汗,坐在石頭上,張口喘著粗氣,舌頭不停地舔著嘴唇。

畢麗梅坐到蔣來義懷裏,一隻手搭在蔣來義的肩上,把嘴沖到蔣來義唇邊,蔣來義又情感越起,對畢麗梅一陣暴風雨般的狂吻,畢麗梅還要和蔣來義發生性關係,蔣來義說太累了,等晚上,畢麗梅耍驕,非要不可,蔣來義要喝水,畢麗梅說,你不幹那事,就不給你水喝,渴死你。蔣來義笑,看來,你非要累死你老公了……

完事之後,畢麗梅坐起身子問蔣來義,渴不渴?蔣來義讓她快拿水。畢麗梅從包裏拿出一廳“可口可樂”,拉開,遞給蔣來義,蔣來義讓畢麗梅喝,畢麗梅又拿出一廳。蔣來義一口氣把“可口可樂”灌進肚裏,他還要親畢麗梅,畢麗梅抬屁股離開。就在這時,蔣來義覺得難受,畢麗梅見蔣來義臉色鐵青,潛伏在心底深層的怒火,全噴發出來,她惡狠狠地說:“你知道是咋回事嗎?”

蔣來義呆望著畢麗梅,不解其意。畢麗梅陰著臉,冷笑道:“告訴你,我在可樂裏下了毒。”蔣來義有點支援不住:“你……”

畢麗梅還冷笑:“我本來不想這樣,可你黏黏糊糊的,可把我討厭死了,見到你比開一百個店都累,是你逼得我不得不藥死你這個混蛋!”

蔣來義捂著肚子,疼得在地上打滾,他掙扎著,嘶心裂肺地慘叫:“小梅,你救救我,我再也不纏著你了,小梅,沒想到你這麼狠,父母就我這麼一個兒子,你藥死我,他們可咋活呀?”看到蔣來義死期來臨的樣子,畢麗梅心靈也起一絲漣漪,有點心軟,後悔,閃念間的慈悲,又分泌出去,她的靈魂癱瘓到冷漠化,以致達到非理性化,心中堆起冰山,冷酷無情了。她怕讓人聽見,用腳去使勁踩蔣來義的嘴:“蔣來義,你不用喊,已經晚了,誰也救不了你啦。”

蔣來義從七竅生煙到七竅出血,此時,他的頭腦才比任何時候清醒,他清醒地悔恨自己,他感覺,近在咫尺的不是美女,而是一條毒蛇,他用最後一口氣罵道:“畢麗梅,你藥死我,法律會替我報仇的,你也不會……得……好死……”

畢麗梅哭著說:“你走吧,你不是常說,想我,夢裏不醒一千年嗎?,這回你到陰槽地府,去糾纏那些鬼小姐吧,明年的今天,是你的周年,我給你燒紙!”她用腳踢蔣來義,蔣來義兩眼怒視著畢麗梅,完結自己豪無意義的生命過程,他死不冥目。

畢麗梅把蔣來義的錢和手機等物品都掏出來,然後,一腳將蔣來義踹下山去,她站在山崖向下望,亂石之中,蔣來義已粉身碎骨了,她罵:“這就是對你人生哲學的最後總結!”

忽然,一陣風吹來,草木搖晃,像魔鬼發出嚇人的暴怒。畢麗梅害怕,是不是自己傷天害理,激起老天的義憤,發出怒吼?她慌慌張張地收拾一下現場,趕快逃離。畢麗梅走出山林,回家休息一會,挺過良心的煎熬,才感到一身輕鬆,晚上,她給金萬元打電話,約他出去跳舞……

辦案人問畢麗梅,為什麼要這樣做?

畢麗梅哭著說,蔣來義總來纏著她,讓她鬧心,不得安寧,是仇恨激發她內心的野蠻和殘忍。在殺害蔣來義前兩天,她帶金萬元到山裏采點,她選擇好幾個地方。她的第一套方案是想在山上,趁蔣來義不備,把他推下去,怕他摔不死,留下後患,就又採用在電視劇裏學到的方法,把可口可樂後面整個小眼兒,把老鼠藥用注射器打進去,用蠟封好。她認為這第二套方案最好,準備就緒,她就約蔣來義,開始想親自去找,這樣怕給人留下疑點,就到公用電話亭打電話,認為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只有天知地知。當她和蔣來義上山時,怕蔣來義喝出來,就讓他背她,爬山,發生性關係,一點點消耗他的體力,等他累了,口渴了,非常想喝水,就讓他喝下……

畢麗梅以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豈不知,正是蔣來義和女老闆張華借錢,這個她不知道,也沒想到的線索,給她的人生劃上了不光彩的句號……

畢麗梅知道自己犯的是死罪,她很快又翻供,說這一切都是金萬元讓她幹的,她和金萬元一起把蔣來義整死的,然後,金萬元拿20萬元錢,讓她先逃,他後跑,到香港見面,再想辦法去美國。她把作案情節,編得有鼻子有眼……

畢麗梅歸案後,辦案人找金萬元瞭解過20萬元的事,20萬元的確是在金萬元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借的,金萬元沒有受牽連。

第一次傳訊,金萬元嚇得差點患精神病,這次又傳訊他,說他是畢麗梅的同謀,金萬元恐懼得尿了褲子,他哭著說,他和畢麗梅確實到山上去過兩次,那完全是遊玩,蔣來義根本沒和他們一起去,蔣來義被殺那天,他在洗浴中心找小姐按摩,從上午十點到晚上接到畢麗梅電話,一直沒離開,他還請按摩小姐在洗浴中心吃午飯……

經過審查,金萬元確實與本案無關。金萬元洗清不白之冤,父母罵他,咋瞎了眼睛,跟這種女人談戀愛,你差點被她拐進監獄。金萬元想到自己被畢麗梅巧取豪奪去的金錢,又氣又恨又後悔……

2004年12月28日,畢麗梅被哈爾濱市中級人民法院判處死刑,並賠償蔣家經濟損失10萬元人民幣……

誰也沒想到,在對畢麗梅執行死刑時,會出現死而復活的怪事。

畢家的人大吵大鬧,都被趕來的.軀走,蔣富貴也被扶到休息室裏,不讓出來。縣法院的法官和檢察官商量,怎麼處理?

省法院的法官說,商量什麼,在刑場,一槍打不死,會馬上補槍,你們趕快找人去補槍。

補槍,誰去補?法警們你推我,我推你,最後按慣例,幾個法警抓鬮,抓到誰,誰去補槍,一個法警抓到了。

法警穿上法醫的白大褂,戴著口罩,把槍頂上火,裝進褲兜,來到火化間。

這時的畢麗梅,正爭紮著下地,法警上去,說是為她檢查傷口,讓她躺下,畢麗梅剛躺下,法警掏出手槍,照她頭上連開兩槍,接著把她送進烈焰熊熊的火爐。

畢麗梅就這樣永遠消逝在她生活22年的人世,用生命去祭奠蔣來義的亡靈……

人們都在咋舌浩歎,這對花季年華,人生如歌的青年男女做得值嗎?他們都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可他們給活著的親人留下比死更可怕,更殘忍,更沉重的壓力和負擔。
如果真的有世界末日,那時我會做一件事,就是確定有妳陪在我身邊,緊緊牽著妳的手,一起走到生命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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