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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丘达可《鬼律师》ZT(很不错哦,长篇)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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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3 13:37:36 |只看该作者 微信分享

第十章 第二十一节 妖鬼当道

石阵被破,空中的石展不怒反笑。“孙守业,你我相争四百多年,你一直死守地穴不出,为笼络堡内群鬼我又不能对村民下手,所以我一直奈何不得你。如今正逢本村开发,我屡次对村外之人下手,设计引你离开地穴,前三次未能得手,却让你与这小子接下机缘。这次你终因急于救人而离开地穴,我的计谋终于得逞,我心愿得遂就在今夜,看你还能奈我何?”石展说罢周身绿光大胜,挥手间将全身的绿光射向五里堡村的中部。

    在石展绿光出手的同时,碾盘疾飞破空,直直拦向绿光拦截而去。石展身形一晃,化成一具圆滚粗大的石碾拦向碾盘。在碾盘拦住绿光之前,石展所化的石碾先一步拦住了碾盘的去势,双方在空中毫无花俏地对撞了一记。一记炸雷在他们对撞处响起,石碾和碾盘同时翻滚着往相反方向弹开。空中鬼气一晃,石展的人类造型重新出现,而碾盘仍旧是毫无声息地拦在啸月和公子白身前。

    “孙守业你不用再费力气了。地穴因你离守,在我的法力催动下,三煞地气已经从缺口处外泻而出,用不了片刻就会行至石堡,那时就是你们的死期。还不趁现在我心情好的时候逃命,更待何时?”石展狂妄地说。

    “他要引三煞地气来鬼堡,那可不得了!他能怎么样我不知道,不过鬼堡的厉鬼遇见了三煞地气必定会比现在暴戾百倍,而且不会再受鬼堡的限制成为迷失本性只知道杀戮的横行无忌的暴走厉鬼。这里的居民会首先遭殃,然后是哪里遭殃,就要看他们的流窜方向决定了!必须赶快制止他!”李宠跟了绝尘多年,对鬼类的事情非常了解,瞧他歇斯底里的样子就知道事态有多严重。

    “恐怕来不及了!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天上的那厮和这里的厉鬼都给灭了!听小李这么说,我带了的人马好像有点少啊!”啸月一边努力恢复着法力,一边摇着头说。

    啸月说的不错,想要组织三煞地气已经来不及了。石展发出的绿光在投入了五里堡中部,碾盘之下的地穴当中。地穴中的三煞地气突然得到了这样一股外援,而且又少了碾盘妖力的束缚,顷刻从一直存在于地脉上的缺口出狂涌而出。破困而出的三煞地气如黄河决堤钱塘怒潮一发而不可收,大量的地气喷出地表,如同一条身具红青黑三色怪蟒蹿高伏低顺着蜿蜒的地貌曲折而行,一头扎进鬼堡之中,而后在那里破土而出,喷发如怒吼之火山。

    “狼阵后撤!重新整队!”见三煞地气进入鬼堡,啸月怕他的妖狼大军受地气沾染,更不知道厉鬼接触地气后的反应,急忙命令狼军后退戒备。啸月命令一下,剩余没有受伤的七百左右的妖狼在仍坚持战斗的两只狼人战士带领下,迅速撤到啸月的身后重新组成战阵。

    饶是啸月反应够快,决断及时,才避免的妖狼的损伤。地气进入鬼堡后,鬼堡内原本清一色血红的鬼气立刻被血红、惨青、乌黑三色所代替。鬼堡内的群鬼接触到地气后,如同苍蝇闻到了血腥,争先恐后地投进冲天的地气当中,不停的吸吮吞食。在三煞地气的熏染和沐浴下,厉鬼口中喷出了白色的烟雾,随着白色烟雾的消散,群鬼发出夜枭般的啼泣,那是他们为摆脱地缚灵身份终于可以任意行动而发出的欢笑。白雾散尽,鬼气继续转盛,紧着一个个厉鬼从地气中跳了出来。

    被地气同化后的厉鬼,一个个身高两丈,红体、青甲、漆黑的武器,原来那些虽有戾气但不失忠义个性分明的面孔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如出一辙的冷酷而充满邪念的杀相。不过是眨眼之间,原来那些以身殉堡良知未泯的厉鬼,全都变成了天地难容人神共愤的三煞恶鬼。如今的鬼堡群鬼虽然战力百倍提升,但只能无智无识的凭恶念本性行事或供人驱使。即便如此,刚刚争斗中略战上风的妖狼以不是这仅存的五百恶鬼的对手,啸月如不下令后撤,部属必然大受损失。

    在鬼堡群鬼转变的同时,石展也进行着自己的行动。公子白等惊骇之时,他已飞回鬼堡的上空。从下方喷薄而出的三煞地气将他全身包围,他并没有想其他厉鬼那样去吸食煞气,而是悬浮在煞气上空,急速转动的身体。当他转过了一百零八圈后,身子猛然一顿,整个身子突然分成了两个形体。一个是他常常示人的人形鬼体,另一个却是他在强力攻击时显现的石碾妖身。石展的人形鬼体开始如厉鬼般吞食着三煞地气,随着吸收的地气逐渐增多,鬼体也不断地增大和凝聚。石展的石碾妖体,却将三煞地气当作雕凿形体的斧砺,配合着地气的强弱变化石碾上不断闪着青光,青光每闪动一次,石碾上便掉落一点石屑,转眼间一个与鬼体形貌一致的石雕从石碾中脱胎而出。

    石碾在地气中转化为五官四肢俱全的石雕后,石雕妖体与鬼体缓缓重合在一处。两种力量和体质的的融合产生了一个无形的漩涡,下方的三煞地气瞬间被吸收得干干净净。风住云散后,石展由空中缓缓降落鬼堡之前,他身上发出的强烈气息使身后列阵的五百恶鬼全都屈膝俯首。

    石展将手一挥,身后恶鬼起身咆哮,声震原野。“孙守业,任你如何坚忍,没有了外相,无言无语,单凭执着一念又能守得了多久?如今地穴终被我所用,你的那些忠心的壮丁也成了受我支配的恶鬼,最后赢的还是我!留你已是无用,你和那三个小辈正好为我的鬼军祭旗!”石展将长刀一挥,当先领着五百恶鬼向碾盘和公子白等逼近,其每迈一步,身上发散的古怪气息都让地面发出微微的震颤。

    “老大,这厮神神叨叨地胡言乱语,好像是在说他和这位碾盘大哥的恩怨,可我就是没听明白,你说这是哪跟哪呀?而且这厮突然来了个升级变身,瞧形势咱们好像顶不住吧?”李宠问公子白。

    “看情形,这厮就是原来在碾盘上的石碾,不知什么原因弄了一个厉鬼的外衣混在鬼堡里冒充孙守业,而这位碾盘大哥就是真的孙守业,他又不知什么原因弄成了碾盘状的妖体。这个石展处心积虑的想得到三煞地气。如咱们上次所见,三煞地气一直在大悲咒和这位碾盘大哥的合力压制下无法流窜到鬼堡,他们俩僵持了四五百年。估计是石展得知了五里堡即将要被开发,再不行动不但地脉要被开发行为打乱,连他们的石堡都要被推平,所以就拼命攻击任何想开发五里堡的人制造事端。他的目的是以此引起孙守业的同情之心,借机将其引开,好让三煞地气流窜到鬼堡。而刘意守就是第一个倒霉蛋,啸月的介入更让我们陷了进去。好在我们本事大,只是让孙守业间接地帮助了两次,没有让他离开地穴。可就是因为跟我们熟了,啸月这次把事情搞大,让我们陷入绝地,孙守业无奈只好离开地穴亲身相救,结果让石展奸计得逞了。以上就是我的推测了,至于石展本是碾盘为什么变成了厉鬼眼中孙守业,孙守业变成了一副不能言语的碾盘,就必须要弄清楚石展口中的‘外相’是什么意思了。”公子白说了一大堆,除了是给李宠和啸月听外,更希望碾盘大哥听到了应和他一下,哪怕是给他一点儿提示也好。

    “你可真行啊,挨了几次揍,听了石展的几句话就讲出这些来道理来!不过用不到求证你的推测是否准确,我们就得玩完,这次是碾盘大哥也不灵了!”碾盘的回应没等来,倒等来了啸月的担忧。

    “大哥!那还不是你搞大的,赶快把你老爸叫来摆平吧!”公子白看见碾盘如同他着急时一般在原地转圈,啸月的妖狼部下望着恶鬼血红着眼睛,就知道事态严重了。

    “我也想啊!可我都找他半个多月,一直都没找到。谁知道他去哪个空间旅行去了?”啸月很为难,因为没有他老爸的命令,就算他是妖狼族的小王子,也只能调动自己直属的部下,若想找其他援兵打硬仗那是不可能的。

    “那还搞什么搞啊?赶快让你的狼都撤退,你不想让他们全军覆没吧?”既然求不到援军,就只有把损失降到最小,公子白替啸月的妖狼考虑了一下。

    “也是,趁现在空间的通路还可以开放,让他们走吧。剩下的事就只有靠我们来尽力挽回了。”啸月说罢发出号令,蓝光一闪,整个妖狼大军脱离战场撤回了妖力空间。

    见部属全部撤离后,啸月又对公子白和李宠说:“你们两个也撤,回去作好了早饭等着我,那厮交给我就行了!”

    “撤你个大头鬼!我们回去做棺材才是真的!跟我说谎你还得练几年,瞪着眼睛说瞎话你就更不过关了!都是兄弟,有事并肩上,如果我能撤退,根本就不会来救你,在家里看看电视、睡睡觉多过瘾啊!”公子白和李宠一起给了啸月一个臭脸。

    “老大,碾盘大哥发动了!”在公子白和啸月斗嘴时,李宠总是充当义务观察员,为他们把风。

    面对步步进逼的恶鬼军团,碾盘疾升至高空,青绿色的妖气将整个碾盘变成了夜空中另一轮翡翠色的月亮。在青绿的妖气的外围环绕着光芒四射的金色火焰,在妖力和大悲咒的作用下,碾盘旋转不休,艳丽的光芒不断抛射而出,整个一无敌风火轮!

    “碾盘大哥打算全力一击,我也不能闲着,你俩等着我去助他!”啸月说完仰天一啸,没有施展任何飞行之术,圆月的光华如同无形的吊索将他拉上半空。

    “月刑!”啸月停止长啸,从口中迸出两个字。随着这两个字空中皓月像断电的灯泡一样光华全无,所有的月华全部转移到了啸月身上,啸月双臂一合月华又被他从体内逼出,在他的四周凝结成无数片川流不息银光闪闪的锋刃,继碾盘形成风火轮后,啸月变成了一架超级绞肉机!

    “他们俩在上面摆酷,我们也不能在下面闲着呀!并肩上!”公子白和李宠不可能置身事外,立刻施展人鬼合一的法术融为一体。

    “魔斩!”人鬼合一之后,公子白的法力大增,抽出长刀斜指苍穹,怒、哀、惊、悲、忧、惧、恶、杀等诸般负面情绪在脸上一一浮现连续不断,因与鬼体融合后变得灰暗模糊的身体涨大了十倍,化身成近六丈高头生两只长角的巨魔,天地间的游离的诸般恶力不断地在跟他形体同时变大的长刀上聚集,原本清寒的刀光顿时漆黑如墨。这招魔斩是公子白在和魔族接战中感悟到的,因为须借用恶力,梢有不慎便可真的堕入魔道,他是轻易不敢使用的,今夜见情势危急,无奈之下公子白发动此招是希望用魔力对付恶鬼,起到以毒攻毒的奇效。

    公子白的长刀很快蓄满了恶力,再不出手就真的侵蚀他的心志带他入魔了。“杀!”公子白化身的巨魔挥舞着巨刃拖出一道漆黑的残相,往石展率领的恶鬼大军中杀过去。

    随着公子白的发动,在空中蓄势已久的碾盘和啸月两部战争机器不分先后地开动了,一绿一银、一扁一圆两道光影往恶鬼丛中呼啸而去。

    面对空中和地面的三处袭击,石展也不敢掉以轻心,当即化成两个一模一样的石展,分别站到恶鬼方阵的前后两端。“三煞之旋,起!”前后两个石展战成一条直线后,按照同一方向旋转起来,在两个石展的带动下,五百恶鬼被拧成了一股红、青、黑三色混杂冲天而起直径近二十丈的旋风,迎向碾盘、啸月和公子白的攻击。

    四股法力冲撞在一起,当真是风云变色。公子白他们的攻击同时撞上了石展和五百恶鬼所化的三煞旋风。三煞旋风不但发出强烈无匹的撕扯之力,在起外围还有阴雷闪电,以及不断旋转的恶鬼借着风势挥舞的武器和发放的箭矢。碾盘在上,啸月在中,公子白在下分三路攻击三煞旋风。这三位都是以自身和三煞旋风硬碰,其艰难程度可想而知。

    公子白手持巨刃以横扫千军之势攻击旋风的底部。蓄满恶力的长刀与旋风内的煞气刚好是同性相斥,刚一接触就爆出了强烈的电火。公子白奋起神威,硬顶着阴雷闪电把巨刃继续推进,破开阴雷闪电后巨刃便接触了构成旋风的恶鬼。漆黑巨刃上的恶力碰上了随着风势不停旋转的恶鬼,那些恶鬼见有人攻至立刻挥刀刺枪开弓放箭,连绵如流水的攻击立刻落到公子白的身上。凭着护身的恶力和鬼气,忍受着销魂腐骨的刺痛,公子白大吼着他的四字真言把巨刃插进了旋风之中。

    巨刃进入旋风,立刻被一股撕扯之力牵引着偏离方向,公子白使出吃奶的力气扶正了几乎被抛出旋风之外的巨刃,他这一招相当于往旋风的肋条上插刀,那些随着风势不由自主旋转的厉鬼大受其害,纷纷眼睁睁地撞到锋利的巨刃上被腰斩而亡。一时间公子白耳边尽是恶鬼的惨叫,眼前都是跑飞的肢体。公子白虽然得手,但那些都是被三煞地气增强的恶鬼,在斩杀他们时巨刃上的恶力也在不断的消耗,再加上身体不断受到阴雷闪电和恶鬼的攻击,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长时间。

    在上两路攻击旋风的碾盘和啸月遇到的是和公子白同样的问题,风火轮和绞肉机把旋风中的恶鬼烤成了灰、绞成了饺子馅,杀得痛快淋漓,但法力消耗的比杀的还痛快,双方根本就是在打一场持久的消耗战。

    说起消耗,刚刚得到三煞地气加强的原本就有五百年鬼龄的恶鬼加上一个妖鬼通体的石展,其集体力量当然要比公子白他们的强大。双方僵持了不到一分钟,公子白他们的法力就跟不上消耗的速度了。“乒”“嘭”“轰隆”三声巨响,公子白、啸月和碾盘大哥全都耗尽了法力恢复了原身被旋风甩出老远重重地摔在地上。

    旋风毫不停留,认准了方向一头向公子白他们卷了过来。他们此时别说法力,连气还都没喘过来呢,望着经过他们攻击后明显小了一圈的旋风无计可施,惟有闭目等死。旋风刮起的沙石已经开始击打他们的身体,旋风中恶鬼的嚎叫也清晰可闻,再过一秒钟,他们的肉体就会成为恶鬼的第一餐了(当然,那位碾盘大哥除外,他没什么营养)!公子白已经开始担心,自己体内有金身佛血死后会不会被强制接引到极乐世界去当极品和尚——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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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星红旗你是我的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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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第二十二节 无尽守护

危急关头,公子白突然瞥见空中的月光变成了熟悉的金黄色,心中的惶恐立刻被死里逃生的喜悦所代替。在旋风上的阴雷即将在他们身上炸开,旋风只离他们不到二米的时候,旋风停住了来势,而且开始缓慢地后退。

    半空中一个慈眉善目脚踏花开九瓣的金莲御风而行的老和尚周身放着柔和的佛光,就是这佛光将月华染成了金黄色。在金色佛光的照射下,三煞旋风一点点地退却,旋风退到三十丈外散去了风势,石展和不到二百恶鬼出现在地面上。而金色佛光也不在进逼,空中的老和尚将脚下丈许的金莲缩成拳头大小收在手里,飘身落到公子白身前。

    “阿弥陀佛!老衲来迟,让施主受苦了!”来着不是别人,正是舍了金身佛血为公子白疗伤的了然和尚。

    公子白头一次看见佛家的宝相,不禁有些激动。“大师宝相庄严让小子大开眼界!幸好大师来的及时,不然只有寄希望于小子有些佛缘,等若干年后和大师在极乐世界谋面了。”

    “施主福缘深厚,红尘中还有留恋要想超脱谈何容易!说来惭愧,老衲因参悟五里堡地穴之奥妙误了时辰,让施主为此遭累,实在是罪过、罪过!”了然微笑而语。

    “不知大师有何心得?”公子白用最快的速度为啸月和了然作了介绍,然后急问了然的心得,显然这老和尚是搞清了五里堡地穴、石碾和碾盘奥妙,公子白如果不探个究竟怎能罢休。

    “施主莫急,老衲对此中因果只是推断,还是让当局者来揭穿谜底吧。”了然答道。

    “当局者?”公子白对这个词有点迷糊,指着李宠和啸月说:“大师,我们这些当局者可都迷糊得很。而石展那个当局者根本不可能按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政策自己交代问题。还是大师这个旁观者来解说吧!”

    “施主有所不知,老衲说的当局者另有其人。”了然示意公子白稍安毋躁,举步来到落在地面上的碾盘跟前,手拂碾盘颂道;“世间万物皆作梦幻泡影,唯佛法可证一切虚空。有相无相,但凭一心。”

    随着了然的偈语,碾盘内溢出浓稠的青绿色妖气,妖气在碾盘上汇集成团,随后一行行金色的佛咒梵文从碾盘的底部飘逸而出,如道道溪流注入凝而不散的妖气之中。当镌刻在碾盘底部的大悲咒全部注入妖气后,无形的妖气转变为金黄色,并且一点点化成一个金色的人形,一个与石展面貌相同的金色灵体出现在公子白等人面前。

    “没有搞错吧?石展还有个双胞胎的兄弟?”啸月吃惊地说道。

    “啸月施主所言差矣,此乃真正的孙守业。”了然纠正了啸月的说法,然后对碾盘上的金色灵体说:“孙守业,念你多年守护地穴之功德,老衲以用佛法补全了你的外相和六识。此间事皆由你所起,其中因果便着你向众位施主尽言!”

    了然话音一落,原本伫立在碾盘上闭目不动的金色灵体猛然睁开双目,对着了然大师叩拜下去,口中说道:“谢大师成全!谨尊大师法旨!”叩拜完毕,金色灵体直起身,先用金色的双目瞪了三十丈外满脸惊疑之色的石展一眼,尽管周身佛光熠熠仍掩饰不住他目光中的怨毒。

    在了然的一声佛号下,金色灵体收回了目光,开始讲述他和石展之间的故事。

    在三煞地穴之上镇守的本是一具完整的石碾。在佛法加持和三煞地气不断的熏染下,石碾和下方的碾盘都有了一丝灵觉,隐隐有成妖的趋势。碾盘因其下方镌刻着镇压地气的大悲咒,受佛力感染较多,故而虽有灵觉也只是忠于职守庇佑百姓。碾盘上方的石碾因本体上没有佛力的庇佑,被地穴中的地气感召,生出妄念祸心,欲脱离地穴自立为王。石碾虽有祸心但在设置禁制时他与碾盘同为一体,要想从地穴上方脱离谈何容易。

    苦等多年后,五千马贼袭击石堡为石碾创造了机会,征战所产生的杀气血光正是可以助他摆脱佛家禁制的法门。于是,石碾施法刺激了石堡内的壮丁和马贼,使双方的神志失常,陷入混战。在石碾的法术失效后,石堡的壮丁全部与堡俱亡,石碾也收集了差不多的杀气血光。

    恰在此时,马贼将村长孙守业擒获并用石碾碾压处死,孙守业的热血加上之前的杀气血光直接冲开了石碾和碾盘间的联系。石碾本以脱困,但他仍未满足,竟用法术将孙守业的外相取走,使孙守业失去了魂魄形象和一切与外界沟通的能力,空留一股守护乡民的无尽意念。

    石碾取了孙守业的外相后化身厉鬼,蒙蔽了石堡内其他的厉鬼,以孙守业的名义成了石堡的主人,对外则以石展之名行事。出乎石展的意料,只有意念尚存的孙守业并没有魂飞魄散,在碾盘中佛力的感召下与碾盘的妖力融为一体,成了碾盘妖力的主控意念。孙守业虽失去了外相,但一片为民之心始终未变,当发现地气将要改道后用本身妖力将地气束缚不动。

    石展占据石堡后,发现堡内的厉鬼仅能在石堡范围内活动,而且他的实力并不能完全控制厉鬼和达到横行无忌的目的。为此,他开始打三煞地气的注意,几经勘察后他又发现,原本三煞地气可以顺利转移至石堡为他所用,就是因为孙守业的倾力阻拦才让他心愿难遂。这两个真假孙守业,为了三煞地穴争斗了四百四十年,因为真孙守业寸步不离地穴,假孙守业一直未能如愿。

    时逢五里堡开发在即,如再不得手,三煞地穴就会因地脉变动转移他处。石展为了蒙蔽石堡内的厉鬼又无法向村民下手,只有挑起堡内厉鬼对村外之人的恨意。在他妖力的帮助下离开石堡对出现在五里堡的外人下手,希望以此引孙守业离开地穴。而啸月和公子白的一系列行动,刚好落入了他的圈套,孙守业的慈悲之心终于被打动,为救公子白离开了地穴,他也如愿得三煞地气之助修成了妖鬼同体的怪异法身。

    “看来我的推断还算准确,就是没想到碾盘大哥的身世如此曲折,孙村长一片为民之心真是令人唏嘘呀!”听完了孙守业的讲述,公子白不胜感慨。

    “那个石头磙子着实可恶!利用全村壮丁的血光脱离禁制就够卑鄙的了,事后竟然还冒名顶替,愚弄本来就很凄惨的壮丁鬼魂,简直是丧尽天良!大师是如何参详出其中的奥秘呢?”啸月极度鄙视石展,对了然大师如何能事先洞悉内情,点化孙守业感到好奇。

    “老衲从施主口中得知地穴实情后,在寺内查阅大量的佛家典籍,又邀请土地公文老一同参详,方推断出碾盘内另有隐情。适才见此处又现妖踪,才急急从寺中赶来。”了然和尚回答完了啸月的问题,又从袖中取出了一卷小指粗的经卷和一块三角形中间有圆孔的蜜蜡来,递给公子白。“稍后老衲降伏石妖时还请施主从旁协助。”

    公子白接过了然递过来的东西端详了一下问道:“这不是拆开的角符么?我法力未复,恐怕帮不上大师的忙,而且如何帮忙大师还未明示。”

    “施主不必多虑,稍后老衲会一佛光摄住石妖,届时施主只要将经卷和蜜蜡分别投入石碾身上的孔洞之中便可!”碾盘的正中有一个贯穿的圆孔显而易见,那是用来作为固定石碾旋转的圆心柱,而石碾上也应留有镶嵌木框方便推拉的方形孔洞,听了然一说,公子白恍然大悟,原来使石碾和碾盘密不可分的禁制就设在这里。

    “那小子就尽力而为了!”公子白答应了了然的请求。

    “我老大很累了,你还找他帮忙?不是还有文老吗?他没跟你一块来吗?”李宠不见文老出现,用了一连串的排比问句来追究他的下落。

    “文道友当然有他的去处。你往那边看!”了然将手中金莲指向恶鬼密集的地方。

    从了然出现一直到他指示文老所在的方位,其间不过是三五分钟光景。被金莲佛光逼退的石展别提多气愤了,眼瞅着那边一群人比比划划的自顾说话,连正眼都不瞧他一眼,看样子他再不吱声的话就会被当哑巴给卖了。石展心中不愤:不过是佛光而已,只不过是把我们逼退,又不是消灭,有什么可牛的?

    正要开口骂阵,石展看见那个踩着荷花来的老和尚冲他这边指点了一下。虽然没有在佛光下吃亏,但了然脚下的九品金莲足以说明他的佛法不是一般的高深。能修炼成九品金莲的佛家弟子可以说已经是在佛界挂号的候补罗汉了,石展对他保持高度的警惕。看见了然冲自己这边一指,石展立刻腾身而起高度戒备。也就是石展这高度的警惕性让他避过一劫。

    在了然指向石展及所属恶鬼时,潜行到恶鬼队伍之后的土地公文老发动了攻势。石展刚刚腾空,他身后列阵的二百多恶鬼脚下出现了光华流动,地面上浮现出一副阴阳相抱生生不息的太极图,旋转的太极图囊括了整个鬼阵,阵内的恶鬼再想腾空已然来不及了,一个个都跟木头橛子一样被牢牢地吸在地上寸步难行。

    “了然道友,快快动手。老汉这‘地缚’之术坚持不了太长时间。”文老手杖上闪着土黄色的光芒,出现在恶鬼们的身后。他本想利用地缚之术困住石展和这些恶鬼,可石展过于狡猾,在他法术完成前离开了地面,所以被困的只有那些刚刚从公子白他们手中捡回命的恶鬼。在文老的突袭之下,石展失去了他的强力党羽和帮凶,独自一个面对了然和公子白等人。

    “无耻土地,胆敢偷袭,纳命来!”石展身形一动,凌空攻向文老。他盘算的很好,只要解放了被困的恶鬼,自己的战力至少提升三倍,而且危急关头可以拿那些恶鬼作保命消灾的挡箭牌和替死鬼。

    “咄!大胆妖邪,有灵而忘本,已是大错。而你知错不改,反倒荼毒生灵,更是一错再错!还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石展身形刚动,了然便拦在了他和文老之间。了然端坐于盛开的金莲之上,双手合十,口中不断涌出大悲咒咒文,石展吸收的三煞地气被佛力所克,暴涨的气焰立刻弱了三分。

    “臭和尚,别以为大悲咒就可以克制我。我非鬼非妖,你能奈我何?”石展气势虽弱,但攻势不减,弃了文老,扭头攻向了然。

    了然笑对攻来的石展,不紧不慢地说:“万事万物皆有始终。非鬼非妖,不过是尔之妄言,尔之始不过一顽石而已。老衲上次祭起金光而来,见你收身敛迹,以慈悲为怀,为你留下一条生路,谁知你非但不痛改前非,反而祸心更盛。如今老衲参透你的来历,你还有何为凭?”

    了然咒语不停,眯缝的双目突作怒视,一金一银两道如柱的光芒从双目中迸射而出,将石展身形罩定。石展前冲的势头一遇到了然的目光立刻瓦解,尽管他尽力挣扎还是被定在空中难作寸进。

    在了然双目光芒之下,石展如裸体的婴儿般露出真身。在一具班驳陆离的石像上密布着如血脉一样汩汩蠕动的血红、惨绿、乌黑的气流,在石像的背心处明显有一处四方形的孔洞。“佛眼通天,原形毕露。施主请动手!”了然为了方便公子白行事,特别将石展往低处打压。

    公子白见石展真身已露,立刻长身而起,跃至最高处时,借着上冲的势头将手中的一小卷经卷射进了石展背心的孔洞之中。在空中一折身形,公子白转落至碾盘的跟前,抬手将那块蜜蜡用手上的温度粘在碾盘中间的圆孔内,全身金光的孙守业没有阻止公子白的行动,只在蜜蜡粘入圆孔后,发出了一声叹息。

    “不!”石展发出一声狂叫,那些如血脉般生长在他体内的煞气在经卷入体后泉涌而出,他既像泄了气的皮球,又像被抽干了血的尸体,在煞气离体后直挺挺往碾盘上摔去。

    碾盘的圆孔和石展背心的孔洞之间放出相互辉映缠绕的光芒,光芒如逐渐收紧的绞索,将两端的石碾和碾盘扯向一处。只一瞬间,石展的真身石像背心处的方孔便与碾盘上的圆孔重合在一起。本来应是一副完整的碾具组合,现如今却成了一具大碾盘为背景上面粘合着一舒展四肢作大字形的怪异武士浮雕。看到此情此景,公子白和啸月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见石展被收服,了然从金莲上战了起来,双足一点,两片金莲花瓣循着美的难以言喻的轨迹往被文老法力缚在地上的恶鬼处飘落。随着了然口中再次涌出的金刚经经文,两瓣金莲不断的增大,落到恶鬼阵的两端后,如同巨蚌关闭开张的贝壳一般将地上的恶鬼全都归拢起来。了然口中念颂的经文也化成光闪闪的金字嵌在莲瓣上。

    石展和恶鬼均被收服,了然收了佛光和法身飘落地面,双足落地时明显一晃,若不是公子白及时扶了一把险些摔倒。拭了拭额上的汗珠,了然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好险、好险!若是老衲有一处推断错误,施主有一丝的犹豫,时机一过再想收服石展和恶鬼就难上加难了!”了然如释重负地说。

    “大师,我看你挺神勇的。我们搞了半天,险些被石展搞死,你搞了一会儿,就把石展给搞死了,怎么还这么谦虚呀?”啸月看了然用如此快的速度就收拾了石展,自信心有点受挫,开始怀疑自己的实力。

    “啸月施主有所不知。老衲参详许久反复推敲,又特意邀土地公助拳,方才兵行险招,收了石展和恶鬼。那石展妖鬼同体,千年难得一见,以老衲的实力,相持下去依然是落败的结局。只因他原本就是作为佛家禁制被制造出来,在其身上有佛家留下的禁制法门,而且佛家的法术对一切凶戾之气都有天然的克制作用,老衲才能拼尽全力催发法术,取得在短时间内镇压他的效果。只要时间一长,老衲法力必然不济,石展就会脱困而出,所以老衲出尽了法宝,看准了石展的弱点在文道友和公子施主的配合下方将他重新镇压。”了然说到此处又缓了一口气说:“如今只是镇压石展和恶鬼,就消耗去了老衲七成的法力,而且连老衲苦修的九品金莲也削去两瓣,刚才实是一招险棋。啸月施主年少英武,只是不知石展的来历和弱点才无法收服,不必为此妄自菲薄。”

    “大师,照我看石展只是被佛家的禁制重新禁锢,其本性依旧未改;那些恶鬼也只是被困起来,其恶性未除。不知该如何处置他们呢?”李宠对着石展和恶鬼们看了半晌,然后接着说:“除恶务尽,不如大家合力将他们彻底毁去如何?”李宠对任何让他和公子白、啸月大吃苦头的东西都没有好感,提出了一个十分实在的建议。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被金莲花瓣困住的恶鬼,就是在冥界也是极度危险的,通常都被冠以危害公共安全的罪名被直接蒸发掉或者压到地狱最深处永世不得翻身。

    公子白和啸月凑近了碾盘一看,果然同李宠说的一样,被粘在碾盘上的石头人不是死人模样,他虽然四肢躯干都不能动,但满脸愤恨,眼珠和嘴唇都在不停地翕动,估计是在对在场各位的亲属进行无声的“问候”。再看硕大莲花瓣内的那群恶鬼,更是奋力地敲打着莲花瓣,可惜这不是一般的莲花,而是任何物质和意识都无法穿过的佛座金莲的花瓣。

    “李宠说得对!留下他们即使不浪费粮食,也浪费精力,谁有闲心天天来看他们。作鬼的监护人我可没兴趣!”公子白对小弟的提议坚决支持。

    “我看也是这个理儿!”啸月更恨不得把石展砸成石块去铺马路让他天天踩。

    “了然道友,他们为祸一方处治了也不为过。”一直没说话的文老开了腔。

    在场诸位都要将石展和恶鬼就地正法,了然却有碍与佛家慈悲为怀,渡化众生的教义不想动手处治信徒。正在为难之际,孙守业闪亮登场了。

    “大师,佛家以慈悲为怀,怎可不给他人后路而斩尽杀绝?何况,这仅存的不到二百的恶鬼,都是当日血战护村的忠烈之士,如今弄到这不田地都是石展所种的根由,将他们也处死实在不妥!而石展也是因护村而沾染煞气的,他在四百多年中又从未加害过村民,对村民尚算爱护。求大师以渡化众生为根本,降魔何必除魔?渡魔方为佛家大乘啊!”孙守业居然为石展和恶鬼们求情。

    了然和尚闻听孙守业此言,心中大慰,喜形于色,口上回答道:“孙守业,你专心护村一心为民之无私已让老衲大为感动;能冰释前嫌体谅佛家降魔之本意,更让老衲宽慰,终不枉我渡化你一场。可石展和众恶鬼之心性,非一朝一夕可渡化,若由老衲主持,可能终其一生也无望功成,如此让老衲甚是为难啊!”

    “因缘果报皆由本村而起,如今地穴已破,煞气虽被石展吸收,鬼堡却受煞气激发,所成的恶力仍在,仍需镇压才可保太平。孙守业因大师点化,集妖力与大悲咒佛力与一身,更受佛家慈悲所敢,请求大师准许孙某在此镇压恶力,兼且用身上大悲咒的佛力渡化石展和众鬼,在精修佛道之时能积功消业。”刚刚脱困的孙守业居然提出了用自身能力渡化石展和众恶鬼的要求。

    了然沉吟一下后,正容问道:“孙守业,你可知如此一来,石展和恶鬼未被渡化前你将永不得出,即使你佛道精尽也无法成佛,你可愿意?““孙守业当日与众弟兄立誓守堡护村,不惜血洒热土,就是想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保一方安宁,乡民安居乐业。如今太平盛世,民生富庶,更不能有恶鬼横行之憾事,即便无法成佛,为心中之记挂和梦想,孙守业仍愿尽守护之责!“孙守业意志坚定毫不动摇。

    “如此,我便放心了。烦劳文道友施法,这鬼堡乱石不可在留在地面了。”了然见孙守业意志坚决如铁,便着手为重新镇压鬼堡的恶力和石展及众恶鬼作准备。

    文老对了然的意思心领神会,飞身至鬼堡的上方,手杖向下一挥,射出一道金光。“掘地为坟,画地为牢。”随着文老的咒文,不断增强的金光照在鬼堡下方的地面上,地面轰然作响,扬起漫天的尘头。在烟尘中,偌大的鬼堡如同放进鲜奶杯里的樱桃一样渐渐地沉入地下。随着鬼堡的沉降,鬼堡原来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无底地穴。

    “了然道友,该你了!”文老站在地穴招呼到。

    “起!”了然双手遥指困住恶鬼的硕大莲花瓣,两片合围的莲花瓣夹带着里面的恶鬼被他投入到地穴之中,接着粘住石展的大碾盘也被了然投入地穴。做完了这些,了然一众将孙守业送至地穴边上。

    “孙守业,你下去后,我和文老会封死地穴,并在上面施以只有被渡化的鬼魂才能通过的符咒,而你不将石展和所有的恶鬼都渡化完毕是无法从地穴中出来的。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了然对孙守业进行最后的忠告。

    “大师,我意已绝,请大师成全!”孙守业向了然等人深施一礼,然后转向公子白道:“公子白,你我虽有接触但苦于无法意会言传,但我为你疗伤时已知你品行个性。有所必取,有所必护,大义不失,小节不拘,言浅意深,缘轻情重,这便是你。若早四百四十年你我当可成为知交,如今只能空叹缘尽眼前了。前路珍重,后会无期!”言罢转身跳入地穴。

    听完孙守业对自己的二十四字评价,公子白顿时生出知己诀别的痛楚,呆呆站在地穴边上半晌无语。直到文老封死了地穴,连同了然在上面布满了符咒,一切布置妥当后,才被啸月拖进了妖力空间。

    翌日清晨,五里堡的村民醒来后均惶恐不安,奔走相告,他们晨起例行“碾道儿”的时候,发现他们村的标志——碾盘不翼而飞!只在碾盘原来的位置上留下一个圆形的印记。在中午的时候,又有惊爆消息传出,村子东北的小山脚下草木尽折变成了一片白地。接着就有人说,昨夜晚间听到什么样的异响,看到什么样的闪光云云。

    然而,无论什么样的传闻也不能阻止城市化的进程,五里堡在一年后被都市彻底吞并,原本的山野农舍被大片的水泥路面和林立的高楼所取代。五里堡的村民被安置在一个新的社区,在社区的门口上挂着一块铜制的碾盘标志,昭示着五里堡村民对原来家乡的永久的带有神秘色彩的记忆。

    在鬼堡所在的位置,赫然修建了一座大型的体育馆,体育馆选址在这里的原因就是那一片平整的白地可以为整个工程省下大笔的平整土地的费用。据说每年的某一个月圆之夜,总会有两个身影在场地中间喝酒,有时还会从地底飞出闪亮的荧光鬼火。

    经过鬼堡一役,公子白和啸月重新回到了床上作起了难兄难弟。这回可苦了刘意守和陈玄,他俩分别被啸月和公子白当作了免费的长工,在经过长达两个星期的涵盖了体力、精神和经济摧残后,他俩终于不堪忍受相约出逃,至今下落不明中。

    相比之下,了然大师就比较自在。除了损失了些法力和修为外,一切如常,谈到伤势他很不屑地说,了然、了然,一了百了的了,不以为然的然!

    人间纷争,大至家国天下,小至儿女私情。既有巧取豪夺,就有万般呵护。为了保卫自己有的,或者从别人那里夺取的东西,人们会使用很多守护的办法和工具。有的修了城墙,有的建了秘室,有的用满腔热血,有的用阴谋诡计,有的用文字,有的用记忆……。

    无论你是想守住一片领土,一个人,一段情,甚或一点微不足道的小玩意,都会有相应的方法。不管用什么方法守护,最重要的是自己明白守护的是什么,守护的意义和职责。

    忠于你守护的东西,就是忠于你自己!
五星红旗你是我的骄傲,
五星红旗你是我的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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