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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章严和儿子在家里享受西瓜汁,张芷捷拿着朱碧遗留的手机玩耍,等待白云的消息,白小墨在学校的图书馆看书,她一如既往地喜欢蹲在图书馆里的角落里看书,听见脚步声,有人走过来,抬起头一看,居然是白云。
太恶心的事情了,朱碧死亡时候的样子挥之不去,设计按了手机的闹钟,十分钟响起后,装作电话接,“哦,好的,好的。在新月茶馆等我吗?好的,马上就到。”出去了。
他在和家人告别的时候,章严含糊一声,头都没有抬,倒是儿子在吼,“爸爸,说好了做糖醋排骨的啊。。。”
“下次吧,现在和妈妈出去吃饭。爸爸有事先出去了。”于是,关门下楼,开着自己的宝马车在公路上乱转,手机就放在旁边,现在它好像被世界遗忘般的一声不响。只是,现在白云看着自己的手机越看越觉得害怕,因为那里面有一条死人给他发的短消息。
越看越害怕,越害怕越看。
换个地方吧,走个人气多的地方,白云把车开到学校,停在了图书馆前。
现在已经八点多了,图书馆里正是人多的时候 ,抬脚走了进去,无心找书看,只是在书馆里转。
“白老师。”白小墨抬起头。白小墨是个有礼貌的好孩子,并且特别尊重老师和长辈。
“哦,是你啊。”白云对她笑笑,这个一直坐在教室前面,离他很近的上课认真听讲的孩子。
“是啊。”白小墨说。
“你怎么一眼就认出了我啊?”白云笑着说,他就这样,什么时候都不会忘记炫耀性地耍帅。
“不知道啊。我一抬头,你就出现了。”白小墨说。
你问我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眼就认出了你,你问过一次,我也误以为用同样美丽的声音回答了你。爱情最初是因为误会吧,要不两人清醒之后要斤斤计较呢?
“一个人吗?”白云问她。
“是啊。”白小墨说话,她面无表情,只是脸色有些开始微微发红。
“你总是一个人。”白云说。
“啊。”白小墨说,转眼整张脸已经红得发烫。
“出去走走吧。里面空气不好吧,你脸红得像刷了漆。”白云笑着说。
“哦。”白小墨说。天啊,她现在就只会说“啊”“哦”两句话,平
时滔滔不绝地口才哪里去了?
“车在外面。”白云走在前面。
“哦。”白小墨说,又是“哦”,她打了自己一下的嘴巴。
“我们很有缘,不是吗?我们都姓白。”他开着车,说话,还抽烟。
“嗯。”白小墨说。终于多创新了一个词“嗯”。
“你为什么要叫白小墨呢?”白云说。
“啊?我不知道啊,父亲取的,大概是希望有点墨水,有点学问的意思。老师为什么这么问?”白小墨说。
“我觉得你应该叫白小白啊。像个小白痴,只会说三个词:啊,哦,嗯。”白云哈哈大笑。在女人面前,他永远是春风得意,妙语横生。
“老师,你。。。”白小墨也笑了,原来和人交往这么容易啊。
白云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的脸色有些惊恐,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果然是朱碧发来的短信。
“亲爱的你在哪里?我想你。你的朱碧。”
看到这些字,白云吓得把手机掉到了车上。
“怎么了?白老师。”白小墨拣起白云掉的手机,看到了上面的短信。
“哦,是朱碧给你发的。老师。但是她已经死了。下午我们看到她从楼上跌下来摔得粉碎。”白小墨说。
“但是,她怎么还给你发短信呢?她已经死了啊。”白小墨疑惑地问,天真的脸上并没有一丝恐惧。
“她生前,我们相爱过。你,你看了这短信,不害怕啊?”白云问她,这个小孩子太奇怪了。白云谈到另外一个女人喜欢用“相爱过”这些词,又“爱”,但是又“过”了,显得即痴情,现在又表示与自己无关。
“不害怕。老师。她是爱你的,让我告诉你她死去时候的表情,她是微笑的,说明她还爱你。她不会害你的。”白小墨笑着对白云说。
那边的张芷捷见这么的白云这么久都不接招,于是自卑地瞥瞥嘴巴,重新拨了一个号码,那个号码的名字叫姚荻。
18
张芷捷其实是什么都不怕的,但是她怕孤独。是的,很多时候我们并不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却把自尊放到别人的脚下去踩,都是因为内心软弱,不能抵抗孤独。
今天晚上真是寂寞,因为没有人陪她。姚荻的电话一直唱着舒缓天真的歌曲:“我不想,我不想,我不想长大,长大后世界就没童话。”没有人接。寂寞时候总会想到他,为什么呢?想到他一脸与世无争和自己同样痛苦的脸,没有攻击性的人总是比较讨人喜欢,易于接触的。
张芷捷想起姚荻说到每个晚上都会等待她召唤的信誓旦旦,她的嘴角浮出笑容,有些自嘲,人每天要说多少话啊,要是每句说出的话都要做到的话,那么人不是要累死。
窗外夜色蒙胧,却没有一丝的风,闷热的。
关上窗户吧,再把窗帘拉上,这几天都一直梦见童年那个剥夺她童贞的男人。
他扯着自己被锯了一半的身体,浑身是血,边看着张芷捷,边找被自己锯得消失的小弟弟,说,“我会一辈子在你身边。”
那个男人在她十岁那年一脸虔诚地跪在她面前,抚摸她的微微坟起刚开始发育的胸部,男人很用力,挤压里面的硬块,她觉得有些疼痛,但是不敢大声喊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敢喊,她觉得面前的男人在做一件很隐秘的事情,这件隐秘的事情似乎是不好的,但是她也被迫参与了,所以她觉得如果她喊了,被很多人知道了是不好的。
结果男人开始抚摸她的下身,她光洁干净的下身,之后,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做了什么,她觉得自己差点痛晕过去了。
男人在她身上乌拉哇啦的乱叫,她觉得他很痛苦。她伸出手去抚摸他的脸,笑。
男人叫了一阵不叫了,却哭了,最后跪在她的面前说,“我会一辈子在你身边。”
男人走了,张芷捷看见自己的内裤上沾满了血滴和一些黏稠的液体,那些液体亮晶晶的,发出瓶装胶水的味道。
张芷捷哭了,自己最喜欢的圣斗士卡通内裤脏掉了。
哭着找白小墨,白小墨也在哭,原来白叔叔死掉了,但是白小墨听说了张芷捷的内裤事情说要给她一打。真是好姐妹。于是张芷捷说要把父亲张文分一半给白小墨。
半个月后,张芷捷被父亲带去参加一个葬礼,死去的是一个男人。据说死去男人生前是父亲张文的好友,自杀的,在家里用锯子从小弟弟那里开始,想把自己锯成两半,谁知道只锯到了胸骨的时候就痛死掉了。谁能自己把自己锯成两半呢?真笨。
尸体被收拾好,被锯的两半身体被拼凑好,包括他的小弟弟。
张芷捷听大人们在议论,觉得好奇,于是独自偷偷溜到棺材前去看,棺材放得太高,她拉来了凳子。
张芷捷趴在棺材边往里看,男人躺在棺材里一动不动,身边的被褥有些湿润,因为有液体从身体里流出来的缘故。
男人的脸被一层冥纸盖着,看不见他的样子。
张芷捷伸手揭开冥纸,看他的脸。
是他。。。
是前段时间弄脏了她内裤的叔叔。
他的脸因为死前的痛苦而扭曲,面色白里发青,嘴唇微微有些张开,因为里面牙齿有些龅出来的缘故。搞个这个希奇古怪的死法,牙齿不龅出来才怪呢。
张芷捷看棺材里的死人,想到他对她说:“我会一辈子都在你身边。”内心吓呆了,大声地受惊吓般的哭起来。
“宝贝!谁叫你淘气!”张文匆匆赶过来,看见孩子站在棺材旁边哇哇大哭,想必是淘气吓坏了,把她抱在怀里。
被张文抱走,张芷捷扭头看,灵堂上有男人的遗照,黑白的,不像棺材里那么可怕,还对自己微笑着。
那天很冷,张文一直抱着张芷捷,张芷捷怎么都温暖不起来。第二天就大病了,高烧不断,在医院住了一个月,病好了之后,就一直对张文不爱搭理。
张文问张芷捷为什么。
张芷捷说:原来爸爸是冰做的,那天抱了我一晚上,把我冻感冒了。
女儿在小时候就没有被保护好,是不是父亲的责任?
19
门在午夜被敲响。张芷捷已经睡熟了,床头上手机响了很多次,铃声加震动,铃声是“我不是黄蓉,我不会武功,我只要靖哥哥,完美的爱情。”虽然,张芷捷觉得这首歌曲很媚俗,但是媚俗得很体贴,竟然不知不觉设为了手机来电铃声。
张芷捷听得久了,不知不觉跟着唱,唱着唱着,就变了样“我不是黄蓉,我是只蜈蚣。。。。”
张芷捷迷迷糊糊也醒了,稀松着眼睛去开门,边走边唱:“我不是黄容,我是只蜈蚣……”
门一开,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面前,刚才坐了个恶梦,现在看见姚荻的感觉,无异于雪中送炭。
“哦,亲爱的。我还以为你不理我了呢?打你电话不接。”张芷捷一个拥抱给姚荻给得踏踏实实。
“嗯。我想我是想你的。”姚荻笑着说。
“想我就想我啦,还要说你想你是想我的,想一个人之前还要是想想吗?”张芷捷从小绕口令就说得好。
“芷婕,我困了。我来找你,我觉得我走了好久……”姚荻边说话边做昏倒在张芷捷的怀里状。
“得了得了,别装啦,你坐车来的,又不是走路……喂?”张芷捷再看怀里的玉男,已经昏睡过去了,不是装的,是真的。那么困,还坚持来找自己了,看来是真想我了。张芷捷乐滋滋地把姚荻扔到床上。
白小墨坐在白云的宝马车上。
“老师,奔驰和宝马有什么区别?”白小墨问。
“为什么这么问?”白云说。
“因为你既有奔驰也有宝马。”白小墨说。
“开始买的时候,觉得他们像两位高贵但是气质不同的女人,但是买了用过之后就觉得原来女人都差不多。”白云漫不经心地说,也是肺腑之言。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看了看旁边的女孩,她脸色苍白,骨瘦如柴,漆黑头发,淡黄眼珠,没有s型性感女人的吸引力,他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吧。男人对一个女人没有想法的时候,就比较会对她说出自己的心里比较真实的话。
说完话,白云又仔细打量了一眼白小墨,说不出那里长得漂亮,但是就让人有种不可抗拒,不可猥亵的力量。
她是那么的清秀,出水芙蓉般的青春与孤傲啊。
那么今天就她吧,反正不想回家,带着白小墨去开家宾馆,即使什么都不坐,坐而论道也是好的啊。
“白小墨。”白云喊她。
“嗯。”白小墨望着他。
白云看着白小墨淡黄的眼珠里有一种很可怕的光芒,这样的光芒好像燃着火,说不清道不明。
“什么事情,老师?”白小墨笑着问他。
“哦。我……”白云说。
正准备说出口,手机响了。
白云拿起手机一看:“在哪里啊?我等了你一晚上。你的朱碧。”
啊,又来了。白云心中颤抖了一下,真是中邪了。
白小墨脸色苍白的望着他笑,他心中更是惊恐了一下。
于是,白云对白小墨说:“现在已经太晚了,我送你回学校寝室吧。”
“好的。”白小墨回答,她总是这么乐于接受别人的安排。
白云关掉手机,发动车子回学校。
张芷捷倚在床上,脚搭在姚荻熟睡的脸上,笑着抿嘴用朱碧的手机给白云又发了一条短信。
久久不见回信。
用朱碧的手机打过去,白云已经关机了。
张芷捷失望地瞥瞥嘴,真不好玩,翻过身,看看已经睡得跟死猪的姚荻,叹口气,他也真睡得着,不会是阳痿吧,得了,这样也好,也睡吧。
我在凤凰,客串苗家姑娘...哈哈,情人节献给大家的礼物....要砸就砸啊....不砸就赞啊....大家情人节快乐.坐倒沙发的人会得到情人节礼物.....:)
20
白云开这车,白小墨坐在他的旁边,白云开公路,白小墨看远方。远方是一片看不见的一片黑,黑得像美人头上的云鬓。
学校到了。
白小墨看看戴在手腕上的表,已经午夜了。
宿舍的寝室门已经关了,黑暗中的一座监狱。
白小墨敲门卫室老师的门,“咚咚”,她敲得坚定有力,没有丝毫畏惧。
她大约敲了五分钟,里面的胖老师依旧在熟睡中。
她继续敲,也不说话。
白云一直在远处的车里看她。
胖老师终于坳不过白小墨的倔强,起身凶恶地问:“谁啊?这么晚回来!把你辅导员喊来问清楚!”
“是我。中文系01级三班的白小墨。实在要叫我辅导员的话,老师就起来叫吧。”白小墨说。
白小墨看见门缝中挤出一张肥肥的饼子脸,门渐渐开了,最后露出那肥胖的中年女人的身躯。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饼子脸老师很凶恶。
“因为帮白老师做事做晚了。”白小墨说,她真的诚实。
“哪个白老师?”饼子脸老师还是凶。
“白老师!你过来跟她说。”懒得跟她解释,直接喊当事人吧,对着白云的车就是一阵喊。
白云听见她的声音,他怎么知道她竟是这样白痴般的诚实,脸色有些发红,只有硬着头皮下车。
“啊?是你啊。”饼子脸老师顿时似水柔情起来,所有的眼神都关注到白云的脸上去了,对着白云说:“小丫头,进去吧。”
白小墨进去。
在转身的时候隐约听见对话:
很久都不见你了。你还是这么好着。
是的。你也挺好。
我啊,混日子了。你看我变得。。
挺好。
……
不知道他们说了多久。
等到白小墨洗漱完毕上床歇息的时候,才听见外面车子发动的声音。
手机响了一下,白云发的:晚安。
手机里有了陌生气息的短信,似乎夜色变得不那么可怕了。白小墨很快睡着了,今夜没有失眠,睁开眼睛已经是白晃晃的光。
白云送走了白小墨。
看女生寝室门的中年姿色残废的胖女人,竟是自己大学时代在家乡的
第一个女朋友。
其实也说不上女朋友。那次大学放假回家,看见她站在玉米地里,她穿着的确良料子衬衣,风挤着她的乳房,曲线玲珑,那个时候,自己也正年少,两人认识已久,很小的时候就一起去河里摸得鱼,亲切了解的两具年轻身体,多么渴望抚摸。
他于是走上去,望着她,闻见她身上经过劳动而流出的汗水,那汗水带着姑娘刚好成熟的体香,太迷人了。
他摸她,直接摸她的下身,那直接也带着点试探性,可是她的下身那么粘,那么湿,好像等了他很久很久。他就势拉她下地,翻身上去,为了掩饰第一次的尴尬,他故意装作很熟悉的勇猛,经验总是要靠积累的,男人的第一次都是丢人的,他进去了,勇猛了三下,就泄了,弟弟灰溜溜地出来,为自己的不争气而垂头丧气。
两人很快穿戴好衣服,逃跑似的分开了。
于是,白云很快读完了大学,读完了大学后,因为有才华,外貌英俊,积累了很多经验,加上文人风花雪月的气质,妹妹越泡越过,小弟弟也身经百战后金枪不倒,这一切又造就了白云的女人缘。最后遇见章严,之后白云考上复旦大学中文系研究生,章严是聪明的,在白云去度研究生之前,逼着白云和自己扯了结婚证。
这么多年过去了,今天居然遇见了自己第一次性爱的故人,她一直生活在自己的周围,她的姿色真是残废得不成样子,自己也老了吧,要不怎么会被朱碧的短信吓得一惊一乍的呢?
想到白小墨,无知无色却无畏的白小墨,白云有些怀念自己年轻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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