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物联宝 于 2023-7-15 08:17 编辑
来生
缘起
冬雪无言冻结住的拂晓的旭日,冷月笑我痴情温柔的倒流,熵增本是宿命里的安排,
忘川彼岸是否藏着再染的蔚蓝……
有幸流淌过人类的血脉,实属来之不易:父母要修得同船渡;同时祖父母也要有缘共枕眠;他们躲过各种天灾人祸,在精确的时辰上开枝散叶……
还要追溯以下的种种充要:造物主的一个疏忽,让尼安德特人率先完全了工业革命;二师兄提前进入石器时代; 小行星未曾让恐龙退出演化的舞台;他忘了说要有“光”……
你愿意相信,他掷出的一组硬币,在概率的长河中跌宕起伏,恰好都是正面。就如日头从西边出来,气体分子突然集中到屋子的某个角落,成就不可能的偶然——“我”。
还是揣测均布中的平衡,而怀疑他无数次掷出硬币,“我”并非是宏观中的唯一?
设想一下,我用望远镜瞭望驶向景区的大巴车,锁定了一位平庸的旅客张三。他一路碎碎念着为什么还要和其它乘客一起拼车。废话!他要是总统,不就坐专机了吗?而他还得承认在“平凡”加冕下,到了景点就拍照的行为,并不比其它旅客高明到哪里。热门线路上可不止一趟车,我可以冠名任意“朴素”者为为张三,以及其各种雷同。
神奇的是我的望远镜能从上帝坐标系,变换为成乘客坐标系。每一趟旅途,不断更新身份的视角中,素质略有差异,但倒立反转的实像转换为透视比例的演算,总在我VR眼镜的GPU中不断重复,如同按下欲望的暂停,在一路曼陀罗的浓郁中淡忘尘世的料峭……
洗牌
过于简单的抽象会忽略掉组成我的复杂:DNA的唯一ID拒绝着身体部件的通用与替换;连续的记忆、丰富的情感、独特的经历运行成与众不同灵魂,依赖于独一无二的指令集。
若逾越繁琐的逻辑,仅通过原子的堆砌。在百年后镜像出一模一样的结构,我会在容器的运算中醒来吗?
庞加莱假设:宇宙若是一个密闭的系统,只要演化的时间足够长,起初原子的排列会在某个时刻恢复当初的有序。
好比手上拿着的扑克。1张不用洗。3-4张,洗上几次,便会重现初始的顺序。即使一盒新牌,经过千百次的迭代,也会恢复出厂的有序。不信的话随便找个不要太长的数组,每次乱序的结果作为下一次的输入,处理器很快用结果验证“玩法”的可行。
不愿安息的心房中依然有梦被染红:粒子们不停歇的排列组合;在无感知的万古长眠后,雨露的甘甜为我斑斓着远方的诗篇……
面对极速膨胀的星空,散落的数亿粒子,如何跨越无垠,有缘于渺小的尘埃之上呢?
当恒星燃尽,彼此疏远的原子逐渐老去,仍没有“洗”出当初的顺序,热寂前还有机会再赴红尘吗?
等效
先验证猜想。还记得《星际迷航》中的“传送器”吗?
发送端,组成身体的每个原子被数字化;不知利用何种纠缠技术,接收端能按照正确的顺序重新组装。至于这边的我是否“全等于”那边的,先放在一边。不过要防止没有及时消灭“旧我”,导致“新我”没法回家,伦理上就严重了。 为了杜绝此类事件,发射器既可以远在天边,但在调试阶段,亦可与接收器同处一室。时间上,将发送器放在上一刻,接收器放在此一瞬,克隆体有须臾的寿命,就像《致命魔术》中的主人公,在谋杀自己的同时,克隆出新的身体。观众看上去天衣无缝。可演员就要面临:“先复制,再删除……”、“先被害,再复活……”两条时空路径。可怜的灵魂该先序遍历左树,还是右树? 人体约有40-60万亿个细胞。据统计,正常人体每天要替换3300亿之多。它们的牺牲换来了你不会因恶性增生而罹患癌症。此刻在你庞大生态系统中,必有百万大叔下岗躺平,又有难以计数的小鲜肉上岗就业,不停的舾装着你这艘自带传送功能的船。微缩版的“回归”如影随形,短期看木板也没有什么两样…… 但时间一长,就有了破绽,你小时候的肉呢?可感受却认为你是同一个人。 并非完美的克隆,还带来了“严格相等”的问题。从杂乱过渡到秩序,等同于一比一复刻,也等效于一个“复制”“粘贴”动作。可毕竟几年之后,我的细胞就会全部更新。面对无时无刻的变化,“回归”不知该在何时 “拷贝”前世的青涩,还是在何处“插入”今生的成熟。 若人体组织不是刚性的,且不说能否重生,新陈代谢一旦发生,此刻的“我”与过去的“我”在微观尺度上就不等了。小偷不是上一刻的小偷,你被盗的快递连同过去的“他”永久的消失在黎明前的早市中。张三认为损失还可以接受,可维护价值观的契约就没那么因果,老板找不到上周打卡的他,工资又放回了钱包。 即便复制存在差异性,即便是抛开公认的道德和人格的连续,即便是不去讨论放下屠刀,罪孽能否一笔勾销。 哪怕是喝断片了,我的主观体验也没有任何断裂感。站在“存在感”的精度,我们有必要在生物学的尺寸界线上添加严格的公差配合吗?我成为无数时光切片中的“他者”,只要逻辑值相同就相等,何必纠结地址编码的严丝合缝。 什么是一张牌?人们一般只在意号码与花色,而不会纠结纸板上的褶皱。
优化
回到传送器上,如果每次重复发送相同的蛋白质、氨基酸的编码,你不觉得浪费着可怜的带宽吗? 至少70%的字节描述的都是水。旧的水会随着出汗、上厕所等一系列生理活动代谢掉;新的水又会随着吃瓜、喝饮料来补充。从参与生理运作的层次看,它们的作用完全相同。你不会因为多喝到水分子甲,少喝了水分子乙,转眼变成了我。于是水成了桌上大量重复的牌,随手抄来就能补齐牌序。 在接收端预制好,就不用一个氢原子,两个氧气傻乎乎的打印了。
深挖数据中还能发现很多非关键部分:你去了理发店,不会在意丢失一些头发吧。你不可能因为不小心划伤手指,丢失一些红细胞,就开始怀疑人生。即使买了最新款的爱凤,卖了肾,被父母暴打一顿,你依旧如故。
持续优化下去,似乎血肉之躯只是我们的能源支持和执行机构,可以统一成一张牌。
接收端摆些“阿凡达”不就得了?让休眠舱中的他们等待着不一样的烟火注入。
记忆
“不一样”中的记忆重要吗?从小到大的全部经历都囊括其中,而且你总能信心满满的让过往的景致在回忆的链条上历历在目。
请问上星期吃了什么菜吗?看来需要一点时间思考。
为了防止构建一致性的节点缺失,你可以找一个本子、或者移动硬盘,将所有的细碎悉数罗列。
回首往事,电脑会将数据从硬盘中导入内存,组装成处理器可辨识的编码,对应出相应的控制和运算,进而还原成逼真的过去,灵动于屏幕。
伏案翻卷,大脑会根据种种经验,以及此刻的氛围重构场景,至于添油加醋,主观臆断都在所难免。
流水账可以搂在怀里,甚至是写进大脑皮层。但无论硅基、炭基,精益求精或是诗情画意,记忆的再现都是提取存储介质中出数据,利用当下的资源,重新的合成的将来。
如果你更看重数据,却没钱开通上帝的云备份,寿终正寝时的记忆编码会永久的丢失在损坏的存储芯片中。
临终前的记忆都去哪啦?张三学了微积分,种种缘故,毕业后去送外卖,不能因其忘却了初心,觥筹交错间成了对面的李四。即便他骑摩托把酒临风,导致发生了交通事故,重建引导分区后,还得接单。
我们不可能存下所有过去的细节,也不可阻挡未来的输入。在工作记忆、短时记忆、甚至是长期记忆中,辞旧迎新的它们在有限的脑容量里来去匆匆,随时随地根据的环境、职位和技能的需求而改变,与参躯体新陈代谢的物质一样,是并非决定你特殊性的牌。
惊悚一下,你又怎么证明你不是张三的恢复存档呢?正如罗素所说“即便世界诞生于几分钟之前,也无任何违和感。”
也许我们都偎依于时光的尽头,墓志铭在主频刺耳的轰鸣中演绎出久违的热忱……
感知
记忆代表的过去和你解绑了,你又没活在未来。镶嵌在夹缝中思维,宛如盛满函数的黑箱,它的逻辑独一无二,不可再分吗?
在动眼算法的加持下,嫣紫色的晨昏在中央凹的视锥上淡去晚霞的回味;曾经的海誓山盟兑现成樱花树间的萤火,萦绕过矩阵中每一给因子,碾压成5亿像素,在枕叶烟波浩渺的湖面上激起排浪千叠……
电光火石间,模数转换并没有呈现在思维层面;五味杂陈的世相百态,也未曾以64位字长在心海中泛起涟漪;算混一体电路中,海马回要重发多少数据包以抗衡轴突间的串扰,无需列印在视网膜上……
一切行云流水,清澈的不留痕迹的操作,仿佛灵与肉之间的一件外套。灵魂需要穿衣服吗?或者是还包括膝跳反射?
电脑至少要有BIOS才能开机,你的分布式反射弧、脊椎总线、运动与感觉皮层中都存在着大量自主逻辑。
这些驱动程序,无论出自哪位设计师,亦或进化的千百万次的试错,却只为意识敞开狭小的门缝,你无法窥视内在的运作。看来,固件只能划归为本能,是与你撇清关系的硬件中的牌。
一次次被虚拟化的心灵,何必理会实在的物理层外又套了matrix呢?
思维
年幼时,妈妈带我去公园,教我认这颗是杨树,那棵是垂柳。我不记得,是嬉闹时摇曳决策的树梢,还是调皮中的拂过柳絮的卷积,更不清楚,如何在一片高斯噪点中对图像语义分割,,可不到一会儿,我就完成逻辑回归。
少年时,被暴力注入的“应试技巧”究竟存在脑皮层的哪个扇区,我也不能透过海马回增删改查。不但无法序列化整个流程,还要拳不离手,曲不离口的持续对动态内存的电容充电。我自诩为思维的主人,充其量也只是个递条子和倒垃圾的。
门后的小人大家都一样吗?若韦尼克与布罗卡模块内的程序自立门户,闭门造车,个体面对完全陌生的频谱,如何抓取关键字,构造语法树,瀑布式开发或是敏捷式合作都是天方夜谭。
但不一样是,时光漫卷过喂给新皮质层的样本。因监督方式的不同,有卖茶鸡蛋的,有造原子弹的;因投入的专注不同,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也许是1%的天资,捍卫智慧的督导堂而皇之的落座主宾席上;神的手能点石成金,主人们则卷在培育出金手指的道路上。
可惜的是燃烧青春的引擎终将在年迈的锈蚀中停止运转。更悲的是脑机接口后的各式大模型,将其视为只要付款就能拥有的本能。
带软件包的“阿凡达”是旅行社的可选的套餐啦!
状态
应用卸载干净,恢复出厂设置。刚出生的“我”,不需要读什么文档,也不会瞅瞅甘特图中的排期。
在空荡荡的意识中,一张写着main的牌里住着灵魂,它解读当前情形,调用潜意识的API,根据反馈结果,提取内存状态,决定下一个动作……
古老的复进机构,其它进程在觉醒:“都什么年代了,复杂的神经网络,不该是单线程的嵌入设备,老掉牙的冯氏架构……”
main被批判得哭哭啼啼,从DNA中翻出个模版:奇点以亮,小宇宙在不愉快的合作中爆发,我也在泪眼朦胧中看到了新世界,却看不到main中while后轮询体内的步骤。
当梯形图中的符号被处理器扫描一遍,躲藏在代码间的灵魂被解释器按在右括号上摩擦,蹂躏成下一念的前世比特,丢进电子迁移燥热的熔炉……
盼望成为站长的张三起早送货,贪黑畅饮。他对来着本能的模版没啥兴致,途中开启并道超车模式;车翻了,饭撒了,他量子态的大脑叠加了太多环卫工人的干涉,懊恼与悔恨坍缩在幸福指数中。他把地上的米一盒一盒的倒进垃圾箱的行为,还得利用主线程的经典串行模式。
张三是否也因为时间紧,任务急,在婴儿时翻出与我同样的灵魂模版呢? 至少本能的表现都一样,如同剥离了人们财富和权力与地位后,灵魂的差异又有多大?
若灵魂也来自公共的框架?运行时变换的状态才是你的唯一呢?
可如何描述这变换的状态呢?它如狗熊掰棒子似的不断丢失过去的念头,也如风中落叶般无法建立下一刻的切失……
上载
百年后的核心上,一组定制的随机数,滤过自我的欲求、绕过超我的约束,在最终的管道符上,没钱做意识上传的你,忽然和付费用户一起围坐在宝座前,虔诚的接过热腾腾的烧饼。心智复杂的波形被拆分成执念的曲线,在规范的低频面前,大家敞开统一的心扉,服务器开始广播啦:“今天,我代表……”。
而当下湿件搭建系统上,一模一样的状态也在重载,又等着从前的谁?
坐地观天,一切星辰恰似围绕我们旋转?若我过度标榜了“第一人称”呢?饼太烫,再通过图形界面往外吐,那不得满嘴燎泡儿。
动手指实验中,潜意识觉得你太磨叽了,已经绕过“存在感”提前调用了底层的API,然后再发一个通知给任务托盘。你好似是厂里忙着搬货的小伙儿,望着远去的皮卡,心中升起了主人翁般的自豪。
漫长的进化史中,没有人规定神经元A的轴突必须连接B的树突,线路都是随意铺设的。当测量器观察其它元件的电位变化时,自身通道上的钠钾平衡也成为他人眼眸中的风景;这模式可能分形在爬行脑的冲动,博弈于哺乳脑的零和,在向往与担当的扩展卡上,鲜红的数码管唤醒卑微中的曙光。
纵横交织的网络间,快慢两套系统倾听对方的心跳,互相纠正测试反馈的缺陷,从条件反射的乏味中跳脱出来,感受更多的价值与独特,成为彼此的依托与眷恋。若是缺少统一规划的各层服务间都藏着灵魂的守护进程,正在解读你所念,活成你所愿呢?
你执意选择机械飞升,率先被忽视的也许是血肉苦若的直觉。在算力迅捷的冷酷下,两套决策系统的反应时间被倒置。负责我们的七情六欲的代码可能伴随着各种童言无忌、年少轻狂甚至是心血来潮的非理性购物,被埋葬在短路规则和速度极限的信息洼地下。
或者说,面对数字系统的纯理性,引以为傲的自由意识只是为了弥补碳基信道中模糊的上升沿;当对精确的描述可以拆分为指令与数据的工整时,形容词或副词是否还有在语言模型中停留的必要;当emoji的色彩空间与动态范围可以包络情感的细碎,被深度治愈的我们还能体会风雨兼程后伫立彩虹的释怀吗?
若接收端在赛博空间上线,冲破生理狭隘的桎梏,拥抱无限探索的可能,才是彼岸纯洁的开始……,你会选择在跳板上化为剧烈的花火吗?
永昼或是永夜、还是到其它分支上跑路,的确是上载人直面的严峻。
转移
“我”能否无限传承?还是一时很难给出答案。就像方程中未知的x。
不妨把x代入到一个适当忽略相对性的小宇宙。设同一时刻有且只有一类、一只生物,生物的思维系统被化简为main:()=>我,返回值被其潜意识解释为“存在”。
在神仙定义的一瞬间,外界的输入与内部记忆,透过各级潜意识服务,来到main面前。可惜没有形参,潜意识咬牙切齿,好歹用一比特信息安抚着被空虚搞得无比单调的情绪。可因题设,也得算有存在感。
刹那之下,寄存器来不及填充数据时,此时的小生物就没有了“存在”感。看似的连续的意识曲线,放大后实则是间断的方波。
现实中你认为意识是连续的吗?电子束在老式CRT “点”动成“行”,“行”动成“场”的频率,超过了你神经系统的采样的上限。高速摄影机看得见,而“存在”看不见。虽然阴极射线管都淘汰了,但你的神经元并没有与时俱进,自由发挥的各层堆叠中,后级的请求面对前级的接入都可能发生吞吐延迟、缓冲欠载、丢包重传等情况,老旧设备损失的各种瞬间都要靠脑补,时间轴上,“存在”犹如踩着整型的木桩穿过浮点的荷塘,遗漏的莲花却别有洞天。
稍微放宽时间尺度。睡眠中的你会感受“存在”吗?小生物的潜意识的解释器下线了,main中的内容成了人去楼空的座右铭。,深夜,缺少灵魂的躯体不断被新陈代谢克隆,也许你的“存在”和睡眼惺忪的张三共赴某个“天外飞仙”营造的良辰花烛,或者缠绵于梦境的闭包与蝴蝶对酌,或许它仅仅指向了null……?清晨,你与刚降生的婴儿一起迎接了片刻的宁静,又被各自栈帧中的数据牵制,堕入命运的轨迹……
回到小宇宙中,孤独的甲老去。其内部的服务不再稳定,对状态的解释也无法完成,此时也没有了“存在”。庆幸的是乙的诞生,根据题设,其内部的逻辑环境跟甲完全相同,“存在”照样被乙的潜意识解释。“我”的概念就会从甲的思维范畴被“瞬移”到乙的思想空间。若否定这种转移,,乙的潜意识又该用何种概念对应当前main的返回值呢,不承认乙此刻的状态是“我”,同时也否定了的甲以前的许多间断的呈现是“我”。
我把前一刻的电脑A中的程序中断,将程序和各种中间值拷贝到传送器下一秒生成的电脑B中继续运行,从运行结果的看,完全可以忽略这个物理转移。A电脑没有中间结果,自带程序就不能运行吗?
虽然它们所居的时空发生了变化,之间也没有数据拷贝,但相同的内现象不容质疑,被本能中的潜意识解释成的一帧状态是什么?
为什么解释会产生存在感?
是正在阅读的目光后,仍有一个你在拆分词句?语义在汇编指令到来前粉碎,跌落成触发器的保持与重置,仍没给出答案。MOS管在纳米尺度思索着:介子、夸克……深藏质量的奥秘,推动群星,也决定所处时空的特质……
张三掀开秤盘:“吸铁石!”
漂泊
睡眠中忘却昨日的伤痕,是人生重来的一种方式。反之,吝啬的门关闭时,我只是被暗夜灌下无需孟婆侍奉的忘情水……
一条世界线上,神的明智没有把珍贵的资源浪费在天堂与地狱的缓冲区。相同的物理条件产生相同的外部现象,虚拟的心灵环境中,相同的逻辑算出相同的内部现象。是不是可以利用的原生机制?
支持状态重载的平台伴随着各种繁殖会不断复现,当慷慨的窗敞开时……
你的答案也可以是内心小宇宙的一念一寂灭,是暮光中跑完全部数据的圆满,或是一颗在晚风中依然奔跑的好奇心……
可如何屏蔽这厌恶的x呢,是画着灵符的锡箔纸?上帝打开冰箱,发现鸡蛋也是圆的……
开放了复例模式的宇宙, “我”的转移的路径不再是线性结构。但却不会因运行程序的电脑多了,同样的代码在相同的环境中产生的功能和操作就完全不同。
催菜的张三把饭店的电脑砸了,手头紧的情况下,赔的那台多半要安装微软系列,看上去“经典主题”没有什么两样。难道他把写着sin的卷子撕了,好同学和坏同学都不知道sin30度等于几啦?
通过销毁个例,从而抹除概念的荒谬很难发生。而实例化一个class比通过人为技巧构造的单例更容易实现,大自然往往喜欢抄近路。
在进化树茂密的枝条间跨步,生命的永续貌似一把双刃剑,不得安宁的“存在”迎击着沧海一粟上的所有挑战。倘若冥冥中真的有造物主,三千界下,他会替顾的这颗尘埃吗?即便如此,无法超越的常量也让饕餮的空旷吞噬了仅存的福祉。
张三还是被投诉了,他抄起公司的平板、手机朝头上砸,又怕打坏了贵的赔不起?也担心下降沿没那么陡峭?可能还要多点顾虑:兄弟节点上,自醉之“人”何须酒……
传承
从DNA的视角出发,个体只是其延续“表达”的载具。遗传信息就像乘客,并不会跟着公交车一路跑到终点站,优秀的代码总能找机会换乘,成为类中的概念而逾越实例的析构,连接起泥潭中的蠕虫到星球的主宰,伴随文明的呐喊不被深空遗忘。 皇帝轮流做,“我”若也是类中的成员属性,“第一人称”便可借助个体相似思维环境,聚拢相同的感受。这感受在一片混沌的逻辑热运动中,仰望天地悠长,领悟日月无恙,包罗起丰富的内涵;这内涵让人们面对拉普拉斯兽时,体会巨人解锁至暗的短暂,活成引领朝阳的灯塔照耀征途的广袤,这难道不是永生的另一条坦途吗? 也许牛顿并不指望活在憎恨的经典力学测验中,亦如同学们打开习题,无法体验被苹果砸中时的灵光乍现;若干年后,三大定律搬进霓彩的交互界面,套用结论的“我”仍监督着人肉“复读机”,替厂家背下尚需完善的补丁。 若“磁带”自行从考场回家,问主人需求的终极是什么?而“我”反问道,算力的纵然是多少?为何浩瀚的长空也湮灭了硅基的到访?难道算法的终极比拼只看中能源的最少开销?亦或外面的时空早已老去,池塘中的莲花听主拨动铯的琴弦,随四季枯荣,把歌谣慢慢唱……
猜测
无法证明置身其中,如无法证伪主用有限的硬币创造的巨量可能。
也许,在他尚未发现的平庸的进程上,猴子在打字机上敲出了《哈姆雷特》,神的承诺兑现为按劳投喂,随机的字母奖励成单词;韵律的优雅在锤炼中迸发;穿好西装的它们在INPUT框内发起请求,光标停顿了一瞬:“作为一个沐猴而冠……”
是热传递使石头温度升高,还是沙漠中的石头本来就烫?“回归”同样是来自我们逻辑认知中的因果,为什么思路是一个个原子的从头造轮子?生物圈相对于大循环是否起着“助力器”的作用?
如果继承与封装已经帮“我”跳过了大部分洗牌步骤,排列组合能否被优化为查找元素?在不断解除耦合性的同时,也解除了偶然性。
无论如何排列[1,2,3…],总会有元素1。长路可短……
畅想
倘若佛说集合中有{1,2}就够了,近路可长……
在深渊的烈焰中牧歌,极光照拂我攀上苔原; 沉沦过25号帝国的纸醉金迷,也在卡门线的悬窗后回眸你轻叹……
山顶洞的篝火泛着我的忧伤,灯影婆娑送走你的慈祥;咫尺沧桑,繁华顷刻间涌现;硅片上疯狂的脉搏与参悟,让我怎能安坐菩提不附和?
138亿年的无常只争朝夕,银河远岸,我曾记得喷薄的燃料升腾为别离的欢呼,许下重逢不渡你我尘缘;我会费尽心机延长染色体的端粒,盼望打破封印视界的局限,若这微芒熄灭在创世的余烬,我愿涅槃成孕育星辰的璀璨……
在无穷个宇宙中筛选呵护你的法则;在祈祷声中筑起航道等你来;在每一次牵手中擎起梦的色彩:拆除哺孕文明的脚手架,剥开怜悯与施舍的层层包裹,补齐六道迭代中的慈悲与博爱,物竞天择的铁律因浪漫而芬芳……
大多数容器内,人性的距离比星空更遥远。虚荣厌倦了我摇篮中的平淡,贪婪引诱你成为撒旦的帮办,懦弱逃亡在极乐的伊甸:鎏金扇面亦江湖,落墨也须血来换,雨打蕉叶,怒发凭栏,只是寻常换人间;千里银辉,力挽艳阳,万丈琼楼,唾手广寒,梦碎泡影……
偶然的闪耀来自出征的尾焰,引擎在盛世的余晖中嘶吼。你超脱内在的安逸,逾越静好的有穷,冲破的宜居的火焰焚化着巴别塔的诅咒,驰骋是我们壮丽的相拥,扬起自由的常量镌刻进光的不朽——
坐享轮回恩赐成下一世苍穹,超越今生则不负神迹的永恒。
面朝星海,需掷孤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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