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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转载]情妇--作者:范范小雅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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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6-10 09:27:25 |只看该作者 |正序浏览 微信分享
   题记:一个能够让男人离不开的女人,是最能耐的女人。如果一个女人不是出于财富、美貌、权力、利益、肉体或性而能够让一个男人感觉到依靠,这才是一个伟大的女人。
 

                                             第一章
  
  1
  
  中文系的白小墨默默地合上书,电话那边的女友带着哭泣的诉说终于结束了。
  
  这是大学一年级的第一个学期,同寝室的姐妹们争先恐后般纷纷有了些许男朋友。她们认为双倍的宠爱远远不够,现在只有脚踏多只船才不会翻船。所以对男朋友的数量是:没有最多,只有更多。
  
  而白小墨却始终抱着那部《红楼梦》翻来覆去地读,她并非是不漂亮,她太高傲,一张脸蛋精雕细凿,却总是一副不可亲近的神情。那个时候她还是小处女,她的精神和她的身体一样纯洁无暇。
  
  “你争点气吧。既然你和他搞的时候,你已经不是处女,而他却还是处男。现在不管因为什么原因而分手,都是你赚了。”白小墨丢下这样一句话挂断了从小一起长大的花痴朋友张芷婕的电话。
  
  “白小墨,你xxx是不是人?!……”白小墨听见那边尖声叫骂的声音,随她去吧,总是这样,相信晚饭的时候她就会正常地来约自己一起去。
  
  有时候,安慰对人是不管用的,一针见血的讽刺和挖苦才会醍醐灌顶。
  
  张芷婕从小和白小墨一起长大。
  
  张芷婕和白小墨同年同日出生,两人的父亲是战友,张芷婕的父亲叫张文,白小墨的父亲叫白武,两人一起扛过抢,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赃。之后张文从政,白武经商。今生有缘是兄弟,他们同一天结婚后,两人的孩子也跟着同一天出生,可惜都是女孩,不然必要相互定下娃娃亲才是。
  
  可惜他们不知道女孩之间也是可以相爱。只不过,这样的爱比所谓的正常的爱更隐秘,更危险。
  
  张芷婕和白小墨两人在十岁的相爱。
  
  他们十岁的时候,白武酒后驾车从高速公路上以最快速度,毫不犹豫地把车驶进公路外的悬崖峭壁。
  
  张芷婕也在那天提着血淋淋的内裤来找白小墨,告诉她刚才一个叔叔扒了她的裤子,并弄疼了她,之后自己可爱的小内裤上沾满了粘稠的白色液体以及莫名从身体里流出来的血液。
  
  白小墨在哭。她抱着张芷婕说:“我没有爸爸了。”
  
  张芷婕说:“以后,我把爸爸分一半给你。”之后,张芷婕也哭了,她抱着白小墨说:“我最喜欢的内裤被别人搞脏了。”
  
  白小墨说:“我的内裤很多,全是你喜欢的圣斗士图案,你尽管穿。”
  
  那时候,张芷婕并不知道自己被强奸了,当她渐渐长大懂事之后,明白过来时已经不伤心了。但是,她从此爱上了被人侵入的感觉。因为,我们有时候痛恨伤害,可是内心深处有时候却很迷恋。
  
  她们相爱的时候,它们并不知道,当时的感觉就是很需要对方,当然她们现在也不知道。她们相互安慰,又相互讽刺;她们相互扶持,又相互挖苦;她们在白天各自明媚,在夜间相互温暖。
  
  张芷婕有个死都改不了的毛病,那么她后来也真死在了色字上,她前生定是个风流浪子,所以今世受此报应。今年她十八岁,见一个漂亮男生爱一个,爱一个就被人甩一次,尽管她漂亮又性感。当然,她总是被甩也是有原因,她太开放,对性着魔地迷恋,别人称她这个嗜好为“放荡”。
  
  
遇到曾经喜欢的人,记得祝福她幸福,因为喜欢她的时候,不就希望她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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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19 21:33:29 |只看该作者 微信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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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18 23:16:01 |只看该作者 微信分享
从下午5点一直看到现在。

故事的最后,才发现,一切都只是一场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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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6 15:37:45 |只看该作者 微信分享
Update~~~~~~~~~~^^

And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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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6 15:37:21 |只看该作者 微信分享
早上,白小墨起床。
  
  今天打扮得很漂亮,打扮得漂亮的时候白小墨就会觉得自己是张芷捷,朴素的时候就是白小墨。
  
  镜子中的张芷捷对着白小墨微笑,翻开曾经和张芷捷的所有影集,都只是一个人对着镜头微笑。
  
  双生花,那是传说中黑暗里一种洁白美丽的花朵,味道潮湿芬芳但是充满迷惑.在一枝梗子上互相爱,却也互相争抢,斗争不止.用最深刻的伤害来表达最深刻的爱,直至死亡.甚至愿意杀死对方.因为任何一方死亡的时候,另一方也悄然腐烂。一半是物质意义上的,一半存在于虚幻之中。
  
  然而,当它们化为某一个具体的人,特别是一个女人的灵与肉的时候,它们变得如此融通、互相渗透而又南辕北辙的叛离。
  
  柳旭云在身边轻轻的抚摸白小墨的头发,说:“今天是最后一天去看心理医生了哦,小墨要乖乖的哦。”
  
  白小墨冲着柳旭云乖巧地点头:“我会听话,不然你会不理我。”
  
  柳旭云笑了笑,终于有好转,不会再产生幻觉,老说自己是张
  芷捷了。
  
  “但是,我想今天等看了心理医生,去拜祭一下张芷捷。”白小墨对柳旭云说。
  
  “好的。我陪你去。”柳旭云说。
  
  白小墨买了大束红色玫瑰花,放在张芷捷的坟前,墓碑上贴着一张死者生前的照片,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孤独凄美地对着白小墨微笑着。
  
  白小墨和张芷捷在小时候都还是十一岁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出去玩,碰见了一个叔叔,那个男人冲上来就用石头砸碎了张芷捷的脑袋,之后扒开张芷捷的裤子,掏出男人的玩意强奸这具刚刚才开始发育的童尸。
  
  白小墨看见张芷捷的脑袋里有热腾腾白乎乎的脑花顺着血液流出来,光洁小巧的下身也有血液伴随着男人的精液流出来。
  
  白小墨吓呆了,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男人做完后,恶狠狠地瞪着白小墨说:“你说出去吧,我不怕你说出去,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白小墨吓傻了,看到男人逃掉后,仍旧呆呆地站在张芷捷面前,看见张芷捷的内裤扔在一边,上面是张芷捷喜欢的圣斗士图案,红红白白的,已经脏了。
  
  等到白小墨的妈妈闻婷婷找到白小墨的时候,闻婷婷的妈妈都快疯了,因为白小墨的父亲白武死了。
  
  恍惚中,看见张芷捷站来,对着白小墨说话。
  
  白小墨在哭,她抱着张芷婕单薄的声音小小地说:“我没有爸爸了。”
  
  张芷婕说:“以后,我把爸爸分一半给你。”之后,张芷婕也哭了,她抱着白小墨说:“我最喜欢的这条内裤刚才被一个叔叔弄脏了。”
  
  白小墨说:“我的内裤很多,全是你喜欢的圣斗士图案,你尽管穿。如果你要的话,我也分你一半。”
  
  ……………………
  
  
  或许每个人的内心,都会分离出两个人,一个是活在现实里的,如花盛开在充满阳光的明朗岁月里。另一个,则在闲静无人的深夜,从我们的躯体中蔓延开去,袒露于冰冷的月光之寒。
  
  双生花,生长扎根在我们的内心最深处,最孤独处,最无助处,等到机会抽枝发芽。
  
  尘世间,每个人都有一面镜子,与自己对影相照,可惜看不清楚到底哪一个才是自己。
  
  错觉与欲望不离不弃,最爱与极恨是繁盛的双生花。而我们,就这样在童年无知的惶恐和悲伤中,追逐着一些不可知的东西,或死亡,或长大。
  
  我们总是这么活着,厚重重于现实之内,轻飘飘于幸福之上。
  
  
  (全文十三万七千多字,全数连载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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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6 15:36:09 |只看该作者 微信分享
清晨,白小墨收拾东西,可以出院静养了。
    
    转身看见柳旭云站在自己身后,温和地笑着。
    
    白小墨也笑了。
    
    “是我们的儿子?”柳旭云问。
    
    “我的儿子。”白小墨说。
    
    两人把眼光一起放到白小墨的肚子上,表情祥和。
    
    “我会好好照顾你和它的。”柳旭云说。
    
    “谢谢你,我自食其力就好。”白小墨微微地笑着说。
    
    “我还是会等你。”柳旭云坚定地说,以前放过了,现在不会了。
    阳光照进窗户,洒在白小墨微微隆起的肚子上,白小墨一脸的圣洁,轻轻地抚摸自己的肚子,心想:宝宝,妈妈带你回家了。
    
    原来人生最大的幸福,就是获得自身内心的安定与平和。白小墨想到这里,表情灿烂地笑了笑。
    
    一切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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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6 15:35:30 |只看该作者 微信分享
姚荻找不到白小墨,于是鼓起勇气给白云打了个电话,告诉他白小墨失踪了。
  
  白云听了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轻地挂上电话。
  
  姚荻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去静慧师太的住处寻找白小墨。
  
  当姚荻到静慧师太处的时候,白云也带着白风来了。
  
  去的时候已经迟了。
  
  静慧师太的五官全都被挖出来,一坨一坨地挂在她精心种植的曼陀罗花上,好像展览品陈列。从小就喜欢收拾东西的乐青葵都变成鬼都改不了的毛病。
  
  白小墨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报警。
  
  经过科学鉴定,静慧师太长期培育这样能够导致人产生幻觉的曼陀罗花导致的精神分裂。
  
  真是奇怪的自杀方式啊,把自己的眼睛、鼻子、耳朵、嘴巴割下来挂在花的枝丫上,圣诞节还早着呢。一个警察感叹道。
  
  白小墨在医院睁开眼睛,第一个人见到的是白云。
  
  医生说受了惊吓,产妇的身体又不好,最好在医院好好休息。
  
  到底来了。
  
  还是舍不得,哪怕是已经怀着别人的孩子。
  
  只是可惜了。
  
  白小墨对白云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她只是对他淡淡地笑,然后请他离开。
  
  白风在一旁冷冷地看着,看着白小墨手上白云送给她的钻石戒指,看着白小墨陌生的脸,心中疑惑。
  
  白云在一旁伤心,这个小丫头,几天不见,对我的态度就这么牛了,难道她已经不爱我了吗?
  
  白风使劲对白云使眼色,示意有话要私下和白云说。
  
  白云接受了。
  
  “哥,恐怕这个白小墨有些问题了。她身上的邪气重得很。”白风说。
  
  “你怎么知道?”白云问,“难道你真的相信这个世界有鬼神?”
  
  “你可能不知道。大嫂章严的灵都是我帮她超脱的,你不是说自从大嫂死后,房间似乎有哭声。那就是大嫂的灵。我怕你觉得恐怖,一直没有对你说。”白风说。
  
  “天啊,你这些年消失做什么去了,怎么变成一个茅山道士?”白云惊异地问。
  
  白风淡淡地笑了笑,“人各有志。我只是爱好而已,也并非是个本事。我在这个庵里住过,你难道不知道为什么它叫白风庵吗?不仅仅是因为我给了建筑的钱,还因为我的能力,你这些年真是一点都不关心我,连你妹妹做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白风笑了笑,心想,如果不是算出你这段时间有难,我才不会回来呢。
  
  白风接着说:“这个老尼姑,真是的。当初在庵里的时候,早就觉得她不正常,想不到这么不正常,只知道种阴花,不会法术还要每天与鬼打交道,死在鬼手上,真是自作自受。”
  
  “你要不相信,你今晚跟我去医院。我们带上这个就可以。”白风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黑色的曼陀罗花,“这个,把花瓣贴在眼睛上,就可以看见鬼魂。这个是我今天在静慧师太死去的现场偷偷藏的。”
  
  晚上十二点,姚荻守在白小墨的病床前。
  
  白风示意白云守在房间的南方,注视病房的东北方向,鬼魂一般从这个方向进入房间。
  
  两只鬼先后飘进房间。
  
  白云看清楚了,一只是张芷捷,另外一只不认识。
  
  两只鬼在谈判。
  
  “你要怎样才可放过他们?我就要走了,不会和你抢白小墨的肉身,只求你放过他们。”张芷捷对乐青葵说。
  
  “我不会伤害她的肉身,我只是想借胎还魂。”乐青葵说。
  
  “你疯了吗?白小墨怀的是你哥哥的孩子。”张芷捷说。
  
  “这正是你的功劳。你这个淫妇。”乐青葵说,“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你还不是想一辈子抢占白小墨的肉身。你明明知道鬼侵入人身,会大大消耗他们的体力。你每天晚上都附在白小墨的肉身上,她的寿命会因为你而减短一半。”
  
  “你知道什矗颐鞘且惶宓摹N液桶仔∧撬ā!闭跑平菡绲溃Γ妓底龉砗茫ㄓ惺浪淄涣恕?br>  
  “少来了,我们都一样的自私。”乐青葵对着张芷捷鄙视地笑了笑。
  
  “那不如斗一场,我们抢肉身,谁输了就退出。”乐青葵说完就往白小墨的身体里窜。
  
  张芷捷也争着往白小墨的身体里窜。说什么好姐妹都是假的,在利益面前依旧只能看见自己。任何人的关系都是不是你压制我,就是我压制你。
  
  白小墨在梦中露出痛苦的表情,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撕裂了,本能中她按住自己的肚子,保护好自己的宝宝是最重要的。
  
  “白风,你看小墨。”白云示意白风。
  
  “我知道,我在选择时机下手。”白风的额头上冒冷汗。
  
  白风选择下手的时机一直没有选择到。
  
  整个晚上白云和白风守在门口,白小墨在床上表情痛苦。
  
  床前的姚荻一动不动,他的手心捂出了汗水,他的眼睛上也贴着一片黑色曼陀罗花瓣。
  
  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看见。
  
  只是什么都不能做。
  
  他早就知道张芷捷不想,她每天晚上看他的眼神无限眷恋,无限眷恋。
  
  姚荻手心握的是以前学校讨饭老太婆临死前赠送的锦囊,来医院前打开的,是一只细长的金针,上面却刻满了《金刚经》经文。有张纸条:对着被鬼附身人的脑门心直插下去,方可万事大吉。
  
  插下去,哪里敢插下去,插下去白小墨不就死了吗?

白小墨的身体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征兆,下身有血液不断渗出。
  这个时候是凌晨三点钟,白小墨的身体被两只鬼争夺过去争夺过来,体力严重不支,恐怕就要流产。
  
  “白风,小墨有危险。”白云握紧了白风的手。
  
  “我知道。”白风把手指咬出血,对门口的东北方向划了一个十字架,轻声念着咒语:“以主之名,这个世界伴随着语言而生的神灵请带领……请允许以主的名祈祷。恶灵需除。”
  
  乐青葵感觉到了巨大压力,使劲一踢,张芷捷被挤出了白小墨的身体。
  
  白风迅速上前,拿出胸前的十字架,压在张芷捷的额头,一阵焦烂的臭味传来。
  
  “啊……”张芷捷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声。
  
  乐青葵躲在白小墨的胎体里,不敢出来。
  
  “啊……乐青葵,你快点出来,你再这样,她会流产的。”终究是姐妹,鬼之将逝,其言也善。
  
  “我不出来,我一出来就会被十字架封住灵魂,除非叫那个白风滚
  蛋,我就出来。”乐青葵小小声音地说。
  
  “白老师。”张芷捷不求白风,转身求白云。
  
  “白风,你留她一命,也留白小墨一命。”白云说。
  
  “快叫那个白风滚,不然我就把白小墨肚子里的孩子吃掉。”乐青葵
  说。
  
  “白风,你走啊。”白云说。
  
  白风退到病房门口,把手里的咒符全塞到白云的手里,说:“哥,如果白小墨身体里寄居的鬼不出来,你就找机会把这些咒符贴到她身上。这样或许可以救她。”
  
  白风完全地退出病房后,病房的门被关上了。
  
  出了病房门的白风,走廊的天花板突然塌了下来,砸伤了她的头,她倒在血泊之中,。
  
  乐青葵轻轻地笑着。
  
  张芷捷滋滋地冒着白烟,眼看就要烟消云散了。
  
  姚荻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张芷捷流眼泪。
  
  “她现在这么虚弱,即使是有个肉身来养她,她也没有能量上身啊,除非有人现在和她一样奄奄一息,就可以救她。你们现在有谁可以把自己身上的血放掉一半,那样的身体就可以供她栖息。”乐青葵叽叽地笑着说。
  
  姚荻看了张芷捷一眼,毅然地用破碎玻璃划破了自己的手腕,开始放血。
  
  “你不要这样做。”张芷捷本就是苍白的脸,现在更加的苍白。
  
  “不,我要用血养你,用我的命延续你。”姚荻把血完全的浸泡张芷捷,张芷捷像一只吸血蚂蟥般地越涨越大,本就死在血泊中的鬼,还原血中就可恢复元气。
  
  “你可以进来了。我现在已经把命给了你。”姚荻说。放了一半的血,还剩一半的空空躯体任你侵占。
  
  张芷捷流着眼泪钻进姚荻的身体,真是温暖的感觉,原来这个才是真正的合二为一,这次才是真正的做爱,以前的都不算,张芷捷笑了笑。
  
  “怎么是你?”张芷捷看见面前又出现了一只鬼,那只身体被锯成了两半,没有小弟弟的男鬼。
  
  “我……”男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一直跟着你,跟着你十几年了,从你小时候到现在长大。我就是小时候强奸过你的那个中年男人。我只是为了报复你爸爸,你爸爸当时用不正当手段抢了我的位置,我对不起你。”男鬼说完话,额头也开始冒白烟,“刚才我一直在帮你顶着十字架的力量,凭你自己的力量根本就不能支撑。但是现在我要融化了,但是我总算是还了欠你的帐。”说完,男鬼瞬间化为一滩脓水。
  
  张芷捷苦笑了一下,跟了自己多年的鬼怪居然还是一只自己的守护鬼。
  
  姚荻也笑了笑,说了句:“没什么关系的。我们会好。”
  
  白风在外边挣扎着念咒语:“太阳出来往西游,手拿金鞭倒骑牛,五湖四海三江水,拔住红门血不流!”白风有些喜欢姚荻这个傻孩子,偷偷地为他止血,积蓄力量。
  
  张芷捷看着姚荻的难受样子,偷偷地从姚荻的身体里出来,无力地飘在天空看着自己心爱的人。
  
  爱一个人,怎么可能舍得他去死?
  
  舍得你的话,为何我不离去?
  
  乐青葵看到张芷捷飘在空中,急忙离开白小墨的身体,钻进姚荻的身
  体,本身也是不愿意白小墨流产的,还想借着这个孩子还魂呢。
  
  姚荻抬起头看了看张芷捷一眼,有些怀念,抬起手,轻轻地把支金针擦进了自己的脑门心。
  
  张芷捷呼啸起来,她大声地喊到:“不!”
  
  姚荻对着她笑了笑,血慢慢地从额头的那只针眼流出来,细细长长地挂在脸上,他对张芷捷说:“没有了你,我真不想活。芷捷,以前你一直不相信我的爱。现在,我要你看到。”
  
  张芷捷满脸是泪,不知道说什么好。
  
  白云把白风给的那道符贴到姚荻身上,乐青葵的尖叫声一直到软弱下去。
  
  姚荻的脑门被金针戳破的伤口处有尸虫源源不断地爬出来,一个病房瞬间到处都是这样的虫。
  
  白风爬进来,把符点燃,扔到地上,所有的尸虫都赶到火光处,最后在火中化为青烟。
  
  白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场面,吓得有些呆呆的。
  
  白小墨仍旧昏迷不醒,闭着的眼中有些泪水慢慢滑落,下体的血流得如注。
  
  “叫医生。”白风说。
  
  “嗯。”白云想,这下恐怕得流产了吧。没关系,只要把孩子拿掉了,我还是会娶她。
  
  如此的恩宠有加,她应该会欣喜吧,白云想。

 送到手术室的,医生问了问白小墨,“出了很多血,宝宝有些受到伤害,恐怕出生后,身体会有缺陷,这个宝宝还要不要?”
  
  白云和白小墨几乎是同时回答的,但是白云的话比白小墨的后回答完。因为白小墨说的是“要”,白云说的是“不要”。
  
  白云有些惊异地盯着白小墨,说道:“你疯了吗?这个孩子都这样了,你还要。”
  
  白小墨看着白云淡淡地笑了一下,眼神中散过一丝失望。
  
  白云觉得有些自己的情绪有些过激,低下头轻声安慰说:“要孩子的
  话,我们以后还可以生啊。要别人的孩子做什么,再说了,医生都说了不能要啊。”
  
  白小墨笑了笑说:“它不是别人的孩子,它是我的孩子,是我一个人的。”说到这里,瞬间觉得温柔起来,腹部暖暖的涌动。
  
  “医生,帮我保住宝宝,谢谢你。”白小墨抬起头对医生说。
  白云看着在白小墨渐渐被推进手术室的身影,慢慢地走出医院,垂头丧气,原来他真是一点都不了解她。
  
  不了解她,还爱她,这真要命,他根本无法控制她。
  
  白风对着白云笑了笑,说:“哥,算了吧。重新挑选一个。”白风隐隐觉得白小墨对白云来说似乎是命运中的不祥之兆。
  
  白云也笑了笑,不回答。
  
  手术很顺利,白小墨看着b超中自己的小宝宝,开心地笑了,这个小家伙,说来就来,一点都不客气。心中渐渐安定下来,有了它,以前所有的不安都平息了,只剩下简单的幸福。
   深夜,白小墨正在熟睡。
    
    “小墨。”有人喊自己,寒意浓浓。睁开眼睛一看,是张芷捷。
    
    “芷捷,是你。”话一出口,眼泪就要出来。
    
    “哎呀,都快当妈妈的人了,还是爱哭鬼。”张芷捷笑了笑。
    
    “芷捷,你要去哪里?是不是我以后都见不到你了?55555555555555555。”白小墨还是一个劲地哭,没办法谁叫这辈子长了颗泪痣。
    
    “好了。我要走了,姚荻已经死了。”张芷捷微笑着,“对不起,小墨,当初我真的打算一直寄居在你身体里的。是我自私,那段时间消耗了你很多体力。如果我一直这样做,你会阳气耗尽的。”
    
    “我知道,我知道的。傻瓜,不要说了。”白小墨哭着说,“我早就知道了。从那天我稀里糊涂和柳旭云发生关系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在我身体里。我知道的,我不怪你,我希望你一直住在我身体里,我愿意把我的身体给你一半。你还记得吗?我们小时候说好的,什么东西都要分对方一半。”
    
    张芷捷笑着说:“真心爱一个人,怎么会舍得牺牲她呢?小墨,我要走了。你会收到我在尘世上留给你的礼物。”
    
    “不要走……”白小墨喊着张芷捷的名字,看着她渐渐透明至消失。
    白云开着车行驶在马路上,身边坐着一个三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女人,还是这样的女人好,知退知进,随叫随到。有些怀念章严了,她就是爱吃醋,可是她总是对自己妥协,不像白小墨,他无法抓住她的把柄。
    
    想到这里,白云冲着身边的女人笑了一个。
    
    女人也意味深长地回了一个笑容。
    
    张芷捷也在后座笑了笑。
    
    算命的说你要四十八岁才死,我今天就要你死。
    
    只要你还活着,白小墨就会放不开。
    
    白云看见公路前面又出现了一条路,心想,今天真是运气好,想尝尝打野战的味道,就走偏路吧,把车毫不犹豫地开向另外一条路。谁知道那条路是悬崖,连车带人一齐滚下山,死得粉身碎骨。
    
    白云在跌下悬崖的时候,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是白小墨的,想说的话有很多,最想说的就是他爱她,毕竟是爱她的,死前都这样想。
    一个能够让男人离不开的女人,是最能耐的女人。如果一个女人不是出于财富、美貌、权力、利益、肉体或性而能够让一个男人感觉到依靠,这才是一个伟大的女人。
    
    想到白小墨曾经对自己说的这句话,白云在临死前笑了笑。
    
    白风在宾馆的时候,胸口剧烈地疼痛了一下,算了算,白云的阳寿已经尽了,从小时候生下来,算命的就说白风的八字硬,养在家里,必会克兄克父母。
    
    于是父母把白风送到尼姑庵去养,等到长到一定岁数再接回来,谁知道白风对风水阴阳之事产生了浓厚兴趣,后来在家里的帮助下到国外去留学,主修神学。
    
    算到哥哥白云这段时间会有难,又听说了大嫂章严自杀的事情,担心白云,急忙赶回来,想帮他消灾抵难。
    
    可惜千算万算,白云他还是死了。
    
    张芷捷哈哈地笑,天亮还有一个小时,来到柳旭云的住处,对梦中的柳旭云说:“快去医院把白小墨接回来,她怀着你的宝宝。”
    
    柳旭云立马就醒了,开车兴冲冲地去医院,她就是这样,倔强的,宁愿背负所有的小可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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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6 15:34:32 |只看该作者 微信分享
白小墨关掉手机,摸着肚子,看着病历上的b超照片,想到肚子里那个小小的生命在游动,心中涌起了阵阵暖流。
  
  怎么会感觉这么幸福,与生俱来的幸福,不需要任何保障,更不需要甜言蜜语修饰。
  
  呀,这幸福。才是真的。
  
  什么都不怕了。我在这里,我守护着你。
  
  白小墨的脸上洋溢起一种从没有过的灿烂微笑,走出家门,是了,该
  去买一些宝宝用的东西了,太早了吧?不过早点准备也好。还有应该穿上孕妇装,它会舒服一些吧。
  
  关掉手机,关掉手机,孕妇不能用手机,有辐射,算算银行卡的钱,还有一些,足够支撑到宝宝生下来。
  
  换衣服,走出房间,走到集市。
  
  一个熟悉的人影晃入易非的眼眶。
  
  哈哈,是白小墨。这次终于送上门来了。易非心中窃喜着。
  
  跟踪她到僻静处,对着白小墨的头一个重击。
  
  白小墨快倒下的时候,用一口气艰难地说:“不要杀我,我有孩子了,求你了。”
  
  易非听了,开心得快晕过去了,把白小墨带到静慧师太的地方,得意洋洋地说:“师太,她怀孕了。”
  
  静慧摸了摸白小墨的肚皮,笑了笑说:“正好,上次我亲手杀了一个被抛弃的活婴,阳气太盛,把曼陀罗花浇得猛了点,这次,我正好需要一个三个月大的胚胎来养一次花。”成功之后,这花不仅可以通灵,如果把这花服用的话,是可以返老还童、延年益寿的,静慧笑了笑,人生不就是活着好好享受嘛,干嘛要死要活的想见这个死人,那个死人的。自己才知道曼陀罗花的真正秘密,静慧有些得意地看着被自己控制的易非。
  
  白云一直打着白小墨的手机。
  
  回复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后悔了,有些事情是不该犹豫的。
  
  后悔永远是太迟

92
  
  白小墨不见了。
  
  姚荻回家后,等了十分钟见这个孩子还不回来,心中焦急,一种不祥
  的预感此刻强烈无比。
  
  见不到白小墨就见不到张芷捷,看,人毕竟还是自私的。
  
  姚荻心慌了。
  
  只是望着房间里的黑色曼陀罗花发呆。
  
  张芷捷显现出来,好像梦幻般的出现。
  
  姚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姚荻,我就要走了。白小墨在你妈妈以前经常去的那间寺庙。你去找她吧。我就快走了。”张芷捷流着眼泪慢慢地如烟淡去。
  
  “不要走,不要走。”姚荻喊着。
  
  “我终究是会走的。你快去救小墨。她会有危险。”没有肉身做依托的张芷捷叫喊的声音越来越轻,直到消失不见。
  
  凌晨,花姐送走最后的客人,看着在喧闹之后又安静下来的酒吧,望着柳旭云离去的身影,心中有些可惜地想,这个世界上我怎么总是碰不到好男人。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别痴心妄想了!”一声严厉的喊叫出现在花姐的耳朵边。
  
  只能听见声音,看不见发声之人。
  
  难道是鬼魅?
  
  “见鬼了,谁在说话?”花姐自己嘀嘀咕咕地说。
  
  “是我。”青葵出现在花姐面前。
  
  “青葵。是你?啊?!鬼啊。”花姐惊得大声喊叫。
  
  “到底是个二流货色。贱人,你为什么要把白小墨带到我哥哥面前。”青葵怒气冲冲地说。她生气的样子有些奇怪,头顶的头发都被怒气气得飞了起来,只剩一个光光的脑袋。化疗的结果,为了美观,自己去垃圾堆捡了些头发粘上。
  
  “我……。不是我啊,这个男欢女爱,相互吸引,还需要人带来带去的吗?再说了,你哥哥喜欢白小墨,我也管不了啊。你看,你哥哥每天晚上都来这里玩。为什么喜欢白小墨,我也不知道啊。你看他一天遇见的女人还少了吗?”花姐的意思很明显,推托得也很有艺术。
  
  “我不管,我不管。”青葵气得眼珠子都飞了出来,“那个死女人勾引我哥哥,又要离开他,他现在好伤心。我要杀了她!”
  
  “我……青葵,我不是她啊。”花姐有些委屈地辩解。这些年的风月日子,早就没有了年轻时候的不知道天高地厚,只有了些成年的收敛,就想守着自己的生意好好过余生。
  
  “杀她之前,我要先杀你。这一切都是你造成,是你带她见我哥哥的。”青葵伸出手敲碎酒吧上的酒瓶,用尖利的玻璃挖出花姐的内脏。
  
  挖出内脏,一堆一堆地摆在旁边。错落有致,井井有条。
  
  起来上厕所的酒吧小妹见到花姐的举动惊呆了,她看见花姐自己拿着尖利的破啤酒瓶,一下一下地挖着自己的内脏。
  
  怎么她不疼的吗?服务小妹想,呆呆地拨打了警察局的电话,接着又拨打了精神病院的电话。

乐青葵离去的时候,笑意盈盈,先杀了花姐,再借着白小墨怀着的宝宝还魂。
  
  之所以等到这个时候才出来,是因为知道呆在白小墨身边的那只叫张
  芷捷的鬼就快回去了。
  
  不要打架,不想打架,因为打不赢。张芷捷身后还有一个很厉害的鬼。
  
  于是,人变成了鬼,唯一还记挂的就是生前最美好的回忆。想到柳旭云,想到自己在垃圾堆的时候被他捡到,第一次被他抱,在他怀里叫他哥哥。
  
  在柳旭云抱她起来,她偷偷转身把自己的鼻涕擦在他的衣服上。
  
  我因为你,在六岁的时候拥有了记忆,我拥有的记忆就是要好好的守护你,哪怕是我死了。
  
  不喜欢他不开心,于是所作的一切都是要他开心。
  
  谁知道正因为想他开心而要他做的事情,却是让他一辈子不开心。
  
  柳旭云第一次在她面前生气,吓坏了她。
  
  他拳起的拳头使劲地打在桌子上,桌子没有坏,他的手却出血了。
  
  她什么都不知道,她知道他需要一大笔资金来周转自己的生意。不然,他就又回到以前最穷苦的日子。
  
  她当时不知道他的生气是因为他想在等她毕业后送她到国外读书,他是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生意的。
  
  我们都是爱着的,正是因为这爱着,叫我们实在不安。
  
  大学的时候,参加过一次电视台举办的模特大赛,比赛完后,一个又
  
  矮又胖的男人给了她一张手机号码,留下的话是:只要把自己交给她一晚,那张支票随便她填。
  
  这是一个女体盛行的时代,爱情都可以靠钱买到,不要说女人的身体。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她虽说觉得有些反感,但还是把这张纸条偷偷放进了自己的手袋。
  
  在这个时候,她想到了这个人。

柳旭云垂头丧气地离开。男人只要事业失败,爱情也必定受到影响。
  乐青葵望着柳旭云的背影,远远观望。
  
  第二天,乐青葵偷偷把钱给了柳旭云公司的财务人员,交待他保密之后,就直接去了花姐的酒吧上班。
  
  晚上在花姐的酒吧上班挣钱,白天就去医院化疗,到最后,连医院都不去,身体一天天的变丑,头发一天天的掉光,害怕到晚上睡觉都要戴着厚厚的假发套,毕竟还是想追求美好的。柳旭云的公司也越来越有好转,只是身边的人再也回不来,有什么意思。
  
  乐青葵想到了死。
  
  死之前还有一个心愿,那就是想见他。
  
  还是想他。想着他,想见他。
  
  等到他明白了所有的时候,已经晚了。
  
  远远望见她性感的身体在舞台上围绕着一根钢管舞动,灯光绚烂,光色妖娆。
  
  看见她的假发掉了下来,舞台下的人发出辱笑声,她惊慌地站在台上,柳旭云急忙挤上舞台,抱她去医院。
  
  她见到他,眼中满是委屈,还凄惨地冲他笑着,想小时候任何一次在他身边一样。

  他也是满是委屈。
  
  他说:“傻瓜。”
  
  她呜呜地哭。
  
  他自那以后每天都守身边,直到她在某天的凌晨六点多的时候死去。
  没想到,怨灵不散。
  
  如何散,爱你的心不肯死了都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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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6 15:33:45 |只看该作者 微信分享
“不要什么?小墨。”柳旭云问。
  
  “不要不要。”白小墨抓着柳旭云的手,安定了一会,说道,“
  我想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花姐的风月场,为什么要认识我?还有你钱包里那个女人的照片的故事。”
  
  不知道为什么,只想了解更多。白小墨一直问着柳旭云。
  
  “好的,我都告诉你。”柳旭云笑了笑。
  
  照片中的那个女孩叫乐青葵,认识我那年只有六岁。而我那年已经十八岁。
  
  那年我爸爸的生意遭人陷害,父亲的公司破产,我的妹妹也是六岁,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死在医院,外忧内患,母亲精神失常,父亲也病重,家里一下子就陷入窘迫的状态。我辍学帮助家里,我们家也由以前的豪宅搬到了贫民窟。
  
  那天早上我去倒拉架,看见垃圾堆里有一个孩子正蹶着屁股在垃圾里找东西吃。
  
  看见她身影的时候,我就心软了,她真像我的妹妹。
  
  柳旭云笑了笑,继续说。
  
  我于是走过去对着她的屁股拍了一下,问她叫什么?她惊恐地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说她叫乐青葵,因为被人欺负从孤儿院跑出来的,说完就用脏兮兮的手抱着我哭。
  
  乐青葵,好名字,我抱了抱她,叫她不要哭,叫她叫我哥哥。
  
  她脆生生地叫我哥哥。
  
  
  问她几岁了。
  
  她说六岁。
  
  想到母亲因为思念死去的妹妹,于是我就把她抱回来家,对母亲说妹妹回来了。
  
  母亲非常高兴,精神状态好了不少,家里也有了人照料。
  
  乐青葵就像一个快乐的天使,自从她到我家里之后,家里就多了欢
  笑。
  
  我辍学之后一直打理着父亲那不景气的生意,在多年的努力下终于有所起色,而青葵也顺利地快大学毕业。
  
  可惜的是有一次,我投资失误,公司又重新面临着困境。我又一无所有了,我回到家后,对着青葵发了一顿脾气。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青葵哭。
  
  其实挫折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但是对于青葵,我真不知道她会这么傻。
  
  你认识那个女人吧,就是那个叫花姐的女人,青葵到她那里去做事。
  
  有天晚上,青葵给了我很多钱。
  
  我不知道为什么。
  
  后来在青葵的帮助下,我的公司度过了危机,但是我对青葵的工作起了怀疑。
  
  跟踪她之后,才知道她在花姐的酒吧做事情。
  
  那天晚上她给我的巨额的钱,原来是她初夜的钱,那个大老板早就看上青葵了。
  
  那个男人又矮又胖,看见青葵就会流口水。
  
  我很难想象,代表着青葵最美好的夜晚是怎么被这个畜牲糟蹋的。
  
  之后青葵不再回家,只是流连在酒吧度夜,变得越来越不爱惜自己。
  直到我找到她的时候,她那个晚上在酒吧的舞台上跳钢管舞,衣着性感。
  
  我当时只是站在台下,不敢喊她,想起第一次在垃圾堆捡到她的情形,心中百感交集。
  
  花姐后来告诉我,她说青葵已经直到患了癌症,她知道了自己的病后,才来找花姐帮她。
  
  当我第二天再去找青葵的时候,病入膏肓又不治疗的青葵变得非常难看,送进医院几天后就死了。
  
  青葵死后的时候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看着我笑。
  
  我正蹒跚学步,你已经风华正茂;我青春年少,你已是风度翩翩;我独向黄泉,你空空牵挂。
  
  于是,我一直出现在花姐的酒吧,我总觉得青葵并没有死。这一寻找就是多年,直到你的出现。
  
  “你现在是真的爱我吗?还是因为怀念青葵而对我产生了特殊的感情。”白小墨问他
  
  “小墨,难道你还不知道什么叫幸福吗?那就是惜取眼前人。尽管我知道你快结婚了,但是我会等你的。他是不会给你幸福的。再见。”柳旭云离开了白小墨。
  
  白小墨回到家,心中老是想起柳旭云口里的乐青葵。乐青葵在梦中对着恶狠狠地说:“不准抢我的哥哥,他是我的。不准不准!”乐青葵的头发一根根地全都脱落,眼珠从眼眶中掉出来,之后跟着鼻子和牙齿也掉了下来,身体顿时腐烂成了一堆血肉,还冒着气泡。

我要告诉他。
  
  我要告诉白云,他如果爱我就会接受这件事情。
  
  白小墨清晨醒来的第一个事情就是这样。
  
  舍不得,舍不得,到底舍不得这即将到来的幸福。
  
  是啊,珍惜当下,柳旭云说得对。
  
  白云的电话已经响起来了,白小墨在电话里甜甜地应声道。
  
  “白老师,我想告诉你一个事情。我怀孕了。是因为一个糊涂失落的晚上犯的错,不知道你会不会接受我?”白小墨在电话那头心虚老实地问。
  
  传来现场场景对话:
  
  “她说她怀孕了。”
  
   “谁的孩子?”
  
  “不知道。”
  
  他和白风在说话,他遇见问题的时候,第一时间考虑的不是她,而是去询问别人。
  
  他不信任她,他还羞辱她。
  
  以前的不愿意尝试是对的,到底是失望。
  
  好吧,白小墨挂断电话。
  
  已经收拾好了东西,走吧。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不管什么时候,离开都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你还打算娶她吗?”白风问了问已经蒙了的白云。
  
  “娶啊,但是要先堕胎。”白云笑了笑,“我喜欢她,这些不重要的。不过就是贪玩而已。”再说了,自己有时候都这样,有什么资格说别人,等再把电话打过去的时候,白小墨已经关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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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6 15:32:47 |只看该作者 微信分享
白小墨回到家中,姚荻今晚上班要到凌晨三点多钟才回来。
  
  终于到了晚上十二点钟,想把开心的事情告诉张芷捷。
  
  其实张芷捷早就可以出来了。
  
  抱着那盆黑色的曼陀罗花高兴得不知道怎么才好,挨到时间后去镜子面前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呆呆地笑,“芷捷,芷捷,快出来,快出
  来。”
  
  
  镜子中出现一张带着血的脑袋,头发都被血粘在一起了,那颗脑袋缓慢地转过头来,偷偷地拿出只有眼白的眼睛瞟白小墨。
  
  “小墨,你今天好像很开心你哦。”张芷捷说。
  
  “嗯,给你看这个。”白小墨对着镜子拿出自己的钻戒。
  
  “哦,是白云送给你的吧?”张芷捷未卜先知地说。
  
  “你怎么知道呢?”白小墨有些意外地说。
  
  “我当然知道啦。我是鬼啊。”张芷捷笑了笑,露出摔坏的满嘴是血的牙齿。
  
  “芷捷,我觉得你今天晚上有些恐怖。”白小墨忍不住说。
  
  “嗯?”张芷捷皱了皱眉头。
  
  “小墨。不管怎么样,你要记得,我都是希望你幸福的。”镜子中的张芷捷哭丧着脸说。
  
  “嗯,我知道。”白小墨有些害怕今天芷捷的样子,以前都不吓自己的,今天怎么回事?心情不好吗?
  
  “小墨,我就快要走了。我死后已经快到九九八十一天的期限还有七天就要走了,你的婚礼能不能到我走的那天再举行,我想多陪陪你和姚荻。我还想好好看看周围的世界。”张芷捷在镜子中哀求白小墨。
  
  “你不是说可以天天和我在一起吗?只要我晚上让你到我的身上来。”白小墨伤心地说。
  
  “这样你的身体会受不了的。迟早我也会走。我和你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了。”张芷捷消失在镜子中。
  
  “芷捷!芷捷!”任凭白小墨怎么心慌地呼喊,她都没有出现。
  
  是啊,好不容易促成了白小墨的好事,这一天真的到来了,心里到有些不愉快了。
  
  看到别人幸福是嫉妒还是失落呢?
  
  说不清楚。
  
  恐怕每个人都会有这样的情愫吧?
  
  姚荻在临晨三点多钟准时回来,张芷捷在白小墨的身体轻轻地走向姚荻。
  
  为见君一面,何至与此?
  
  蒙君爱怜,颊儿绯红。
  
  妾身茕茕,独向黄泉。
  
  姚荻的眼睛湿润了。
  
  在清晨的时候,白小墨拖着疲倦的身体躺在床上。

  洁白的婚纱和蓬松的裙子,白风送来的一对黄金手镯,白云的钻戒,还有一份小小的礼物,精致的包装,静悄悄地放在角落,上面的落款是白小云。拆开礼物一看,是一颗非常漂亮的胸花,水晶的,闪亮的。拿起来在婚纱上试了试,很般配。
  
  白小墨望着这些代表幸福的物质抿嘴笑了笑。
  
  白云的电话这个时候响起,嘘寒问暖,无微不至。
  
  或许人真要等到这个时候才能明白叫幸福其实就是珍惜当下。
  白小墨和他轻松地商量着婚礼的事情。
  
  看看,这幸福来得真是容易。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白云对白小墨关心完毕之后,就挂了电话,他要准备去布置场地了。
  白风一直在那边笑得咯咯地响。受够了以前那个阴郁的大嫂,这次哥哥娶个小孩应该要轻松很多。
  
  娶妻娶德,宽容是老婆最不可缺失的内涵。
  
  “等着你哦,我的小丫头。这几天好好准备。过几天来接你去照婚纱照。”白云在电话那边轻松地说。有些幸福确定之后犹如人生有了新的方向。
  
  “哦。”白小墨轻轻地应了一声,照镜子,还好,这几天没有胖。
  
  真奇怪,这几天吃什么都没有胃口,想着想着,肚子就一阵反胃,急匆匆地奔向厕所,吐了。
  
  可能是着凉了吧。白小墨没有往心里去。
  
  之后的几天,白小墨都感到恶心反胃。有种不祥的预感从内心升腾而起。明天就就要去拍婚纱照,可不能这样表现啊。
  
  去医院,去医院,急急忙忙去医院,医生检查了一下,发现没有什么发烧感冒的症状,于是说:“去做个早孕测试吧。”
  
  白小墨拿着那显示着早孕的病历慢慢回家,肚子里有个生命的感觉是奇异的。
  
  幸福就在明天,而现在肚子里的孩子是个拖累。
  
  因为它不是白云的孩子。
  
  它是柳旭云的孩子。
  
  不管它是谁的孩子,它都是我的孩子。白小墨叹了一口气。
  
  幸福真的只能在转角吗?
  
  她要怎么对明天兴冲冲而来的白云解释,因为前段时间自己的失落意乱情迷,不小心和一个陌生男人一夜情导致怀孕?
  
  她怕他会鄙视她的。
  
  白小墨摸了摸肚子里的宝宝,需要告诉柳旭云吗?现在再告诉他有什么意思呢?前段时间还趾高气扬地拒绝了别人。
  
  进退为难,左右不得。
  
  罢了。
  
  可是,很奇怪的是,这个时候想到柳旭云比想到白云感到温暖。难道真是因为血脉相连了?
  
  想到了柳旭云,就给柳旭云电话。
  
  柳旭云很是惊喜地接了电话。
  
  “今天想见我,就来见我,我明天就嫁人了。”白小云在电话里对他说,其实她想的是,今天或许是最后一次见到柳旭云。或许她想的是,她想弄清楚自己现在到底爱的是谁。
  
  白云的模样越来越模糊,柳旭云的模样也清晰不起来,最后看见自己的父亲白武轻轻请地一步步地朝自己走过来,白武的身后跟着张芷捷,张芷捷伸着带血的手,掏向自己的肚子。
  
  “啊,不要!”白小墨惊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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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3-6 15:31:20 |只看该作者 微信分享
 早上的阳光扫进房间,张芷捷怀着最后的一丝不舍才从姚荻的怀里挣脱开来,“嗖”地一声钻进那盆破碎的曼陀罗花里。
  
  白小墨睁开眼睛,感觉好累,虽说休息了一晚上,似乎没有什么用处。
  
  梳头发的时候,掉了好大的一把,眼圈是黑黑的,用遮暇膏擦了擦,却怎么都盖不住。
  
  姚荻看见了心中咯噔了一下,隐隐有些担心。
  
  白小墨使劲地打了几个呵欠,有些困,也许是昨天见到芷捷太兴奋了,累得都有些走不动路,于是冲进卧室想补个回笼觉。
  
  姚荻有些心疼地走进来为她盖上被子。
  
  怎么会有些嫉妒呢?躲着花盆里的张芷捷看着这一幕,眼睛有些红红地想。
  
  如果能够再活一次,我会更好地珍惜这生活。道理很简单,只是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
  
  刚入睡的白小墨就被手机吵醒,想必是那位柳旭云。拿起手机一看,果然是那位冤家。
  
  “怎么了?”白小墨问他。
  
  “想你了。”柳旭云平淡如实地告诉她。
  
  朴实无华的回答总是会叫人感动,因为它不做作。
  
  “我很困。”白小墨也说。
  
  “嗯,要我陪你吗?”柳旭云问。
  
  “不要了。”白小墨叹了一口气,不喜欢他就不要再招惹他了吧。何必又节外生枝,自寻烦恼。
  
  “嗯,我等着你的电话,我会等你接受我。”柳旭云礼貌地挂了电话。
  
  白小墨对着挂断的电话笑了笑,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这个世界总有那么多执著的人,于是就凭添了那么多无辜的伤心人。
  再翻身睡觉。
  
  手机又响了,这个傻子不是已经跟他说好了么,怎么又打来了,白墨接了电话,迷迷糊糊地说:“不嫁,不嫁啦,别痴心妄想了。”
  
  “什么?你怎么知道我要说这个事情?”电话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白老师?”白小墨惊醒了起来。
  
  “是我。小墨,你在哪里?我来接你,有事情跟你商量。”白云在那边开心地说。
  
  “嗯。好啊好啊。我等你。”白小墨也兴奋地说,说出这么直白不知道害臊的话立刻觉得有些脸红,有些立马后悔的感觉。唉,在爱情面前再怎么矜持都假的,一遇到实际问题就会立刻土崩瓦解,在自己爱人面前真是人人自危,卑贱到极点。
  
  “嗯,等着我。”白云满心欣喜,他知道她是爱他的。她毕竟是爱他的,他还可以控制她。他对她说过,他是她的老师,他是她的父亲,他是她的爱人。他还一定会娶她的。他完全知道她的弱点,她在他面前不堪一击。女人在爱情面前都一样的可怜。
  
  她立刻从床上跳起来,开始仔细打扮,她竟是从来不打扮的人,今天开始想好好修饰。拿起化妆品在自己身上乱七八糟地涂抹。
  
  来不及,来不及,什么都来不及。
  
  觉得所有的修饰远远不够的时候,白云的车已经停在下面,心急火乱地奔下去。
  
  车子里还坐着一个人,是那天看到的和白云一起的漂亮女人。
  
  “她是我的妹妹,她叫白风。”白云笑着对白小墨说。
  
  “哦,你好。”白小墨吐了吐舌头,真是误会啊。那天真是白白伤心了。
  
  “我嫂子死了。我哥哥想娶你,你答应不答应?”白风问白小墨。
  
  “我,我……”白小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这个……求婚不是都是甜蜜浪漫的吗?怎么这么冷冰冰的?
  
  “虽说我哥哥年纪大了,但是你应该知道我哥哥的魅力。你答应嫁给他,是绝对不会吃亏的。你不答应,后面还有很多女人排着队呢。”
  白风斜着眼睛瞪白小墨说话。
  
  “我……”白小墨有些害怕白风那双白多黑少的眼睛。
  
  “小妹,你别吓她了。她还是孩子呢。”白云笑了笑。
  
  白风也吐着舌头笑了笑,“跟你开玩笑的。哈哈。我就先下车了,不做你们的电灯泡了。好好相处哦。”白风轻轻地打开车门,跳着走了,她穿着白色的裙子,跑起来像只灵活的兔子。
  
  白小墨笑了笑,这样性格的女孩子,想必以后是比较好相处的吧。
  
  “给你。”白云望白小墨手里塞了一个东西。
  
  “是什么?”白小墨问他。
  
  “自己看。”白云稍微有些羞涩。
  
  白小墨打开一看,是一颗钻戒。
  
  “我对你的诺言,我现在就给你做到。”白云说。
  
  “白老师。”白小墨有些悲伤地说,幸福的迟迟到来总是叫人伤感悲哀,因为等待的时间太过煎熬。
  
  “好了。我们今天好好一起。婚典的事情,我已经叫白风去准备了。你也去准备一下吧,我的小新娘。”白云慈爱地笑着看她。
  
  白小墨戴着那颗戒指,大钻石发出耀眼的光芒,白小墨摸了摸那颗钻石,有些不确定的幸福,抬头看了白云一眼,心中稳定了些,现在它就是我的,在我身边,谁也夺不去的幸福。
  
  “我就在你身边,会好好照顾你。回去好好休息,过几天,我会叫人来给你订做婚纱。”临下车的时候,白云摸了摸白小墨的小脑袋说。
  
  白小墨受宠若惊地使劲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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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s so grea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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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2-26 21:34:34 |只看该作者 微信分享
还有没有?好像没有结果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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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27 12:58:16 |只看该作者 微信分享
85
  
  “还回家吗?”柳旭云问她。
  
  “嗯,回家。姚荻一个人在家呢。”白小墨说,其实她更希望的是今天晚上可以见到张芷捷。
  
  “好的,我送你回家。”柳旭云体贴地说,之后又迟疑了一会说,“那个姚荻不是你男朋友吧?你好紧张他。”酸溜溜的,有点吃醋的语气,惹得白小墨抿嘴一笑。
  
  “呵呵,跟他再怎么亲密,也只能做姐妹。”白小墨笑了笑。
  
   “嗯,那我就放心多了。你总是叫我有紧张感。”柳旭云边说边拿自己的钱包准备结账。
  
   “这个女人是谁?”白小墨指着钱包里卡着的女人照片。
  
   “是我的妻子。”柳旭云沉闷了一下说,“不过已经死了。”
  
   “花姐对我提过她,说她英年早逝。”白小墨也迟疑了下,问,“你还想着她?”
  
   “有时候会想。”柳旭云,“说不想是假的,除非没有感情。”
  
   “唉。”白小墨叹了一口气,“嗯,你说得对。你下次讲讲她的故事给我听吧。”因为这个时候她也在想另外一个人。有些事情是挡不住的,那么就让它来吧。汹涌地流淌过了,自然就会走了。
  
  回到姚荻的家里,姚荻没有去上班,只是在家里紧紧地抱着那盆黑色曼陀罗花,眼神呆滞。
  
  “姚荻。”白小墨走过去抚摸面前的孩子。
  
  姚荻没有反应。
  
  “姚荻。傻孩子。”白小墨轻轻地晃他的肩膀。
  
  “芷捷,芷捷,是你吗?”姚荻紧紧地来握白小墨的手。
  
   两人在争执中,失手打碎了那盆珍贵的黑色曼陀罗花。
  
  “哐当。”一声,惊坏了姚荻。
  
  “啊?芷捷,芷捷。你到哪里去了?”姚荻快哭了起来,一脸孩子搬的无助。
  
  “我在这里。”白小墨轻轻地说,“其实,我一直都在这里。在这里,不要怕,也不要哭。我在这里。我陪着你,爱着你。”
  
  “真的是你吗?”姚荻抓着白小墨的手。
  
  “是的。你睡会吧,我守着你。”白小墨说,“我们是双生花,不管生死都能够代表对方,并且在一定时间也能代替对方,比如说现在的时候。”
  
  姚荻笑了笑。他知道白小墨在骗他,不过也好,骗也好,如果能够让我好过一点,那么就请你继续欺骗我吧。
  
  白小墨叹了一口气,自从昨天姚荻说张芷捷来过之后,她也时常觉得有些张芷捷的气息。
  
  抱着姚荻,等到姚荻睡着了,轻轻地放开他,收拾起摔在地上的那盆曼陀罗花,为它重新换上一柸新土,撒上一点水,闻了闻,有浓烈的花香。
  
  去厕所,仔细地看着镜子,镜子中的影像有些变化,是自己的样子发生了变化。
  
  镜子中的人渐渐浮现出一副细眉细眼的样子,有些微微的笑意羞涩起来。
  
  “小墨,是我。”镜中人对白小墨说话。
  
  “芷捷。”白小墨也笑了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你到哪里去了,我一直在找你。我那天到医院来找你,我说好了本想带着姚荻来给你的,但是我没有找到他。我到医院找你,你却从高楼处跌了下来。我吓坏了,你死了以后,我到处找你,连白老师都不要了。你到哪里去了?你怎么现在才出来。”白小墨对着镜子边哭边说话。
  
  “傻孩子,我其实一直在你身边。我想着你们的。”张芷捷在镜子中笑,死去了的人笑起来总是和活着的人不一样,有些阴郁和奸诈的感觉。
  
  “小墨,你说你想念我是真的吗?”张芷捷浅浅地问了一下。
  
  “这有什么可以怀疑。我是真想你。”白小墨的眼睛还是红的。
  
  “有一个办法,我可以一直在你们身边。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张芷捷笑了笑,她死了之后笑得比以前多了很多。
  
  “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你留下来。”白小墨依旧红着眼睛肿着眼泡说。
  
  “只要你每天晚上让我在你身上就好了。白天你可以自由活动,晚上让我和你一起就好了。”张芷捷从镜子里面凑出来,挨着白小墨的脸庞说。
  
  “好的。”白小墨干脆地说,原来就这么简单啊,之后白小墨又迟疑地说,“不过你在我身上,我能够看见你吗?”是啊,晚上和我一起,但是又看不见她,岂不是吃了大亏了。
  
  “会的,只要你晚上照镜子,就可以看见我潜伏在你身上的魂。”张芷捷小声地说,生怕白小墨会不知道。
  
  “嗯,那就好了。”白小墨笑了笑。
  
  双生花,繁盛地开,剧烈地死,你争我夺,都怨这般丢不下的爱。
  
  “那你现在回来吧。我带你去见姚荻。”白小墨笑了笑,对着镜子中的人呼唤。
  
  张芷捷飘出镜子靠钻进白小墨的身体,之后一扭一扭地对着姚荻走过去,紧紧抱着朝思暮想的人。
  
  死了又如何?我还是带着我支离破碎的灵魂来找你,穿透现实的所有来寻你。
  
  我还是这般爱你,千辛万苦地要来爱你。
  
  姚荻感觉到自己身上那双手的感觉变了变,明白了身边的人变了,更是紧紧地去抓住那双手,珍惜这来之不易的相聚。
  
  看了一眼面前人儿的眼睛,就什么都会明白,什么都不要说,亲爱的,什么都不要说,不要惊醒它,不要去说穿它,因为我们都害怕有些事情一说穿它就会消失再也不见,如同早上起来被阳光一扫而净地露水。
  
  
遇到曾经喜欢的人,记得祝福她幸福,因为喜欢她的时候,不就希望她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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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27 12:56:19 |只看该作者 微信分享
84
  
  男人无助的哭泣总是更能够打动女人。
  
  比如脆弱比坚强更让人心动。
  
  白小墨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打开厕所的门,看着姚荻背对着自己的背,伸出双手去抚摸说:“别忍着了,想哭就哭出来了。”
  
  姚荻转身紧紧地扑在白小墨的身上,带着哭腔说:“我看到她了,我看到她了。555555555555555555。”
  
  “不要哭了。既然看到了,就证明以后她还会有回来的希望。”白小墨拍着姚荻的肩膀安慰着。
  
  “嗯,我想她。我是真爱她。”姚荻继续哭着:
  
  “55555555555555。”
  
  “好了。好了。对于有些事情,我们只能等待。”白小墨说,想起和张芷捷的以前,眼泪也扑扑地往下掉。
  
  有时候,生命需要等待。
  
  双生花,双生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白小墨也在揣摩着句话:当任何一方死的时候,另一方也悄然腐烂。
  
  白小墨闻到那股熟悉的味道,张芷捷身上那妖娆迷惑的味道,只是现在的这味道越来充满了死亡的气息,好像一只小虫子,从皮肤钻进去,再从任何一个地方抽出来。
  
  张芷捷在清晨的第一丝阳光即将到达房间的时候逃离到阴暗角落,那盆黑色曼陀罗花盛开的阴影正好可以藏匿,潮湿的泥土也可疑安抚灵魂。
  
  姚荻的悲伤,白小墨的悲伤,她都看得到,她都听得到,只是,她不能出来。
  
  世界上最悲惨的事情莫过于明明知道是相亲相爱的,却无能为力地忍受折磨。
  
  双生花,是啊,双生花,既然是双生花,我们为什么不生活在一个躯体里?
  
  张芷捷想到这里很兴奋,又可以当人了,那么以后要好好地珍惜生活。
  
  为什么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会懂得珍惜。
  
  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连人都是这样,何况是鬼呢。
  
  “小墨。你会和我一起生活下去吗?”张芷捷听见姚荻在问白小墨。
  
  “相依为命吧。我很小的时候就爱上过你。”白小墨说。
  
  姚荻感激地看了白小墨一眼,既有感激,还生出了些爱意。
  
  是啊,日久生情。这个不日都能生情,岂不珍贵?
  
  隐隐有些嫉妒从身体里生出来,张芷捷的眼睛红了。由爱故生妒,由爱故生恨,若离于爱者,无爱亦无恨。
  
  感觉到了姚荻的一些不对劲,为了避免尴尬,白小墨决定出去转转。
  太闷了,出去透透空气也好。
  
  “嘿,小丫头。”有人喊她。
  
  转身回头一看是柳旭云。
  
  “嗯?”白小墨回答他,看到了他慌忙从车里跑出来的狼狈样,有些好笑,也有些不忍,怎么对他心生不忍了,自己真是心肠软的人。
  
  “不要跟着我。”白小墨说。
  
  “喂!小墨同学,我跟在这个地方猫着藏着,等了你一天一夜,你就不同情一下吗?”柳旭云可怜兮兮地说。
  
  “嗯,好吧,同情。”白小墨想了想,想到之前自己哭倒在马路上,是这个男人捡自己回家,把自己好生安顿,就转身对他笑了笑。
  
  “去吃饭?还是去游乐园?”柳旭云问。
  
  “随你。”白小墨说。
  
  真难得啊,一出门就捡到钱包。
  
  想必花姐是中意柳旭云好久了吧。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吃饭,看电影,买鲜花,买衣服,送礼物。
  
  珠宝首饰、时装、鲜花?
  
  这些爱情的垃圾啊。
  
  用种种的问题去验证一个问题,验证的那个问题又制造出种种问题。
  拿着花闻了闻,植物的尸体供人取悦,动物的尸体供人食用,人的尸体一无是处,除非捐献器官或者做医学研究。
  
  白小墨把那束大朵百合的花送给了站在路旁边的一个流着鼻涕的小女孩。
  
  小女孩对她露出一口缺牙的微笑。
  
  白小墨也笑了笑。
  
  看见白小墨笑,柳旭云也笑了笑。
  
  叫人欢喜,就是叫自己快乐。
  
  “还想做什么?公主。”柳旭云问她。
  
  “去唱一首歌。”白小墨笑了笑。
  
  “好啊。我们去唱一首歌。”柳旭云说。
  
  在包房里,白小墨把冷气打大到最大,她点了一首歌,是周杰伦的《简单爱》。
  
  空气变得很冷,白小墨钻进柳旭云大大的西装里面,拿出话筒,用孩
  子似的声音唱:
  
  
  说不上为什么
  我变得很主动
  若爱上一个人
  什么都会值得去做
  我想大声宣布
  对你依依不舍
  连隔壁邻居都猜到
  我现在的感受
  
  河边的风
  在吹着头发飘动
  牵着你的手
  一阵莫名感动
  我想带你
  回我的外婆家
  一起看着日落
  一直到我们都睡着
  
  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
  爱能不能够永远单纯没有悲哀
  我想带你骑单车
  我想和你看棒球
  想这样没担忧
  唱着歌一直走
  
  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
  爱可不可以简简单单没有伤害
  你靠着我的肩膀
  你在我胸口睡着
  像这样的生活
  我爱你你爱我
  
  想简简单单爱……
  
   我们其实都是需要简单爱情的,为什么有时候越喜欢它简单,它却越来越复杂,还是它本身就是复杂的,被我们想得简单了;还是它本身就是简答的,被我们弄得复杂了?
  
  柳旭云看着这个傻孩子穿着单薄的衣服,冷得鼻涕都出来,还在自己的怀里摇头晃脑地唱着。
  
   手是湿润的,被白小墨的泪水滴的。
  
   还以为是被冷出鼻涕了,原来是哭得鼻涕眼泪一把抓。
  
   “好了,真是个孩子。”柳旭云抱了抱她,“不哭了。这么大了还喜欢哭鼻子呢。”
  
   白小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问:“我是一个好孩子吗?”
  
   “当然是的。你是的。”柳旭云更紧紧地抱了抱她。
  
   “那为什么他不要我?”白小墨又哭,唉,都怪自己脸上这颗泪痣。
  
   “他不懂珍惜。”柳旭云果断地说。
  
  白小墨笑了。
  
  “对不起,我在把你当作他。”白小墨内疚地说。
  
  “我知道。不怪你。我喜欢你。”柳旭云说。
  
  “我会等你忘记他,接受我。”柳旭云说。
  
  很多时候,我们很容易对一个自己看得顺眼的人产生好感,爱情常常出现得容易,那么我们到底是需要是别人对自己的爱,还是需要那所谓的爱情。其实我们周围的这个世界,总是不缺乏真心诚意的爱情,可惜懂得珍惜的人太少,于是遗憾就太多。
  
  
  照片:九寨沟雨中
  
  我撑着一把破纸伞,在这里等你。
遇到曾经喜欢的人,记得祝福她幸福,因为喜欢她的时候,不就希望她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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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27 12:54:32 |只看该作者 微信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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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姚荻和白小墨就把那盆黑色的曼陀罗花从阳台搬进客厅,放在大厅正中的地方。
  
  为了心中期待的人,我们总是愿意驻足等待,哪怕是浪费时间。
  张芷捷听到了白风对白云要他娶白小墨的提议之后,很开心的走掉了。
  
  飘飘荡荡地走掉了,走吧,还能如何呢?
  
  也已经见到姚荻了。
  
  见到姚荻变成这个样子,其实也是有心理准备的,从他不再主动来找她的时候,她就有预感了。
  
  所以杀掉洪碧的时候,她没有一点的心慈手软。
  
  做鬼的好处就是不受法律的限制,想恨就恨,想多恨就可以有多恨,越恨越变成厉害的鬼,一点不损害心理健康,也不用担心因为情绪不好脸上起小痘痘。
  
  只是可惜的是,做鬼只能恨,如何能用这无形之驱去爱,能爱得不到。
  
  望洋兴叹,望爱兴叹。
  
  真的走掉吗?舍得这一切吗?
  
  不知不觉魂魄跟随风,飘回了家。
  
  清风不识路,缘何知归处?
  
  自己小房间依旧整理得很好,布娃娃一个都没有少,好好地摆在大书柜里。
  
  父亲张文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自己的电脑前,呆呆地抽着烟。
  
  张文面前摆着两张照片,一张唐敏的,一张是张芷捷的。
  
  张芷捷看到这里,眼泪扑扑地往下掉。
  
  如何能舍得这般?
  
  还有白小墨,还有姚荻。
  
  舍得舍得,小舍小得,大舍大得,不舍不得。舍得就会获得新生,不
  舍得只会在轮回里受苦,就像爱情一样。
  
  张芷捷飘到姚荻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三点多了。
  
  白小墨和姚荻两人睡着在沙发上,白小墨躺在姚荻的怀里。
  
  张芷捷从窗户外穿进来,看见姚荻呵护着白小墨,心中有丝隐隐的羡慕。
  
  “小墨。你和芷捷其实是双生花。你们一个炙热,一个冰冷。看到你就会想起另外一个。我现在也喜欢你。只是我没有这个能力了。”姚荻在梦中喃喃地说。
  
  张芷捷听到这样的话,心中颤抖了一下,是啊,双生花。我和白小墨真的很像双生花。
  
  双生花是传说中黑暗里一种洁白美丽的花朵,味道潮湿芬芳但是充满迷惑。在一枝梗子上互相爱,却也互相争抢,斗争不止。用最深刻的伤害来表达最深刻的爱,直至死亡。甚至愿意杀死对方。因为任何一方死亡的时候,另一方也悄然腐烂。
  
  有了前一次上了白小墨的身体,体会到了男女真正的爱后,张芷捷又一次的受到诱惑了。双生花,既然是双生花就应该生死在一起。
  
  她窜上白小墨的身体,轻轻地拱在姚荻的怀里,吻了吻姚荻的脸庞。
  感觉有什么东西滴落在脸上,姚荻醒了,看见白小墨正趴在自己身上流眼泪。
  
  “小墨,怎么啦?我在这里呢。”姚荻笑着说,伸手去抚弄白小墨的头发。
  
  “我……”白小墨身体里的张芷捷抬起头来看着姚荻,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看着他。
  
  姚荻怔了一下,不说话。
  
  之后他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一样,他紧紧抓着白小墨的双手,说:“我知道了,不要说话,我知道是你回来了。不要说话。我知道是你。”几句话说得自己眼睛都红红的。
  
  张芷捷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说什么呢,说思念太少,说爱没有用。
  
  天边的阳光开始透进窗户。
  
  白小墨醒过来,看到身边眼睛红红的姚荻,疑惑地问了问:“怎么了,姚荻?”
  
  “小墨吗?”姚荻说。
  
  “是我啊。怎么问得这么奇怪?”白小墨说。
  
  “哦,没什么。”姚荻抱歉地笑了笑。
  
  “昨晚芷捷没有来,对吧?”白小墨失望地问姚荻。
  
  “已经走了。你再休息会吧。”姚荻起身去洗手间。
  
  白小墨听见洗手间关门后的抽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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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小墨在柳旭云的家里半夜收到短信。
  
  是姚荻发来的:我看到了张芷捷。你速速回来。我母亲的死很可能张芷捷做的。
  
  白小墨本就已经有所怀疑,联系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有些明白又有些伤感。
  
  芷捷……
  
  你这又是何苦?
  
  来到姚荻的家里,姚荻正坐在沙发上等待白小墨的回来。
  
  沙发多了一个人,苍老的体态,瘦瘦小小地蜷缩在沙发里,好像一只老蜗牛。
  
  居然是以前学校要饭的那个老太婆。
  
  白小墨见到她,顿时有些亲切:“阿婆,你怎么会在这里啊?”
  
  “你冤魂缠身。我通过他来找你。”老太婆说。
  
  “你说的是不是张芷捷?”白小墨问老太婆。
  
  “就是以前和你一起的那个女孩,我可不知道她叫什么。我只知道她骂过我。”老太婆说,“生前不要心眼太小,否则死了都要变成厉鬼,不能转世投胎。我记得你给过我一顿晚饭,所以我要还你。”
  
  “姚荻,你真的见过她吗?”白小墨问姚荻。
  
  姚荻不说话,只是去阳台搬进来一盘黑色的曼陀罗花,妖艳诡异地摆在白小墨的面前。
  
  “这盆花是我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花,她说这花可以通灵。那天晚上我在阳台,刚好透过花看见张芷捷站在客厅里。”姚荻说。
  
  “阿婆。你能不能不要伤害她。她是我最好的姐妹。”白小墨眼睛红了。
  
  白小墨想到张芷捷,生前是个神经病,死后成为厉鬼,生前死后都依旧飘飘荡荡,没有归宿,那么孤独的一朵罂粟花。
  
  “唉,她是鬼啊。这种东西是不能对她同情的。她迟早会害你的。她今天晚上十二点肯定会来这里找你。我今天正想收服她。你这么为她说好话,说明你舍不得她。我真这样做了,你也肯定会在心里怪我。如果你改变主意了,你再来找我吧。”老太婆摇着头走了。
  
  白小墨沉默了一会,不知道该怎么说。
  
  “如果你继续犹豫,会死更多的人。你应该知道什么叫养虎成患。”老太婆说。
  
  “我舍不得她消失。”白小墨固执地说。
  
  “唉,算了,你是个好孩子。我不想你不开心,也不希望你恨我。这里有个锦囊,以后事情控制不了的时候,你打开就好。我要走了,今晚不除她,她会怨恨我,会害我的。”老太婆交待好了事情之后就匆匆离开。
  
  姚荻也没有阻拦老太婆离开,他转身轻轻对白小墨说:“其实,我真的很想见她。我想和她说说话。”
  
  老太婆刚刚走出姚荻家门口后一百米远,一辆大货车疾驰而过,老太婆的身体被货车碾成了两姐,器官,血肉模糊一片,脸上的表情怪异,张芷捷才死没有多久,她怎么会这么厉害?
  
  老太婆临死的时候恍然大悟,她看到了张芷捷生前跟着她的那只鬼。
  那只鬼远远地望着老太婆,破碎的身体被裁成了两半,一会左半身偷偷探出来看老太婆一眼,一会右半身探出来看老太婆一眼。左右半身都是光溜溜的,可惜的是,不管是露左半身,还是露出右半身,它都没有小弟弟。
  
  因为死之前,他把自己的小弟弟锯掉了,为了弥补生前对张芷捷犯下的错。
  
遇到曾经喜欢的人,记得祝福她幸福,因为喜欢她的时候,不就希望她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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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白小墨醒来,望见柳旭云那张因过分关心而显得焦急的脸苦笑了一下。
  
  “不要对我这么客气。傻瓜。”柳旭云说。
  
  “你是急怒攻心。调整心态,好好休息。我出去看会电视,不打扰你休息。”柳旭云摸了摸白小墨的头,烧已经渐渐退下去了。
  
  深夜的风总是给人带来凉爽,只是这次的风不仅仅是给白小墨带来了凉爽,还带来了张芷捷的魂魄。
  
  才在白云那里的张芷捷听到了白风对白云说的话,高兴极了,兴冲冲地想告诉白小墨,可惜白小墨看不见自己。
  
  路过客厅,却发现了柳旭云,一阵开心,这个男人的床上技术简直是一绝,张芷捷好像一个初涉性爱的小姑娘,急匆匆就要上白小墨的身,只是看见白小墨的脸色苍白,心中犹豫了一下,罢了。
  
  柳旭云在半夜进来,白小墨没有睡着,安慰都是不顶用的,伤心难过的时候,什么安慰能够让人睡得着?
  
  “还不睡啊?”柳旭云温和地问她。
  
  “是啊。睡不着。”白小墨说:“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随便问。”柳旭云说。
  
  “那天晚上,我们后来怎么发生关系的?”白小墨问,因为后半夜她实在是迷迷糊糊。
  
  “我发誓,真的是你勾引的我啊。也怪我自制力不强,你知道,真正的柳下惠,他的真实身份是个太监。”柳旭云低下头脸红红地说。
  
  “我?怎么会?”白小墨也脸红红的。
  
  “骗你是王八蛋。”柳旭云斩钉截铁地说。
  
  “好了好了。没事。”白小墨笑了笑,但是似乎又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是的,最近老是跟在身后的那双红眼睛。
  
  白小墨用眼睛环顾四周,黑暗中的张芷捷有些心虚害怕地躲藏起来。
  “谢谢你。我睡了,你也去休息吧。明天不要叫我起床,我想好好睡到自然醒,我好累。”白小墨说。
  
  “好的,我也觉得累,我们谁先醒就叫谁。然后我带你出去吃东西。不过,以后不要对我老说谢谢。”柳旭云笑了笑,退出房间。
  
  有钱人的房间就是好,清晨的第一丝阳光总是能够射进窗户照在光滑的地板上,带给新的希望和好的心情。
  
  白小墨收拾好了匆匆离开,留下纸条还是一句话:谢谢你。
  
  她只是想消失在这个男人的视线里。
  
  说不出为什么,有些自卑,有些怯弱,更多的还是对白云放不开。
  
  柳旭云去花姐的酒吧去找白小墨。
  
  花姐笑眯眯地说:“柳总,有钱什么女人不好找啊,非要找那个傻丫头。”三句话不离本行。
  
  “不一样。她和任何女人都不一样。请你帮我找她吧。”柳旭云着急地说。
  
  “唉,这种事情也要看缘分的。我尽力帮你。算是我以前对青葵的补偿。”花姐笑了笑,出入了这么多年的风月场,今天第一次生出些许感动和嫉妒。可惜姚荻辞职了,手机号码也换了,怎么找?天知道。
  
  青葵?柳旭云想到青葵,心中痛了一下。
遇到曾经喜欢的人,记得祝福她幸福,因为喜欢她的时候,不就希望她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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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27 12:49:34 |只看该作者 微信分享
80
  
  走出公司的门,天已经快黑了,华灯初上,这个城市在夜色的伏击下变得异常美丽,所有的罪恶都遮上了一层理所当然的面罩。
  白小墨缓缓地走在泛起白光的马路上,面对柳旭云的表白,往事一幕
  幕地浮现在心里,铭刻在脑海里。
  
  你在何处,每次我在想你的时候,每次我在痛苦的时候,你在何处?
  你说你说你说你说你说你爱我啊,啊,爱。
  
  柳旭云的车尾随其后。
  
  “不要跟着我。”白小墨回头白了他一眼。
  
  柳旭云不说话,依旧默默地跟在身后。
  
  “叫你不要跟着我,为什么还要跟着我?为什么为什么?”白小墨冲他吼,有些委屈的,也有些泄愤的,不知不觉地眼泪流出来。
  
  为什么我们要伤心?
  
  为什么我们要喜悦?
  
  为什么我们往往不能控制自己?
  
  明明知道是这样,为什么还要这样去做。
  
  真的是因为爱着吗?
  
  “不要哭了,孩子。你上来。”柳旭云为她打开车门,伸出手,一双健壮宽大的手,散发着一丝温和的气息。
  
  越是这样却越是叫人伤心难过。
  
  不上去,就不上去,白小墨坐在地上,哇地一声,孩子般使劲哭了起来。
  
  受了多大的委屈,值得你哭起来这么酣畅淋漓,委屈无比。
  
  柳旭云下了车,坐在白小墨的旁边,安静地等待她哭完之后,递给她一张面巾纸。
  
  “好了,我知道。所有的我都知道。来,你过来。”柳旭云说,“孩子,我知道你的日子似煎熬,但是你要知道这事你所背负的罪,一切都会好的。相信我。”
  
  白小墨抬起眼睛望着他,这个莫名其妙突然出现的男人,为什么这么说话。
  
  心生感激。
  
  “我知道那天晚上,我对你做了些事情。我会……”柳旭云突然羞涩起来,“我会娶你。”
  
  “什么?”白小墨吓了一跳。她想到白云那天晚上在宾馆里陷在厚厚的沙发里,吐出一口眼圈,对自己说,我会娶你的。
  
  “我是说,我会娶你。等到你的出现。”柳旭云说:“虽说在花姐的酒吧里遇见你,但我知道你和她们不一样。”
  
  “什么一样不一样的。天下女人在你眼里都一样,只是价钱不一样而已。我走了。”白小墨爬起来转身就跑。
  
  柳旭云在身后看着这个逃走的孩子微微笑了笑。
  
  白小墨跑啊跑,跑到学校去找白云,这个时候最想见的那个人竟然是他。
  
  站在学校门口,看见白云的车开进来,副驾驶位置上坐着一个女人,青春貌美,衣着光鲜,身材姣好。
  
  白小墨的心碎了,怪不得他不找她了。
  
  脱着疲惫的心缓缓回家,一步一步的行走那么的艰难。昏天黑地眩晕的感觉,这个世界崩塌了。
  
  太累了,让我休息一下吧,想到这句话,白小墨坐了下去,下面是干旱的马路。
  
  不管,身体一接触地面,好像一块化了的冰糕,瘫了下去。
  
  原来心悲伤到一定程度真的会破碎。
  
  柳旭云急忙加速把车子开到她的面前,一直偷偷跟着她,就知道她不对劲。
  
  柳旭云捡起这个孩子,心急火燎地抱上车,送回家,把自己的私人医生叫过来。
  
  白云走下车,白风也下车。
  
  白云难过得很,自从章严在家的浴缸里自杀后,舆论的矛头一下子全对准了白云。
  
  这个长期在外风流快活的男人,终于把家里的贤妻良母逼死了。
  
  连白小云都不能原谅白云,不去上学,见到白云就大吼大叫。
  
  白云进退两难,一回家,整间房子都弥漫着章严死亡的残余气味,叫人窒息。舆论的压力,儿子的压力,白云快疯掉,自己都顾不上了,
  哪里还能去顾及白小墨。
  
  “哥,不要担心了,嫂子的后事,我帮你处理好。你这几天好好休息一下。”白风体贴地对白云说。
  
  “谢谢你。”白云对白风笑了笑。
  
  “哥,以后你想娶白小墨就娶她吧,虽说太小,但是却很懂事,很懂得为别人着想。”白风笑了笑。
  
   “谢谢你。”白云想起白小墨那张倔强从不认输的脸,苦笑了一笑。
遇到曾经喜欢的人,记得祝福她幸福,因为喜欢她的时候,不就希望她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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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24 16:55:36 |只看该作者 微信分享
怎么回事?没有了?我还看的津津有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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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5 09:19:49 |只看该作者 微信分享
没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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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2-5 18:24:32 |只看该作者 微信分享
48。。。。。。。。。。。
当坚持之苦大过放弃之痛,是该放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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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9 08:54:50 |只看该作者 微信分享
79
  
  白小墨穿好职业装,这套衣服却比她任何一套衣服都要合身,公司发的服装,不知道为什么公司那个服装设计师怎么会这么清楚彻底地知道她的三围。
  
  等了好几天,白云没有来电话,也没有短消息。
  
  相信一个人铁了心要找另外一个人,是一定能找到的。如果找不到,只能说明不爱。
  
  算了吧,事已至此,好在还有份不错的工作。
  
  原来除了自己什么都得不到。
  
  临走的时候去另外一件卧室看了看姚荻,这个家伙抱着自己的枕头,弓着身子睡觉,嘴角挂着一串口水。
  
  白小墨笑了笑,去厨房给他做了苹果蛋塔,的确是蛋塔,歪歪斜斜的,都塌下来了。
  
  白小墨自己闻了闻,还是很香的,于是心满意足地出去了。
  
  在下午快下班的时候,白小墨在厕所里遇见一个人,看着背影很熟悉,那个人竟然是花姐。
  
  “花姐。”白小墨试探着喊了一声。
  
  “嗯。”花姐转身看白小墨,“哎呀,是小墨啊。你还认识我啊,什么时候做了柳夫人,可别忘了我啊。”
  
  “柳夫人,什么柳夫人?”白小墨问她。
  
  “你在柳旭云的公司上班,你还不知道他?”花姐问,“你的工作是我叫姚荻转告你的。柳旭云指名要你去他身边,你就快过上好日子了。”
  
  “什么?”肫鹉歉龊妥约阂灰骨榈哪腥耍仔∧糯罅俗彀汀?br>  
  “是啊,丫头,他可能爱上你了。你要好好把握啊。”花姐说。
  
  “可是他有老婆啊。”白小墨说。
  
  “什么老婆啊,早就死了,他三十岁就死了老婆,一直未娶。”花姐笑嘻嘻地说,“我走了,我今天是来拿钱的。柳旭云说了只要把你让到他公司,每天给我五千块钱作为把你偷走的补偿,今天一个月了,我来算算帐,你要好好在这里做下去哦。”
  
  五千块,哦,原来,在他心目,我每天值五千块。
  
  和生意人谈恋爱,什么都会被标注一个价钱,连爱情都是。
  
  怪不得每天给我轻松的活路,怪不得给我做的衣服这么合身,敢情是这个人在作怪!
  
  想到衣服的合适程度,想到那一夜情,脸有些微微地红,心中不仅隐隐有些受到侮辱的怒气,抓住一个同事就问董事长的办公室,去见他,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去骂他。
  
  有钱有什么了不起,就可以随意羞辱捉弄人吗?
  
  气冲冲地跑进去,门都不敲。
  
  柳旭云正趴在桌上发呆。
  
  天真的表情像个孩子。
  
  “小墨,你终于来找我了。我还以为你故意和我赌气呢。”柳旭云看见这个气呼呼的孩子,笑了笑。
  
  “你,你,你……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白小墨委屈地问他。
  
  “这还用问,喜欢你啊。”柳旭云说。
  
  “喜欢我?怎么就喜欢我了?”白小墨吃惊地问。
  
  “我怎么知道。我要是知道,我就不喜欢你了。看你这个傻样子,今晚有空吗?我们一起吃饭。”柳旭云说,摇摇头,觉得面前的白小墨真是个孩子。
  
  “没有。”白小墨甩甩手走出办公室,一会转身说:“我要辞职。我明天不会来上班了。自大鬼,有钱了不起吗?你以为有钱就可以拥有一切吗?”
  
  走出柳旭云的公司,很奇怪今天的粗鲁举动,为什么会有这么大反应,该不会真的有点喜欢那个家伙了吧。白小墨突然想到了一首诗歌: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与君生,日日与君好。
  
  走出柳旭云的公司,花姐也想到一首诗歌,不过是改编的:钱生我未生,我生钱太少。恨不变作钱,日日与钱好。
  
  
遇到曾经喜欢的人,记得祝福她幸福,因为喜欢她的时候,不就希望她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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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9 04:46:45 |只看该作者 微信分享
还有吗?好想看下文..............
★*★.有些失去是注定的,有些緣分是永遠不會有结果的  ★*★. "      
爱一個人不孤单,想一個人才孤单
静静的想念,孤独的享受
放開天上的雲朵,拋開遺留的誓言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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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5 19:03:11 |只看该作者 微信分享
78
  
  毕业那天,白小墨那天是偷偷去学校的。
  
  远远地观望着昔日的同班同学,曾经他们都资质平平,现在他们穿着宽大的学士服装在她面前都站得高高的,给她仰望。
  
  大学四年,他们学业有成,收拾着代表自己荣誉的学位奔向美好的前途,只有她在那边远远观望,她依旧停留在原地,南辕北辙,渐行渐远。
  
  白云把车开进学校,刚好停车的时候就看见白小墨傻傻地站在自己前面。
  
  也是站立了好久,知道她的父亲帮她休了学,知道她人间蒸发,很想她,却不知道如何去找她。
  
  现在她就站在他面前,好像一只受惊的白兔呆呆地望着别人的幸福。
  到底她的桀骜不驯给了她教训。
  
  他想了一会她的前途,以后她要去向何处?
  
  “你原来在这里。”他弹掉夹在手指上的半截香烟,轻轻地说,本想去拍拍她的肩膀的,但是说不为什么,那一刻,他竟然胆怯了。
  
  白小墨转身一看,竟是白云,有些吃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你怎么在这里?我到处找你。”白云说。
  
  “我……”白小墨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只是眼泪扑扑地往下掉。
  
  “那天你突然不见。我知道张芷捷死了。难道你是受了这个刺激?什么都不要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也不要了?”白云微笑着说。
  
  “你怎么会在这里?”白小墨没有答话。
  
  “今天毕业,你们班的女生邀请我一起照毕业照。”白云淡淡笑了笑。他可从来是受女生欢迎的主儿。
  
  “我走了。”她急促地往后退,心慌地步伐越来越快。很快消失不
  见。
  
  白云还想再多说些什么,没有机会了,哪怕是挽留都没有机会。
  
  白小墨边跑边想:为什么你不说,为什么你不说那句话,如果你说了,我一定会相信的。哪怕你做得很差。可是你什么都不说。你只说,你怎么在这里,张爱玲的小说看多了吗?
  
  白小墨边走边哭,盛夏的阳光如此之大,眼泪一流出眼眶瞬间就被蒸发。
  
  也好,不要你看见我的伤悲。
  
  半个小时之后,白小墨的手机响了起来,白云因该是已经应酬完了那些女生了吧。
  
  于是发来短信:记住我以前对你说的话。我一定要寻你回来,我的女儿,我是你的父。
  
  白小墨凄美地笑了笑,我的父,我的父,为什么有了你,我还如此的颠沛流离。
  
  好不容易伤口结痂了,你又这样说,你要寻我回来,你如何寻,你自己身在何处,你又知道吗?缘何说大话敷衍。
  
  下午一直哭到晚上。
  
  晚上凉风习习,朗月皎皎。
  
  眼泪流到冰凉。
  
  张芷捷站在旁边也一直哭,哭得红红的眼珠从眼眶里掉出来,低下头
  捡起来又装回去继续哭。
  
  傻孩子,我要帮助你。
  
  不就是一个白云吗?
  
  我去帮你杀掉那个恶妇后,他就会娶你了。
  
  张芷捷一阵烟地走了。
  
  白云家。夫妻恩爱,因为儿子在。
  
  白小墨在客厅看情景喜剧,白云在书房电脑前斗地主,章严在浴缸放好了洗澡水,放入玫瑰花瓣,把皮肤泡得滑滑的,以备晚上和白云享受鱼水之欢。
  
  脱光了衣服,轻巧地钻进水里,泡了一会,拿出剪刀准备剪掉药物的包装,前段时间在医院,医生推荐的,据说在阴道里用了这个东西就能缩小阴道,可以让男人在高潮的时候有紧迫感。
  
  张芷捷嘲笑地看着章严,拿起章严右手上的剪刀,轻轻地剪断章严左手上的动脉血管。
  
  血汹涌地流出来,把一缸的干玫瑰花瓣染得生机勃勃。
  
  十分钟后,在客厅的白小云觉得自己的信口疼了一下,冲进浴室一看,章严的身体已经硬了,泡得发白的身体浸在血水里,别样味道。
  白小云惊叫着跑出去,白云转过头,嘴里刁着烟,眼神呆滞。
  
遇到曾经喜欢的人,记得祝福她幸福,因为喜欢她的时候,不就希望她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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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5 19:01:58 |只看该作者 微信分享
77
  
  姚荻在早上接到了花姐的电话,已经是处理完了姚荻母亲的葬礼之后了。
  
  “哎呀,姚荻,你什么时候来上班啊?顾客都等着你呢。”花姐在电话那头聒噪着。
  
  “就这几天吧。”姚荻是真不想失去那份工作,因为工资相比起其他的工作已经是太高了。
  
  人穷志短,没办法。
  
  更何况,一个人只要沦落后便很难改变。比如做了妓女的女人,就会把水性杨花、厚颜无耻发扬光大。
  
  其实每一个女人在有一个做狐狸精的机会面前都会跃跃欲试,只是时机和自身的勇气不成熟而已。
  
  人妖没有女人的羞耻感,做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白天白小墨出去找工作,等晚上回来的时候,姚荻已经去上班了。
  
  不过在回来的路上,白小墨总感觉到身后似乎有只眼睛在盯着自己,
  盯得她的背直冒寒意。
  
  姚荻在凌晨时候回来,白小墨自己煮了包方便面吃,之后蹲在客厅看电视,一直睡着在沙发上,但是隐隐之中又有些温暖。
  
  好像一个认识了很久的朋友在身后跟踪。
  
  听到动静,白小墨就醒,睁开眼睛对着姚荻微笑。
  
  “有个文员的工作,你要不要去做。”姚荻说,“一个月工资一千五。”
  
  “好啊。什么时候?”白小墨问。
  
  “明天就可以,他们对学历的要求不高,只有会写报告就行。”姚荻笑了笑,不过他没有说这个工作是花姐推荐的,“这个是地址,你明天就去上班吧。”姚荻递给白小墨一张纸条。
  
  白小墨兴奋地接过纸条,甜蜜地睡了。
  
  早上姚荻在睡梦中,白小墨就匆匆地去上班了。
  
  按着地址找到的时候,才发现这个真不是一个小公司。
  
  是这城市实力最雄厚的房地产公司。
  
  详情并不了解,只是对它的名声略知一二。
  
  在接待处报名,被安排到一所特别宽的办公室,一个人的单独间。
  一进公司的门,很多不认识的同事就对着她微笑,一副友好善良的模样。
  
  虽说工资少,可是环境还真不错。
  
  白小墨笑了笑,总算有些好运气了。
  
  工作的日子很平淡,姚荻晚上上班,白小墨白天上班,平时见到的时候很少,在一起的时候更是相互照应,宛如亲兄妹。这个世界总有一些事情把一些人牵扯在一起,在一起,要么恨,要么爱,要么平淡搭手过日子。
  
  周末的时候,姚荻白天破天荒地起来说是要带白小墨出去逛街吃好的。
  
  白小墨笑了笑,盛情难却,去了。
  
  姚荻穿上男生的衣服,拉着白小墨的手,说:“充当一次你的男朋友吧。”
  
  “好的。”白小墨笑了笑。不管是什么样的男人,最需要的永远是女人的承认。
  
  街上的太阳很大,白小墨没有带遮阳伞,更没有擦防晒霜。工资不多,连保养都是奢侈的,更何况无心保养。她从来对自己就不好,对什么事情都逆来顺受,自暴自弃。
  
  “哎呀!白小墨!好久不见啊。”飘来了两朵蓝色的云朵,伞下是昔日的大学同学,衣着光鲜。估计是已经找到了工作,特意出来逛街的。
  
  “小墨啊,听说你休学后就工作啦,真是独立啊。我们中文系的才女就是不一样哦。”一个女人说。
  
  “是啊,白小墨,我好佩服你哦,学位都可以放弃哦。”另一个女人说。
  
  白小墨看了看面前这两个女人,心中好气地笑笑。曾经两个女人同事和学校的多个男人谈恋爱,骗了男生给她们买衣服。后来事情穿帮后,这个男生不约而同地等熄灯后跑到女生寝室楼下骂人,一一数落她们的行为,并要求将其以前给她们买的衣服和首饰,折现成钱还给他们。
  
  真可怕,男人三八起来,舌头永远比女人还长。
  
  “对了,小墨,明天星期一,我们班照毕业照,之后还要聚会,你来吗?”一个女人说了句人话。
  
  “是啊,让我们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有,你还可以把你现在的男朋友带来哦。”另一个女人颇有些得意地说。
  
  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前面按喇叭。
  
  “哎呀,我男朋友来接我们了。”一个女人鄙视地看了姚荻一眼匆匆拉着另外一位女人的手跑掉。
  
  “再见哦,白小墨,大才女。”另外一个女人边走边转过身得意地看。
  
  在这个世界上,能有人为我们锦上添花就不错了,永远不要相信他们会雪中送炭。
  
遇到曾经喜欢的人,记得祝福她幸福,因为喜欢她的时候,不就希望她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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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5 19:00:53 |只看该作者 微信分享
76
  
  白小墨想了想花姐的话,再次对花姐笑了笑,也是,她这么想有什么错,保护自己有什么错。
  
  蛇有什么错,农夫有什么错,火有什么错,飞蛾有什么错?
  
  每个人都无辜,每个人都没有错,但是为什么收获的都是痛苦?
  
  姚荻走了进来,穿着男式衬衣,大号的牛仔裤,没有化妆,难得一见往日的英俊。
  
  “小墨,我妈妈死了。”姚荻见到白小墨的表情有些像见到亲人的感觉。
  
  花姐吃了一惊,没等白小墨说话,急忙宽慰道:“那先放你几天假好了。别太伤心,人死不能复生。”隐约知道姚荻病态的母亲,但是看到姚荻现在的态度,也知道这个孩子是个孝子。害怕失去摇钱树,最重要的是笼络人心。
  
  “我陪你回去吧。”白小墨走上前去,主动拉着姚荻的手。
  
  他的手还和童年时候一样,湿润温软。
  
  姚荻有些感动。
  
  回到姚荻家的时候,洪碧已经装殓完毕,身着生前最喜欢的京剧《贵妃醉酒》的戏服,富丽华贵地躺在黑色的棺材里,微微地露出笑意,一种折磨别人之后满足的笑。 万丈红尘,繁华如梦。
  
   “警察来过了,是自杀。”姚荻说。
  
  “嗯,我看看。”白小墨看见洪碧的头发中间有干了的白色乳液,不是发油,发油没有这么擦都擦不散的?br>  
  “小墨,谢谢你来看我,也感谢上天叫我再次遇见你。”姚荻说,
  
  “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亲人。”
  
  白小墨眼睛湿润了。她又何尝不是孤单单一个人。
  
  “小墨,答应我,不要去花姐那地方工作。”姚荻说。
  
  “你回学校读书吧,现在都快毕业了,但是你可以降级,再读一个大四。我供你读书。我的家分你一半,我们一起住。你要给哥哥争气。”姚荻在说哥哥地时候,看了看自己的下身,脸红了一下。
  
  “嗯。”白小墨说,想起这个孩子小时候斩钉截铁地对她说以后一定要对她好。
  
  天真甜美的阶段,我们曾经都是天使,为什么长大后有些变成魔鬼,万劫不复?
  
  “给你拨下你学校的电话。”姚荻把手机递给白小墨。
  
  “不用,我自己打。”白小墨拿出自己的手机,和白云分开后,一直关着手机,并非是不想念,而是害怕面对。面对什么?面对失去。
  
  手机一开,有一条短消息跳了出来:你在何处?甚为想念。
  
  眼泪好像匣子里的水一样,说出来就出来。
  
  你在何处?甚为想念。
  
  甚为想念,甚为想念……
  
  你只会说这句话么?
  
  你把所有的话都说了,我还说什么?
  
  你说了所有的话,却不做任何事,你坐享其成,你锦衣玉食,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躺在高床暖枕上放长线吊大鱼,你现在这个时候你说:你在何处?甚为想念。
  
  白小墨沉默了一会,删除了短信,给学校电话,学校那边诧异地问:
  “白小墨啊。不是上周,你父亲来给你办了休学吗?”
  
  白小墨笑了一下,呵呵,矮人多作怪。易非是要逼得她无路可走,他无法控制她,更抓不住她,他要报复她。
  
  “算了,我不去读书了。我想我找个工作也能养活自己的。”白小墨挂上手机,对姚荻轻巧地笑了笑。
  
  本就是伤心地,不回去也罢了。
  
  姚荻叹了口气。
  
  白小墨也叹了口气。
  
  人生长叹水常东。
遇到曾经喜欢的人,记得祝福她幸福,因为喜欢她的时候,不就希望她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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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白小墨走在晨曦微微的马路上,马路从孤单单的到渐渐地车来车往,伴随着身体剧烈的疼痛,白小墨觉得自己的心一点一点的正被抽空,我到底做了什么?白小墨有些自责地问自己,再想象昨晚男子的模样,居然彻底被遗忘。
  
  不知不觉走回花姐的酒吧,花姐正在收拾昨晚客人走后的一片狼藉,轻轻地喊了声:“花姐。”
  
  “哟,回来啦?昨晚怎么样啊?”花姐抿着嘴巴笑着问,大有一副诸葛亮的架势,她就知道凡是女人都有个价格,只是看这个女人值什么价,马克思还说呢,婚姻是合法化的卖淫。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夹紧的双腿不为男人而分开,只是看是什么时间。
  
  “不怎么样。”白小墨淡淡地回答,她是真的累了,倒在沙发上。
  
  “怎么了?孩子,被欺负了?他居然没给你钱?!我去帮你讨公道!”花姐大声吼道。
  
  “不是,是我自己走了。我没有找他要钱,我都不知道怎么和他发生关系,好像是梦一样。”白小墨说。
  
  “哎呀,傻孩子。你怎么这么傻啊。”花姐叹气道,“来,花姐给你上一课。”
  
  “你知道女人的青春有多短暂吗?从十八岁身体发育成熟到三十岁,这就是女人最好的时光,如果保养得好的话,顶多到三十五岁。很多女人在这些最好时光为了男人死心塌地地付出,当男人奋斗成功也是三十多岁,而这个时候正是男人最好时光的时候,当他被众多女性关注的时候,他身边的女人在辅佐丈夫成功后,已经人老珠黄了,不得不开始整天去提防丈夫出轨,越是担心越是老得快,越是老得快,丈夫越是出轨。”花姐边讲边笑,“然后被嫌弃,之后被抛弃。这就是好女人的下场。”
  
  白小墨无语地看着花姐。
  
  “我知道你在鄙视我的观点。唉,你现在正是沉迷爱情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其中的厉害。爱情嘛,谁又不是没有爱过。”花姐说:“当我明白这其中的关系之后。如果一个男人约我出去吃饭。我会算出我出去的化妆钱,面膜钱,服装钱,香水钱。折算之后,如果值得呢,我就会出去约会。我现在就是这么现实。好好混吧,孩子,以后你会因为今天我说的这些话而感激我的。”
  
  白小墨沉默了。
  
  “孩子,我不知道在你身上以前发生过什么。如果一个男人仗着爱情的名义睡了一个女人,不负责任,还不给钱的话,那么这个男人连嫖客都不如,嫖客睡了女人还知道给钱。别太相信爱情了,很多美好事物是幻想,而这幻想很多人喜欢拿它作丑恶事情的借口。”花姐满眼媚气地对白小墨笑了笑。
  
  “你自己想清楚要不要出来做枝花,我晚上等你的答复。我要休息了。你也可以去包房里睡会。我叫人去给你做衣服,买化妆品。”花姐扭着屁股走了。
  
  白小墨有些失语。
  
  听了花姐这么多的话,白小墨首先想到的是白云。
遇到曾经喜欢的人,记得祝福她幸福,因为喜欢她的时候,不就希望她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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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5 18:56:21 |只看该作者 微信分享
74
  
  “我们去哪?”柳旭云问。
  
  我们,好熟悉的称呼。
  
  “我想去河边。”白小墨说。
  
  “好的,我就带你去河边。”柳旭云打电话叫来了司机,司机把车开了来,一辆红色的法拉利。
  
  白小墨打了个呵欠,转身就被这车震撼住了。
  
  “傻丫头。上车吧。”柳旭云帮白小墨开车门。
  
  河边的风依旧凉爽怡人,只是可惜在身边陪自己欣赏风景的已经不是同一个人。
  
  “嘿,孩子,想什么呢?”柳旭云问她。
  
  “哦,我什么都没想。”白小墨冲他凄惨的笑了笑。
  
  他很是明白地笑了起来,嘴角露出一颗小小的虎牙。
  
  很亲切,有种感觉似乎又回来了。
  
  白小墨也笑了笑。
  
  “你可终于笑了呢。”柳旭云说。
  
  “嗯,不好意思。”白小墨摸了摸头发。
  
  柳旭云的手轻轻挽着白小墨的肩膀,笑意盈盈。
  
  白小墨叹了一口气,唉,原来这个世界男人真的也就这德行。
  
  “你现在最想的是什么?”柳旭云问她。
  
  “我什么都不想。”白小墨说。
  
  “什么都不想,就可以什么都去想。”柳旭云笑着说,并乘机亲了亲白小墨,亲的时候,心里想得理直气壮,谁叫她嘟着嘴巴这么可爱。
  
  白小墨又惊又怕,但是细细看这张脸,天啊,她真是没有好好去看看他,好英俊的脸,轮廓分明,夜色下像童年时候看见的漫画中的男主人公。
  
  白小墨呆呆地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子,帅是帅得不得了,可惜沧桑了点。这么一张老脸,真不像三十岁的。英俊的自称三十岁的中年男人大叔,可惜老得快了点。
  
  亲就亲了吧,再怎么说别人也这么帅,还这么有排场。白小墨有些沮丧,爱情,爱情,爱上的是一种情,而不是一个人。
  
  
  现在虽说还没有情,可是情调是先有的。
  
  
  白小墨笑了笑,没有拒绝。
  
  柳旭云一个箭步冲上来,紧紧抱着玉人,狠狠吻了她一下。
  
  是来真的吗?
  
  白小墨有些惶恐,看着男子,进退两难,她其实是一个天生不会拒绝的人,也天生是一个木讷老实的人,不会去怀着那么多的城府去想那么多。
  
  这个男人今晚帮她护她,这么晚还陪着她,知道他来头不小,白小墨感激。
  
  “现在怎么办?”柳旭云闷闷地问她。
  
  “你要和我一夜情吗?”白小墨问,“我可以答应你的,你的出现叫我觉得欢喜。”
  
  柳旭云哈哈大笑起来,“傻丫头!”
  
  “我们去车里聊天吧。”柳旭云说,“我可不会诱奸女学生。”
  
  “你好像很容易去信任一个人。”柳旭云说,“不要轻信别人,傻丫头。比如你今天就很信任我,随意就跟我走了。”
  
  “呵呵。”白小墨笑了笑,最近她的笑容都是这样,带着惨淡的颜色。
  
  “你有怎样的过往。如何出现在花姐的风月场,我能知道吗?”柳旭云拉着白小墨的手,把她的手合上又摊开。
  
  白小墨微笑着对着面前的男人讲了起来,从小时候父亲去世开始讲起,到现在的居无定所,说得泪眼婆娑,模糊视线中,一会觉得这个男人离自己很近,一会又觉得这个男人似乎离自己很远。
  
  温暖一线之隔。
  
  男人对她伸出双手,要抱她。
  
  爱爱她吧。
  
  她从来就是孤立一人。
  
  白小墨看着这久违的怀抱,记得白云曾经也对她伸出大大的拥抱说要一定娶她。
  
  白小墨笑,靠过去,他肩膀真宽真厚实。
  
  柳旭云抱着怀里的孩子不敢乱动,他只是抱着她,此时,他就是她的父。
  
  张芷捷在旁边看得眼红红,她才要爱,她在那如此冰冷受到诅咒的轮回里,不得超生。
  
  趁着白小墨心神恍惚,上了白小墨的身。
  
  被张芷捷控制着的白小墨立马变了个人,对面前的男人积极主动起来,步步勾引。
  
  男人纳闷,可惜他毕竟是个男人。
  
  男人在性欲面前永远是动物性占上风。
  
  车内一场酣畅淋漓的做爱,张芷捷在白小墨的身体里体会到了真正性爱的快乐,以前自己的身体总是疼痛,现在离开那具从小就伤害的身体,可以享受了。
  
  男人越战越猛,张芷捷尝到甜头,两人大战三百回合,直到清晨,天边划出阳光的线,张芷捷才隐隐退去。
  
  白小墨醒来看见自己光溜溜地躺在别人的怀里,对昨晚的事情有些模糊的记忆。
  
  什么记忆不记忆都不要紧了,现在已经这样了。
  
  该发生的,什么都发生了。
  
  白小墨苦笑了一下,穿衣服,男人的钱包放在自己内衣旁边。
  
  好奇地拿起来看看,钱包里卡着一张女人的照片,姣好的面容,冲着白小墨媚气地笑着。
  
  男人的身份证也卡在里面,看看出身年月,算一算,这个男人今年已经四十五岁了。
  
  我说怎么看不出来三十岁呢。看来开始叫他“大叔”是对的,白小墨又继续笑。
  
  眼光又回到钱包里女人的照片上,她真漂亮,看那年龄,是他老婆错不了的。
  
  白小墨想起以前那个老太婆对她说的话:你的命好是好,可惜一辈子是个姨太太命。
  
  白小墨看着柳旭云熟睡的脸,心中不安,穿上衣服,趁他醒来之前,拔腿就逃。
  
  只是,人是逃不过命运的。
  
  我注定要遇见你,只有遇见你,我才能得到拯救。
遇到曾经喜欢的人,记得祝福她幸福,因为喜欢她的时候,不就希望她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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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5 18:55:38 |只看该作者 微信分享
73
  
  “想好了吗?白小墨。姚荻都对你把我们这里的情况说清楚了吧。想做一枝花吗?花被人的关注程度总是比叶子多得多的。”第二天一大早,花姐就跑过来问白小墨。
  
  白小墨笑了笑,“花姐,我还是做服务生吧。”
  
  花姐也笑了笑说:“成,刚开始都这样。等你在这里呆久了自然就习惯了。别不好意思啊,有什么事情就跟我说,想法变了,也跟我说。这么漂亮的姑娘,不做一枝花真可惜了。”
  
  “花姐……我。”白小墨有些不好意思,拒绝救命恩人,过意不去。这个世界上真正有道德观以及是非的人稀少。皆为利来,皆为利往。
  “没关系,我等着你。”花姐带着坚毅的眼神,像个痴情的男人对白小墨说出这番话。
  
  晚上,白小墨穿上粉红色的短小旗袍,在客人中间帮他们添加酒水和冰块。
  
  姑娘们果真打扮得花枝招展穿梭其中,站成一排供男人挑选,被客人点到就乖乖地坐在男人身边,供男人调笑,替男人喝酒,也有不怀好意的男人把手摸到她们的屁股,她们有些麻木地无知五觉,依然面带微笑,直到聚会结束后从男人手中拿到那几百块钱的陪酒费,还有被看中带出场子的,按需要价。
  
  白小墨冷眼看着这些人调笑,提着酒壶,不言不发。
  
  “小妹妹,给我加点冰块。”一个龅牙男人喊白小墨。
  
  白小墨提着冰桶走过去,正欲往男人酒杯里加冰,突然身子一紧,男人的手死死地扣到自己的臀部上。
  
  白小墨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气得要命,拉开男人的皮带,把一桶冰倒进他的裤子里,“给你加冰了,老板。”
  
  男人的内裤装满了冰块,鼓鼓啷啷的,小弟弟突然受到冰雹的袭击,惊得哎呀的直叫唤。
  
  同行来的人看见男人这样的表情,生气之余又觉得好笑。
  
  龅牙男人失了面子,不依不饶,把花姐叫过来,对着花姐把白小墨一阵数落:“花姐,哥们来是寻乐子的。你看你的小妹干的好事!”
  花姐不停地陪不是,也是面带微笑。
  
  伸手不打笑脸人。
  
  龅牙男人的怒气有些消了,说:“这事要完也可以,这个小丫头必须陪老子睡一觉。否则,我明天就叫人砸了你的店。”
  
  白小墨狠狠地看了龅牙男人一眼,说:“睡你妈个头。”
  
  众人又笑了起来。
  
  龅牙男人恼羞成怒,脸都气红了,来这种场合的次数多了,没遇见过这样的小妹。
  
  “对不起,对不起。她还是孩子呢。您别跟她计较。我重新给您找个美女,好吗?小墨,还不给人道歉。”花姐连忙打着圆场。
  
  白小墨不愿意赔礼道歉,但是看到花姐委屈的脸色,有些心软,正欲开口。发现有人在拉自己的手,示意不要这么做。
  
  低下头看见一个中年男人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在这种地方还可以看见这么慈祥的眼神,这眼神分明还是护着她的,
  
  白小墨对他笑了笑。
  
  “够了,龅牙。小妹妹的豆腐都要吃,你还要不要脸了?”中年男人淡淡地说了句话。
  
  龅牙马上就不说话了,不好意思地坐下了。
  
  白小墨惊异于中年男人说话气势,很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说:“花姐,对不起。我想出去下。”
  
  花姐点点头。
  
  白小墨扔下冰桶就往外跑,一出了酒吧的门,风吹过来,吹皱一心的悲伤,眼泪顺着脸庞就往下掉。
  
  生活真是可以叫人什么都不是。
  
  “嘿,丫头。”背后有人在叫。
  
  转身一看,是酒吧的那个中年男人。
  
  “什么事情,大叔?”白小墨转身和他招呼,依旧感激地说:“刚才
  谢谢你了。”
  
  “大叔?”中年男人看了四周一下,确定白小墨是在叫自己后说,
  
  “我有那么老吗?小墨同学。”
  
  白小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好,我叫柳旭云。今年三十岁。如果你愿意叫我大叔,也可以。认识你很高兴啊,小墨同学。”柳旭云对白小墨伸出宽大的双手。
  
  白小墨迟疑了一会,最终还是伸出了自己的手。
遇到曾经喜欢的人,记得祝福她幸福,因为喜欢她的时候,不就希望她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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