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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荻找不到白小墨,于是鼓起勇气给白云打了个电话,告诉他白小墨失踪了。
白云听了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轻地挂上电话。
姚荻已经管不了那么多,去静慧师太的住处寻找白小墨。
当姚荻到静慧师太处的时候,白云也带着白风来了。
去的时候已经迟了。
静慧师太的五官全都被挖出来,一坨一坨地挂在她精心种植的曼陀罗花上,好像展览品陈列。从小就喜欢收拾东西的乐青葵都变成鬼都改不了的毛病。
白小墨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报警。
经过科学鉴定,静慧师太长期培育这样能够导致人产生幻觉的曼陀罗花导致的精神分裂。
真是奇怪的自杀方式啊,把自己的眼睛、鼻子、耳朵、嘴巴割下来挂在花的枝丫上,圣诞节还早着呢。一个警察感叹道。
白小墨在医院睁开眼睛,第一个人见到的是白云。
医生说受了惊吓,产妇的身体又不好,最好在医院好好休息。
到底来了。
还是舍不得,哪怕是已经怀着别人的孩子。
只是可惜了。
白小墨对白云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她只是对他淡淡地笑,然后请他离开。
白风在一旁冷冷地看着,看着白小墨手上白云送给她的钻石戒指,看着白小墨陌生的脸,心中疑惑。
白云在一旁伤心,这个小丫头,几天不见,对我的态度就这么牛了,难道她已经不爱我了吗?
白风使劲对白云使眼色,示意有话要私下和白云说。
白云接受了。
“哥,恐怕这个白小墨有些问题了。她身上的邪气重得很。”白风说。
“你怎么知道?”白云问,“难道你真的相信这个世界有鬼神?”
“你可能不知道。大嫂章严的灵都是我帮她超脱的,你不是说自从大嫂死后,房间似乎有哭声。那就是大嫂的灵。我怕你觉得恐怖,一直没有对你说。”白风说。
“天啊,你这些年消失做什么去了,怎么变成一个茅山道士?”白云惊异地问。
白风淡淡地笑了笑,“人各有志。我只是爱好而已,也并非是个本事。我在这个庵里住过,你难道不知道为什么它叫白风庵吗?不仅仅是因为我给了建筑的钱,还因为我的能力,你这些年真是一点都不关心我,连你妹妹做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白风笑了笑,心想,如果不是算出你这段时间有难,我才不会回来呢。
白风接着说:“这个老尼姑,真是的。当初在庵里的时候,早就觉得她不正常,想不到这么不正常,只知道种阴花,不会法术还要每天与鬼打交道,死在鬼手上,真是自作自受。”
“你要不相信,你今晚跟我去医院。我们带上这个就可以。”白风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黑色的曼陀罗花,“这个,把花瓣贴在眼睛上,就可以看见鬼魂。这个是我今天在静慧师太死去的现场偷偷藏的。”
晚上十二点,姚荻守在白小墨的病床前。
白风示意白云守在房间的南方,注视病房的东北方向,鬼魂一般从这个方向进入房间。
两只鬼先后飘进房间。
白云看清楚了,一只是张芷捷,另外一只不认识。
两只鬼在谈判。
“你要怎样才可放过他们?我就要走了,不会和你抢白小墨的肉身,只求你放过他们。”张芷捷对乐青葵说。
“我不会伤害她的肉身,我只是想借胎还魂。”乐青葵说。
“你疯了吗?白小墨怀的是你哥哥的孩子。”张芷捷说。
“这正是你的功劳。你这个淫妇。”乐青葵说,“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你还不是想一辈子抢占白小墨的肉身。你明明知道鬼侵入人身,会大大消耗他们的体力。你每天晚上都附在白小墨的肉身上,她的寿命会因为你而减短一半。”
“你知道什矗颐鞘且惶宓摹N液桶仔∧撬ā!闭跑平菡绲溃Γ妓底龉砗茫ㄓ惺浪淄涣恕?br>
“少来了,我们都一样的自私。”乐青葵对着张芷捷鄙视地笑了笑。
“那不如斗一场,我们抢肉身,谁输了就退出。”乐青葵说完就往白小墨的身体里窜。
张芷捷也争着往白小墨的身体里窜。说什么好姐妹都是假的,在利益面前依旧只能看见自己。任何人的关系都是不是你压制我,就是我压制你。
白小墨在梦中露出痛苦的表情,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撕裂了,本能中她按住自己的肚子,保护好自己的宝宝是最重要的。
“白风,你看小墨。”白云示意白风。
“我知道,我在选择时机下手。”白风的额头上冒冷汗。
白风选择下手的时机一直没有选择到。
整个晚上白云和白风守在门口,白小墨在床上表情痛苦。
床前的姚荻一动不动,他的手心捂出了汗水,他的眼睛上也贴着一片黑色曼陀罗花瓣。
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看见。
只是什么都不能做。
他早就知道张芷捷不想,她每天晚上看他的眼神无限眷恋,无限眷恋。
姚荻手心握的是以前学校讨饭老太婆临死前赠送的锦囊,来医院前打开的,是一只细长的金针,上面却刻满了《金刚经》经文。有张纸条:对着被鬼附身人的脑门心直插下去,方可万事大吉。
插下去,哪里敢插下去,插下去白小墨不就死了吗?
白小墨的身体已经出现了明显的征兆,下身有血液不断渗出。
这个时候是凌晨三点钟,白小墨的身体被两只鬼争夺过去争夺过来,体力严重不支,恐怕就要流产。
“白风,小墨有危险。”白云握紧了白风的手。
“我知道。”白风把手指咬出血,对门口的东北方向划了一个十字架,轻声念着咒语:“以主之名,这个世界伴随着语言而生的神灵请带领……请允许以主的名祈祷。恶灵需除。”
乐青葵感觉到了巨大压力,使劲一踢,张芷捷被挤出了白小墨的身体。
白风迅速上前,拿出胸前的十字架,压在张芷捷的额头,一阵焦烂的臭味传来。
“啊……”张芷捷发出撕心裂肺的吼声。
乐青葵躲在白小墨的胎体里,不敢出来。
“啊……乐青葵,你快点出来,你再这样,她会流产的。”终究是姐妹,鬼之将逝,其言也善。
“我不出来,我一出来就会被十字架封住灵魂,除非叫那个白风滚
蛋,我就出来。”乐青葵小小声音地说。
“白老师。”张芷捷不求白风,转身求白云。
“白风,你留她一命,也留白小墨一命。”白云说。
“快叫那个白风滚,不然我就把白小墨肚子里的孩子吃掉。”乐青葵
说。
“白风,你走啊。”白云说。
白风退到病房门口,把手里的咒符全塞到白云的手里,说:“哥,如果白小墨身体里寄居的鬼不出来,你就找机会把这些咒符贴到她身上。这样或许可以救她。”
白风完全地退出病房后,病房的门被关上了。
出了病房门的白风,走廊的天花板突然塌了下来,砸伤了她的头,她倒在血泊之中,。
乐青葵轻轻地笑着。
张芷捷滋滋地冒着白烟,眼看就要烟消云散了。
姚荻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张芷捷流眼泪。
“她现在这么虚弱,即使是有个肉身来养她,她也没有能量上身啊,除非有人现在和她一样奄奄一息,就可以救她。你们现在有谁可以把自己身上的血放掉一半,那样的身体就可以供她栖息。”乐青葵叽叽地笑着说。
姚荻看了张芷捷一眼,毅然地用破碎玻璃划破了自己的手腕,开始放血。
“你不要这样做。”张芷捷本就是苍白的脸,现在更加的苍白。
“不,我要用血养你,用我的命延续你。”姚荻把血完全的浸泡张芷捷,张芷捷像一只吸血蚂蟥般地越涨越大,本就死在血泊中的鬼,还原血中就可恢复元气。
“你可以进来了。我现在已经把命给了你。”姚荻说。放了一半的血,还剩一半的空空躯体任你侵占。
张芷捷流着眼泪钻进姚荻的身体,真是温暖的感觉,原来这个才是真正的合二为一,这次才是真正的做爱,以前的都不算,张芷捷笑了笑。
“怎么是你?”张芷捷看见面前又出现了一只鬼,那只身体被锯成了两半,没有小弟弟的男鬼。
“我……”男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一直跟着你,跟着你十几年了,从你小时候到现在长大。我就是小时候强奸过你的那个中年男人。我只是为了报复你爸爸,你爸爸当时用不正当手段抢了我的位置,我对不起你。”男鬼说完话,额头也开始冒白烟,“刚才我一直在帮你顶着十字架的力量,凭你自己的力量根本就不能支撑。但是现在我要融化了,但是我总算是还了欠你的帐。”说完,男鬼瞬间化为一滩脓水。
张芷捷苦笑了一下,跟了自己多年的鬼怪居然还是一只自己的守护鬼。
姚荻也笑了笑,说了句:“没什么关系的。我们会好。”
白风在外边挣扎着念咒语:“太阳出来往西游,手拿金鞭倒骑牛,五湖四海三江水,拔住红门血不流!”白风有些喜欢姚荻这个傻孩子,偷偷地为他止血,积蓄力量。
张芷捷看着姚荻的难受样子,偷偷地从姚荻的身体里出来,无力地飘在天空看着自己心爱的人。
爱一个人,怎么可能舍得他去死?
舍得你的话,为何我不离去?
乐青葵看到张芷捷飘在空中,急忙离开白小墨的身体,钻进姚荻的身
体,本身也是不愿意白小墨流产的,还想借着这个孩子还魂呢。
姚荻抬起头看了看张芷捷一眼,有些怀念,抬起手,轻轻地把支金针擦进了自己的脑门心。
张芷捷呼啸起来,她大声地喊到:“不!”
姚荻对着她笑了笑,血慢慢地从额头的那只针眼流出来,细细长长地挂在脸上,他对张芷捷说:“没有了你,我真不想活。芷捷,以前你一直不相信我的爱。现在,我要你看到。”
张芷捷满脸是泪,不知道说什么好。
白云把白风给的那道符贴到姚荻身上,乐青葵的尖叫声一直到软弱下去。
姚荻的脑门被金针戳破的伤口处有尸虫源源不断地爬出来,一个病房瞬间到处都是这样的虫。
白风爬进来,把符点燃,扔到地上,所有的尸虫都赶到火光处,最后在火中化为青烟。
白云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场面,吓得有些呆呆的。
白小墨仍旧昏迷不醒,闭着的眼中有些泪水慢慢滑落,下体的血流得如注。
“叫医生。”白风说。
“嗯。”白云想,这下恐怕得流产了吧。没关系,只要把孩子拿掉了,我还是会娶她。
如此的恩宠有加,她应该会欣喜吧,白云想。
送到手术室的,医生问了问白小墨,“出了很多血,宝宝有些受到伤害,恐怕出生后,身体会有缺陷,这个宝宝还要不要?”
白云和白小墨几乎是同时回答的,但是白云的话比白小墨的后回答完。因为白小墨说的是“要”,白云说的是“不要”。
白云有些惊异地盯着白小墨,说道:“你疯了吗?这个孩子都这样了,你还要。”
白小墨看着白云淡淡地笑了一下,眼神中散过一丝失望。
白云觉得有些自己的情绪有些过激,低下头轻声安慰说:“要孩子的
话,我们以后还可以生啊。要别人的孩子做什么,再说了,医生都说了不能要啊。”
白小墨笑了笑说:“它不是别人的孩子,它是我的孩子,是我一个人的。”说到这里,瞬间觉得温柔起来,腹部暖暖的涌动。
“医生,帮我保住宝宝,谢谢你。”白小墨抬起头对医生说。
白云看着在白小墨渐渐被推进手术室的身影,慢慢地走出医院,垂头丧气,原来他真是一点都不了解她。
不了解她,还爱她,这真要命,他根本无法控制她。
白风对着白云笑了笑,说:“哥,算了吧。重新挑选一个。”白风隐隐觉得白小墨对白云来说似乎是命运中的不祥之兆。
白云也笑了笑,不回答。
手术很顺利,白小墨看着b超中自己的小宝宝,开心地笑了,这个小家伙,说来就来,一点都不客气。心中渐渐安定下来,有了它,以前所有的不安都平息了,只剩下简单的幸福。
深夜,白小墨正在熟睡。
“小墨。”有人喊自己,寒意浓浓。睁开眼睛一看,是张芷捷。
“芷捷,是你。”话一出口,眼泪就要出来。
“哎呀,都快当妈妈的人了,还是爱哭鬼。”张芷捷笑了笑。
“芷捷,你要去哪里?是不是我以后都见不到你了?55555555555555555。”白小墨还是一个劲地哭,没办法谁叫这辈子长了颗泪痣。
“好了。我要走了,姚荻已经死了。”张芷捷微笑着,“对不起,小墨,当初我真的打算一直寄居在你身体里的。是我自私,那段时间消耗了你很多体力。如果我一直这样做,你会阳气耗尽的。”
“我知道,我知道的。傻瓜,不要说了。”白小墨哭着说,“我早就知道了。从那天我稀里糊涂和柳旭云发生关系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在我身体里。我知道的,我不怪你,我希望你一直住在我身体里,我愿意把我的身体给你一半。你还记得吗?我们小时候说好的,什么东西都要分对方一半。”
张芷捷笑着说:“真心爱一个人,怎么会舍得牺牲她呢?小墨,我要走了。你会收到我在尘世上留给你的礼物。”
“不要走……”白小墨喊着张芷捷的名字,看着她渐渐透明至消失。
白云开着车行驶在马路上,身边坐着一个三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女人,还是这样的女人好,知退知进,随叫随到。有些怀念章严了,她就是爱吃醋,可是她总是对自己妥协,不像白小墨,他无法抓住她的把柄。
想到这里,白云冲着身边的女人笑了一个。
女人也意味深长地回了一个笑容。
张芷捷也在后座笑了笑。
算命的说你要四十八岁才死,我今天就要你死。
只要你还活着,白小墨就会放不开。
白云看见公路前面又出现了一条路,心想,今天真是运气好,想尝尝打野战的味道,就走偏路吧,把车毫不犹豫地开向另外一条路。谁知道那条路是悬崖,连车带人一齐滚下山,死得粉身碎骨。
白云在跌下悬崖的时候,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是白小墨的,想说的话有很多,最想说的就是他爱她,毕竟是爱她的,死前都这样想。
一个能够让男人离不开的女人,是最能耐的女人。如果一个女人不是出于财富、美貌、权力、利益、肉体或性而能够让一个男人感觉到依靠,这才是一个伟大的女人。
想到白小墨曾经对自己说的这句话,白云在临死前笑了笑。
白风在宾馆的时候,胸口剧烈地疼痛了一下,算了算,白云的阳寿已经尽了,从小时候生下来,算命的就说白风的八字硬,养在家里,必会克兄克父母。
于是父母把白风送到尼姑庵去养,等到长到一定岁数再接回来,谁知道白风对风水阴阳之事产生了浓厚兴趣,后来在家里的帮助下到国外去留学,主修神学。
算到哥哥白云这段时间会有难,又听说了大嫂章严自杀的事情,担心白云,急忙赶回来,想帮他消灾抵难。
可惜千算万算,白云他还是死了。
张芷捷哈哈地笑,天亮还有一个小时,来到柳旭云的住处,对梦中的柳旭云说:“快去医院把白小墨接回来,她怀着你的宝宝。”
柳旭云立马就醒了,开车兴冲冲地去医院,她就是这样,倔强的,宁愿背负所有的小可怜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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