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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长篇鬼故事]< 别人采花吾采草>[穿越一女N男H18禁]♧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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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0 14:39:07 |只看该作者 微信分享
“恶心死了,弄得车厢里全是怪味。哼,我就说了尘大师是出家人太仁慈了,要是我的话,早就把他碎尸万段!骨头都扔去喂狗。”
    一股怒火直冲脑门,我狠狠抓了盛着瓜果的瓷盘,在桌子上砸得粉碎,拣了其中棱角最锋利的向月莲扑去!
    月莲根本没想到我会在沉默这么久之后突然对她出手,连防都不及防就被我一手摁倒!“xxx妈个婊子!再说一句我他妈让你给朱君止陪葬!”碎瓷片抵在她眼前不到一公分处!我发誓,此时只要她敢吭一声,我就真的扎下去!
    “住手!”一只大手紧紧抓住我握着瓷片的手腕,我有心想挣开力量却远远不及对方!
    被强行拖离月莲,我发疯般地撕扯挣扎!“月秀我xxx祖宗!你他妈是男人就管住这个贱货!你个脓包!妈的要不是我打不过你,早把她宰了!我操!朱君止死了你们一个也别想好!人面兽心的畜生!我他妈下地狱都拽着你们!”
    高声的叫骂使马车停住了,蓝布帘一掀大和尚猫腰钻入车厢。他身后还跟着华绝凌和玉矾道人,但因车厢太小,他们只是在外面站着而已。
    “阿弥陀佛!”大和尚双的合十盘膝而坐,“萧道友何故发这么大脾气?”那天之后我不得已说了自己的名字,故而他叫我萧道友。
    死命挣扎几下,总算摆脱月秀的钳制,我两手杵着车厢底板,咬牙道:“立刻放我们走!朱君止耗不下去了,我要立刻找郎中解毒!”
    大和尚闭目直念善哉,说:“道友何需心急?贫僧等不正帮朱公子找医神吗?”
    “放屁!”我恨恨骂道:“你们这帮伪善小人说得满嘴仁义道德,xxx做的连猪狗都不如!你们尽拣好听提的说辞稳住我,实际上只是一路游山玩水等着他死!玉矾子说朱君止活不过月圆,现在离月圆只剩四天,你说的医神在哪?那帮畜牲,”说着,我一把扯掉车窗上挂着的帘子,指着外面的一大群明显是武林中人道:“为什么越来越多?为什么个个像看猴样的盯着我们?他们闻风跋涉而来,是不是就为了看朱君止吐血惨死?”
    玉矾子和华绝凌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连同车厢外看热闹的也都不安起来,唯有大和尚仍是一脸泰然,连眉都没皱一下。
    他呵呵一笑,“道友此话实在过了。朱公子过去虽与江湖中人有些过节,但看在玄女门的面子上,吾等还不至于落井下石。贫僧即已答应道友寻医神为朱公子解毒,就自然不会任他枉死在途中。道友放心,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定会把医神找来。”
    哼,找来,什么时候找来?等朱君止死了之后?我不是三岁孩子,又怎么可能相信他的鬼话?把所有的冷笑与悲愤努力藏起,我故意作出幅释怀的样子,“那么是我错怪大师了。大师慈悲,莫要与小妇人一般见识。也请代小妇人与众位英雄道个歉。”
    大和尚念佛号,说:“善哉。如此贫僧便不打扰了。”
    见他要走,我连忙又补上一句,“大师,出家人慈悲为怀。佛语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家相公虽不至于出家,却早已洗心向善。那日武林大会从未开始时我们便坐在比武场旁的大树上,众位英雄说的做的尽入我俩眼底,我家相公的武功计谋您想必是知道的。若他真有恶心,哪会不趁此良机对诸位做点什么?”我跟朱君止认识才没几天,对他的武功计谋一点也不了解,不过想必他们是该知道的。必竟能在整个江湖兴风作浪,招这么多人恨,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大和尚一愣,继而道:“如此甚好。善哉。”
    帘子盖下了。车厢里又只剩下我们四个。我,月秀,月莲,还有嘴角渗着血的朱君止。冷冷看一眼月莲,她仿佛着实被骇着了,眼里冒着泪,缩在角落里小声啜泣着。冷哼一声,我爬到朱君止身边为他拣去身上的碎瓷片。刚才砸盘子时用力太大了,瓷片崩得到处都是,连他身上都落了些。好在没有伤到他,不然。。。我真不知道他还能流多少血!
    手掌很痛,我低头一看,一大块碎瓷片深深插在手心处,血正顺着指尖往下淌着。略微一愣,这才记起先前太激动了,教训完月莲竟没想过把瓷片扔掉,一直握在手里,以至伤了自己。
    “我帮你包扎下吧。”淡淡的男音响起,月秀自怀里摸出个小瓶子,里面装的大概是金创药一类的。
    月莲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却在看到他师兄冷冷的眼神后识趣地闭了嘴,又啜泣得大声了点。
    我不喜欢自虐,也怕疼,但一看到那个女人心里就止不住地厌恶,连带也厌恶起与她同门的人来。“不必了,多谢。”
    咬牙拔出瓷片,我用给朱君止擦血的绢帕胡乱缠上,缠到一半时脑里忽然灵光一闪!朱君止失血这么多,也没法吃饭补充营养,就靠每天一点糖水维持。这样别说他,就算个健康好人,也会气虚而死。而现在我有血,血总比水多点养分,那么他喝血的话会不会多活几天?
    扯下绢帕,我把手掌附在嘴边狠吸了一大口,然后扶起朱君止附上他的嘴。
    身子被狠命搬开!我踢打着,喷着血腥味狂骂:“xxx妈月秀!滚开!别多管闲事。。。”
    后脊一麻,我顿时浑身无力软下身子,口也哑了,无论多努力地抻着舌头,都讲不出半个词!
    碧绿的眸子看着我,闪闪的,里面似乎有什么在涌动。我不愿去深想,也没时间去想。朱君止命在旦夕,我没有心思去顾及别的!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无法理解的,那种数着身边人的死亡日期,想要不惜一切把他拉回,却拼命也抓不到丝毫的无力与恐惧。。。我怕!我真的怕!
    抬起我的右手,细细地上药。我知道他在帮我,可现在我真的没有心力去感激他。几日来朱君止已经虚弱到连排泄都很少了,再不补充点什么,我怕明早他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包扎过后月秀依然没解开我的穴道。他把我扶到起先他呆的位置上,然后换位到我的位置去扶朱君止。
    他想做什么?我的心骇到嗓子眼!朱君止现在比纸做的好不了多少,禁不住半点折腾!他干嘛让朱君止坐起来?他干嘛又要坐到朱君止身后去?他干嘛又点朱君止的穴道?朱君止本来也不会动半分,被他点了穴道更会阻碍血脉流通。。。他,他给朱君止传功?
    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我确确实实地看到月秀用传功的手法给朱君止输入内力!怎么可能?这些江湖人不是对朱君止恨之入骨吗?
    傍晚时我拿了朱君止的裤子到溪边清洗——一个人虚弱到那种程度不失禁就怪了。这回月莲没有跟来,看来我白天的疯狂举动确是吓到她了。看她跟月秀还有一大群武林人在一起远远地坐着,不自觉地长长吁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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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0 14:39:35 |只看该作者 微信分享
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为什么月秀会用内力给朱君止续命。是怕朱君止死了我会疯狂报复?不会。我再拼命也打不过这许多人,他不是不知道我只会轻功,只要他愿意,可以随便用一根小手指捏死我!那么是因为了尘?因为大和尚护我所以月秀才帮我?也不太对,了尘说护我不如说让我,一切动机都是因为玄女门。可玄女门到底是什么?他又为什么因为玄女门而让我?了尘说我的武功路数与玄女门的道法无二,而且被我当成发带的东西还是道家至宝!难道美人师父真是玄女门的?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光顾胡乱寻思了,一个没留神朱君止的裤子被水冲走了好一段距离!使了轻功向下游追去,在拣起裤子的瞬间我看到一人——桐魁!
    说不上的欣喜涌上心头,我打从心眼儿里感谢老妈给了我这双超强夜视的眼睛!桐魁此时正和另一绿衣人走在下游的溪旁林子边,此时天色已暗,又有树影遮挡,要不是我有这双特殊的眼睛,就算趴到近前也不一定能看到!瞅瞅四下无人注意,我拣了裤子凌空一个翻身向桐魁窜去!
    “谁?”一脸络腮胡的大汉高喝着。
    飘飘悠悠站到他跟前,我给个不冷不热的笑,说:“朱君止叫我娘子,你说我是谁?”
    “教主夫人?”他显是又吃惊又不信!
    “胡说!”那绿衣人喝道。我仔细一看,不由自心底惊叹:好个妖媚的男人!只见他眉梢上翘,凤目上挑。鼻子用个俗点的形容——如若悬胆。一张嫣红薄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众汗~~到底什么样?俺:反正就是那种勾人的德性!)。皮肤白得似雪,身子细得像柳枝!纤纤小腰简直可以用不盈一握来形容!我靠!整一男版妲己!
    吞下惊艳与赞叹,我拎着朱君止的裤子给绿衣人个冷笑:“这是你们教主的,他现在身中剧毒,只有不到四天的命,并且昏迷不醒,被那帮人扣着,”说着,没拎裤子的手大拇指一挑,回指向上游,“那里有以华绝凌,了尘为首的一大堆武林人,并且他们还选了盟主,专等朱君止死了把他分尸。你们也知道那家伙喜欢男人,所以我与朱君止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更没想过为他去死。这次来只是报个讯,救不救人是你们的事。”说罢便走。这是我故意作出的样子。这些罗刹教徒因为朱君止,铁定也是处处被人追杀,他们不可能那么容易相信一个人的,现在时间又紧,我无法多做解释,索性就装得绝情点,若桐魁真像在武林大会时表现的那样愚忠,这方法说不定会逼他相信!
    走是走的,却没用轻功,这轻功一去就不回,可我还要等回音!
    果然,在我走出第十步时被叫住了。桐魁有些结结巴巴地问我:“夫,夫人,你,您说的是真的吗?”
    回头给他个冷笑,我说:“问一个自己不信任的人这种问题,你觉得有意义吗?”回过头来,我继续道:“朱君止的命在你们手里,不在我手里。”脚尖点地纵身飞出!答案已经有了,没必要再耽隔下去。
    回到宿营的地方,众人仍聚在远处有说有笑,只有月莲正一脸焦急地找我,见我回来立刻显出恼怒神色,张嘴想要骂两声却又似有点后怕的软了语气,冷道:“你刚才去哪了?”
    看也不看她,我自向车子走去,边走边道:“你看不见我手里拿的什么吗?”
    她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半响才向我吼道:“你别太嚣张了!要不是了尘大师要你们玄女门的玄石羽衣,我早就杀了你!”

玄石羽衣?两脚不由得一顿,我回头笑道:“那我就更应该嚣张了不是?必竟玄石羽衣还没到他手呢。”
    夜里搂着朱君止,久久无法入睡。虽然这些日子精神状态很糟,总也不能好好睡着,可今日却更加厉害,彻底的失眠了。
    玄女门,玄石羽衣。都是些什么东西?若说玄女门是个帮派的话,那玄石羽衣就该是个宝物了。玄女门是道家的分支,那么

玄石羽衣也应该是道家的宝物。大和尚想要道家的东西,这点连月莲都知道,那么玉矾子就更应该知道。他是道家中人,怎会任

由别派人窥觑自家的东西?我的轻功若真是玄女门的道术,那么美人师父必也是玄女门人,他又会法术,性子古怪,若说是修道

的异人也不为过。但他为什么不告诉我?连他的名字也不从不透露!他直到放我出来也没跟我说到底要我做什么,只嘱咐我万事

随性,记得准时回去就好,他有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样胡思乱想着,天色渐渐亮起来。我无奈地叹口气,刚想翻个身,忽觉车厢外有异样响动!轻轻起身掀了车窗帘子,我隐

约看到树林密影处伏了大批黑衣人!他们个个手拿利器,神情萧煞得宛如复仇厉鬼一般!
    朱君止的救兵!心下顿时雀跃起来!若不是极力克制,我几乎要欣喜的尖叫!
    略略回头,打量还在睡着的月秀——月莲因为是未出阁的女子,夜里就寝时都和别的女眷睡在一起,所以只有月秀看着我们


    屏息听着月秀的呼息,还很平稳绵长,似乎睡得正熟,心下不由得一阵暗喜!左右寻思没见什么可以当做记号的东西,正愁

着呢,却忽然灵光一现想到自己的发带!那可真是好东西,随便对光晃晃就可以十分耀眼!当下解开,拿到车窗外,运气抖开。
    了尘说的对,这东西遇风不动遇气动,用的时候只要稍催点内力进去就行了。因为我现在着急,又生怕他们看不到,所以这

一抖着实力大了点!丝带瞬间漫成银白缎子,那耀眼光芒直刺得我眼晕!
    仿佛响应了我的暗号,那群黑衣人一齐向这边冲来!一开始他们悄无声息的,直到快接近车子了才高声喊喝!虽然这里武林

人众多,其中也不乏高手,但突然在睡梦中被人袭击却另他们措不及防!一众车队很快被冲散,我正好趁乱抱了朱君止溜之大吉


    “萧姑娘留步!”身后一声大喝,接着一股劲风直袭后心窝!

    身子急转,我单手抱牢朱君止,另手甩出发带——暂且叫它刃雾好了。缠上根树枝,借了树枝弹性跃起三米多高!低头俯视

,那袭击我的竟然是华绝凌!他手持长剑目露凶光,显是要至我于死地!
    上升冲力过后,身子迅速下落!我死命提口气想要再飞,却因怀里抱着个人,仅上飘了几寸又迅速落下!刃雾缠着的树枝断

了,再借不到任何一点力!眼看着华绝凌在下面举着剑等我,我绝望地闭了眼。。。
    什么东西缠住了我,力道一收,将我猛得向后拽去!下意识睁开眼来,正见华绝凌满脸的怒气!
    “月秀!你什么意思?”华绝凌厉声质问。
    月秀没言语,确保我安全着地后将鞭子收了回去。
    “你可知道你是武林盟主?你的责任就是手刃朱君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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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淡淡应着,长长的睫毛低垂着,他说:“我不做了。”
    “你,你说什么?”华绝凌似乎没明白。不但是华绝凌,我也没明白。什么他不做了?不做什么?
    手上一轻,我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朱君止已被月秀抱走!“走吧。”影子般掠出,在遇到有人挡路时,他毫不留情地甩出铁鞭!在鲜血与人的惨叫声中,他回头道:“跟上。”哦,顺便说一句,那些冒血的人都没死,只是受伤而已。
    恍然大悟忙跟在他屁股后头,可还没走两步就见有两人从人群中窜出挡住去路。那一僧一道的打扮,赫然正是了尘和玉矾子!
    “阿弥陀佛,月盟主要带萧道友和朱公子去哪?”先提我再提朱君止,显然他对我的兴趣远大于朱君止。
    眼看月秀不像要答话的样子,我上前一步冷笑:“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大师盛情款待小妇人多谢了。只是小妇人不是玄女门的人,也从未听说过什么玄石羽衣,如此恐怕大师失望。近来小妇人已为相公寻了名医,此番正是要去就诊,望大师高抬贵手,让我们过去。”
    两人闻言脸色俱变,华绝凌此时也追赶至身后,厉道:“大师与道长莫再慈悲,这妖女既为魔头之妻,便不再是正派之人,要杀要拿也不必管什么礼数了!朱君止这厮作恶多端,天理不容,今日正好让华某为武林除害!至于月秀,”他冷笑一声:“华某早觉月公子与吾等并非同道中人,虽武功高强,却终是异族后人,既然刚才已自卸盟主之任,便不再是我中原武林之人。中原之争,本与异族无干,月公子何不就此退出,以免兵刃相向?”
    哼,好个华绝凌,好厉害的嘴!
    心下恼起来,我回身冲他开骂:“畜牲就是畜牲,虽会说人话,但讲不到半句就要冒出兽语。”
    他气得拿剑的手都发抖,“你,你说什么?”
    “不是吗?你骂别人是魔头自己又好到哪去?朱君止搞同性恋你看不顺眼,月秀是混血你也看不顺眼。你也不问问自己这些都关你屁事?你自己想当武林盟主就当去呗,还假腥腥找个名义开什么武林大会比什么武。你真有能耐怎不去挑少林武当?”(少林武当可是历代武侠中不可缺少的大门户!俺当然可以随意拿来用。众:汗~~~~)“按你比武的规矩,月秀比你强理所当然就可以作盟主,可你呢,个小鸡肚肠的,非得找借口把人家撵下去,这样还不行,还说什么狗屁不通的异族论,要撤底把他赶出中原武林,你够黑的呀你!嫉妒人家漂亮,武功好就直说嘛,净玩儿阴的连猪都瞧不起你!”
    华绝凌脸都绿了,挺身一剑向我刺来!
    眼见剑尖及眼前,我宛如被钉住一般动不了分毫!身子被大力推到一边,看着月秀与华绝凌缠斗在一起,这才浑身迟顿地冒出冷汗!武林大会时是躲在树上看的,居高临下,说句不恰当的比方,宛若飞在空中的麻雀看地上奔跑的豹子!觉得无论再快终也会在自己遇料之中。但亲身经历时呢?麻雀不过是麻雀,豹子扑来,连翅膀都张不开!
    生怕华绝凌吃亏似的,了尘玉矾子也一起向月秀攻去。了尘使出掌法,浑厚有力,一掌击出声音震耳,好像砸了堵墙一般!玉矾子手挥佛尘,舞动起来如天马行空,洒脱飘逸。那根根马尾鬃更像长了眼睛般,紧紧缠住月秀的铁鞭!
    月秀固然厉害,但那三人也不是等贤之辈,他手里抱着个人,招式本就施展不开,再加上那三人出手又不留情,招招要置他们于死地,才打着没多会儿鬓角便淌下汗来!

心下焦急,打又打不过,我只好狠命抓着头皮搜刮主意。眼见华绝凌剑至跟前,月秀已无法躲避,我扯着嗓子嚎出一句:“UFO!”边喊着,手还很配合地指着半亮的天空!
    华绝凌动作明显一滞,月秀趁机险险避过,逃了一劫。
    几人都没顺我指的方向望去查看,心下失望疑惑之余我才反应过来他们不懂什么意思,于是赶紧想别的词儿!拜UFO所赐,我现在已经有很灵感了,两手叉腰整个人成茶壶状,嗷嗷喊着:“哇靠!飞天猪耶!咦?华绝凌,怎么还有个你在天上?”
    “啊!了尘!快看是释伽牟尼!佛祖不准你开杀戒!”
    “太上老君和张道陵也来啦!玉矾子,不给老祖宗磕头吗?”
    。。。这些废话刚开始还管用,可时间一长就没人理我了。看瞅那三人越打越不要脸,竟还商量好似的分攻月秀上中下三盘,几乎把月秀逼到绝地!回头看看那些还在跟武林人拼斗的黑衣人,我急得拼命大喊:“喂!你们老大要挂了!还不快来帮忙?”
    结果一大堆银针疾射而来!
    噢得一声尖叫,我抱了脑袋死命贴在地上,感觉头上冷风嗖嗖而过,再起来时,那缠斗的四人,除了月秀,全趴下了。
    “靠!真他妈厉害!”蹦到近前,我本想蹲下细细察看,看那些针都扎哪了,谁知月秀却拉了我道:“快走。”
    跟他又用轻功飞了一段距离,我忽觉肚中一阵翻腾,喉间一腥,哇得吐出血来!狼狈不勘地跌在地上,我勉强用臂撑起,却觉小腹火辣辣得难受!
    月秀似乎听觉有异样,本已飞出好远,又折反回来,见我这个样子,脸色不由一变。“别动!”把朱君止平放在地上,他把了我左手脉搏,寻思半晌长吁一声道:“你近来寝食不安,身子虚弱,再加上刚才行功太急才会吐血。休养些日子就好了。”
    听他这么一说也安心下来。眼见朱君止的唇角又渗出血丝,心下不由得又急起来,忙把他抱在怀里道:“既然没事我们就快走吧。”急急起身,可还没迈开步子,就听月秀道:
    “你以为他们真会信任你吗?”
    心下一愣,我问:“什么意思?”
    半蹲着没有起身,他淡道:“打斗时华庄主他们与我只相隔数寸,那片针雨袭来却只伤他们,星毫不沾我身。可见发针人准星之高。可他却并无避开你的意思,若不是你躲得及时,只怕。。。”后面的话他吞回肚子里,绿眸定定望着我,望得我有点不知所措。
    这家伙,打得那么激烈还有时间看我?吞口口水,我暂且撇下莫名情愫,也蹲在他身边仔细想想道:“托朱君止的福,那些人肯定也被江湖人追杀惯了,不会太容易相信旁人。我与他们是敌是友他们也不清楚。你当时手里抱着朱君止,他们救主心切,不管别人也无可厚非,换位思考一下说不定我也会这么做。”
    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将那双漂亮的眸子遮了一半,他轻轻摇头,“人心险恶,你怎知道你把他们教主还回去,他们会不会以礼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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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能不管朱君止了呀!他教众那么多,找医生也该方便点,而且他只有四,呃,不,三天的命了,如果不及时医治会死的!”
    “那你自己呢?”他问,“如果他的教众不接受你怎么办?”
    “嗯。。。这个嘛。。。”手指杵着下巴,我想想笑道:“那我雇你做保镖!你武功这么厉害,保可以管我没事!”

    再见桐魁不是我们找到他们,而是他们找到我们。那嗷嗷有爷们儿样的爷们儿一见朱君止那副惨样,嗷嗷就哭开了。
    无法形容那是一个种怎样的恶寒,只晓得当桐魁止住哭声差不多半小时后,我还蹲在地上干呕着,并由此导致在以后很长的一段内,N多与我共桌吃饭的人,拒绝桐魁出现!
    朱君止的毒也解了。过程相当轻松,那个长得像妲己样的绿衣男人拿了解药灌到他嘴里,就全都OK了。只是在听说粉絮原是由罗刹教传入中原时,我的小宇宙又爆发了一次,什么脏话都往外蹦,要不是有人拦着,说不定就把还晕着的朱君止大卸八块!奶奶的,粉絮是罗刹教传入中原的,那么罗刹教主肯定也有其毒药解药,他明摆又在寻死!
    罗刹教的人其实没想象中那么难相处,见我救了他们教主,又听桐魁介绍说我是朱君止的老婆,一个个都恭敬得直喊夫人。甚至有其中一个站出来道歉,说救主时心切,一时情急失了准头,险些用银针误伤我!唯有男妲己紧眠着嘴不哼一声,好似相当不服。看他一眼妒妻的德性,我心下恍然,这厮定是朱君止的相好!
    跟着桐魁他们行到一家看起来很平凡的富庶宅子,胡吃海塞了一顿,我就找地儿眯觉去了。N多天都没睡好,现下神经一松,立刻就觉得困顿得不行了。
    这觉一直睡了两天一夜。中间醒来过一次,因为饿了要吃的。然后匆匆洗个澡再接着睡,直到第二天的夜半三更才真正醒来。
    起来活动活动筋骨,用房里早已备好的清水梳洗一番,再将头发简单束一下,我推开窗子一跃而出,进行早已计划好的猎艳N号行动!行动代号——妲己!嘿嘿,不是有名人言吗:玉不琢,不成器,朋友妻,不客气!
    于是顶着俩超级探照灯,俺围着宅子整整转了仨圈!可就在俺连老鼠洞都找得一个不落之后,却仍没找到心上人的住所。真是奇怪了,俺明明已经把几乎所以的房间的纸窗都捅破了,都细细看过的说。(众汗~~~)
    重重叹口气,心想男妲己定已趁我睡觉时走了。万般无聊下,我只得回房。在临推开门时,我突然想起只有隔壁的房间没有去过。月秀似乎睡在左边的,那右边的是谁?
    轻手轻脚窜到窗前,我用事先准备好的湿手绢,轻轻在纸窗上捅开个小孔。。。别问我为什么不用手指沾口水?有鉴于蟑螂事件!(蟑螂事件是这样滴:某人在邮局工作,长年与邮票打交道,众所周知邮票背面是有胶水的,他为图方便每次贴邮票时都会用舌头舔邮票的背面。结果某张邮票上就恰巧有蟑螂卵,就恰巧粘在他舌头上。舌头是很恒温潮湿的东西,时间长了蟑螂卵就被孵化,结果N个月后医生在他舌头的肿块里切出一只活蟑螂。)
    。。。难以言语的酸痛撞在胸口,我下意识地闭上眼!
我以为我早知道朱君止是同性恋,我以为我早明白他有很多那种关系的男人,我以为我可以很坦然笑对他与别人赤裸着纠缠。。。可现在我知道我错了。看着他与那个妖媚的男子接吻爱抚,我真真实实地感觉到心痛!
    不知怎么离去的,我恍惚着甚至连房间都走错!
    看着月秀一脸的茫然与惊讶,我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把他压在床上。
    “不准动!不然就给你下药!”
    他怔了怔,竟真的没有反抗。任我为所欲为着,即使把他剥光!
    自也知道这种行为是可耻的,但不知为何我停不下手!月秀长长的睫毛附着眼睑,他略有些紧张的样子带着异样的诱惑!
    吻过那双眼睛,我再吻他的鼻子,他的嘴。他笨拙地随着我的动作配合着,偶尔在我探入舌时哼出一两声呻吟。
    他颈部的曲线很美,锁骨也很性感,他结实的胸肌上两粒挺翘的乳蕊,是那么娇嫩可人。。。
    结实的臂环上我,他有些小心地问:“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吗?”
    我笑,“随便你。”
    他说:“夕。。。”
    那夜我们做了很多次。他是新手,没弄几下就会泻,害我老不爽,好在他身体比较壮,多几次也不觉累。到后来他也渐渐习惯了,可以一次做够差不多半小时吧,我才有点觉出他的好。
    他很温柔的,即使在很兴奋时也尽量小心动作,生怕弄痛我。他不大愿说话,可是呻吟的声音很好听。我喜欢捏他的乳头,看他压抑喘息的样子。他很敏感,却很能忍痛,为了听他叫的声音,我故意狠咬他腿根处的嫩肉,可直到快咬破了,他却也连吭都没吭一声。
    “不痛吗?”我问,手指还坏意地触着刚刚蹂躏过的地方。
    “。。。还好。”有些粗糙的手指抚过我耳边,将几缕碎发掖到耳后去。
    “你一点也不像平时表现出的那么酷。你那个样子是装的。”趴在他胸前,我有些娇懒得说。
    “。。。嗯。”
    “嗯?为什么?”
    “。。。可以不用理一些人。”

    “哦?什么人?为什么不理?”
    “。。。”
    “他们欺负你?”
    “。。。”
    “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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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0 14:40:46 |只看该作者 微信分享
“。。。”
    “我咬你!”
    然后我咬了他一宿,而他直到满身牙印也没说什么。
    天亮时分,有丫鬟来敲门,说教主在正厅有请。我没开门,趴在月秀身上问她怎么知道我在这?她回答是教主说的。
    怔了片刻,我叫她送个大澡盆进来,还要有很多热水,我说我要洗个鸳鸯浴。
    丫鬟领命而去,我装没事似的又缩回被子里懒睡。
    头发被轻揉地抚弄着,麻麻痒痒的感觉很让我受用。学着猫一般地呜咽着,我撒娇地在他温暖的身体上直蹭。
    “一直这样好吗?”
    “嗯?什么?”对于他突来的问话,我没明白。
    “以后一直这样。生活在一起。”
    “啊?”
    “你不愿吗?”
    “呃。。。”一不小心咬到舌头,痛得我几乎冒出泪出来!他微皱着眉略有些责备地望着我,神色既有些心疼,又有些无奈。
    “那个。。。月,月秀,”舌头还很痛,不过已经好些了,我努力着尽量把词咬清楚。“可能你不相信,但在我的家乡,跟人上一、两次床并不代表就要结婚。那个。。。我不是说我不喜欢你啦,只是。。。我是受那边的教育长大的。。。汗~~~你知道的,我还年轻,还没想。。。”
    “我知道。”淡淡三个字堵住我所有的话。
    他仰头看着床顶,绿色的眸子有些茫然,似乎没有聚焦点。
    他说:“我没想你能嫁给我。只是想在一起。。。”
    “可是,月秀。。。”
    “当我是泻欲的工具也行。你继续做你想做的,我不会管你,这样可以吗?”
    碧绿的眸子望向我,其中的晶莹真的无法让人忍心说不。张张嘴,我好容易挤出句话:“你真容易满足。”
    他笑了,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笑,只是笑容并不纯粹,其中多了很多让我有罪恶感的东西。垂下头去,不敢再直视他,我突然有一种冲动,想抽狠自己俩嘴巴。
    鸳鸯浴自然没洗成。月秀很君子的先穿戴好出去了,把偌大个澡盆留给我一人。
    慢腾腾地洗着,我寻思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很明显,月秀是知道我昨晚来找他的目的的,他的耳力可跟我的眼力相比,都属于超级别的。他又只在我隔壁,对于我夜里寻花,回来时遇到那件事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他顺从我跟我上床这可以理解,男人嘛,又不吃亏。从来都只有烈女,还没听说有贞男。不过想起第一次上他时把他气哭,又觉得有点矛盾。撇下这点不谈,还有他今早说的那些话也反常得厉害。男人跟女人在一起,要么是有感情基础的爱人,要么是性伴侣。我们才认识没几天,铁定不会有什么感情基础,难道他想找固定性伴侣?靠!小样儿,我还以为他对他那个宝贝师妹一心一意呢!真枉了那丫头为他吃那么大醋,还和我差点玩儿了命的说!

清清爽爽地站到太阳下,我对那个似乎在发呆的混血帅哥道:“喂!跟我找朱君止去。”
    这幢宅子并不很大,再加上昨晚我已把这里探得烂熟,很快就找到朱君止所在的正厅。在N多人的的抑接礼让中进去,我盯着满桌山珍海味,不自觉得把眉头皱得老高。
    “怎么?娘子不满意?”超级耳熟的戏谑时响起,坐在首座的朱君止扬着还有些苍白的脸,对我扯出招牌的BT式笑容。
    把心底涌起的异样情绪努力压回,我装作再自然不过地白他一眼,“废话!哪有一大早起来吃这种东西的?我要吃包子和稀饭。包子要大个的灌汤包,稀饭要白米粥,白米粥准备两份,一份加糖,一份加奶。另加四样酸甜口的清淡小菜,忌辣!”这纯属个人爱好,就好像有人喜欢吃臭豆腐,榴莲,我就喜欢稀饭加奶。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朱君止却哈哈大笑,“好,娘子要,为夫这就准备。”他冲着伺侯在一旁的丫鬟道:“快去吩咐厨房,夫人要的不准怠慢了。”
    看着丫鬟忙不迭离去,我从心底好笑,“得了吧,谁是你娘子?再占我便宜我可要收费了。”
    他瞪大了眼睛,作出一幅超级吃惊加无辜的样子,“当然你是为夫的娘子啦。娘子你怎么了?为何要这么说?莫非是有了别的心上人,不要为夫了?”说着,一双眼睛别有深意地瞟上月秀。
    “呵呵,”我笑出声来,“别一脸真的似的,害我以为自己真说错了呢。这位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没他给你用内力蓄命,你早挂了。”
    “哦?”朱君止的神情总算认真了点,也终于舍得离开座位走过来。他上上下下打量着月秀,越看眼神越不地道,就好像在看一件自己中意的物品!“我说我醒来时怎么觉得多了点别派的内力呢,原来是月盟主援手。好吧,看在这情份上,我同意娘子收你就是了。”
    噼哩啪啦!除了两位当事人之外,几乎所有人都摔了个脚朝天!当然,我也不能幸免。
    好容易从地上爬起来,我揪着朱君止胸前的衣襟叫道:“你什么时候能正经点?是不是你的毒还没解干净?连脑子也受到污染了?”
    一只大手覆上我的,根根手指白到透明!邪魁的笑绽放在唇畔,“娘子想看为夫正经的样子又有何难?待回到房里,娘子想看为夫什么样子都可以。”
    “啊?”
    一阵天旋地转,待我弄清时已被扛在朱君止的肩膀上了!“干什么?你要带我去哪?我要吃饭!我要加奶的白米粥!喂。。。”

    漂亮的雕花门咣得关上,我被朱君止抱着坐到床上。
    “你闹什么呀?我要吃饭!快饿死了!”用力推着他的肩膀,我不满地嚷嚷着。肚子叽哩咕噜乱叫,我甚至能从节奏上听出它在说: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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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0 14:41:10 |只看该作者 微信分享
“昨晚那么辛苦,现在当然会饿。”说得好像深明大意,他可没一点放开我的意思。
    提起昨晚我心里就不舒服起来,冷道:“那当然,我可没有朱大教主那么好的体力。吐了几十公斤血还能金枪不倒。”
    腰上一紧,那张邪魁的脸突然在眼前放大,吓我了好大一跳!“娘子,你这可是在吃醋?”
    脸上烧起来,我慌张地推开他,身子尽量向后仰,不让他的脸再接近。“你,你脑子有病啊?”
    他就势把我压躺在床上,不顾我的推阻,贴得几乎零距离!“娘子,你喜不喜欢我?”
    脑子轰的一声,我呆呆得瞪着他,不晓得他什么意思。他此刻的神情正经极了,仿佛以前那天天拿BT笑当招牌的是另一人!
    “萧夕夕,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见我久久不答,他恨恨念起我的名字:“你可知道,昨晚我嫉妒得发疯!”
    腰被箍得痛起来!我张大了嘴,却不知为何喊不出一个痛字!
    “昨晚绿妖来时我刚刚有点知觉,身子根本还不能动,他想做什么我无法阻止。。。可是你为什么不看完再走?你知不知道我能出声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让他滚!你知不知道你走后我一直醒着,整整一夜都在想怎么宰了那姓月的?”
    由吃惊到震惊,由震惊到狂喜。这算什么?表白吗?他是认真的?可他不是同性恋吗?性取向是这么容易改变的吗。。。心思慌乱着,我好容易抓到自己的声音,却莫名说出句连自己都不爽的话:“月秀救了你,你不能杀他。”
    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阴郁起来,我甚至感觉到连周围的温度都跟着下降!但只一会儿他又恢复正常了,又扯开BT笑道:“娘子的话,为夫当然听。为夫既已答应娘子收了他,就不会杀他的。”
    这话听得我心里毛毛的,朱君止虽笑得表面无事,可我总觉得他眼里有丝诡异的杀气。心下一阵冲动,我反抱住他,“不但是不杀,你也不能用别的手段伤害他。他救过你,你不能恩将仇报!我实在不希望我喜欢的人这么卑鄙!”
    他的身子一颤,道:“你刚刚说什么?最后那句,再说一遍。”
    脸上又烧起来,罢了,反正说都说过了,再说一遍又怎么了?戳着他的肩膀,我一字一顿道:“我说,我不希望我喜欢的人这么卑鄙。我说我喜欢你。只要你稍稍改掉一丁点坏毛病,我就会更喜欢你。”
    被吻住了,他霸道地挤进舌头,绞得我几乎连口水都含不住!死BT!懂不懂什么叫接吻?
    在几乎窒息时,出于自保的本能,我狠狠咬了他。他闷闷哼一声,极不情愿地把呼吸权利还给我。
    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我有些恼怒地朝还在旁边伺机而动的家伙踹去一脚。他似乎早有遇料,躲都不躲,就势仰倒在床上,口里还轻轻哼出呻吟!
    “娘子。。。”
    天!骨头都酥了!我突然很想听他叫床!
    骑在他身上,我坏心眼地扯下他的腰带,抓着他的双手压在头顶,“乖乖再叫一声,不然不绑你哦。”
    “娘子!娘子!”他迫不及待地叫着,更有什么东西硬挺起来,顶得我屁股痛!
    几下把他缚在床头的雕栏上,顺便小心不让他的皮肤碰到突起的雕花,以免磨破。我这色娘可不是白当的!在这里是,在过去也是!好容易工作赚几个钱,几乎都扔到鸭吧的说!SM俱乐部也没少去,这点技巧还是懂滴。
见我四处撒么着,他好心提醒:“床下有东西,娘子需要什么尽管拿吧。”
    我听言趴在床边,大头冲下探看床底,果见有只小木箱子。伸手把它勾出来,打开一看,我靠!里面全是皮鞭镣铐假阳具之类的!物品之丰有,种类之其全,足可开个小规模性用品店!
    从箱子里摸出把小刀,我把玩着,有刀背挑起朱君止的下巴。“怕不怕?”
    他说:“怕。”但脸上却笑得满不在乎。
    我冷哼一声,刀在指尖翻转,一片白光闪过,他从领口至腹沟处的衣物已被割成两半!分裂线笔直,而且深度刚刚好,即划开了衣服,又没碰到丁点皮肤!这招我可是练了很久的,只为削苹果时漂亮,以引起NO。1俱乐部里NO。1的帅哥的注意。当然啦,没钱又想上帅哥,就得找别的方法不是?结果刀法练成之日就是美男到手之时,可我在上了他之后却觉得不过如此,就再也没找过他,枉了人家还免费帮我办了会员的说。(众汗~~~)
    “娘子好刀法!”朱君止两眼贼亮,语气里是由衷的赞叹。
    得意一笑,我把刀子抵在他早已支了帐篷的裤裆上,“现在怕不怕?”
    他颜色先是微变,即而泛起陀红,哀道:“怕的。为夫就指这命根子伺侯娘子,请娘子饶了我吧,为夫今后一定好好伺侯娘子。”说得挺可怜的,可那声音怎么听怎么有股子兴奋劲!
    人都是有点虐待欲的,更何况是对着这么一个会勾人的超级被虐待狂!
    故意不去理他极待被抚弄的关键部位,我剥开他破碎的衣服,用指甲盖轻刮着一颗粉红的突起。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前几下刮的时候还会收缩肌肉微微偏开,后来干脆挺立着,送到我指尖!
    “娘子,娘子。。。”他呻吟着,似在渴求更多。
    从箱子里翻找出一副铁夹,我先以指捏捏他的乳头,问道:“这个你以前用过没?”
    他颜色更红,有点支唔道:“用是用过,但是。。。啊!”
    随意拨弄着铁夹,我欣赏着他不知是痛是快的表情。这夹子挺紧的,夹在指头上都有点让人受不了,更何况是娇嫩的乳头。
    渐渐的,他好像有点适应了,紧绷的身子开始放松,我趁机再用一铁夹夹上他另一边。
    “啊!啊~~娘子。。。”白皙的皮肤上冒出细密汗珠,他的双腿不自觉地蜷缩乱蹬,惹得我有些不高兴。
    箱子里有铁制的脚镣,很有些分量。我拎出来再给他套上很费了点力。看来看去还是不满意,我拨弄着他双乳上的铁夹说:“记得弄脚镣时在中间加跟棍子。要可以自由伸缩那种的,可以强迫人把腿分开。我的意思你明白吧?”说最后一句时,我微松了他右乳的夹子,说完又放开力道任夹子反弹着合死!
    他被刺激得大叫,身子反弓着高高弹起,又重重落下。可见腹背肌肉锻练得相当好。
    “啊,啊,娘子,我知道了,啊。。。放,放开。。。”呵,求饶了?相当稀奇,我还以为这种小菜他会很不屑呢。
    不理他,我又从箱子里翻出根鞭子。几条牛皮编成一股,挺粗的,大约三尺来长。鞭子处用乌木雕花,但样式挺素,握在手里也有点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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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0 14:41:34 |只看该作者 微信分享
搬了他的下巴让他看清,我说:“还记得我说要用鞭子打你的话吗?今天兑现。”
    他的神情哀切起来,求道:“不要,娘子。求你放过为夫吧。”邪魅的脸上满是凄楚,但怎么看怎么让人更想虐他!
    站在床上,一把手握鞭柄一手握鞭梢,待抻直后松开,由鞭子在空中划弧直至鞭上目标物——朱君止的软肋。三尺的鞭子挺长了,我又没月秀那么好的鞭技,当然要站着才能挥开,好在这屋顶的高度还凑合的说。
    软肋是人体要害,比较敏感,皮肤也嫩。我这一鞭并不重,可也给打出了红印,看着朱君止呻吟着扭动那带着鞭痕的身体,我心里就一个字——爽!
    接下来就不客气了。好久不用这东西,今天正好拿他练手!
    朱君止的反应也不错,虽然哀叫求饶没断过,但显然越来越亢奋!而且他裤裆处已湿了大片,可见口不对心,相当享受呢!
    心下有点不快,我在这出力,他却那么享受,这很不公平。于是接下几鞭故意胡乱抽在他下身,看他又痛又快地痉挛着,这才又得意起来。
    鞭打之后是什么?滴蜡?不要,蜡烛好贵的,白天也没有。穿刺?太早了吧?严格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跟他玩。嗯。。。翻翻箱子,假阳具?!
    坏心眼上来,我挑出根玉制的,跟他自己的差不多粗细的问他:“你以前到底是上人还是被上?”
    他还未从鞭打中缓过来,带着呻吟道:“哦。。。为夫,为夫当然在上面了。”
    点点头,我说:“哦。那是你从上面坐下去喽。”
    “不,不是的!娘子。。。”他还想解释什么,我已旋了刀花结果了他的裤子。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布料。不过想他堂堂个教主,应该不会跟我计较这点钱吧?

    分开他的腿。感觉有些僵硬。恐怕这家伙的后面还真是外男!管他呢,老娘兴起了,处男也得开苞!先试探着戳戳那深褐色的小菊花,很紧。想起自己还有美人师父制的特级春药,于是拿出来倒些在手里,用指尖醮了再去戳他。
    有了春药的润滑,这次很容易进入,小小的菊花被撑开,里面却出乎意料的干净!也是,他都晕了N多天了,都是喝糖水维生的,哪还会存什么?于是在他的呻吟中,我又探进第二根手指,第三根。
    再探入第四根手指已很费劲了,快速抽回手指,趁小洞还未完全闭合,迅速将假阳具插进去。只可惜我插得终究有些慢,而他的小洞也太紧了点,只刚刚末入两指深浅。拍拍他雪白的屁股,我说:“你配合一下好不好?”
    他哼唧着扭了扭腰,无奈道:“娘子,你还要为夫如何配合?为夫已经尽力了。”
    想想也是,他的屁股是很放松的,确已很配合我的。可进不去咋办?
    拔出假阳具,我递到他嘴边,笑道:“不介意润滑一下吧?”
    他一怔,脸上露出屈辱的表情,但还是照作。闭上眼睛,把那根含入口里,缓缓吞吐着。那种逆来顺受的样子,看得我有种征服感!
见已舔得差不多了,我把假阳具拿出,复又插入他下面的小洞。这次挺好,一下子就进去了一半!再稍稍用力,竟整根都插进去。
    他呻吟着僵了身子,在深入到某一点时啊得叫出来。连道:“娘子住手!那里,那里。。。”
    我接道:“那里很爽,是不是?”
    他没答,却呻吟得越发诱人起来。
    “娘子,娘子。。。”
    媚惑的双眼含嗔地望着我,其中满满的情欲亦将我传染。
    压上他的身,我咬上他胸前的夹子,轻轻拉扯着。他痛得又冒了冷汗,颤着身子,只是口里的哀求已变了味儿!“再重点,娘子求你再重点!”
    我忍不住笑起来,说:“我费那么大力给你享受,可你我什么好处?”
    他半是迷惑半是诱惑地喘息着问我:“娘子想要什么?为夫,为夫。。。”
    “得了你的为夫,”不耐烦地打断他,我说:“我就一个条件,只要我在你身边,就不准你跟男人上床!”明知道这条件有点难为他,可我还是说了。没办法,虽然我不排斥同性恋,可一想跟我上床的男人前一刻还搂着个男人,心里就一阵阵的不舒服!
    他不知什么意思地轻笑一声,说:“娘子放心,不会的。”
    当下开心起来,本没料到他会这么痛快就答应的说。我咬开他胸前的夹子,趁乳粒还未恢复挺立赶紧含住,凶狠地啃咬着。
    亢奋中他挣断缚住手腕的腰带,不算温柔地褪去我的衣物。他抱起我悬在他的雄伟上,喘着粗气问我:“娘子,可以了吗?”
    我不耐地说:“废话。”
    然后被他重重按下。
    私处结合得过于急了,好痛!不过很快就好了。我怀着点报复心理扑在他身上,故意在他的鞭伤处又抓又咬。兴起时更是对着那娇小的乳粒加倍欺负。
    他眼里含着纵宠,任我胡闹,手脚偶尔不老实,想取出屁股里的东西,都被我及时发现并制止了,为此我又给了他很多牙印作“奖励”,并用“刃雾”把他的手再次缚在床头。小样儿!这回你再挣断试试?
    高潮时我爽得一踏糊涂,待回过神来才发现身下那家伙竟没了声息!一下子蹦起多高,我以为他又毒发了,骇得连衣服都没穿,只胡乱围了床单就奔出去找人!结果在众目睽睽下找来的郎中却宣布是朱大教主失血过多,身子虚弱所至。还一本正经地叮嘱我,说要减少些纵欲,多休息几天就才会没事。而此时朱君止还被绑在床上,屁股里还插着那个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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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秀
    从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值得在乎的。他以为母亲的去世带走了一切。
    曾经在他还是孩子的时候,他总喜欢问母亲:父亲在哪?为什么别的孩子都有父亲,他却没有?
    母亲说:他的父亲在远方,很远,远得无法来关照他们。
    他问:为什么别人的眼睛都是黑的,他却是绿的?
    母亲说:因为父亲喜欢绿色,所以他的眼睛是绿的。
    他吵起来,说:他也要黑眼睛,他不喜欢绿眼睛,别人也不喜欢。那些人总欺负他,只因为他有绿眼睛!
    母亲很悲伤地叹着气,摸着他褐色的发,不再言语。当晚,他看到母亲扑衣时在灯下哭泣,他也悄悄地哭起来。这似乎成了习惯的,每每提起这当,他总会不由自主地哭。想起母亲,想起未曾谋面的父亲。自此他开始遮面,不愿人再看到他的眼睛,也不愿人再看到他哭泣。
    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个夸他绿眼睛漂亮的。说着乱七八糟的话,做着乱七八糟的事。那时他很气,心里却莫名的很感动,就又忍不住地哭了。他想抓住她,找她的师父,说明这件事,然后。。。他只想了一下,就没再敢的。她如此桀骜不驯,又有什么人能收得住她?
    再见她她已有了爱人。听她口口声声叫着相公,他的心底针刺般得痛!被她再次压到床上时他忽然明了,原来一切只因爱错了人!
    母亲也是,他也是。
    母亲临死前喃着父亲的名字,叫他不要恨父亲,这让他当时很不理解。那人抛弃了他和母亲,让母亲生活得这么艰苦,母亲为什么不恨他?现在他明白了,想来那人也必如同她一般,拨乱人的心弦,却永不会为谁而止。

    朱君止是个小心眼的男人。缩在月秀身后,我大力地剥着瓜子,愤愤地想。一粒瓜子瓤蹦出来,掉在车厢底板。我懒得去管,月秀却把它拣起,又搁在小桌上。
    “你还把它放桌上干嘛?直接扔出窗子多省事?”
    他没理我,又坐着继续发呆。
    这两个混蛋!一个不理我,另一个还是不理我!我他妈招谁惹谁了?不就是不小心让BT猪免费被人参观了吗?可这也是因为我太关心他了!我要不管他死活,他不早被人分尸了?还有月秀!我又没招他,还给他提供观赏帅哥的机会,他不感激我也就算了,还和死BT一个鼻孔出气!奶奶的,等老娘翻身那天,不把对朱君止的招术加一百倍用在他身上,老娘就把色娘的号倒着写!
    兴许是我的情绪太激动了,脑子里想什么,竟完全被肢体语言表现出来!大捧瓜子被揉得稀烂,脏了吧唧得洒了我一身!愤怒站起,结果却因为估计错了车厢的高度,脑袋狠狠撞在车顶!妈的!怎么我倒霉全倒在马车上?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坐马车!

强自把痛出的眼泪吞回去,我哑着嗓子道:“让开!老娘要抓狂!”
    也没见朱君止做什么,马车就自动停下了。两尊门神一左一右挪了挪,空出个小地儿刚好让我过去。
    强忍了一人给一拳的冲动,我狠跺了两脚钻出去。别以为我多好心,或是心里有愧。不打他们只是因为打不过!仅此而已!
    现在才知道,那平凡的富家宅子只是罗刹教最不起眼的下层聚会点,朱君止的老窝还离这十万八千里远。据说他的总教在昆仑山。(汗。。。跟明教在一地儿,不知会不会打起来。)他要去那里招集旧部,共商复仇大计。
    复仇什么的我不懂,我对这个世界了解得还太少了,没资格评论什么。只是有时听到他们议论,我就会胡思乱想,为什么在他们眼里有那么多比人命还重要的东西?人生只有一世,难道不是最该珍惜的?
    路边有很漂亮的小花,我蹲下凑过去闻闻。不香。这种东西就这么奇怪,越美丽的越没什么味道,越不起眼的却越有令人惊艳的香气。只可惜人多是喜欢看外表的,只觉得美丽了才会凑上去嗅,平凡的却连看一眼都懒得了。
    心情好了许多,我伸个懒腰,耍宝似得打个倒立。什么东西自腰间掉出,啪得摔在地上,听那声音像是碎了。
    忙再一个跟头翻过来,这才看清是块青玉,上面用清秀的字体刻着着个“方”字。一条裂痕自中间断开,将那“方”字生生截成两断。断口处参差不齐,棱角狰狞,看得人不住的心寒!
    莫名地不敢拾那碎玉,不知为何,我竟隐隐有种难言的心痛!
    身后有脚步声靠近,我惊兔般回身。见是朱君止,心下不由得松了口气。我说:
    “我要去找方顺舟。”
    他愣了下,瞥瞥地上的玉,笑道:“玉都碎了,还去找他做甚?”
    我说:“我必需得去。我答应过他,就算不做他三夫人,也得把玉还他。”
    他沉默片刻,说:“你还想他?”
    我说:“是。我一定得见他。”
    他又笑起来,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边笑边说:“哈哈,真有趣。娘子我真真不明白,我哪一点比不上那姓方的?就算我不好,月秀又差在哪里?呵。。。没想到我们两人一起还是留不住你。萧夕夕,你到底想要什么?”
    听他越说越歪,我心下急起来,忙解释道:“你别乱寻思,我只是去把玉还他!我很迷信的!玉是有灵性的东西,我以为玉断了,玉的主人大概也不大好,我只想去看看他。。。”
    “不准去!”头一次的,朱君止对我火了。我愣愣看着他发青的脸色,不安地往后挪了挪。可没料这小小的动作竟更惹得他生气!也不知他用了什么身法,我只觉眼前花影一片,下一秒就被他死搂在怀里!
    “听着,萧夕夕。你是我的。这辈子只能是我的!”一字一顿地,他宣布了我的所属权,“我宠你,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包括男人。但你的心只能是我的,除了我之外,你不准再想别人,否则。。。”他的声音危险起来,“你想谁,我杀谁。”
    心底有什么在变凉,我摇着头,想努力摇去那种感觉,我说:“你不能这样!人都有命在这天地间,你不能妄杀无辜!还有,我是个人,不是物品!不是什么你的我的!我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仅仅是你我喜欢!你没有权利左右我的思想!束缚我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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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大笑起来,笑得狂放不羁,末了,他说:“那么试试看,我有没有权利。”
    于是我被禁足了。
    说是禁足,实际上待遇也是好得不是了。朱君止早已当众宣布我是他的教主夫人,给了我N多名丫鬟照顾我的饮食起居。不过这些丫鬟都是会武功的,武功还刚刚好在我之上,嘴巴也灵巧得很,既能看住我,又能每天陪我说话,不过她们多是说朱大教主如何如何得好,像是劝婚一般,烦都烦死了!
    这其中,我最喜欢一个叫清清的丫鬟。她长像甜美,声音也柔,三寸金莲又娇又小,走起路来摇曳多姿。。。靠!用句俗话形容:真他妈女人!
    而这清清最吸引我的还有项绝技——易容!别看她整日里细声细气,满身的小女儿家情态。可一旦易了容,说爷们儿是爷们儿,说娘们儿是娘们儿!我有次叫她易容成男妲己的人妖样来玩,她听话照作,那娇情学的叫一个地道!要不是早知她是女人,我真能立刻把她扑上床去!
    这一日到了昆仑山脚,大概是到了自己的地盘了,朱君止破天荒来问我要不要到街上逛逛。要是在平常,我想吃根糖葫芦他都不会准我伸手递钱!
    斜他一眼,我在脑子里做着思想斗争。去还是不去?我当然是想去的,可这么容易就答应他未免太没面子了,他那么不讲理得困了我好几个月,我是不是也该让他碰碰钉子?可我真得很想去,来的时候在马车里还看到集市,好热闹的说。。。(众:你不是发誓不坐马车吗?俺:俺找了,可咋也没见着汽车。众汗~~~)
    似是看出我在想什么,一张大脸凑过来,笑得嗷嗷BT,“这里每月的十五才会有集市,错过了可就得再等一个月,娘子不想去吗?”
    心里什么东西崩溃了,我仿佛听到噼哩啪啦的瓦落声。毅然抬起头,我鼓足勇气,喊出句特豪迈的话:“拿钱!”

    集市上人来人往的相当热闹,要不是朱君止一直紧紧扯着我,还真会被挤散。我就纳闷了,中国人口咋这么多?古也是,今也是!
    有人说逛街是女人的天性,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只要一逛街,什么烦心事都散了。我也是女人,自然也不例外。
    眉开眼笑地捧着大堆零食,我边逛边大嚼着,毫不介意周围人奇怪的眼神。本来吗,我又不是这里的女人,干嘛那么矜持?朱君止更不用说,吃得比我还带劲!个死BT!吃完自己的还来抢我的!那么大老爷们了他也真好意思!
    抱着仅剩的两个糯米糕,我泥鳅般得在人群里乱窜,生怕也被他抢去。这时真恨自己不像猴子样长两个囊袋,一古脑儿把吃食都塞口里,看他还抢什么?一不溜神,狠狠撞上什么人!哇呀一声坐在地上,没料对方惨叫得比我还有魄力!
    “求求你,我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边求饶边磕头,那小小的脑袋瓜子咚咚敲在地上,听得人发慎!
    很无辜地眨眨眼睛,我问随后赶来的朱君止:“我怎么他了?”
    朱君止笑着把我自地上拉起,说:“你没怎么他,你做了件好事。”
他又大笑起来,笑得狂放不羁,末了,他说:“那么试试看,我有没有权利。”
    于是我被禁足了。
    说是禁足,实际上待遇也是好得不是了。朱君止早已当众宣布我是他的教主夫人,给了我N多名丫鬟照顾我的饮食起居。不过这些丫鬟都是会武功的,武功还刚刚好在我之上,嘴巴也灵巧得很,既能看住我,又能每天陪我说话,不过她们多是说朱大教主如何如何得好,像是劝婚一般,烦都烦死了!
    这其中,我最喜欢一个叫清清的丫鬟。她长像甜美,声音也柔,三寸金莲又娇又小,走起路来摇曳多姿。。。靠!用句俗话形容:真他妈女人!
    而这清清最吸引我的还有项绝技——易容!别看她整日里细声细气,满身的小女儿家情态。可一旦易了容,说爷们儿是爷们儿,说娘们儿是娘们儿!我有次叫她易容成男妲己的人妖样来玩,她听话照作,那娇情学的叫一个地道!要不是早知她是女人,我真能立刻把她扑上床去!
    这一日到了昆仑山脚,大概是到了自己的地盘了,朱君止破天荒来问我要不要到街上逛逛。要是在平常,我想吃根糖葫芦他都不会准我伸手递钱!
    斜他一眼,我在脑子里做着思想斗争。去还是不去?我当然是想去的,可这么容易就答应他未免太没面子了,他那么不讲理得困了我好几个月,我是不是也该让他碰碰钉子?可我真得很想去,来的时候在马车里还看到集市,好热闹的说。。。(众:你不是发誓不坐马车吗?俺:俺找了,可咋也没见着汽车。众汗~~~)
    似是看出我在想什么,一张大脸凑过来,笑得嗷嗷BT,“这里每月的十五才会有集市,错过了可就得再等一个月,娘子不想去吗?”
    心里什么东西崩溃了,我仿佛听到噼哩啪啦的瓦落声。毅然抬起头,我鼓足勇气,喊出句特豪迈的话:“拿钱!”

    集市上人来人往的相当热闹,要不是朱君止一直紧紧扯着我,还真会被挤散。我就纳闷了,中国人口咋这么多?古也是,今也是!
    有人说逛街是女人的天性,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只要一逛街,什么烦心事都散了。我也是女人,自然也不例外。
    眉开眼笑地捧着大堆零食,我边逛边大嚼着,毫不介意周围人奇怪的眼神。本来吗,我又不是这里的女人,干嘛那么矜持?朱君止更不用说,吃得比我还带劲!个死BT!吃完自己的还来抢我的!那么大老爷们了他也真好意思!
    抱着仅剩的两个糯米糕,我泥鳅般得在人群里乱窜,生怕也被他抢去。这时真恨自己不像猴子样长两个囊袋,一古脑儿把吃食都塞口里,看他还抢什么?一不溜神,狠狠撞上什么人!哇呀一声坐在地上,没料对方惨叫得比我还有魄力!
    “求求你,我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边求饶边磕头,那小小的脑袋瓜子咚咚敲在地上,听得人发慎!
    很无辜地眨眨眼睛,我问随后赶来的朱君止:“我怎么他了?”
    朱君止笑着把我自地上拉起,说:“你没怎么他,你做了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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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茫然道:“什么好事?”
    嘈杂的行人被粗鲁得拨开,有人气喘吁吁地追至近前,冲着我与我相撞的人一顿狠揍!“叫你偷东西!叫你偷东西!”
    心下恍然,本不想管这闲事,可一看那孩子被揍得鼻青脸肿,心下又不忍起来,上前一步抓了那人手腕道:“行了,打这么多下也该解气了,拿了你的东西快走吧。”
    那人见有人拦他,刚想瞪眼说什么,可一见是我立马转了神情,悲切样子写了一脸,嘴角抽了半天才哭出一声:“三夫人!”
   
    朱君止的老窝果然很气派,有修盖的很威严的大堂不说,还有N多漂亮舒适的小厅小院。而此刻我却在座孤避残破的小柴房前抱膝坐着,头深深埋在怀里小声地哭。
    第一千遍看过手里的纸,因为被泪水浸过,所以变得皱皱的了。上面的字迹也已被水沾得模糊,只是其中每字每句都深印入我的脑,再也抹不掉!
    福娃嫁人喜成双。
    成人美事土爷香。
    鱼水相融濡以沫。
    家妻团聚乐安康。
    呵,乐安康。。。是你早知会有此一役,才将此信送出?还是你临死也忘不了那一夜激情,特要福儿送来这信表明心意?你至死也盼我回去,可我却。。。我却该死得几乎把你忘掉!
    什么东西披在身上,凭触感我知道是衣服。没有抬头,我闷道:“拿走,不要你管。”
    之后再没了声息,可衣服也未拿走,就那么披着的。又哭了好久,我抬头用袖子擦擦眼泪,却迟顿得发现那人并没走,一直坐在我身边!漆黑的衣服遮了他全身,碧绿的眸子半闭着,不知道想些什么。见我发现他,他从怀里掏出样东西递给我,却是那被摔断,又粘在一起的青玉!那日里我跟朱君止吵得天翻地覆,却无论如何也没能把它拾回!
    眼泪又止不住地流出来,我抓了那玉捧在胸口大哭着。这回没有故意的压抑了,在这个男人面前我实在不觉得还需要隐瞒什么!哭着哭我睡着了。朦胧中被抱在个温暖的怀里,被温柔地吻了额顶。方顺舟吗?我喃喃地叫着,想抓什么,却那么无力。
    方家是很富的世家,前朝是作官的,因底子丰厚,今日在朝庭里也有些个亲朋,所以家产越作越大,居说钱多得连当今天子都想拉拢,欲给方老爷个官作。而这样的受宠必然引起了谋些朝臣的嫉妒,于是以户部进士安守亮为首的共三十八人对圣上进言,说方家资产过丰,结党营私,意图谋朝篡位!而当今圣上一时失察,竟听信了这谗言,于半年前将方老爷传至京城入了天牢!可怜方老爷一世清白竟受此不白之冤,他人入牢里又无人给家中通信,失于打典,惨在审讯中死于非命!方老爷一死,方家立刻被抄,而方顺舟一介公子哥,遇上这等事也无甚法子,只宁死不认这欺君犯上之罪。本来审讯方顺舟的刑部侍郎卢逊是方家好友,对方家遭此劫难甚是同情,想私底把这案子压下来,没想上面哪个大人物发话必得严察,又有消息走露方家藏有暗道,更加了通敌买国之罪,这顶重帽一扣,刑部尚书赵与亲自到福州城审讯,一通严刑拷打,竟活活把方顺舟折磨至死!欺君之罪罪当诛九族,诺大个方家老老少少,沾亲带故共八十七口,在一日之间尽被诛绝!
。。。这些都福儿说的。他边说边抱着身旁的男孩痛哭。男孩与方顺舟很像,叫方桐远,今年只有七岁,是方顺舟的长子,也是方家唯一的幸存者。只因方顺舟死前三天,重金买通了狱卒送出那信给福儿,嘱咐他务必将此信带给我,而福儿起身时这孩子正在店中玩耍,死活要跟出来玩玩才侥幸躲过这祸。事发后二人几次想回去探看,却又害怕被辑拿,只得往王法管不到的地方越跑越远。途中听说昆仑山上有座罗刹教,是江湖上顶顶大名的魔教,连官府都不敢管,这才跑到这来,也才遇到了我。
    蹲在那孩子跟前,我摸着他哭花的小脸,泪水再一次忍不住流出来。福儿见状推了推那孩子,哽咽道:“小少爷,快叫娘啊,她是你三娘。”
    我和孩子都哭出声来。我与方顺舟只一夜夫妻,又哪里作得这孩子的三娘?孩子也哭,他叫着要自己的娘亲,他要回家去找爹爹!
    不知什么时候又哭昏过去了,仍模糊地感觉被抱在个温暖的怀里,仍被温柔地吻了额顶。方顺舟,真的是你吗?你为什么不真切地出来?为什么不让我好好看看你?你是不是在恨我?我明明答应了你,却连你最后一面也没去见。明知玉断早有警示,却仍蛮不在乎的不理不问!方顺舟,方顺舟。。。

    “还没搞定吗,夕?说好今晚要去‘天娱’的。”头发染成栗色的张小玉说。她有双大大的眼睛和稍皮的鼻子,当然,作为俺的死党,她还有颗不逊于俺的色心。
    “惨了惨了。”两手抓着头发用力揉着,几乎要把那些烦恼丝扯下来。之前的八个小时里这两只东西一直抓着鼠标和键盘,现下正好放松一下。“四个模型退了仨,别说去‘天娱’了,今晚恐怕要通宵呢!”
    “怎么会这么惨?你做的东西不是很少被退的吗?”说着,一个玲珑小手抓过俺的鼠标,配合着键盘在显示器上随意点着。“啊。。。你怎么连这个都做。。。”后面的话被憋回肚里,两道殷红赫然喷上俺的办公桌,并且可恶地把俺中午开封,到现在还未来得及泡的酸菜泡面也给污染了!那红实在很耀眼,连路过的毛阿哥都很好奇得问:
    “咦?新品的韩式面吗?辣酱好鲜艳。。。呃,对不起,我眼神不大好,忘了夕你不吃辣的。”
    成功地用拳头逼退毛阿哥的注目礼,俺死盯着张小玉,咬牙道:“客户要真实的,我就做真实的,现在真实到连你都喷鼻血了,老板竟然还要退修,你说,我该不该奸了他儿子?”
    再度有殷红喷出,看着小玉手捂鼻子的狼狈样俺心里别提多痛快!哼,面纸我兜里就有,就不给!买包面容易啊我?三块钱啊!一百个三块钱就够到‘天娱’叫个轻量级帅哥的说!她毁了我百分之一个帅哥,叔(孰)可忍,婶也不可忍!
    小玉也够狠的,见左右找不着面纸,竟一把扯下俺的帅哥海报,几下揉得稀烂,塞进她血淋淋的鼻孔!见俺气得浑身发抖还故意比出中指,哼道:“你丫奶奶的有种就揍我,最好打得我骨断筋折,没法子帮你收拾这烂摊子。”说到最后一句时,中指冲下,指着俺的显示器!
    嘴角立刻上扬成孤度!满肚子火烟消云散,俺死死搂住小玉的杨柳细腰,用连自己都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嗲道:“玉儿玉儿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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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0 14:46:39 |只看该作者 微信分享
“得!得!”被甩鼻涕样甩在一边,俺没心的玉儿还用一脸厌恶的神情摧残俺幼小纯洁的心,“就这一次!你要再因为这种理由被退修,我就。。。还帮你改!”。。。
    嘿嘿。。。问俺做什么滴?游戏人物建模师啊。问俺为什么被“退修”?因为做得太真实了。问俺小玉为什么喜欢帮俺改?嘿嘿。。。还是太真实了,从上到下,从内到外,真实得和“天娱”的帅哥一个样!
    俺的口号是:让黑夜与白昼交融在一起,将色进行到底!!!
----------------------以上是色娘在现代的生活,填字用的,与正文无关---------------
    福娃嫁人喜成双。
  成人美事土爷香。
  鱼水相融濡以沫。
  家妻团聚乐安康。
  睡梦里,这几句词一直在脑中反复着,偶尔半梦半醒间睁开眼,发现手里还紧握着那纸,即使已经褶皱不勘,几被揉烂。
  屋里昏暗着,大概是傍晚或者黎明吧?不自觉再将纸展开,凑到眼前细细地看,仿佛这纸就是方顺舟,那俊秀的字就是他的情。。。家——鱼——成——福?
  脑中一片茫然,纸没拿倒啊,读起来怎会这么奇怪?哦!古人的诗多是竖着写的,从右至左,而我从小受的教育是横着写字,从左至右,因睡得糊涂了,竟忘了这点,又拿了从前的习惯了。苦笑着,又故意地从左至右念起来:“家鱼成福,妻水人娃。。。嗯?”心下一惊,似觉落了什么,忙又回头,“家鱼成福?福成鱼家?福城鱼家?福州城,捕鱼人家?”
  福州城捕鱼的那么多,他说的是哪一个?还是这根本只是巧合?再挑字眼想找别的巧合,却一无所获。盯着模糊的字迹,我开始谋杀脑细胞!
  听福儿说这信是方顺舟死前三天买通狱卒送出来的,而方家被抄至方顺舟入狱应早在此之前。方家蒙受不白之冤,方老爷死于非命,方顺舟又身陷大牢,搞不好还被用过刑,这种时候只要是个正常人就没理由也没心情写这种情诗!就算要写,也该在这些事发生之前。而福儿说这信是方顺舟求人自牢中送出的,那么是入狱时带在身上了?不可能。现代罪犯被刑拘之前还要搜身呢,更何况他在封建制度这么严的这里顶着买国欺君之罪!而且那整方家的人似乎一门心思要至人死地,更不可能让他身上带什么了。这么说,确是他在牢里写的?可他何必这么娇情?还要冒险求人送出来?这信的内容无疑是盼我回去,可他身在牢里,想必已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他还要我回去干嘛?收尸吗?欺君卖国罪诛九族,他想让我回去以他三夫人的身份陪葬?虽与方顺舟相熟不多,但我知道他绝不是这样的人!那是他想疏通消息?他大可以在信里多写几句嘱咐妻儿逃命之类的话,保得子嗣平安不是比跟情人肉麻更实际?或者这信根本就不是他写的?我从未见过方顺舟的字迹,根本无从辩认。可别人写这信又有什么用意?”
  再也躺不住了,一骨碌爬起来我准备找福儿问个清楚。
  拉开房门行出两步,眼角好似瞟到什么东西,黑乎乎一团吓我一跳!待辩认清楚才发现是月秀。他垂着头屈着一条腿坐在门侧,样子颓废得跟抽了大烟似的。
这家伙!怎么睡到这里来?过去轻摇他肩膀,我说:“醒醒!你怎么梦游跑这来了?快回自己屋去。”
  他被叫醒了,眼神先是茫然,片刻又变得清亮,对我笑道:“你醒了。”不知为何,他这笑有点松了口气的味道,好像我睡了很久似的。
  揉揉他有些杂乱,却依然很柔软的头发,我说:“我睡饱了当然会醒,反到是你,睡觉也不找个好地方。地上这么凉,也不怕得风湿。快回屋去吧。”
  他没接话,有点吃力地站起来,说:“你要去哪?”
  我晃晃手中的纸,“我去找福儿。有些事要问他。”
  他愣了下,诧异道:“这么晚?他怕已睡了。”
  我说:“睡了也得让他起来!八十七条人命,我一定要问个清楚!”
  “可是。。。”
  “没有可是!方顺舟死得冤枉,这事不查清楚我绝不罢休!”也许是我太激动了,声音喊得过响,也许是月秀还没完全睡醒。反正我亲眼见他苍白着脸在我的喊声中向后退了半步。怪哉!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

    明知道吵人好眠很不厚道,但为了方顺舟我实在顾不得了。感情就是这么奇怪,你或者不认识一个人,或者认识了却明知他不是最优秀理想的,却仍大脑发热得被吸引!模糊记得好像有什么人说过:爱情就是彼此产生的一种磁波,平常感觉不到,可一旦与特定的对方碰上就会发生一种强烈的磁场效应,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了。
    不知作了多少个深呼吸才强压下踹门的冲动,我尽量礼貌地敲门,用中等音量喊道:“福儿开门,我是萧夕夕,有事要问你。”
    这样叫了两声,屋里传出含混不清的呓语声,我又接着敲:“很抱歉现在吵你,但这事很重要,我想问问清楚。请开门。”
    屋内亮起暗暗的灯光,有略微踉跄的脚步声响及门边,片刻门开了。
    没多看福儿的睡眼惺忪,我自走入屋里,把纸往桌上一拍,我直道:“方顺舟托人送信,只这一封吗?可还有别的什么?包括他的口讯。”
    福儿揉着眼睛想了想,道:“没,没有了。来送信的狱卒很凶,就说少爷要把信送给一个叫萧夕夕的女人,就走了。啊,他走的时候还硬拿了店里二十两银子,说是少爷让给的。”
    二十两?我皱眉在脑里算计着。这时代一两银子大概是人民币三百那么多吧,二十两银子就是六千人民币。靠!听桐魁说朱君止给他一个月的饷钱也不过六两银子!而他在入罗刹教之前,终其一年种地劳作,就算收成好时,也不过才赚得十四、五两!由此可见这他妈狱卒还真不是普通的贪!
    想了想,我又问:“方顺舟托人送信时,已被抄家了吧,店铺为什么还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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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因为店铺是方老爷早些年盘给掌柜的。”见我不懂,他又解释道:“方家老店以前一直是方家的祖产,不过早在几年前因我们掌柜的经营的好,就跟方老爷商量着盘下了。只是我们一直很敬重方家,再加上方家老店已打出了名号,所以才没改字号,其实那已不算是方家的产业了。”
    “哦,原是这样。可是方家被抄,方顺舟被捕,其余方家的人又怎么样了呢?”
    “在本地的亲眷都被软禁在方府,非本地的我不知道,大概也被软禁在自己的住处吧。”福儿挠挠头,有些为难道。
    “那方桐远为什么会在你那?”
    “这个。。。是小少爷自己跑来的,大概看守方府的人见是个小孩子,就不大管了吧。”
    嗯?心里画个问号。方家可是被诛族的,杀人者为的就是断子绝孙,那些看守是不是太不负责了?
    再看福儿,一脸的悲伤还夹着点茫然委屈,好像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发了疯似的吵他好眠,还像问犯人似得审问他。自也觉有些过头了,尴尬一笑道:“你似乎平日里跟方顺舟走得很近,我想请问你可知道有哪家捕鱼的和方顺舟比较熟?”
    福儿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哪里配和少爷走得近,只是少爷时常来店里吃酒,相熟些罢了。嗯。。。好像没见什么捕鱼的和少爷来往。少爷是斯文人,哪会和那种粗人交朋友?”
    这话也是。这年月封建等级严得很,方顺舟那种老古板也只能交交读书人做朋友。那么信上的字真是巧合喽?可要我回去又觉得不甘心,我又问:“那么,方府总是吃鱼的吧?你知不知道平日里给方府送鱼的是谁?”
    他说:“那哪记得清哦?方家老爷少爷都待人和善,给他家置东西钱从不少给,平日里要吃个鱼,还不多得是人来送啊?”
    叹口气,我拿了信纸只得走人。“好吧。不打扰你了。祝你好眠。”
    送我至门口,福儿突然道:“哦!我想起来了!有个姓‘鱼’的穷秀才和少爷是朋友。不知道三夫人要找的是不是那个人?”
    精神头一下子来了,我激动地抓住福儿手腕,连道:“他姓‘鱼’?太好了!快详细说说!”
    福儿羞得满脸通红,想挣又不敢,只得喏道:“三夫人想听什么福儿直说就是,只是,只是。。。男女收授不亲。。。”
    好笑地放开他,我说:“快说吧,我不动你了。”
    福儿这才缓了面色,又不放心地后退两步道:“那秀才姓‘于’,常来店里赊帐。我不大识字,不过却认得帐本上写的干钩‘于’。听说于秀才学识很高,少爷很欣赏的。两人经常一起来吃酒。余秀才多数赊欠也都被少爷替还了。”
    我说:“除此外还有什么呢?”
    福儿想了想,道:“再没什么了。”
    只是这样吗?不过知道了有姓于的也还算有点收获吧?
    “那你知道于秀才住哪吗?”
    “知道!以前经常跟掌柜的上他家要帐。他家住在城东的土地庙旁。有两间瓦房,不过已破败的很厉害了。三夫人要想去找,我愿意领路。”
“这不必了,你留下来照顾孩子,那种地方想必不难找,我自己去就好。”迫不及待现在就想动身。我自觉轻功不错,一个人去肯定会快点。福儿不会武功,若他跟我走肯定还得带着孩子,路上麻烦且不必说,一旦碰上官兵岂不连命也得搭进去?方家就这一根独苗了,就算看在方顺舟的情份上,我也不能让他犯险!
    草草嘱咐福儿几句,我回房收拾东西。随便几件衣服,挑最大件的在外面裹一下,再揣好那纸,我大步离开房间。离大门口还有些距离的时候,我突然想起还没跟朱君止和月秀打招呼,就这么走了是不是不妥?说实话,我有些气朱君止,要不是那天他拦着我,说不准我还可以看方顺舟最后一眼,也说不准我可以拉着方顺舟逃跑。。。可话说回来,我有那么大能耐吗?若那天我真去了,能保证救得了方顺舟?更可能被人抓了一并砍了吧?
    思及此,我转身往朱君止的卧房走去。这两天都没见他,也不知是他怕见我,还是我躲着他?
    “真难得,娘子你还记得为夫。”
    突来的声响吓我了好大一跳,四处望去却只亭台楼月,连个活物都没见着。
    “别装神弄鬼了,快出来。”有点不耐地喊道,也有些无奈。他总这个样子,什么时候也不忘寻开心。
    一道黑影闪在眼前,呃,不,看花了,是两道。另一道在他身后,隔了个三四米,只现了下,又不见踪影。
    “月秀的身手实在很好啊,不过太内敛了。没狠心下手的话,最终受伤的只能是自己。”打着哈哈,他笑得云淡风清。当然,如果眼睛上没有黑眼圈就更完美了。
    “你们打架了?”我从不赞同比武什么的说法,打架就是打架,顶什么名头都是不争的事实。
    “娘子,我们是高手过招。”他说得十分委屈。
    “得了得了。甭跟我拽这些,我找你是想告诉你件事,我。。。”
    “娘子,我们成亲吧。”
    “啊?”
    “虽然我一直叫你娘子,可你却总不叫我相公。为夫知道你一定在介意我没三媒六聘得娶你,我们补上好不好?明天就是吉日,我都叫人把喜袍准备好了,喜贴也发出了,明天一早,不,该是今天了。天马上就亮了,天一亮我们就拜堂如何?”
    “你,你,你发什么神经?”真想把他的脑袋敲开看里面装着什么,我探手去够他脑门,“不会发烧了吧?怎么不像热的样子?低烧?”手被抓住,接着整个人被他塞进怀里。
    “。。。做我的妻,我会好好待你。”
    被搂得气都喘不匀,我挣扎着道:“你寻思什么呢?我才得知方顺舟的死讯,哪有心情?”
    “该够了!你为他哭了七天,多少情也该哭完了!”
    “七天?”我惊叫,我只记得两天而已,“我什么时候哭了七天?今天几号?”
    他略略松了我,冷笑道:“九月十五的集市你可还记得?”
    “当然!我在那碰到福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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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二十三。”
    “。。。”惊到咋舌,“开,开玩笑的吧?我那五天的记忆哪去了?”
    “你一直昏沉沉的,不吃不睡,要不是月秀硬用内力撑着,早就去陪那姓方的了!”
    惊到直吸冷气,自认是很怕死的人,我怎么会做出这种傻事?“你确定?我怎么一点也不记得?月秀他要不要紧?我听美人师父说给人传功很费劲的。。。”被狠狠吻住了,霸道的舌在我口中肆虐,我咬他他也不放!
    终于舍得把呼吸的权利还给我,他盯着我道:“忘了方顺舟。他的事你管不了。只要你从今而后专心做我的妻,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朱君止的神情好认真,他搂我搂得那么紧,彼此贴得几乎没有缝隙。只是,什么情绪涌上来,压过了本应有的感动。勉强笑笑,我不自在地避过这个话题,我问:“听你的语气,好像知道些什么?告诉我好吗?”
    被愤怒地推开,那邪魅的男人撒气般地空挥一掌,掌风过处,整石雕成的桌子变得粉碎。
    惊骇他的武功,也意外他这么大脾气,我不怕死道:“干嘛毁了这桌子?雕得这么精细,挺可惜的说。”
    又是一掌,院中漂亮的假山也宣告正寝。
    我有些生气,又道:“你不高兴也不能随便乱毁东西,那么多钱买的,你不喜欢可以卖掉或送人,筹得几两银子捐献灾区多好?”
    他不理我,又把目标对上不知从哪跑来的野猫。
    那可是有命的东西啊!他再要起掌时,我想也不想得挡上去,喊道:“它是有生命的!你不能杀它!”
    掌风收回去,朱君止盯着我莫名大笑起来。他越笑声音越大,越笑神情越古怪。
    我有些害怕起来,怯怯地扯他的袖子,“别笑了,会吵人睡觉。”
    他反抓住我的手,突然止了笑问:“你救我时是不是也只因为我是有生命的?”
    “呃。。。”不明白他为何说起这事,待我迟钝地理解了他的意思,他已又笑开了。笑声很悲凉,让人心痛。
    赶紧抱住他,我解释道:“不是那样的!我救你是的确是因为不想让你死,可这跟我喜欢你并不矛盾啊。我爱你,很爱很爱你,你不要想歪了。”
    笑声渐止,他轻问:“真的吗?”
    忙不迭点头,“真的!”
    “那做我的妻好吗?我会一辈子宠你,给你一切你想要的。”
    “。。。我想把方家的事先查清楚。想必你已知道点眉目了,这事有些蹊跷。。。”话未说完已被箍住肩膀,朱君止看我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凌厉!
    “不准再想!我说过了,他的事不是你能管的!从今而后老老实实做我的教主夫人,旁的事不许再操心!”
霸道的言语刺得我有些受不了,反驳道:“为什么不能管?我不一定非要替他做什么,只单纯得想知道清楚,你不告诉我就算了,我自己去查。”想要挣开,却搏不过他力大,他抓我抓得那么紧,肩膀都痛死了!
    “萧夕夕!”他大声吼着,震得我耳朵嗡嗡响,“你记清楚,你是我的人!你这辈子只能跟着我!我宠你,愿给你点自由让你嚣张,但不要太过了。要知道这世上是男子为天,女人必须要顺从丈夫!”
    委屈瞬间自心底漫出,其中还夹着失望。努力吞回鼻中酸涩,我赌着口气叫道:“原来你一直是这样想的!你想把我藏在身边相夫教子,却又怕我水性扬花还念着旧情人,所以才要跟我成亲!你以为给我个妻的名义,我就会因怕犯‘七出’而乖乖的呆着,是不是?”
    “我。。。”
    “你瞪大眼睛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是萧夕夕,不是那些缠脚的女人!女烈妇德我听说过,什么三从四德都他妈狗屁!我跟你在一起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想做什么事情也只是因为我想做!你或许可以用武力囚禁我,但那样也会失去我对你的爱!”
    最后的字音消失在空气里,之后是久久的寂静。天色渐渐亮起来,当朝阳将第一缕橘红涂在我身上时,我被他拥入怀里。
    “我把姓方的小崽子扣在这,就不怕你不回来了,是吗?”
    “。。。你真卑鄙。”
    “我要再卑鄙点,就自己杀了方顺舟,你要报仇也只能找我。”
    “别胡说八道!”
    “我挺庆幸他死了。这样我在你心里就是第一位了,嗯?”
    “你脑子什么做的?我什么时候说过他比你重要?”
    “那我比他重要吗?”
    “。。。”
    “娘子?”
    “。。。我爱你,朱君止。真的很爱你。我也爱过方顺舟,爱情没法用次序衡量的。他的死让我很伤心,但过去的就过去了。也许我还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记得他,但那是怀念,不是爱。”
    有吻啄在头发上,他似呼在嗅着什么,不怕吸进头皮屑吗?
    “。。。我真想,真想立刻就把这里的事做完,然后就可以跟你一起。。。”
    “没关系的。你有自己的事要做,我明白。就好像我也有必须要做的事。不过。。。”说到这里我犹豫了下,他敏感得觉出什么,柔声催道:
    “不过什么?”
    受用他的鼓励,我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真的不想跟一个身上浸满血腥的男人结婚,我怕生出的孩子都是冤魂投胎。”
    搂住我的手臂一颤,接着是霸道得无法形容的狂吻!
    “我记得你这句话,你要不回来,我就追到天涯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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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0 14:48:25 |只看该作者 微信分享
最终朱君止也没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他似乎对这个问题相当忌讳,我一问他就胡扯搪塞。这不,刚才分别的时候还提醒我,说查不到就立刻回来。切,他难道不知道好奇心会杀死一只猫吗?他这样越不说,我就越想知道。
    把超大行礼卷打开,我从大堆绫罗绸缎,金银翡翠中挑拣出几件衣服,再拿点碎银,点心,另起个小包袱装好。跨上那匹看起来很驯良,骑上去也确实很驯良的小红马,颠儿颠儿地溜达了。怎么?剩下的东西怎么办?当然不要了呀。衣服有穿就行,银子嘛。。。嘿嘿,忘了说了,俺的主业是采草,副业就是作贼。没办法,顺路。
    骑马实在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但如果被甩下来可就另当别论了。就因为前一秒我突发奇想,想体验一下古代“宝马”的感觉,不算轻得给了小红马一鞭子,这丫就发狂地颠起来!飞上半空时我还在想,这一定是条漂亮的抛物线!只是不知道着地时会不会也这么漂亮!
    好在被接住了,有力的臂抱住我,在空中潇酒地旋个身卸去冲力,然后稳稳落下。
    冲这比我还强的轻功,用膝盖也能猜出来者何人!一个熊抱死搂人家脖子,我狠香他一口,嚷道:“秀秀真可爱!”
    碧绿的眸并未因我的话有太多波动。放我站好,他看着别处,道:“马跑了。”
    “呃?呀!我的马!马!”忙施了轻功去追。可人家到底是马,奔跑的行家,一会儿就把我远远甩在后面,没了踪影。
    “个死BT!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他特意找匹害怕鞭子的马给我,又给我鞭子。他想让我把马吓跑之后就去不了福州。。。喂!你说!这是不是他故意的?”咬牙切齿地嘟囔着,咬牙切齿地叫住月秀,咬牙切齿地问他。
    他没答话,只从腰间解了皮囊水壶递给我。
    几乎被气炸!这闷葫芦难道不知道人在极度郁闷时需要的不是水,而是倾诉吗?他当我是本草类啊?
    不理他,身子一纵我窜入路边林子里。对着一株参天大树开始狂喊:
    “啊!!!!!!!!!!!!!!!!我好郁闷啊!我好难过呀!我要杀人!我要放火!我要奸尸!啊!!啊?你来干什么?介不介意让我奸一下啊?”
    金子般得发丝在眼前耀着,我情不自禁得就摸上去。踮脚解了他的发带,眼见那头金丝如瀑般泻下。。。“月秀,你好美。”由衷赞叹着,不自觉得以指缠了他几根发丝,我说:“以后别再束发了好不好?这种美丽束起来都是罪过。”
    他微闭了闭眼,说:“。。。好。”
    月秀是很温柔的男人,只是不愿意说话。他长长的睫毛下总是藏着忧郁,很深的样子,弄得连那双绿眸也深沉起来,像寒潭碧的潭水,根本看不见底!
    众所周知我是喜动不喜静的,一时还行,时间长了就受不了。我也想让月秀多说说话陪我,可他实在闷得要命,不管我怎么逗他,他一天也绝不会说得超过十句话!终于有一天我的好脾气被磨光了,在一暗得几乎不见天日陕谷里把他压在地上,地上捕满落叶,有点潮,但还不脏。
    凶狠地扯开他的上衣我怒道:“你再不说话,奶奶就强奸你!”
他扯出抹苦笑,却仍没说什么。
    这算什么?顺奸?
    气愤得把手下移,探入他里裤,粗鲁得捏了他还绵软着的那个东西。我说:“信不信我废了你?”
    他仍是苦笑,也不说什么。
    死葫芦!就知道我下不去手!
    扫兴得放开他,我仰躺在地上看着窄窄的天线长吁短叹:“天啊!!为什么我要迷路?为什么这个地方比‘仙剑’里的迷宫还要复杂?我想出去看帅哥!我想要个会说话的帅哥!!”
    正瞎喊着呢,一大砣阴影自头顶砸下!我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已被月秀扑抱着滚闪开。再一看,那砸下来的东西分明是个人!只是这人四肢健全,却独独没有脑袋。腕大的血口嗷嗷往外喷血的说。。。
    哇得一声吐起来,要不是月秀强行点了我的穴道,我准会把胃也吐出来!
    “还有人。”拉了我躲在自然凹陷下的崖壁内,他屏了气息,侧耳努力听着什么。
    料也知道杀人的还没走,我配合地强忍了再想呕吐的欲望,环住他的腰,把头靠上他的背寻求安慰。他身上的气息好好闻,干净又纯粹,说白点,就是大部分男人都没有的处男的气息。说处男有些绝对了,经历性事很少的男人身上也会有这种纯阳的味道。干净得让人安心。
    他的肩膀很宽阔,腰却很窄,是很适合习武的体形。他的气息很沉稳,即使遇到这样的事也一点都不慌乱。。。嗯?为什么他的心律有点变了?他紧张了吗?还是听到什么可怕的动静?
    想松手问问他,可刚一动就被他抓住。他的手掌有些粗糙,但被抓着很有安全感。
    “。。。不要放开。”
    “哦。”听话得更抱紧一点,我猜这事凶险得很,他要我抱紧他,一定是要借机带我逃的。
    又有什么自上面掉下,我探头一看,又是个人。只是这人与刚才那人不同,那人是没头,这人是没腿。腰间的血可用波涛汹涌来形容,下半截已不知所踪!
    死命把脸贴在月秀的后心,深深吸入他的气息。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安抚下我的心脏,不至于骇得它跳出喉咙。听声音又有什么掉下来了,接二连三的,血腥味也弥漫开来,呛得我忍不住地干呕。要不是还有月秀干净的体味支撑着,恐怕我早已晕过去了!
    突然被他反身抱住,身子一沉飞上半空!而与此同时,我们刚刚呆过的地方不知什么原因,已成了堆废墟!
    月秀抱着我没落地,双足蹬上崖壁,凌空翻身又窜向另个方向。我刚想问他为什么,只见有团灰乎乎的人影与我们擦身而过,那人不知的里拿的什么兵器,青森森冒着黑气,根根一尺来长,而且十分尖锐!
    “你放开我,我会轻功,自己可以逃。”心里知道那人必不简单,恐怕月秀抱我跟他过招会吃亏,于是我道。
    月秀想了下,抱我落在地上,还没等我两脚沾地,就直接把我塞到某个大石头后面。并嘱咐道:“不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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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出抹苦笑,却仍没说什么。
    这算什么?顺奸?
    气愤得把手下移,探入他里裤,粗鲁得捏了他还绵软着的那个东西。我说:“信不信我废了你?”
    他仍是苦笑,也不说什么。
    死葫芦!就知道我下不去手!
    扫兴得放开他,我仰躺在地上看着窄窄的天线长吁短叹:“天啊!!为什么我要迷路?为什么这个地方比‘仙剑’里的迷宫还要复杂?我想出去看帅哥!我想要个会说话的帅哥!!”
    正瞎喊着呢,一大砣阴影自头顶砸下!我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已被月秀扑抱着滚闪开。再一看,那砸下来的东西分明是个人!只是这人四肢健全,却独独没有脑袋。腕大的血口嗷嗷往外喷血的说。。。
    哇得一声吐起来,要不是月秀强行点了我的穴道,我准会把胃也吐出来!
    “还有人。”拉了我躲在自然凹陷下的崖壁内,他屏了气息,侧耳努力听着什么。
    料也知道杀人的还没走,我配合地强忍了再想呕吐的欲望,环住他的腰,把头靠上他的背寻求安慰。他身上的气息好好闻,干净又纯粹,说白点,就是大部分男人都没有的处男的气息。说处男有些绝对了,经历性事很少的男人身上也会有这种纯阳的味道。干净得让人安心。
    他的肩膀很宽阔,腰却很窄,是很适合习武的体形。他的气息很沉稳,即使遇到这样的事也一点都不慌乱。。。嗯?为什么他的心律有点变了?他紧张了吗?还是听到什么可怕的动静?
    想松手问问他,可刚一动就被他抓住。他的手掌有些粗糙,但被抓着很有安全感。
    “。。。不要放开。”
    “哦。”听话得更抱紧一点,我猜这事凶险得很,他要我抱紧他,一定是要借机带我逃的。
    又有什么自上面掉下,我探头一看,又是个人。只是这人与刚才那人不同,那人是没头,这人是没腿。腰间的血可用波涛汹涌来形容,下半截已不知所踪!
    死命把脸贴在月秀的后心,深深吸入他的气息。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安抚下我的心脏,不至于骇得它跳出喉咙。听声音又有什么掉下来了,接二连三的,血腥味也弥漫开来,呛得我忍不住地干呕。要不是还有月秀干净的体味支撑着,恐怕我早已晕过去了!
    突然被他反身抱住,身子一沉飞上半空!而与此同时,我们刚刚呆过的地方不知什么原因,已成了堆废墟!
    月秀抱着我没落地,双足蹬上崖壁,凌空翻身又窜向另个方向。我刚想问他为什么,只见有团灰乎乎的人影与我们擦身而过,那人不知的里拿的什么兵器,青森森冒着黑气,根根一尺来长,而且十分尖锐!
    “你放开我,我会轻功,自己可以逃。”心里知道那人必不简单,恐怕月秀抱我跟他过招会吃亏,于是我道。
    月秀想了下,抱我落在地上,还没等我两脚沾地,就直接把我塞到某个大石头后面。并嘱咐道:“不要出来。”
“哦。”我又不是傻子,哪会自己出去找死?
    两人这回真的交手了。月秀甩出长鞭,捕天盖地宛若起了道鞭网,直向那人封去。那人也勇猛异常,见鞭来袭竟不躲不闪,手中诡异兵器不迟分毫直向长鞭抓去!天!他没长眼睛,没见月秀的鞭子是铁的吗?他的兵器虽看来锐利,但从常识讲越锐利的东西就越薄,而月秀的鞭子最细的地方直径也有两公分,不把他的兵器打烂才怪!
    心里想着月秀赢定了,不知不觉就放松了警惕,把大半身子探出石头。忽在这时,有不明物体从什么地方打来,直中我额前,当下两眼一黑就没知觉了。
    黑暗里我仿佛又回到我原来的世界,张小玉总缠着我,要我跟她去“天和”,因为她看上其中有个叫“皓皓”的帅哥。毛阿哥在一旁偷偷地看她,偶尔露出丝苦笑。因为工作突出,老板给我发个大红包,他顶漂亮阳光的只有十四岁的小儿子追着我要请他吃饭。我妈来看我了,说不用我在异地辛苦赚钱了,要我回家给我相个对象结婚生子。。。
美人师父来了,他控诉我不遵守约定,捏了拳头往我头上一敲。。。

    “美人师父!”惊叫着醒来,却意外发现漆黑一片。
    “终于醒了。”很熟悉很温和的声音响在耳边,接着有温热的手臂扶我起身,把我裹进个温暖的怀抱。
    “嗯?我睡了很久吗?”任他抱着,贪婪地嗅着他气息,我还记得昏倒前这是在血腥中唯一的支柱。
    “。。。还好。”
    “还好是多久?不会像上次一样又是七天吧?”
    “没有。。。只两天。”
    “呼!那就好,那就好。你知道吗?我梦到我妈了,她说叫我回家结婚生孩子,差点没把我吓死!”
    “。。。”
    “咦?这里怎么黑?在哪啊?”
    “黑?”
    “对啊!连我这种超级夜视的眼睛都看不见,当然是黑了。”
    “。。。”
    “喂!说话呀,这是哪?喂!”
    突然失去光明的滋味实在不好受。虽曾是夜猫类人物,但也只是喜欢黑暗中的灯红酒绿而已。不知叹了多少口气,在看了N多郎中都说无法医治之后,也只得无奈接受这个现实了。要不怎办?自杀?再重投一胎?开玩笑!只为了双眼睛不大值吧?况且重新投胎之后还会遇到这么温柔的帅哥贴身服务吗?
    “吃药了。”比温柔的声音更温柔的是他扶起我的手。
    “不吃啦不吃啦!反正也是治不好的,吃也白吃!”推开他的胳膊朝床里缩去。这药闻起来都恶心得要命,别说吃了,我连碰都不要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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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0 14:49:15 |只看该作者 微信分享
“你只是余毒未清,多吃些解毒的东西就好了。”柔声劝着,又有大手来抓我。
    “天知道这些东西到底解不解得了这种毒?那些庸医都说不出我中的毒的名字,哪还开得出正确药方?我不吃!不吃不吃就是不吃!”他的手好有力,实在挣不开就一口咬上!
    自也觉这一口咬得不轻,可他哼都没哼就把我强拽过去,“虽这只是寻常的解毒药,可还是比没的好。你先吃下,说不准过些日子就好了。”
    “不要!”
    “。。。”
    “不要就是不要!你不跟我说话我也不要!”
    “。。。”
    “喂,你真的不跟我说话了?”
    “。。。”
    “我很闷的!看不到,也用不了轻功,更采不了帅哥。。。你要不跟我说话我会闷死的!”
    “。。。”
    “哼,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
    “。。。”
    “靠!你有种!有本事一辈子都别跟我说话!”
    “。。。”
    “呜。。。我好可怜,没人理,没人爱,还没人跟我说话。。。”
    “。。。”
    “奶奶的!你有没有点同情心?不知道病人是最需要关怀的吗?我现在是病人耶!搞不好还二级伤残,往后的日子恐怕就要在黑暗里过,你竟然连话都不跟我说,血是冷的呀你?”
    “。。。”
    “。。。”
    “。。。”
    “。。。”
    “啊!!!!谁来杀了我吧?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吃这种恶心东西?老天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有什么理由要这样惩罚我?我那么善良纯洁,从不伤害无辜!连蟑螂都不敢踩!家里有了蜘蛛也只是用扫帚请到外面,看见乞丐也会给钱。上车遇到老弱病残还会让座。。。唯一可以勉强说得上缺点的就是好色。可色乃人之本性,人若不好色又怎么能繁衍后代?连三字经都说:人之初,性本善。。。”
“药凉了。喝吧。”
    “啊?唔!!咕嘟。。。咕嘟。。。”
    我恨月秀,恨他强点我的穴道逼我喝那种东西!更恨那个灰衣女人!要不是她闲得没事留那么长指甲,还在指甲里涂满毒药,我也不会被只划破个小血口就双目失明!这么说来还得怪月秀,要不是他用那么粗个鞭子把人家指甲打碎,那碎甲也不会到处乱崩,扎到我脑门上!说来我也真命大,听那些郎中说那指甲里的毒是很剧烈的,只稍见血就足以至命!其实他们不懂,俺处在什么年月?俺从小到大都吃掺着防腐剂的东西,青菜瓜果都是用黑色农药种出来的,还有马路上的车尾气,空气中的辐射,更别提非典禽流感了。。。俺身上扎的疫苗就有十来个,不说百毒不侵也差不多了!
    “。。。真的不回去吗?”
    “废话!我要回去了朱君止还能让我再出来吗?”想给他个白眼,却又想自己现在作不到,只得罢了。叭啦两口饭觉得没滋味,嚷道:“我要排骨。”有什么递到嘴边,我不加思索得咬下。嗯!好香!
    “可你这个样子。。。”
    “又不是不能走路。哎,我要的手杖呢?随便根长棍子就成!要不干脆抓条狗训练成导盲犬算了。”又叭啦口饭,我再嚷:“菜!”然后又有菜送到嘴边。
    “别要那种东西了,以后我扶你走。”
    “你又不能扶我一辈子。趁现在还有人在旁边帮我时我先练练。这样等以后一个人的时候我也可以很熟练得自己走路了。”
    “。。。”
    “不过。。。工作怎么办?我以前是做模型师的,现在看不到可做不了,不如改行唱RAP吧。你不知道,我唱RAP很有实力的,曲词都是自己写的,虽然骂人话居多,不过节奏感还不错。在迪吧临时顶场时,那些人HIGH得都不磕药了的说!哈哈!古有瞎子阿柄,今有盲星萧夕夕!说不准找个包装公司,我也能出专辑红他几年呢!”乐观向上一惯是俺的美德,这是自从俺初中考试六门红灯时就证实了的。
    想得过于得意了,一个不小心被米粒呛到,咳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被温柔地拍着背,又有水递到嘴边,靠!就冲这样的待遇,别说只瞎两只眼,多两只俺也不在乎!   
    深秋本是很冷的,不过因为越走越向南,感觉的倒不怎么明显。月秀到底也没给我找手杖,更不用说导肓犬。他不知从哪弄了辆马车,就自己驾着,拉着我往福州走。他仍然是很少说话,不过相较以前已经好多了,最起码我说十句,他会应个“嗯”字。大概是看在我看不见,闷的慌的份上吧。
    玩着手里叫不出名的石头——这是那灰衣女人的。听月秀说是他在她尸体上找解药时找到的,大概那些被她杀死的人,也都是冲着这个来的。这丫真他妈不露相,亏朱君止还说他内敛不狠心,结果在说起杀人时那么平静,就跟唠家常似的!
    石头被雕成人的形状,手感很圆润,摸起来有点像瓷器,可却有近似人体的温度。月秀告诉我说它是黑色的,头的部分有似类五官的红色斑点。不过我看不见,也无从考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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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传来的鞭炮声听得我立时兴奋,忙爬到门帘处掀了帘子问:“有结婚的是不是?啊?在哪?”
    “前面的镇子上。就快到了。”
    “耶——!有热闹看啦!”
    “。。。”
    这家伙,对“看”,“瞧”一类的词比我还敏感!
    “快点!快点!我要去吃喜糖!喝喜酒!调戏新郎!”

    稀奇稀奇真稀奇!一个新娘竟配两个新郎!当然,这是月秀告诉我的。两个新郎都穿喜衣,只是一个哭一个笑,笑的那个抱了美娇娘入洞房,哭的那个被人扔出门去。
    一拍大腿我直叹可惜,说:“真他妈窝囊!还以为能看法式决斗的说。不然效防娥皇女英也行啊,一妻二夫多有意思!”
    月秀没回话,又拉着我往别处走开,“回客栈了。”
    “不要!不要!”一屁股蹲在地上耍懒,我嚷道:“好不容易有热闹玩,我还没吃到喜糖,也没调戏到新郎呢!”
    他似无奈地叹口气,“他们已经洞房了。”
    “不管!我要去闹洞房!”
    “。。。”
    “秀秀。。。”装可怜地晃晃他的手。他向来吃软不吃硬,这招对他最好用了。“带我去嘛,我保证听话,乖乖吃药。”
    “。。。好。”
    好久没在空中飞来飞去了,虽然被人抱着没自己飞得爽,但一想到正在做的事,就不自觉得心脏抽动兴奋不已!久违了!我的色娘生涯!久违了!我的帅哥!!
    轻轻落地,我自怀里掏出个小瓶子,摸索着打封口,倒出点液体在手心。
    “什么?”月秀不解道。
    “对付过你的东西。”虽然看不见,但我猜现在一定笑得很坏!默念观心语咒,一股内力由丹田徐徐升起,沿着胸中,出于胁部,至腋下三寸上行到腋窝中,沿上臂内侧,进入肘窝中,向下行于前臂两筋的中间,进入掌中。。。
    “这是。。。唔!”话没说完,从衣料带起的急促风声我断定,他铁定捂了自己口鼻!
    “嘿嘿。。。”谁说经脉学是迷信?俺要不打通七经八脉,能这么容易得用内力把药烘干蒸发吗?闻闻看,满院都香了,呵呵,受益者广也!
    得意得拍拍手。俺戳戳身旁月秀,“我厉害吧?”意外他身子一软轻易地被戳倒。
    “耶?哦!对不起!忘提前告诉你了。这药闻一口就倒。”不好意思地搔搔脑袋,我蹲下摸到他道:“其实也没关系的,你哭吧,这药厉害是厉害,但一哭就解,很容易的。”
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什么动静,我猜这家伙定死要面子,不肯在我面前哭。且,死要面子活受罪!
    不管他,我起身摸到窗子推开,“随便你啦,反正我要进去玩了。晚安。”
    凭着感觉跳入屋内,侧耳细听,果有呼吸声。一重一缓,断定是两人。
    嘴里哼着改了词儿的“少女的初夜”,俺淫笑着向呼吸声传来的方向摸去。
    “昨日学不懂影片的内容。。。哎呀!”撞到桌子!
    “但是我决心要去弄懂。。。咚!”又掀翻椅子!
    “从来没想过从没试过,
    今夜这一刻我才明白,
    如同床就像野兽威胁中让双手再包紧也没用。。。”终于上床啦!!
    “我脱下衣服再亲吻你紧闭的双唇,
    伸手触摸你的大腿内侧,
    你的温柔已经超过我想象,
    你害怕我会继续。。。呀?干嘛抓我?老兄你哪位?”明明已成功摸到一位男性,并且将之压在身下,可哪又来只手抓了我?难道是新娘?
    “带我离开,我替你医好眼睛。”
    “啊?”这新娘声音好粗!!
    “快点!你中的是尸毒!已有月余,再不医治就医不好了!”
    “这个这个。。。”
    “走。”
    “月秀?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别,别!拜托!我还什么都没干呢。。。求你了,求你了,秀秀!好秀秀!我保证好好吃药。。。别扛着我,我,我有脚,会走。。。”
    “疼,疼啊!”嗷嗷凄惨地叫着,我不住地想要挣开钳制逃跑。直到这时我才恨自己不练会揍人的武功,不然一前一后把这两个家伙K上天去,看谁还敢强迫我扎针!
    “只这么点痛就忍不了吗?那还是不要治下去好了。”好听的声音响起,不似一般男子的低沉沙哑,却也没女子那么娇腻,我琢磨了半天顺这声音给他起了外号:人妖!
    “死人妖!怕你了不是?不治就不治!姑奶奶瞎一辈子也不遭这份罪!”用针往脑袋上扎啊!据说还要扎十好几天!等他治完了我脑袋不成筛子了?
    “夕!不要这么说。对不起,玄公子,请不要介意。”钳制着我的“铐椅”赶忙道歉,这已是今天第几遍了?他对我怎没这么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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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0 14:50:09 |只看该作者 微信分享
心下越发别扭,我嚷道:“死月秀!胳膊肘往外拐!你对他那么好干嘛?是不是看上他了,想娶他啊?”
    “夕!你。。。”
    “是又怎么样?月公子人好武艺也好。我虽不懂武功却知书识理,与他再相配不过。”
    “你,你。。。”
    “玄公子不要乱说!”
    “秀你何必否认?我不比这好色的女人可爱多了?反正她自己也不想医了,不如别管她了,自此你我两人双宿双栖,做对神仙眷侣如何?”
    “我。。。”
    “你们他妈当我死了啊?!”再也忍不住爆怒而起,“玄辰星你个死人妖,活得不耐烦了?敢勾引我的人?姑奶奶把你大卸八块扔到河里喂鱼!哎哟!”忘了脑袋上还插着针了,动作大了疼得什么似的!但疼也不能示弱,捂着脑袋我还喊:“你等着,我这就把你先奸后杀,再卖到小倌馆接客去。。。唔!唔。。。”嘴巴被捂住了,我死命捶打他也不放开。死月秀,该不会真看上那人妖了吧?
    “玄公子莫要理她,夕有口无心的。”
    “秀你放心,既然你这么说,我自不会往心里去,更何况你也知道她是个无心之人,我又怎会跟个没心没肺的人一般见识?”
    没心没肺?!我的肺都快气炸了还叫没心没肺?还想挣扎,头顶百慧穴突来剧痛,俺立马就焉了。
    早知道有今日,才不会让月秀帮他逃走呢!那两个新郎都是好男色的武林中人,把玄辰星抢去就是要做男妻!他还装得像个人似的要逃,我猜一定是他故意勾引人家才对!
    在颠簸的马车里第N次打个呵欠,我说:“拜托玄大帅哥,你可不可以弹点快节奏的曲子?我都快做梦的说。”心里还存着他跟我抢月秀的气,语气当然不善。
    他倒不恼,淡道:“萧姑娘觉得什么曲子好呢?”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有什么用古筝弹的快节奏的曲子,想了半天叹口气道:“算了,当我没说。就算我告诉你什么叫轻摇滚,你也不可能弹出来的。”
    他声音里似乎带了笑,道:“曲调急缓在于人心嗔静,你若将一切平视,就不会在意这些了。”
    不大懂他的意思,我说:“曲子是给人听的,节奏快慢可以调节人的心情。我现在什么也看不见,本来就闷得要死,你还弹这慢悠悠的东西,不存心要催眠我吗?”
    他道:“那是因为你心不静,也未以心眼看世。若是心如止水,无论什么也无法干扰。若心眼开了,就算什么都看不见,也什么都看见了。”
    “啊?”他到底在说些什么?讲国语好吧?
终于到福州了,托月秀的身手还不错,再加上我的可以让人不会动的春药的福,那些强娶玄辰星的人竟没有追来!
    眼睛也好很多了,可以模模糊糊看见点光亮,玄辰星最后一次下针时说如果好好休养,再过几天就能完全看见了。我听了高兴得什么似得,欣喜以后再也不用受被针扎的活罪,拉了月秀要他带我去找于秀才。
    他似有些迟遗,但还是应了,只是领我在街上转了半天也没找到正地儿,正在我体力不支,考虑要回去的时候,听到有人叫他:“秀师兄。”
    好个清脆娇嫩的声音,只是在我听来满肚子都是窝火!
    声音的主人大概见着我也并不痛快,语调立刻生硬起来:“秀师兄,你怎么还和这妖女在一起?她可是魔教的人!”
    “莲妹莫要乱说。朱君止已广发英雄贴,发誓弃恶从善,罗刹教也不是什么魔教了。”一陌生男声突然道。我这才发现,原来月莲身边还有个模糊的影子,不知道又是什么人物。
    “哼,你也信了?那个魔头诡计花样多的是,你们南宫家昔日也没少受他欺压,怎么?今次人家送了武功秘籍,再打发点金银珠宝你就算了?你忘了当年他抢你。。。”
    “算了莲妹,此事已过就不要再提了。月兄,令尊师前些日子潜人往敝庄送信,要在下遇到你时,告之声要你护送莲妹回山。在下接信时还以为寻你甚难,准备亲自护送莲妹。不想今日正好巧遇,不如你我定下日子,一同走吧。”
    “。。。”
    “秀师兄,你不会连我爷爷的话都不听了吧?”
    “。。。什么时候?”
    “三日后如何?我与莲妹暂住在安德居,你若准备好了,便来找我们吧。”
    月秀没回话,我当然更插不上嘴,那个姓南宫的根本当我隐形!听声音他们走远了,我扯扯月秀,说:“朱君止能改邪归正你信吗?我猜你师妹刚才没说完的半句话的意思一定是说他曾经抢姓南宫的做男妻!就像那些人抢玄辰星一样。”
    他还是没回话,拉着我慢吞吞走着。
    我又说:“那你得快点带我找到姓于的秀才,不然你一走,我什么都看不见,就没法找了。”
    “。。。嗯。”
    “你好像不太高兴?要回家了不是吗?你想不想你师父?想不想你的师兄弟?”
    “。。。”
    “哦!!!我知道了,你喜欢你师妹的嘛,看她身边跟了个男的心里不舒服对不对?不过我说啊,她不适合你的,找老婆该找个温柔贤惠的才行,不然她那么刁蛮以后会骑到你头上!”
    拉我的手突然紧了紧,他莫名步子一顿,又继续走着。
    “唔。。。又不理我。秀秀,你真的生气啦?对不起,对不起,我随便说说而已。你什么时候回来呀?你走了我会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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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0 14:50:30 |只看该作者 微信分享
。。嗯?”他又不走了,害我多行了两步又被扯回来。
    “夕。。。”
    “啊?”
    “我会回来。”
    “哦。”

    “。。。于秀才呀,还真可怜呢,穷了大半辈子,连媳妇都娶不起。幸好他爹还留给他三间破房子,可天煞哟,莫名其妙一把火就全烧没了。。。”
    不容那聒噪的女人把话说完,我跳脚道:“烧了?那于秀才本人呢?他现在在哪?”
    女人被我打断罗嗦有点不高兴,恼道:“他死啦。火烧得那么厉害,他连逃都来不及,早上去看时就剩个死尸!焦碳似的,可怜啊,破草席一裹,扔到乱坟岗里。唉。。。”
    脚下一个踉跄,我好容易才站稳。
    “他,他还有别的亲人或朋友吗?”
    “要有哪还能这样?当年方大少爷倒和他挺好,要是他在也不会。。。算了,不说了,里通外国,反叛朝庭啊!说出来都要掉舌头!”
   
    。。。眼前是模糊的,耳里闻得声声凄凉的鸦叫。这就是乱坟岗吗?为何一点让人心寒恐怖的感觉都没有?还是冤魂真的畏惧太阳,不敢在光天化日下做乱?
    “于秀才是被谋杀的。”很镇静得吐出这句话,语调平静得连自己都汗颜。
    “。。。”
    “方家若真里通外国就不会把家眷留下,他们查抄方家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或者掩埋什么秘密。而那东西或秘密又恐怕被方顺舟给了于秀才,所以连累他也被杀。”
    “。。。”
    “是我害了他。”
    “。。。”
    “如果不是我要找他,他根本不会死!”
    “。。。夕。。。”
    “不要宽慰我!这分明就是我的错!于秀才死了不过一个月,那人是故意赶在我们到这之前动手的!如果我不在路上贪玩耽搁,而是马不停蹄得赶来,他们根本没时间害他!”
    “。。。也许只是巧合。”
“这也太巧了吧?为什么我们要找他他就死,我们不找他他就活得好好的。。。对不起,我太激动了,让我一个人静静。”深吸口气,我眯缝着眼向一旁走去。视力还未完全恢复,走路时经常磕伴到什么,料想就是残尸骸骨之类的,也不怕它,就一脚踢开继续走我的。活着的时候尚如蝼蚁一般,死了就真能兴风作浪?
    找了看起来比较避人的地方,我蹲下身子哭起来。这是自小养成的习惯,爸爸说我哭的样子很丑,丑到不能见人。
    “回吧,这里不好。”
    “有什么不好?这里有于秀才,有方顺舟,还有方家八十七口家人!”
    “。。。你的眼睛还没好,不能这样。”
    “就算好了又怎么样?我还是看不见他!”
    “。。。”
    “不要管我了,让我一个人呆会儿。。。你不是约了人的吗?再不去就迟了。”
    “我。。。送你回去再走。你看不清路。”
    “不用了,不用了!”再也忍不住叫起来,用力推开他,“要我说多少遍啊!我现在想一个人安静会儿!拜托你可不可以不要像个影子一样的跟着我?真的很烦!”
    我知道,最后一句很过分,说过我就后悔了。即使看不清他的样子,我猜他也一定被伤到了。张张嘴想要道歉,涌出喉咙的却是哭声。
    “是我不好,我,我这就走。。。你不要哭了,不要。。。”黑色的身影向后退着,映在我心里是说不出的抽痛!
    扑上去抱住他,泪水浸在他怀里。失明之前那天的感觉又回来了,仿佛这天地间他是我唯一的依靠!不,不应是又回来了,这种感觉从没断过,只是在他的悉心照顾下淡漠了。我一直都依赖着他!
    “。。。你会很快回来的对不对?”
    “嗯。”
    “你一回来就会找我的对不对?”
    “嗯。”
    “你。。。”想不出还能说什么了,我把头埋入他怀里,深深嗅着他的味道。有吻烙在额顶,我惊觉抬头。原来那日里也是他,而我可笑得还以为是方顺舟的鬼魂!

    坚持没让他送我回客栈,因为我想送他走。直到本就模糊的三个影子消失在视野中,我才像玩游戏“摸瞎子”般伸着手一点点探回去的路。身边不时传来路人的惊呼和议论,我更恶作剧得对他们翻翻白眼蹦两蹦,模仿“僵尸夜行”吓唬他们。
    “张三?张三啊!你这油到底卖不卖了?哎你怎么连挑子也不要了。。。张三?”
    咦?这是什么诡异宝贝?“茶壶”还会河东狮吼?!哦,看错了,是个胖女人。她叉着两只手,我错以为是茶壶。好奇得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瘦弱的男子的背影匆匆离开。是错觉吗?我怎么觉得他边跑边偷偷得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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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0 14:50:51 |只看该作者 微信分享
“这个张三!真不像个买卖人!成天就守着个挑子,连叫卖都不会!我看他守了一个多月挺可怜得才好心来买他的油,可他怎么就跑了?真是的!”胖女人碎碎念着走了,我却挠头寻思那男的怎么有点眼熟。罢了罢了,我这眼睛本就没好完全,看花了也是常事。再说福州我才呆过几天呀,能认识谁?
    路上遇到好心人,看我眼睛不好就送我回客栈,连声谢谢都没收就走了。美得我还一个劲琢磨这个世界也有活雷峰!
    在自己房里呆了会儿觉得挺没劲的,我决定去找玄辰星。这一路行来觉得他这人也不错,医术好,懂得还多,什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要不是性子有些清高,跟我吵架还总赢,我想我会很喜欢他的。
    来到他房门前,正想举手敲门,却听得里面有说话声。本没有窥觑别人隐私的癖好,可又好奇他在跟谁说话,便很无耻得偷听了。
    “。。。您明知道这是圈套,您为什么还。。。”
    “我知他不知。救人本是医者本份,我既见了,又怎能不治。”
    “可他是罗刹教主的夫人!那些妖人强绑您出关,就算不是他的主意,他也必定知情!”
    “知情又如何?不知情又如何?医便医了,知不知又有什么关系。”
    “可他们误了您的修行!少主!就算您不放在心里,我们也替您难过,只要您过了这一关就可以。。。”
    “天意如是。”
    。。。
    悄悄退开,直到回了房里心依然砰砰跳着。
    罗刹教主夫人!他们在说我!他们说的妖人也一定指罗刹教的教众!罗刹教的教众强绑玄辰星出关?那么在小镇上的相遇不是巧合?
    有人敲门,我吓了一跳,赶紧压下心惊应声:“谁呀?”
    “萧姑娘安好?在下玄辰星。”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喏喏应声,忙去开门。见了那团白色的影子,我勉强笑道:“玄公子有空呵,找小女子有事?”
    他语中带笑,道:“你还真是有趣,一旦说谎或算计别人时,说话就礼貌起来。这倒无意警醒了我,说吧,又打什么坏主意了?该不会想怎么卖了我吧?”
    心底暗暗吃惊他的观察力,这个毛病连我自己都没留意过!心虽跳得厉害,不过表面上还得敷衍。我笑着打哈哈:“哪里,哪里。你玄大公子聪明绝顶,我哪敢卖你?倒是你把我卖了,我还得帮你数钱是真的。”
    他又笑了声,说:“罢了,我也不跟你贫。我来是向你辞行的。”
    “哦?”心里虽明明知道,仍努力装出幅吃惊样。
“我乃天水县凤凰山人,因遭遇匪人离家甚久,幸得月公子萧姑娘相救。今日家人寻来,便要回去了
    “这个。。。这么快?”不会吧?月秀刚走他也要溜,故意玩我,想闷死我的吧?
    “呵呵,聚是缘,散亦是缘。姑娘保重。”
    “哦。。。”玄辰星是穿白衣服的,在我眼中就成了可爱的棉花团。对于可爱的东西我素来会多几分爱护心疼,所以见他要走,就很没底气得坦白道歉了。
    “玄辰星。。。呃,那个。。。我替朱君止向你道歉。嗯。。。还有,我刚才有偷听你和别人讲话。”
    罪恶感很奇妙,当你憋在心里时大概会难受的要死,而一旦对受害方说出来就会觉得很轻松,甚至觉得没什么。当然了,也许有的人压根不会在意做点不正当的事,甚至以为有罪恶感很可笑,这就完全取决于良心了。嘿嘿,臭屁一下,我勉强还可以算个好人。
    他微怔了怔,道:“无碍的。若世人都像姑娘这般坦诚,哪还有纷乱萧愁?”
    我也怔了怔,说:“有人的地方就有事非,人性又不是单一的。再说世间要什么苦恼都没有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只有吃到苦才能知道甜嘛。”
    他一时没接话,半晌才道:“姑娘所言极是,玄辰星受教了。”
    汗~~~这样也算?是月秀每次灌我吃药后再给我吃蜂蜜我才知道的好不好?
    正想着跟他说呢,房门外却已有人催道:“少主,时候不早,该动身了。”
    “少主?什么少主?”玄辰星该不会也是混帮派的吧?对了,曾经被朱君止忽悠说他会参加武林大会,那么他是武林中人了?可他怎么不会武功?
    “在下凤凰山玄门中人。”说着,他从手上摘下什么东西放到桌上,“此乃玄门信物,姑娘日后可凭此物上凤凰山,若有所托,定不相负。”
    “呃。。。多谢。”其实我本不想收的,说到信物就会想起方顺舟的断玉。有心不要吧,又想到他小弟就在外面,若拒绝了他铁定没面子。算了,收就收了吧,大不了找根绳栓脖子上,保证不摔碎就是。
    玄辰星留下的是玫指环,对,也有叫戒指的。不过稍微有些粗大,够我套上大拇指勉强做个扳指。不过我不会射箭,还是用刚才的主意,拴根绳子挂脖子上好了。
    指环的质地很奇怪,细细把玩下才发现这东西竟和月秀从灰衣女人身上搜出来的黑石头很像。都一样的光滑圆润,也有近似人体的温度。只不过那石头是黑的,这指环却是白的。再想细细对比观察,可眼睛花得什么都看不清,只好等以后完全康复了再说了。
    下楼问小二要吃的,还没等我张嘴,他就自动报出N多菜名。我好奇得想问为什么,他却接道:“姑娘想不想听曲儿解闷?是吃过饭我带您去?还是直接把人请来?”
    这也太周道了吧?五星级酒店我也住过,可也没见这等待遇!思前想后寻思半天,我恍然笑道:“艺妓就不要了,叫朱君止来见我!”
    “什么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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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就那头猪!天黑之前我要没见着他,就召告天下说你说他是猪!”

    看来那小二是极怕自己的一时口误传到朱君止耳朵里的,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招,反正我在太阳落山前如愿见到了朱大教主。
    眯缝着眼几乎零距离的盯了半天,终于认出的的确确是印象中的欠揍的脸了。单指挑起他的下巴,我说:“来,给大爷笑一个。”
    是人都不会笑!
    “不笑?那大爷给你笑一个。”眦牙!我是娃哈哈!
    天知道娃哈哈有多不招人待见,我还没哈出声呢,就被朱君止啃上了。这BT永远也学不会怎么接吻,他的舌头顶得我牙都痛!
    有道是小别胜新婚,我们都这么久不见,说真的,我还真不太忍心咬他。他啃着啃着就把我往床上抱,我虽然乐得接受,可心里还惦记着什么,不依道:“等等!让我问你几个问题先。”
    “没什么比‘人事’更重要。”
    “你就只知道用下半身思考吗?枉我还以为你长脑子!”
    大概男人都很爱面子,且自以为聪明。冲这个,他总算顿住,无奈道:“为夫若没脑子又怎敢做你的夫?好吧娘子,有什么你问就是。”
    我说:“玄辰星是不是你叫人绑来的?”
    “是。”他乖乖点头,状似好宝宝。
    “他为人冷情,又在凤凰山闭关,请固然请不到,所以你就绑。你知道我爱凑热闹,便叫人在那个小镇上搞那么一出闹剧引我去,顺理成章救走他。然后他就会感激我,替我医眼睛了?”
    “是。”他又点头,幼儿班的也没他乖。
    我说:“你一开始在做别的事,并没有跟踪我,但之后一个月,呃,不,大概半个月左右或许是碰巧,发现月秀并未保证我无恙,所以才跟踪上的?”瞎眼一个月后我遇到玄辰星,而朱君止把玄辰星绑来怎么也得费些时日,所以我推算是半个月。
    “。。。是。”他略有些迟遗,可还是承认。不承认也没办法,不然在我们被灰衣女人攻击的时候,他至少会派人保护我。
    想了想,我又说:“这件事月秀也知道。不然他不会在我未完全康复前离开。甚至你们俩碰过面,你不让他带我去找于秀才,或者说。。。你不让他在你未处理完于秀才的事之前带我去。”不然于秀才家那么好找,月秀不会无故领我转上三天!而且想起送月秀走后遇到的卖油人,越发觉得他像谁了!

    他哼出笑来,说:“娘子太多虑了,于秀才与为夫何干?为夫这次到福州一是为了保护娘子,另是为了给华剑山庄送礼,为之前的无礼陪罪。娘子贤德,力劝为夫向善,为夫又怎敢不从?”
“哦?这么说你还真打算重新做人喽?”
    “正是。”
    “正是个屁!要没你捣鬼,月秀怎会领我东晃西晃,三天才找到于秀才家?”
    “他姿质愚顿怎怪得了为夫?好娘子,你不喜欢他以后再不理他就是,为夫再送你几个俊俏人物,你我回昆仑山上,快活一辈子。”
    心痒痒的,立刻把正事抛去脑后。我的脑袋很小,小到刚刚好装满各色美男。。。“我要绿妖!”男版妲己是一定要吃的,那家伙我可是馋了很久的,要不是每次他一见我就躲,我又碍于朱君止的关系不好意思玩阴的,他也早是我的人了!
    “好,好。娘子要谁都好。”朱君止答应得十分痛快,还以为他多少会有点舍不得呢。“不过为夫也不差呀,可怜为夫为娘子几个月来守身如玉,娘子却尽想着别人。”
    “哪有哪有?我可怜的可爱的亲亲的漂漂的宝贝儿,妈咪想死你了,妈咪天天做梦都梦到你,快来让妈咪啵一个。。。”
    朱君止一个“守身如玉”让我心花怒放,管他是真是假,一想到个超级色狼为我禁欲这么久,心里就止不住得感动。正巧这段日子因为眼睛的关系我也没狩猎,干柴遇烈火,那就烧吧!
    这次没有SM,朱君止完全发挥他做为攻的本事,居高临下很是勇猛。他白皙的皮肤裹着细密的汗珠,摸上去滑溜溜的,也更散发出情欲的味道。
    亢奋中我紧紧盘住他的腰,嘶喊着:“好厉害!朱君止你好棒!天啊。。。你简直。。。我还要。。。”
    “娘子。。。你这个小妖精。。。这么紧是想榨干我吗?为夫怎会那么无能?”
    “啊。。。别突然那么用力!轻一点。。。嗯。。。快,对,这样,继续。。。该死的!你干什么?”
    他突然停了!即将宣泄的高潮生生停在腹中,我懊恼得几乎破口大骂!
    “答应我,不再调查方家的事!”
    “你刚还说什么事都没人事重要!”
    “这就是人事!为了你,也为了我们将来的孩子!别再管了!”
    “。。。”
    “人即已死了,再做什么都没用的。我会把他的孩子抚养成人,保住方家一线血脉也算对他仁至义尽了!”
    “。。。我没想过一定要为他做什么的。我只单纯得想知道而已。算了,好像你也有苦衷,以后不查了。嗯?”这是我的心里话,可也有欲求不满的渴望。身上每个器官包括灵魂都在不知耻的叫着想要,朱君止的身体比樱栗更容易让人上瘾!
    回答我的是他更猛烈的冲击。有技巧的双手抚遍我全身,他的舌头勾挑出的悸动几欲让我晕厥!痉挛中叫着他的名字,指甲刺入他背脊,他低吼一声带我颠入云端。。。
    做爱就是做爱做的事,交配就是交配交的人。这是我看一部很有意思的网文联想到的。作者说做爱做的事,交配交的人,才快活似神仙。对此我深表赞同。因为经过昨天的酣畅,我的眼睛完全好了。天知道该归功于什么,或许是内分泌达到某种平衡,也或许是朱君止的白蝌蚪质量比较高。我比较倾向前者,我以为白蝌蚪只能生出人形的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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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我比神仙快活,甩了朱君止在街上乱逛。他似真的有些事要做,不方便时时相随,男人嘛,跟狐朋狗友喝酒打屁也算正事,放在现代叫应酬,如女人边看电视边打毛衣,对谁都嚷我很忙。
    花是红的,草是绿的,帅哥是养眼的,世界是美丽的,我是贪婪又好色的!前方有目标,冲啊!
    虽然好久不用轻功,但不知为何提气却似比从前更轻盈。欣喜着落在美人面前,我说:“窈窕帅哥,色女好逑。。。哎呀巧啊!妖妖,怎么是你?一个人出来逛?我陪你好不好?”
    美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用媚得勾人的眼睛重重对我抛个“秋菠”,蕴怒道:“夫人自重。”
    汗~~~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希望我胖?月秀也是,他也是。
    我说:“我练轻功,用不着重。反到是你,应该多补补,不然抱起来该多硌人啊。”
    他本就上翘的眉毛挑得更高了,道:“妇道人家怎可如此淫言秽语?教主怎会娶你这般不懂女戒妇德的泼妇?”
    哟!真怒了,他是替他教主不值?还是气我占了他的心上人?不过话说回来,不怒还不好玩呢,要都像月秀那样酷到懒得说话,我岂不是要活活闷死?
    我故做吃惊加崇拜道:“咦?妖妖好厉害!懂得好多哦!什么妇道妇德?给我讲讲好吗?”
    他又送我个超重的“秋菠”,冷道:“夫人有何不知不如回去问教主,绿妖还有事,先告辞了。”
    眼瞅着窈窕身影走远,我吸着哈啦子就跟上了。玩过尾形没?小鬼子的东西,俺把其中的美女想像成美男玩过,一次通关的说!
    走啊走,嗯?周围的景色怎么越来越偏避?哈哈,去幽会吧?说不定会有限制级画面。。。到这里就发现朱君止这个BT双性恋,不晓得还有没有单爱男人的?
    他突然回头,吓得我忙找颗大树躲起来!好像没被发现,继续!
    他加快了脚步,甚至用上轻功!我生怕跟丢,第一时间也提气起飞。棵棵大树擦身而过,我莫名想起电视剧中某武林高手用八步赶蝉功飞过根根电线杆!
    不小心笑岔了气,一个跟头栽下来。好在我反应比较快,临着地时翻了个身,才不至于让脸与地面亲密接触。
    人当然跟丢了。不过我也不急。好久没有野游,这荒郊野外空气还不错的说。当然,如果树上再多几片叶子就更好了。不过。。。这是什么?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明显有处空地,空地中央黑漆漆的,好象有烧过东西的样子。周围落叶被扫成一个圈,不太远得被随意推放着。
    好奇得凑过去,心想古代人原来这么浪漫,大冬天还出来野炊!怎么也不见吃剩的骨头什么的?难道他们早有环保意识,懂得垃圾回收?
    “。。。教主要你小心些,千万不要露出马脚。那女人看似糊涂,其实精明得很。”
    嗯?这声音不是妖妖妲己吗?左右看看没什么可藏身的地,一咬牙,我飞上一棵怎么说也有五米高的大树!功力真的长进了不少,以前我能飞上三米就已经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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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明白。请教主,绿堂主放心。”
    这个声音很耳熟,但暂时想不起来是谁,待声音渐近,我自树枝间望去不禁大惊失色,“清清!”终于想起那个卖油人是谁。再怎么精通易容的人,在慌张逃窜时也得露出自己的惯态!我若视力正常,多半不会在意个陌生人,但偏偏那时我的眼睛还未完全康复,看什么都得盯半晌,见人也刚刚好能瞧出大概形态!
    我既已喊出声,那两人自然也发现了我,齐奔到树下,呼道:“夫人!”
    自树顶飘下,我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看起来正常,笑嘻嘻道:“清清啊,你怎么来了也不找我玩呢?妖妖也不理我,我闷得快疯掉的说!”
    娇小甜美的女子眼里的惊讶与尴尬一闪而过,继而亲热得拉住我轻道:“人家刚来嘛,正想着跟绿堂主去探夫人,可巧夫人就来了。夫人走这几个月,清清可想念得紧,夫人您瞧,这是清清给您绣的荷包,当初还是您给清清画的底样呢。”
    荷包绣得极为精细,用个形容词叫:相当!绒黄的缎子面上睡着只粉嘟嘟的小猪,相当可爱!若在平时我定会发笑,并说个几句笑话寻开心,不过今日我可没这好心情了。
    “清清的女红好棒哦!不过。。。你们两个凑在一起。。。喂,悄悄告诉我,这荷包是不是你准备送给他的?”说着伸手指指绿妖。
    绿妖脸色发青,却不言语。
    清清闻言也是面色一变,不过立刻转面害羞道:“夫人真是的。。。这,这本就是清清绣给夫人的。夫人曾看人家有喜欢得不了呢。清清,清清不跟你说了。”三寸金莲撒娇着跺跺地,她钻到绿妖身后去。
    脸上努力维持着笑,心底却翻腾起来。好厉害的演技,不是吗?如果不是我早知道绿妖和朱君止有一腿,又恰好听到两句不该听的,是不是就信了她?
    朱君止,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两人提议要与我一同回客栈找朱君止,我想想表示同意。回的路上,我拉着清清的手,她的手很娇小,微有些凉,身上香香的,是好闻得没有化学添加剂的脂粉味。
    我说:“清清你真香,这粉在哪买的?我也想要。”
    她捂嘴浅笑,举手抬足都是小女儿家情态,“夫人又取笑清清,这就是此地的东西,哪有什么稀罕?您要喜欢喜欢胭脂水粉,不如告诉教主,教主那么宠您,没准皇宫里娘娘用的也能给您取来呢。”
    “得,美言你们老大也用不着这么夸张吧?皇宫要说进就进,不早成免费旅馆了?”
    “什么是免费旅馆?”
    “呃。。。就是不要钱的客栈的意思。”汗。。。都来这么久了还没改过来用词习惯。
    清清又是浅笑,说:“教主武功高明得很,来去无影无踪,皇帝的那几个蠢材侍卫自然拦不了他的。”
我想当然不信。我以为教会就是惯输入信仰的地方,朱君止既有方法哄得一帮人给他卖命,自然也会有方法让别人以为他神乎其神。别说在这种科学知识不受重视的古代,就算在21世纪不也有几个大仙之类的?虽然我认为其中还有真神仙。
    我说:“你说得倒玄,好像他真进去过似的。”
    “当然真的进去过,就前几个月。。。”
    “咳!”
    绿妖一记干咳让我猛然警觉,眼瞅他一脸铁青瞪着无措的清清,心底暗暗记下。
    “清清你怎么不说了?妖妖你又干嘛臭着一张脸?不过这倒让我想起从来没见你笑过,你笑个给我看看好不好?”口里调笑着,心里却在琢磨。前几个月我还在昆仑山上吧?朱君止是什么时候下山进的皇宫?我天天与他朝夕相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哼。”他鄙夷得只差用鼻孔看我,却仍耐着性子陪我继续闲晃。
    眼珠转转,我又下记猛料:“妖妖你干嘛对我这么凶?你老大没跟你说以后你跟我混吗?你现在拍拍我马屁还来得及,不然我可要给你小鞋穿。”
    “什么?你,你说什么?”他闻言颜色瞬变。
    “我说:你老大——也就是朱君止,把你送给我了。就在昨晚。他说要送我几个俊俏人物,我想起你美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自然就要了,他也就很干脆得答应了。所以呀,以后你就是我的。。。”话还没说完他已施展轻功没了踪影。呵,这点定力都没有还想监视我?还以为得费多少脑细胞的说!
    送走了个碍事的,我转头看清清。她面色已恢复正常,只是被我握着的手心有少许冷汗。我拉她坐到路边茶馆,随意叫了两碗茶,道:“清清,你有喜欢的人没?”
    她一愣,轻轻摇头,说话像蚊子叫:“没有。”
    “真的?你不喜欢朱君止?”
    她吃了一惊,张慌得望向我,见我正盯着她,忙又仓慌低下头,“夫人莫要瞎说,这会坏了名节的。”
    “哦,是怕坏了名节不敢承认,而不是你不喜欢他。”故意这样说着,见她两腮羞红起来。
    “夫人别瞎讲了。女儿家最注重的就是名节。教主高高在上,与夫人情深义厚。清清一个小婢,怎敢妄想。”
    “你真的不想?看来是我猜错了。我还以为你总说他好话是喜欢他呢。算了,对不起。我挺不喜欢他跟男人胡搞的,本打算让他纳个妾的说。”
    清清的脸更红了。诺诺得不敢应声。我瞧她分明就是又悔又恨。
    这个时代的女人单纯得很。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她们终其一辈子,最大的愿望不过是想嫁个好人家,将来有个依靠。罗刹教中的女人也是,她们多数是被买来的丫鬟奴仆,也有家事不幸的武林人的女儿。清清属于后者,她的易容术就是学自她的父辈,只可惜江湖仇杀太多,一不小心就成了孤女,她父亲死前把她托人送入罗刹教,也是希望能有个势力罩她,日后不被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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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0 14:53:01 |只看该作者 微信分享
能嫁给罗刹教的教主,于她该是很好的归宿了吧?
    言归正传,眠口茶,我说:“刚刚被绿妖打断了,你的话还没说完呢,你说朱君止几个月前进过皇宫?”
    “这。。。清清瞎讲的。”
    “别诳我。你还跟我说你刚来福州。你又不是本地人,哪能刚来就找到地方买胭脂水粉?”我前后来过两次,住了N天,到现在也只能勉强记得回客栈的路而已!
    她无措地不知说什么好,一双大眼几乎泛出泪来。到底还是小女孩,虽有些技量伎俩头脑却没多少社会经验。
    打一巴掌自然要给个甜枣的。我拍拍她的小手笑道:“别那么紧张,我只是问问而已。怎么说朱君止也是我相公。。。将来说不定还会是别人相公。。。我不会害他,也不会怪他。就算他作什么再过份的事,我顶多也只骂他两句。你知道的,他脸皮超厚,笑笑就没事了。”
    她还是不语,但脸已红得像煮过的虾子。
    再接再励!“死BT鬼得要死,我总觉得自己管不住他,你说,他进皇宫是不是看好哪个王子公主,溜进去调戏呢?其实他也用不着呀,我虽然没读过什么妇德,但也知道他那样的男人不是一个女人伺侯得了的,他喜欢谁直接带回来不就得了?还瞎跑什么?”
    清清这回说话了,不过听起来倒更像替朱君止辩驳。“教主才没有,教主是有正事才去的。来回都很匆忙。他。。。对您真好,听说路上跑死了好几匹马,就怕赶不及救您呢。”
    “救我?”
    “嗯,教主本不让说的。您中了很奇怪的毒,只有宫里才有解药。”
    “什么毒这么奇怪?”宫里才有解药,那就是宫里的毒喽?
    “这个清清也不知,不过想那福儿小哥是知道的。教主去皇宫之前跟他秘谈了很久,好像一时动怒还差点杀了他。”
    “福儿?”细想起来,似乎一切真的与他有关。是他领着孩子到昆仑山找我,告诉我方顺舟的死讯,也是他给我方顺舟的信。而我在看了信之后竟昏迷数天。。。宫里的药。。。朱君止是不想杀他,还是不敢杀他?
    “福儿现在在哪?”
    “这。。。”
    “他是不是也来福州了?”
    “夫人?”
    “一个月之前?”
    “您怎么知道的?是教主告诉您的吗?”
    冷笑一声,“他们一起,呃,不,是福儿自己从于秀才那拿了什么东西,随后朱君止替他杀人灭口,是吗?”
    “这。。。”
“你和绿妖是帮凶,最起码是个放风的。”
    “夫人。。。”
    “娘子聪明绝顶,为夫佩服。”
    “我是聪明,但不绝顶。秃瓢太难看,还是留着形容和尚的好。”淡淡一瞥,朱君止身后跟着绿妖,笑嘻嘻冲我走来。他的面色如往常一般,看不出任何异样情绪。只是绿妖脸色惨白着,虽努力克制,却仍止不住得浑身发抖。
    “你不忙了?”他笑我也笑。茶水喝光了,自捧了瓷壶再续一杯。一旁清清见状忙起身抢过,又拿了两只茶杯娴熟得将三只杯子斟满。她也在抖,倒这么点茶几乎洒了一半。
    “忙到没空陪娘子,实是莫大罪过,为夫自罚一杯。”朱君止倒不客气,抓了我的杯子一饮而尽。
    白他一眼,我说:“罚也要罚酒的,喝水小孩子都会,还浪费茶叶。”
    他哈哈大笑,“娘子好爽快!对面就是洒家,我们不如去那边喝个痛快。”
    “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早说过了,我是习惯灯红酒绿的夜猫一族。平日欢乐除了泡帅哥最擅长的就是拼洒。管他什么啤的白的红的花的,一古脑对在一起能喝整整一宿!
    “人在江湖飘呀,哪有不挨刀呀,一刀砍死你呀,两刀砍死你呀。。。”
    没有一点悬念的,在天黑时眼瞅着朱君止滑到桌子下面。我嘿嘿笑着,卷着舌头对那两个还在抖的人道:“怕,怕什么?现在的,现在的他不是很无害?”
    绿妖没说话,清清却忍不住哭出声来。
    死样!哭丧啊?我晃悠着撑起身子去拉朱君止。他真跟个猪似的动也不动。踹他两脚,“喂!死起来回家睡觉!”
    他还是没动,而且更气人打起鼾来。
    “死猪!”笑着伏在他身上,我也睡死过去。

    不太强的人是喜欢搞些小聪明的,也常会自以为聪明。直到为这种自以为是付出惨重代价,才知道其实自己有多蠢。
    我自以为酒量很好,灌倒朱君止没问题,我以为抱着他睡一觉,再在他醒来时跟他做些爱做的事,他就会忘了某些不愉快,清清绿妖他们也就没事了。可我错的离谱。我总戏称他是猪,其实我连猪都不如。
    “朱君止呢?”我问绿妖。半醉半醒中想抱朱君止,却发现身边的人是他。而他刚刚木着脸告诉我朱君止命令他今后做我的人。“还有清清,她哪去了?”
    “教主有要事与清清姑娘相商。让我先送夫人回客栈。”
    心里猛得一惊,故不得再说什么拔腿往外面冲去。雨丝钉在脸上,宛若被刀子划过般得痛,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飞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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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0 14:53:23 |只看该作者 微信分享
只是终是迟了的。浓浓的腥气被雨水的清新味道一点点冲淡,仿佛天都在说这很微不足道。
    “绿妖真没用,可能太习惯男人了,不会伺侯女人吗?”熟悉的BT笑脸,熟悉的邪魅眼睛,如那时在方家见到的一样,他是妖异的罂栗,血般绚烂,瞬间致人死地。
    “没用的都要除掉吗?清清只被我用计问了几个问题,她对你忠心耿耿!绿妖也是,你全都要杀掉吗?”
    “娘子说笑了,绿妖已是你的人,没你的话,为夫怎敢动他?”
    “别叫我娘子!你没有人性,你不配!”
    “。。。别过来!不要用你沾过血的手碰我!我可以勉强原谅你杀于秀才,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希望我被卷入那个连你都怕的势力圈子,可清清跟你那么久,只因她不小心犯了一点错误,你说杀就杀,你还有没有良心?”
    “无用的人,没有存在的必要。”
    “那么有一天我不能跟你上床了,是不是就没用了?你是不是连我也杀?”
    “你是不同的。我找你并不只为了。。。”
    “不管为了什么都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对不对?朱君止你真让我失望!”提气窜上半空,险险躲过他欲抓我的手。
    “娘子的轻功又有长进了,可喜可贺。只可惜。。。”后半句话他没说出来,因为中了我的药的人连舌头都卷不动。
    早知他武功厉害,从一开始就把整只药瓶攒在手里。刚刚他抓我时,我便借着雨水弹了那么一滴在他嘴里。
    “只可惜我不会武功吗?没错,这是我的硬伤,却也是保命符。人家知道我不会武功就不会防备我,如你刚才那样。你刚刚抓我时,也根本没料到我会反击,不是吗?”
    他瘫在地上,用不知什么意思的眼神看着我。双唇有些微动,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雨丝还是打得人脸痛,不过不是因为疾,而是因为冷。冬雨冷得可以让人的心变成冰!
    如冰般的雨水,若是普通人淋一夜大概会得重感冒吧?不过朱君止有内力护体,应该好很多。不自觉苦笑出来,或许上天对谁都是公平的,世间却绝对得不公。有的人比蚂蚁还脆弱,有的人却顽强如蟑螂。
    再深深望他一眼,我想记住他的长相。毕竟是动过情,真爱过的男人,即使决定分手,心里总是不舍的。
    他的眼里有了焦急,看得出想挣扎着起来,却根本做不到。我没说什么,只转身离开。心意相通的时候话是多余的。
   
    离开朱君止,我有一刻是难过,下一刻却变成后怕。我即怕他从后边追来,又怕碍于他的关系而不敢动我的人的追杀。我不是白痴,我当然知道朱君止对外刻意声张我是他夫人为的什么。若没有他的庇护,恐怕不但是因为方顺舟的关系而牵到的势力,连了尘和尚等的江湖人也不会轻易放过我吧?我还记得他们似乎对什么石什么衣的很感兴趣,而他们认定了我是找到那些东西的关键!
    昏昏噩噩得坐在路边,我再也没力气走下去。头好痛,身上也痛。四肢无力着,口里干得几乎冒烟!平常不是习惯生病的人呀,怎么稍淋点雨就这么难过?我身上明明扎过那么多疫苗的说,难道来这里时间太久过期了?
“求求你们,放了我们吧。李郎是真喜欢我的,我也喜欢他,我,我已是他的人。。。”
    “贱人!看我不打死你们!”
    “不,不要!李郎快走,快走啊!”
    “算啦,老爷。你真忍心逼死你的亲生女儿吗?”
    “我不会走的,蝶儿。碧落黄泉,我们死也死在一起!”
    “好,你们死,你们死,我先打死你这个畜生!”
    “不要啊,老爷!”
    “李郎。。。”
    “蝶儿。。。”
    “你们奶奶个熊!”第N次好容易迷糊着又被吵醒,我止不住胸口怒气,叉腰大骂。“你们要死要活滚远点,再他妈耽误姑奶奶睡觉,姑奶奶把就你们通通先奸后杀。。。咦?”忽然发现件很有趣的事,那个要死要活的女滴好像某人!
    他们看到我也很惊讶,一大帮人都围过来,观赏熊猫般得细细打量我。其中那个书生样的男滴还结巴道:“蝶,蝶儿,两个蝶儿!”
    打小就羡慕人家双胞胎,没想今儿真实现了。又惊又喜地盯着那个除了穿着打扮,样貌长相几乎根我一模一样的女人,我甚至开始怀疑她是我的前世!
    “蝶儿,蝶儿!”一只老皱的手紧紧抓住我。
    “啊?大叔您认错了吧,你家姑娘在那边。”好心地替他指指,这老头铁定是个超级近视眼,搞不好视力还不如我瞎眼那会儿呢。
    发丝斑白的老太太也在一旁劝道:“您认错了老爷,这位不是咱家蝶儿,咱家蝶儿在这儿呢。”
    “不!不!她就是蝶儿!我家蝶儿是正经姑娘,怎会跟浪荡子离家出走?乖蝶儿,跟爹爹回家。那门亲事是咱高攀呢。”
    汗~~~这老头儿不会神经失常了吧?没用我劝,那姑娘自己就扑上来,哭喊道:
    “爹爹,爹爹!您别不认蝶儿,蝶儿知错,蝶儿愿以死偿还父母生养之恩!”
    路边有块大石头,不好意思得说我刚刚坐在屁股下面的。她扑上去就想用头去撞,不知这算不算热脸贴冷屁股?
    情人要寻死,情郎怎肯旁观。如琼阿姨电视里那般肉麻的死死抱住女主,放声痛哭。“蝶儿你好狠的心,我俩月前共誓,无论上天入地,碧落黄泉,生死相随,你难道忘了吗?你今狠心弃我而去,我又岂能苟且独活?罢罢罢,我们不如一同去了,在阴世做对鬼夫妻!”
    差点没吐出来!刚还想这女的说不定是我的前世,现在却巴不得连认也不认得她的好。汗~~~找这么位说话跟讲情诗似的老公,她下半辈子会不会因吃不下饭而饿死?!
    “李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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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0 14:54:13 |只看该作者 微信分享
“蝶儿。。。”
    “老爷,老爷,你真要女儿死在你面前吗?唉!我的心头肉啊,好女儿,你死,娘也不活了。娘跟你们一块儿去。。。”
    “STOP!STOP!你们全都给我闭嘴!”嗷嗷吼出一声,吓他们一大跳也算替我的胃解围。再听他们肉麻下去,我真得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先指着那男的。他一身书生打扮,衣料洗得有些发白,却还干净,看得出家境不太好,“你,要觉得养得起她,现在就立刻带她走。这辈子再甭回来。”再指那女的,她穿得就精致多了,绫罗绸缎裹身,金银首饰插一脑袋,一看就是大家小姐样。“你,要不怕吃苦,不怕将来他发达了再找小的,就跟他走,也一辈子甭回来。”最后我又看那老头,“你不就想让我冒名顶替,代你姑娘嫁人,全你家贞洁名声吗?行,我有两个条件。我生病了,你得找个郎中回来给我好好瞧瞧。另外要有人找我,你得替我兜着。实不相瞒,我也是逃婚出来的,我夫家也有点势力,要被抓着了,我就说是你们诱拐我的,包你全家不太平。”
    一番话说完,几人俱是一愣,老婆子反应最快,抓着她姑娘的手就哭开了。“女儿啊,女儿。娘舍不得你呀。娘是最后一次叫女儿,拉女儿的手了。好女儿,这一别就不知何年还能相见,你定要好好保重自己,万不可被人欺负了。”
    “娘!李郎对女儿很好,会保护女儿的。女儿不孝,不能再伺侯爹娘了,请受女儿一拜!”她拜那男的也拜。拜够了又转身冲我。
    “姑娘大恩大德,小生永世不忘,请问姑娘尊姓大名,待日后必当刻下牌位,日日焚香供奉。”
    “免!!我还没死呢。用不着牌位。”吓得跳开。这男的可说语不惊人死不休,这时代好像没说相声的,否则他干这行准有前途。我说:“你想报答我就忘了我,日后要有人问你哪个女人跟你老婆长得像,你只说不知道就行。”我隐身到这女的家里,叫这女的替我跑路,被朱君止和那帮江湖人追,这倒不失为一个金蚕脱壳的好方法。

    老头儿姓段,是这一地界的员外,他所谓的亲事不过是送姑娘去给什么狗屁王爷做小婢。本来他家姑娘没几两姿色,选美也选不到他家,可这老头儿贪官贪红了眼,愣是给人家私访的公公塞了N多好处,硬把姑娘的名字挤到那张纸中。可怜姑娘打小订了婚事,心早已系着情郎,万般无奈下只好私奔。丫老头儿也不寻思寻思,他对自己孩子都这么绝情,以后他官作的再大,又有谁会给他送终?
    想是这么想,我可没说出来。我还得借这机会出逃的说。
    大概是真的靠我撑门面吧,老头儿对我还不错。找了据说很好的郎中给我瞧病,还送来N多好看不实用的华丽衣裳和罗嗦的丫鬟婆子。
    “啊呀小姐,您这样走路可不成,步子不能这么大,要小,要轻。”
    “这个不能扔!这是金步摇!很贵重的,戴着有身份。”
    “求求您了,小姐,笑的时候别这么大声,要不露齿。。。也不是皮笑肉不笑。”
    “小姐。。。”
我后悔了。在看到N个中年妇女手里拿着的超长白布时我宁可跑路给人追。
    “有没有搞错?我都奔三的人了,还叫我缠足?杀人吧你们?”躲到床底下,我哀道。
    “小姐您说什么?什么笨三?我们听不懂!哎呀早告诉您别说那些奇怪的话了,会让王爷不高兴的。快出来吧,一个千金小姐哪能随便往床下钻?多失身份呀!”
    “我不出来。出来失的就不是身份了,是命!”我对天祈祷能变成晏鼠,立刻在地上刨个坑溜之大吉!“求求你们,我保证以后穿长裙时再也不摔倒了,就饶了我吧!”
    “不行!小姐,您以后要伺侯王爷的,那时穿再长的裙子也遮不住啊。这其实也不太疼,忍一忍就过去了。”
    “靠!当我忍者啊!穿耳洞要忍,梳那个鸡窝头要忍,现在要我的命还要忍?叔可忍婶也不可忍!”姑奶奶不干了!急脾上来,再不管三七二十一,我自床下窜出,提气飞出窗子。
    碰!“妈呀!”WHAT东西?撞得俺眼冒金星!好容易待星星散开俺才看清,原来是个手摇折扇的文雅书生,这么大冷的天,还真是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主!他身边围了N多人,前呼后拥,左右护法十二金刚,那派头真好比众星捧月一般。
    管他谁捧谁呢,反正这活我不干了,段家老头儿我都不怕,他个儿子辈的又怎么着?爬起来叉腰开骂:“你奶奶的走路不长眼睛啊?好好的门不走偏要听窗根!你自己不嫌嗑趁也得小心别撞着人啊!我这么聪明的脑袋被你一撞至少得损坏七八十个脑细胞,一旦笨了陪得起么你?”
    众人一片哗然。更有个娘娘腔样的男人喝我:“大胆刁妇!竟敢如此无理!来人给我拿下!”
    哼,连朱君止都抓不住我就凭你们?飞身上房,还不忘顺脚踩下那不男不女的老人妖。半空中抛个飞吻,我笑道:“拜拜了人妖大叔,姑奶奶还有事,不奉陪了。”刚想开溜,却闻有人在下面喊道:
    “蝶儿!蝶儿!你又胡闹了,想气死爹吗?”
    哦,原来是段老头儿。我笑:“不好意思呀,老头儿。这活儿我实在干不来,您另请高明吧。”
    “胡闹!”老头儿气得直跺脚,“当着王爷的面你也敢如此不敬,还不快下来给王爷陪罪!”
    王爷?我一愣,再细瞅刚刚撞到的人,适才气极才没细看,他长得挺斯文的,半点跟段老头儿也不像,衣着考究,气质高雅。。。汗~~~就冲那把折扇的白玉扇骨,我蠢到家了才会以为他是段老头儿的儿子!
    不过管他是谁呢,反正我不想干了,干笑两声,我说:“既然他是王爷,我就更不能下去了。我刚刚撞也撞了,骂也骂了,要是下去他还不得把我扒皮抽筋啊?老爷子对不住,您费心再找两个美人送他吧。拜拜了您!”
    再次开溜,却没飞多远便闻声惨嚎。回身一看,吓得差点没掉到地上,那段老头儿正滚在地上哀嚎,一只血淋淋胳膊正回归大地的怀抱!
    又是不忍又是愤怒得折回来——虽然段老头做事不地道,我也不是他亲姑娘,可他对我总算还不错。
    我怒道:“你堂堂个王爷,对民乱用私刑,知法犯法以势欺人,该当何罪?”
    他冷笑:“你对王族不尊,对父亲不孝。即订终身于王室,又私自出逃,弃贞节名声于不顾,该当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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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少来这套!我上敬天,下敬地,中间敬父母师父。你没生我养我教我,我凭什么尊你?段老头儿也不是我亲爹,我借他姑娘的名字混他家住几天,躲躲外债,又凭什么要孝顺他?贞节名声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不在乎又碍着你什么了?反到是你,口口声声王族之类,除了享受奢华,高标准打典自己的饮食起居,你还会干什么?拿着纳税人的钱不给纳税人办事,真好意思还说要我尊敬你?拿鼻孔看你都抬举你了!”腐败贪官都一个德性,古今都一样。
    那王爷没说话,几个近侍却都怒得不得了。个个抽了腰刀想要跟我拼命。但他们轻功都很差劲,根本蹦不上房顶,只得招呼人搬梯子。
    我乐得耍他们玩玩,任由梯子搭上不理不睬,待人家爬到一半再去掀翻,看他们个个跌得狗吃屎,开心得笑着直拍大腿。
    那王爷似也觉得抓不到我,不过他不急,低低吩咐了那不男不女的老人妖几句,打发他走,然后对我笑道:“用不着你现在张狂,等下有人收拾你。”
    “行!只要你把段老头儿的伤治好,再以王族的名义保证不伤害任何段家的人,我就等着。”是时候讨价还价,无论是在社会还是在江湖,都很重要。祸是我闯的,我不想连累任何人。
    “你这是要胁本王?”
    “正是。但你大可以不答应,把他们全家抄斩。反正我跟他们也不熟,顶多难过几秒,连滴眼泪都不掉。怎么样?干不干?要不我现在就走,省得打扰您虐杀子民的雅兴。”
    刷得折扇收起,“。。。好!本王答应你!”
    哼着大板砖版双截棍,我坐在房顶享受日光浴。今天天气是格外的好,天上一朵云也没有,还暖暖的没多少风!
    “。。。恩哼,俺家门口烟雾迷漫是间烧烤店,
    里面花2块钱能吃碗葱花面,
    如果喝多了你能练铁沙掌耍杨家抢~
    叫人打了你只能用金钟罩铁布衫。。。”
    哦?人来了?走路很敏捷,好像脚尖先着地,肌肉爆发力不错嘛。
    “。。。从小我就生活在这受历史环境所感染,
    什么刀枪棍棒我都耍的有摸有样,
    什么兵器最喜欢大板砖柔中带钢,
    想要去河南中专还是少林五当。。。”
    “参见王爷!”超标准的膝式跪礼,还没看清脸呢,人矮半截先!
    “免了。”几乎用鼻子哼出的字音!俺发誓等俺有钱那天,也找条狗就给它起这名,保喊得比他牛一百倍!
    “。。。一个马步向前一计左钩拳右钩拳,
    要是给我野毛了你真有危险。。。”
折扇指间把玩,下一秒对准我,“把这念经的女子带下来。”
    “是。”
    “。。。快使用大板砖~哼哼哈嘿~快使用大板砖。。。喂!我是唱RAP,不是念经好不好?”还想分辩两句,却见地上跪的那人已一高窜起,直奔我而来!
    果然爆发力了得,他这一窜也不见提气运气,却可一下子跃上房顶,可见是实实在在的硬功夫!我就纳闷那么发达的21世纪咋就没这种奇人,要不中国也不用光累着刘大帅哥拿第一了!

    为表示礼貌,人家上来了,我怎么也得招呼一下吧。拍拍身边空地儿,看也没看他,我道:“坐啊兄台。今天天儿不错,一起晒晒日光浴吧。”
    他不坐,只冷冷扔出两个字:“得罪。”
    原来对人友好是要被抓的!
    飞身躲开,跃在半空我笑道:“你不喜欢晒太阳也不必动手吧?对女人都这么无礼,将来还娶不娶得到老婆。。。虾米?金城武!”
    一个跟头栽下来,好在我离房顶还没多高。刚才一直轻视才没正眼瞧他,现下看了清楚,不正是俺在现代YY的对象吗?“天啊!大哥,你怎么也穿了?是不是俺美人师父怕俺寂寞特意给俺弄来的?不管怎样签个名吧先,俺是你的超级FANS!一直想看你拍三级片,呃,不,最好是四级小电影的说!”八爪鱼啥样俺啥样,金大帅哥香喷喷的艳体近在眼前!这回不用YY了,俺要亲自担任四级小电影的女主角!伸长嘴狠狠朝他脸上啵去,却在还差0。01CM时被反拧了手腕牢牢制住!
    “啊?”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拽下房顶。汗~~~怪不得N多演员拍打戏都说不用替身呢,原来有真功夫!“别,别呀!同是穿越沦落人,相煎何必太着急?”被扭送至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王爷跟前,我还一个劲嚷嚷。
    膝腕处被踹了一脚,卟嗵一下子跪跌地在上,直痛得我呲呀咧嘴,几乎怀疑跌碎了膝盖骨!
    “请王爷发落。”
    “丫你个没良心的!要不是看在你我老乡的份上,我自己投怀送抱,还能被你抓着?哎呀轻点!再压我骨头要断了!”正郁闷这金大帅哥咋这么不通情理呢,就觉得有什么东西敲上我的脑袋。抬头一看,却是那白玉折扇。
    “你认得他?”看似温文儒雅的唇边扬着一丝戏谑的笑,好像只猫在玩到手的老鼠。
    用鼻子哼哼一声,想要站起却被压得动弹不得。再狠狠挖了金大帅哥一眼,我说:“废话!没听我叫他老乡吗?”
    “老乡?呵呵,萧然,你不是跟本王说你全族都死光了吗?”话是问别人,眼睛却盯着我。眼神虽然温和着,但我却觉得浑身针扎一般的难受。
    “是的,王爷。属下并无欺瞒,属下不认得这女子。”
    “萧然?”开玩笑吧?混到古代连名字都换?!“哎我说金大帅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以前金城武这名字多拽,干嘛换个跟我同姓的?以后。。。起来多别扭!”中间省略了什么词不用解释吧,嘿嘿,知我心者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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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0 14:55:06 |只看该作者 微信分享
“哦?你也姓萧?”还是玩味的笑。我讨厌他总是上扬的嘴角,虽然他看起来挺正经的,但给我的感觉却像戴着幅面具!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萧夕夕!”拍拍胸脯,我扬着头道。不仰头不行,我跪着他站着,高度差得太悬殊!
    “哦——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色娘,久仰!”
    久仰?他个王爷也对我久仰?我好像没采过王室中的草吧?还是真的那么出名?“你怎么知道我?”
    “呵,天底下谁还不知道你?玄女门之后,罗刹教主之妻,曾经富可敌国的方家大少的红颜知己。大闹武林大会,拐走武林盟主。。。现在又戏弄本王。”
    汗~~~怎么说得跟我调戏他似的,我正想申辩什么,他却继续道:“单此一样就罪不容诛,来啊,把罪妇萧夕夕就地正法。”
    啥?“不!不要啊!我还年轻!我还没活够呢!别杀我,别杀我。。。妈呀!”
   
    我当然没死。我死了这故事也就完了,作者那家伙保证过会是喜剧结局的说。
    母亲是伟大的,她伟大在会为自己的孩子付出一切,包括任何时候都保护自己的孩子,所以无论是谁,在遇到最最危险的情况,首当其冲喊出的人必是:妈!
    不过萧夕夕死了。那个外表温雅,手段狠辣的王爷不知从哪把段家小姐抓回来,连同她的肉麻相公,当着我的面就给砍了。我每每做梦都会梦到那时,就在那片蓝得没有瑕疵的天空下,暖得让人舒心的阳光里,那个人温和地对我笑着,他指着遍地的血迹和滚落的头颅对我说:“萧夕夕死了,因为她冒犯王族。至于你——段蝶儿,我的礼物,也该随我回宫了。”
    我有的选择吗?如果有,我愿意一把刀子刺入那个人的左胸。
    又失眠了。自从发生那件事,我再没好好睡过一个安稳觉。不得不说一个人的睡相是很重要的,例如我身旁的他,即使明知道他是来自地狱最底层的魔鬼,却在望向他无辜单纯的睡颜时,怎也下不去手!原来我最大的弱点不是不会武功,而是懦弱。我以前鄙视朱君止烂杀无辜,现在却憎恨自己手软的握不住刀!
    下了床来。故意脚不步算轻得走到窗前。推开窗子,柔和的月光泻了一室,夹着冷冷的风,吹散满屋淫气。
    “把窗子关了。”不悦的声音响在脑后,很显然他被风吹醒了。
    冷笑一声,我继续享受我的。
    “好大的胆子!你可知这是今天第几次忤逆我?”头发被抓紧,狠命拉扯着对向他。
    把痛吞回肚里,给他个甜甜的笑,单手抚上他男性的部位,蓦得捏紧!他痛得厉害自然放手,捂着两腿之间对我切齿道:“你,你。。。”
    “我都死了,不是吗?”依然笑着,跟他学得,我也会戴面具。安抚着头发,顺便揉揉被扯痛的头皮。“高贵的王爷,您该不会跟个死人一般见识吧?”
    “你以为我真不会杀你?”
    “不是不会,是不舍。就算您是王爷,恐怕也找不到几个像我这样,能在床缔间花样百出,可以完全满足你的女人吧?您不正是为了我色娘的名号,才不惜玷污王族的名誉,背信弃义杀了段家全家吗?”他是个聪明的王爷,知道怎样用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他杀段蝶儿替我,然后公之与众,是要一切跟我有关系的人死心,可段家几乎人人都知道我不是真正的小姐,所以他不留一个活口。
“哼,你莫要太张狂了!我纵宠你可不是为了让你爬到我头上的!”
    “若嫌我烦就杀了我好了。反正你是王爷,杀个百姓于你而言,比踩死个蚂蚁还方便。”打个呵欠,我躺回床上。“我困了,你呢?睡不睡?还是回自己房里去?那样比较好,最起码不会半夜被冻醒。”
    他愤愤甩袖离去,留下静静的空气,和我。
    我真的很蠢,不是吗?害了于秀才,害了清清,害了很多无辜的人。不但蠢,而且胆小如鼠。不敢杀人也不敢死。像狗一般苟且的活着,也许还在岂盼什么?哼,天知道。

    王爷自不比平民,诺大府中的亭台楼阙,几乎相当于现代一个住宅小区!不过我的身份有限,没资格去那些装饰奢华的房子里瞻仰,只有缩在这小小的书楼里摹字。说是摹字,还不如说我糟蹋纸张。因为静不下心来,几乎每张纸都是开头几个字端正,越到后来就越像画符。
    “蝶儿姑娘,如意夫人来了。”一旁伺侯的小婢轻声提警我。
    不大情愿地放下笔,暗自调整好情绪,我起身迎向欲跨入门的美丽妇人,“如意姐姐好,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不用管王爷吗?”
    她轻笑一声,亲热地拉了我的手,一起到书案旁坐下,“你呀,就知道任性胡来!又给王爷气受了吧?”
    吐吐舌头,“我哪敢?”
    “你不敢他怎么一到我那就乱发脾气?那么好的瓷器宝贝都给摔了。”
    “哦!!原来姐姐是来向我付赔偿的。我还当你想我了来找我玩呢。不过你这趟真白跑了,我可没什么实货,就算有我也不给,摔东西的是他,你要也找他要去。”切,我当发多大火,原来只才摔点东西。反正当王爷的别的没有,就钱多,砸呗!
    “你这死丫头!”温软如玉的嫩手轻打我一下,那比花更娇艳的脸上浮起可爱的嗔态。无论喜怒哀乐,她展现的总是最美的。只有完美如厮,才能在王府里众多美姬中脱颖,被那个人真正宠爱,甚至有个小妾的名份。
    “唉。。。”莫名的,她又叹起气来。
    “又怎么了?如意姐姐?”心里有点不耐烦起来,我不是感性的人,也同样特不喜欢听人惆怅。与长吁短叹相比,遇到愁事时,我更喜欢找点喜欢的事做来调节心情。
    但即使这样想着,我可也没表现出来,这里的人的心性复杂着呢,说不定一句话说错,前一刻还与你把酒言欢的好友,下一秒就会捅一刀子在你背后——我亲眼见过的。那个人宴请一位刚在朝中得势的官员喝酒,酒至半酣时要我敬酒相陪。结果就在递酒时那官员摸了我的手一下,就被那个人以调戏爱姬的罪名给绑了。然后威胁他要告到皇上那,硬是榨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是多么简单的圈套?美酒里面下了药,敬酒的舞姬故意没穿多少衣服。可直到翻脸前,他还以为是多么美好的恩待!
    又一声叹息将我的思绪拉回,那美妇温婉娇丽的容颜上竟露出些许凄苦!她苦笑着对我说:“真是羡慕你少年心性。无论宠辱,都可以这么无欲无求,快活地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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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0 14:55:28 |只看该作者 微信分享
愣了一下,我笑道:“哪里无欲无求?我巴不得出去透透风呢。”我渴望离开这个金丝笼子,我怀念曾经无拘的“采草”生涯。我想思维有点不对劲的美人师父,想BT的朱君止,想酷酷的月秀。
    她又苦笑,“这世上也只有你不贪恋这里的荣华,天底下不知有多少女人穷尽一生,也只为等他垂青的一眼。”
    皱皱鼻子,这种表里不一,满肚子奸诈残忍的人有什么好等的?可怜的这个时代的女人们,完全不能自立生存,无论什么样的男人,只要可以保证物质上的满足,就觉得是好男人。
    大概是心里的想法表现在脸上了,她看了笑道:“你呀你,身在福中不知福。王爷这么宠你是你的荣幸,怎么还能故意找茬儿气他呢?听姐姐一句,女人就这几年好资色,万不可意气用事毁了自己!”
    原来她这趟来是当说客的。那个人也真是!他当真以为女人会贤德到帮情敌争宠这么大度?就算她真的大度,那她的心里该多难受?!
    低眉顺耳,我说是。这跟听老师说教一样,你表现得越不服气,越顶撞他,他就说得越起劲。为了让耳朵少受点罪,就只能委屈着。
    她满意了,吩咐随身小婢道:“把东西拿来。”
    小婢乖巧地应着,双手递上个小瓷盒。小盒圆圆的,还未开启便有一股子甜蜜香气。
    “这是什么?”我接过,打开来用手指挑了点在鼻子上嗅。里面是乳白的膏体,摸在手上滑滑的。
    “这是珍珠雪乳膏。是用东海里的珍珠和着初乳妇人的乳液调成,只要每天抹指甲那么大一点在皮肤上,不出十天呀,你这张小脸就会变又白又滑,比婴儿的皮肤还嫩呢!”
    汗~~~女人的乳汁!!一看这稠稠的东西就知道是浓缩的,不知道得挤多少奶的说!
    “呃。。。这个,这个我。。。”想要推辞,却被她看穿意图,抢先道:
    “这可是王爷托我转送的,怎么?刚答应姐姐不惹王爷生气了,现在就想反悔?要是这样,姐姐以后可不理你了。”又是装怒。那娇嗔可爱的样子,就算明知道她故意抬出那个人来压我,也不忍戳穿。
    “哪能呢!哈哈,我只是不知该如何谢谢姐姐呢!要不是次次姐姐帮我,就我这臭脾气,说不定早给王爷砍了。我的好姐姐,这么好的东西你自己可还留着?要不我分一半给你。。。”一想到是人的乳汁我就腻歪,巴不得能不要就不要。
    “姐姐我当然还有。妹妹就别谦让了,快收好了自己用着。我这也是为了王爷,只要你能伺侯好他,比怎么谢我都强。好了,天也不早了,我先回了。晚上劝劝王爷再去找你,你可千万别再气了他,知道吗?”
    “哦。姐姐走好。”
    万分沮丧地又坐回桌前,连好容易提起的摹字的兴趣都没了。天可怜见我多不愿见那个人,别说伺侯他,只要可以不见他,叫我一年不“采草”我都干!把玩着圆圆的瓷盒,我猛得把它抛得老高,再闭眼接住。
    “蝶儿姑娘,那可是好东西。您小心别摔了呀。”小婢在一旁慌忙提醒我。
    切!我本就是想把它摔了的!
可被人家一说就不好再扔了。要真摔了,传到如意夫人那,还不得冠上“故意”的罪名?虽然我本来就是。
    脑子转了转,我看着那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忽然有了主意,笑道:“你跟我也不容易,伺侯我这么些日子我也没送你什么,不如把这个给你吧。正好你常常洗衣服,涂点在手上可以保养皮肤。”也不容她分说,硬塞给她。哈!这里就我们俩,这东西给她她自然就不会跟旁人说了,如意夫人当然也不会知道了。
    “婢子不敢!姑娘折杀婢子了。婢子不配用这么好的东西!”她虽然推拒着,眼里却流露出欣喜。女人嘛,谁不想更美些?
    “有什么不配的!反正都是给女人用的。你长得比我俏,还年轻,你要不配我就更没脸用了。”再不理她还说什么,我自用轻功从窗口飞出。这下子她追不上还我,就更得收着了。
    晚上吃饭时,那个人果然又来找我。干嘛?天刚黑他就想那啥呀?不管,吃饭皇帝大!
    抱着这个伟大信念,我把他当隐形人忽略,继续吃我的。王府里的伙食还不错,基本上想吃什么厨房做什么,例如我现在啃的窝窝头。
    他故意咳嗽一声,见我还不理他,又用玉扇敲我脑袋。
    厌烦得拨开,我怒道:“跟你说过一万遍了不要敲我的头!敲笨了赔得起吗你?”
    他好笑:“当然赔得起。这诺大王府还怕养不起一个傻姑娘?不过我倒希望你笨点,也免得总得我斗气。”
    “哼!”我当然也不愿意和他一般见识,最起码影响食欲!正想继续我的美餐,却被他抢过吃食。
    “这是谁的主意?”这话不是冲我的,他温和地问一直在旁伺侯的小丫头。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越温和的时候,越说明他不高兴。
    我才不想让好人遭殃呢,于是忙抢回窝头道:“是我的主意!”
    “你的主意?”
    “总吃山殄海味吃腻了,换换口味不行啊?”横他一眼,故意大口把剩下的塞入嘴里。其实我是怕他再抢。结果却因为塞得太满把自己噎到!
    他呵呵笑着看小丫头慌手忙脚得替我倒水顺气,然后取笑道:“你还真是个活宝,放着那么多珍馐不吃,偏喜欢这种下等人的粗食。累得我还以为是谁欺负你呢。”
    抻抻脖子好容易把东西顺下,我讽刺回去:“我本就是下等人,当然喜欢下等人的粗食。不像你们王族子弟,天生只喜欢好东西。不过我说上等的王爷,你那么高贵干嘛还要找我上床?不怕我这下等身子贱了您的玉体吗?”
    他的面色一下子寒起来,玉扇重重敲在茶几上。那一秒我甚至以为他会很痛快得把我砍了,或者扔出去!当然,二者选一,我期盼后者。
    也许有人质疑我既然讨厌他,干嘛还要顺从他跟他上床。我得很庆幸得摸摸脑袋,说我还没被敲笨。实力相差悬殊到他一举手就可以要我的命时,这种事就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了,除非我想被先奸后杀!
    也不知他想通了什么,脸色就慢慢得缓和下来。近来这种事常有,也许习惯了吧,就算我气得他冒烟,他自己也会慢慢冷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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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10 14:55:58 |只看该作者 微信分享
“听如意说近来你心情不好是因为闷得慌,那么今夜就随本王出去走走吧。”
    眼睛一下子放光!“你说真的?”凭我的轻功,只要离了这护卫比草多,小路比迷宫错杂的王府,逃哪去他还抓得着?
    “不过你要记清楚,既是如意替你担的保,你若有了闪失,本王定不会饶她。”
    “哼!卑鄙!”就知道他小人,连带我出去玩得也扯上个人质!奶奶的,等哪天姑奶奶急了,就在床上把你阉了!

    天子脚下果非别的地方可比。一派繁荣景象自不必说,光讨饭的就好几堆!
    把仅剩的几个大钱全给了小乞丐,我一点也没不好意思地问萧然要钱去买糖人,买了糖人回来又把找回的小钱给了别的乞儿。早在之前我就知道我确实认错了,金大帅哥哪会落魄到给人当差!真可怜我一失足成千古恨,为了那么相似的长相连自由都搭上了!
    “你这是何意?出来散财吗?”这大冷的天,他竟还玩扇子!
    “我替你们家积德不好吗?”其实我最想给乞儿的是他的扇子!不过他铁定不会答应,他总喜欢用那东西敲我头的说!
    他说:“他们有手有脚不去劳作,反贪便宜自甘堕落,性贱如此,怎值得同情?”
    我说:“若工作比讨饭赚得钱更多,谁愿意大冬天跑出来干这个?再说他们开始是问我讨吃的,我不愿把糖人给他们才给的钱。遇到要饭的给点钱,遇到要钱的给点饭。这点应付社会的常识都没有吗你?”
    他皱皱眉毛,“你到教训起我来。”
    翻个白眼。“哪敢?你当我放屁好了。”
    “天下女子哪个似你这般粗俗?”
    “这叫言简意骇!我要说得那么委婉你听着不累啊?”
    “你这。。。”
    “哇!大美女!”施展轻功直接飞上二楼庭栏。实在懒得和那个人争论,我宁可借妓院避个半刻。有个美人儿被我一吓险些喊出来,我忙捂住她的嘴道:“看见没?下面那个要风度不要温度,大冬天玩扇子的是铭王爷。天底下皇帝老大,他老二!把他伺侯好了有你好处!”
    美人儿的眼睛当即变成星星,感动得几乎滚着下楼。而我也坐到雕花栏杆上,冲着下面脸色发糗的二人道:“这里的美人儿真的好香,你们若不上来抱抱可真枉为男人了。”
    有哪个男人愿意承认自己不是男人呢?更何况还有千娇百媚的美人投怀送抱。老鸨那张抹得比日本艺妓还夸张的白脸笑得绽嘟嘟的,我看着都替她担心会不会出现裂痕!
    “哎呀王爷!您这大架光临,咱这鸳喜楼可是蓬碧生辉。。。”
    “叫爷。”萧然冷道。并且一本正经得把喊得那么殷勤的胖女人推出老远。
    我就纳闷他怎么老这一个德性,在王府那么长时间也没见他有过别的表情。月秀也酷,但好歹有时还对我笑笑,第一次‘采’他时还发了老大的火。。。哦,还会哭的说。可这位的脸就像被刻出来似的。金大帅哥俊到人神共愤的那张脸长他身上,真可惜到人神共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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