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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长篇鬼故事]< 别人采花吾采草>[穿越一女N男H18禁]♧ [打印本页]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26:37     标题: [长篇鬼故事]< 别人采花吾采草>[穿越一女N男H18禁]♧

本文涉及SM QJ BL等情节...
不喜慎入,若尺度过大,
请正厅斑斑手下不要留情,
咔嚓时补偶点分就好;tongue;



色星降世

   尽量保持清醒地扶着方向盘,我第十八次警告副驾驶位的张小玉。“丫你给我忍着点,要敢吐我车上我扒了你的皮!”
    张小玉平时一双灵俏的杏眼眯成两道缝儿,讨好地冲着我笑,轻启樱唇嘴吐出两个口水泡泡。算是应了。不过那两个浑浊的泡泡实在让人恶心,我一个没忍住,自个儿先吐出来。不过总算我还有点意识,知道自己在开车,打开车窗的同时还不忘狠踩刹车。
    咣!张小玉美丽的脑袋没丝毫滞留地撞上挡风玻璃,言语都不言语一声,彻底梦周公去了。我边吐边羡慕得不得了,她一睡不起倒省事了,可怜我还得继续开车,还要把她给拖进家门!要不找个暗点的角落弃尸?反正现在世态炎凉,人情冷漠,扔街边也没人会管……还是算了。找个志同道合的死党也不容易,要她有个三长两短,以后还找谁陪我钓凯子去?下回去“天和”就让她请吧。嗯。到月末快发奖金了不是?点最贵的那个,榨干她!
    终于到了张小玉家,我摸出她皮包里的钥匙,朝钥匙孔戳了半天也没戳进去。狠狠嘀咕几句三字经,我放弃地抱着她坐在她家门口。早知道就不上来了,累死累活的还进不了门,还不如睡车里呢。
    头昏沉沉的,又痛又晕,眼前景物也越来越模糊,渐渐变成一团黑。
    再次醒来,是被天籁般的声音吵醒的。那个声音不断重复着一句话:汝乃异世之人,今听吾命来,即尊吾命,为吾行事,不得有误。
    这个张小玉,刚睡醒就看片子吗?还尽是古装片,说话文绉绉的,一大早就吵人不得好眠!
    再睡不得,无奈只好支起眼皮,“小玉,麻烦你把音量调弱好吧?吵死人……”后面的话我吞回肚子里。因为出现在我视野里的不是张小玉的卧室或客厅,而是个如仙界般的桃源之境。青翠竹林,幽静碧潭,一条窄窄的瀑布垂自秀丽山涧,如银线一般。
    “异世人,你可好吗?”
    吓?又是那声音?寻着声音张望,只见一紫发紫眸,面覆薄纱的仙子正立在一边。他身高大概在一米七左右,穿着飘逸的宽袖长袍,一头紫发直垂脚跟。他露在面纱外的的面部皮肤如白玉般光洁,紫色的眸子里溢着灵动之气。他如斯美丽,却给人感觉如水中月一般,抓住人心,却不给捉摸。
    “神仙啦!你是不是要升天?”看到呆了,竟喊出这么一句,不待神仙有所反应,自觉脸上先冒出一片黑线,人家是“飞天”好不好?怎么叫“升天”?
    神仙却一点也不生气,还笑弯了眼睛的向我走来。他是端庄的,却散发着无尽诱惑。他是神圣的,却轻易勾起人心底的邪恶欲念!
    我是人,自然会有欲望。而且我还是个好色的人,欲望来了更不屑压抑控制。就在神仙接近我身前一米范围时,我蓄劲一个饿虎捕食就上去了,边捕还边不怕死地高喊:“神仙美人,让我亲个先!”正所谓:仙子裤下死,做鬼亦风流!
    可是……我愣愣地看着自己怀里——空空荡荡,能直看到自己的脚尖!人呢?呃,不,仙呢?
    上下左右抬头,甚至抬起脚,对着脚底下浅浅的脚印连喊两声:“神仙!神仙!”却连个影子也没见着,我做梦?
    “我在这里。”声音从身后传来,几乎就在我后脑勺!
    猛地回头,只来得及看见一片花影!
    “在这里。”又在后脑勺!
    忙又转身180度,但还是一片花影!心下不耐起来,两手抱肩气嚷道:“身为神仙还那么小气!不就是被我看下吗?会少块肉啊你?”
    “那可说不准,天知道你看了我会不会吃了我。”神仙是跟我开玩笑吗?可现在我没心思听。我只想抓他。这个玄幻的家伙已撩拨得我心痒难耐,只恨不能像抓兔子一样揪住他两只耳朵,狠狠蹂躏一番!
    他说第一个字时我就猛得转身去抓他,说到第三个字时就转了个360度!我转整圈的时候速度快到只用0。1秒,可直到他说完最后一个字也未能碰到他的衣角!我转到晕得不行,只好仰在地上喘粗气。可那神仙却也不躲了。就站定在我身旁,仿佛已料定我再没力气起来抓他似的。其实我也不想起来了,看着他美丽的样子,便觉得在这里躺着也是幸福。
    他笑了,肩膀轻颤,咯咯的,那声音就算听一万年都不会腻!
    我就躺在地上看他笑,莫名其妙得想要在这里呆一万年!
    他笑够了,对我说:“我不是神仙,只是个会点法术,会点武功的常人。你若想看我面纱下的样子,就得追得上我。怎样?我教你武功,要学么?”
    感觉诧异,“你想做什么?”他是什么人?这里是哪?他为什么把我弄来?把我弄来又教我武功做什么?这些一开始没想过的问题,在迟顿了那么长时间后一下子挤入我的脑袋,力道猛得冲得我太阳穴发涨。
    他说:“我要做的事你以后会知道。但是现在你只能听我的。你是我叫来的,也只有我才能送你走。我叫你学点东西,是对你日后有好处。你若不听,那也可以,但能否活着回家,就要自行斟酌了。”
    这么霸道!我心里暗想,还真不是个神仙!人家神仙都是温温柔柔,善待众生的,哪像他这样抓了人还威胁不让回家?算了,犯不着和自己的将来呕气,我还想着回去叫张小玉请我去“天和”泡帅哥呢。
    “师父在上,受徒弟一拜!”电视里都这么演的,不知道学起来像不像?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27:25

“叫美人师父。”
    “啊?”
    “叫美人。我听着舒服。”
    “……对!是美人!师父是大美人!天上地下唯您独尊!”见过有喜欢被拍马屁的,没见过这么喜欢被拍马屁的!“那个美人师父啊,您到底找我来干嘛啊?”拍得他高兴,我瞅准机会赶紧问。
    “色。”
    “啊?”
    “佛有欢喜佛,道有房中术。色星降世不为好色,还能何为?”
    “……麻烦您讲国语?”
    “自个儿想去!以后就叫你色娘徒弟。”
    “啊?这个称呼好像很难听的说。就算我真的好色也不必总挂嘴边吧?而且我有名儿的,我叫萧……”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小心地在梆子声中接近目标。拈了事先准备好的清水轻轻在纸窗上捅开个小洞,再把准备好的迷药倒点在掌心里,用内力化成气体,轻轻从那小洞吹进去。。。
    直到听到屋内传来“咣铛”的物体倒地声,才得意地推开窗子,提轻功飘进去。拜我平时喜欢吃鱼所赐,我的夜视力超好,即使就着暗淡的月光,也能清楚地看到屋内一切。
    “唉!酷哥,我们又见面啦。”关了窗子,我大呲呲地蹲到那个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男子身边,指尖挑起他的下巴轻笑。
    他不说话,料也是。中了我的,啊,不,是我美人师父的特制春药,他不但不能说话,连手指头都动不得一根。不过说来我那美人师父也真扣门,直到我苦学三年未追上他,垂头下山时,才把这好东西拿出来,说是方便我祸害人间的。哼,他倒挺明白,知道给早了就会变成助我祸害他自己了!
    费了点力把男子搬到床上,我弹指点燃桌上油灯。
    “来来,点个灯先,不然怎么知道你长什么样子呢?嗯嗯,你真不够意思,白天我那么抛媚眼都不理我,还戴着那么大个斗笠罩着脸,不闷那你?”
    怎么叫弹指呢?我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上绑着火石,一擦就着。美人师父说这样可以方便我行动。汗!这家伙好像有点变态得说,不然怎会想到我那个啥时,看不到对方什么表情会多郁闷……之类的问题?我敢打赌!他绝对受过某些刺激!
    嘿嘿!看到了!好帅的脸型,好挺的鼻子,好……
   “哇——!”什么?什么?那是什么?愣了片刻猛得捧住那张俊脸,“睁眼睁眼快睁眼!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他不理我,紧紧闭着眼,长长的褐色睫毛微微翘起,怎么看怎么让人心旷神怡!
    忍不住了!当下跨坐在他身上,捧着那俊脸狠狠地在上面波起来!“嗯!真香!真香!喂,你要再不睁眼,我可要强奸你了!”
    他仍充耳不闻。好吧,你不仁我不义,我遵守诺言地趴开他的上衣。嘿嘿,好棒的身材!没想我踩了那么多烂草,今天终于碰上个好的!什么?是采不是踩?靠!我就踩!蹂躏懂不?SM!
    吧唧一口亲上他精瘦结实的胸肌,“酷哥,你练健美吗?帅到掉渣唉!”
    他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双唇眠得死紧,想是屈辱以极!
    嘿嘿,就是这样硬派的玩着才有意思。要不看到他像个会点武功的样,就凭他今天那从头倒脚一抹黑的打扮,我又怎会挑上他?不过这误打误撞倒也着了,丫这小子白天蒙面没看出来,现在眼见着长得不是一般的帅!他五官较普通黄种人深邃,头发也是金褐色的,像是混血!混血啊!在古代能碰到个混血就相当于在现代遇到个蓝血人一样稀罕!
    三下五除二连他的裤子也趴了,揪着他那话玩弄起来。“你的棒棒好精神啊,比你本人可爱多了!喂!你们到底是不是哥儿俩?”
    他的身躯颤抖得更是厉害,紧眠的双唇几乎泛白!
    呵!我更乐了!在现代我是色女,在古代我绰号叫色娘。拜先天雌性荷尔蒙分泌过旺所赐,我玩过的男的一堆一堆的,可就是没见哪个像他这样的!人家不愿就不愿吧,毕竟被女人上也不怎么吃亏,可他怎么就跟失了贞似的,难道……“难道你是处男?啊?不会吧?你这么大了还没婚娶?”看他样子大概在二十六七之间,在这个时代一般都是好几个孩子的爹了!
    他闻听我取笑他是处男,蓦地睁眼,眼里满是屈辱和愤怒!我猜眼神要是能够杀人,自己大概已死了千万次。
    可他现在这样,我又怎么能怕他?故意又气他叫道:“同,同志啊!你终于睁眼了!我终地找到组织的说!呜呜呜,哇卡卡……”故意再夸张地又哭又笑几声,我猛得将脸凑向他,距离近得能夹死只蚊子!“你看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也是贼亮贼亮,发绿光的!我们是同类啊!呜……我死党还骂我是绿豆眼睛,真应该让她看看你!这么漂亮的眼睛怎么能是绿豆眼!亲爱的!太好了!你的出现给我找回了自信,来,让我狠亲一口,聊表感激!”说着,大大地在他的碧眼上啵一口,当然了,那时他反射性地闭眼。
    其实我们俩的眼睛一点也不一样。他是自然的绿眸,而我是因为好色而发出的绿光。张小玉曾说我长了双色狼眼,一到晚上就贼亮贼亮的,尤其见到帅哥更不得了。就好像俩四十瓦小灯泡。睁了这么多年,没电趴下个路人甲乙丙丁都是奇迹!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27:48

“有机会跟我回家吧,我铁定好吃好喝款待你,只要你帮我打击那个混蛋,我就送你……”一转眼,我贼笑道:“我就多吃你几回,当作报答你!”我当然知道他不可能跟我回去,就算他要跟我,我也不敢要。就冲他现在欲用目力杀人的这份恨劲,抓到我还不得把我碎尸万段,以报强奸之耻啊?因此我打定主意,上完就跑。那番话就当胡讲了。
    于是再不多话,拿出自备的润滑油——甭问,也是我那美人师父给准备的。涂上他耸立的那话儿,然后褪下衣物坐了上去。光说不练的是演员。而我是采草贼!
    “嗯……”
    “呃……”
    他终于压抑不住地出声了!低沉的呻吟好有磁性,不像美人师父的那么悦声动听,却也是不多得的让人……嗯……是比较有安全感吧?嘿嘿,这次拣到便宜了!美人师父的药只是可以麻痹肌肉,所以他虽然动不利索舌头,却还可以出点声音。刚刚好呻吟到消魂!
    只可惜他并不喜欢让我听到如此消魂的呻吟声,下一秒就死死咬下唇,死活不松口。我当然不乐,谁愿意玩个死人?本来他不能动就已经失去好多乐子了——嗯,其实他要能动我也没乐子好寻了——他现在又不出声,根本一点强奸的感觉都体会不到……想到如此甚觉懊恼,便张开两排小牙去啃他锁骨处的嫩肉!
    “唔……唔……”他依然努力压抑,只在我狠狠咬他时才哼出声来。
     我抬头望着他笑,“没关系,你喜欢忍就忍好了,我就喜欢你这种有脾气的,这样才有征服感。没关系,我慢慢玩,你慢慢忍。不过我要告诉你哦,我可是十八般色器样样精通,SM推拿手法一千零一样!外加有兽性没人性,要是你一不小心把我的虐待狂本性磨出来,小样儿,今天玩儿死你!”最后那句是咬着他耳根说的。
    他闻言更怒!用那对祖母绿般的眸子狠狠瞪我!我报复性狠狠亲上他的眼睛,再狠狠咬上他左胸的乳珠!
    “唔!”他身子巨颤,头不自觉地微向后仰,抽动着性感的喉结。他的皮肤是小麦色的,被情欲染得泛着粉红!他的身子极为敏感,即使我已经不咬他了,只用舌尖轻轻地舔着那个可爱的小突起,他仍然忍不住地哼出细碎呻吟。
    “宝贝!你太漂亮了!我发誓,除了我那个美人师父,这辈子我再没见过比你更漂亮的人物!”说着,在他身上起伏着,我腾了手去抚他沾了汗水的头发。好柔软!摸起来好舒服!“你真是天生的尤物!连头发都这么美,真不知道你爹妈是怎么生的?你是混血吧?要是在我们那,你可以成为天皇巨星!”
    他突然哭了!泪水从眼角滑落,滴在我的手指上。
    我一下子慌了,连忙吻他,“别哭!别哭!我刚刚弄痛你哪了?你刚刚不是很坚强的吗?现在怎么了?好了好了我不弄了,你别哭!”哎呀哎呀!男人哭了,不好玩了。赶快收拾收拾我得走!为什么?嘿嘿!我那师父这药配得没话说,什么都好,什么都想得周到,可偏就有一点不好——它的解药太特殊!只要那被下药人一哭,药劲立马就过……
    哇靠!不会吧?他怎么这么快啊?俺才刚穿上裤子!不要啊!他内力恢复得也忒快了吧?天!轻功也……不管啦!这人厉害!推开窗子,我飞!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28:09

踉跄逃至窗边我半披衣衫逃了。在半空中变化身形时不忘回去望去,却见那男子除了满脸愤恨外,还有了些惊艳和痴迷。呵呵美人师父就是美人师父,连他教的轻功姿态招式都美得跟仙子似的。再加上我玲珑有致的身材,和稍有姿色的容貌……嗯!被人偶尔欣赏一下也是很正常滴!
    可是我的头发什么时候散开的?嗯?发带呢?哇!不会刚才跑丢了吧?这下惨了!这是美人师父的东西!我磨了好久才问他要来的!要是他知道被我弄丢了……天呀!世界末日来啦!
   
    “秀师兄,这些都不好!你把那个给我!”娇美的女子不依不饶道,那娇艳的红唇里吐出的声音是腻死人的甜蜜,可态度却蛮横的很。
    “那是别人的。”淡淡说完,黑衣男子又往下一个发饰摊行去,“总会有差不多的,我买给你。”却不料话刚出口,那可爱的女子竟当街哭起来!
    “师兄坏!我就要那个丝带!反正又没有主了,我就要!就要!都逛了那么久了,市上根本没得卖的!呜……你对我不好,我要回去告诉我爷爷!让他罚你!”
    “你……”男子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看着手中明显不是俗物的东西,显得很为难。
    “靠!xxx怎么这么磨叽!快点给了那女的不就完事了吗?”躲在一旁鸡角旮旯处的我小声骂着,还愤愤不平地在地上胡写乱划。“那女的真笨得要死!直接抢了不就得了?反正她师兄怕她,抢他也不敢怎么着!笨!笨笨笨笨!此后一万个笨!”别以为我是在帮她,我可是在帮自己!一看就知道,这位笨笨小姐虽然是那酷哥的师妹,但武功却连她师兄二成都赶不上,从她手中抢东西,可比从那个危险人物身上抢要容易多了!只是可惜呀!这个笨笨小姐她……“唉!就是笨!”哎?天怎么突然黑了?正寻思着呢,突然发现眼前光线突然转暗,一抬头,正对上一大砣乌云!
    “呀——!杀人啦!非礼啦!警察打人啦!”啥容易招热闹我喊啥!边狂喊边还“嗖”得一声窜上房顶,在各各建筑物和障碍物之间狂飞!怎么?还不知道?当然是酷哥来寻仇啦!妈呀呀呀!这家伙怎么知道我会躲在要饭的窝篷里?他的轻功怎么也好得这么离谱?天啊!我得拿出十成功力了!美人师父救命呀!
    这下好了,不用喊了,整个街上的人都在看我们俩“赛飞”,更有甚者说是什么飞仙比赛!汗!我俩哪个像神仙?有神仙比赛的时候喊救命的吗?
    “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找你了!妈呀!大哥!你饶了我吧!”边跑,我边不顾形象地大喊!“丝带我也不要了!你送你师妹做个定情信物吧!这东西是千年寒蚕丝做的!超级耐用!十辈子不断!保证你俩的感情也千秋万世!”
    天!我都豁出这么大血本了他怎么还追!我拼命再飞,拼命再讨饶!“哥们!哥们!大家都是出来混的!同在江湖同吃一晚饭……呀!你不要抓我的裙子啦!”拼命提起内力,一个旋身再飞开点距离!不行了!不行了!我实在支持不住,飞不动了!拼着最后一口劲,总算安全着地,随便找棵大树一抱,便连气也喘不匀了!
    啊?阴魂啊!他怎么还跟着?没见我快断气了吗?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28:30

“大哥,呃,不!大,大叔,不!大爷!祖宗!我的天……”一连串的称呼总算定下来了,我又脸红脖子粗的喘了好一会儿气才继续道:“祖宗啊!祖宗爷爷!您老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我以后见您就绕着走,要绕不开就给您磕三个头,拜托您!祖宗爷爷!要知道您有这能耐,给我天大的胆子我也不敢惹您……呼……再跑,再跑我小命儿就没了……天……呼……”又喘上了!什么?我没尊严?我呸!生死攸关,要脸要命?
    黑色的面纱下,他一声轻哼,是鄙视我还是轻贱我?随便!越这样越好!像他这种人最不屑杀我这种的懦弱小人了,来吧!鄙视我吧,轻贱我吧,最好连我的丝带一起恶心地扔过来,我拣了好赶快溜之大吉!
    嘿嘿……握着丝带的手伸过来了!嘿嘿,我搓着小手心儿心里这个美……啊?干嘛?干嘛绑我?
    “喂!你!干嘛用丝带绑我?这东西很韧的!绑完了会解吗你?喂喂!这东西刀砍不入啊!哎?你拖我去哪啊?干嘛呀?”
    “找你师父。”冷冷的几个字,他拉着丝带的一端就这样在大街上拖着我走!
    “干嘛?你看上他了要向他求亲啊?”越想这种可能性我心里就越美,嗯,这个酷哥是个极品小攻,我那个美人师父是个极品小受。哇卡卡!这趟穿越真没白来!
    “唔!”一脸撞在某个墙上,我正想破口大骂,却一抬头正见了那一大砣乌云,讪讪笑着,顺便小心地后退一步:“嘿嘿,哥们,那个……我刚才在幻想你跟俺师父洞房花烛夜的情景,一个不小心就……哎?哎?你干嘛?别扛着我啊!我有脚!挺利索的!还有男女授受不亲……”
    “你还知道!”
    “呃……”
    “你师父在哪?”
    “……”
    “不说把你送官!”
    “啊?”
     糟!他真转了方向奔向直通官府那条道!我可是朝庭武林黑白两道的通缉犯,被逮着准得死!
     想到小命儿要紧,我立刻把美人师父卖了!“我说!我说!我说!我师父住在离这三千里的碧寒潭!我从那边走到这里一共走了……一年零七个月,你要真找去的话恐怕也得这个时间。”
    他停了脚步,却未放我下来,“你师父的名号?”
    “不知道。”
    “不知道?”
    “嗯啊!他从来也没跟我说起过,我也没问过。”
    “……那你师父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又不知道?那平时别人叫他什么?”
    “没别人,碧寒潭只有我和师父。”
    他沉默半响,我猜他在是犹豫要不要把我就地分尸吧?就在我小心翼翼,努力着,试着从他肩上滑下来时,他突然又道:“那你平时怎么称呼你师父?”
    “美人师父!”
    “美人师父?”
    我猜他铁定一脸黑线加螺旋线!
    “你师父叫你?”
    “色娘徒弟。”
    他深深吸口气隔半天才吐出来,“还真是色娘徒弟!”
    我见他一直紧攒着的拳终于有点松开了,不由得从心底缓了口气,嘻皮笑脸道:“好哥哥,我什么都告诉你了,你就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老高抬贵手!早生贵子!啊!您瞧!您小相好过来了!您!哇!”
    被重重摔了个屁股蹲儿!好容易慢慢爬起便见一小嫩手指着我鼻子道:“师兄!她是谁?您为什么把那么漂亮的丝带给她不给我?”
    哈!酷哥被制得说不出话了吧?嘿嘿!这叫一山终有一山高!一物压一物,一道降一魔!但想归这么想,我现在小命儿还在人家手里,还不敢表现得太明显。而且昨晚我强……那个酷哥的事,小丫头肯定不知道,也绝不能让她知道!否则还不把我劈成八片呀?于是我清清喉咙替酷哥解围道:“这位貌若天仙的小姐有所不知!这个丝带呢叫作千年寒蚕丝,是专门绑人,不是绑头发的!那个……你家哥哥不给你是为你着想啊,你想,一个女孩子家闲着没事,天天绑人玩儿,不是大笑话嘛?对不对?”
    小丫头眨巴眨巴眼,“那你为什么被绑了?”
    咽口唾沫,“那个……你家哥哥在试这个绑带好不好用而已,正巧被我撞到嘛。对不对?酷哥兄,我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嘛,要绑也不能绑这么久的是不是?快,给小妹我解开,小妹我还有事呢!”说着我把手伸过去,还对他眨眨眼,意思说:看!我都替你解围了,你也该帮我才是。
    没想他却一把抓住我那可怜惜惜的小爪子,冷道:“放了你?那还得有多少人被……”说到这里他不说了,自拉了我,“跟我们走!”
    “哇!妈妈咪呀!我被人诱拐了!美人师父!来救你的色娘徒弟呀!呜……大灰狼绑架小红帽!坏王子绑架美人鱼,天使沉到红河岸底下啦……”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28:51

也不知走了多久,只晓得我嗓子都嚎哑了我们才停下。盯睛一看,哇!不得了不得了!什么时候出了城镇?好大一片湖呀!再跑近点!好清凉得湖水!从头发丝到汗毛孔,浑身上下每一个部位都在叫嚣着:我要游泳!于是我也叫嚣出声:“酷哥!快给我解开!我要游泳!”
    被叫的人不理我,没叫到的人拿眼睛瞪我,“你疯了吧?这里离刚才的镇子很近,经常会有人来人往的,就算没有别的人,还有我师兄在,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能游泳呢?”
    “为什么不能?我又不脱光光,穿着里衣下水不行啊?”
    “当然不行!”
    “不行就不行!”跟这些古人再讲什么也没用,正好我嗓子哑了,喝口水先。当下蹲在湖边双水捧水……不过……这个水,会不会脏了点?虽然来这里几年了,但在美人师父那,好歹也算是山泉水,而这个湖……看起来蛮清澈的,但天知道有没有人会往里面撒尿?
    “有人落水。”
    莫名的,酷哥突然道。
    “啊?”我一脸怀疑地看向他。还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呢,只见他已起身向我这边走来,顺着他的目光瞅去!果见了远在八百米外,一白色物体一浮一沉地在水面挣扎!啊?这么空旷的地方也能落水?他从哪落?我四处瞅了半天也没发现任何可支撑物体供人跳下去。难道他是飞过去的?
    “你去救。”很简单地吩咐着,他已解开缚我的丝带。
    “为什么?”揉着手腕我大叫不公,“你的轻功内力都在我之上,凭什么我去?”
    他看我一眼,虽然他蒙着那么厚,那么黑的面纱,可我就是知道他在看我一眼,“我轻功不如你,只内力比你深厚才追得上你。”他一指湖中,“这途经来回没半点支踏,只有你可以去。”
    双手抱肩,“不去!我又不是你的奴隶,你想绑我就绑,想叫我救人我就得救啊?人家说不定是自杀呢,你总不能没人权到连人家想死也不行吧?”
    “你……”酷哥气得说不出话,他那个笨师妹却大声惊呼起来:
    “啊!那人不行了!他要沉下去了!秀师兄!”
    我就是不理。见他俩急那样儿,更是笑道:“你轻功不行就游水啊。那可是一条人命,就算弄湿点衣服也没什么吧?”
    “……不会!”这两字很明显是从齿间挤出的,即使早就预料到,我还毫不留情暴笑出声。
     我得儿意的笑,我得儿意的笑!笑的……我不笑了。再笑,我的小命儿就没了!那酷哥的指关节已经捏到泛白,而他师妹也一脸护犊样地将腰胯宝剑抽了一半。罢!罢!今天先到此为止,于是我在他俩发飙前一秒提气飞起,去水中捞人。
    抓到了!扯着完全浸湿的衣料,我猛力向上一提——
    扑通!
   
    包着好几层衣物,我还一个又一个地打着喷嚏!即使面前就是个大火堆。
    再看那个混帐!正一脸贼笑地看我,见我瞪他还不时地对我抛上个大媚眼儿!
    “恶心死吧你!眼睛翻得比卫生球还大!还学人家装纯情!不怕抽筋也得小心吓到人!”毫不留情地讽刺他!啊?你问他是谁?当然就是那个在水里装死!又在我救他时把我拉下水,导致我感冒发烧、不得不围这么一大堆衣服烤火的BT呗!
    “呜……你不要对人家这么凶嘛,人家也是因为喜欢你才拉你。再说,再说人家怎的也给你亲去了,你,你总要对人家负责的。”边说着,边又想往我身边凑合。
    恶——!
    想也不想便随手抓了什么扔过去!再手脚并用地爬到某个相对安全的位置。“告诉你多少次了!那不是亲你!那是人工呼吸!我他妈要早知你这么BT就把你摁水里灌死你!喂喂!别冲我摆这么恶心的POSE!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拜托!大哥!你是个男人!拜托像个男人一点好不好?哇!别再靠近我!我告你性骚扰哦!”
    警告是无效的。眼见那砣东西又自己粘上来,我实在忍无可忍地提气而起……咦?怎么刚飞起来就不动了?下意识地低头一看,“麻烦啊!酷哥!别抓我的脚!我发誓重新作人还不行吗?”
    “不行。”一点感情也没有地吐出两个字,接着一股大力从他抓我的脚踝传来,然后我就被理所当然地拉回地面啦!幸好离那个恶心的家伙远了点,中间还有酷哥和他相阻。
    即使这样,我仍咽不下这口气,狠狠宛那酷哥一眼,在口里小声嘟囔:“妈的小样儿这么落井下石!下次再落我手里,看我不用SM折腾死你!”
    “什么是SM?”
    “啊?”不自觉打个冷颤。汗……他刚才不会听到了吧?我的声比蚊子都小好不好?
    “什么是SM?”他重覆,语气仍是硬梆梆不带一丝感情。
    缩缩脖子,我换上幅笑脸:“嘿嘿,你耳朵挺好使……练的什么武功?师承哪派?看你们师兄妹都这么漂亮,该不会修练的武功都是养颜功的吧?”别问我为什么这么罗嗦。这种时候只能转移他的注意力!天知道如果我把SM的意义解释给他听的时候他会不会杀了我?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29:12

“什么是SM?还有你刚才说的BT,POSE什么的,都是什么意思?性骚扰?”
    寒!他完全不理我刚才的话,还问起个没完!
    “是呀是呀,人家也不知道呢,不如娘子你告诉人家?”
    咦?他什么时候溜过来的?哇!又向我摸来!我踹!我踹!踹飞他!我再赶紧窜到小师妹身后。“你你你……别过来呀!这位美女大侠武功很厉害的,她还有剑哦!你过来她会砍你哦!”
    BT似真的被吓住了,竟没有再过来,只是趴在地上冲我摆出一幅可怜惜惜的小兔表情,看得我那叫一个恶!正当我恶得鸡皮疙瘩在身上蹦迪的时候,忽然一个甜美又充满蕴怒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你怎么知道我师兄很漂亮?你什么时候看过他的样子?”
    ……
    眼前寒光一闪,我纵力提气直窜而起!一道凉气从脚底滑落!还未待平衡身形,便觉一股巨寒自下而上直袭而来!紧扭腰肢,借着剑气冲力再上跃片厘,向旁旋身偏过!那剑势走空却不收招,女子身在半空未见借力,却蓦得将长剑下劈!这一招出手极其诡异,我还未反应过来,剑气已贴上头皮!当下骇得“妈呀!”一声惨叫,失了真气,从半空直跌下来,屁股几乎摔成八瓣!
    “你这女人太心狠了!我又没杀你全家,你干嘛非要置我于死地?”回想刚才那三下险招,我在庆幸自己保得小命的同时也不由得恼怒非常。
    “你见过我秀师兄就得死!”话音未落剑又刺来!
    这下我真的怒了!顾不得屁股还疼着,连忙又提气飞起来!刚才不还手是因为我觉得对他师兄有愧,但现在再不保命就是傻子!右手摸向脑后,一道银光猛然窜出——!
    “把剑放下!不然断了你的手!”我喝道。不是不想下杀手,对着想要取自己性命的人,任谁有了怜悯都是该死!现在不杀她,只因我从未杀过人,懦弱得不敢!
    寒蚕丝带如有生命一般,紧紧攀裹着俏丽女子的右臂。女子惨白着脸,手中剑尖颤抖,显然已痛得不得了。
    “妖女!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说罢她使力得想要挣开,但又怎能如意?寒蚕针丝丝如金针,裹上身子,便是扒下层皮也难退了。她这一挣扎,反而更让针刺入皮肉,那殷下几滴血也算不得什么了。
    真想就这么废了她算了,但看着稳步走来的黑衣男子,我知道若那么做的话我绝无好处!
    “别叫我放了她!是她要杀我,不是我要杀她!我这样只为自保!”嘴里说的大无谓心里却在打鼓!我虽现在占上风,但他若是攻击过来,我也只能收了带子逃跑。他的轻功内力我都见识过,跑又能跑多远?
    他沉吟片刻,转而走向他师妹,轻道:“师妹,把剑放下。”
    他师妹当然不依,“秀师兄!你怎可以帮她?她伤了我!你替我一剑刺死她!”
    心下一阵发寒!我学武三年美人师父只教了我轻功。伤人的招可是一星半点都不会!他的武功又比他师妹高了数倍,若真打起来只怕这丝绢也救不了我!
    但他没言语,只轻指弹了他师妹的剑。
    叮!
    很轻的声音,剑飞的很高!很轻巧。在完全没入夜空后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落下,直插入土中,足有二尺来深!
    心下更寒!这样的指力若是弹在我身上……
    “在下师妹已弃剑,请姑娘高抬贵手。”双手抱拳向我行礼。很规矩,很体面,很……xxx别扭!
    只得依言收了丝绢,那大片银白在缠回我指间时又成了纤细秀美的发带。白天下水救人之后他便将它还给我了,说必竟是我的东西。当时我傻乎乎地感激涕零。现在想来,我感激他还感激对了,不然少了这保命东西,我还真会被他师妹给杀了!
    也很别扭地抱拳回礼,“话多缘尽,告辞。”
    飞身离开,仿若潇洒,其实却是逃命!这师兄妹我是得罪了,先奸了那师哥,又伤了小师妹!若他俩要一起杀我……鹅滴妈呀!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29:40

不知跑了多久,只晓得满脸燥热,胸腔发痛,腹内再提不得一丝真气,我才踉跄站住。再喘了半天粗气,这才发现天边已显出鱼肚白。
    “夕夕呀,夕夕!你不佩服自己都对不起自己。飞了这么久还没散功吐血真真的命大!美人师父啊!你也该感到欣慰了吧?如果我追你那阵儿有现在一半拼命,你早就是我的人了!瓦卡卡卡!”我狂笑,我狂笑,笑得刚刚早起捉虫的鸟儿叭唧、叭唧往下掉!嘿嘿,早餐有着落啦!
    “你是一只小小小小鸟,给我吃了一点也不亏……哈哈,好香!纯天然绿色食品,果真和超市里的鹌鹑不一样啊!哈哈。嘶溜!嘶溜!”
    嘶溜,嘶溜……
    嗯?不自觉抹抹嘴巴,没多少哈啦子呀!
    嘶溜,嘶溜……
    真奇怪,明明已经吃到嘴里了,怎么还馋?
    嘶溜,嘶溜……
    “咦?你是谁?”
    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狼吞虎咽的小孩,我有些护食地把手里还未吃完的半只往怀里塞了塞。他很快地又消灭了自己食物,可怜兮兮地看向我。
    “不准看!这是我的!我的肚子也很饿!你知道吗?我跑了一夜的!很饿!”边说着,边扯下条鸟腿塞进嘴里。
    他很困难地咬咬下唇,很困难地冲我点点头,很困难地将视线疑向别处……
    “啊呀!啊呀!算我怕了你了!都给你!都给你行不行?”实在受不了他的小可怜样儿,只得把怀里仅剩的半只烤鸟塞给他。
    算啦。就当我没狂笑过,没笑死过那么多鸟,没烤过那么多鸟,没……叹口气,我吸吸鼻涕,不带走一根鸟毛。
    好容易摆脱了小乞丐,我走啊走啊走,终于走到城门口。看着那些城官儿的势力眼儿,我不屑地高仰着起头,用鼻孔看他们!然后就着这个姿势晃到城墙角——钻狗洞!
    呜……没办法啦!我又没正当职业,兜里自然不揣分文,当然也不会有钱给城官。昨天夜里又连跑带飞了那么久,现在一点儿劲儿也使不出来,飞不过城墙,就只好钻狗洞啦。
    不过,这狗洞似乎也太深了点!我爬了多久了?有没有半小时?嗯?
    终于,在爬到快休克时我看到一丝光亮!我兴奋!我窜!
    “呀——!”
    卟嗵!
    “快来人保护少爷!”
    乒!乓!叮!铛!“你别踩我的脚!”“我的热腾腾的馒头啊!”“二柱子,你在哪——?”
    ……
    “我发誓!我向苍天大地、烈祖烈宗、神明鬼怪、父老相亲、少年儿童、亲朋好友……及在在场各位发誓!我千真万确、绝绝对对不是刺客!”说罢立刻摆出一幅可怜样,“我只是个孤苦无依的小女孩,因为进不了城才钻洞洞误闯进来滴。”努力挤出两滴水在眼眶里,含羞带怯地朝某一位望去。
    说是“望”,还不如“盯”来更确切些。没错!此时我正是一脸标准色娘样的盯着新猎物——被围簇在众人中的大少爷,那个刚刚被我吓了一大跳的绝色美男!
    称他为绝色,真的半点也不夸张!身为个男人竟拥有了那么白嫩的一身皮肉!看得人啊,恨不得冲上去掐一把!一对眉毛,黑得炭一般,却又温和的没半点棱角!眼睛略为细长,乌黑的眸子没有一丝凌厉之气。就连他的唇也是温和的粉色的!鲜嫩可人!在那如玉胆的鼻子下面满静静地对我诱惑着……呃,也有可能是我自作多情。
    大少爷被我看得颇不自在,忙轻咳一声。
    哇咧咧咧咧!哪有人连咳嗽都这么好听的?我情不自禁脱口而出:“太好听了!再咳一个!”
    此刻刚巧有丫鬟送来茶水,突听我嚷出这么一句,当下一个脚步不稳向前摔去!那杯茶也以绝对优美的弧线扑向那绝色美男!
    哎?这家伙也觉得他貌美,想要揩便宜吗?
    顿时心中有气,一个闪身挡到他跟前!那茶杯来不及收势,直直撞上我胸部……
    不得不承认我当时是非常傻的。被美色迷惑得竟傻乎乎跟个茶杯吃醋!这下可好,滚烫的茶水洒了我一身!还将我相当引以为豪的胸部给烫出了水泡!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就是我现在的状况了!
    “哇!!为什么不死了呀?太丢人了!”全无形象地大叫着,我双手捧脸仰躺在床上。伺侯我的小丫鬟见状偷笑,还不忘将我的衣襟拉开点,生怕碰到胸前刚抹的药膏。
    我一把拉开她的手,怒目而视:“你想笑就死劲儿笑吧,笑够了别忘了告诉你家少爷,好好看着他的茶杯,不然总有一天我要把它砸了!”
    丫鬟笑出声来,花枝乱颤,满面通红。房外也传来笑声,男女都有,老少皆宜!
    就这样,我忍辱负重地在众人刺耳的笑声里过了三天!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30:03

胸部的伤好了。我换了新衣服,拉着丫鬟满院乱闯。现在我才知道,我钻的狗洞是人家的秘道。而这“人家”赫然就是这城里最大的富贾——方非的府邸。而我那天见到的绝美男子正是方大款爷的独子——方顺舟!
    传说方家在前朝是为官的,临到战时觉着形势不对,便偷挖了地道,方便一家老小逃命。结果方老爷官小,战争并没有太影响到方家,这地道也就弃置不顾,以至淡忘了。那天我一身脏不啦叽地窜出来,他们也并未以为我是刺客,倒怀疑见了阴鬼!
    远远看见那个闲在亭子里的人,我的小心儿啊,跳的扑嗵扑嗵滴。借口叫丫鬟拿杯茶来,趁周围没人一个饿虎扑食就过去了!
    “萧姑娘!”怀中人儿显然被吓到了,一脸惨白不说,那幅惊恐模样活像只被鹰抓了的兔子!
    “干嘛那么见外?叫我夕夕就好了。”边说着边趁他呆愣的当狠命亲去!咂!咂!咂!味道真不错!他的皮肤真嫩,一颗小疙瘩都找不到!我亲!我啃……这嘴啊!粉嘟嘟的!吃不够啊!
    一点也不意外地被狠狠推开,方大美人狠退了几步,直到撞上凉亭的柱子才站定。他捂着唇,声音颤抖指着我道:“你,你,男女授受不亲,这成何提统?”
    咂咂嘴,对他露出个十分无辜的笑:“舟舟言重了。孔老夫子云:食色,性也。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就是告诉我们莫要束缚男女间的欲望。我喜欢你,所以就抱你亲你,这样做有什么不对?”
    他狠狠抖了几下,愤然道:“孔圣人的话,哪有你这等曲解?”
    我笑颜不改,说:“不管是不是曲解,反正我就是喜欢你。人生在世要坦坦荡荡,喜欢你我就要表达出来。不然隐晦在心里,将来错过了岂不痛悔一生?”
    他闻言颜色略有缓和,却依然神情肃穆,“萧姑娘久居深山,不通人情世礼也就罢了。只是这男女之情需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才可成就。姑娘美意小生心领了,小生还有事,不便打扰,就此向姑娘告退。”
    揪着眉毛听了半天,我才明白是被拒绝了。这家伙的八股文铁定读得不少,酸到这种程度也着实不易了!看着妙儿人远去,我自嘴边挑起抹笑。呵呵,明的不行,那就来阴的。他可不会半点武功,就算随便怎么吃也没关系吧?
   
    夜了。窗外蝉鸣分外起劲,我悄悄起身,将睡袍换了平常便衣,又束好寒蚕丝的发带。推开窗子,夜草的香甜扑面而来,醉得我忍不住闭了双眼,深深嗅着……不对!蓦得睁眼,将手指放入口中狠狠咬下!这下虽是很疼,但我却自知没使上什么力。腥咸的味道渗入味蕾,我贪婪得再吸一大口!直到身子不再绵软。
    “是个厉害角色呢,会用这种药……只可惜比美人师父的还差点。”轻轻跃出窗口,在隐入夜色的瞬间我莫名感到无比兴奋!那种感觉让我忽然想起了狼群!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30:38

狼是什么?或许凶残,或许勇猛,或许一想到就血流成河。但这匹狼不同,他优雅,敏捷,还带着点高贵。或许在黑暗中做事的人跟高贵两字完全不沾边吧,但不知为何,看他纤着手指,轻巧地解开方顺舟的衣扣时,我就是忍不住的觉得他高贵。那手指根根雪白的,与方顺舟的粉嫩不同,他的指白的透明,在不很明亮的月光下竟也有些许耀眼!
    方顺舟的衣扣已完全被解开了,勉强合拢的衣襟被人毫不费力地扒开,露出一片洁白胸膛!由于药物的关系,他胸膛剧烈起状着,两粒朱蕊在空气中硬挺绽放。诱得人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含在嘴里……
    “看够了吗?”温和戏谑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我差点从房顶掉下去!
    还没等我弄清状况,一双星亮又邪魅的眸子便对上我:“看够了就下来吧。你的口水滴上他身子了。”
    嘎?反射性地去摸自己的嘴……呃……是有点湿的说,不过也没有飞流直下三千尺吧?
    有点恼羞成怒,也有点无可奈何,我纵使万般不愿也只得从房顶下来。没办法,都被人家发现了,再要逃就太失面子了。没走正门,由打开的窗子窜进去。有人一定会问我:为什么要从窗子走?反正整个宅子的人都被麻翻了!随便怎么闹腾也不会有人来管!答:废话!奸淫虏掠之徒本就为着刺激,走正门哪能体会得到?
    终于正面面对那匹狼了,这才看清他其实也是个十分美丽的男人。不同于方顺舟的温静绝色,他的美带着种妖异!若非俗得用花来比喻的话,美人师父是空谷幽兰,混血酷哥是刺玫瑰,方顺舟是粉荷花,他却是红色罂栗。血般绚烂,倘若吞下却致人死地!
    “色娘?真是巧啊,久闻大名了。”他笑,唇形优美,白得透明的手指顺便划过一粒粉红突起!
    心思随着方舟顺的呻吟一颤,我忙不及地伸手去摸嘴巴。还好,还好,只稍微有点潮,还没流出来!
    他笑出声来,自方顺舟身边移开,在我面前一寸处停下,说:“猜猜我是谁?若猜到了,便把他让你。”
    我一愣,白他一眼,“你脑子有病啊?你以为我会傻到一边做一边让你看?”刚才他想做的时候我都在旁边看,这回到我了,他也一定会看回来!
    他也愣了一下,即而大笑:“哈哈哈……你总是这么有趣,我有时真的怀疑你是不是这世上的人,这世间女子有哪个会像你这般精灵古怪?”
    嘴角不自觉地抽搐几下,虽然他的怀疑很正确,但我又怎能随便把身世告诉他?于是毫不客气地讽刺回去:“我也怀疑你是不是个真正的男人,前几日还那么BT的缠着我,现在就来上男人。哎,你先别气,我一点也没有歧视同性恋的意思,只是你这人奇怪得很,长得像个小受,却又作小攻的事,要说是小攻吧,可偏偏长了一幅万年受的样儿,那你到底在上面还是在下面呀?”
    一番话说得两人俱是一头黑线。不错,两人。BT男和方顺舟!方顺舟虽然被药物所制动弹不得,却仍神质清醒,所以在明了我的话后立即羞得满脸通红将头转向一边。切!就说BT男的药不行了,要换了俺美人师父的药,他别说扭头了,连舌头都动不利索!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31:00

BT男皱起好看眉毛,抱着双肩不悦地问我:“你怎么知道是我?我以前可有易容的!还是你日夜牵挂我,一见到我的身形就……”越说越逼近,越说他的嘴越往我脸上凑!
    呼气,吸气。狠狠一脚把他踹到地上,我上前一把揪起他的领子,“没办法,谁让你的德性这么欠揍!换一万张脸也是欠揍!”
    说实话,我没以为那一脚真能踹到他,也没以为他会毫不反抗地任我揪着他的衣领对他无礼。虽没见过他出手,但刚才跟踪他时却见过他的轻功。他每一起伏间步子身形都分外诡异,且足印之间距离匀称,仿佛丈量过一般!拥有这样轻功的人,要么是像我这样数年来专一而练,浑身上下除了轻功别的什么都不会的武功白痴。要么就是像混血酷哥那样武功极高的高手!而闯荡江湖之人多半是要经历血腥的,又会有几个人像我这样只学轻功?
    越想越纳闷,我禁不住想要问出口时,他却突然反抓了我的手!“娘子,你好凶哦。为夫好怕!”边说着,边作出付被人欺凌的可怜相!一张大脸还一个劲儿向我凑来。
    怕?怕你还来?
    我踢!我打!我甩!我踹!吃奶的劲儿我都使出来了,可就没能挣出他的魔爪!就在我体力不支,外加几乎抓狂时,他却突然自动松开来,随着我推他的力量狠狠扑倒在地,原本被束得整齐的长发也散了几缕下来,盖在脸上,不再动弹。
    “啊?喂!你怎么了?我没伤到你吧?”等了好长时间还没见他有所动静,我的良心有点不安起来。上前一步,本想触动他,又觉得有点后怕,随即拿眼睛四下乱瞟。
    再次感谢我的超级夜视能力,我看到房门后有一根扫把。踮起脚尖,小心地从某人,不,某尸上跨过,我到门边拿了扫把,然后躲得远远得,伸长胳膊用扫把的木柄去捅BT男。
    一下。他不动。
    两下。他还不动。
    三下。他仍是不动。
    把扫把放下了,我可怜惜惜地瞅向方顺舟,“小舟舟,你家哪里比较避静?适合弃尸啊?”
    方顺舟没有答话,只顾着瞪着那双漂漂的大眼睛。
    “有没有枯井什么的?或者埋在花坛下也行啊。听说吸人血开出的花会更漂亮,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大眼睛看向我,里面满是惊恐,一张俊脸也惨白得像纸!
    不忍心再吓他了,我尽量用柔和的声音道:“你也看到啦,我没有杀他,是他自己缠着我不放的。我一时失手也算正当防卫嘛。”
    方顺舟还是没答话,那双贼漂亮的大眼睛看够了我,又去瞪“死”BT男。
    心下有点不舒服起来,我一个活人还不如个死人好看?“噢,我可怜的小舟舟,你一定没见过死人,被吓傻了。没关系,夕夕来安慰你。来来,我们来做些激烈点的运动,很快就可以忘掉这些不愉快的事了!”说着,脚尖轻点,一提气就向床上飘去!
    哇!什么东西在抓我?低头一看是BT男的一只手。我嗷得一声惨叫跌在地上,双手合十一个劲地念经。
    “天灵灵,地灵灵,冤魂野鬼不显灵!天灵灵,地灵灵,这里只有我最灵……”
    手放开了,可BT男的“尸身”却坐起来,四肢并用地爬到我跟前,“娘子……为夫死得好惨……”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31:21

我哇得哭开,手脚发软地努力向后蹭,“呜……我不是你娘子,我,我也不是故意要杀你……你走吧,我,呜……我以后会烧纸给你!给你,给你好多好多纸钱,好多好多金银元宝,还有好多好多纸人,都像方顺舟这样的大美男……”
    “为夫……不要……”那“死人”断断续续得说,“……为夫只要……你……”
    已是退到墙脚,再也无路可去了,有心想用轻功跃窗而出,却根本没机会站起!
    那个BT鬼突然扑过来把我死死抱住!“娘子……不要走,来陪为夫……”
    “妈妈呀!”我嚎啕大哭,想拼命挣扎,手脚却软得一丝力也使不上!
    “娘子乖,为夫会好好待你……”一张鬼脸在眼前缓缓放大……
    啵!
    “呜!呜……嗯,你给我吃了什么?”黑亮的眸子死死盯着我,几缕长发落在俊美的容颜上,带着点被残虐的美。
    “你说呢?”轻挑他下腭,我再在他唇边轻啄一记,“你不是想做鬼吗?只可惜你不知道鬼是冷的,我让你做一次真正的鬼,好好体验一下。为这,我给了你那么一个缠绵浪漫的吻,你是不是该感激我?”
    俊颜瞬间惨白,“你给我下毒?我只是逗你玩的,我没想……”
    “你刚才左一句娘子,右一句娘子叫得多么亲热!现在怎么了?或是嫌贱妾伺侯得不好,不高兴了?”自也觉笑得邪恶,我扒在他耳边轻轻呼气,在他呼吸渐重时,又轻咬了上去。
    “呃……娘纸……”他的呼吸越发粗重了,而且舌头也开始有些不好用了。
    一手探入他胸前衣襟,在触到某个小突起时恶意地掐玩起来。他呻吟连连,双颊浮起娇媚红晕!
    “爽吧?跟男人玩的时候,有没有这么爽?”在他耳边低喃着,我用另一只手缓缓解开他的腰带。“啊呀相公,你的身子还真是漂亮!嗯……对。就这个东西,挺壮的啊,还会留口水呢……”指尖轻轻抚上,在那粉红的地带圈弄。
    “嗯,嗯……”漂亮的下巴不自觉地微微上扬着,几丝银线在他的呻吟间从口中溢出。他半眯着眼睛,渴求地看着我。那染了情欲的双腮,泛着淡粉的身子,还有双腿间不住颤抖的昂扬……浑身上下哪一处都极尽诱惑!
“咳,咳!”忙清咳几声让自己清醒。虽然刚刚喂他吃春药时我也吃了点,但必竟是少量的,再加上我整日与这东西作伴,体内多少也有些抗菌,绝不会也如他一样醉了!
    稳稳心智,我努力将他抱起,扔到方顺舟床上。也不管方顺舟什么反应,便将他也抱起放到地上,正好和BT男位置互换!“乖,先借用下你的床。”
    BT男现已被春药折磨得呻吟不断,见我将他放到床上,眼里尽是掩不住的欣喜兴奋!
    我见状好笑,捏了他欲望的中心随意把玩,却在他一次次即将高潮时狠狠掐住,让他欲发不能!
    “嗯……”在第N次高潮失败后,他雾眼迷蒙地望向我,双唇颤抖着,显是想求我却又说不出话来!
    心下快意至极,又俯在他耳边用极催情的声音跟他低语,“相公,贱妾服侍得可好?”
    他的呻吟变成了惨哼,看着他雾水朦胧的眼和极不自然的唇形,我知道他在苦笑。
    把玩他的力度重了些,我满意地看到他浑身紧绷,闭起双眼。“相公啊,你可知贱妾刚才被你吓得几乎骇出心肺,你要做补偿才行呢。”说罢,不待他反应过来,已从他发间抽了细竹簪子,直刺入他淫水四溢的聆口!
    “啊——!”他惨叫一声,屁股条件反射地绷紧,又不得缓缓已放松回去。“啊……嗯……”
    定是痛极的,他的额上已冒出丝丝冷汗,他的眼神也比刚才清澈许多,直瞪着我!
    我无视他危险的警告,仍又俯到他耳边低语:“相公,你求我好不好?你求我,我就放了你。”话说得温柔,我手中动作却一直未停!虽然报复他,可却没想真的废他。拜我还有点良心所赐,刚才刺他聆口时并未用多少力,只将簪子尖端没了一小部分进去,现下我正缓缓地将其余部分插入。
    竹簪很细,而且打磨得很光滑,插进去并不十分困难。但BT男实在太过敏感,即使我这样轻柔地动作,他仍是呻吟惨呼不断!待簪杆完全没入后他浑身已如刚出水一般,湿淋淋的了。
    他大口地喘吸,呻吟着,好容易清澈了的眸子又迷蒙起来,插着簪子的下身越发硬挺!
    哼,被虐待狂!即使被这样对待还想射!见他把自己的折磨当成享受,心里不悦起来,瞥眼看到地上撒乱的衣物,我坏笑着拾起其中的腰带,“相公,贱妾再伺侯伺侯您。”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31:43

温柔地将绳带环上他的灼热,我用力缂紧,打了个死结。
    他绝望地哼唧着,浑身痉挛,却连一根指头都抬不起!
    我抱起早已呆得木偶一般的方顺舟,故意当着BT男的面狠命吻他。“相公,适才贱妾伺侯好像有些太过周道,让您受累了。贱妾这就出去,让您好好休息。”一扬手,把方顺舟的锦被给他盖上。
    临从窗口出去时又想到了什么,回头冲他笑道:“贱妾的药药力不强,待得二、三个时辰就好了。相公您大可以一觉睡到大天亮,搞不好醒来时还能看到美丽的侍女或者俊俏的小厮呢。您可要有节制点,万不可纵欲过度把身子垮了。呵呵呵呵……”
    得意大笑,我揽紧了方顺舟,跃窗而出!
    没找偏僻的陋舍,也没去无人的巷子。我正大光明地狠砸某间客栈的门,叫嚣着再不开张就要放火!方顺舟柔顺地偎在我怀里,见我如此动作,几不可闻地低笑起来。
    “你笑什么?”我纳闷。他难道不知道自己就要被强奸了吗?还是吓傻了?
    “呵……我笑你万般精灵,却也甚是糊途。”
    “哦?”
    “这离方家只隔一街,你选在这里落脚,岂不很容易被你丈夫找到?”
    “噢!”一拍脑门,我继续砸门。
    他不解了,问我:“你即已知道了,为何还不快往别处?”
    没理他,因为店门已经打开。
    一把将还迷糊着的店小二推一边,我半扶半抱着方顺舟跨入店内。因为早已打烊,屋内很黑,只有店小二手里捧着的油灯勉强发出些光亮。
    大指挑起,指指方顺舟,“领你家少爷找个好房间,要床大些的,两人睡不能委屈着。”这家店名就叫方家老店,而且离方顺舟家特近,我理所当然认为是他家资产之一!
    小二皱起眉头,捧着油灯过来仔细辩认,待看清后手一个劲儿地哆嗦!“你,你……你怎么着我家少爷了?”
    好心地伸手扶他一把,免得油灯滚落烧了东西,我好笑:“我一个弱女子能怎么着?你家少爷惧内,招妓不敢回家才到这儿来的。别罗嗦,快点开房!要坏了少爷雅兴小心你的饭碗!”
    小二不抖了,只是看着我们还有些不信。
    暗地里捅方顺舟一下,见他仍不为所动,便不着痕迹地吻上他圆润的耳垂,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你若是想在这里玩三个人的,我会非常乐意。”
    他的身子抖了一下,万般无奈道:“福儿,麻烦你了。”
   
    ……再次泻身,我从方顺舟身上下来,躺到他身边搂紧他。“你好美,我好喜欢你。”
    柔美的身躯微微发颤,他苦笑:“这样就算喜欢吗?”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32:10

我撑起身子看他的眼,“当然!所谓人之初,性本善!不正是说人的两性之欲是美事吗?人生落地是两性所造,相守繁衍也是。所以我喜欢你,当然也要做两性之事喽。”
    他叹息摇头,“不知是哪个人这么教你的,若被我找到了定会好好的教训他。何止误人子弟,他是逼良为娼!”
    笑得几乎肚痛,我一番身又骑上他。“你也别那么酸不啦叽的了,那些东西是我无师自通的,你找谁也没用。还有,我不是娼妓,妓女跟人做要收钱的,而且没有权利挑拣。我可是色娘,只跟自己喜欢的人做。喂,方大少,别作出这少表情!在我面前你少装纯,你敢说刚才你没爽过?还是在我弄BT男时没硬过?”方顺舟早被BT男下了药,再加上人人都有点残虐欲,所以我弄BT男那阵,他若没反应就怪了!
    他不语了,咬紧下唇闭了眼。
    我自己弄了几下觉得没意思,眼珠一转就又想了好玩的法子。
    解下寒丝发带,将方顺舟的双手反缚在背后,然后绕过他的股沟,绑上他形状好看,又不失壮硕的分身。
    方顺舟呻吟起来,气喘道:“我,我即已从了你,你又何苦折磨我?”
    懒得理他,我自咬了的手指放到他嘴上,“吸吧。BT男的药也挺厉害的,不过对我这个成天在春药里打滚的人还没用,你要想能自由活动,就把这血当药吸一点。”
    他愣了下,努力将头撇开,“人之精血,同类怎可食之?”
    不屑地“切”了一声,“少来这套,富贾官商哪个不吸穷人血汗?虽没这么直接,却不知吸死了多少人!”
    他怒道:“一派胡言!我方家前朝为官是好官,今朝为商也时时开仓济粮……”
    眼看他要发飙成唐僧状,我赶紧哄他:“好好好,你家是好人,你是仁善的方大少爷。我是邪恶的周扒皮,好色又贪婪。乖乖大美人,让我亲一个先!”说罢俯下身子,来了个法式的热辣辣长吻。
    身下的人儿扭动起来,我兴奋地上下齐手,努力挑逗他的敏感!
    “唔……唔……放,放开……别,不要了……够了,够了!”很大力地从我的钳制中挣出,他喘息着靠在床缘,那粉嫩的唇已变得血般鲜红,几乎滴淌下来!“你,你这个女疯子,竟然咬自己!”
    舔舔受伤的唇,我笑得满不在乎。“没错,我是个女疯子,一看到你就疯了!”强行拉他回来,我吻上他细致的锁骨,一只手把玩他被紧缚的分身!
    他被刺激得大叫着,挣扎着要我解开他的束缚。
    我也不为难他,逼他答应我不准落跑,然后便放开了。他是正人君子的,不是吗?那就断然不会赖了。
   
    那夜,我们玩得极其畅快!方顺舟是典型的闷骚男,平时看来一本正经的,真做的时候比谁都疯!而他的体力好得惊人,虽没多少交欢的经验,却也敢在我的引领下玩些花样。就这样一直到天亮,我们还纠缠在一起。
    “呼!不行了,不行了!方顺舟你是一级猛男,我甘败下风。”仰倒在床上,我喘息着求饶。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32:33

“这怎么可以?你可是大名鼎鼎色娘,怎能这么容易就败下阵来?”他美美地笑着,又把我拉起。
    支着他光滑的肩膀,我努力把胳膊抻到最长,“别亲我!别亲我!你再亲我,我就真的沦陷了。乖乖舟舟,你放了我吧,你家里不是还有一妻一妾吗?你去找她们,让他们轮番伺侯你!”早就说了古人性观念早熟,瞧,这厮才二十四岁,都俩老婆三个孩儿了!
    他面色一暗,有些不悦道:“你何必一定把我往外推?咱们歇会儿便是。”
    我晕!
      叫人送了精美饭菜进来,他就坐在床上拥着我吃。我懒得动手拿筷子,他便一口一口地喂我,直到我吃饱。
    “还想吃什么?”他问。粉嫩的唇角带着宠腻的笑。
    我看得呆了呆,不自觉地伸手去摸。他虽有些奇怪却不阻止我。
    “你不恨我吗?”我问,“我是强行把你掳来的。”
    他仍笑着,抓了我的手在唇边轻吻,“跟我回去吧。自此忘了从前那些,我会好好待你。”
    睁大了眼,“你说什么?”
    他又道:“虽然我已有妻妾,但她们都是很好相处之人,你去了也不会亏待你。你性子灵精古怪,若流浪在外总会被人欺侮,不如跟了我,从此有个依靠。”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我只觉得心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这家伙!他说他要我?
    狠狠吻上他的唇,天不管地不管地再次缠绵起来。高潮时,我疯狂地喊:“方顺舟!xxx你个混蛋!我爱你!”
    整整三天我们没出过房门。饿了就叫福儿送吃的过来,累了就睡,睡醒了就做。第三天傍晚,他跟我说他得回去了,他父亲——方非在外经商,明天该回了。
    说不出的失望堵在胸口,我死死抱着他,赖在他怀里不肯挪窝。
    他温柔地抚着我的发,说:“跟我回去吧,我要跟爹说了这事,拜托他老人家去你师父那提亲。你放心,我会按照娶正妻的规矩迎你进门。”
    头埋得更深,我说不出一句话!怎么说?说什么?说我不会给人当小老婆?还是我不能忍受他另外的妻子?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方顺舟所能做到的已是最大的让步!可我呢?我知道我是喜欢他的,可我能住下来吗?我与他隔着两个世界!
    “夕夕。”他轻声唤我,那么温柔!
    我抬眼看他,扁了嘴,忍得眼睛酸痛。
    他见状拥紧了我,俊眉紧蹙,“做我的妾侍那么委屈你吗?”
    寻思着摇头,努力把酸涩吞回肚里,我极力扯出个笑:“给我点时间,我没心理准备。让我想想,想好了去找你。”
    他舒展了眉,温柔地笑开,在我额头上轻轻一吻。“我等你。”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32:55

看着他离去,我的嘴角抽了几下,想笑着告别却没成功。想他临走前我扑到他怀里,要他再吻我的额头却被拒绝,他温柔地抚着我的发,说:“等你来了,我天天吻你。”
    空气一点点地变凉,怀念的感觉却越发强烈。坐在床上擦着自己因为刚洗过澡而湿淋淋的头发,却突然觉得心里空的发慌!真的爱上他了吗?在这短短几天里?或只是昙花一现的激情?他说要做我的依靠!而我真能靠他一辈子?我放得下对美人师父的承诺?真的能为了他永不回去?
    头发打了结,怎么梳也梳不开,我索性不管他们,扔到背后,用寒丝带马马虎虎地束起。
    再坐一会儿,天已经完全黑下,福儿过来敲门,问要不要掌灯。我闷了半天,说要。
    福儿很黑,有点瘦,但干活很麻利,不一会儿就把乱七八糟的房间收拾干净。我斜倚在床边看他干活,目光随意地瞟着,不经意看到桌上新燃的蜡烛。
    “换个红的,我又没死。”一看到白色蜡烛就让我想起电视剧里的灵堂!继而又很不自觉地联想到饿鬼在啃供烛!
    福儿有些吃惊,却回道:“姑娘莫怪,方家虽是大家,红烛却也不多,这白蜡已非平常人能用了,小的也是听少爷吩咐才给姑娘点上。姑娘想要红烛,怕就只有等与少爷洞房花烛时才可了。”这番话说得客气,但言语里的轻视鄙贱却是聋子也听得出来。
    本想发飙给他两句教训,但刚张了嘴心思却又一转念:也是,我一未婚姑娘,大半夜拽着他家少爷到这里胡混,还一混好几天的那种,别说在这,就算在二十一世纪怕也会被上点年纪的街道大妈念死。他只在话音里带了几丝不敬已是看在他家少爷的面上客气到了极点,换个别人说不定早把我张灯结彩浸竹笼了!
    呵呵,如此看来我还占了方顺舟的光。想到这里不禁笑出声来。
    福儿见我不怒反笑,甚是诧异,不过眼里鄙夷丝毫未减。他收拾好了一切,却不出去,来到我面前,从怀里拿出个东西,犹豫着双手递上道:“少爷说了,如果姑娘去找他,无论任何时候可凭这个入方府。”
    我接过细看,是块长方型的青玉。上面用俊秀的字体雕着个“方”字,在灯光下泛着好看的油脂光。“方顺舟随身带的?”把玩着玉上装饰的绒穗,我问。
    福儿很是不满我无所谓的样子,不客气地回道:“是的。这上面的绒穗听说还是大少奶奶亲手做的。”那幅鄙夷加痛惜的样子,显是心疼他家少爷太败家了,竟将这么重要的东西随便就给了我!当然,也有提醒我坐不上大夫人的位子的意思。
    我倒乐得看他失态,本来方顺舟有老婆我早知道的,现在吃醋也没什么意思。只是在心里有点替他老婆难过,不知道我拿了这东西去找方顺舟时,她看到会有什么反应?
    说到这……我又开始想他了。想他抚我的头发,想他吻我的额顶。
    啊呀!啊呀!方顺舟,你给我下蛊了吗?送来这玉莫不是要时时提醒我,要我记得想你?要我想着想着就会耐不住思念之苦地去找你?
    好吧!好吧!我输了!我承认我好想好想你,即使你才离开没两个小时!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33:22

蓦地从床上跳起,我扯着嗓子大喊:“方顺舟!把我的红蜡烛准备好!我来啦!”

    在福儿十分有新意的“目瞪口呆”的注目礼下,我大步走向房门,豪气万千地把门拉开……
    “哇——!鬼呀!”

    所谓鬼,就是你以为已经消失不见的人,又突然出现在你面前!而且这个人必是你得罪过的,不想再见的!
    以光速冲到窗口,我推了窗子就想跳。可刚一起脚就被拦腰抱住!而且抱我的这条胳膊还死大力,无论我怎么推打折腾都挣扎不开!最后,我死没面子地委屈求全了。
    “那个……BT大哥,嘿……今天天儿不错。”
    “嗯,是不错。月黑风高,适合杀人。”
    “啊?您不是认真的吧?您一定在开玩笑,您最喜欢开玩笑了,我知道!现在一定也是……”
    “我认真的。”
    “呜……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八岁小娃,中有八个弟妹……”
    “你还有八辈子的色胆!”
    ……无言了,这家伙就是来寻仇的,我说什么都没用。扁着嘴,抽抽鼻子,我努力作出一幅可怜的小猫状。对于寻仇的人,你要么打过他,要么逃跑,要么装死。现在我这三样都做不到,就只得装可怜,希望他看在我无害又可爱的样子上放我一马。
    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就这么抱着我跟我干耗。要不是福儿看不过眼了,过来解劝两句,我恐怕就得看死在那里!
    “这位公子,请你放开这位姑娘。这位姑娘是我家公子未过门的三夫人,请您放尊重些。”
    看不清他是怎么出手的,闪眼间就把福儿撂倒在一边。
    “三夫人?哼,她连我的正妻都不肯做,又怎会做那绣花公子的小妾?”
    绣花公子?我听了皱眉,“别这么说方顺舟!他只是不会武功而已,并不真的草包枕头。他肚子里装的文词,怕你这辈子都没见过。”
    环在腰上的手臂猛得收紧,几乎要把我缂成两截!
    “你真喜欢上那个迂腐书生?他是读过书!可除了读书他什么都不会!方家迟早要败在他手上!”
    这回不用我了,福儿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叫道:“不许你骂我家少爷!我家少爷是大好人!一定会为方家光宗耀祖……”
    一记指响让他轻易收声,而且一动不动地站着,好像木偶!
    “弹弹弹弹弹……指神通——!”金庸笔下的绝等武功今儿真见着了!我的心情立刻澎湃得仿佛波涛汹涌!两只眼睛都潮起来!“大哥!麻烦签个字吧!你师父是不是桃花岛主?你有没有个绝等漂亮,绝等聪明伶俐的师妹?我还想看看那个漂漂的梅姐姐,帮我引见好不?听说她老公是个超级自虐狂,自己在后背上刺武功秘籍的说。那么多针孔都不过瘾啊……”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33:46

到底胡诌八扯了些什么我也记不太清楚了,只知道我说到口干舌燥时他递过来杯水,而这时已经不是他抱我,而是我抱着他的脖子挂在他身上了!
    咕嘟咕嘟一口气把水全吞到肚子里,我从他身上下来,擦擦嘴,把杯子还他,然后一本正经地说:“大哥,你等着,我去找九阴真经给你!咱俩有缘,从此后你就天下无敌!”说罢,脚底发力,一提气窜出窗子!哼!跟我斗?我这张嘴为了当初想唱RAP可是专门练过的!没把你说到爹妈不识算你运气!怎样?晕了吧?哼,我这就溜之大吉,凭着美人师父教的绝顶轻功,任你找到天涯海角……
    “想去方家?”突然由背后传来的阴笑声吓得我啪唧一下就掉下来,很不幸的跌了个嘴啃地,嗷嗷惨!他也落到地上,双臂环肩,一脸阴笑地看我笑话。“你以为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方少爷保得了你?”
    双手撑地好容易爬起,我擦着嘴上磕出的血,愤怒指数直线上升!“xxx你个BT!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妈的还差点毁我容!虽然我长得不是倾国倾城,可也算美得冒泡!要失了天生丽质的容颜,再带着一脸的伤去强×男人会把他们吓死的你知不知道?我可不喜欢奸尸!也丝毫不想尝试!你BT就要逼着人家跟你一起啊?告诉你!我就是要去找方顺舟!他是不会武功,可也不BT!还不会毁我的容!”
    眼前迅速放大的一张俊脸逼得我连连后退,但没退几步就撞上什么树杆之类的东西,还没等躲过就被强吻了!
    我狠狠咬他,他却不躲,只死死搂着我,直到血腥味漫了我满嘴,呛得我差点窒息!
    看我狼狈地踹息的样子,他满意地笑,丝毫不在意自己嘴唇还渗着血!
    “你,你这BT!”不敢再骂什么了,见他又要强吻过来,我赶忙捂住自己的嘴。
    他笑得更开心,两手一左一右撑在树干上,把我环在中间,说:“没错,我是BT,我现在理解了,这个词是变态的意思。没关系,我生来就变态,我现在就去干了方顺舟。”
    一把拉住他,我说:“你敢!”
    他冷笑:“我朱君止什么不敢?”
    原来BT男叫朱君止。
    点点头,我说:“猪——大哥,你的狂放很对我胃口,但做事要有限度。你我打打闹闹怎么都行,但方顺舟是我认定的人,你若硬要动他,就别怪我翻脸。”
    他冷笑着哼出声来,“你要跟我动手吗?你以为我比月秀差多少?”
    “月秀?”我不解。
    “你不知道吗?你自水中救我那日时与你在一起的覆面男子,他还有个师妹。”
    “哦……”我连连点头。“原来他叫月秀。切,那么酷一爷们儿竟取了个女人名字,不知道他爹怎么想的!”
    对我的评论他不置可否,只道:“你觉得月秀武功怎么样?”
    “厉害。”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34:08

“在我看来还不值一提。”
    斜眼瞟他,就是那种看货物一般,从上打量到下,再从下打量到上,越看越不是东西的那种眼神!
    “你不信?”他挑眉,“我把他抓来干给你看好不好?”说着又要走。
    再紧紧拉住他,我说:“我信信信信信!越是BT的人,越有诡异手段。武功好坏又不是出来混的标准,我也不会什么武功,不照样上了他……”说到这惊觉失言,连忙捂了嘴!
    朱君止却笑了,“我当时就猜他怎么抓着你不放,后来知道你是色娘心里就明了一半。你的胆子也真大,连月影族的人都敢动。”
    我说:“是呀是呀,我都不知道月影族是什么东西呢?朱大哥你告诉我啊。”边说着,边挽了他的胳膊,朝方家的反方向走去。可没走两步他就站住,笑容变冷对我道:
    “你真是个滑头的丫头。先是隐身在离方家最近的店铺里,让我失策地好找了几天,现又找话诓我,不让我去找方顺舟。萧夕夕,为了这个男人,你可真费尽心思啊。只是你越护他,我就越想上他,这样好了,我带你一起去,让你看着他在我身下欲仙欲死的样子。上次你想看不是没看成吗?今次成全你。”
    我揪起眉毛狠狠甩开他,这xxx混蛋软硬都不吃!我说:“朱君止,我当你是朋友才跟你来这些的,别让我恨你!虽然现在我打不过你,但你莫忘了,人有脑子,为将者靠勇,为帅者靠谋,总有一天我会千百倍报复回来!”
    他的笑容不自然起来,但仍道:“你以为我会给你这个机会吗?你以为我不会现在就杀了你?”
    我说:“你当然不会!你要杀早在刚才,刚刚才,刚刚刚才就动手了!你那时不杀我,现在依然不会杀我!你以为我多少是个女流之辈,有点小聪明也成不了大事。可你要知道,女人要报复一个人,实在比男人要容易得多!你不会不懂历史吧?史上江山,有多少是毁在女人手里的?”
    他不笑了,定定看着我。我也狠狠瞪着他。看吧,谁先眨眼谁就输!
    最后,他认输了。他闭了眼睛靠在树干上,就在我身边,轻道:“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看江湖。方顺舟是只小船,装不下你。”
    我说:“不!我就要找方顺舟!我喜欢他,我就要和他在一起!”
    他默然半响,道:“那先陪我看个热闹吧。明天在三十里外的华剑山庄有武林大会,届时会有很多高手赴会,很多年轻俊秀的世家公子,还有月秀。另外听说世间第一美男子玄辰星也会出席……”
    “第一美男子?”我扬了眉,示意对这个比较感兴趣,“有多美?我一直认为第一美男是我美人师父的说!”
    他苦笑,“虽不知你师父什么样子,但我打赌比方顺舟美。”
    “那有你美吗?”还不放心地我再问。一般人都自恋,就像我美人师父那样。这种特级BT恐怕还要厉害些,搞不好他一直以为自己美成宇宙第一!
    笑里苦涩立即淡去,“你觉得我美?”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34:36

“没有!说错而已。”果然,一夸他美就高兴得什么似的!
    他意外地没有追纠,只道:“比我,比我见过的任何人都美。那种美丽似仙子一般,不染半点凡尘……”
    一头雾水,加N道黑线,怎么越说越像美人师父?
    “我跟你去!”

    武林大会就是一大堆丑不拉叽的肌肉男大会!
    这是我坐在参天大树上对这个大会的第一评价。这棵大树异常高大,树叶茂盛。我们又坐在几乎最顶端,所以无论怎么嬉闹都不会被下面的人发觉,而又根据声音往上传的原理,下面的人说话声只要不是太小,我们都可以听见。
    拽住身旁某人胸前衣襟,恶狠狠拉到近前,“说!美男在哪?”
    朱君止毫不反抗我的粗暴对待,嬉皮笑脸道:“娘子莫急,你我来得太早了,这些多是主人家撑场面的,需等一会儿正主才能到呢。”我们确实来得太早了。昨晚朱君止也不知从哪弄了两匹特快的马,嗖——的一下就把我们带到这。不过这也是朱君止特意安排的,他说我们都没请贴,要不趁人家还未布置好时偷溜进来,待得天亮高手到齐再入就不容易了。
    狠狠给他个白眼,“玄辰星要没你说得那么玄乎,我就把你……”
    “先奸后奸!”他赶忙接道。
    狠敲他一记,“是先奸后杀!杀完奸尸!奸完碎尸!”
    他点头如捣蒜,“是!是!随娘子发落!”
    于是我们就坐在树上等啊等,等啊等,等到花都谢了……花?我眨巴眨巴眼,伸手去摸朱君止的脖子。那靠近右边肩膀的地方印着一朵暗粉色的小花!
    他看到我的动作,怔了下,没有动,可眼睛却若有所思地看向别处。第一次,我觉得他有时也挺正常的。
    “这是什么?”我小心地触着那花,“不像画的,也不像纹的。胎记吗?可胎记哪有长成花形的?”
    “……嗯。”
    没有了?啊?只一个“嗯”?!!
    靠得更近,我几乎把鼻子贴上去!“你不会俗到像武侠小说那样中了什么毒,或者练了什么邪门武功弄得吧?”
    他身子轻轻一颤,又扯出那种BT牌笑容,“哪有那种事?以我的武功,谁能伤到我?”
    “嗯!说得也是。你虽然BT,人却也不坏。该不会有人弄那种奇怪的毒害你。”手指杵着下巴,我边寻思着道。
    他没言语,只眼神复杂地看着我,看得我有点发毛。
    缩缩脖子,不自在地往旁边移移,正好自树叶的遮挡间看到一黑衣男子带着一粉衣女子进了会场。而这时场内早已准备好了许多桌椅和精致小点,并且来了不少人了。
    “月秀?”有点怪异地叫出这名字,我想起那家伙种酷得连话都懒得多说的样子,当下觉得异常别扭。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35:20

“他好看吗?有没有我美?”标准的痞子笑,这家伙变脸的速度比超人打炮的速度都快!(注笑话:超人有一天欲火难耐,

正自天空飞着忽见某摩天大楼顶上有一女子全身赤裸在做日光浴,并有发春状显示,超人当即欣喜若狂,以光速打一泡后跑之。

此女又过好一会儿才睁开眼,问:刚才是什么东西?爬在其身上的隐型人道:不知道,不过我的屁股好痛!)
    瞪他一眼,“一大老爷们儿还跟人比美,羞不羞你?”
    他一点也不在乎,“当然不羞。我不知道他长得怎样,如何下手?”
    “你想上他?”
    “当然。你都上得,我为什么上不得?”一幅挑衅的眼神抛向我,就好像要跟我争似的。
    懒得管他,我赶苍蝇般挥挥手,“随你,不过他内力挺深的,抗药力也强。你小心别强奸不成反被操。”
    “哦?你关心我?”
    “少来!我一时兴起多说两句。”
    “娘子,不要对为夫这么冷淡嘛。”
    “踹你下去哦!我可没进你家门!”
    聊着聊着,我忽然想起个问题,“喂!朱君止,你怎么从月秀那走了的?他没看出你会武功?你想上他,怎么不一直呆在他

身边?”
    他讪讪笑着,“我倒想呆着呢,但他那师妹……算了,不说也罢。这世上很多人都会武功,我会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

那时我有易容,再装得虚弱点,他们也不防备。到了福州城,我正巧看到方大少爷在铺子里查点东西,所以就借口落水体寒,要

看郎中留下来了,等他们一走,我就直奔方家,就看到娘子你啦。说起来我们夫妻还真是有缘啊!”
    脑袋上一片黑线,有缘?是眼光一致吧?“警告你,我可不跟你有缘!看完热闹咱就分道扬镳!以后谁也不认识谁!”笑话

,再这么有缘下去,每次我看好的人岂不都要跟他抢?
    他的眸子暗淡下来,却没有说什么。而我看了他的样子,也有些莫名心虚,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知尴尬了多久,一声洪亮的清咳终于把我们救了。我感激得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一只十分肥胖、壮硕的大和尚站在场中

搭起的高台上。台子上铺着红毡,跟大和尚的明黄僧衣形成显亮对比,再加上他的光头,“哇靠!整一移动聚光灯!”
    那个……聚和尚站在台子上,双手合十高念佛号:“阿弥陀佛!贫僧了尘有礼了。”
    “切!”不屑冷哼,“了尘,了尘,就该忘了尘俗的事,还来武林大会凑什么热闹?”
    朱君止在一旁连忙附合,“娘子所言及是,为夫也看这和尚不顺眼!”
    于是我俩就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评论起那和尚。直到我们已把他从灯泡脑袋到脚毛有没有刮都评论了个遍,几乎要挑他脚

底的影子的角度正确与否时,了尘和尚才结束了他的长篇大论。奶奶的,这个时代开会也要做动员报告!
    不过还好,总算听清他的主旨是什么:罗刹教是江湖第一魔教,其教主武功极高,要会集众武林人士集讨之!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35:42

“嘶,罗刹教!怎么魔教都取这么没创意的名字?喂,朱君止,你翻白眼干嘛?你敢不敢跟我打赌,这罗刹教的教主是个文盲,连自己的衣服都无知到天天穿黑的!”
    朱君止不翻白眼了,却用一种极委屈的眼光看我:“娘子,不知者不要乱说,人家才不像你说的那样。”
    “咦?你怎知那教主不是那样的?还是。。。”想到这里,我坏坏笑起来,“哦~~~~我知道了!那教主一定是你的拼头,你喜欢他,所以帮他说话对不对?”
    没等朱君止回话,那台下已有人道:“了尘大师此言何来?众所周知罗刹教已于三年前散教,其教主——朱君止也已在江湖上消失许久,大师身为武林泰斗,不会连这些都不知道吧?”

    “呃……咳!咳!咳!咳!”好一顿猛咳,要不是身旁有人用内力帮我顺气,我怕就得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在这!好容易缓过气来,再看那罪魁祸首,竟笑得一脸无辜!
    “娘子莫急,为夫从前确是个很没创意的教主,不过现在已经长进很多了。下次为夫再弄个什么教的,就请娘子来帮忙取名如何?”
    “取你个头啊!”一把把他的手从背后抓开,这笨蛋!没见我已经没事了吗?白耗内力不用花钱啊?
    “阿弥陀佛!”了尘又念佛号,“施主有所不知,朱君止虽已消失三年,但最近却又有重出江湖的迹象。此事,还请华剑山庄庄主与诸位细说。华庄主,请。”双的合十。礼毕。换人。
    被叫到的人身着灰衫黄袍,一派的儒生相,剑眉细目,嘴唇上面还有些小黑胡。身材适中,只是被束得过分整齐的发上已隐约有了白丝,看来年纪不轻了。
    “诸位,华某有礼。”抱拳行礼,真他妈规矩!“适才了尘大师所言朱君止重出江湖确是不假,只因大师身为出家人,有些话不便说出,其个中原由便由华某代言。”说罢,又行一礼。
    “江湖人的规矩还真多,总行礼不觉得累啊?”随意报怨着,却不自觉想起与月秀分别的那个晚上,他也是对我抱拳行礼,请我放他的师妹。“SHIT!真他妈恶心!”
    朱君止是好奇宝宝,一听我说新词儿连忙问道:“什么是SHIT?”
    看也不看他,“狗屎。”
    那华庄主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总之主要内容也就那么点东西:当年的武林盟主言秋玉为了铲奸除恶,委身给了朱君止,但朱君止武功高强,一直没杀得了他。不过好在后来朱君止被言秋玉制服,对他的话言听计从,也谴散了魔教。但不知为何在近几个月里两人却突然闹翻!目前两人都下落无踪,但据言秋玉最后一次遣心腹送来的书信看,朱君止已有重出江湖的打算,而言秋玉则写明会尽最大努力阻止朱君止。至于如何阻止,无人知道,只是最近再没任何言秋玉的书信,怀疑已遭不测。
    看一眼朱君止,他仍是那副BT牌笑容,只是眼神深沉得很。白到透明的手指抚上自己的颈边,在那朵粉色的小花上摸索着。
    之后便是很俗套的比武,谁赢了谁就是武林盟主,负责讨伐魔头,统领整个武林!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36:03

打架,在电视里经常看到。说实话,这些所谓的武林人士一点也没甄子丹、吴京他们打得好看,都只会使蛮力,死磕!“天啊!这些家伙难道就没脑子吗?功夫那么差还去丢脸!空手打不过怎么不用兵器?拜托大哥,地上有砖头的说!折叠椅!折叠椅!十八般兵器之首!就在你旁边!拿啊!靠!比我还笨!”
    瞧我这边捶胸顿足,猴急一般,朱君止几乎笑破肚子,“哈哈娘子,说得真正好!比武哪还用这么规矩?打得过就行了!哈哈哈……”
    打啊打,叫啊叫,笑啊笑,终于到正菜了。一个白衣少年拿着剑飞到台上,将剑轻抛,再反手接住,抱拳道:“在下华剑山庄华峰,给各位行礼了!”
    噗——!我差点从树上掉下来,幸好有朱君止及时拉住!“华丰!哈哈哈!华丰方便面!怎会有人取这名字?哈哈哈,朱君止你不知道,华丰在我老家是面条的名字!哎呀,哈哈笑死我了!”
    朱君止也笑着,但没我这么夸张,“是吗?那真有意思,不过娘子,你的老家在哪呀?”
    “我家在二十一世纪,比这晚了……”连忙收声,我小心地瞪着朱君止,“管那么多干嘛?住哪也不请你去做客!”这小子,想套我话!别说门了,连窗都没有!
    他有些失望,但也没再问什么。
    华峰的剑法果然很好,横扫了四、五个对手显得得意扬扬。看他爹那一脸沾沾自喜的样子,我不自觉得低低笑起来。
    “娘子在笑什么?”朱君止问我,“难道是看那少年英俊不俗,想要染指?”
    “哈哈,”我笑大声些,“不是想要染指,是已经染指了。那小子三个月前在晋南狩猎被我瞄上的,当晚就上了。你看他现在意气风发的,当时可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朱君止连连咂嘴摇头,“哎呀,娘子,你的眼光也太差了,居然看上这种软骨头。不如哪天为夫找几个好的给你开开眼。”
    “免你好心!你找来的多半都被你上过了,搞不好还有点AIDS什么的,我可不要。”
    他好奇心再度泛滥,“什么是‘爱丝’?还有你曾经说过的SM都是什么?”
    翻翻白眼,我装混道:“嗯,今天天儿确实不错。”
    比武继续着,终有一人上来挑了华峰。此人身材高大,肩宽臂粗,满脸的络腮胡,一看就知道练硬功出身!我正想细瞅他有没有胸毛时,却闻朱君止在一旁轻道:“是他。”
    “什么他?你认识?”我问。
    “嗯。”他BT笑容不变,“此人叫桐魁,绰号碎碑手。是顾家铁砂掌的传人。早年家境贫困入了罗刹教,我见他面貌忠厚就留他做个分堂主。此人有两下手上功夫,可碎碑裂石,在江湖上也算个小人物。”
    “哦。”点点头,我觉得他像在说评书。
    桐魁三拳两掌把华峰干趴下后,站在台子上哈哈大笑,“哈哈,老子以为江湖盛传的华家剑法什么德性,原来也不过如此!华绝凌,凭你也想做武林盟主?别说对付不了我家教主了,就是桐某也可一拳把你砸成肉酱!”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36:24

几句话说得豪气万千,气坏了一群武林人士!直有人叫嚷着要上台来宰了他!桐魁却不以为然,又大笑道:“汝等小儿不知天高地厚!有种就都上来!爷爷我见一个砸一个,见两个砸一双!”
    眼见台下乱成一锅粥,几乎真要动手时,那位华绝凌——华庄主才上台道:“诸位莫乱,请听华某几言。”声音不大,却响彻全场。可见是用了内力的,且内力不弱!场内众人立刻安静下来。
    桐魁似也怔了怔,开始的狂放变成了警惕。
    华绝凌对桐魁拱手道:”桐壮士身为魔教教众,竟敢独闯此会,真是英雄胆识,华某佩服!”一边称赞一边作辑,那温文有礼的样子哪像个刚被人骂过的?
    桐魁愣好一会儿,才道:“桐某不稀罕你这些,快跟桐某比划比划,桐某输了把脑袋送你,若赢了,这武林盟主便由我们教主来当!”
    一句话说得全场哗然,众人纷纷紧张地看着周围,仿佛朱君止就在他们身边!
    我也有点奇怪,诧异地看向身边那家伙:“你怎么收这种没脑子的人做手下?除了愚忠,半点好处也没有!”
    “哦?你不认为是我派他这么做的吗?”
    “当然不是!依你的BT性格,要整人也该神不知鬼不觉的,像这种容易暴露自己,又没好处的事断然不会干。不然你就该易容到下面呆着,而不会拉我坐在这里偷窥了……喂!你干嘛这么盯着我?我有眼屎啊?”忙不迭向后缩去,用力之猛差点让我仰到树下!
    再次好心拽住我,朱君止又将我好容易拉出的那点距离填上,再盯了我好一会儿,他笑道:“我真想去你老家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物风土能生出你这样的性子来。”
    用尽十二分力气才推开他,我说:“甭想了,我家比从这到月球的距离还远,你这辈子都去不了!”
    对于桐魁的挑衅,华绝凌不置可否。只道:“众所周知罗刹教已于三年前散教,那么桐壮士也不该是罗刹教的人了,今次武林大会力选武功高强者统领武林,若桐壮士真有本事,当然可以做武林盟主。只是朱君止这魔头,脾气暴戾,行事乖张,杀人如麻。乃世间少有的祸害!故桐壮士若成了盟主,万不可念旧情徇私,必要首当其冲杀了朱君止,为武林除害!”一番话说得词意诚恳,不少人都为其点头称赞,可见已博了不少好感!
    桐魁却不吃这套,“呸!华绝凌小儿!我家教主对我恩重如山,我才不会受你调拨离间!来来!吃了桐某这掌!”说罢,不待话音落下,一掌拍去!这桐魁身高体壮,那手掌便熊掌一般!一掌拍出竟隐约可以听到空气爆裂的声音!
    嗯!朱君止的眼光还行,又忠心,武功还厉害,凑合上个人才!心里这样赞着,我嘴上可没说出来,谁让自己刚还说这属下不好呢?
    桐魁是员猛将,进攻起来掌掌带风,狠厉异常!看他那身纠结的肌肉,我莫名幻想起朱君止和他上床的情景。朱君止攻他……会不会被掀翻?他攻朱君止……激情时要拍下屁股,会不会把朱君止打死?
    “娘子你又在想什么鬼主意?”一只白到透明的大手在我眼前晃悠着,我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笑出声来。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36:46

斜眼瞄他半晌,虽然觉得不应该,但我实在忍不住地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你,你跟那家伙是怎么做的?”
    朱君止的脸瞬间变成猪肝色!

    “不……唔!唔!”
    手脚全被制住,朱君止的力道大得吓人!他毫不温柔地堵住我的嘴,舌头伸进来疯狂地纠缠!
    狠狠咬他,可他却毫不在乎!血腥味漫了出来,与昨晚一样,呛得我几乎窒息!无奈只好温柔下来,努力运用技巧跟他缠绵,希望可以借此提醒他我们都是同类人,别找错了猎物!
    他果然停下了,用说不清什么意思的眼神看着我,说:“以后别这样对我,如此假情的吻,我受不起。”
    莫名其妙就被说红了脸,再想回口时,他已放开我,并且恢复以往的BT牌笑容。
    台上的比武已进入到白热化阶段,桐魁浑身大汗,掌风虽没有减弱,速度却已慢下来。再看华绝凌,灰衫黄袍纤尘不染,纵跃轻盈且唇角还带着抹笑。胜负显然已分出来了。
    “桐壮士,华某见你是个人才才良言相劝,你莫要执迷不悟,自毁前程。”华绝凌借着躲闪的空隙道。台下也立刻有人跟着起哄道:
    “魔教妖人,快快受死!”
    “华大侠大人大量才直到现在没有杀你!你快滚下台吧!”
    “妖人!你快叫你家教主来吧!让华庄主一手一个解决你们!”
    桐魁气得哇哇大叫,却已无力再做什么。华绝凌就像逗孩子一样逗着他玩,玩够了,就一脚把他踹下台去,双手抱拳,说句:“得罪。”
    仁善大度,又使他博得了一项美誉。只可怜桐魁被踹下台后又遭了一顿拳脚,被人架着扔了出去。
    有心想问朱君止怎不跟出去看看?但又看到他唇角的血丝,顿觉尴尬,只好忍了不语。反正是他的人,死活关我屁事!
    华绝凌的武功众人都看到了,跟那么勇悍的桐魁过招还像玩儿似的,足以说明他身经百战。不但武功,连心理素质都非同一般。原本还有想上台比试比试的,现也都没了心情,个个安坐在位子上,恭维着华大侠武功高强,该当武林盟主。
    华绝凌也是非常客气,对于这些恭维之词虽有些推让,却也没多说什么。正在这时,一全身黑衣的男子突然飞到台上,速度之快只看得清残影!男子头戴斗笠,斗笠上覆着厚厚的黑色面纱,冷冷道:“月影族月秀,尊家师吩咐,来此比武。”
    眼睛亮起来。我本还纳闷这家伙来了怎不上去露一手,原来他是演想压轴戏呀!呵,那有看头了!虽知道他武功厉害,却从没见他真正耍过,今天可算能开眼了。
    众人皆是一愣,华绝凌最先反应过来,拱手笑道:“壮士的轻功好俊,在下早年闯荡江湖时也曾听说过月影族,居说贵帮派百年前有人练成绝世神功,称霸武林。只惜近代人才凋落,只好改练轻功。不过适才见壮士的轻功着实不弱,移动身形之快可比影子,华某佩服。”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37:09

华绝凌费了半天唇舌,月秀一字儿没答,只拱拱手就算回礼了。如此举动,可算无礼,台下立刻有人不满起来。不过月秀不管他们,冷道:“请教。”一抖手,自袖口中窜出一条银白长鞭!鞭长足有两米,而且在太阳下泛着寒光,显是精铁打造!
    “哇靠!月秀使鞭的呀!早知道跟他学两招好了!”一看到鞭子我就兴奋,两眼全是星星地幻想等等SM场景!
    身旁有不明物体靠近,不用看,肯定是朱君止!他变脸速度超快!前一秒还那么尴尬,现在就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娘子,你为什么那么喜欢鞭子呀?为夫去把那鞭子弄来送你好吗?”
    “不要不要!”我连连摇头,我也不喜欢记仇,他都主动跟我合好了,我当然也要顺台阶下啦,“那鞭子一看就知道是实铁的!会打死人的!”
    朱君止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为夫知道了,娘子要的鞭子是只能伤人,却不能死人的。不过娘子,你要用这鞭子打谁呀?”诡异的笑配上淫邪的眼神儿,那小样儿,封个BT之王当之无愧!
    他笑我也笑,指尖挑起他的下巴,“打你怎么样?你的身材也不错,用来试鞭刚刚好。”
    意外他的双腮竟浮起一抹红,两眼贼亮,“好啊,娘子你要遵守诺言。”
    寒!这家伙被虐待狂一个!收了手指,我放弃继续讨论这个话题的打算。只随便说说他就这样,再聊会儿他还不得当场勃起啊?
    台上月秀已和华绝凌战在一处,月秀鞭疾影快,银光所过之处尽是空气被嘶裂的颤栗声!偶尔鞭子落到台子上,立即打穿开去!且切口整齐,仿佛事先画好了用刀子锯开一般!我看得心下骇然,这鞭子若落在人身上,不立马活撕了才怪!
    “月秀的武功果然不错。只可惜他初出江湖还没多少与人过招的经验,否则早已赢了。”悠悠地说着,朱君止靠在我身边,口里绵绵呼出的热气有一搭没一搭地喷在我的脖子上!
    打个寒颤,我有心想再躲,却发现不知何时一只毛爪已搭在腰上,我左右挣不开,便在他臂上软肉处狠拧一把,可身旁那人却并不吃痛惨叫,反而呻吟得销魂!
    华家剑法果然不是盖的,一柄雪亮长剑在华绝凌手中宛若活了一般,东游西走,上天入地,将自己封了个密不透风的同时又能攻击敌人!只可惜他跟月秀根本不是一个等级上的,一开始还好说,时间长了就被月秀看出破绽!移动身形躲开剑芒的同时,一记长鞭甩出,华绝凌的剑眨眼没了踪影!
    全场哗然。连华绝凌自己都愣愣地看着手中,似不相信剑已脱手。
    一声鞭响震在空中,精铁长鞭宛如乖巧的蛇儿一般窜入月秀的袖口,再一看去,两人都没了兵器。
    “还比吗?”冷冷地问着,从头到脚的黑色不给他带来一点感情温度!
    华绝凌惨笑摇头:“长江后浪推前浪,华某认输。从今往后,月壮士就是咱们的盟主!华某参见盟主!”
    本来这些人就都是华绝凌招来的,唯他命是从,现下华绝凌认输,他们自也跟着。齐齐下拜道:“参见盟主!”
    “慢!”正在此时,一白衣男子施展轻功跳上台来!其身形伟岸,面貌俊秀,给个忒俗也忒合适的词儿来形容就是:玉树临风!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37:32

“在下南宫义,见过了尘大师,见过华庄主。”说着,向台下的了尘和台上的华绝凌作辑,那架势端得,还真有点世家公子样。随后他又看向月秀,“月公子,非我等不服月公子的武艺,只是月公子一直黑纱覆面,我等看不清样貌。如此作为武林盟主委实不妥。还请月公子将面纱取下,让我等认清,日后见面也好尊敬礼让。”说得客气,只是白衣男子的眼神却不客气。那眼睛,锐利如同刀子!仿佛要将月秀的面纱刺个窟窿!
    一时间,场内静极了。即而便有人附合,要月秀除下面纱。更有人说月秀可能是朱君止假扮的,所以才覆面不敢见人!我听了好气又好笑,跟朱君止道:
    “你说,如果他们知道你就在他们头上,会是什么反应?”
    “嗯……谁管呢。娘子,你就再掐我一下吧,求你了。”边说手还不老实起来,一个劲儿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我知道他巴不得把我摸烦了好好揍他一顿!可我偏不!自发上解下寒丝带,把他双手捆了个结实再绑到树枝上。
    “你给我老实点!我还想看热闹呢!”
    月秀当然不会揭面纱,否则他也不会戴着了。只听他冷声道:“师父只命我来比武,未说要做盟主。在下告辞。”纵身跃下台去,对他师妹耳语了几句像是要离开。但那娇小的女子却不肯,她大声道:“秀师兄,你干嘛要走?爷爷也没说不许做盟主啊。你就把面纱揭掉,给他们看看嘛!”
    月秀没言语,拉了她就走。
    女子不依了,挣扎着大叫道:“秀师兄你放开我!你以前不揭面纱也就算了,可你现在揭开面纱就可以做武林盟主!我也想嫁你嫁得风风光光的,做盟主夫人最好了!”一只小手伴随着话语扯上了月秀的面纱!月秀一怔,稍微躲得慢了点,便被连面纱戴斗笠一并拉下!
    场中登时抽气声一片!
    “原来月秀褐色的头发在阳光下会变金色的啊,嘿嘿,更漂亮了,真想在白天上他。”流着哈拉子,我看得俩眼儿发直!
    “那种发色和眼睛……呵,怕是要倒霉了。”朱君止靠着我冷笑,声音里依然掺着情欲!
    “为什么?”我不解。随便把他擅做主张靠在我肩膀上的脑袋推一边去。
    朱君止满脸的委屈:“娘子,为夫都让你为所欲为了,你就让为夫靠一下嘛。”说着还夸张地展示他被绑在树枝上的双手!
    “闪闪闪一边去,我现在对这混血帅哥比较感兴趣。”
    “混血?”朱君止诧异道,“娘子你真是好文采,竟想出这样美妙的词形容他。”
    “这有什么美妙?他本来就是嘛。”揪起眉毛,我仔细观察朱君止,发现他的诧异很自然,不像是装出来的!“难道我的判断有误?不可能啊,虽然轮廓深了点,体形高了点,但还有黄种人的样子,我打赌!他至少有四分之一的黄种人血统!”
    朱君止轻叹口气,笑道:“我就知道娘子不是这里的人。在这,别说女人,便是男子也不可能有你这样的谈吐见解。”他下巴一挑,指向人群中的月秀,“江湖虽大,奇人异士也多,但像那样的人是很少见的。他们生活在极其寒冷,人迹罕至的北边,虏毛饮血,无恶不作,居说还吃人。所以当地人称他们为罗刹。”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37:55

“哦……所以他们会以为他是罗刹教的?”立刻明了了一半!寒冷的北边?金发碧眼?汗……不会是俄罗斯吧?
    我想起曾在某杂书上看过,古俄罗斯有一部族,叫布里亚特,他们冬天储存的食物如果在未开春时吃光,就会袭击村落抢粮食捉活人,甚至杀死林中一些打猎的村民,把杀死的人砍下手脚烤来吃。冬季西伯利亚非常冷,可达零下五十度,人的体力和热量消耗很快。所以吃人成了布里亚特人数百年的冬季生存依靠,因为人肉蕴含的热量相当大,远远大于人参。中国古代称俄罗斯人为‘罗刹鬼’,在中国人的神话思想中,罗刹就是吃人的凶神恶煞。准确地说,俄罗斯人罗刹的称号就源于吃人的布里亚特人。
    再细看月秀高大俊美的身材,心道也真可怜他自小就被人误会,背这么大一黑锅,在这样口舌如剑的压力环境下,也能生得这么标志!
    场中早已不再平静,叫嚷的喧闹声一阵高过一阵!刚还对月秀的武功钦佩不已的人,都已纷纷拔剑出鞘,说要杀了罗刹杂种,扫平魔教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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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君止。
    无法形容是一种什么心情,在失去一切想要离开时,被一只手拉住。那只手很滑,也很软,可抓着他却那么紧!即使被他必死的心拖累得一同坠落,也意无反顾!
    半昏迷中,他觉得唇被吻住,灵巧的舌探入进来,敲开他的齿,送入暖暖生气。是秋玉。。。这样想着,他睁了眼,可原本欣喜的心在看到那张平凡无奇的脸后,又瞬间冷下。不是秋玉呢,那么他的死活,又与这个人何干?
    那人见他醒来,先是喜极,但下一刻又大发雷霆!
    “####~~~~你个蠢货,猪!一个大男人有胳膊有腿还想自杀?贱命不值钱拿去卖啊!谁得罪你就去捅谁一刀!妈的自己杀自己觉得厉害了?真他妈懦弱!小样儿还带把儿!连个鸡都不如,人家还知道攒钱赎身呢,宫里的太监明知自己没后也想活出条路。就你个社会垃圾会污染环境,挑个这么风景秀丽的地方自杀!个白色污染!还把我也拖下水!奶奶的,姑姑我身上全湿了,明天肯定感冒加风寒外加此后小病小灾不断!所以你小子就欠我一条命加‘嗯’万两银子的医药费!姑奶奶大度不用你现在付清,以后五十年每年给我二百两银子就行!小样儿寻思什么?快写欠条!妈的不然奶奶打断你的腿!”
    他笑了,与跟秋玉在一起不同,他这次真的舒心的笑,没半点负担的,笑得很开心。原来还有人在乎他,连帮他打气也这么有趣。骂他,还说要他还钱,在意着他的死活,要永远的管下去。
    那人看他笑了,长长吁了口气,却又皱着眉头瞟他,“不会吧?被这么骂还笑?喂!酷哥,他是不是傻了?”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是个覆面的黑衣男子,男子身旁跟着个娇小的美人儿,腰里胯着剑,看样子是会武功的。
    笑容敛下,他不喜欢江湖上的人,也不想见他们。他们夺去了他太多!身旁的人站起来,像要走开,他反射性地一把拉住,“纸笔拿来!欠多少,我写。”

当然没有纸笔的,那女子瞪着他道:“你真傻的?没听过大恩不言谢吗?这时你应该跪在地上,给我磕三个响头,说: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请允小生以身相许。然后求我收你。。。哈哈。。。”女子说着说着自己先笑开了,清脆的声音毫不压抑得宣泄而出,看得他,连同其它两人也是目瞪口呆!
    笑不露齿,行不露履。是女人最起码应遵守的妇德仪态,而这女子竟敢在人前笑得如此不拘!而且她先前说过的话也。。。竟要他以身相许!
    心底燃起异样火热,仿佛在苍茫天地间看到同属的伙伴!无法自抑地,与她一起笑出声来,他对自己说:原来自己并不孤独,还有人,最起码还有一人,是和你一样!一同生活在这天地间,一同不屑世人束缚的眼神。。。
    。。。秋玉。。。你说我太疯狂了,世间不会有能接纳我的人。可她比我更疯!
    你说我连朋友都没有,又怎么能有爱人?可她说:朱君止,我当你是朋友才跟你来这些的。。。我现在有朋友了,能不能有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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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走!小心别让那些人看到你,否则准会以多欺少欺负你!”边说着,我边帮朱君止解开手上的绑束。
    “你要做什么?”
    “去骂人,那帮畜生欺人太甚!”纵身跃下,我将寒蚕丝带紧紧攒在手里!
    在众人的惊讶中飘落至月秀身边,还未着地我就大笑出声。为啥?唬人的。吓吓他们也给自己壮壮胆!
    “哈哈哈!原来所谓的明门正派都是喜欢诽谤别人的小人,打不过人家,就人身攻击!”笑说着站定,我双臂环肩,下巴上仰几乎90度——用鼻孔看他们!
    “是你!”
    “妖女!”
    “什么人?”
    “魔教妖孽!”
    。。。N多种声音和称呼响在一处,我学着朱君止的样子无奈地翻个白眼。身边有杀气隐隐漫出,我假装不径意一瞥,发现是月秀的师妹!这小妮子正咬牙切齿地看着我,努力握着剑柄。若不是他师兄有意拦在我俩之间,相信她早已拔剑出鞘!故意给她个挑衅的眼神,我冷不丁抬指抚过月秀光洁的下巴。。。
    月秀的师妹气得脸都白了,也不管这么多人在场就抽剑向我刺来!
    心下早有准备,嘻嘻笑着飞上半空!上次是措手不及才被她抢了先招,今次可不同了,我定要好好耍她,把那次的狼狈找回来!
    第一剑刺来,我旋身轻轻飘开,第二剑刺来,我伸手化圆错了冲力微微偏过,第三剑刺来,我踩了她剑尖冲她师兄抛个飞吻。。。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38:17

第十剑被挡住了。月秀两指夹着他师妹的剑,轻道:“算了,师妹。”他是背对着我的,所以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的发在太阳下被染金子一般,看着超养眼,俺不自觉地就去摸。
    手腕在半空中被抓住,月秀微侧了脸,道:“姑娘好意在下心领,请回吧。”
    俺的脸啪唧一下掉在地上。
    来不及去拣了,俺还想说点啥的时候已有人大叫道:“这女子轻功如此诡异,怕也与魔教脱不了干系!快抓了她严刑逼问,说不定能问出朱君止的下落!”
    一言落下,立即就有人附合,接着就N多人来抓我!我靠!我闪。。。
    我还没闪呢,一道银光就扫了出来,接着那N多意图对我不轨的人身上就见血了。
    “走。”单单一个字,连点语气都不带,害我理解了半天才明白!
    一高跳起来搂住他的脖子,俺兴奋得俩眼冒泡,狂喊:“帅哥你在保护我吗?我感动得像在飞一样啊!还有你鞭子玩得好厉害!教我的说?”
    他脸俊涨得通红,有心想拽我下来却试了N下都没成功!只得无奈道:“姑娘自重。”
    俺自重?靠!俺是练轻功的呀!要重了还能飞吗?抱着这个理念,俺死活都没“重”!
    “妖女!我杀了你!”杀意与剑再度袭来,俺理都没理,就这么挂在帅哥脖子上,悠悠哉哉地看他出手再次夹住剑尖。
    “秀师兄!你为什么维护她?她是妖女,杀一千遍都不为过!”小妮子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到底是美人,生气都好看!
    有心想再逗逗她,我笑道:“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我妈是人,我是我妈生的,所以也是人。小姐总是‘妖女’,‘妖女’地叫我,大概是见过长得跟我很像的妖怪吧?不过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人多见的是人,妖多见的是妖,小姐既总见妖怪,莫非。。。也是妖类?”
    这番话绕来绕去,终是把她骂了,她气得咬牙切齿想再回骂我,却又不知说什么好。唉,没办法,人家可是淑女,骂人话也只那么几句。算了,看她这么可怜的份上,我也懒得跟她计较了。话说回来,就算我想计较也没时间了,那么多人都围着我们,个个虎视眈眈,手里都抄着家伙。。。靠!刚才比武那会怎没见他们这么积极?
    血是种很奇妙的东西,偶尔一见有些心惊,见多了便会兴奋,兴奋到燃起杀戮的欲望!
    眼看那些人一个个都红了眼,我心中暗叫不妙!有心想拉了月秀逃走,可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行。依我们俩的轻功,他们撒丫子也追不上,可他师妹怎么办?抱着会减慢速度,不管又太不人道!
    “阿弥陀佛!”好高亢的一声佛号,威严的声音中又带着莫名磁性,若金钟一般将人罩住,密不透风!“阿弥陀佛!”又是一声,金钟变成了山涧,一道巨大的瀑布飞弛而下!痛痛快快砸在身上,说不尽的清凉!“阿弥陀佛!”猛然惊醒!忽觉眼前尘世尽是数不尽的喧嚣与烦恼!只恨不能断去肉身,痛快畅游天地。。。
    “聚光灯!你也太狠毒了吧?你自己想了尘,就自己去死啊!干嘛要别人陪着你?赶快收了你的催眠术,不然奶奶就把你。。。宰了!”本想说先奸后杀的,幸好及时反应过来换了词!汗~~~跟朱君止说得太习惯了的说。
    因为是故意的,所以这几嗓子着实喊得不弱,周围好多人都清醒了,只是月秀还有些迷糊,眼神涣散着,动也不动。可恨的和尚!这催眠术显是针对他的!
    捧住月秀的脸,狠狠吻上,用舌努力地在他口在翻搅着,强掳了他的舌一口咬上!

“唔!”他痛得一皱眉,瞬间清醒!见我正堵着他的嘴,忙不迭把我推开,俊脸红得朱砂一般!
    “妖女你——!”小妮子又想撒泼,可聚和尚却以笑声阻止了她。
    “哈哈哈。。。玄女门下果非泛泛之辈,这收魂散魄功当今世上仅有三人能破,女道友是第四人。贫僧了尘有礼了。”
    斜眼瞟他,这大和尚干嘛笑得这么和善,要打就打呗,虚伪得让人起鸡皮疙瘩!还什么女门下,我听都没听说过!
    见我不说话,那大和尚又道:“不知道友高姓大名,道号为何?乃哪位仙师之徒?玄女门素来显少踏足江湖,今日得见,实乃贫僧之幸!”
    嘶~~~这马屁拍的!我的鸡皮疙瘩都开始蹦迪!
    眼看他又要开口,我连忙右手顶左掌做出STOP的手势,“慢着!聚和尚,我想你认错了,我不是什么玄女门的,也从没听说过那个东西。你甭再套近乎了,我穷光蛋一个,没身份没地位,既也不能给你布施,也不能给你修庙!”
    “哈哈,”和尚笑得更开心了,“女道友莫要取笑贫僧了。贫僧虽孤露寡闻,却也是修行之人,对修行之术还略懂一二。道友适才从天而降,足落无音,使的是‘仙人降’,与这位女施主过招,”他双手合十面向月秀的师妹,“使的是避月决。贫僧见道友手中握的丝缎,素中透蓝,隐泛祥瑞紫气,遇风不动遇气动,应是道家至宝——刃雾。道友精灵剔透,于男女之事熟捻非常,更在江湖上有‘色娘’之称,想必是修‘房中术’的,而道佛两家唯有道家支派‘玄女门’才有此修行之法,女道友若不是玄女门人。。。呵呵,贫僧实在想不出还有何门何派授得出此等绝技了。”
    俺汗!他怎么知道俺是“色娘”?俺好像没报过姓名吧?

    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化干戈为玉帛了。不但聚和尚,还有个叫什么玉矾子的老道也来凑热闹,对我一通无量佛,道友幸会什么的。佛尘甩得满天飞!其实我对他身边的小道童比较感兴趣,长得粉娃娃一般,那个可爱啊!卡哇伊!
    架自然是打不起来了,那些人冲着聚和尚和玉老道的面子都对我和秀月抱拳致歉,说既然是仙门中人要保的人,那自然和魔教没什么联系了,仍然要月秀做武林盟主,领大家去砍朱君止。
    心下有感不好。我固然看不惯他们欺负月秀,可也不愿月秀去伤朱君止。当下有样学样拱手道:“小女子还有要事,不便在此久留,告辞。”说罢不待他们回话,已脚尖点地纵身飞出。说我这是仙术?扯蛋!美人师父要是神仙能让我做那种事?靠!还玄女门!武功招术漂亮点就是仙家弟子,朱君止搞同性恋就是魔头!这帮人,切~~~~
    “娘子~~~”
    俺卖晕!
    停落到地上,这里已离武林大会的“聚点”有一段距离了,这遍避的山路上又没多少人,可他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跑出来,胆子也太大了吧?这必竟还是人家的地盘!往回走一里半还有N多人要KO他的说!
    抱肩回视,我用鼻子哼哼着:“你好大胆子呀,天还没黑就敢在这溜哒。信不信我现在回去报信,说朱(猪)大魔头在此,要他们来抓啊?”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38:45

他嘻嘻笑着偎近我,“我当然不信啊,娘子。为夫与你情深意笃,你怎会舍得?”
    寒~~~“情深意笃”他都用得出来!
    厌恶地摆摆手,把他归为蝇类赶一边去,“赶快走吧。他们的盟主已经选出来了,搞不好等下就散会,要是谁出来见你在这准得PK你。”
    “PK?”朱君止又好奇上了。
    不愿跟他解释,我自沿山路走去,他追在一旁,问:“娘子,你这么急着要去哪啊?”
    看也不看得,我说:“去找方顺舟。”
    他脚步顿了下,又追上道:“娘子,你不是答应跟夫去看玄辰星的吗?”
    靠!他还好意思提!
    猛站定脚跟,我回身一记拳头挥去!
    “哇!”他应声倒地,左眼黑了个圆圈!
    “还敢骗我?当我不长眼睛啊?那些人里有哪个像你形容得那么玄乎?警告你别再跟着我哦,不然把你用迷药迷晕了卖去作鸭!”
    大踏步转身离去,在走了N步时觉得有点不对劲,奇怪,他怎么真的没跟来?那BT的脸皮不比我薄吧?只说了这么两句他就放弃了?不管!他不跟来更好,我去找方顺舟!
    再走几步转过个弯,心里莫名慌起来。不对,这里的路只有一条,就算他不跟我也得往这边走,就算走得慢点这里这么静,也该听到脚步声。。。迈不开腿了!一咬牙,我以军训时的标准动作来了个向后转!齐步——走!
    “朱君止!”异样的惊呼声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来不及捂嘴,我飞扑到他跟前!天!怎么回事?“朱君止!朱君止!”连连唤着搬着他的肩把他半扶起来,“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多血?喂!你说话呀?”
    即使这样喊着,我却也知道他现在根本说不了话!他的口里正吐着血,大股大股地喷出来,连我的衣服都被沾透!“怎么会这样?朱君止!朱君止!”我慌乱到浑身发抖,大脑一片混乱,努力想要做点什么,却什么也想不起!“求求你,别再吐了!我不去找方顺舟了,我跟你走,跟你愿去哪去哪,好不好?好不好?”
    他笑了,即使满嘴满脸的血,但我仍能看出他在笑,只是那笑容一闪而过,他又吐了口血,直挺挺倒在地上,再没了声息!
    “朱君止!”一把抱起他,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想要施展轻功,腿却该死得软得动也动不了!而这时,华剑山庄的方向转来人语声,他们散会了!
    死抱着朱君止,我跪坐在原地拼命想主意!躲是躲不了的,朱君止和我的身上全是血,无论躲到哪里都会有血迹留下!跑也跑不动,不说我带着他行动速度会减慢,那些人看到这里的异常必定也会向山下追赶!别人还好,月秀的轻功我可见识过!华绝凌了尘他们也都不是普通人,我们能跑到哪去?
    嬉笑声已经很近了,我甚至可以听清月秀的师妹在叫他秀师兄!怎么办?怎么办?朱君止!你告诉我怎么办?

“这。。。这怎么回事?”走在最前方少年怔怔问道。他正是华绝凌的独子——华峰!
    深吸口气,我努力缓和情绪,慢慢抬头与他们的视线一一对上。华峰,华绝凌,玉矾道人,了尘,月秀。。。
    “这是我相公,他适才病发吐血晕绝,小妇人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肯请诸位英雄救他一命。”
    众人无不面露讶异之色,月秀师妹当场开口:“贱妇!”
    无瑕管她了,我把目光对准了尘:“了尘大师,出家人慈悲为怀,念在你我同是修行之人的份上,还请救救我家相公。”
    了尘双手合十,念声佛号,道:“善哉善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玉矾道友,贫僧不善医术,就繁劳道友你了。”
    玉矾道人摆了佛尘高念无量天尊,回道:“贫道正有此意。”
    眼见玉矾道人一步步走来,我的神经也绷到最紧!玉矾道人冲我行一道礼,道:“请道友将这位公子交给贫道,才好细细诊治。”
    缓缓将朱君止向他送去,在他面露诧异的一刹那又猛地抱回!
    “朱君止!”
   
    那时的神经实在太紧张了,紧张到我事后根本记不清当时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只听南宫义后来复述时才知道,在所有人抽剑时我死死护住朱君止,用根本不是人类的声音吼着:“谁敢动他我跟谁玩儿命!”
    “你知道吗?”他说:“那时你的眼睛都红了,浑身上下冒出死一般的杀气,连华绝凌都被吓住了。你额前的头发都竖了起来,像是正在护崽的母鸡!”
    不光是我,朱君止也汗~~~
   
    在颠簸的马车上,我一遍遍擦去朱君止嘴角溢出的血。整条绢帕几乎全都红了,可他还在不停地吐着!强行把眼泪憋回去,我努力告诉自己这个时候不能哭!
    “你还是别管他了,”凉凉的声音自对面响起,那娇美的女子此刻在我眼里是说不尽的恶毒!“玉矾道长都说了,他中了‘粉絮’,现在毒发,活不过月圆的。”
    狠狠握了拳,我强迫自己不去理她。朱君止的脸色难看得像被蜡涂过,他的唇血红的,是染了自己的血!这些所谓仁善的正义之士说得好听,要带我们去找医神医好朱君止的毒,但谁都知道路隔千里,他根本捱不到那个时候!他们这样做只是不希望他在别处被医好,他们杀不了他,就要残忍地看着他死!

    一路上我不知多少次找机会想带朱君止逃走,可这个月莲——月秀的该死的师妹,总是盯着我,连解手也不例外!我不排除是那些人让她这么做的,可她实在也太尽责了,尽责到也同那些人一样,巴不得朱君止早点死!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39:07

“恶心死了,弄得车厢里全是怪味。哼,我就说了尘大师是出家人太仁慈了,要是我的话,早就把他碎尸万段!骨头都扔去喂狗。”
    一股怒火直冲脑门,我狠狠抓了盛着瓜果的瓷盘,在桌子上砸得粉碎,拣了其中棱角最锋利的向月莲扑去!
    月莲根本没想到我会在沉默这么久之后突然对她出手,连防都不及防就被我一手摁倒!“xxx妈个婊子!再说一句我他妈让你给朱君止陪葬!”碎瓷片抵在她眼前不到一公分处!我发誓,此时只要她敢吭一声,我就真的扎下去!
    “住手!”一只大手紧紧抓住我握着瓷片的手腕,我有心想挣开力量却远远不及对方!
    被强行拖离月莲,我发疯般地撕扯挣扎!“月秀我xxx祖宗!你他妈是男人就管住这个贱货!你个脓包!妈的要不是我打不过你,早把她宰了!我操!朱君止死了你们一个也别想好!人面兽心的畜生!我他妈下地狱都拽着你们!”
    高声的叫骂使马车停住了,蓝布帘一掀大和尚猫腰钻入车厢。他身后还跟着华绝凌和玉矾道人,但因车厢太小,他们只是在外面站着而已。
    “阿弥陀佛!”大和尚双的合十盘膝而坐,“萧道友何故发这么大脾气?”那天之后我不得已说了自己的名字,故而他叫我萧道友。
    死命挣扎几下,总算摆脱月秀的钳制,我两手杵着车厢底板,咬牙道:“立刻放我们走!朱君止耗不下去了,我要立刻找郎中解毒!”
    大和尚闭目直念善哉,说:“道友何需心急?贫僧等不正帮朱公子找医神吗?”
    “放屁!”我恨恨骂道:“你们这帮伪善小人说得满嘴仁义道德,xxx做的连猪狗都不如!你们尽拣好听提的说辞稳住我,实际上只是一路游山玩水等着他死!玉矾子说朱君止活不过月圆,现在离月圆只剩四天,你说的医神在哪?那帮畜牲,”说着,我一把扯掉车窗上挂着的帘子,指着外面的一大群明显是武林中人道:“为什么越来越多?为什么个个像看猴样的盯着我们?他们闻风跋涉而来,是不是就为了看朱君止吐血惨死?”
    玉矾子和华绝凌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连同车厢外看热闹的也都不安起来,唯有大和尚仍是一脸泰然,连眉都没皱一下。
    他呵呵一笑,“道友此话实在过了。朱公子过去虽与江湖中人有些过节,但看在玄女门的面子上,吾等还不至于落井下石。贫僧即已答应道友寻医神为朱公子解毒,就自然不会任他枉死在途中。道友放心,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定会把医神找来。”
    哼,找来,什么时候找来?等朱君止死了之后?我不是三岁孩子,又怎么可能相信他的鬼话?把所有的冷笑与悲愤努力藏起,我故意作出幅释怀的样子,“那么是我错怪大师了。大师慈悲,莫要与小妇人一般见识。也请代小妇人与众位英雄道个歉。”
    大和尚念佛号,说:“善哉。如此贫僧便不打扰了。”
    见他要走,我连忙又补上一句,“大师,出家人慈悲为怀。佛语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家相公虽不至于出家,却早已洗心向善。那日武林大会从未开始时我们便坐在比武场旁的大树上,众位英雄说的做的尽入我俩眼底,我家相公的武功计谋您想必是知道的。若他真有恶心,哪会不趁此良机对诸位做点什么?”我跟朱君止认识才没几天,对他的武功计谋一点也不了解,不过想必他们是该知道的。必竟能在整个江湖兴风作浪,招这么多人恨,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大和尚一愣,继而道:“如此甚好。善哉。”
    帘子盖下了。车厢里又只剩下我们四个。我,月秀,月莲,还有嘴角渗着血的朱君止。冷冷看一眼月莲,她仿佛着实被骇着了,眼里冒着泪,缩在角落里小声啜泣着。冷哼一声,我爬到朱君止身边为他拣去身上的碎瓷片。刚才砸盘子时用力太大了,瓷片崩得到处都是,连他身上都落了些。好在没有伤到他,不然。。。我真不知道他还能流多少血!
    手掌很痛,我低头一看,一大块碎瓷片深深插在手心处,血正顺着指尖往下淌着。略微一愣,这才记起先前太激动了,教训完月莲竟没想过把瓷片扔掉,一直握在手里,以至伤了自己。
    “我帮你包扎下吧。”淡淡的男音响起,月秀自怀里摸出个小瓶子,里面装的大概是金创药一类的。
    月莲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却在看到他师兄冷冷的眼神后识趣地闭了嘴,又啜泣得大声了点。
    我不喜欢自虐,也怕疼,但一看到那个女人心里就止不住地厌恶,连带也厌恶起与她同门的人来。“不必了,多谢。”
    咬牙拔出瓷片,我用给朱君止擦血的绢帕胡乱缠上,缠到一半时脑里忽然灵光一闪!朱君止失血这么多,也没法吃饭补充营养,就靠每天一点糖水维持。这样别说他,就算个健康好人,也会气虚而死。而现在我有血,血总比水多点养分,那么他喝血的话会不会多活几天?
    扯下绢帕,我把手掌附在嘴边狠吸了一大口,然后扶起朱君止附上他的嘴。
    身子被狠命搬开!我踢打着,喷着血腥味狂骂:“xxx妈月秀!滚开!别多管闲事。。。”
    后脊一麻,我顿时浑身无力软下身子,口也哑了,无论多努力地抻着舌头,都讲不出半个词!
    碧绿的眸子看着我,闪闪的,里面似乎有什么在涌动。我不愿去深想,也没时间去想。朱君止命在旦夕,我没有心思去顾及别的!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无法理解的,那种数着身边人的死亡日期,想要不惜一切把他拉回,却拼命也抓不到丝毫的无力与恐惧。。。我怕!我真的怕!
    抬起我的右手,细细地上药。我知道他在帮我,可现在我真的没有心力去感激他。几日来朱君止已经虚弱到连排泄都很少了,再不补充点什么,我怕明早他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包扎过后月秀依然没解开我的穴道。他把我扶到起先他呆的位置上,然后换位到我的位置去扶朱君止。
    他想做什么?我的心骇到嗓子眼!朱君止现在比纸做的好不了多少,禁不住半点折腾!他干嘛让朱君止坐起来?他干嘛又要坐到朱君止身后去?他干嘛又点朱君止的穴道?朱君止本来也不会动半分,被他点了穴道更会阻碍血脉流通。。。他,他给朱君止传功?
    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我确确实实地看到月秀用传功的手法给朱君止输入内力!怎么可能?这些江湖人不是对朱君止恨之入骨吗?
    傍晚时我拿了朱君止的裤子到溪边清洗——一个人虚弱到那种程度不失禁就怪了。这回月莲没有跟来,看来我白天的疯狂举动确是吓到她了。看她跟月秀还有一大群武林人在一起远远地坐着,不自觉地长长吁了口气。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39:35

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为什么月秀会用内力给朱君止续命。是怕朱君止死了我会疯狂报复?不会。我再拼命也打不过这许多人,他不是不知道我只会轻功,只要他愿意,可以随便用一根小手指捏死我!那么是因为了尘?因为大和尚护我所以月秀才帮我?也不太对,了尘说护我不如说让我,一切动机都是因为玄女门。可玄女门到底是什么?他又为什么因为玄女门而让我?了尘说我的武功路数与玄女门的道法无二,而且被我当成发带的东西还是道家至宝!难道美人师父真是玄女门的?可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光顾胡乱寻思了,一个没留神朱君止的裤子被水冲走了好一段距离!使了轻功向下游追去,在拣起裤子的瞬间我看到一人——桐魁!
    说不上的欣喜涌上心头,我打从心眼儿里感谢老妈给了我这双超强夜视的眼睛!桐魁此时正和另一绿衣人走在下游的溪旁林子边,此时天色已暗,又有树影遮挡,要不是我有这双特殊的眼睛,就算趴到近前也不一定能看到!瞅瞅四下无人注意,我拣了裤子凌空一个翻身向桐魁窜去!
    “谁?”一脸络腮胡的大汉高喝着。
    飘飘悠悠站到他跟前,我给个不冷不热的笑,说:“朱君止叫我娘子,你说我是谁?”
    “教主夫人?”他显是又吃惊又不信!
    “胡说!”那绿衣人喝道。我仔细一看,不由自心底惊叹:好个妖媚的男人!只见他眉梢上翘,凤目上挑。鼻子用个俗点的形容——如若悬胆。一张嫣红薄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众汗~~到底什么样?俺:反正就是那种勾人的德性!)。皮肤白得似雪,身子细得像柳枝!纤纤小腰简直可以用不盈一握来形容!我靠!整一男版妲己!
    吞下惊艳与赞叹,我拎着朱君止的裤子给绿衣人个冷笑:“这是你们教主的,他现在身中剧毒,只有不到四天的命,并且昏迷不醒,被那帮人扣着,”说着,没拎裤子的手大拇指一挑,回指向上游,“那里有以华绝凌,了尘为首的一大堆武林人,并且他们还选了盟主,专等朱君止死了把他分尸。你们也知道那家伙喜欢男人,所以我与朱君止只有夫妻之名,并无夫妻之实。更没想过为他去死。这次来只是报个讯,救不救人是你们的事。”说罢便走。这是我故意作出的样子。这些罗刹教徒因为朱君止,铁定也是处处被人追杀,他们不可能那么容易相信一个人的,现在时间又紧,我无法多做解释,索性就装得绝情点,若桐魁真像在武林大会时表现的那样愚忠,这方法说不定会逼他相信!
    走是走的,却没用轻功,这轻功一去就不回,可我还要等回音!
    果然,在我走出第十步时被叫住了。桐魁有些结结巴巴地问我:“夫,夫人,你,您说的是真的吗?”
    回头给他个冷笑,我说:“问一个自己不信任的人这种问题,你觉得有意义吗?”回过头来,我继续道:“朱君止的命在你们手里,不在我手里。”脚尖点地纵身飞出!答案已经有了,没必要再耽隔下去。
    回到宿营的地方,众人仍聚在远处有说有笑,只有月莲正一脸焦急地找我,见我回来立刻显出恼怒神色,张嘴想要骂两声却又似有点后怕的软了语气,冷道:“你刚才去哪了?”
    看也不看她,我自向车子走去,边走边道:“你看不见我手里拿的什么吗?”
    她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半响才向我吼道:“你别太嚣张了!要不是了尘大师要你们玄女门的玄石羽衣,我早就杀了你!”

玄石羽衣?两脚不由得一顿,我回头笑道:“那我就更应该嚣张了不是?必竟玄石羽衣还没到他手呢。”
    夜里搂着朱君止,久久无法入睡。虽然这些日子精神状态很糟,总也不能好好睡着,可今日却更加厉害,彻底的失眠了。
    玄女门,玄石羽衣。都是些什么东西?若说玄女门是个帮派的话,那玄石羽衣就该是个宝物了。玄女门是道家的分支,那么

玄石羽衣也应该是道家的宝物。大和尚想要道家的东西,这点连月莲都知道,那么玉矾子就更应该知道。他是道家中人,怎会任

由别派人窥觑自家的东西?我的轻功若真是玄女门的道术,那么美人师父必也是玄女门人,他又会法术,性子古怪,若说是修道

的异人也不为过。但他为什么不告诉我?连他的名字也不从不透露!他直到放我出来也没跟我说到底要我做什么,只嘱咐我万事

随性,记得准时回去就好,他有到底有什么目的?
    这样胡思乱想着,天色渐渐亮起来。我无奈地叹口气,刚想翻个身,忽觉车厢外有异样响动!轻轻起身掀了车窗帘子,我隐

约看到树林密影处伏了大批黑衣人!他们个个手拿利器,神情萧煞得宛如复仇厉鬼一般!
    朱君止的救兵!心下顿时雀跃起来!若不是极力克制,我几乎要欣喜的尖叫!
    略略回头,打量还在睡着的月秀——月莲因为是未出阁的女子,夜里就寝时都和别的女眷睡在一起,所以只有月秀看着我们


    屏息听着月秀的呼息,还很平稳绵长,似乎睡得正熟,心下不由得一阵暗喜!左右寻思没见什么可以当做记号的东西,正愁

着呢,却忽然灵光一现想到自己的发带!那可真是好东西,随便对光晃晃就可以十分耀眼!当下解开,拿到车窗外,运气抖开。
    了尘说的对,这东西遇风不动遇气动,用的时候只要稍催点内力进去就行了。因为我现在着急,又生怕他们看不到,所以这

一抖着实力大了点!丝带瞬间漫成银白缎子,那耀眼光芒直刺得我眼晕!
    仿佛响应了我的暗号,那群黑衣人一齐向这边冲来!一开始他们悄无声息的,直到快接近车子了才高声喊喝!虽然这里武林

人众多,其中也不乏高手,但突然在睡梦中被人袭击却另他们措不及防!一众车队很快被冲散,我正好趁乱抱了朱君止溜之大吉


    “萧姑娘留步!”身后一声大喝,接着一股劲风直袭后心窝!

    身子急转,我单手抱牢朱君止,另手甩出发带——暂且叫它刃雾好了。缠上根树枝,借了树枝弹性跃起三米多高!低头俯视

,那袭击我的竟然是华绝凌!他手持长剑目露凶光,显是要至我于死地!
    上升冲力过后,身子迅速下落!我死命提口气想要再飞,却因怀里抱着个人,仅上飘了几寸又迅速落下!刃雾缠着的树枝断

了,再借不到任何一点力!眼看着华绝凌在下面举着剑等我,我绝望地闭了眼。。。
    什么东西缠住了我,力道一收,将我猛得向后拽去!下意识睁开眼来,正见华绝凌满脸的怒气!
    “月秀!你什么意思?”华绝凌厉声质问。
    月秀没言语,确保我安全着地后将鞭子收了回去。
    “你可知道你是武林盟主?你的责任就是手刃朱君止!”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39:56

“哦。”淡淡应着,长长的睫毛低垂着,他说:“我不做了。”
    “你,你说什么?”华绝凌似乎没明白。不但是华绝凌,我也没明白。什么他不做了?不做什么?
    手上一轻,我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朱君止已被月秀抱走!“走吧。”影子般掠出,在遇到有人挡路时,他毫不留情地甩出铁鞭!在鲜血与人的惨叫声中,他回头道:“跟上。”哦,顺便说一句,那些冒血的人都没死,只是受伤而已。
    恍然大悟忙跟在他屁股后头,可还没走两步就见有两人从人群中窜出挡住去路。那一僧一道的打扮,赫然正是了尘和玉矾子!
    “阿弥陀佛,月盟主要带萧道友和朱公子去哪?”先提我再提朱君止,显然他对我的兴趣远大于朱君止。
    眼看月秀不像要答话的样子,我上前一步冷笑:“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大师盛情款待小妇人多谢了。只是小妇人不是玄女门的人,也从未听说过什么玄石羽衣,如此恐怕大师失望。近来小妇人已为相公寻了名医,此番正是要去就诊,望大师高抬贵手,让我们过去。”
    两人闻言脸色俱变,华绝凌此时也追赶至身后,厉道:“大师与道长莫再慈悲,这妖女既为魔头之妻,便不再是正派之人,要杀要拿也不必管什么礼数了!朱君止这厮作恶多端,天理不容,今日正好让华某为武林除害!至于月秀,”他冷笑一声:“华某早觉月公子与吾等并非同道中人,虽武功高强,却终是异族后人,既然刚才已自卸盟主之任,便不再是我中原武林之人。中原之争,本与异族无干,月公子何不就此退出,以免兵刃相向?”
    哼,好个华绝凌,好厉害的嘴!
    心下恼起来,我回身冲他开骂:“畜牲就是畜牲,虽会说人话,但讲不到半句就要冒出兽语。”
    他气得拿剑的手都发抖,“你,你说什么?”
    “不是吗?你骂别人是魔头自己又好到哪去?朱君止搞同性恋你看不顺眼,月秀是混血你也看不顺眼。你也不问问自己这些都关你屁事?你自己想当武林盟主就当去呗,还假腥腥找个名义开什么武林大会比什么武。你真有能耐怎不去挑少林武当?”(少林武当可是历代武侠中不可缺少的大门户!俺当然可以随意拿来用。众:汗~~~~)“按你比武的规矩,月秀比你强理所当然就可以作盟主,可你呢,个小鸡肚肠的,非得找借口把人家撵下去,这样还不行,还说什么狗屁不通的异族论,要撤底把他赶出中原武林,你够黑的呀你!嫉妒人家漂亮,武功好就直说嘛,净玩儿阴的连猪都瞧不起你!”
    华绝凌脸都绿了,挺身一剑向我刺来!
    眼见剑尖及眼前,我宛如被钉住一般动不了分毫!身子被大力推到一边,看着月秀与华绝凌缠斗在一起,这才浑身迟顿地冒出冷汗!武林大会时是躲在树上看的,居高临下,说句不恰当的比方,宛若飞在空中的麻雀看地上奔跑的豹子!觉得无论再快终也会在自己遇料之中。但亲身经历时呢?麻雀不过是麻雀,豹子扑来,连翅膀都张不开!
    生怕华绝凌吃亏似的,了尘玉矾子也一起向月秀攻去。了尘使出掌法,浑厚有力,一掌击出声音震耳,好像砸了堵墙一般!玉矾子手挥佛尘,舞动起来如天马行空,洒脱飘逸。那根根马尾鬃更像长了眼睛般,紧紧缠住月秀的铁鞭!
    月秀固然厉害,但那三人也不是等贤之辈,他手里抱着个人,招式本就施展不开,再加上那三人出手又不留情,招招要置他们于死地,才打着没多会儿鬓角便淌下汗来!

心下焦急,打又打不过,我只好狠命抓着头皮搜刮主意。眼见华绝凌剑至跟前,月秀已无法躲避,我扯着嗓子嚎出一句:“UFO!”边喊着,手还很配合地指着半亮的天空!
    华绝凌动作明显一滞,月秀趁机险险避过,逃了一劫。
    几人都没顺我指的方向望去查看,心下失望疑惑之余我才反应过来他们不懂什么意思,于是赶紧想别的词儿!拜UFO所赐,我现在已经有很灵感了,两手叉腰整个人成茶壶状,嗷嗷喊着:“哇靠!飞天猪耶!咦?华绝凌,怎么还有个你在天上?”
    “啊!了尘!快看是释伽牟尼!佛祖不准你开杀戒!”
    “太上老君和张道陵也来啦!玉矾子,不给老祖宗磕头吗?”
    。。。这些废话刚开始还管用,可时间一长就没人理我了。看瞅那三人越打越不要脸,竟还商量好似的分攻月秀上中下三盘,几乎把月秀逼到绝地!回头看看那些还在跟武林人拼斗的黑衣人,我急得拼命大喊:“喂!你们老大要挂了!还不快来帮忙?”
    结果一大堆银针疾射而来!
    噢得一声尖叫,我抱了脑袋死命贴在地上,感觉头上冷风嗖嗖而过,再起来时,那缠斗的四人,除了月秀,全趴下了。
    “靠!真他妈厉害!”蹦到近前,我本想蹲下细细察看,看那些针都扎哪了,谁知月秀却拉了我道:“快走。”
    跟他又用轻功飞了一段距离,我忽觉肚中一阵翻腾,喉间一腥,哇得吐出血来!狼狈不勘地跌在地上,我勉强用臂撑起,却觉小腹火辣辣得难受!
    月秀似乎听觉有异样,本已飞出好远,又折反回来,见我这个样子,脸色不由一变。“别动!”把朱君止平放在地上,他把了我左手脉搏,寻思半晌长吁一声道:“你近来寝食不安,身子虚弱,再加上刚才行功太急才会吐血。休养些日子就好了。”
    听他这么一说也安心下来。眼见朱君止的唇角又渗出血丝,心下不由得又急起来,忙把他抱在怀里道:“既然没事我们就快走吧。”急急起身,可还没迈开步子,就听月秀道:
    “你以为他们真会信任你吗?”
    心下一愣,我问:“什么意思?”
    半蹲着没有起身,他淡道:“打斗时华庄主他们与我只相隔数寸,那片针雨袭来却只伤他们,星毫不沾我身。可见发针人准星之高。可他却并无避开你的意思,若不是你躲得及时,只怕。。。”后面的话他吞回肚子里,绿眸定定望着我,望得我有点不知所措。
    这家伙,打得那么激烈还有时间看我?吞口口水,我暂且撇下莫名情愫,也蹲在他身边仔细想想道:“托朱君止的福,那些人肯定也被江湖人追杀惯了,不会太容易相信旁人。我与他们是敌是友他们也不清楚。你当时手里抱着朱君止,他们救主心切,不管别人也无可厚非,换位思考一下说不定我也会这么做。”
    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将那双漂亮的眸子遮了一半,他轻轻摇头,“人心险恶,你怎知道你把他们教主还回去,他们会不会以礼待你?”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40:17

“那也不能不管朱君止了呀!他教众那么多,找医生也该方便点,而且他只有四,呃,不,三天的命了,如果不及时医治会死的!”
    “那你自己呢?”他问,“如果他的教众不接受你怎么办?”
    “嗯。。。这个嘛。。。”手指杵着下巴,我想想笑道:“那我雇你做保镖!你武功这么厉害,保可以管我没事!”

    再见桐魁不是我们找到他们,而是他们找到我们。那嗷嗷有爷们儿样的爷们儿一见朱君止那副惨样,嗷嗷就哭开了。
    无法形容那是一个种怎样的恶寒,只晓得当桐魁止住哭声差不多半小时后,我还蹲在地上干呕着,并由此导致在以后很长的一段内,N多与我共桌吃饭的人,拒绝桐魁出现!
    朱君止的毒也解了。过程相当轻松,那个长得像妲己样的绿衣男人拿了解药灌到他嘴里,就全都OK了。只是在听说粉絮原是由罗刹教传入中原时,我的小宇宙又爆发了一次,什么脏话都往外蹦,要不是有人拦着,说不定就把还晕着的朱君止大卸八块!奶奶的,粉絮是罗刹教传入中原的,那么罗刹教主肯定也有其毒药解药,他明摆又在寻死!
    罗刹教的人其实没想象中那么难相处,见我救了他们教主,又听桐魁介绍说我是朱君止的老婆,一个个都恭敬得直喊夫人。甚至有其中一个站出来道歉,说救主时心切,一时情急失了准头,险些用银针误伤我!唯有男妲己紧眠着嘴不哼一声,好似相当不服。看他一眼妒妻的德性,我心下恍然,这厮定是朱君止的相好!
    跟着桐魁他们行到一家看起来很平凡的富庶宅子,胡吃海塞了一顿,我就找地儿眯觉去了。N多天都没睡好,现下神经一松,立刻就觉得困顿得不行了。
    这觉一直睡了两天一夜。中间醒来过一次,因为饿了要吃的。然后匆匆洗个澡再接着睡,直到第二天的夜半三更才真正醒来。
    起来活动活动筋骨,用房里早已备好的清水梳洗一番,再将头发简单束一下,我推开窗子一跃而出,进行早已计划好的猎艳N号行动!行动代号——妲己!嘿嘿,不是有名人言吗:玉不琢,不成器,朋友妻,不客气!
    于是顶着俩超级探照灯,俺围着宅子整整转了仨圈!可就在俺连老鼠洞都找得一个不落之后,却仍没找到心上人的住所。真是奇怪了,俺明明已经把几乎所以的房间的纸窗都捅破了,都细细看过的说。(众汗~~~)
    重重叹口气,心想男妲己定已趁我睡觉时走了。万般无聊下,我只得回房。在临推开门时,我突然想起只有隔壁的房间没有去过。月秀似乎睡在左边的,那右边的是谁?
    轻手轻脚窜到窗前,我用事先准备好的湿手绢,轻轻在纸窗上捅开个小孔。。。别问我为什么不用手指沾口水?有鉴于蟑螂事件!(蟑螂事件是这样滴:某人在邮局工作,长年与邮票打交道,众所周知邮票背面是有胶水的,他为图方便每次贴邮票时都会用舌头舔邮票的背面。结果某张邮票上就恰巧有蟑螂卵,就恰巧粘在他舌头上。舌头是很恒温潮湿的东西,时间长了蟑螂卵就被孵化,结果N个月后医生在他舌头的肿块里切出一只活蟑螂。)
    。。。难以言语的酸痛撞在胸口,我下意识地闭上眼!
我以为我早知道朱君止是同性恋,我以为我早明白他有很多那种关系的男人,我以为我可以很坦然笑对他与别人赤裸着纠缠。。。可现在我知道我错了。看着他与那个妖媚的男子接吻爱抚,我真真实实地感觉到心痛!
    不知怎么离去的,我恍惚着甚至连房间都走错!
    看着月秀一脸的茫然与惊讶,我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把他压在床上。
    “不准动!不然就给你下药!”
    他怔了怔,竟真的没有反抗。任我为所欲为着,即使把他剥光!
    自也知道这种行为是可耻的,但不知为何我停不下手!月秀长长的睫毛附着眼睑,他略有些紧张的样子带着异样的诱惑!
    吻过那双眼睛,我再吻他的鼻子,他的嘴。他笨拙地随着我的动作配合着,偶尔在我探入舌时哼出一两声呻吟。
    他颈部的曲线很美,锁骨也很性感,他结实的胸肌上两粒挺翘的乳蕊,是那么娇嫩可人。。。
    结实的臂环上我,他有些小心地问:“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吗?”
    我笑,“随便你。”
    他说:“夕。。。”
    那夜我们做了很多次。他是新手,没弄几下就会泻,害我老不爽,好在他身体比较壮,多几次也不觉累。到后来他也渐渐习惯了,可以一次做够差不多半小时吧,我才有点觉出他的好。
    他很温柔的,即使在很兴奋时也尽量小心动作,生怕弄痛我。他不大愿说话,可是呻吟的声音很好听。我喜欢捏他的乳头,看他压抑喘息的样子。他很敏感,却很能忍痛,为了听他叫的声音,我故意狠咬他腿根处的嫩肉,可直到快咬破了,他却也连吭都没吭一声。
    “不痛吗?”我问,手指还坏意地触着刚刚蹂躏过的地方。
    “。。。还好。”有些粗糙的手指抚过我耳边,将几缕碎发掖到耳后去。
    “你一点也不像平时表现出的那么酷。你那个样子是装的。”趴在他胸前,我有些娇懒得说。
    “。。。嗯。”
    “嗯?为什么?”
    “。。。可以不用理一些人。”

    “哦?什么人?为什么不理?”
    “。。。”
    “他们欺负你?”
    “。。。”
    “告诉我!”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40:46

“。。。”
    “我咬你!”
    然后我咬了他一宿,而他直到满身牙印也没说什么。
    天亮时分,有丫鬟来敲门,说教主在正厅有请。我没开门,趴在月秀身上问她怎么知道我在这?她回答是教主说的。
    怔了片刻,我叫她送个大澡盆进来,还要有很多热水,我说我要洗个鸳鸯浴。
    丫鬟领命而去,我装没事似的又缩回被子里懒睡。
    头发被轻揉地抚弄着,麻麻痒痒的感觉很让我受用。学着猫一般地呜咽着,我撒娇地在他温暖的身体上直蹭。
    “一直这样好吗?”
    “嗯?什么?”对于他突来的问话,我没明白。
    “以后一直这样。生活在一起。”
    “啊?”
    “你不愿吗?”
    “呃。。。”一不小心咬到舌头,痛得我几乎冒出泪出来!他微皱着眉略有些责备地望着我,神色既有些心疼,又有些无奈。
    “那个。。。月,月秀,”舌头还很痛,不过已经好些了,我努力着尽量把词咬清楚。“可能你不相信,但在我的家乡,跟人上一、两次床并不代表就要结婚。那个。。。我不是说我不喜欢你啦,只是。。。我是受那边的教育长大的。。。汗~~~你知道的,我还年轻,还没想。。。”
    “我知道。”淡淡三个字堵住我所有的话。
    他仰头看着床顶,绿色的眸子有些茫然,似乎没有聚焦点。
    他说:“我没想你能嫁给我。只是想在一起。。。”
    “可是,月秀。。。”
    “当我是泻欲的工具也行。你继续做你想做的,我不会管你,这样可以吗?”
    碧绿的眸子望向我,其中的晶莹真的无法让人忍心说不。张张嘴,我好容易挤出句话:“你真容易满足。”
    他笑了,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笑,只是笑容并不纯粹,其中多了很多让我有罪恶感的东西。垂下头去,不敢再直视他,我突然有一种冲动,想抽狠自己俩嘴巴。
    鸳鸯浴自然没洗成。月秀很君子的先穿戴好出去了,把偌大个澡盆留给我一人。
    慢腾腾地洗着,我寻思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很明显,月秀是知道我昨晚来找他的目的的,他的耳力可跟我的眼力相比,都属于超级别的。他又只在我隔壁,对于我夜里寻花,回来时遇到那件事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他顺从我跟我上床这可以理解,男人嘛,又不吃亏。从来都只有烈女,还没听说有贞男。不过想起第一次上他时把他气哭,又觉得有点矛盾。撇下这点不谈,还有他今早说的那些话也反常得厉害。男人跟女人在一起,要么是有感情基础的爱人,要么是性伴侣。我们才认识没几天,铁定不会有什么感情基础,难道他想找固定性伴侣?靠!小样儿,我还以为他对他那个宝贝师妹一心一意呢!真枉了那丫头为他吃那么大醋,还和我差点玩儿了命的说!

清清爽爽地站到太阳下,我对那个似乎在发呆的混血帅哥道:“喂!跟我找朱君止去。”
    这幢宅子并不很大,再加上昨晚我已把这里探得烂熟,很快就找到朱君止所在的正厅。在N多人的的抑接礼让中进去,我盯着满桌山珍海味,不自觉得把眉头皱得老高。
    “怎么?娘子不满意?”超级耳熟的戏谑时响起,坐在首座的朱君止扬着还有些苍白的脸,对我扯出招牌的BT式笑容。
    把心底涌起的异样情绪努力压回,我装作再自然不过地白他一眼,“废话!哪有一大早起来吃这种东西的?我要吃包子和稀饭。包子要大个的灌汤包,稀饭要白米粥,白米粥准备两份,一份加糖,一份加奶。另加四样酸甜口的清淡小菜,忌辣!”这纯属个人爱好,就好像有人喜欢吃臭豆腐,榴莲,我就喜欢稀饭加奶。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朱君止却哈哈大笑,“好,娘子要,为夫这就准备。”他冲着伺侯在一旁的丫鬟道:“快去吩咐厨房,夫人要的不准怠慢了。”
    看着丫鬟忙不迭离去,我从心底好笑,“得了吧,谁是你娘子?再占我便宜我可要收费了。”
    他瞪大了眼睛,作出一幅超级吃惊加无辜的样子,“当然你是为夫的娘子啦。娘子你怎么了?为何要这么说?莫非是有了别的心上人,不要为夫了?”说着,一双眼睛别有深意地瞟上月秀。
    “呵呵,”我笑出声来,“别一脸真的似的,害我以为自己真说错了呢。这位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没他给你用内力蓄命,你早挂了。”
    “哦?”朱君止的神情总算认真了点,也终于舍得离开座位走过来。他上上下下打量着月秀,越看眼神越不地道,就好像在看一件自己中意的物品!“我说我醒来时怎么觉得多了点别派的内力呢,原来是月盟主援手。好吧,看在这情份上,我同意娘子收你就是了。”
    噼哩啪啦!除了两位当事人之外,几乎所有人都摔了个脚朝天!当然,我也不能幸免。
    好容易从地上爬起来,我揪着朱君止胸前的衣襟叫道:“你什么时候能正经点?是不是你的毒还没解干净?连脑子也受到污染了?”
    一只大手覆上我的,根根手指白到透明!邪魁的笑绽放在唇畔,“娘子想看为夫正经的样子又有何难?待回到房里,娘子想看为夫什么样子都可以。”
    “啊?”
    一阵天旋地转,待我弄清时已被扛在朱君止的肩膀上了!“干什么?你要带我去哪?我要吃饭!我要加奶的白米粥!喂。。。”

    漂亮的雕花门咣得关上,我被朱君止抱着坐到床上。
    “你闹什么呀?我要吃饭!快饿死了!”用力推着他的肩膀,我不满地嚷嚷着。肚子叽哩咕噜乱叫,我甚至能从节奏上听出它在说:抗议!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41:10

“昨晚那么辛苦,现在当然会饿。”说得好像深明大意,他可没一点放开我的意思。
    提起昨晚我心里就不舒服起来,冷道:“那当然,我可没有朱大教主那么好的体力。吐了几十公斤血还能金枪不倒。”
    腰上一紧,那张邪魁的脸突然在眼前放大,吓我了好大一跳!“娘子,你这可是在吃醋?”
    脸上烧起来,我慌张地推开他,身子尽量向后仰,不让他的脸再接近。“你,你脑子有病啊?”
    他就势把我压躺在床上,不顾我的推阻,贴得几乎零距离!“娘子,你喜不喜欢我?”
    脑子轰的一声,我呆呆得瞪着他,不晓得他什么意思。他此刻的神情正经极了,仿佛以前那天天拿BT笑当招牌的是另一人!
    “萧夕夕,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见我久久不答,他恨恨念起我的名字:“你可知道,昨晚我嫉妒得发疯!”
    腰被箍得痛起来!我张大了嘴,却不知为何喊不出一个痛字!
    “昨晚绿妖来时我刚刚有点知觉,身子根本还不能动,他想做什么我无法阻止。。。可是你为什么不看完再走?你知不知道我能出声时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让他滚!你知不知道你走后我一直醒着,整整一夜都在想怎么宰了那姓月的?”
    由吃惊到震惊,由震惊到狂喜。这算什么?表白吗?他是认真的?可他不是同性恋吗?性取向是这么容易改变的吗。。。心思慌乱着,我好容易抓到自己的声音,却莫名说出句连自己都不爽的话:“月秀救了你,你不能杀他。”
    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阴郁起来,我甚至感觉到连周围的温度都跟着下降!但只一会儿他又恢复正常了,又扯开BT笑道:“娘子的话,为夫当然听。为夫既已答应娘子收了他,就不会杀他的。”
    这话听得我心里毛毛的,朱君止虽笑得表面无事,可我总觉得他眼里有丝诡异的杀气。心下一阵冲动,我反抱住他,“不但是不杀,你也不能用别的手段伤害他。他救过你,你不能恩将仇报!我实在不希望我喜欢的人这么卑鄙!”
    他的身子一颤,道:“你刚刚说什么?最后那句,再说一遍。”
    脸上又烧起来,罢了,反正说都说过了,再说一遍又怎么了?戳着他的肩膀,我一字一顿道:“我说,我不希望我喜欢的人这么卑鄙。我说我喜欢你。只要你稍稍改掉一丁点坏毛病,我就会更喜欢你。”
    被吻住了,他霸道地挤进舌头,绞得我几乎连口水都含不住!死BT!懂不懂什么叫接吻?
    在几乎窒息时,出于自保的本能,我狠狠咬了他。他闷闷哼一声,极不情愿地把呼吸权利还给我。
    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我有些恼怒地朝还在旁边伺机而动的家伙踹去一脚。他似乎早有遇料,躲都不躲,就势仰倒在床上,口里还轻轻哼出呻吟!
    “娘子。。。”
    天!骨头都酥了!我突然很想听他叫床!
    骑在他身上,我坏心眼地扯下他的腰带,抓着他的双手压在头顶,“乖乖再叫一声,不然不绑你哦。”
    “娘子!娘子!”他迫不及待地叫着,更有什么东西硬挺起来,顶得我屁股痛!
    几下把他缚在床头的雕栏上,顺便小心不让他的皮肤碰到突起的雕花,以免磨破。我这色娘可不是白当的!在这里是,在过去也是!好容易工作赚几个钱,几乎都扔到鸭吧的说!SM俱乐部也没少去,这点技巧还是懂滴。
见我四处撒么着,他好心提醒:“床下有东西,娘子需要什么尽管拿吧。”
    我听言趴在床边,大头冲下探看床底,果见有只小木箱子。伸手把它勾出来,打开一看,我靠!里面全是皮鞭镣铐假阳具之类的!物品之丰有,种类之其全,足可开个小规模性用品店!
    从箱子里摸出把小刀,我把玩着,有刀背挑起朱君止的下巴。“怕不怕?”
    他说:“怕。”但脸上却笑得满不在乎。
    我冷哼一声,刀在指尖翻转,一片白光闪过,他从领口至腹沟处的衣物已被割成两半!分裂线笔直,而且深度刚刚好,即划开了衣服,又没碰到丁点皮肤!这招我可是练了很久的,只为削苹果时漂亮,以引起NO。1俱乐部里NO。1的帅哥的注意。当然啦,没钱又想上帅哥,就得找别的方法不是?结果刀法练成之日就是美男到手之时,可我在上了他之后却觉得不过如此,就再也没找过他,枉了人家还免费帮我办了会员的说。(众汗~~~)
    “娘子好刀法!”朱君止两眼贼亮,语气里是由衷的赞叹。
    得意一笑,我把刀子抵在他早已支了帐篷的裤裆上,“现在怕不怕?”
    他颜色先是微变,即而泛起陀红,哀道:“怕的。为夫就指这命根子伺侯娘子,请娘子饶了我吧,为夫今后一定好好伺侯娘子。”说得挺可怜的,可那声音怎么听怎么有股子兴奋劲!
    人都是有点虐待欲的,更何况是对着这么一个会勾人的超级被虐待狂!
    故意不去理他极待被抚弄的关键部位,我剥开他破碎的衣服,用指甲盖轻刮着一颗粉红的突起。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前几下刮的时候还会收缩肌肉微微偏开,后来干脆挺立着,送到我指尖!
    “娘子,娘子。。。”他呻吟着,似在渴求更多。
    从箱子里翻找出一副铁夹,我先以指捏捏他的乳头,问道:“这个你以前用过没?”
    他颜色更红,有点支唔道:“用是用过,但是。。。啊!”
    随意拨弄着铁夹,我欣赏着他不知是痛是快的表情。这夹子挺紧的,夹在指头上都有点让人受不了,更何况是娇嫩的乳头。
    渐渐的,他好像有点适应了,紧绷的身子开始放松,我趁机再用一铁夹夹上他另一边。
    “啊!啊~~娘子。。。”白皙的皮肤上冒出细密汗珠,他的双腿不自觉地蜷缩乱蹬,惹得我有些不高兴。
    箱子里有铁制的脚镣,很有些分量。我拎出来再给他套上很费了点力。看来看去还是不满意,我拨弄着他双乳上的铁夹说:“记得弄脚镣时在中间加跟棍子。要可以自由伸缩那种的,可以强迫人把腿分开。我的意思你明白吧?”说最后一句时,我微松了他右乳的夹子,说完又放开力道任夹子反弹着合死!
    他被刺激得大叫,身子反弓着高高弹起,又重重落下。可见腹背肌肉锻练得相当好。
    “啊,啊,娘子,我知道了,啊。。。放,放开。。。”呵,求饶了?相当稀奇,我还以为这种小菜他会很不屑呢。
    不理他,我又从箱子里翻出根鞭子。几条牛皮编成一股,挺粗的,大约三尺来长。鞭子处用乌木雕花,但样式挺素,握在手里也有点沉。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41:34

搬了他的下巴让他看清,我说:“还记得我说要用鞭子打你的话吗?今天兑现。”
    他的神情哀切起来,求道:“不要,娘子。求你放过为夫吧。”邪魅的脸上满是凄楚,但怎么看怎么让人更想虐他!
    站在床上,一把手握鞭柄一手握鞭梢,待抻直后松开,由鞭子在空中划弧直至鞭上目标物——朱君止的软肋。三尺的鞭子挺长了,我又没月秀那么好的鞭技,当然要站着才能挥开,好在这屋顶的高度还凑合的说。
    软肋是人体要害,比较敏感,皮肤也嫩。我这一鞭并不重,可也给打出了红印,看着朱君止呻吟着扭动那带着鞭痕的身体,我心里就一个字——爽!
    接下来就不客气了。好久不用这东西,今天正好拿他练手!
    朱君止的反应也不错,虽然哀叫求饶没断过,但显然越来越亢奋!而且他裤裆处已湿了大片,可见口不对心,相当享受呢!
    心下有点不快,我在这出力,他却那么享受,这很不公平。于是接下几鞭故意胡乱抽在他下身,看他又痛又快地痉挛着,这才又得意起来。
    鞭打之后是什么?滴蜡?不要,蜡烛好贵的,白天也没有。穿刺?太早了吧?严格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跟他玩。嗯。。。翻翻箱子,假阳具?!
    坏心眼上来,我挑出根玉制的,跟他自己的差不多粗细的问他:“你以前到底是上人还是被上?”
    他还未从鞭打中缓过来,带着呻吟道:“哦。。。为夫,为夫当然在上面了。”
    点点头,我说:“哦。那是你从上面坐下去喽。”
    “不,不是的!娘子。。。”他还想解释什么,我已旋了刀花结果了他的裤子。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布料。不过想他堂堂个教主,应该不会跟我计较这点钱吧?

    分开他的腿。感觉有些僵硬。恐怕这家伙的后面还真是外男!管他呢,老娘兴起了,处男也得开苞!先试探着戳戳那深褐色的小菊花,很紧。想起自己还有美人师父制的特级春药,于是拿出来倒些在手里,用指尖醮了再去戳他。
    有了春药的润滑,这次很容易进入,小小的菊花被撑开,里面却出乎意料的干净!也是,他都晕了N多天了,都是喝糖水维生的,哪还会存什么?于是在他的呻吟中,我又探进第二根手指,第三根。
    再探入第四根手指已很费劲了,快速抽回手指,趁小洞还未完全闭合,迅速将假阳具插进去。只可惜我插得终究有些慢,而他的小洞也太紧了点,只刚刚末入两指深浅。拍拍他雪白的屁股,我说:“你配合一下好不好?”
    他哼唧着扭了扭腰,无奈道:“娘子,你还要为夫如何配合?为夫已经尽力了。”
    想想也是,他的屁股是很放松的,确已很配合我的。可进不去咋办?
    拔出假阳具,我递到他嘴边,笑道:“不介意润滑一下吧?”
    他一怔,脸上露出屈辱的表情,但还是照作。闭上眼睛,把那根含入口里,缓缓吞吐着。那种逆来顺受的样子,看得我有种征服感!
见已舔得差不多了,我把假阳具拿出,复又插入他下面的小洞。这次挺好,一下子就进去了一半!再稍稍用力,竟整根都插进去。
    他呻吟着僵了身子,在深入到某一点时啊得叫出来。连道:“娘子住手!那里,那里。。。”
    我接道:“那里很爽,是不是?”
    他没答,却呻吟得越发诱人起来。
    “娘子,娘子。。。”
    媚惑的双眼含嗔地望着我,其中满满的情欲亦将我传染。
    压上他的身,我咬上他胸前的夹子,轻轻拉扯着。他痛得又冒了冷汗,颤着身子,只是口里的哀求已变了味儿!“再重点,娘子求你再重点!”
    我忍不住笑起来,说:“我费那么大力给你享受,可你我什么好处?”
    他半是迷惑半是诱惑地喘息着问我:“娘子想要什么?为夫,为夫。。。”
    “得了你的为夫,”不耐烦地打断他,我说:“我就一个条件,只要我在你身边,就不准你跟男人上床!”明知道这条件有点难为他,可我还是说了。没办法,虽然我不排斥同性恋,可一想跟我上床的男人前一刻还搂着个男人,心里就一阵阵的不舒服!
    他不知什么意思地轻笑一声,说:“娘子放心,不会的。”
    当下开心起来,本没料到他会这么痛快就答应的说。我咬开他胸前的夹子,趁乳粒还未恢复挺立赶紧含住,凶狠地啃咬着。
    亢奋中他挣断缚住手腕的腰带,不算温柔地褪去我的衣物。他抱起我悬在他的雄伟上,喘着粗气问我:“娘子,可以了吗?”
    我不耐地说:“废话。”
    然后被他重重按下。
    私处结合得过于急了,好痛!不过很快就好了。我怀着点报复心理扑在他身上,故意在他的鞭伤处又抓又咬。兴起时更是对着那娇小的乳粒加倍欺负。
    他眼里含着纵宠,任我胡闹,手脚偶尔不老实,想取出屁股里的东西,都被我及时发现并制止了,为此我又给了他很多牙印作“奖励”,并用“刃雾”把他的手再次缚在床头。小样儿!这回你再挣断试试?
    高潮时我爽得一踏糊涂,待回过神来才发现身下那家伙竟没了声息!一下子蹦起多高,我以为他又毒发了,骇得连衣服都没穿,只胡乱围了床单就奔出去找人!结果在众目睽睽下找来的郎中却宣布是朱大教主失血过多,身子虚弱所至。还一本正经地叮嘱我,说要减少些纵欲,多休息几天就才会没事。而此时朱君止还被绑在床上,屁股里还插着那个玩意!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41:55

月秀
    从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值得在乎的。他以为母亲的去世带走了一切。
    曾经在他还是孩子的时候,他总喜欢问母亲:父亲在哪?为什么别的孩子都有父亲,他却没有?
    母亲说:他的父亲在远方,很远,远得无法来关照他们。
    他问:为什么别人的眼睛都是黑的,他却是绿的?
    母亲说:因为父亲喜欢绿色,所以他的眼睛是绿的。
    他吵起来,说:他也要黑眼睛,他不喜欢绿眼睛,别人也不喜欢。那些人总欺负他,只因为他有绿眼睛!
    母亲很悲伤地叹着气,摸着他褐色的发,不再言语。当晚,他看到母亲扑衣时在灯下哭泣,他也悄悄地哭起来。这似乎成了习惯的,每每提起这当,他总会不由自主地哭。想起母亲,想起未曾谋面的父亲。自此他开始遮面,不愿人再看到他的眼睛,也不愿人再看到他哭泣。
    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个夸他绿眼睛漂亮的。说着乱七八糟的话,做着乱七八糟的事。那时他很气,心里却莫名的很感动,就又忍不住地哭了。他想抓住她,找她的师父,说明这件事,然后。。。他只想了一下,就没再敢的。她如此桀骜不驯,又有什么人能收得住她?
    再见她她已有了爱人。听她口口声声叫着相公,他的心底针刺般得痛!被她再次压到床上时他忽然明了,原来一切只因爱错了人!
    母亲也是,他也是。
    母亲临死前喃着父亲的名字,叫他不要恨父亲,这让他当时很不理解。那人抛弃了他和母亲,让母亲生活得这么艰苦,母亲为什么不恨他?现在他明白了,想来那人也必如同她一般,拨乱人的心弦,却永不会为谁而止。

    朱君止是个小心眼的男人。缩在月秀身后,我大力地剥着瓜子,愤愤地想。一粒瓜子瓤蹦出来,掉在车厢底板。我懒得去管,月秀却把它拣起,又搁在小桌上。
    “你还把它放桌上干嘛?直接扔出窗子多省事?”
    他没理我,又坐着继续发呆。
    这两个混蛋!一个不理我,另一个还是不理我!我他妈招谁惹谁了?不就是不小心让BT猪免费被人参观了吗?可这也是因为我太关心他了!我要不管他死活,他不早被人分尸了?还有月秀!我又没招他,还给他提供观赏帅哥的机会,他不感激我也就算了,还和死BT一个鼻孔出气!奶奶的,等老娘翻身那天,不把对朱君止的招术加一百倍用在他身上,老娘就把色娘的号倒着写!
    兴许是我的情绪太激动了,脑子里想什么,竟完全被肢体语言表现出来!大捧瓜子被揉得稀烂,脏了吧唧得洒了我一身!愤怒站起,结果却因为估计错了车厢的高度,脑袋狠狠撞在车顶!妈的!怎么我倒霉全倒在马车上?我发誓,这辈子再也不坐马车!

强自把痛出的眼泪吞回去,我哑着嗓子道:“让开!老娘要抓狂!”
    也没见朱君止做什么,马车就自动停下了。两尊门神一左一右挪了挪,空出个小地儿刚好让我过去。
    强忍了一人给一拳的冲动,我狠跺了两脚钻出去。别以为我多好心,或是心里有愧。不打他们只是因为打不过!仅此而已!
    现在才知道,那平凡的富家宅子只是罗刹教最不起眼的下层聚会点,朱君止的老窝还离这十万八千里远。据说他的总教在昆仑山。(汗。。。跟明教在一地儿,不知会不会打起来。)他要去那里招集旧部,共商复仇大计。
    复仇什么的我不懂,我对这个世界了解得还太少了,没资格评论什么。只是有时听到他们议论,我就会胡思乱想,为什么在他们眼里有那么多比人命还重要的东西?人生只有一世,难道不是最该珍惜的?
    路边有很漂亮的小花,我蹲下凑过去闻闻。不香。这种东西就这么奇怪,越美丽的越没什么味道,越不起眼的却越有令人惊艳的香气。只可惜人多是喜欢看外表的,只觉得美丽了才会凑上去嗅,平凡的却连看一眼都懒得了。
    心情好了许多,我伸个懒腰,耍宝似得打个倒立。什么东西自腰间掉出,啪得摔在地上,听那声音像是碎了。
    忙再一个跟头翻过来,这才看清是块青玉,上面用清秀的字体刻着着个“方”字。一条裂痕自中间断开,将那“方”字生生截成两断。断口处参差不齐,棱角狰狞,看得人不住的心寒!
    莫名地不敢拾那碎玉,不知为何,我竟隐隐有种难言的心痛!
    身后有脚步声靠近,我惊兔般回身。见是朱君止,心下不由得松了口气。我说:
    “我要去找方顺舟。”
    他愣了下,瞥瞥地上的玉,笑道:“玉都碎了,还去找他做甚?”
    我说:“我必需得去。我答应过他,就算不做他三夫人,也得把玉还他。”
    他沉默片刻,说:“你还想他?”
    我说:“是。我一定得见他。”
    他又笑起来,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边笑边说:“哈哈,真有趣。娘子我真真不明白,我哪一点比不上那姓方的?就算我不好,月秀又差在哪里?呵。。。没想到我们两人一起还是留不住你。萧夕夕,你到底想要什么?”
    听他越说越歪,我心下急起来,忙解释道:“你别乱寻思,我只是去把玉还他!我很迷信的!玉是有灵性的东西,我以为玉断了,玉的主人大概也不大好,我只想去看看他。。。”
    “不准去!”头一次的,朱君止对我火了。我愣愣看着他发青的脸色,不安地往后挪了挪。可没料这小小的动作竟更惹得他生气!也不知他用了什么身法,我只觉眼前花影一片,下一秒就被他死搂在怀里!
    “听着,萧夕夕。你是我的。这辈子只能是我的!”一字一顿地,他宣布了我的所属权,“我宠你,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包括男人。但你的心只能是我的,除了我之外,你不准再想别人,否则。。。”他的声音危险起来,“你想谁,我杀谁。”
    心底有什么在变凉,我摇着头,想努力摇去那种感觉,我说:“你不能这样!人都有命在这天地间,你不能妄杀无辜!还有,我是个人,不是物品!不是什么你的我的!我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仅仅是你我喜欢!你没有权利左右我的思想!束缚我的感情!”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45:49

他又大笑起来,笑得狂放不羁,末了,他说:“那么试试看,我有没有权利。”
    于是我被禁足了。
    说是禁足,实际上待遇也是好得不是了。朱君止早已当众宣布我是他的教主夫人,给了我N多名丫鬟照顾我的饮食起居。不过这些丫鬟都是会武功的,武功还刚刚好在我之上,嘴巴也灵巧得很,既能看住我,又能每天陪我说话,不过她们多是说朱大教主如何如何得好,像是劝婚一般,烦都烦死了!
    这其中,我最喜欢一个叫清清的丫鬟。她长像甜美,声音也柔,三寸金莲又娇又小,走起路来摇曳多姿。。。靠!用句俗话形容:真他妈女人!
    而这清清最吸引我的还有项绝技——易容!别看她整日里细声细气,满身的小女儿家情态。可一旦易了容,说爷们儿是爷们儿,说娘们儿是娘们儿!我有次叫她易容成男妲己的人妖样来玩,她听话照作,那娇情学的叫一个地道!要不是早知她是女人,我真能立刻把她扑上床去!
    这一日到了昆仑山脚,大概是到了自己的地盘了,朱君止破天荒来问我要不要到街上逛逛。要是在平常,我想吃根糖葫芦他都不会准我伸手递钱!
    斜他一眼,我在脑子里做着思想斗争。去还是不去?我当然是想去的,可这么容易就答应他未免太没面子了,他那么不讲理得困了我好几个月,我是不是也该让他碰碰钉子?可我真得很想去,来的时候在马车里还看到集市,好热闹的说。。。(众:你不是发誓不坐马车吗?俺:俺找了,可咋也没见着汽车。众汗~~~)
    似是看出我在想什么,一张大脸凑过来,笑得嗷嗷BT,“这里每月的十五才会有集市,错过了可就得再等一个月,娘子不想去吗?”
    心里什么东西崩溃了,我仿佛听到噼哩啪啦的瓦落声。毅然抬起头,我鼓足勇气,喊出句特豪迈的话:“拿钱!”

    集市上人来人往的相当热闹,要不是朱君止一直紧紧扯着我,还真会被挤散。我就纳闷了,中国人口咋这么多?古也是,今也是!
    有人说逛街是女人的天性,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只要一逛街,什么烦心事都散了。我也是女人,自然也不例外。
    眉开眼笑地捧着大堆零食,我边逛边大嚼着,毫不介意周围人奇怪的眼神。本来吗,我又不是这里的女人,干嘛那么矜持?朱君止更不用说,吃得比我还带劲!个死BT!吃完自己的还来抢我的!那么大老爷们了他也真好意思!
    抱着仅剩的两个糯米糕,我泥鳅般得在人群里乱窜,生怕也被他抢去。这时真恨自己不像猴子样长两个囊袋,一古脑儿把吃食都塞口里,看他还抢什么?一不溜神,狠狠撞上什么人!哇呀一声坐在地上,没料对方惨叫得比我还有魄力!
    “求求你,我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边求饶边磕头,那小小的脑袋瓜子咚咚敲在地上,听得人发慎!
    很无辜地眨眨眼睛,我问随后赶来的朱君止:“我怎么他了?”
    朱君止笑着把我自地上拉起,说:“你没怎么他,你做了件好事。”
他又大笑起来,笑得狂放不羁,末了,他说:“那么试试看,我有没有权利。”
    于是我被禁足了。
    说是禁足,实际上待遇也是好得不是了。朱君止早已当众宣布我是他的教主夫人,给了我N多名丫鬟照顾我的饮食起居。不过这些丫鬟都是会武功的,武功还刚刚好在我之上,嘴巴也灵巧得很,既能看住我,又能每天陪我说话,不过她们多是说朱大教主如何如何得好,像是劝婚一般,烦都烦死了!
    这其中,我最喜欢一个叫清清的丫鬟。她长像甜美,声音也柔,三寸金莲又娇又小,走起路来摇曳多姿。。。靠!用句俗话形容:真他妈女人!
    而这清清最吸引我的还有项绝技——易容!别看她整日里细声细气,满身的小女儿家情态。可一旦易了容,说爷们儿是爷们儿,说娘们儿是娘们儿!我有次叫她易容成男妲己的人妖样来玩,她听话照作,那娇情学的叫一个地道!要不是早知她是女人,我真能立刻把她扑上床去!
    这一日到了昆仑山脚,大概是到了自己的地盘了,朱君止破天荒来问我要不要到街上逛逛。要是在平常,我想吃根糖葫芦他都不会准我伸手递钱!
    斜他一眼,我在脑子里做着思想斗争。去还是不去?我当然是想去的,可这么容易就答应他未免太没面子了,他那么不讲理得困了我好几个月,我是不是也该让他碰碰钉子?可我真得很想去,来的时候在马车里还看到集市,好热闹的说。。。(众:你不是发誓不坐马车吗?俺:俺找了,可咋也没见着汽车。众汗~~~)
    似是看出我在想什么,一张大脸凑过来,笑得嗷嗷BT,“这里每月的十五才会有集市,错过了可就得再等一个月,娘子不想去吗?”
    心里什么东西崩溃了,我仿佛听到噼哩啪啦的瓦落声。毅然抬起头,我鼓足勇气,喊出句特豪迈的话:“拿钱!”

    集市上人来人往的相当热闹,要不是朱君止一直紧紧扯着我,还真会被挤散。我就纳闷了,中国人口咋这么多?古也是,今也是!
    有人说逛街是女人的天性,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只要一逛街,什么烦心事都散了。我也是女人,自然也不例外。
    眉开眼笑地捧着大堆零食,我边逛边大嚼着,毫不介意周围人奇怪的眼神。本来吗,我又不是这里的女人,干嘛那么矜持?朱君止更不用说,吃得比我还带劲!个死BT!吃完自己的还来抢我的!那么大老爷们了他也真好意思!
    抱着仅剩的两个糯米糕,我泥鳅般得在人群里乱窜,生怕也被他抢去。这时真恨自己不像猴子样长两个囊袋,一古脑儿把吃食都塞口里,看他还抢什么?一不溜神,狠狠撞上什么人!哇呀一声坐在地上,没料对方惨叫得比我还有魄力!
    “求求你,我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边求饶边磕头,那小小的脑袋瓜子咚咚敲在地上,听得人发慎!
    很无辜地眨眨眼睛,我问随后赶来的朱君止:“我怎么他了?”
    朱君止笑着把我自地上拉起,说:“你没怎么他,你做了件好事。”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46:13

我不懂,茫然道:“什么好事?”
    嘈杂的行人被粗鲁得拨开,有人气喘吁吁地追至近前,冲着我与我相撞的人一顿狠揍!“叫你偷东西!叫你偷东西!”
    心下恍然,本不想管这闲事,可一看那孩子被揍得鼻青脸肿,心下又不忍起来,上前一步抓了那人手腕道:“行了,打这么多下也该解气了,拿了你的东西快走吧。”
    那人见有人拦他,刚想瞪眼说什么,可一见是我立马转了神情,悲切样子写了一脸,嘴角抽了半天才哭出一声:“三夫人!”
   
    朱君止的老窝果然很气派,有修盖的很威严的大堂不说,还有N多漂亮舒适的小厅小院。而此刻我却在座孤避残破的小柴房前抱膝坐着,头深深埋在怀里小声地哭。
    第一千遍看过手里的纸,因为被泪水浸过,所以变得皱皱的了。上面的字迹也已被水沾得模糊,只是其中每字每句都深印入我的脑,再也抹不掉!
    福娃嫁人喜成双。
    成人美事土爷香。
    鱼水相融濡以沫。
    家妻团聚乐安康。
    呵,乐安康。。。是你早知会有此一役,才将此信送出?还是你临死也忘不了那一夜激情,特要福儿送来这信表明心意?你至死也盼我回去,可我却。。。我却该死得几乎把你忘掉!
    什么东西披在身上,凭触感我知道是衣服。没有抬头,我闷道:“拿走,不要你管。”
    之后再没了声息,可衣服也未拿走,就那么披着的。又哭了好久,我抬头用袖子擦擦眼泪,却迟顿得发现那人并没走,一直坐在我身边!漆黑的衣服遮了他全身,碧绿的眸子半闭着,不知道想些什么。见我发现他,他从怀里掏出样东西递给我,却是那被摔断,又粘在一起的青玉!那日里我跟朱君止吵得天翻地覆,却无论如何也没能把它拾回!
    眼泪又止不住地流出来,我抓了那玉捧在胸口大哭着。这回没有故意的压抑了,在这个男人面前我实在不觉得还需要隐瞒什么!哭着哭我睡着了。朦胧中被抱在个温暖的怀里,被温柔地吻了额顶。方顺舟吗?我喃喃地叫着,想抓什么,却那么无力。
    方家是很富的世家,前朝是作官的,因底子丰厚,今日在朝庭里也有些个亲朋,所以家产越作越大,居说钱多得连当今天子都想拉拢,欲给方老爷个官作。而这样的受宠必然引起了谋些朝臣的嫉妒,于是以户部进士安守亮为首的共三十八人对圣上进言,说方家资产过丰,结党营私,意图谋朝篡位!而当今圣上一时失察,竟听信了这谗言,于半年前将方老爷传至京城入了天牢!可怜方老爷一世清白竟受此不白之冤,他人入牢里又无人给家中通信,失于打典,惨在审讯中死于非命!方老爷一死,方家立刻被抄,而方顺舟一介公子哥,遇上这等事也无甚法子,只宁死不认这欺君犯上之罪。本来审讯方顺舟的刑部侍郎卢逊是方家好友,对方家遭此劫难甚是同情,想私底把这案子压下来,没想上面哪个大人物发话必得严察,又有消息走露方家藏有暗道,更加了通敌买国之罪,这顶重帽一扣,刑部尚书赵与亲自到福州城审讯,一通严刑拷打,竟活活把方顺舟折磨至死!欺君之罪罪当诛九族,诺大个方家老老少少,沾亲带故共八十七口,在一日之间尽被诛绝!
。。。这些都福儿说的。他边说边抱着身旁的男孩痛哭。男孩与方顺舟很像,叫方桐远,今年只有七岁,是方顺舟的长子,也是方家唯一的幸存者。只因方顺舟死前三天,重金买通了狱卒送出那信给福儿,嘱咐他务必将此信带给我,而福儿起身时这孩子正在店中玩耍,死活要跟出来玩玩才侥幸躲过这祸。事发后二人几次想回去探看,却又害怕被辑拿,只得往王法管不到的地方越跑越远。途中听说昆仑山上有座罗刹教,是江湖上顶顶大名的魔教,连官府都不敢管,这才跑到这来,也才遇到了我。
    蹲在那孩子跟前,我摸着他哭花的小脸,泪水再一次忍不住流出来。福儿见状推了推那孩子,哽咽道:“小少爷,快叫娘啊,她是你三娘。”
    我和孩子都哭出声来。我与方顺舟只一夜夫妻,又哪里作得这孩子的三娘?孩子也哭,他叫着要自己的娘亲,他要回家去找爹爹!
    不知什么时候又哭昏过去了,仍模糊地感觉被抱在个温暖的怀里,仍被温柔地吻了额顶。方顺舟,真的是你吗?你为什么不真切地出来?为什么不让我好好看看你?你是不是在恨我?我明明答应了你,却连你最后一面也没去见。明知玉断早有警示,却仍蛮不在乎的不理不问!方顺舟,方顺舟。。。

    “还没搞定吗,夕?说好今晚要去‘天娱’的。”头发染成栗色的张小玉说。她有双大大的眼睛和稍皮的鼻子,当然,作为俺的死党,她还有颗不逊于俺的色心。
    “惨了惨了。”两手抓着头发用力揉着,几乎要把那些烦恼丝扯下来。之前的八个小时里这两只东西一直抓着鼠标和键盘,现下正好放松一下。“四个模型退了仨,别说去‘天娱’了,今晚恐怕要通宵呢!”
    “怎么会这么惨?你做的东西不是很少被退的吗?”说着,一个玲珑小手抓过俺的鼠标,配合着键盘在显示器上随意点着。“啊。。。你怎么连这个都做。。。”后面的话被憋回肚里,两道殷红赫然喷上俺的办公桌,并且可恶地把俺中午开封,到现在还未来得及泡的酸菜泡面也给污染了!那红实在很耀眼,连路过的毛阿哥都很好奇得问:
    “咦?新品的韩式面吗?辣酱好鲜艳。。。呃,对不起,我眼神不大好,忘了夕你不吃辣的。”
    成功地用拳头逼退毛阿哥的注目礼,俺死盯着张小玉,咬牙道:“客户要真实的,我就做真实的,现在真实到连你都喷鼻血了,老板竟然还要退修,你说,我该不该奸了他儿子?”
    再度有殷红喷出,看着小玉手捂鼻子的狼狈样俺心里别提多痛快!哼,面纸我兜里就有,就不给!买包面容易啊我?三块钱啊!一百个三块钱就够到‘天娱’叫个轻量级帅哥的说!她毁了我百分之一个帅哥,叔(孰)可忍,婶也不可忍!
    小玉也够狠的,见左右找不着面纸,竟一把扯下俺的帅哥海报,几下揉得稀烂,塞进她血淋淋的鼻孔!见俺气得浑身发抖还故意比出中指,哼道:“你丫奶奶的有种就揍我,最好打得我骨断筋折,没法子帮你收拾这烂摊子。”说到最后一句时,中指冲下,指着俺的显示器!
    嘴角立刻上扬成孤度!满肚子火烟消云散,俺死死搂住小玉的杨柳细腰,用连自己都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嗲道:“玉儿玉儿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46:39

“得!得!”被甩鼻涕样甩在一边,俺没心的玉儿还用一脸厌恶的神情摧残俺幼小纯洁的心,“就这一次!你要再因为这种理由被退修,我就。。。还帮你改!”。。。
    嘿嘿。。。问俺做什么滴?游戏人物建模师啊。问俺为什么被“退修”?因为做得太真实了。问俺小玉为什么喜欢帮俺改?嘿嘿。。。还是太真实了,从上到下,从内到外,真实得和“天娱”的帅哥一个样!
    俺的口号是:让黑夜与白昼交融在一起,将色进行到底!!!
----------------------以上是色娘在现代的生活,填字用的,与正文无关---------------
    福娃嫁人喜成双。
  成人美事土爷香。
  鱼水相融濡以沫。
  家妻团聚乐安康。
  睡梦里,这几句词一直在脑中反复着,偶尔半梦半醒间睁开眼,发现手里还紧握着那纸,即使已经褶皱不勘,几被揉烂。
  屋里昏暗着,大概是傍晚或者黎明吧?不自觉再将纸展开,凑到眼前细细地看,仿佛这纸就是方顺舟,那俊秀的字就是他的情。。。家——鱼——成——福?
  脑中一片茫然,纸没拿倒啊,读起来怎会这么奇怪?哦!古人的诗多是竖着写的,从右至左,而我从小受的教育是横着写字,从左至右,因睡得糊涂了,竟忘了这点,又拿了从前的习惯了。苦笑着,又故意地从左至右念起来:“家鱼成福,妻水人娃。。。嗯?”心下一惊,似觉落了什么,忙又回头,“家鱼成福?福成鱼家?福城鱼家?福州城,捕鱼人家?”
  福州城捕鱼的那么多,他说的是哪一个?还是这根本只是巧合?再挑字眼想找别的巧合,却一无所获。盯着模糊的字迹,我开始谋杀脑细胞!
  听福儿说这信是方顺舟死前三天买通狱卒送出来的,而方家被抄至方顺舟入狱应早在此之前。方家蒙受不白之冤,方老爷死于非命,方顺舟又身陷大牢,搞不好还被用过刑,这种时候只要是个正常人就没理由也没心情写这种情诗!就算要写,也该在这些事发生之前。而福儿说这信是方顺舟求人自牢中送出的,那么是入狱时带在身上了?不可能。现代罪犯被刑拘之前还要搜身呢,更何况他在封建制度这么严的这里顶着买国欺君之罪!而且那整方家的人似乎一门心思要至人死地,更不可能让他身上带什么了。这么说,确是他在牢里写的?可他何必这么娇情?还要冒险求人送出来?这信的内容无疑是盼我回去,可他身在牢里,想必已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他还要我回去干嘛?收尸吗?欺君卖国罪诛九族,他想让我回去以他三夫人的身份陪葬?虽与方顺舟相熟不多,但我知道他绝不是这样的人!那是他想疏通消息?他大可以在信里多写几句嘱咐妻儿逃命之类的话,保得子嗣平安不是比跟情人肉麻更实际?或者这信根本就不是他写的?我从未见过方顺舟的字迹,根本无从辩认。可别人写这信又有什么用意?”
  再也躺不住了,一骨碌爬起来我准备找福儿问个清楚。
  拉开房门行出两步,眼角好似瞟到什么东西,黑乎乎一团吓我一跳!待辩认清楚才发现是月秀。他垂着头屈着一条腿坐在门侧,样子颓废得跟抽了大烟似的。
这家伙!怎么睡到这里来?过去轻摇他肩膀,我说:“醒醒!你怎么梦游跑这来了?快回自己屋去。”
  他被叫醒了,眼神先是茫然,片刻又变得清亮,对我笑道:“你醒了。”不知为何,他这笑有点松了口气的味道,好像我睡了很久似的。
  揉揉他有些杂乱,却依然很柔软的头发,我说:“我睡饱了当然会醒,反到是你,睡觉也不找个好地方。地上这么凉,也不怕得风湿。快回屋去吧。”
  他没接话,有点吃力地站起来,说:“你要去哪?”
  我晃晃手中的纸,“我去找福儿。有些事要问他。”
  他愣了下,诧异道:“这么晚?他怕已睡了。”
  我说:“睡了也得让他起来!八十七条人命,我一定要问个清楚!”
  “可是。。。”
  “没有可是!方顺舟死得冤枉,这事不查清楚我绝不罢休!”也许是我太激动了,声音喊得过响,也许是月秀还没完全睡醒。反正我亲眼见他苍白着脸在我的喊声中向后退了半步。怪哉!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

    明知道吵人好眠很不厚道,但为了方顺舟我实在顾不得了。感情就是这么奇怪,你或者不认识一个人,或者认识了却明知他不是最优秀理想的,却仍大脑发热得被吸引!模糊记得好像有什么人说过:爱情就是彼此产生的一种磁波,平常感觉不到,可一旦与特定的对方碰上就会发生一种强烈的磁场效应,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了。
    不知作了多少个深呼吸才强压下踹门的冲动,我尽量礼貌地敲门,用中等音量喊道:“福儿开门,我是萧夕夕,有事要问你。”
    这样叫了两声,屋里传出含混不清的呓语声,我又接着敲:“很抱歉现在吵你,但这事很重要,我想问问清楚。请开门。”
    屋内亮起暗暗的灯光,有略微踉跄的脚步声响及门边,片刻门开了。
    没多看福儿的睡眼惺忪,我自走入屋里,把纸往桌上一拍,我直道:“方顺舟托人送信,只这一封吗?可还有别的什么?包括他的口讯。”
    福儿揉着眼睛想了想,道:“没,没有了。来送信的狱卒很凶,就说少爷要把信送给一个叫萧夕夕的女人,就走了。啊,他走的时候还硬拿了店里二十两银子,说是少爷让给的。”
    二十两?我皱眉在脑里算计着。这时代一两银子大概是人民币三百那么多吧,二十两银子就是六千人民币。靠!听桐魁说朱君止给他一个月的饷钱也不过六两银子!而他在入罗刹教之前,终其一年种地劳作,就算收成好时,也不过才赚得十四、五两!由此可见这他妈狱卒还真不是普通的贪!
    想了想,我又问:“方顺舟托人送信时,已被抄家了吧,店铺为什么还开着?”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47:00

他说:“因为店铺是方老爷早些年盘给掌柜的。”见我不懂,他又解释道:“方家老店以前一直是方家的祖产,不过早在几年前因我们掌柜的经营的好,就跟方老爷商量着盘下了。只是我们一直很敬重方家,再加上方家老店已打出了名号,所以才没改字号,其实那已不算是方家的产业了。”
    “哦,原是这样。可是方家被抄,方顺舟被捕,其余方家的人又怎么样了呢?”
    “在本地的亲眷都被软禁在方府,非本地的我不知道,大概也被软禁在自己的住处吧。”福儿挠挠头,有些为难道。
    “那方桐远为什么会在你那?”
    “这个。。。是小少爷自己跑来的,大概看守方府的人见是个小孩子,就不大管了吧。”
    嗯?心里画个问号。方家可是被诛族的,杀人者为的就是断子绝孙,那些看守是不是太不负责了?
    再看福儿,一脸的悲伤还夹着点茫然委屈,好像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发了疯似的吵他好眠,还像问犯人似得审问他。自也觉有些过头了,尴尬一笑道:“你似乎平日里跟方顺舟走得很近,我想请问你可知道有哪家捕鱼的和方顺舟比较熟?”
    福儿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哪里配和少爷走得近,只是少爷时常来店里吃酒,相熟些罢了。嗯。。。好像没见什么捕鱼的和少爷来往。少爷是斯文人,哪会和那种粗人交朋友?”
    这话也是。这年月封建等级严得很,方顺舟那种老古板也只能交交读书人做朋友。那么信上的字真是巧合喽?可要我回去又觉得不甘心,我又问:“那么,方府总是吃鱼的吧?你知不知道平日里给方府送鱼的是谁?”
    他说:“那哪记得清哦?方家老爷少爷都待人和善,给他家置东西钱从不少给,平日里要吃个鱼,还不多得是人来送啊?”
    叹口气,我拿了信纸只得走人。“好吧。不打扰你了。祝你好眠。”
    送我至门口,福儿突然道:“哦!我想起来了!有个姓‘鱼’的穷秀才和少爷是朋友。不知道三夫人要找的是不是那个人?”
    精神头一下子来了,我激动地抓住福儿手腕,连道:“他姓‘鱼’?太好了!快详细说说!”
    福儿羞得满脸通红,想挣又不敢,只得喏道:“三夫人想听什么福儿直说就是,只是,只是。。。男女收授不亲。。。”
    好笑地放开他,我说:“快说吧,我不动你了。”
    福儿这才缓了面色,又不放心地后退两步道:“那秀才姓‘于’,常来店里赊帐。我不大识字,不过却认得帐本上写的干钩‘于’。听说于秀才学识很高,少爷很欣赏的。两人经常一起来吃酒。余秀才多数赊欠也都被少爷替还了。”
    我说:“除此外还有什么呢?”
    福儿想了想,道:“再没什么了。”
    只是这样吗?不过知道了有姓于的也还算有点收获吧?
    “那你知道于秀才住哪吗?”
    “知道!以前经常跟掌柜的上他家要帐。他家住在城东的土地庙旁。有两间瓦房,不过已破败的很厉害了。三夫人要想去找,我愿意领路。”
“这不必了,你留下来照顾孩子,那种地方想必不难找,我自己去就好。”迫不及待现在就想动身。我自觉轻功不错,一个人去肯定会快点。福儿不会武功,若他跟我走肯定还得带着孩子,路上麻烦且不必说,一旦碰上官兵岂不连命也得搭进去?方家就这一根独苗了,就算看在方顺舟的情份上,我也不能让他犯险!
    草草嘱咐福儿几句,我回房收拾东西。随便几件衣服,挑最大件的在外面裹一下,再揣好那纸,我大步离开房间。离大门口还有些距离的时候,我突然想起还没跟朱君止和月秀打招呼,就这么走了是不是不妥?说实话,我有些气朱君止,要不是那天他拦着我,说不准我还可以看方顺舟最后一眼,也说不准我可以拉着方顺舟逃跑。。。可话说回来,我有那么大能耐吗?若那天我真去了,能保证救得了方顺舟?更可能被人抓了一并砍了吧?
    思及此,我转身往朱君止的卧房走去。这两天都没见他,也不知是他怕见我,还是我躲着他?
    “真难得,娘子你还记得为夫。”
    突来的声响吓我了好大一跳,四处望去却只亭台楼月,连个活物都没见着。
    “别装神弄鬼了,快出来。”有点不耐地喊道,也有些无奈。他总这个样子,什么时候也不忘寻开心。
    一道黑影闪在眼前,呃,不,看花了,是两道。另一道在他身后,隔了个三四米,只现了下,又不见踪影。
    “月秀的身手实在很好啊,不过太内敛了。没狠心下手的话,最终受伤的只能是自己。”打着哈哈,他笑得云淡风清。当然,如果眼睛上没有黑眼圈就更完美了。
    “你们打架了?”我从不赞同比武什么的说法,打架就是打架,顶什么名头都是不争的事实。
    “娘子,我们是高手过招。”他说得十分委屈。
    “得了得了。甭跟我拽这些,我找你是想告诉你件事,我。。。”
    “娘子,我们成亲吧。”
    “啊?”
    “虽然我一直叫你娘子,可你却总不叫我相公。为夫知道你一定在介意我没三媒六聘得娶你,我们补上好不好?明天就是吉日,我都叫人把喜袍准备好了,喜贴也发出了,明天一早,不,该是今天了。天马上就亮了,天一亮我们就拜堂如何?”
    “你,你,你发什么神经?”真想把他的脑袋敲开看里面装着什么,我探手去够他脑门,“不会发烧了吧?怎么不像热的样子?低烧?”手被抓住,接着整个人被他塞进怀里。
    “。。。做我的妻,我会好好待你。”
    被搂得气都喘不匀,我挣扎着道:“你寻思什么呢?我才得知方顺舟的死讯,哪有心情?”
    “该够了!你为他哭了七天,多少情也该哭完了!”
    “七天?”我惊叫,我只记得两天而已,“我什么时候哭了七天?今天几号?”
    他略略松了我,冷笑道:“九月十五的集市你可还记得?”
    “当然!我在那碰到福儿嘛。”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47:59

“今天是二十三。”
    “。。。”惊到咋舌,“开,开玩笑的吧?我那五天的记忆哪去了?”
    “你一直昏沉沉的,不吃不睡,要不是月秀硬用内力撑着,早就去陪那姓方的了!”
    惊到直吸冷气,自认是很怕死的人,我怎么会做出这种傻事?“你确定?我怎么一点也不记得?月秀他要不要紧?我听美人师父说给人传功很费劲的。。。”被狠狠吻住了,霸道的舌在我口中肆虐,我咬他他也不放!
    终于舍得把呼吸的权利还给我,他盯着我道:“忘了方顺舟。他的事你管不了。只要你从今而后专心做我的妻,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朱君止的神情好认真,他搂我搂得那么紧,彼此贴得几乎没有缝隙。只是,什么情绪涌上来,压过了本应有的感动。勉强笑笑,我不自在地避过这个话题,我问:“听你的语气,好像知道些什么?告诉我好吗?”
    被愤怒地推开,那邪魅的男人撒气般地空挥一掌,掌风过处,整石雕成的桌子变得粉碎。
    惊骇他的武功,也意外他这么大脾气,我不怕死道:“干嘛毁了这桌子?雕得这么精细,挺可惜的说。”
    又是一掌,院中漂亮的假山也宣告正寝。
    我有些生气,又道:“你不高兴也不能随便乱毁东西,那么多钱买的,你不喜欢可以卖掉或送人,筹得几两银子捐献灾区多好?”
    他不理我,又把目标对上不知从哪跑来的野猫。
    那可是有命的东西啊!他再要起掌时,我想也不想得挡上去,喊道:“它是有生命的!你不能杀它!”
    掌风收回去,朱君止盯着我莫名大笑起来。他越笑声音越大,越笑神情越古怪。
    我有些害怕起来,怯怯地扯他的袖子,“别笑了,会吵人睡觉。”
    他反抓住我的手,突然止了笑问:“你救我时是不是也只因为我是有生命的?”
    “呃。。。”不明白他为何说起这事,待我迟钝地理解了他的意思,他已又笑开了。笑声很悲凉,让人心痛。
    赶紧抱住他,我解释道:“不是那样的!我救你是的确是因为不想让你死,可这跟我喜欢你并不矛盾啊。我爱你,很爱很爱你,你不要想歪了。”
    笑声渐止,他轻问:“真的吗?”
    忙不迭点头,“真的!”
    “那做我的妻好吗?我会一辈子宠你,给你一切你想要的。”
    “。。。我想把方家的事先查清楚。想必你已知道点眉目了,这事有些蹊跷。。。”话未说完已被箍住肩膀,朱君止看我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凌厉!
    “不准再想!我说过了,他的事不是你能管的!从今而后老老实实做我的教主夫人,旁的事不许再操心!”
霸道的言语刺得我有些受不了,反驳道:“为什么不能管?我不一定非要替他做什么,只单纯得想知道清楚,你不告诉我就算了,我自己去查。”想要挣开,却搏不过他力大,他抓我抓得那么紧,肩膀都痛死了!
    “萧夕夕!”他大声吼着,震得我耳朵嗡嗡响,“你记清楚,你是我的人!你这辈子只能跟着我!我宠你,愿给你点自由让你嚣张,但不要太过了。要知道这世上是男子为天,女人必须要顺从丈夫!”
    委屈瞬间自心底漫出,其中还夹着失望。努力吞回鼻中酸涩,我赌着口气叫道:“原来你一直是这样想的!你想把我藏在身边相夫教子,却又怕我水性扬花还念着旧情人,所以才要跟我成亲!你以为给我个妻的名义,我就会因怕犯‘七出’而乖乖的呆着,是不是?”
    “我。。。”
    “你瞪大眼睛看清楚!站在你面前的是萧夕夕,不是那些缠脚的女人!女烈妇德我听说过,什么三从四德都他妈狗屁!我跟你在一起是因为我喜欢你,我想做什么事情也只是因为我想做!你或许可以用武力囚禁我,但那样也会失去我对你的爱!”
    最后的字音消失在空气里,之后是久久的寂静。天色渐渐亮起来,当朝阳将第一缕橘红涂在我身上时,我被他拥入怀里。
    “我把姓方的小崽子扣在这,就不怕你不回来了,是吗?”
    “。。。你真卑鄙。”
    “我要再卑鄙点,就自己杀了方顺舟,你要报仇也只能找我。”
    “别胡说八道!”
    “我挺庆幸他死了。这样我在你心里就是第一位了,嗯?”
    “你脑子什么做的?我什么时候说过他比你重要?”
    “那我比他重要吗?”
    “。。。”
    “娘子?”
    “。。。我爱你,朱君止。真的很爱你。我也爱过方顺舟,爱情没法用次序衡量的。他的死让我很伤心,但过去的就过去了。也许我还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记得他,但那是怀念,不是爱。”
    有吻啄在头发上,他似呼在嗅着什么,不怕吸进头皮屑吗?
    “。。。我真想,真想立刻就把这里的事做完,然后就可以跟你一起。。。”
    “没关系的。你有自己的事要做,我明白。就好像我也有必须要做的事。不过。。。”说到这里我犹豫了下,他敏感得觉出什么,柔声催道:
    “不过什么?”
    受用他的鼓励,我说:“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真的不想跟一个身上浸满血腥的男人结婚,我怕生出的孩子都是冤魂投胎。”
    搂住我的手臂一颤,接着是霸道得无法形容的狂吻!
    “我记得你这句话,你要不回来,我就追到天涯海角!”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48:25

最终朱君止也没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他似乎对这个问题相当忌讳,我一问他就胡扯搪塞。这不,刚才分别的时候还提醒我,说查不到就立刻回来。切,他难道不知道好奇心会杀死一只猫吗?他这样越不说,我就越想知道。
    把超大行礼卷打开,我从大堆绫罗绸缎,金银翡翠中挑拣出几件衣服,再拿点碎银,点心,另起个小包袱装好。跨上那匹看起来很驯良,骑上去也确实很驯良的小红马,颠儿颠儿地溜达了。怎么?剩下的东西怎么办?当然不要了呀。衣服有穿就行,银子嘛。。。嘿嘿,忘了说了,俺的主业是采草,副业就是作贼。没办法,顺路。
    骑马实在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但如果被甩下来可就另当别论了。就因为前一秒我突发奇想,想体验一下古代“宝马”的感觉,不算轻得给了小红马一鞭子,这丫就发狂地颠起来!飞上半空时我还在想,这一定是条漂亮的抛物线!只是不知道着地时会不会也这么漂亮!
    好在被接住了,有力的臂抱住我,在空中潇酒地旋个身卸去冲力,然后稳稳落下。
    冲这比我还强的轻功,用膝盖也能猜出来者何人!一个熊抱死搂人家脖子,我狠香他一口,嚷道:“秀秀真可爱!”
    碧绿的眸并未因我的话有太多波动。放我站好,他看着别处,道:“马跑了。”
    “呃?呀!我的马!马!”忙施了轻功去追。可人家到底是马,奔跑的行家,一会儿就把我远远甩在后面,没了踪影。
    “个死BT!他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他特意找匹害怕鞭子的马给我,又给我鞭子。他想让我把马吓跑之后就去不了福州。。。喂!你说!这是不是他故意的?”咬牙切齿地嘟囔着,咬牙切齿地叫住月秀,咬牙切齿地问他。
    他没答话,只从腰间解了皮囊水壶递给我。
    几乎被气炸!这闷葫芦难道不知道人在极度郁闷时需要的不是水,而是倾诉吗?他当我是本草类啊?
    不理他,身子一纵我窜入路边林子里。对着一株参天大树开始狂喊:
    “啊!!!!!!!!!!!!!!!!我好郁闷啊!我好难过呀!我要杀人!我要放火!我要奸尸!啊!!啊?你来干什么?介不介意让我奸一下啊?”
    金子般得发丝在眼前耀着,我情不自禁得就摸上去。踮脚解了他的发带,眼见那头金丝如瀑般泻下。。。“月秀,你好美。”由衷赞叹着,不自觉得以指缠了他几根发丝,我说:“以后别再束发了好不好?这种美丽束起来都是罪过。”
    他微闭了闭眼,说:“。。。好。”
    月秀是很温柔的男人,只是不愿意说话。他长长的睫毛下总是藏着忧郁,很深的样子,弄得连那双绿眸也深沉起来,像寒潭碧的潭水,根本看不见底!
    众所周知我是喜动不喜静的,一时还行,时间长了就受不了。我也想让月秀多说说话陪我,可他实在闷得要命,不管我怎么逗他,他一天也绝不会说得超过十句话!终于有一天我的好脾气被磨光了,在一暗得几乎不见天日陕谷里把他压在地上,地上捕满落叶,有点潮,但还不脏。
    凶狠地扯开他的上衣我怒道:“你再不说话,奶奶就强奸你!”
他扯出抹苦笑,却仍没说什么。
    这算什么?顺奸?
    气愤得把手下移,探入他里裤,粗鲁得捏了他还绵软着的那个东西。我说:“信不信我废了你?”
    他仍是苦笑,也不说什么。
    死葫芦!就知道我下不去手!
    扫兴得放开他,我仰躺在地上看着窄窄的天线长吁短叹:“天啊!!为什么我要迷路?为什么这个地方比‘仙剑’里的迷宫还要复杂?我想出去看帅哥!我想要个会说话的帅哥!!”
    正瞎喊着呢,一大砣阴影自头顶砸下!我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已被月秀扑抱着滚闪开。再一看,那砸下来的东西分明是个人!只是这人四肢健全,却独独没有脑袋。腕大的血口嗷嗷往外喷血的说。。。
    哇得一声吐起来,要不是月秀强行点了我的穴道,我准会把胃也吐出来!
    “还有人。”拉了我躲在自然凹陷下的崖壁内,他屏了气息,侧耳努力听着什么。
    料也知道杀人的还没走,我配合地强忍了再想呕吐的欲望,环住他的腰,把头靠上他的背寻求安慰。他身上的气息好好闻,干净又纯粹,说白点,就是大部分男人都没有的处男的气息。说处男有些绝对了,经历性事很少的男人身上也会有这种纯阳的味道。干净得让人安心。
    他的肩膀很宽阔,腰却很窄,是很适合习武的体形。他的气息很沉稳,即使遇到这样的事也一点都不慌乱。。。嗯?为什么他的心律有点变了?他紧张了吗?还是听到什么可怕的动静?
    想松手问问他,可刚一动就被他抓住。他的手掌有些粗糙,但被抓着很有安全感。
    “。。。不要放开。”
    “哦。”听话得更抱紧一点,我猜这事凶险得很,他要我抱紧他,一定是要借机带我逃的。
    又有什么自上面掉下,我探头一看,又是个人。只是这人与刚才那人不同,那人是没头,这人是没腿。腰间的血可用波涛汹涌来形容,下半截已不知所踪!
    死命把脸贴在月秀的后心,深深吸入他的气息。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安抚下我的心脏,不至于骇得它跳出喉咙。听声音又有什么掉下来了,接二连三的,血腥味也弥漫开来,呛得我忍不住地干呕。要不是还有月秀干净的体味支撑着,恐怕我早已晕过去了!
    突然被他反身抱住,身子一沉飞上半空!而与此同时,我们刚刚呆过的地方不知什么原因,已成了堆废墟!
    月秀抱着我没落地,双足蹬上崖壁,凌空翻身又窜向另个方向。我刚想问他为什么,只见有团灰乎乎的人影与我们擦身而过,那人不知的里拿的什么兵器,青森森冒着黑气,根根一尺来长,而且十分尖锐!
    “你放开我,我会轻功,自己可以逃。”心里知道那人必不简单,恐怕月秀抱我跟他过招会吃亏,于是我道。
    月秀想了下,抱我落在地上,还没等我两脚沾地,就直接把我塞到某个大石头后面。并嘱咐道:“不要出来。”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48:52

他扯出抹苦笑,却仍没说什么。
    这算什么?顺奸?
    气愤得把手下移,探入他里裤,粗鲁得捏了他还绵软着的那个东西。我说:“信不信我废了你?”
    他仍是苦笑,也不说什么。
    死葫芦!就知道我下不去手!
    扫兴得放开他,我仰躺在地上看着窄窄的天线长吁短叹:“天啊!!为什么我要迷路?为什么这个地方比‘仙剑’里的迷宫还要复杂?我想出去看帅哥!我想要个会说话的帅哥!!”
    正瞎喊着呢,一大砣阴影自头顶砸下!我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已被月秀扑抱着滚闪开。再一看,那砸下来的东西分明是个人!只是这人四肢健全,却独独没有脑袋。腕大的血口嗷嗷往外喷血的说。。。
    哇得一声吐起来,要不是月秀强行点了我的穴道,我准会把胃也吐出来!
    “还有人。”拉了我躲在自然凹陷下的崖壁内,他屏了气息,侧耳努力听着什么。
    料也知道杀人的还没走,我配合地强忍了再想呕吐的欲望,环住他的腰,把头靠上他的背寻求安慰。他身上的气息好好闻,干净又纯粹,说白点,就是大部分男人都没有的处男的气息。说处男有些绝对了,经历性事很少的男人身上也会有这种纯阳的味道。干净得让人安心。
    他的肩膀很宽阔,腰却很窄,是很适合习武的体形。他的气息很沉稳,即使遇到这样的事也一点都不慌乱。。。嗯?为什么他的心律有点变了?他紧张了吗?还是听到什么可怕的动静?
    想松手问问他,可刚一动就被他抓住。他的手掌有些粗糙,但被抓着很有安全感。
    “。。。不要放开。”
    “哦。”听话得更抱紧一点,我猜这事凶险得很,他要我抱紧他,一定是要借机带我逃的。
    又有什么自上面掉下,我探头一看,又是个人。只是这人与刚才那人不同,那人是没头,这人是没腿。腰间的血可用波涛汹涌来形容,下半截已不知所踪!
    死命把脸贴在月秀的后心,深深吸入他的气息。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安抚下我的心脏,不至于骇得它跳出喉咙。听声音又有什么掉下来了,接二连三的,血腥味也弥漫开来,呛得我忍不住地干呕。要不是还有月秀干净的体味支撑着,恐怕我早已晕过去了!
    突然被他反身抱住,身子一沉飞上半空!而与此同时,我们刚刚呆过的地方不知什么原因,已成了堆废墟!
    月秀抱着我没落地,双足蹬上崖壁,凌空翻身又窜向另个方向。我刚想问他为什么,只见有团灰乎乎的人影与我们擦身而过,那人不知的里拿的什么兵器,青森森冒着黑气,根根一尺来长,而且十分尖锐!
    “你放开我,我会轻功,自己可以逃。”心里知道那人必不简单,恐怕月秀抱我跟他过招会吃亏,于是我道。
    月秀想了下,抱我落在地上,还没等我两脚沾地,就直接把我塞到某个大石头后面。并嘱咐道:“不要出来。”
“哦。”我又不是傻子,哪会自己出去找死?
    两人这回真的交手了。月秀甩出长鞭,捕天盖地宛若起了道鞭网,直向那人封去。那人也勇猛异常,见鞭来袭竟不躲不闪,手中诡异兵器不迟分毫直向长鞭抓去!天!他没长眼睛,没见月秀的鞭子是铁的吗?他的兵器虽看来锐利,但从常识讲越锐利的东西就越薄,而月秀的鞭子最细的地方直径也有两公分,不把他的兵器打烂才怪!
    心里想着月秀赢定了,不知不觉就放松了警惕,把大半身子探出石头。忽在这时,有不明物体从什么地方打来,直中我额前,当下两眼一黑就没知觉了。
    黑暗里我仿佛又回到我原来的世界,张小玉总缠着我,要我跟她去“天和”,因为她看上其中有个叫“皓皓”的帅哥。毛阿哥在一旁偷偷地看她,偶尔露出丝苦笑。因为工作突出,老板给我发个大红包,他顶漂亮阳光的只有十四岁的小儿子追着我要请他吃饭。我妈来看我了,说不用我在异地辛苦赚钱了,要我回家给我相个对象结婚生子。。。
美人师父来了,他控诉我不遵守约定,捏了拳头往我头上一敲。。。

    “美人师父!”惊叫着醒来,却意外发现漆黑一片。
    “终于醒了。”很熟悉很温和的声音响在耳边,接着有温热的手臂扶我起身,把我裹进个温暖的怀抱。
    “嗯?我睡了很久吗?”任他抱着,贪婪地嗅着他气息,我还记得昏倒前这是在血腥中唯一的支柱。
    “。。。还好。”
    “还好是多久?不会像上次一样又是七天吧?”
    “没有。。。只两天。”
    “呼!那就好,那就好。你知道吗?我梦到我妈了,她说叫我回家结婚生孩子,差点没把我吓死!”
    “。。。”
    “咦?这里怎么黑?在哪啊?”
    “黑?”
    “对啊!连我这种超级夜视的眼睛都看不见,当然是黑了。”
    “。。。”
    “喂!说话呀,这是哪?喂!”
    突然失去光明的滋味实在不好受。虽曾是夜猫类人物,但也只是喜欢黑暗中的灯红酒绿而已。不知叹了多少口气,在看了N多郎中都说无法医治之后,也只得无奈接受这个现实了。要不怎办?自杀?再重投一胎?开玩笑!只为了双眼睛不大值吧?况且重新投胎之后还会遇到这么温柔的帅哥贴身服务吗?
    “吃药了。”比温柔的声音更温柔的是他扶起我的手。
    “不吃啦不吃啦!反正也是治不好的,吃也白吃!”推开他的胳膊朝床里缩去。这药闻起来都恶心得要命,别说吃了,我连碰都不要碰!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49:15

“你只是余毒未清,多吃些解毒的东西就好了。”柔声劝着,又有大手来抓我。
    “天知道这些东西到底解不解得了这种毒?那些庸医都说不出我中的毒的名字,哪还开得出正确药方?我不吃!不吃不吃就是不吃!”他的手好有力,实在挣不开就一口咬上!
    自也觉这一口咬得不轻,可他哼都没哼就把我强拽过去,“虽这只是寻常的解毒药,可还是比没的好。你先吃下,说不准过些日子就好了。”
    “不要!”
    “。。。”
    “不要就是不要!你不跟我说话我也不要!”
    “。。。”
    “喂,你真的不跟我说话了?”
    “。。。”
    “我很闷的!看不到,也用不了轻功,更采不了帅哥。。。你要不跟我说话我会闷死的!”
    “。。。”
    “哼,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
    “。。。”
    “靠!你有种!有本事一辈子都别跟我说话!”
    “。。。”
    “呜。。。我好可怜,没人理,没人爱,还没人跟我说话。。。”
    “。。。”
    “奶奶的!你有没有点同情心?不知道病人是最需要关怀的吗?我现在是病人耶!搞不好还二级伤残,往后的日子恐怕就要在黑暗里过,你竟然连话都不跟我说,血是冷的呀你?”
    “。。。”
    “。。。”
    “。。。”
    “。。。”
    “啊!!!!谁来杀了我吧?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吃这种恶心东西?老天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有什么理由要这样惩罚我?我那么善良纯洁,从不伤害无辜!连蟑螂都不敢踩!家里有了蜘蛛也只是用扫帚请到外面,看见乞丐也会给钱。上车遇到老弱病残还会让座。。。唯一可以勉强说得上缺点的就是好色。可色乃人之本性,人若不好色又怎么能繁衍后代?连三字经都说:人之初,性本善。。。”
“药凉了。喝吧。”
    “啊?唔!!咕嘟。。。咕嘟。。。”
    我恨月秀,恨他强点我的穴道逼我喝那种东西!更恨那个灰衣女人!要不是她闲得没事留那么长指甲,还在指甲里涂满毒药,我也不会被只划破个小血口就双目失明!这么说来还得怪月秀,要不是他用那么粗个鞭子把人家指甲打碎,那碎甲也不会到处乱崩,扎到我脑门上!说来我也真命大,听那些郎中说那指甲里的毒是很剧烈的,只稍见血就足以至命!其实他们不懂,俺处在什么年月?俺从小到大都吃掺着防腐剂的东西,青菜瓜果都是用黑色农药种出来的,还有马路上的车尾气,空气中的辐射,更别提非典禽流感了。。。俺身上扎的疫苗就有十来个,不说百毒不侵也差不多了!
    “。。。真的不回去吗?”
    “废话!我要回去了朱君止还能让我再出来吗?”想给他个白眼,却又想自己现在作不到,只得罢了。叭啦两口饭觉得没滋味,嚷道:“我要排骨。”有什么递到嘴边,我不加思索得咬下。嗯!好香!
    “可你这个样子。。。”
    “又不是不能走路。哎,我要的手杖呢?随便根长棍子就成!要不干脆抓条狗训练成导盲犬算了。”又叭啦口饭,我再嚷:“菜!”然后又有菜送到嘴边。
    “别要那种东西了,以后我扶你走。”
    “你又不能扶我一辈子。趁现在还有人在旁边帮我时我先练练。这样等以后一个人的时候我也可以很熟练得自己走路了。”
    “。。。”
    “不过。。。工作怎么办?我以前是做模型师的,现在看不到可做不了,不如改行唱RAP吧。你不知道,我唱RAP很有实力的,曲词都是自己写的,虽然骂人话居多,不过节奏感还不错。在迪吧临时顶场时,那些人HIGH得都不磕药了的说!哈哈!古有瞎子阿柄,今有盲星萧夕夕!说不准找个包装公司,我也能出专辑红他几年呢!”乐观向上一惯是俺的美德,这是自从俺初中考试六门红灯时就证实了的。
    想得过于得意了,一个不小心被米粒呛到,咳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被温柔地拍着背,又有水递到嘴边,靠!就冲这样的待遇,别说只瞎两只眼,多两只俺也不在乎!   
    深秋本是很冷的,不过因为越走越向南,感觉的倒不怎么明显。月秀到底也没给我找手杖,更不用说导肓犬。他不知从哪弄了辆马车,就自己驾着,拉着我往福州走。他仍然是很少说话,不过相较以前已经好多了,最起码我说十句,他会应个“嗯”字。大概是看在我看不见,闷的慌的份上吧。
    玩着手里叫不出名的石头——这是那灰衣女人的。听月秀说是他在她尸体上找解药时找到的,大概那些被她杀死的人,也都是冲着这个来的。这丫真他妈不露相,亏朱君止还说他内敛不狠心,结果在说起杀人时那么平静,就跟唠家常似的!
    石头被雕成人的形状,手感很圆润,摸起来有点像瓷器,可却有近似人体的温度。月秀告诉我说它是黑色的,头的部分有似类五官的红色斑点。不过我看不见,也无从考证。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49:44

渐传来的鞭炮声听得我立时兴奋,忙爬到门帘处掀了帘子问:“有结婚的是不是?啊?在哪?”
    “前面的镇子上。就快到了。”
    “耶——!有热闹看啦!”
    “。。。”
    这家伙,对“看”,“瞧”一类的词比我还敏感!
    “快点!快点!我要去吃喜糖!喝喜酒!调戏新郎!”

    稀奇稀奇真稀奇!一个新娘竟配两个新郎!当然,这是月秀告诉我的。两个新郎都穿喜衣,只是一个哭一个笑,笑的那个抱了美娇娘入洞房,哭的那个被人扔出门去。
    一拍大腿我直叹可惜,说:“真他妈窝囊!还以为能看法式决斗的说。不然效防娥皇女英也行啊,一妻二夫多有意思!”
    月秀没回话,又拉着我往别处走开,“回客栈了。”
    “不要!不要!”一屁股蹲在地上耍懒,我嚷道:“好不容易有热闹玩,我还没吃到喜糖,也没调戏到新郎呢!”
    他似无奈地叹口气,“他们已经洞房了。”
    “不管!我要去闹洞房!”
    “。。。”
    “秀秀。。。”装可怜地晃晃他的手。他向来吃软不吃硬,这招对他最好用了。“带我去嘛,我保证听话,乖乖吃药。”
    “。。。好。”
    好久没在空中飞来飞去了,虽然被人抱着没自己飞得爽,但一想到正在做的事,就不自觉得心脏抽动兴奋不已!久违了!我的色娘生涯!久违了!我的帅哥!!
    轻轻落地,我自怀里掏出个小瓶子,摸索着打封口,倒出点液体在手心。
    “什么?”月秀不解道。
    “对付过你的东西。”虽然看不见,但我猜现在一定笑得很坏!默念观心语咒,一股内力由丹田徐徐升起,沿着胸中,出于胁部,至腋下三寸上行到腋窝中,沿上臂内侧,进入肘窝中,向下行于前臂两筋的中间,进入掌中。。。
    “这是。。。唔!”话没说完,从衣料带起的急促风声我断定,他铁定捂了自己口鼻!
    “嘿嘿。。。”谁说经脉学是迷信?俺要不打通七经八脉,能这么容易得用内力把药烘干蒸发吗?闻闻看,满院都香了,呵呵,受益者广也!
    得意得拍拍手。俺戳戳身旁月秀,“我厉害吧?”意外他身子一软轻易地被戳倒。
    “耶?哦!对不起!忘提前告诉你了。这药闻一口就倒。”不好意思地搔搔脑袋,我蹲下摸到他道:“其实也没关系的,你哭吧,这药厉害是厉害,但一哭就解,很容易的。”
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什么动静,我猜这家伙定死要面子,不肯在我面前哭。且,死要面子活受罪!
    不管他,我起身摸到窗子推开,“随便你啦,反正我要进去玩了。晚安。”
    凭着感觉跳入屋内,侧耳细听,果有呼吸声。一重一缓,断定是两人。
    嘴里哼着改了词儿的“少女的初夜”,俺淫笑着向呼吸声传来的方向摸去。
    “昨日学不懂影片的内容。。。哎呀!”撞到桌子!
    “但是我决心要去弄懂。。。咚!”又掀翻椅子!
    “从来没想过从没试过,
    今夜这一刻我才明白,
    如同床就像野兽威胁中让双手再包紧也没用。。。”终于上床啦!!
    “我脱下衣服再亲吻你紧闭的双唇,
    伸手触摸你的大腿内侧,
    你的温柔已经超过我想象,
    你害怕我会继续。。。呀?干嘛抓我?老兄你哪位?”明明已成功摸到一位男性,并且将之压在身下,可哪又来只手抓了我?难道是新娘?
    “带我离开,我替你医好眼睛。”
    “啊?”这新娘声音好粗!!
    “快点!你中的是尸毒!已有月余,再不医治就医不好了!”
    “这个这个。。。”
    “走。”
    “月秀?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别,别!拜托!我还什么都没干呢。。。求你了,求你了,秀秀!好秀秀!我保证好好吃药。。。别扛着我,我,我有脚,会走。。。”
    “疼,疼啊!”嗷嗷凄惨地叫着,我不住地想要挣开钳制逃跑。直到这时我才恨自己不练会揍人的武功,不然一前一后把这两个家伙K上天去,看谁还敢强迫我扎针!
    “只这么点痛就忍不了吗?那还是不要治下去好了。”好听的声音响起,不似一般男子的低沉沙哑,却也没女子那么娇腻,我琢磨了半天顺这声音给他起了外号:人妖!
    “死人妖!怕你了不是?不治就不治!姑奶奶瞎一辈子也不遭这份罪!”用针往脑袋上扎啊!据说还要扎十好几天!等他治完了我脑袋不成筛子了?
    “夕!不要这么说。对不起,玄公子,请不要介意。”钳制着我的“铐椅”赶忙道歉,这已是今天第几遍了?他对我怎没这么客气?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50:09

心下越发别扭,我嚷道:“死月秀!胳膊肘往外拐!你对他那么好干嘛?是不是看上他了,想娶他啊?”
    “夕!你。。。”
    “是又怎么样?月公子人好武艺也好。我虽不懂武功却知书识理,与他再相配不过。”
    “你,你。。。”
    “玄公子不要乱说!”
    “秀你何必否认?我不比这好色的女人可爱多了?反正她自己也不想医了,不如别管她了,自此你我两人双宿双栖,做对神仙眷侣如何?”
    “我。。。”
    “你们他妈当我死了啊?!”再也忍不住爆怒而起,“玄辰星你个死人妖,活得不耐烦了?敢勾引我的人?姑奶奶把你大卸八块扔到河里喂鱼!哎哟!”忘了脑袋上还插着针了,动作大了疼得什么似的!但疼也不能示弱,捂着脑袋我还喊:“你等着,我这就把你先奸后杀,再卖到小倌馆接客去。。。唔!唔。。。”嘴巴被捂住了,我死命捶打他也不放开。死月秀,该不会真看上那人妖了吧?
    “玄公子莫要理她,夕有口无心的。”
    “秀你放心,既然你这么说,我自不会往心里去,更何况你也知道她是个无心之人,我又怎会跟个没心没肺的人一般见识?”
    没心没肺?!我的肺都快气炸了还叫没心没肺?还想挣扎,头顶百慧穴突来剧痛,俺立马就焉了。
    早知道有今日,才不会让月秀帮他逃走呢!那两个新郎都是好男色的武林中人,把玄辰星抢去就是要做男妻!他还装得像个人似的要逃,我猜一定是他故意勾引人家才对!
    在颠簸的马车里第N次打个呵欠,我说:“拜托玄大帅哥,你可不可以弹点快节奏的曲子?我都快做梦的说。”心里还存着他跟我抢月秀的气,语气当然不善。
    他倒不恼,淡道:“萧姑娘觉得什么曲子好呢?”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有什么用古筝弹的快节奏的曲子,想了半天叹口气道:“算了,当我没说。就算我告诉你什么叫轻摇滚,你也不可能弹出来的。”
    他声音里似乎带了笑,道:“曲调急缓在于人心嗔静,你若将一切平视,就不会在意这些了。”
    不大懂他的意思,我说:“曲子是给人听的,节奏快慢可以调节人的心情。我现在什么也看不见,本来就闷得要死,你还弹这慢悠悠的东西,不存心要催眠我吗?”
    他道:“那是因为你心不静,也未以心眼看世。若是心如止水,无论什么也无法干扰。若心眼开了,就算什么都看不见,也什么都看见了。”
    “啊?”他到底在说些什么?讲国语好吧?
终于到福州了,托月秀的身手还不错,再加上我的可以让人不会动的春药的福,那些强娶玄辰星的人竟没有追来!
    眼睛也好很多了,可以模模糊糊看见点光亮,玄辰星最后一次下针时说如果好好休养,再过几天就能完全看见了。我听了高兴得什么似得,欣喜以后再也不用受被针扎的活罪,拉了月秀要他带我去找于秀才。
    他似有些迟遗,但还是应了,只是领我在街上转了半天也没找到正地儿,正在我体力不支,考虑要回去的时候,听到有人叫他:“秀师兄。”
    好个清脆娇嫩的声音,只是在我听来满肚子都是窝火!
    声音的主人大概见着我也并不痛快,语调立刻生硬起来:“秀师兄,你怎么还和这妖女在一起?她可是魔教的人!”
    “莲妹莫要乱说。朱君止已广发英雄贴,发誓弃恶从善,罗刹教也不是什么魔教了。”一陌生男声突然道。我这才发现,原来月莲身边还有个模糊的影子,不知道又是什么人物。
    “哼,你也信了?那个魔头诡计花样多的是,你们南宫家昔日也没少受他欺压,怎么?今次人家送了武功秘籍,再打发点金银珠宝你就算了?你忘了当年他抢你。。。”
    “算了莲妹,此事已过就不要再提了。月兄,令尊师前些日子潜人往敝庄送信,要在下遇到你时,告之声要你护送莲妹回山。在下接信时还以为寻你甚难,准备亲自护送莲妹。不想今日正好巧遇,不如你我定下日子,一同走吧。”
    “。。。”
    “秀师兄,你不会连我爷爷的话都不听了吧?”
    “。。。什么时候?”
    “三日后如何?我与莲妹暂住在安德居,你若准备好了,便来找我们吧。”
    月秀没回话,我当然更插不上嘴,那个姓南宫的根本当我隐形!听声音他们走远了,我扯扯月秀,说:“朱君止能改邪归正你信吗?我猜你师妹刚才没说完的半句话的意思一定是说他曾经抢姓南宫的做男妻!就像那些人抢玄辰星一样。”
    他还是没回话,拉着我慢吞吞走着。
    我又说:“那你得快点带我找到姓于的秀才,不然你一走,我什么都看不见,就没法找了。”
    “。。。嗯。”
    “你好像不太高兴?要回家了不是吗?你想不想你师父?想不想你的师兄弟?”
    “。。。”
    “哦!!!我知道了,你喜欢你师妹的嘛,看她身边跟了个男的心里不舒服对不对?不过我说啊,她不适合你的,找老婆该找个温柔贤惠的才行,不然她那么刁蛮以后会骑到你头上!”
    拉我的手突然紧了紧,他莫名步子一顿,又继续走着。
    “唔。。。又不理我。秀秀,你真的生气啦?对不起,对不起,我随便说说而已。你什么时候回来呀?你走了我会想你的。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50:30

。。嗯?”他又不走了,害我多行了两步又被扯回来。
    “夕。。。”
    “啊?”
    “我会回来。”
    “哦。”

    “。。。于秀才呀,还真可怜呢,穷了大半辈子,连媳妇都娶不起。幸好他爹还留给他三间破房子,可天煞哟,莫名其妙一把火就全烧没了。。。”
    不容那聒噪的女人把话说完,我跳脚道:“烧了?那于秀才本人呢?他现在在哪?”
    女人被我打断罗嗦有点不高兴,恼道:“他死啦。火烧得那么厉害,他连逃都来不及,早上去看时就剩个死尸!焦碳似的,可怜啊,破草席一裹,扔到乱坟岗里。唉。。。”
    脚下一个踉跄,我好容易才站稳。
    “他,他还有别的亲人或朋友吗?”
    “要有哪还能这样?当年方大少爷倒和他挺好,要是他在也不会。。。算了,不说了,里通外国,反叛朝庭啊!说出来都要掉舌头!”
   
    。。。眼前是模糊的,耳里闻得声声凄凉的鸦叫。这就是乱坟岗吗?为何一点让人心寒恐怖的感觉都没有?还是冤魂真的畏惧太阳,不敢在光天化日下做乱?
    “于秀才是被谋杀的。”很镇静得吐出这句话,语调平静得连自己都汗颜。
    “。。。”
    “方家若真里通外国就不会把家眷留下,他们查抄方家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或者掩埋什么秘密。而那东西或秘密又恐怕被方顺舟给了于秀才,所以连累他也被杀。”
    “。。。”
    “是我害了他。”
    “。。。”
    “如果不是我要找他,他根本不会死!”
    “。。。夕。。。”
    “不要宽慰我!这分明就是我的错!于秀才死了不过一个月,那人是故意赶在我们到这之前动手的!如果我不在路上贪玩耽搁,而是马不停蹄得赶来,他们根本没时间害他!”
    “。。。也许只是巧合。”
“这也太巧了吧?为什么我们要找他他就死,我们不找他他就活得好好的。。。对不起,我太激动了,让我一个人静静。”深吸口气,我眯缝着眼向一旁走去。视力还未完全恢复,走路时经常磕伴到什么,料想就是残尸骸骨之类的,也不怕它,就一脚踢开继续走我的。活着的时候尚如蝼蚁一般,死了就真能兴风作浪?
    找了看起来比较避人的地方,我蹲下身子哭起来。这是自小养成的习惯,爸爸说我哭的样子很丑,丑到不能见人。
    “回吧,这里不好。”
    “有什么不好?这里有于秀才,有方顺舟,还有方家八十七口家人!”
    “。。。你的眼睛还没好,不能这样。”
    “就算好了又怎么样?我还是看不见他!”
    “。。。”
    “不要管我了,让我一个人呆会儿。。。你不是约了人的吗?再不去就迟了。”
    “我。。。送你回去再走。你看不清路。”
    “不用了,不用了!”再也忍不住叫起来,用力推开他,“要我说多少遍啊!我现在想一个人安静会儿!拜托你可不可以不要像个影子一样的跟着我?真的很烦!”
    我知道,最后一句很过分,说过我就后悔了。即使看不清他的样子,我猜他也一定被伤到了。张张嘴想要道歉,涌出喉咙的却是哭声。
    “是我不好,我,我这就走。。。你不要哭了,不要。。。”黑色的身影向后退着,映在我心里是说不出的抽痛!
    扑上去抱住他,泪水浸在他怀里。失明之前那天的感觉又回来了,仿佛这天地间他是我唯一的依靠!不,不应是又回来了,这种感觉从没断过,只是在他的悉心照顾下淡漠了。我一直都依赖着他!
    “。。。你会很快回来的对不对?”
    “嗯。”
    “你一回来就会找我的对不对?”
    “嗯。”
    “你。。。”想不出还能说什么了,我把头埋入他怀里,深深嗅着他的味道。有吻烙在额顶,我惊觉抬头。原来那日里也是他,而我可笑得还以为是方顺舟的鬼魂!

    坚持没让他送我回客栈,因为我想送他走。直到本就模糊的三个影子消失在视野中,我才像玩游戏“摸瞎子”般伸着手一点点探回去的路。身边不时传来路人的惊呼和议论,我更恶作剧得对他们翻翻白眼蹦两蹦,模仿“僵尸夜行”吓唬他们。
    “张三?张三啊!你这油到底卖不卖了?哎你怎么连挑子也不要了。。。张三?”
    咦?这是什么诡异宝贝?“茶壶”还会河东狮吼?!哦,看错了,是个胖女人。她叉着两只手,我错以为是茶壶。好奇得顺着声音看去,只见一瘦弱的男子的背影匆匆离开。是错觉吗?我怎么觉得他边跑边偷偷得看我?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50:51

“这个张三!真不像个买卖人!成天就守着个挑子,连叫卖都不会!我看他守了一个多月挺可怜得才好心来买他的油,可他怎么就跑了?真是的!”胖女人碎碎念着走了,我却挠头寻思那男的怎么有点眼熟。罢了罢了,我这眼睛本就没好完全,看花了也是常事。再说福州我才呆过几天呀,能认识谁?
    路上遇到好心人,看我眼睛不好就送我回客栈,连声谢谢都没收就走了。美得我还一个劲琢磨这个世界也有活雷峰!
    在自己房里呆了会儿觉得挺没劲的,我决定去找玄辰星。这一路行来觉得他这人也不错,医术好,懂得还多,什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要不是性子有些清高,跟我吵架还总赢,我想我会很喜欢他的。
    来到他房门前,正想举手敲门,却听得里面有说话声。本没有窥觑别人隐私的癖好,可又好奇他在跟谁说话,便很无耻得偷听了。
    “。。。您明知道这是圈套,您为什么还。。。”
    “我知他不知。救人本是医者本份,我既见了,又怎能不治。”
    “可他是罗刹教主的夫人!那些妖人强绑您出关,就算不是他的主意,他也必定知情!”
    “知情又如何?不知情又如何?医便医了,知不知又有什么关系。”
    “可他们误了您的修行!少主!就算您不放在心里,我们也替您难过,只要您过了这一关就可以。。。”
    “天意如是。”
    。。。
    悄悄退开,直到回了房里心依然砰砰跳着。
    罗刹教主夫人!他们在说我!他们说的妖人也一定指罗刹教的教众!罗刹教的教众强绑玄辰星出关?那么在小镇上的相遇不是巧合?
    有人敲门,我吓了一跳,赶紧压下心惊应声:“谁呀?”
    “萧姑娘安好?在下玄辰星。”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喏喏应声,忙去开门。见了那团白色的影子,我勉强笑道:“玄公子有空呵,找小女子有事?”
    他语中带笑,道:“你还真是有趣,一旦说谎或算计别人时,说话就礼貌起来。这倒无意警醒了我,说吧,又打什么坏主意了?该不会想怎么卖了我吧?”
    心底暗暗吃惊他的观察力,这个毛病连我自己都没留意过!心虽跳得厉害,不过表面上还得敷衍。我笑着打哈哈:“哪里,哪里。你玄大公子聪明绝顶,我哪敢卖你?倒是你把我卖了,我还得帮你数钱是真的。”
    他又笑了声,说:“罢了,我也不跟你贫。我来是向你辞行的。”
    “哦?”心里虽明明知道,仍努力装出幅吃惊样。
“我乃天水县凤凰山人,因遭遇匪人离家甚久,幸得月公子萧姑娘相救。今日家人寻来,便要回去了
    “这个。。。这么快?”不会吧?月秀刚走他也要溜,故意玩我,想闷死我的吧?
    “呵呵,聚是缘,散亦是缘。姑娘保重。”
    “哦。。。”玄辰星是穿白衣服的,在我眼中就成了可爱的棉花团。对于可爱的东西我素来会多几分爱护心疼,所以见他要走,就很没底气得坦白道歉了。
    “玄辰星。。。呃,那个。。。我替朱君止向你道歉。嗯。。。还有,我刚才有偷听你和别人讲话。”
    罪恶感很奇妙,当你憋在心里时大概会难受的要死,而一旦对受害方说出来就会觉得很轻松,甚至觉得没什么。当然了,也许有的人压根不会在意做点不正当的事,甚至以为有罪恶感很可笑,这就完全取决于良心了。嘿嘿,臭屁一下,我勉强还可以算个好人。
    他微怔了怔,道:“无碍的。若世人都像姑娘这般坦诚,哪还有纷乱萧愁?”
    我也怔了怔,说:“有人的地方就有事非,人性又不是单一的。再说世间要什么苦恼都没有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只有吃到苦才能知道甜嘛。”
    他一时没接话,半晌才道:“姑娘所言极是,玄辰星受教了。”
    汗~~~这样也算?是月秀每次灌我吃药后再给我吃蜂蜜我才知道的好不好?
    正想着跟他说呢,房门外却已有人催道:“少主,时候不早,该动身了。”
    “少主?什么少主?”玄辰星该不会也是混帮派的吧?对了,曾经被朱君止忽悠说他会参加武林大会,那么他是武林中人了?可他怎么不会武功?
    “在下凤凰山玄门中人。”说着,他从手上摘下什么东西放到桌上,“此乃玄门信物,姑娘日后可凭此物上凤凰山,若有所托,定不相负。”
    “呃。。。多谢。”其实我本不想收的,说到信物就会想起方顺舟的断玉。有心不要吧,又想到他小弟就在外面,若拒绝了他铁定没面子。算了,收就收了吧,大不了找根绳栓脖子上,保证不摔碎就是。
    玄辰星留下的是玫指环,对,也有叫戒指的。不过稍微有些粗大,够我套上大拇指勉强做个扳指。不过我不会射箭,还是用刚才的主意,拴根绳子挂脖子上好了。
    指环的质地很奇怪,细细把玩下才发现这东西竟和月秀从灰衣女人身上搜出来的黑石头很像。都一样的光滑圆润,也有近似人体的温度。只不过那石头是黑的,这指环却是白的。再想细细对比观察,可眼睛花得什么都看不清,只好等以后完全康复了再说了。
    下楼问小二要吃的,还没等我张嘴,他就自动报出N多菜名。我好奇得想问为什么,他却接道:“姑娘想不想听曲儿解闷?是吃过饭我带您去?还是直接把人请来?”
    这也太周道了吧?五星级酒店我也住过,可也没见这等待遇!思前想后寻思半天,我恍然笑道:“艺妓就不要了,叫朱君止来见我!”
    “什么朱。。。”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51:12

“对!就那头猪!天黑之前我要没见着他,就召告天下说你说他是猪!”

    看来那小二是极怕自己的一时口误传到朱君止耳朵里的,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招,反正我在太阳落山前如愿见到了朱大教主。
    眯缝着眼几乎零距离的盯了半天,终于认出的的确确是印象中的欠揍的脸了。单指挑起他的下巴,我说:“来,给大爷笑一个。”
    是人都不会笑!
    “不笑?那大爷给你笑一个。”眦牙!我是娃哈哈!
    天知道娃哈哈有多不招人待见,我还没哈出声呢,就被朱君止啃上了。这BT永远也学不会怎么接吻,他的舌头顶得我牙都痛!
    有道是小别胜新婚,我们都这么久不见,说真的,我还真不太忍心咬他。他啃着啃着就把我往床上抱,我虽然乐得接受,可心里还惦记着什么,不依道:“等等!让我问你几个问题先。”
    “没什么比‘人事’更重要。”
    “你就只知道用下半身思考吗?枉我还以为你长脑子!”
    大概男人都很爱面子,且自以为聪明。冲这个,他总算顿住,无奈道:“为夫若没脑子又怎敢做你的夫?好吧娘子,有什么你问就是。”
    我说:“玄辰星是不是你叫人绑来的?”
    “是。”他乖乖点头,状似好宝宝。
    “他为人冷情,又在凤凰山闭关,请固然请不到,所以你就绑。你知道我爱凑热闹,便叫人在那个小镇上搞那么一出闹剧引我去,顺理成章救走他。然后他就会感激我,替我医眼睛了?”
    “是。”他又点头,幼儿班的也没他乖。
    我说:“你一开始在做别的事,并没有跟踪我,但之后一个月,呃,不,大概半个月左右或许是碰巧,发现月秀并未保证我无恙,所以才跟踪上的?”瞎眼一个月后我遇到玄辰星,而朱君止把玄辰星绑来怎么也得费些时日,所以我推算是半个月。
    “。。。是。”他略有些迟遗,可还是承认。不承认也没办法,不然在我们被灰衣女人攻击的时候,他至少会派人保护我。
    想了想,我又说:“这件事月秀也知道。不然他不会在我未完全康复前离开。甚至你们俩碰过面,你不让他带我去找于秀才,或者说。。。你不让他在你未处理完于秀才的事之前带我去。”不然于秀才家那么好找,月秀不会无故领我转上三天!而且想起送月秀走后遇到的卖油人,越发觉得他像谁了!

    他哼出笑来,说:“娘子太多虑了,于秀才与为夫何干?为夫这次到福州一是为了保护娘子,另是为了给华剑山庄送礼,为之前的无礼陪罪。娘子贤德,力劝为夫向善,为夫又怎敢不从?”
“哦?这么说你还真打算重新做人喽?”
    “正是。”
    “正是个屁!要没你捣鬼,月秀怎会领我东晃西晃,三天才找到于秀才家?”
    “他姿质愚顿怎怪得了为夫?好娘子,你不喜欢他以后再不理他就是,为夫再送你几个俊俏人物,你我回昆仑山上,快活一辈子。”
    心痒痒的,立刻把正事抛去脑后。我的脑袋很小,小到刚刚好装满各色美男。。。“我要绿妖!”男版妲己是一定要吃的,那家伙我可是馋了很久的,要不是每次他一见我就躲,我又碍于朱君止的关系不好意思玩阴的,他也早是我的人了!
    “好,好。娘子要谁都好。”朱君止答应得十分痛快,还以为他多少会有点舍不得呢。“不过为夫也不差呀,可怜为夫为娘子几个月来守身如玉,娘子却尽想着别人。”
    “哪有哪有?我可怜的可爱的亲亲的漂漂的宝贝儿,妈咪想死你了,妈咪天天做梦都梦到你,快来让妈咪啵一个。。。”
    朱君止一个“守身如玉”让我心花怒放,管他是真是假,一想到个超级色狼为我禁欲这么久,心里就止不住得感动。正巧这段日子因为眼睛的关系我也没狩猎,干柴遇烈火,那就烧吧!
    这次没有SM,朱君止完全发挥他做为攻的本事,居高临下很是勇猛。他白皙的皮肤裹着细密的汗珠,摸上去滑溜溜的,也更散发出情欲的味道。
    亢奋中我紧紧盘住他的腰,嘶喊着:“好厉害!朱君止你好棒!天啊。。。你简直。。。我还要。。。”
    “娘子。。。你这个小妖精。。。这么紧是想榨干我吗?为夫怎会那么无能?”
    “啊。。。别突然那么用力!轻一点。。。嗯。。。快,对,这样,继续。。。该死的!你干什么?”
    他突然停了!即将宣泄的高潮生生停在腹中,我懊恼得几乎破口大骂!
    “答应我,不再调查方家的事!”
    “你刚还说什么事都没人事重要!”
    “这就是人事!为了你,也为了我们将来的孩子!别再管了!”
    “。。。”
    “人即已死了,再做什么都没用的。我会把他的孩子抚养成人,保住方家一线血脉也算对他仁至义尽了!”
    “。。。我没想过一定要为他做什么的。我只单纯得想知道而已。算了,好像你也有苦衷,以后不查了。嗯?”这是我的心里话,可也有欲求不满的渴望。身上每个器官包括灵魂都在不知耻的叫着想要,朱君止的身体比樱栗更容易让人上瘾!
    回答我的是他更猛烈的冲击。有技巧的双手抚遍我全身,他的舌头勾挑出的悸动几欲让我晕厥!痉挛中叫着他的名字,指甲刺入他背脊,他低吼一声带我颠入云端。。。
    做爱就是做爱做的事,交配就是交配交的人。这是我看一部很有意思的网文联想到的。作者说做爱做的事,交配交的人,才快活似神仙。对此我深表赞同。因为经过昨天的酣畅,我的眼睛完全好了。天知道该归功于什么,或许是内分泌达到某种平衡,也或许是朱君止的白蝌蚪质量比较高。我比较倾向前者,我以为白蝌蚪只能生出人形的青蛙。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51:37

现在的我比神仙快活,甩了朱君止在街上乱逛。他似真的有些事要做,不方便时时相随,男人嘛,跟狐朋狗友喝酒打屁也算正事,放在现代叫应酬,如女人边看电视边打毛衣,对谁都嚷我很忙。
    花是红的,草是绿的,帅哥是养眼的,世界是美丽的,我是贪婪又好色的!前方有目标,冲啊!
    虽然好久不用轻功,但不知为何提气却似比从前更轻盈。欣喜着落在美人面前,我说:“窈窕帅哥,色女好逑。。。哎呀巧啊!妖妖,怎么是你?一个人出来逛?我陪你好不好?”
    美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用媚得勾人的眼睛重重对我抛个“秋菠”,蕴怒道:“夫人自重。”
    汗~~~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希望我胖?月秀也是,他也是。
    我说:“我练轻功,用不着重。反到是你,应该多补补,不然抱起来该多硌人啊。”
    他本就上翘的眉毛挑得更高了,道:“妇道人家怎可如此淫言秽语?教主怎会娶你这般不懂女戒妇德的泼妇?”
    哟!真怒了,他是替他教主不值?还是气我占了他的心上人?不过话说回来,不怒还不好玩呢,要都像月秀那样酷到懒得说话,我岂不是要活活闷死?
    我故做吃惊加崇拜道:“咦?妖妖好厉害!懂得好多哦!什么妇道妇德?给我讲讲好吗?”
    他又送我个超重的“秋菠”,冷道:“夫人有何不知不如回去问教主,绿妖还有事,先告辞了。”
    眼瞅着窈窕身影走远,我吸着哈啦子就跟上了。玩过尾形没?小鬼子的东西,俺把其中的美女想像成美男玩过,一次通关的说!
    走啊走,嗯?周围的景色怎么越来越偏避?哈哈,去幽会吧?说不定会有限制级画面。。。到这里就发现朱君止这个BT双性恋,不晓得还有没有单爱男人的?
    他突然回头,吓得我忙找颗大树躲起来!好像没被发现,继续!
    他加快了脚步,甚至用上轻功!我生怕跟丢,第一时间也提气起飞。棵棵大树擦身而过,我莫名想起电视剧中某武林高手用八步赶蝉功飞过根根电线杆!
    不小心笑岔了气,一个跟头栽下来。好在我反应比较快,临着地时翻了个身,才不至于让脸与地面亲密接触。
    人当然跟丢了。不过我也不急。好久没有野游,这荒郊野外空气还不错的说。当然,如果树上再多几片叶子就更好了。不过。。。这是什么?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明显有处空地,空地中央黑漆漆的,好象有烧过东西的样子。周围落叶被扫成一个圈,不太远得被随意推放着。
    好奇得凑过去,心想古代人原来这么浪漫,大冬天还出来野炊!怎么也不见吃剩的骨头什么的?难道他们早有环保意识,懂得垃圾回收?
    “。。。教主要你小心些,千万不要露出马脚。那女人看似糊涂,其实精明得很。”
    嗯?这声音不是妖妖妲己吗?左右看看没什么可藏身的地,一咬牙,我飞上一棵怎么说也有五米高的大树!功力真的长进了不少,以前我能飞上三米就已经很不错了。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52:37

“属下明白。请教主,绿堂主放心。”
    这个声音很耳熟,但暂时想不起来是谁,待声音渐近,我自树枝间望去不禁大惊失色,“清清!”终于想起那个卖油人是谁。再怎么精通易容的人,在慌张逃窜时也得露出自己的惯态!我若视力正常,多半不会在意个陌生人,但偏偏那时我的眼睛还未完全康复,看什么都得盯半晌,见人也刚刚好能瞧出大概形态!
    我既已喊出声,那两人自然也发现了我,齐奔到树下,呼道:“夫人!”
    自树顶飘下,我努力让自己的情绪看起来正常,笑嘻嘻道:“清清啊,你怎么来了也不找我玩呢?妖妖也不理我,我闷得快疯掉的说!”
    娇小甜美的女子眼里的惊讶与尴尬一闪而过,继而亲热得拉住我轻道:“人家刚来嘛,正想着跟绿堂主去探夫人,可巧夫人就来了。夫人走这几个月,清清可想念得紧,夫人您瞧,这是清清给您绣的荷包,当初还是您给清清画的底样呢。”
    荷包绣得极为精细,用个形容词叫:相当!绒黄的缎子面上睡着只粉嘟嘟的小猪,相当可爱!若在平时我定会发笑,并说个几句笑话寻开心,不过今日我可没这好心情了。
    “清清的女红好棒哦!不过。。。你们两个凑在一起。。。喂,悄悄告诉我,这荷包是不是你准备送给他的?”说着伸手指指绿妖。
    绿妖脸色发青,却不言语。
    清清闻言也是面色一变,不过立刻转面害羞道:“夫人真是的。。。这,这本就是清清绣给夫人的。夫人曾看人家有喜欢得不了呢。清清,清清不跟你说了。”三寸金莲撒娇着跺跺地,她钻到绿妖身后去。
    脸上努力维持着笑,心底却翻腾起来。好厉害的演技,不是吗?如果不是我早知道绿妖和朱君止有一腿,又恰好听到两句不该听的,是不是就信了她?
    朱君止,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两人提议要与我一同回客栈找朱君止,我想想表示同意。回的路上,我拉着清清的手,她的手很娇小,微有些凉,身上香香的,是好闻得没有化学添加剂的脂粉味。
    我说:“清清你真香,这粉在哪买的?我也想要。”
    她捂嘴浅笑,举手抬足都是小女儿家情态,“夫人又取笑清清,这就是此地的东西,哪有什么稀罕?您要喜欢喜欢胭脂水粉,不如告诉教主,教主那么宠您,没准皇宫里娘娘用的也能给您取来呢。”
    “得,美言你们老大也用不着这么夸张吧?皇宫要说进就进,不早成免费旅馆了?”
    “什么是免费旅馆?”
    “呃。。。就是不要钱的客栈的意思。”汗。。。都来这么久了还没改过来用词习惯。
    清清又是浅笑,说:“教主武功高明得很,来去无影无踪,皇帝的那几个蠢材侍卫自然拦不了他的。”
我想当然不信。我以为教会就是惯输入信仰的地方,朱君止既有方法哄得一帮人给他卖命,自然也会有方法让别人以为他神乎其神。别说在这种科学知识不受重视的古代,就算在21世纪不也有几个大仙之类的?虽然我认为其中还有真神仙。
    我说:“你说得倒玄,好像他真进去过似的。”
    “当然真的进去过,就前几个月。。。”
    “咳!”
    绿妖一记干咳让我猛然警觉,眼瞅他一脸铁青瞪着无措的清清,心底暗暗记下。
    “清清你怎么不说了?妖妖你又干嘛臭着一张脸?不过这倒让我想起从来没见你笑过,你笑个给我看看好不好?”口里调笑着,心里却在琢磨。前几个月我还在昆仑山上吧?朱君止是什么时候下山进的皇宫?我天天与他朝夕相对,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哼。”他鄙夷得只差用鼻孔看我,却仍耐着性子陪我继续闲晃。
    眼珠转转,我又下记猛料:“妖妖你干嘛对我这么凶?你老大没跟你说以后你跟我混吗?你现在拍拍我马屁还来得及,不然我可要给你小鞋穿。”
    “什么?你,你说什么?”他闻言颜色瞬变。
    “我说:你老大——也就是朱君止,把你送给我了。就在昨晚。他说要送我几个俊俏人物,我想起你美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自然就要了,他也就很干脆得答应了。所以呀,以后你就是我的。。。”话还没说完他已施展轻功没了踪影。呵,这点定力都没有还想监视我?还以为得费多少脑细胞的说!
    送走了个碍事的,我转头看清清。她面色已恢复正常,只是被我握着的手心有少许冷汗。我拉她坐到路边茶馆,随意叫了两碗茶,道:“清清,你有喜欢的人没?”
    她一愣,轻轻摇头,说话像蚊子叫:“没有。”
    “真的?你不喜欢朱君止?”
    她吃了一惊,张慌得望向我,见我正盯着她,忙又仓慌低下头,“夫人莫要瞎说,这会坏了名节的。”
    “哦,是怕坏了名节不敢承认,而不是你不喜欢他。”故意这样说着,见她两腮羞红起来。
    “夫人别瞎讲了。女儿家最注重的就是名节。教主高高在上,与夫人情深义厚。清清一个小婢,怎敢妄想。”
    “你真的不想?看来是我猜错了。我还以为你总说他好话是喜欢他呢。算了,对不起。我挺不喜欢他跟男人胡搞的,本打算让他纳个妾的说。”
    清清的脸更红了。诺诺得不敢应声。我瞧她分明就是又悔又恨。
    这个时代的女人单纯得很。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她们终其一辈子,最大的愿望不过是想嫁个好人家,将来有个依靠。罗刹教中的女人也是,她们多数是被买来的丫鬟奴仆,也有家事不幸的武林人的女儿。清清属于后者,她的易容术就是学自她的父辈,只可惜江湖仇杀太多,一不小心就成了孤女,她父亲死前把她托人送入罗刹教,也是希望能有个势力罩她,日后不被欺负。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53:01

能嫁给罗刹教的教主,于她该是很好的归宿了吧?
    言归正传,眠口茶,我说:“刚刚被绿妖打断了,你的话还没说完呢,你说朱君止几个月前进过皇宫?”
    “这。。。清清瞎讲的。”
    “别诳我。你还跟我说你刚来福州。你又不是本地人,哪能刚来就找到地方买胭脂水粉?”我前后来过两次,住了N天,到现在也只能勉强记得回客栈的路而已!
    她无措地不知说什么好,一双大眼几乎泛出泪来。到底还是小女孩,虽有些技量伎俩头脑却没多少社会经验。
    打一巴掌自然要给个甜枣的。我拍拍她的小手笑道:“别那么紧张,我只是问问而已。怎么说朱君止也是我相公。。。将来说不定还会是别人相公。。。我不会害他,也不会怪他。就算他作什么再过份的事,我顶多也只骂他两句。你知道的,他脸皮超厚,笑笑就没事了。”
    她还是不语,但脸已红得像煮过的虾子。
    再接再励!“死BT鬼得要死,我总觉得自己管不住他,你说,他进皇宫是不是看好哪个王子公主,溜进去调戏呢?其实他也用不着呀,我虽然没读过什么妇德,但也知道他那样的男人不是一个女人伺侯得了的,他喜欢谁直接带回来不就得了?还瞎跑什么?”
    清清这回说话了,不过听起来倒更像替朱君止辩驳。“教主才没有,教主是有正事才去的。来回都很匆忙。他。。。对您真好,听说路上跑死了好几匹马,就怕赶不及救您呢。”
    “救我?”
    “嗯,教主本不让说的。您中了很奇怪的毒,只有宫里才有解药。”
    “什么毒这么奇怪?”宫里才有解药,那就是宫里的毒喽?
    “这个清清也不知,不过想那福儿小哥是知道的。教主去皇宫之前跟他秘谈了很久,好像一时动怒还差点杀了他。”
    “福儿?”细想起来,似乎一切真的与他有关。是他领着孩子到昆仑山找我,告诉我方顺舟的死讯,也是他给我方顺舟的信。而我在看了信之后竟昏迷数天。。。宫里的药。。。朱君止是不想杀他,还是不敢杀他?
    “福儿现在在哪?”
    “这。。。”
    “他是不是也来福州了?”
    “夫人?”
    “一个月之前?”
    “您怎么知道的?是教主告诉您的吗?”
    冷笑一声,“他们一起,呃,不,是福儿自己从于秀才那拿了什么东西,随后朱君止替他杀人灭口,是吗?”
    “这。。。”
“你和绿妖是帮凶,最起码是个放风的。”
    “夫人。。。”
    “娘子聪明绝顶,为夫佩服。”
    “我是聪明,但不绝顶。秃瓢太难看,还是留着形容和尚的好。”淡淡一瞥,朱君止身后跟着绿妖,笑嘻嘻冲我走来。他的面色如往常一般,看不出任何异样情绪。只是绿妖脸色惨白着,虽努力克制,却仍止不住得浑身发抖。
    “你不忙了?”他笑我也笑。茶水喝光了,自捧了瓷壶再续一杯。一旁清清见状忙起身抢过,又拿了两只茶杯娴熟得将三只杯子斟满。她也在抖,倒这么点茶几乎洒了一半。
    “忙到没空陪娘子,实是莫大罪过,为夫自罚一杯。”朱君止倒不客气,抓了我的杯子一饮而尽。
    白他一眼,我说:“罚也要罚酒的,喝水小孩子都会,还浪费茶叶。”
    他哈哈大笑,“娘子好爽快!对面就是洒家,我们不如去那边喝个痛快。”
    “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早说过了,我是习惯灯红酒绿的夜猫一族。平日欢乐除了泡帅哥最擅长的就是拼洒。管他什么啤的白的红的花的,一古脑对在一起能喝整整一宿!
    “人在江湖飘呀,哪有不挨刀呀,一刀砍死你呀,两刀砍死你呀。。。”
    没有一点悬念的,在天黑时眼瞅着朱君止滑到桌子下面。我嘿嘿笑着,卷着舌头对那两个还在抖的人道:“怕,怕什么?现在的,现在的他不是很无害?”
    绿妖没说话,清清却忍不住哭出声来。
    死样!哭丧啊?我晃悠着撑起身子去拉朱君止。他真跟个猪似的动也不动。踹他两脚,“喂!死起来回家睡觉!”
    他还是没动,而且更气人打起鼾来。
    “死猪!”笑着伏在他身上,我也睡死过去。

    不太强的人是喜欢搞些小聪明的,也常会自以为聪明。直到为这种自以为是付出惨重代价,才知道其实自己有多蠢。
    我自以为酒量很好,灌倒朱君止没问题,我以为抱着他睡一觉,再在他醒来时跟他做些爱做的事,他就会忘了某些不愉快,清清绿妖他们也就没事了。可我错的离谱。我总戏称他是猪,其实我连猪都不如。
    “朱君止呢?”我问绿妖。半醉半醒中想抱朱君止,却发现身边的人是他。而他刚刚木着脸告诉我朱君止命令他今后做我的人。“还有清清,她哪去了?”
    “教主有要事与清清姑娘相商。让我先送夫人回客栈。”
    心里猛得一惊,故不得再说什么拔腿往外面冲去。雨丝钉在脸上,宛若被刀子划过般得痛,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飞得这么快!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53:23

只是终是迟了的。浓浓的腥气被雨水的清新味道一点点冲淡,仿佛天都在说这很微不足道。
    “绿妖真没用,可能太习惯男人了,不会伺侯女人吗?”熟悉的BT笑脸,熟悉的邪魅眼睛,如那时在方家见到的一样,他是妖异的罂栗,血般绚烂,瞬间致人死地。
    “没用的都要除掉吗?清清只被我用计问了几个问题,她对你忠心耿耿!绿妖也是,你全都要杀掉吗?”
    “娘子说笑了,绿妖已是你的人,没你的话,为夫怎敢动他?”
    “别叫我娘子!你没有人性,你不配!”
    “。。。别过来!不要用你沾过血的手碰我!我可以勉强原谅你杀于秀才,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不希望我被卷入那个连你都怕的势力圈子,可清清跟你那么久,只因她不小心犯了一点错误,你说杀就杀,你还有没有良心?”
    “无用的人,没有存在的必要。”
    “那么有一天我不能跟你上床了,是不是就没用了?你是不是连我也杀?”
    “你是不同的。我找你并不只为了。。。”
    “不管为了什么都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对不对?朱君止你真让我失望!”提气窜上半空,险险躲过他欲抓我的手。
    “娘子的轻功又有长进了,可喜可贺。只可惜。。。”后半句话他没说出来,因为中了我的药的人连舌头都卷不动。
    早知他武功厉害,从一开始就把整只药瓶攒在手里。刚刚他抓我时,我便借着雨水弹了那么一滴在他嘴里。
    “只可惜我不会武功吗?没错,这是我的硬伤,却也是保命符。人家知道我不会武功就不会防备我,如你刚才那样。你刚刚抓我时,也根本没料到我会反击,不是吗?”
    他瘫在地上,用不知什么意思的眼神看着我。双唇有些微动,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雨丝还是打得人脸痛,不过不是因为疾,而是因为冷。冬雨冷得可以让人的心变成冰!
    如冰般的雨水,若是普通人淋一夜大概会得重感冒吧?不过朱君止有内力护体,应该好很多。不自觉苦笑出来,或许上天对谁都是公平的,世间却绝对得不公。有的人比蚂蚁还脆弱,有的人却顽强如蟑螂。
    再深深望他一眼,我想记住他的长相。毕竟是动过情,真爱过的男人,即使决定分手,心里总是不舍的。
    他的眼里有了焦急,看得出想挣扎着起来,却根本做不到。我没说什么,只转身离开。心意相通的时候话是多余的。
   
    离开朱君止,我有一刻是难过,下一刻却变成后怕。我即怕他从后边追来,又怕碍于他的关系而不敢动我的人的追杀。我不是白痴,我当然知道朱君止对外刻意声张我是他夫人为的什么。若没有他的庇护,恐怕不但是因为方顺舟的关系而牵到的势力,连了尘和尚等的江湖人也不会轻易放过我吧?我还记得他们似乎对什么石什么衣的很感兴趣,而他们认定了我是找到那些东西的关键!
    昏昏噩噩得坐在路边,我再也没力气走下去。头好痛,身上也痛。四肢无力着,口里干得几乎冒烟!平常不是习惯生病的人呀,怎么稍淋点雨就这么难过?我身上明明扎过那么多疫苗的说,难道来这里时间太久过期了?
“求求你们,放了我们吧。李郎是真喜欢我的,我也喜欢他,我,我已是他的人。。。”
    “贱人!看我不打死你们!”
    “不,不要!李郎快走,快走啊!”
    “算啦,老爷。你真忍心逼死你的亲生女儿吗?”
    “我不会走的,蝶儿。碧落黄泉,我们死也死在一起!”
    “好,你们死,你们死,我先打死你这个畜生!”
    “不要啊,老爷!”
    “李郎。。。”
    “蝶儿。。。”
    “你们奶奶个熊!”第N次好容易迷糊着又被吵醒,我止不住胸口怒气,叉腰大骂。“你们要死要活滚远点,再他妈耽误姑奶奶睡觉,姑奶奶把就你们通通先奸后杀。。。咦?”忽然发现件很有趣的事,那个要死要活的女滴好像某人!
    他们看到我也很惊讶,一大帮人都围过来,观赏熊猫般得细细打量我。其中那个书生样的男滴还结巴道:“蝶,蝶儿,两个蝶儿!”
    打小就羡慕人家双胞胎,没想今儿真实现了。又惊又喜地盯着那个除了穿着打扮,样貌长相几乎根我一模一样的女人,我甚至开始怀疑她是我的前世!
    “蝶儿,蝶儿!”一只老皱的手紧紧抓住我。
    “啊?大叔您认错了吧,你家姑娘在那边。”好心地替他指指,这老头铁定是个超级近视眼,搞不好视力还不如我瞎眼那会儿呢。
    发丝斑白的老太太也在一旁劝道:“您认错了老爷,这位不是咱家蝶儿,咱家蝶儿在这儿呢。”
    “不!不!她就是蝶儿!我家蝶儿是正经姑娘,怎会跟浪荡子离家出走?乖蝶儿,跟爹爹回家。那门亲事是咱高攀呢。”
    汗~~~这老头儿不会神经失常了吧?没用我劝,那姑娘自己就扑上来,哭喊道:
    “爹爹,爹爹!您别不认蝶儿,蝶儿知错,蝶儿愿以死偿还父母生养之恩!”
    路边有块大石头,不好意思得说我刚刚坐在屁股下面的。她扑上去就想用头去撞,不知这算不算热脸贴冷屁股?
    情人要寻死,情郎怎肯旁观。如琼阿姨电视里那般肉麻的死死抱住女主,放声痛哭。“蝶儿你好狠的心,我俩月前共誓,无论上天入地,碧落黄泉,生死相随,你难道忘了吗?你今狠心弃我而去,我又岂能苟且独活?罢罢罢,我们不如一同去了,在阴世做对鬼夫妻!”
    差点没吐出来!刚还想这女的说不定是我的前世,现在却巴不得连认也不认得她的好。汗~~~找这么位说话跟讲情诗似的老公,她下半辈子会不会因吃不下饭而饿死?!
    “李郎。。。”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54:13

“蝶儿。。。”
    “老爷,老爷,你真要女儿死在你面前吗?唉!我的心头肉啊,好女儿,你死,娘也不活了。娘跟你们一块儿去。。。”
    “STOP!STOP!你们全都给我闭嘴!”嗷嗷吼出一声,吓他们一大跳也算替我的胃解围。再听他们肉麻下去,我真得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先指着那男的。他一身书生打扮,衣料洗得有些发白,却还干净,看得出家境不太好,“你,要觉得养得起她,现在就立刻带她走。这辈子再甭回来。”再指那女的,她穿得就精致多了,绫罗绸缎裹身,金银首饰插一脑袋,一看就是大家小姐样。“你,要不怕吃苦,不怕将来他发达了再找小的,就跟他走,也一辈子甭回来。”最后我又看那老头,“你不就想让我冒名顶替,代你姑娘嫁人,全你家贞洁名声吗?行,我有两个条件。我生病了,你得找个郎中回来给我好好瞧瞧。另外要有人找我,你得替我兜着。实不相瞒,我也是逃婚出来的,我夫家也有点势力,要被抓着了,我就说是你们诱拐我的,包你全家不太平。”
    一番话说完,几人俱是一愣,老婆子反应最快,抓着她姑娘的手就哭开了。“女儿啊,女儿。娘舍不得你呀。娘是最后一次叫女儿,拉女儿的手了。好女儿,这一别就不知何年还能相见,你定要好好保重自己,万不可被人欺负了。”
    “娘!李郎对女儿很好,会保护女儿的。女儿不孝,不能再伺侯爹娘了,请受女儿一拜!”她拜那男的也拜。拜够了又转身冲我。
    “姑娘大恩大德,小生永世不忘,请问姑娘尊姓大名,待日后必当刻下牌位,日日焚香供奉。”
    “免!!我还没死呢。用不着牌位。”吓得跳开。这男的可说语不惊人死不休,这时代好像没说相声的,否则他干这行准有前途。我说:“你想报答我就忘了我,日后要有人问你哪个女人跟你老婆长得像,你只说不知道就行。”我隐身到这女的家里,叫这女的替我跑路,被朱君止和那帮江湖人追,这倒不失为一个金蚕脱壳的好方法。

    老头儿姓段,是这一地界的员外,他所谓的亲事不过是送姑娘去给什么狗屁王爷做小婢。本来他家姑娘没几两姿色,选美也选不到他家,可这老头儿贪官贪红了眼,愣是给人家私访的公公塞了N多好处,硬把姑娘的名字挤到那张纸中。可怜姑娘打小订了婚事,心早已系着情郎,万般无奈下只好私奔。丫老头儿也不寻思寻思,他对自己孩子都这么绝情,以后他官作的再大,又有谁会给他送终?
    想是这么想,我可没说出来。我还得借这机会出逃的说。
    大概是真的靠我撑门面吧,老头儿对我还不错。找了据说很好的郎中给我瞧病,还送来N多好看不实用的华丽衣裳和罗嗦的丫鬟婆子。
    “啊呀小姐,您这样走路可不成,步子不能这么大,要小,要轻。”
    “这个不能扔!这是金步摇!很贵重的,戴着有身份。”
    “求求您了,小姐,笑的时候别这么大声,要不露齿。。。也不是皮笑肉不笑。”
    “小姐。。。”
我后悔了。在看到N个中年妇女手里拿着的超长白布时我宁可跑路给人追。
    “有没有搞错?我都奔三的人了,还叫我缠足?杀人吧你们?”躲到床底下,我哀道。
    “小姐您说什么?什么笨三?我们听不懂!哎呀早告诉您别说那些奇怪的话了,会让王爷不高兴的。快出来吧,一个千金小姐哪能随便往床下钻?多失身份呀!”
    “我不出来。出来失的就不是身份了,是命!”我对天祈祷能变成晏鼠,立刻在地上刨个坑溜之大吉!“求求你们,我保证以后穿长裙时再也不摔倒了,就饶了我吧!”
    “不行!小姐,您以后要伺侯王爷的,那时穿再长的裙子也遮不住啊。这其实也不太疼,忍一忍就过去了。”
    “靠!当我忍者啊!穿耳洞要忍,梳那个鸡窝头要忍,现在要我的命还要忍?叔可忍婶也不可忍!”姑奶奶不干了!急脾上来,再不管三七二十一,我自床下窜出,提气飞出窗子。
    碰!“妈呀!”WHAT东西?撞得俺眼冒金星!好容易待星星散开俺才看清,原来是个手摇折扇的文雅书生,这么大冷的天,还真是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主!他身边围了N多人,前呼后拥,左右护法十二金刚,那派头真好比众星捧月一般。
    管他谁捧谁呢,反正这活我不干了,段家老头儿我都不怕,他个儿子辈的又怎么着?爬起来叉腰开骂:“你奶奶的走路不长眼睛啊?好好的门不走偏要听窗根!你自己不嫌嗑趁也得小心别撞着人啊!我这么聪明的脑袋被你一撞至少得损坏七八十个脑细胞,一旦笨了陪得起么你?”
    众人一片哗然。更有个娘娘腔样的男人喝我:“大胆刁妇!竟敢如此无理!来人给我拿下!”
    哼,连朱君止都抓不住我就凭你们?飞身上房,还不忘顺脚踩下那不男不女的老人妖。半空中抛个飞吻,我笑道:“拜拜了人妖大叔,姑奶奶还有事,不奉陪了。”刚想开溜,却闻有人在下面喊道:
    “蝶儿!蝶儿!你又胡闹了,想气死爹吗?”
    哦,原来是段老头儿。我笑:“不好意思呀,老头儿。这活儿我实在干不来,您另请高明吧。”
    “胡闹!”老头儿气得直跺脚,“当着王爷的面你也敢如此不敬,还不快下来给王爷陪罪!”
    王爷?我一愣,再细瞅刚刚撞到的人,适才气极才没细看,他长得挺斯文的,半点跟段老头儿也不像,衣着考究,气质高雅。。。汗~~~就冲那把折扇的白玉扇骨,我蠢到家了才会以为他是段老头儿的儿子!
    不过管他是谁呢,反正我不想干了,干笑两声,我说:“既然他是王爷,我就更不能下去了。我刚刚撞也撞了,骂也骂了,要是下去他还不得把我扒皮抽筋啊?老爷子对不住,您费心再找两个美人送他吧。拜拜了您!”
    再次开溜,却没飞多远便闻声惨嚎。回身一看,吓得差点没掉到地上,那段老头儿正滚在地上哀嚎,一只血淋淋胳膊正回归大地的怀抱!
    又是不忍又是愤怒得折回来——虽然段老头做事不地道,我也不是他亲姑娘,可他对我总算还不错。
    我怒道:“你堂堂个王爷,对民乱用私刑,知法犯法以势欺人,该当何罪?”
    他冷笑:“你对王族不尊,对父亲不孝。即订终身于王室,又私自出逃,弃贞节名声于不顾,该当何罪?”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54:40

我说:“你少来这套!我上敬天,下敬地,中间敬父母师父。你没生我养我教我,我凭什么尊你?段老头儿也不是我亲爹,我借他姑娘的名字混他家住几天,躲躲外债,又凭什么要孝顺他?贞节名声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不在乎又碍着你什么了?反到是你,口口声声王族之类,除了享受奢华,高标准打典自己的饮食起居,你还会干什么?拿着纳税人的钱不给纳税人办事,真好意思还说要我尊敬你?拿鼻孔看你都抬举你了!”腐败贪官都一个德性,古今都一样。
    那王爷没说话,几个近侍却都怒得不得了。个个抽了腰刀想要跟我拼命。但他们轻功都很差劲,根本蹦不上房顶,只得招呼人搬梯子。
    我乐得耍他们玩玩,任由梯子搭上不理不睬,待人家爬到一半再去掀翻,看他们个个跌得狗吃屎,开心得笑着直拍大腿。
    那王爷似也觉得抓不到我,不过他不急,低低吩咐了那不男不女的老人妖几句,打发他走,然后对我笑道:“用不着你现在张狂,等下有人收拾你。”
    “行!只要你把段老头儿的伤治好,再以王族的名义保证不伤害任何段家的人,我就等着。”是时候讨价还价,无论是在社会还是在江湖,都很重要。祸是我闯的,我不想连累任何人。
    “你这是要胁本王?”
    “正是。但你大可以不答应,把他们全家抄斩。反正我跟他们也不熟,顶多难过几秒,连滴眼泪都不掉。怎么样?干不干?要不我现在就走,省得打扰您虐杀子民的雅兴。”
    刷得折扇收起,“。。。好!本王答应你!”
    哼着大板砖版双截棍,我坐在房顶享受日光浴。今天天气是格外的好,天上一朵云也没有,还暖暖的没多少风!
    “。。。恩哼,俺家门口烟雾迷漫是间烧烤店,
    里面花2块钱能吃碗葱花面,
    如果喝多了你能练铁沙掌耍杨家抢~
    叫人打了你只能用金钟罩铁布衫。。。”
    哦?人来了?走路很敏捷,好像脚尖先着地,肌肉爆发力不错嘛。
    “。。。从小我就生活在这受历史环境所感染,
    什么刀枪棍棒我都耍的有摸有样,
    什么兵器最喜欢大板砖柔中带钢,
    想要去河南中专还是少林五当。。。”
    “参见王爷!”超标准的膝式跪礼,还没看清脸呢,人矮半截先!
    “免了。”几乎用鼻子哼出的字音!俺发誓等俺有钱那天,也找条狗就给它起这名,保喊得比他牛一百倍!
    “。。。一个马步向前一计左钩拳右钩拳,
    要是给我野毛了你真有危险。。。”
折扇指间把玩,下一秒对准我,“把这念经的女子带下来。”
    “是。”
    “。。。快使用大板砖~哼哼哈嘿~快使用大板砖。。。喂!我是唱RAP,不是念经好不好?”还想分辩两句,却见地上跪的那人已一高窜起,直奔我而来!
    果然爆发力了得,他这一窜也不见提气运气,却可一下子跃上房顶,可见是实实在在的硬功夫!我就纳闷那么发达的21世纪咋就没这种奇人,要不中国也不用光累着刘大帅哥拿第一了!

    为表示礼貌,人家上来了,我怎么也得招呼一下吧。拍拍身边空地儿,看也没看他,我道:“坐啊兄台。今天天儿不错,一起晒晒日光浴吧。”
    他不坐,只冷冷扔出两个字:“得罪。”
    原来对人友好是要被抓的!
    飞身躲开,跃在半空我笑道:“你不喜欢晒太阳也不必动手吧?对女人都这么无礼,将来还娶不娶得到老婆。。。虾米?金城武!”
    一个跟头栽下来,好在我离房顶还没多高。刚才一直轻视才没正眼瞧他,现下看了清楚,不正是俺在现代YY的对象吗?“天啊!大哥,你怎么也穿了?是不是俺美人师父怕俺寂寞特意给俺弄来的?不管怎样签个名吧先,俺是你的超级FANS!一直想看你拍三级片,呃,不,最好是四级小电影的说!”八爪鱼啥样俺啥样,金大帅哥香喷喷的艳体近在眼前!这回不用YY了,俺要亲自担任四级小电影的女主角!伸长嘴狠狠朝他脸上啵去,却在还差0。01CM时被反拧了手腕牢牢制住!
    “啊?”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被拽下房顶。汗~~~怪不得N多演员拍打戏都说不用替身呢,原来有真功夫!“别,别呀!同是穿越沦落人,相煎何必太着急?”被扭送至要风度不要温度的王爷跟前,我还一个劲嚷嚷。
    膝腕处被踹了一脚,卟嗵一下子跪跌地在上,直痛得我呲呀咧嘴,几乎怀疑跌碎了膝盖骨!
    “请王爷发落。”
    “丫你个没良心的!要不是看在你我老乡的份上,我自己投怀送抱,还能被你抓着?哎呀轻点!再压我骨头要断了!”正郁闷这金大帅哥咋这么不通情理呢,就觉得有什么东西敲上我的脑袋。抬头一看,却是那白玉折扇。
    “你认得他?”看似温文儒雅的唇边扬着一丝戏谑的笑,好像只猫在玩到手的老鼠。
    用鼻子哼哼一声,想要站起却被压得动弹不得。再狠狠挖了金大帅哥一眼,我说:“废话!没听我叫他老乡吗?”
    “老乡?呵呵,萧然,你不是跟本王说你全族都死光了吗?”话是问别人,眼睛却盯着我。眼神虽然温和着,但我却觉得浑身针扎一般的难受。
    “是的,王爷。属下并无欺瞒,属下不认得这女子。”
    “萧然?”开玩笑吧?混到古代连名字都换?!“哎我说金大帅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以前金城武这名字多拽,干嘛换个跟我同姓的?以后。。。起来多别扭!”中间省略了什么词不用解释吧,嘿嘿,知我心者都懂。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55:06

“哦?你也姓萧?”还是玩味的笑。我讨厌他总是上扬的嘴角,虽然他看起来挺正经的,但给我的感觉却像戴着幅面具!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萧夕夕!”拍拍胸脯,我扬着头道。不仰头不行,我跪着他站着,高度差得太悬殊!
    “哦——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色娘,久仰!”
    久仰?他个王爷也对我久仰?我好像没采过王室中的草吧?还是真的那么出名?“你怎么知道我?”
    “呵,天底下谁还不知道你?玄女门之后,罗刹教主之妻,曾经富可敌国的方家大少的红颜知己。大闹武林大会,拐走武林盟主。。。现在又戏弄本王。”
    汗~~~怎么说得跟我调戏他似的,我正想申辩什么,他却继续道:“单此一样就罪不容诛,来啊,把罪妇萧夕夕就地正法。”
    啥?“不!不要啊!我还年轻!我还没活够呢!别杀我,别杀我。。。妈呀!”
   
    我当然没死。我死了这故事也就完了,作者那家伙保证过会是喜剧结局的说。
    母亲是伟大的,她伟大在会为自己的孩子付出一切,包括任何时候都保护自己的孩子,所以无论是谁,在遇到最最危险的情况,首当其冲喊出的人必是:妈!
    不过萧夕夕死了。那个外表温雅,手段狠辣的王爷不知从哪把段家小姐抓回来,连同她的肉麻相公,当着我的面就给砍了。我每每做梦都会梦到那时,就在那片蓝得没有瑕疵的天空下,暖得让人舒心的阳光里,那个人温和地对我笑着,他指着遍地的血迹和滚落的头颅对我说:“萧夕夕死了,因为她冒犯王族。至于你——段蝶儿,我的礼物,也该随我回宫了。”
    我有的选择吗?如果有,我愿意一把刀子刺入那个人的左胸。
    又失眠了。自从发生那件事,我再没好好睡过一个安稳觉。不得不说一个人的睡相是很重要的,例如我身旁的他,即使明知道他是来自地狱最底层的魔鬼,却在望向他无辜单纯的睡颜时,怎也下不去手!原来我最大的弱点不是不会武功,而是懦弱。我以前鄙视朱君止烂杀无辜,现在却憎恨自己手软的握不住刀!
    下了床来。故意脚不步算轻得走到窗前。推开窗子,柔和的月光泻了一室,夹着冷冷的风,吹散满屋淫气。
    “把窗子关了。”不悦的声音响在脑后,很显然他被风吹醒了。
    冷笑一声,我继续享受我的。
    “好大的胆子!你可知这是今天第几次忤逆我?”头发被抓紧,狠命拉扯着对向他。
    把痛吞回肚里,给他个甜甜的笑,单手抚上他男性的部位,蓦得捏紧!他痛得厉害自然放手,捂着两腿之间对我切齿道:“你,你。。。”
    “我都死了,不是吗?”依然笑着,跟他学得,我也会戴面具。安抚着头发,顺便揉揉被扯痛的头皮。“高贵的王爷,您该不会跟个死人一般见识吧?”
    “你以为我真不会杀你?”
    “不是不会,是不舍。就算您是王爷,恐怕也找不到几个像我这样,能在床缔间花样百出,可以完全满足你的女人吧?您不正是为了我色娘的名号,才不惜玷污王族的名誉,背信弃义杀了段家全家吗?”他是个聪明的王爷,知道怎样用手段得到自己想要的。他杀段蝶儿替我,然后公之与众,是要一切跟我有关系的人死心,可段家几乎人人都知道我不是真正的小姐,所以他不留一个活口。
“哼,你莫要太张狂了!我纵宠你可不是为了让你爬到我头上的!”
    “若嫌我烦就杀了我好了。反正你是王爷,杀个百姓于你而言,比踩死个蚂蚁还方便。”打个呵欠,我躺回床上。“我困了,你呢?睡不睡?还是回自己房里去?那样比较好,最起码不会半夜被冻醒。”
    他愤愤甩袖离去,留下静静的空气,和我。
    我真的很蠢,不是吗?害了于秀才,害了清清,害了很多无辜的人。不但蠢,而且胆小如鼠。不敢杀人也不敢死。像狗一般苟且的活着,也许还在岂盼什么?哼,天知道。

    王爷自不比平民,诺大府中的亭台楼阙,几乎相当于现代一个住宅小区!不过我的身份有限,没资格去那些装饰奢华的房子里瞻仰,只有缩在这小小的书楼里摹字。说是摹字,还不如说我糟蹋纸张。因为静不下心来,几乎每张纸都是开头几个字端正,越到后来就越像画符。
    “蝶儿姑娘,如意夫人来了。”一旁伺侯的小婢轻声提警我。
    不大情愿地放下笔,暗自调整好情绪,我起身迎向欲跨入门的美丽妇人,“如意姐姐好,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不用管王爷吗?”
    她轻笑一声,亲热地拉了我的手,一起到书案旁坐下,“你呀,就知道任性胡来!又给王爷气受了吧?”
    吐吐舌头,“我哪敢?”
    “你不敢他怎么一到我那就乱发脾气?那么好的瓷器宝贝都给摔了。”
    “哦!!原来姐姐是来向我付赔偿的。我还当你想我了来找我玩呢。不过你这趟真白跑了,我可没什么实货,就算有我也不给,摔东西的是他,你要也找他要去。”切,我当发多大火,原来只才摔点东西。反正当王爷的别的没有,就钱多,砸呗!
    “你这死丫头!”温软如玉的嫩手轻打我一下,那比花更娇艳的脸上浮起可爱的嗔态。无论喜怒哀乐,她展现的总是最美的。只有完美如厮,才能在王府里众多美姬中脱颖,被那个人真正宠爱,甚至有个小妾的名份。
    “唉。。。”莫名的,她又叹起气来。
    “又怎么了?如意姐姐?”心里有点不耐烦起来,我不是感性的人,也同样特不喜欢听人惆怅。与长吁短叹相比,遇到愁事时,我更喜欢找点喜欢的事做来调节心情。
    但即使这样想着,我可也没表现出来,这里的人的心性复杂着呢,说不定一句话说错,前一刻还与你把酒言欢的好友,下一秒就会捅一刀子在你背后——我亲眼见过的。那个人宴请一位刚在朝中得势的官员喝酒,酒至半酣时要我敬酒相陪。结果就在递酒时那官员摸了我的手一下,就被那个人以调戏爱姬的罪名给绑了。然后威胁他要告到皇上那,硬是榨出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是多么简单的圈套?美酒里面下了药,敬酒的舞姬故意没穿多少衣服。可直到翻脸前,他还以为是多么美好的恩待!
    又一声叹息将我的思绪拉回,那美妇温婉娇丽的容颜上竟露出些许凄苦!她苦笑着对我说:“真是羡慕你少年心性。无论宠辱,都可以这么无欲无求,快活地过着。”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55:28

愣了一下,我笑道:“哪里无欲无求?我巴不得出去透透风呢。”我渴望离开这个金丝笼子,我怀念曾经无拘的“采草”生涯。我想思维有点不对劲的美人师父,想BT的朱君止,想酷酷的月秀。
    她又苦笑,“这世上也只有你不贪恋这里的荣华,天底下不知有多少女人穷尽一生,也只为等他垂青的一眼。”
    皱皱鼻子,这种表里不一,满肚子奸诈残忍的人有什么好等的?可怜的这个时代的女人们,完全不能自立生存,无论什么样的男人,只要可以保证物质上的满足,就觉得是好男人。
    大概是心里的想法表现在脸上了,她看了笑道:“你呀你,身在福中不知福。王爷这么宠你是你的荣幸,怎么还能故意找茬儿气他呢?听姐姐一句,女人就这几年好资色,万不可意气用事毁了自己!”
    原来她这趟来是当说客的。那个人也真是!他当真以为女人会贤德到帮情敌争宠这么大度?就算她真的大度,那她的心里该多难受?!
    低眉顺耳,我说是。这跟听老师说教一样,你表现得越不服气,越顶撞他,他就说得越起劲。为了让耳朵少受点罪,就只能委屈着。
    她满意了,吩咐随身小婢道:“把东西拿来。”
    小婢乖巧地应着,双手递上个小瓷盒。小盒圆圆的,还未开启便有一股子甜蜜香气。
    “这是什么?”我接过,打开来用手指挑了点在鼻子上嗅。里面是乳白的膏体,摸在手上滑滑的。
    “这是珍珠雪乳膏。是用东海里的珍珠和着初乳妇人的乳液调成,只要每天抹指甲那么大一点在皮肤上,不出十天呀,你这张小脸就会变又白又滑,比婴儿的皮肤还嫩呢!”
    汗~~~女人的乳汁!!一看这稠稠的东西就知道是浓缩的,不知道得挤多少奶的说!
    “呃。。。这个,这个我。。。”想要推辞,却被她看穿意图,抢先道:
    “这可是王爷托我转送的,怎么?刚答应姐姐不惹王爷生气了,现在就想反悔?要是这样,姐姐以后可不理你了。”又是装怒。那娇嗔可爱的样子,就算明知道她故意抬出那个人来压我,也不忍戳穿。
    “哪能呢!哈哈,我只是不知该如何谢谢姐姐呢!要不是次次姐姐帮我,就我这臭脾气,说不定早给王爷砍了。我的好姐姐,这么好的东西你自己可还留着?要不我分一半给你。。。”一想到是人的乳汁我就腻歪,巴不得能不要就不要。
    “姐姐我当然还有。妹妹就别谦让了,快收好了自己用着。我这也是为了王爷,只要你能伺侯好他,比怎么谢我都强。好了,天也不早了,我先回了。晚上劝劝王爷再去找你,你可千万别再气了他,知道吗?”
    “哦。姐姐走好。”
    万分沮丧地又坐回桌前,连好容易提起的摹字的兴趣都没了。天可怜见我多不愿见那个人,别说伺侯他,只要可以不见他,叫我一年不“采草”我都干!把玩着圆圆的瓷盒,我猛得把它抛得老高,再闭眼接住。
    “蝶儿姑娘,那可是好东西。您小心别摔了呀。”小婢在一旁慌忙提醒我。
    切!我本就是想把它摔了的!
可被人家一说就不好再扔了。要真摔了,传到如意夫人那,还不得冠上“故意”的罪名?虽然我本来就是。
    脑子转了转,我看着那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忽然有了主意,笑道:“你跟我也不容易,伺侯我这么些日子我也没送你什么,不如把这个给你吧。正好你常常洗衣服,涂点在手上可以保养皮肤。”也不容她分说,硬塞给她。哈!这里就我们俩,这东西给她她自然就不会跟旁人说了,如意夫人当然也不会知道了。
    “婢子不敢!姑娘折杀婢子了。婢子不配用这么好的东西!”她虽然推拒着,眼里却流露出欣喜。女人嘛,谁不想更美些?
    “有什么不配的!反正都是给女人用的。你长得比我俏,还年轻,你要不配我就更没脸用了。”再不理她还说什么,我自用轻功从窗口飞出。这下子她追不上还我,就更得收着了。
    晚上吃饭时,那个人果然又来找我。干嘛?天刚黑他就想那啥呀?不管,吃饭皇帝大!
    抱着这个伟大信念,我把他当隐形人忽略,继续吃我的。王府里的伙食还不错,基本上想吃什么厨房做什么,例如我现在啃的窝窝头。
    他故意咳嗽一声,见我还不理他,又用玉扇敲我脑袋。
    厌烦得拨开,我怒道:“跟你说过一万遍了不要敲我的头!敲笨了赔得起吗你?”
    他好笑:“当然赔得起。这诺大王府还怕养不起一个傻姑娘?不过我倒希望你笨点,也免得总得我斗气。”
    “哼!”我当然也不愿意和他一般见识,最起码影响食欲!正想继续我的美餐,却被他抢过吃食。
    “这是谁的主意?”这话不是冲我的,他温和地问一直在旁伺侯的小丫头。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越温和的时候,越说明他不高兴。
    我才不想让好人遭殃呢,于是忙抢回窝头道:“是我的主意!”
    “你的主意?”
    “总吃山殄海味吃腻了,换换口味不行啊?”横他一眼,故意大口把剩下的塞入嘴里。其实我是怕他再抢。结果却因为塞得太满把自己噎到!
    他呵呵笑着看小丫头慌手忙脚得替我倒水顺气,然后取笑道:“你还真是个活宝,放着那么多珍馐不吃,偏喜欢这种下等人的粗食。累得我还以为是谁欺负你呢。”
    抻抻脖子好容易把东西顺下,我讽刺回去:“我本就是下等人,当然喜欢下等人的粗食。不像你们王族子弟,天生只喜欢好东西。不过我说上等的王爷,你那么高贵干嘛还要找我上床?不怕我这下等身子贱了您的玉体吗?”
    他的面色一下子寒起来,玉扇重重敲在茶几上。那一秒我甚至以为他会很痛快得把我砍了,或者扔出去!当然,二者选一,我期盼后者。
    也许有人质疑我既然讨厌他,干嘛还要顺从他跟他上床。我得很庆幸得摸摸脑袋,说我还没被敲笨。实力相差悬殊到他一举手就可以要我的命时,这种事就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了,除非我想被先奸后杀!
    也不知他想通了什么,脸色就慢慢得缓和下来。近来这种事常有,也许习惯了吧,就算我气得他冒烟,他自己也会慢慢冷却。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55:58

“听如意说近来你心情不好是因为闷得慌,那么今夜就随本王出去走走吧。”
    眼睛一下子放光!“你说真的?”凭我的轻功,只要离了这护卫比草多,小路比迷宫错杂的王府,逃哪去他还抓得着?
    “不过你要记清楚,既是如意替你担的保,你若有了闪失,本王定不会饶她。”
    “哼!卑鄙!”就知道他小人,连带我出去玩得也扯上个人质!奶奶的,等哪天姑奶奶急了,就在床上把你阉了!

    天子脚下果非别的地方可比。一派繁荣景象自不必说,光讨饭的就好几堆!
    把仅剩的几个大钱全给了小乞丐,我一点也没不好意思地问萧然要钱去买糖人,买了糖人回来又把找回的小钱给了别的乞儿。早在之前我就知道我确实认错了,金大帅哥哪会落魄到给人当差!真可怜我一失足成千古恨,为了那么相似的长相连自由都搭上了!
    “你这是何意?出来散财吗?”这大冷的天,他竟还玩扇子!
    “我替你们家积德不好吗?”其实我最想给乞儿的是他的扇子!不过他铁定不会答应,他总喜欢用那东西敲我头的说!
    他说:“他们有手有脚不去劳作,反贪便宜自甘堕落,性贱如此,怎值得同情?”
    我说:“若工作比讨饭赚得钱更多,谁愿意大冬天跑出来干这个?再说他们开始是问我讨吃的,我不愿把糖人给他们才给的钱。遇到要饭的给点钱,遇到要钱的给点饭。这点应付社会的常识都没有吗你?”
    他皱皱眉毛,“你到教训起我来。”
    翻个白眼。“哪敢?你当我放屁好了。”
    “天下女子哪个似你这般粗俗?”
    “这叫言简意骇!我要说得那么委婉你听着不累啊?”
    “你这。。。”
    “哇!大美女!”施展轻功直接飞上二楼庭栏。实在懒得和那个人争论,我宁可借妓院避个半刻。有个美人儿被我一吓险些喊出来,我忙捂住她的嘴道:“看见没?下面那个要风度不要温度,大冬天玩扇子的是铭王爷。天底下皇帝老大,他老二!把他伺侯好了有你好处!”
    美人儿的眼睛当即变成星星,感动得几乎滚着下楼。而我也坐到雕花栏杆上,冲着下面脸色发糗的二人道:“这里的美人儿真的好香,你们若不上来抱抱可真枉为男人了。”
    有哪个男人愿意承认自己不是男人呢?更何况还有千娇百媚的美人投怀送抱。老鸨那张抹得比日本艺妓还夸张的白脸笑得绽嘟嘟的,我看着都替她担心会不会出现裂痕!
    “哎呀王爷!您这大架光临,咱这鸳喜楼可是蓬碧生辉。。。”
    “叫爷。”萧然冷道。并且一本正经得把喊得那么殷勤的胖女人推出老远。
    我就纳闷他怎么老这一个德性,在王府那么长时间也没见他有过别的表情。月秀也酷,但好歹有时还对我笑笑,第一次‘采’他时还发了老大的火。。。哦,还会哭的说。可这位的脸就像被刻出来似的。金大帅哥俊到人神共愤的那张脸长他身上,真可惜到人神共愤了!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56:43

到底是混风月场所的,老鸨虽被推得难堪可脑子转得也够快,立刻反应过来萧然的意思是不想要别人知道那个人的身份,立马改口道:“王大爷!王大爷!小鸨儿见您喜得连什么都忘了,有失礼之处还请担待。您里面雅间请,我说今天一大早怎么就有只喜鹊在咱院子里嚷呢,原来是有贵客。。。水仙、牡丹、艳梅、荷花接贵客了!”
    本来我是想把那个人哄进温柔乡,自己也找地儿乐呵去的,可他却都搂了俩美人了还不放过我,“蝶儿还不过来服侍?难道婢女要做什么还要主子提醒不成?”
    婢女?我的头衔不是舞姬吗?靠!说降就降?!
    “那个。。。你都有那么多女人服侍了,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对不对?嘿嘿。。。”傻笑着,我想用轻功溜走。
    “是啊,多你一个不多。怎么?蝶儿,又想去看你姐姐如意吗?待主子我欢喜够了再陪你去如何?”笑得真驯良无害,那宽厚仁善的样子还真他妈像个好主子!但我此刻却恨得几乎咬碎牙齿,他分明是提警我妄为的下场!我的轻功别说他,萧然也不可能追上,但我却不能带如意一起!凭他的残忍狠辣,我根本不敢想像如意待我受过的下场!
    恨得也不愿假笑了,就瞪着他走过去。
    他又用扇子敲我的头,“斟酒。”
    狠狠把金漆杯子敲在桌子上,再哗啦把酒倒进去。
    “还少五杯。”
    “你。。。”萧然的不算,那四杯分明是给妓女的,他要给我妓女斟酒,明摆着是骂我比鸡还不如!想到这里反倒释怀。鸡怎么了?也是人。在现代也要尊称声“小姐”的。要不是世风日下,因为种种无奈,她们也干不了这行。
    故意笑开,恭恭敬敬斟好五杯,还一一双手奉到跟前。他骂我我也骂他。我给小姐们的酒都比给他的恭敬,意思就是说他比我好不了多少。
    他果然面色大变,一把将怀中美人推倒,怒呵道:“放肆!”
    我详做不知,装作万分无辜道:“主子因何发这么大火?莫非是嫌婢子侍侯不周?婢子这就出去,不烦主子了。”
    “不准!”
    斜眼瞟他,看他还想干什么。杀我?绝对不会,他还指望我给他暖床呢。骂我?几率大概百分之十,他也有自知之明,我那些市井之言带着RAP节奏一出口,他连听都听不懂。那么打我?嗯,这个几率可能占百分之八十,萧然虽不像朱君止月秀武功厉害的那么邪乎,但对付我也足够了。不过我有轻功,实在不行可以跑。
    “。。。你过来。”他勉强压下火气说。
    磨磨蹭蹭移过去,“干嘛?”
    他不满我故意拖延时间,狠拉了我手腕把我拽到跟前。
    “啊!你干什么?”被狠狠压在桌子上时我惊呼着!
    酒水,茶果洒了一地,他粗暴得扯开我的衣襟,狠命地揉弄着我的胸部!
口腔也被霸占着,他抵了舌进来蛮横地绞!若是在王府里,我或许会任他胡来,可这是在外面,还有N个男女在看热闹!
    之前的种种恨意与耻辱全部涌上心头,宛如闷雷一般在胸口炸开!我不顾一切地把他从身上掀翻,反压在他身上狠狠地揍他。“xxx个杂种!你个败类!畜牲!你他妈活着都是人类的耻辱!”萧然这时冲过来强拧了我手腕还要捂住我的嘴。我狠狠地张口咬他,在他躲痛时又继续骂:“你他妈连人渣都不配叫!就算你杀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唔!!”嘴又被堵住了。这回萧然学聪明了,没直接用“肉掌”,而是拿了小姐的绢帕。绢帕上满是浓腻的脂粉味,呛得我连眼泪都留出来!
    “做鬼也不会放过我?呵,没想我竟被你恨至如此。”优雅地擦着嘴角的血自地上爬起,仿佛刚刚挨揍被骂得根本不是他。有两个小姐想要扶他,他却挥开。他用沾着血的手指抚上我的脸,我厌恶得想躲可还是因为慢了碰触到一点。
    透明的液体沾在他指上,我晓得是自己被呛出的眼泪。
    他缩回手去,放在唇边轻轻地舔,然后笑道:“做鬼也不放过我吗?那么本王就不让你做鬼。本王倒想看看你活着还有何能耐。”

    萧然再怎么强悍,能抓住我,他必竟是男人。而我的身份再低贱,也是王爷的女人,所以当我故意用不该碰触的地方碰触他时,他只有慌乱得放开我。
    趁机吐掉那恶心的绢帕,又吐出两口口水我说:“我能耐大着呢!最起码我打架凭的是真力气,而不是靠保镖!你要真他妈有种就跟我单挑!咱俩一人一把刀对着砍,谁挂了直接抬进火葬场。。。呃,不,直接扔进乱葬岗!”汗~~~差点忘了这时代不兴火葬的说。
    他听罢哈哈大笑,笑够了说:“你真单纯有趣,本王身高位重凭什么要与你这乡野丫头一般见识?”
    靠个凭什么一般见识,他分明不敢跟我玩儿命!我说:“少扯那些虚里冒泡的,扒了衣服往澡堂一钻,你跟那些要饭的没什么区别!贪生怕死又不是什么丑事,你连承认都不敢还自称爷们儿?姑奶奶鄙视你!”
    他似乎真的动怒,吼道:“萧夕夕你别太得寸进尺!本王不愿与你计较才一再容让你,你自也要懂得收敛!”
    我说:“你要真不愿跟我计较就该放了我!天底下那么多女人,腿紧的也不止我一个!你要谁不行?干嘛非抓着我?”
    “我为何非得要别的女人?我为什么就不能要你?我是王爷,连这天下都有一半是我的,你凭什么例外?”
    “就凭我是萧夕夕!我从21世纪穿到这里是要玩遍天下的!我不要做你的禁脔!”
    “二十一世纪?”他愣了下,不解得问我。不光是他,连那几个小姐也都用异样眼光打量我。
    自也觉说露了,我扁嘴道:“没什么,一个乡下的小地方。”
    他根本不信,看我冷笑道:“这小地方也够小的,本王派人前后查你这么久,竟也查不出你的出处。”
    用鼻子哼他,“我要说那不是这个世界的地方呢?我说我从天下掉下来的你信不信?”
    “。。。”他没回答。就盯着我寻思着,看得我发毛。
    “王爷,贱婢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突然道。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57:04

“讲。”
    “爷您不常来这里所以不知。鸳喜楼虽是女子的脂粉场,却在八九个月前来了个男倌。这男倌生的貌比潘安,谈吐与众不俗,且也常说自己是二十一世纪什么的。。。”
    “你说真的?我要见他!”闻听可能遇到老乡,兴奋得立刻往门外冲去。有什么东西敲上我的脑袋,用膝盖都能猜出铁定是那把扇子!
    “知道他在哪吗?我要吩咐一声不准他见你,你见得到吗?”
    “。。。见不到。”
    “知道见不到还闯?跪下!”
    “。。。”
    “斟酒。”
    “酒被你弄洒了。”
    “。。。给本王陪罪。”
    “对不起。”
    “只这样?”
    “。。。下次不打你了。。。也少骂你两句。。。在心里骂总可以了吧?”
    他被气极反而笑了。用扇柄戳着我的脑袋,“萧夕夕萧夕夕,你是真不怕死还是傻到无药可救?你可知凭你今天的所作所为足够我砍你一千次!”
    厌恶被他戳,可又指望他帮我找人,不敢躲开,我只好忍气吞声任他数落。
    “说我该如何罚你?”
    “贬出王府,一辈子不得出现在方圆一百里内。”
    “你。。。你简直要气死本王!换一个!”
    “把我打入冷宫,一辈子见不着王爷。”
    “再换一个!”
    “。。。把那男倌叫来。老乡见老乡,必定两眼泪汪汪。用我们的眼泪淹死我。”
    “再换一个!说本王爱听的,不然本王下令烧了这里,令你们再也不能相见!”
    “呜。。。罚我喜欢你,一辈子都给你暖床。。。”这是我所能想到的最残酷的惩罚了,上帝保佑他爱听,我还想跟“老乡”团圆的说!
    他的面色终于缓和了,唇角还微微有点上扬。“起来吧。”
    “哦。”刚想站起,又被他用扇子压回。
“该说什么?”
    “。。。谢谢王爷。”
    这才准我站起。揉着酸麻的膝盖,我又在心里问侯一遍他祖宗十八代。
    “你们都出去吧。萧然。”
    “王爷。”
    “把那人找来。”
    “是。”
    叫萧然去找,而不是叫妓女顺便去叫,这是告诉我他把这事当事办,更重视一些的作法就是亲自去找,不过他是个王爷,要自己找男妓的话就太贬身价了,叫贴身护卫去已是给我极大的面子。
    房间里就剩下我们两个,我借口要找人收拾一下想躲出去,他却不准。
    “过来,到本王身边来。。。为何僵得像块木头?本王就那么让你厌恶吗?”
    “哪有?我只是担心伺侯不好王爷。”吐吐舌头,为了老乡我忍辱负重。
    “本王对你不够好吗?除我父皇,你可是唯一一个敢对本王又打又骂的!本王都把你宠到天上,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我对他的不满多着呢!从一开始用残忍的手段强占我,以势压人迫我跟他上床,用人质要胁不让我逃跑。。。一直到现在还本王本王的居高临下!娘的我犯贱才会对他的“恩宠”感激涕零!他现在对我有兴趣无非是因为我比别的女人性子野些,让他觉得稀奇,有些征服感罢了!
    见我不说话,他又缓了语调,柔声道:“以后乖些吧。只要你安安心心做本王的人,别再成天寻事气着我,本王就给你个名份。”
    靠个名份!我希罕?罗刹教教主夫人难道不比他的小妾威风?方顺舟那我还能数到个三夫人,可他连正带偏编为妾室的都十多个了的说!如意就是老十!
    他以为我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把我搂入怀里,脑袋也靠上我颈根温存着。
    “王爷,人带到了。”萧然的声音从门外传入。他也挺机灵的,知道我跟他主子单独相处的时候多半不宜人参观。
    “嗯。”他总算放开我,并示意我把他的衣衫整理好。有时我真怀疑像他这样从小被伺侯到大的王孙公子,要哪天没有仆人了,会不会连袜子都不会穿!“进来吧。”

    门被打开了,萧然面无表情地进来。他身后跟着个身着清蓝色汉服的男子,汉服做的有些过分大了,襟口大敞着,露出一片玉色胸膛。他的身形是瘦削的,颈上的锁骨清晰的过分。他的五官仔细看来似乎都不很出色,但组合在一起却美得让人失措!他的神情并不很高贵,脸上甚至带着卑微讨好的笑,但不知为何却从骨子里流露出一种傲然的风采!
    “萧夕夕?”性感的薄唇微启,可以比作天籁的声音从中流出。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57:27

我早看美人看得呆住,被他一叫才缓过神来。“你,你认得我?”脑中仔细搜索有关的他的记忆,却一无所获。这样的美人根本不该被遗忘啊!
    他笑的有些放荡,“你是‘红灯街’的传奇人物,我当然认得你。”
    “靠!‘红灯街’你也知道?但我什么时候成了传奇的?我很少玩网游的说!”
    “没花一分钱就上了‘红灯街’的NO。1,还让他对你念念不忘,甚至拒客两个月,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这样的人物不被称为传奇,恐怕天理难容吧?”
    汗~~~“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连这都知道?”
    “我叫程情。你平时总去“天娱”那样的大场才没注意过我,我在旁边的蓝玫酒巴做酒巴歌手,那种小地方你从来不屑进的。”
    差点一个跟头摔在地上,“天地良心!要早知道小地方有你这样的大菩萨,管他什么样的大场我看都不会看一眼!拜托了帅哥!你的价码是多少?老乡一场打个折扣吧!”
    程情到底也没给我折扣,因为商量到一半时那个人吩咐萧然把我强行拖走了。不过关了两天之后,因为实在耐不住我绝食、绝欲的示威,加上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闹腾,他就又准我可以偶尔过来看看老乡了。但必须得有萧然的“陪护”才行。
    “你真确定连大腿都要露出来?”皱着眉毛程情问我第三十遍。
    我说:“那当然!你的如玉的肌肤,只有这样才体现得出来嘛。”再给他整整衣服。嗯,领口再开大一些好了。。。哈哈!看到粉红两点了!
    他不满地挣开我的手,拉好衣服,“我真怀疑你来帮我到底是为了同乡之谊,还是想揩便宜。我现在身价可高的很,看一眼也得二百两银子!”
    “靠!你也太重利轻友了吧?这里就我跟你老乡好不好?我不吃你,看一眼还不行吗?再说要没我做绿叶在一旁捧你,你的身价能涨这么快吗?”
    “那也得归功于我长得帅!我就不信我要还是原来的皮相,你还稀得搭理我。”
    “喂喂喂!你这话说得也太刁了吧?‘色情’俩字在我脑子里的位置可是前后颠倒的。算命的都说我相当重感情的说!”
    “得了吧,当初不知谁又送花,又送酒,又弹吉它又玩刀子狂追NO。1的,结果上了人家一天就把人家给踹了,你那感情只限于床上几个小时。”
    “拜托你别老提这个好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整条街的NO。1,身价那么高,我不花点别的心思能上得起吗?再说他是牛郎!我付钱,他接生意,天经地意。而且他主顾那么多,天知道是为谁罢工两个月。”
    “你真是SHIT!”
    “你,你,你骂我?哦!!我知道了,你是GAY嘛!你这么替他说话铁定跟他有一腿!”
    “胡说八道!”
“那就是暗恋他!因为他只卖前面不卖后面,你苦追不到只好望眼欲穿!”
    “你。。。”
    “你也真笨,他不愿被上你就让他上呗!虽然不知道你本来长什么样,但铁定也不是悍到绝对当不了0的长相。就算是,现在强攻强受也很流行嘛。”
    “萧夕夕我杀了你。。。”
    “啊呀!两位爷爷奶奶,你们怎么还在这呀?官人们都要发脾气了呢!”胖乎乎的身躯加上白鬼般的脸,我只消瞟上半眼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唯有在这时候我才会同情下程情,也真难得长久朝夕相对他那身皮相还那么白嫩光滑。哦,忘了说了,他不像我是真身穿来的,他是走路发霉运被车子撞了,灵魂出壳才来的。好在捡个大便宜,有个刚断气的绝美皮相给他还魂。
    程情是相当敬业的,而且这份工作还正作在兴头上。一听此话立刻拖起我直奔前厅。
    把姆指和食指含在口里狠吹两声口哨,成功得让嘈杂的客人们安静,我有意施展轻功飞上高悬梁柱,在众人惊讶与喝彩中摆出仙子POSE缓缓飘下。。。“万分抱歉,万分抱歉!倾城因为美得太过分被人抓了关在笼子里了,刚才我们费了半天劲也没把他弄出来,迟到也是因为这个。倾城说了,今天要哪位官人能把他放出来,他今夜就做哪位官人的人。哈哈。。。把笼子抬上来。”
    倾城就是程情。这点连他自己都没想到,只要把名字倒过来,丑小鸭立刻能变万人迷!他的志向是做明星,既然现代来不了,就到古代做。反正他现在有身比四大天王都俊的皮相,想没人喜欢都难!
    笼子被抬上来了。银亮的精铁栏杆,精致的镣烤锁链。。。还有裸露的大腿,凄艳的容颜。。。啊!!!他没穿内裤!!!刚才帮他化妆时他都没告诉我!!可爱的雪白白粉嫩嫩的屁屁哟!!
    “无欢。。。”他冒似无力地呻吟着叫我,一双眼睛却狠狠瞪着我的下巴。
    缓过神来连忙伸手摸去,汗~~~哈啦子下来了。偷眼瞄瞄客人,好在他们的注意力全在程情身上,有N多连鼻血都喷出来的说!
    他叫倾城,我叫无欢。这是他的主意。他说这两个名字合在一起特有诗意。其实我比较喜欢昆仑的,但一想到要做奴隶心里就不舒服。随便他好了,不就是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吗?反正那个人也不能让我用萧夕夕的真名示众。
    程情是当明星的料子,他不但会唱歌,还会演戏,懂得把玩观众的情绪。例如此时,他要唱划地为牢,就先把自己关进笼子。先挑起人的残虐欲,再用凄美的歌声博取感动。
    算是个穿越中的强人例子吧?利用前世的和现世的技艺美貌,名扬天下。用他自己的话说:做男妓也要做高等男妓!他不要被人欺辱,就算被压也得挑自己顺眼的!
    我就说他:你这么牛×干脆跟我采草去算了。看上哪个上哪个,没人能管你。
    他说那样就过不了明星瘾了,他要鱼和熊掌二者兼得!他说这番话时慷慨激昂的像个下半身“湿淫”,听得我越发感觉自己渺小可怜。于是在他踏着金银元宝走出笼子后,我蹲到一边用筷子敲碗清唱无地自容。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57:48

好像是为了让这金笼子对我更有点吸引力,免得我成天往鸳喜楼跑,那个人在王府中拨给我个单独的院子。院子不很大,却种了四种植物——紫藤,白兰,波斯菊,蜡梅。听小婢说这是那个人宠我的表现,所谓:四季花卉四季开,岁岁相守情不断。
    什么情什么断的我不信,但这小丫头的才情却着实让我汗颜。谁说这时代女子无才便是德,她信口胡诌几句都比我高考交的作文有素质!
    “姑娘您还不回啊?都快掌灯了,王爷说不准今天还来看您,要久等见不着,又该生气了。”大概是嫌我还不够顺他吧,那个人到底也未给我小妾的位子,所以丫鬟还称我为姑娘。
    “让他气去好了,反正他气啊气啊得都习惯了。再说他知道我这几天来月事,不会来找我的。”边说着边翻过纸张,这本书有趣极了,不看完对不起自己都!
    丫鬟叹口气,只好认命得不再催我。
    本来这些日子躲进书楼是想恶补文化知识的,身边的小丫鬟动不动就出口成章,对我的自尊心打击无比巨大。可看了没俩钟头,那些知乎者也就再也灌不进脑子。索性就尽拣些闲书来看,例如这本——奇门遁甲。
    书的第一页就指定奇门之术为帝王之术,俗人百姓看一眼就是欺君犯上,罪该万死。我用鼻子哼哼一声,装作翻书时用力过大,嗤啦一声就给扯下来。仔仔细细团个纸球,扔到窗外荷花池子里。
    小丫鬟对此习以为常了,也很配合得装着假睡,一声没吭。
    早在现代就听说奇门遁甲是很准的预测术,有人都用它算彩票的说!俺没被财迷心窍,俺只要研究明白哪里有帅哥就成。
    翻着,看着,忽然在夹页中发现一封信,信是开封的。我好奇的拿起来细看。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写着:
    千岁亲启
    ——愚兄轸呈。
    千岁是指那个人吧?他是王爷,万岁之下,自然就叫千岁。那么愚兄就是他哥喽?可他哥是皇帝,又怎么会称他为千岁?就算兄弟之间彼此尊重,顶多叫声铭王吾弟就行了吧?
    刚想把信掏出,又寻思旁边有个人不大方便。就算关系再好,她也绝对不会愿意我偷看她主子的信吧?想了想,把前面翻看过的几页翻回,重又把信盖上。我叫:“姚娘啊。”这时代的女子多半都没好名字。都什么娘什么娘的叫,前面再加上排行,再冠个父姓或夫姓就成。就好像水浒里的孙二娘,行刺雍正的吕四娘。
    姚娘是独生子女,所以姓和“娘”之间没有数字,叫起来也比较顺口。
    “姑娘。”她对我福身行礼。
    “嗯。。。上次你给我做的雪绵豆沙包我还想吃,嘿嘿。。。再做一次好不好?”
    “等下就吃晚饭了,不如等吃过饭我再去做来给姑娘当宵夜好吗?”
    “不好!不好!你做的雪绵豆沙包实在太好吃了!一想到它我就不想吃饭了。好嘛姚娘,好姚娘,现在给我做吧。你看我馋得口水都出来了。”死缠烂打一向是我的拿手好戏,泡帅哥的时侯不会这一手可绝对不行!
姚娘被我缠得没办法,只得答应着去了。
    她前脚刚走,我后脚就把信拿出来。
    信笺分三等分纵向折叠,然后再横折,两端一高一低。我不太晓得这是什么意思,反正记熟了等下再按原样折好就是。(此类折法表示谦虚恭敬的意思。文中女猪不懂,特此注释。)
    信开篇几句是贤王圣德之类的恭维话,我看得不耐烦直接跳过。
    。。。贤王所言极是,十六洲本非吾之志所,天后亦有言明,若得贤王大义相助,它日南下必不忘恩。贤王之愿,亦是吾等之愿,锦绣中原,吾不敢独占半壁,恩赐十中之一,吾已满足矣。。。
    怒火上来恨不能立刻把信撕了。但我晓得现在不是时候,压抑着情绪又把信笺折回原样,装回信封里。
    这顿雪绵豆沙包吃的很不是滋味,面皮也不似以往那么甜软绵滑,反像掺了砂子,磨得我舌头痛!
    晚上独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那信分明是别国送来的。即呼千岁,又自称愚兄,这说明他们的关系已密切得非比寻常!。。。锦绣中原,恩赐十中之一。。。这话唯有对皇帝说才好用。莫非那个人的愿望是想登上那个位子?他为了那个位子无耻到连自己的国家都出卖?我知道他素来心高气傲,不甘居人位下,一直暗中拉拢自己的势力。可是做皇帝的必竟是他哥哥!他当真残忍到要弑兄夺权?
    真没想到,看个闲书也能看出这种惊天动地的事,我既然知道了,那要不要劝劝他?权利虚荣必竟只是身外物,生带不来,死带不去,他何必为着这些连人性都丢了?
    可他会听吗?妇人之言与江山霸权,他会选择哪一个?那书上第一页就告诫帝王之术俗人不得瞻仰,我是俗人,我管得起吗?
    。。。等等!那一页。。。好像被我撕了!
    该死的我闲得没事撕它干嘛?要被他翻着了我还活得了吗?
    他一向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若知道有人看了他里通外国的书信,还不得杀人灭口?
    不管了,这个时代的事,总有这个时代的人解决吧,就算我苟且偷生一次好了,无论如何天大地大,小命最大!
    出了院子我悄悄往墙角溜。来往鸳喜楼N多个月,我再不像刚来时那样会迷路了。今天的月亮也格外照顾我,自己撕了大朵云彩遮起来,只好心得从缝隙中露出点点银亮给我做免费路灯。嘿嘿,它既然如此施恩于我,我一定得想法报答一下才好,不如下个中秋时多吃几块月饼吧。
    有一队侍卫巡查而来,我忙俯到观赏的灌丛中。学生时代曾在军训中迷恋过一个教官,当年学校为了锻炼我们的素质,特意制定了野战计划。而我活学活用得就画上专业迷彩妆偷溜进了那教官的帐蓬。。。
    不得不说我用黑绿色碎布拼成的迷彩装相当成功,那些侍卫离我不过一米距离,却都像睁眼瞎子一般的视而不见。
    眼见着侍卫走远,我狂喜的忘了形,一个不小心鼻子碰到草叶,狠狠打出个大喷嚏!
    “啊——啾!!”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58:17

“谁?”
    “抓刺客!”
    “在花丛里!快围住他!”
    无奈得起身,我懊恼得都想一拳打晕自己!
    “蝶儿姑娘!”领头侍卫惊道。
    “嗨。”惨兮兮得笑着,我冲他打个招呼。
    “您,您怎么会在这?怎么还。。。”
    看他死死盯着我乱七八糟的装束,我很好心得替他接上下半句话:“怎么还穿得这么前卫?”
    “前卫?”他不明所以。
    “这叫迷彩服,是姑娘我新研究出来的款式,准备去找王爷给他个惊喜的。怎样?你觉得好不好看?”胳膊展开转个圈,有意让他看得更细致些。
    “好,好看。”他边点头哈腰,边抹抹额角。我猜他在擦冷汗来着。碎布拼成的衣服要能叫好看,天下叫花子就都成模特了。“王爷下午被圣上招入宫中议事去了,现在还没回来。请容属下送蝶儿姑娘回院歇息吧。”
    我还能说什么?人家都已经摆出请的姿势了!
    再次想一拳把自己打晕,可就在这时王府的正门处嘈杂起来。即使隔得这么远,还有N多亭台建筑隔阻,却依然能看到密密麻麻的灯火。干嘛?正月十五早过了,还闹什么花灯?
    “头儿!头儿!不好了!”
    头儿?我脑子浮现出海盗的形象。
    “有很多御林军闯进来,态度骄纵得狠,咱们拦不住啊!”
    “御林军?他们哪来这么大胆子,不知道这是铭王爷的府邸吗?走!随我去看看是哪些不要命的!”那个“头”刚想走,却又想起我来,忙又回身向我行礼道:“蝶儿姑娘请恕罪,属下身有要事,不便相送。您请自行回去,府中有人闹事,万莫伤了您才好。”
    “多谢大人关照。奴家也怕得很,奴家这就回去了。”回去?屁!我故意先往回走着,暗自竖起耳朵听着身后脚步声,待确定他们全都走远了,立马纵身飞上墙去。
    回头再望眼夜色中依然华美的宅子,我下意识得摸摸怀中揣着的东西,嘿嘿地笑:“沙哟那啦!”

    离开王府我想也没想直奔鸳喜楼。此时天色已微有些发亮,鉴于白天跑路目标过于明显,我便打算先找个地方避一避,待至晚上再继续溜。
    没敢走正门,我认准了程情的房间,飞身由窗子跳入。
屋子里有很淫靡的气息,看来他昨天接的是个猛人。
    仔细盯着半透明的纱帐看了半晌,直到确定里面只有程情一人时,我一把掀开纱帐,用力推他:“喂!姿势不对,起来重睡!”
    他不情愿地睁开眼,迷迷蒙蒙地道:“可不可以不要再做了?我好累。”
    他昨天接的果然是个猛人!
    再狠摇他两下,“我不是你的恩客,我是萧夕夕!”
    “萧夕夕?”他含含乎乎得重复,又慵懒得用布满吻痕的手臂揉揉眼睛,“SHIT!你来干什么?现在才什么时候?”
    “快要被杀的时候!”我说,边把他强拽着坐起来,“快给我找个地方藏起来,我闯了个不算小的祸,那个人要杀我!”我一直都是这么叫那个人的,我讨厌与他纠缠,讨厌到连名字都不愿意叫。
    “要杀你?”他狠狠吃了一惊,顿时清醒了。眼珠子瞪得贼圆!“怎么可能?他不是很宠你吗?”
    “屁个宠我!他只是觉得跟我上床很爽,不舍得把我弄坏罢了!”在怀里一顿乱掏,好容易揪出团纸来。因为揣的时候过于急促,之后又爬草丛又翻墙的做了很多剧烈运动,那本来很平整的信已被我弄得皱皱巴巴,还略有点汗臭味得说。
    “你看,这就是我闯得祸。”说着把信递给程情。
    程情皱眉没接,说:“我不认得。你念给我听吧。”
    “OH SORRY!”一拍脑袋我暗骂自己白痴,程情穿来不过一年左右,又不像我那么好运有美人师父教,当然不会认得这里的字。我叫他看信岂不等于骂他文盲?
    挑几句重要的读了一遍,我说:“想成王者多半没良心,他连自己哥哥都想杀,要知道我看了他的信还不得杀人灭口呀!你交际路子广,快帮我找个地方暂避一下,天一黑我就溜出城去,让他这辈子也找不着!”
    他眉毛皱得更紧,抢过我手里的信,攒在手里摸索着寻思。“我觉得这事有蹊跷,这么重要的信为什么不看完就毁掉,他留下来不是给自己添加罪证吗?”
    “呃。。。”我被噎住,“这个。。。我没想过。我当时一看这信火就上来了。你也知道的,我激动的时候通常思维都在当机。”想不被别人骂,就得先骂自己。“不过不管他有什么主意,我都把信带出来了。他不是好人,做的事肯定也不是好事,我把他的作案道具拿走,铁定会气他不轻,就算是他囚禁我N多个月的小小报复吧。”他强奸我N多个月,我却只偷他封信,如此善良仁慈的心为什么还不感动上苍,给我掉下N多帅哥?
    “白痴!”一记爆栗狠敲上脑袋!
    呜。。。俺好可怜,帅哥没得到,还又被骂,又被打。
    看着我超级委屈的样子,他又气又无奈得叹口气,说:“无论如何这信是不能留的。铭王爷会不会要你的命我不知道,要是被别人看见了,肯定会扣你个诬陷皇族的罪名!桌上有灯,你快帮我点了,咱们来个毁尸灭迹!”
    我汗~~~我先奸后杀,他毁尸灭迹,果然是穿越的好搭档!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58:39

眼瞅着整封信在火光中燃成灰渍,我问他:“然后呢?”
    “然后?”他奇怪地瞟我一眼,起身到柜子里拿出两套很普通的衣服,扔给我其中之一,“穿上,跑路!”
    “你也跑?”
    “废话。”
    “可你不是想在这里当明星的吗?”
    “当够了。”
    “为什么啊?”
    “。。。”
    “难道是因为你喜欢上我了?你不忍心看我独自经历风雨,被残酷的现实迫害,所以就。。。”还没臭美够呢,就又见他举拳敲来,这回我眼疾手快,及时闪开没让他得逞。
    “谁喜欢你谁倒了八辈子霉!就是因为世界上有你这号女人我才当GAY!”
    被凶得好委屈,我可怜巴巴地皱着鼻子,讨好道:“那你就是喜欢上男人了?那人一定超级霹雳无敌英俊潇洒还多金,那方面也强得没话说,对不对?也只有那样的人才值得美到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祸国殃。。。呃,不,是倾国倾城的你爱他,爱到可以放弃明星梦,要为他私奔?”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管他喜欢的人长什么样呢?反正情人眼里出西施,就算对方是头猪也会觉得是只被贬下凡的仙猪!
    “哼!”
    哼这个字很微妙,既不代表否定,也不代表肯定,但在这种情况下,不否定就是表示肯定了。
    鸳喜楼的后院有一口井,水面泛着黑漆漆的光,能映出我的脸。
    程情正在为下水做热身,他既始穿着极为普通的衣服,也依然透着股高傲气质。一阵风吹过,吹起他衣诀翩翩,我恍惚竟觉得身旁立着的是位绝世剑客!
    。。。清冷俊逸的身形立在孤峰之巅,星般眸子扫过喧嚣尘世,他足尖一点,飘然而去,洒脱得不沾半点尘埃!
    “呆什么?下去了。”推我一把帮我回神,他先行跳下井去。
    我忙缓过神来也跟着跳下,心里却仍在回味着那剑客的清冷傲然。嗯。。。要不找个机会把程情吃掉?可对老乡下手是不是有点不厚道。。。都是老乡大概他也不会介意吧?反正他是干卖身的,我多出点钱总行了吧。。。他会不会生气?他都说他是GAY了。。。用药吧,霸王硬上弓,一切由我主宰。。。可他还这么帮我,这算不算恩将仇报。。。
    井水很深,我跟在程情身后暗自庆幸自己水性还不错。可即使这样,在潜游了大概半分钟后,我还是觉得胸口发痛,两手死死捂住嘴,生怕呛进水来。
    程情似乎察觉出我的不适,及时转过身来,抓了我的衣服,狠狠往前一带!
    冲出水面的感觉真好!虽然冲入鼻腔的空气带有霉味,却依然让我感动得大叫:“xxx!”
程情这时也钻出水面,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闻声这句毫不客气给我记爆栗,“上岸去!白痴!”
    虽然不满被他骂,心里却十分感激他刚才救我一命,于是乖乖的听话得照做。
    程情拿出早已备好的火把火折,打开油纸点燃,又从层层包裹着油布的包袱里拿出两套干爽的衣服给我们俩换上。
    “你是怎么找着这个地方的?”边啃着肉馒头,边跟着程情小心地走着。这个地方又湿又滑,一不留神就要摔个大跟头。我的轻功好当然不介意啦,但程情可不会武功,我的小心是为看着他的。
    他也在啃馒头,另只手里还举着火把,因为嚼得太多,含糊不清道:“我刚到鸳喜楼那阵有个女人因为不愿干这行投井自杀,结果被人救起之后就疯疯癫癫的,总说这井里有妖怪。我不信邪,趁人不注意就跳下来试试,结果妖怪没找着反到找到这条密道。原本还打算夏天时来洗个澡玩玩,没想到现在就派上用场了。”
    我崇拜得双手抱拳,就差五体投地行大礼了,我说:“大哥!你简直是我的偶像,我要听说有妖怪早吓得跑出十里远了!求求你收我当小弟吧!以后走南闯北不论你泡马子还是钓凯子,我都做你的走狗!”
    他差点把火把扔我头上,“你正经点会死啊?”
    我委屈得眨巴眨巴眼,“其实我很正经的,真的!你是没见过比我更不正经的才会这么说我,你都不知道,你刚才骂我那句话,我以前是常拿来骂别人的。”

    “呵,那人也真精神不正常了,竟会乖乖给你骂?”
    “当然了!他不但给我骂,还给我打呢。别看人家生在这么封建的年代,骨子里面可比咱们还开放的多!那家伙既喜欢SM又是个双性恋!成天把BT笑挂脸上当招牌,武功超级厉害,鬼点子也贼多。。。就凭他那与生俱来的变态德性,要扮无欢包比我像一万倍!”
    “他叫什么?”程情问。他的声音有点闷闷的,是不是被馒头噎到了?
    “朱君止。”我说,“这人超有意思,等离开这里我就带你去见他,他还是个什么教的教主咧,要按现代叫法就是黑帮老大。正好咱俩跑路没地方去,让他给罩两天先。”想来也好笑,之前为了躲朱君止才误入铭王府,现在却又为了躲那个人重又回去找朱君止。这会不会很没面子?算了,里子都快没了还要面子干嘛?
    “。。。他是你很好的朋友?”程情又问。跳跃的火光下他的脸有些阴测测的,看得我有些发怵。
    “唔。。。”我喏喏地解释,“算是情人吧。不过已经分手了。”
    他脚下一滑,差点没摔倒。我及时扶住他,可他站稳后又把我甩开。
    “你干嘛?我好心扶你耶!”我委屈得大叫,他却头也不回得向前走。
   
    这个地下隧道很长,长到我和程情已吃光了所有的食物,又昏了睡四、五次却还没找到出口。在这之前程情只来过这地下世界一次,但也仅从井底潜过,并未深作探究。他只好盲目地带我走着,尽量不放过对任何叉路的搜索。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59:00

火把已经燃尽,程情小心的打着火折,照着洞壁。他细细观察过每一寸岩石,灰泥,渴望着奇迹。
    我苦笑着看着他,斜依墙壁坐着。因为许久没有进食,胃里痛得翻江倒海,再加上极度的疲惫与逐渐侵袭的绝望,我实在拿不出一分力气帮他。甚至于,在看到他顶着脏兮兮的脸,那么认真得寻找出路的样子时,感到有些可笑。
    事已至此,就算想要按原路回去也不可能了,或许天意要我俩葬身于此。他有力气瞎找一通还不如抓紧时间跟我快活快活,临死前逍遥一回作个风流鬼。
    “别光笑。”他说,“快帮我一起找!这里已是尽头,说不定出口就在这!”他说完又聚精会神得盯着洞壁研究。
    我又苦笑一声,说:“你也知道这里是尽头,又怎么可能有出路?这里的每一寸我们都检查过了,若是有出路,又怎么可能到现在也没被发现?”
    他狠狠瞪我,我就纳闷我一个会武功有内力的人都不行了,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受怎么还能这么精神。
    我好奇得爬向他,想仔细瞧个明白,可手指才触到地面,就摸到些微突起物。我奇怪得蜷指用爪使劲抠,终于在烂稀稀的泥堆里翘起块长方形石板。
    “好样的!”程情激动得扑过来,我觉得他称赞我时的用词跟某部电影里驯兽人称赞矫健的猎犬时的用词差不多。
    石板下面是个比巴掌稍大点的无盖小棺材,黑漆漆的,在火折的照亮下微微有些反光。
    程情啐口唾沫,皱眉道:“真xxx晦气!什么机关要做成棺材样子?”
    我没理他,寻思着用手指探进去试试深浅,然后从怀里掏出块黑色的人形石头放进去。这块石头还是曾经月秀给我的,当时我眼睛看不见,月秀又不会说话逗我,只好成天把玩它解闷。
    人形石头放进去刚刚好。刚才以指试探的时候,我就感觉出这棺材的质地与它有些相似,所以才想起把它拿出来试试。
    低闷的轰轰声传来,我和程情同时寻声望去,却见刚才还死密得连气都不透的墙壁正缓缓凹陷了一扇门的面积,以中心为轴翻转着。
    “是出路!”程情兴奋得一下子窜过去。我紧跟其后。
    门后的世界与泥道里截然不同。泥道里湿滑粘腻,这里却干燥整洁。整个密室呈正方形格局,里面空空洞洞没有任何摆设,看起来规矩得过分!灰黑的墙壁平滑得像被打磨过,上面刻有大幅大幅的壁画和甲骨文一般的字。
    我们一心想着离开这里,当然不会在意字画之类的东西。两人很有默契得分头找,终于在一个拐角处发现道暗门。暗门的颜色比周围墙壁的颜色深些,比那泥坑里的好辨认一百倍!这时火折也已完全熄灭,我们只能用手摸索着寻找机关。
    忽然,从程情手边转来咯咯的响声,我心中一喜,忙问:“你找到了?”
    他没出声,手边继续咯咯得响着。不一会儿那道暗门就缓缓升起,刺眼的光芒照得我眼晕!
    好容易适应了光亮,手边突然一紧,被程情拉着直向外面冲去!可还未等我俩跨出门槛,那道石门又咚得一声砸下,速度之快好悬没把我俩砸成肉饼!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解得问程情。程情没言语,又摸索着去搬动机关。
石门再次缓缓升起,但他却拉着我没让我动。他自己也不动,就搬着那机关,一直盯着门外的绚烂白昼,像个木偶一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他这个样子,我不由得担心道:“怎么了?程情?这次门没关啊,我们为什么不出去?”
    他闻言身子轻轻一震,慢腾腾放开机关,任由那门也跟着慢腾腾坠回地面。
    “程情?”我满头雾水,不晓得他在搞什么鬼。
    “萧夕夕。。。”
    “嗯?”
    “你来吧。”他把我拉到他刚站过的位置上,又拉了我的手触上那机关。机关是个圆圆的小盘子,上面有人性化的凸起,方便手握。
    “等下。。。你一直把它向左旋,不要松手。”他的声音有些异样的沙哑,黑暗中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
    “哦。”听话地照作。程情总比我聪明些吧?听他的话准没错。不管怎么样逃亡中的衣食火把都是他准备的,并且在井底他还救过我一命的说。
    随着咯咯的旋动机关的声音,石门缓缓升起。刺眼的光芒照进来,映在他身上一片惨白。
    他没有看我,径自走去门外,然后站在微风的轻抚中,露出抹很难看的笑,对我说:“还记得吗?萧夕夕,你问我是不是为了喜欢的人才放弃明星梦?”
    我点点头,不知道这时候他说这种话干嘛。
    “你说的没错,那个人确实很有趣。。。我第一次见他,心口就痛得厉害,只为他随意对我一笑,那汹涌而来的欣喜就逼得我人喘不过气来!也许是犯贱吧,他对我一点也不温柔,可我就是放不下他!无论他在床上对我多么粗鲁,我在心底都是高兴的。我向往被他拥有,喜欢他抱着我,喜欢听他一遍遍叫着给我取的新名字——秋玉。。。”
    手蓦得松了,石门重重砸下,随着那声巨响,我也无声得吐出三个字:言秋玉!
    愣了片刻,忙又双手搬动机关,程情还站在那里,只是已涌出泪来,一张脸模糊得不成样子。
    “你说你是言秋玉?你喜欢的人是朱君止?”
    他无言默认。半晌又开口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真的很喜欢他!我不能离开他。。。我不像你,对情爱看得那么轻。我一想到死也不能看到他,就很不甘心。。。对不起,萧夕夕,我真的很想跟他在一起。。。”
    “有什么对不起的?不过是喜欢上同一个人而已!”松手往门外冲去,结果却被疾落的石门再次阻住!我明白了,程情早知道这机关必得有力施加才好用,所以他才叫我操纵,自己先出去!
    “怎么会这样的?”我惊恐得拍着石门狂喊:“程情!你不要傻!帮我想想办法呀!朱君止只是喜欢上你身体的前主言秋玉!顶多我不跟你争,你想个办法帮我出去呀!”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4:59:21

没有任何回音。
    无论怎样的哭叫都是没用的,我拼尽全力在石门上乱抓,却只抓出几道血痕。。。无尽的黑暗冷漠地将我包裹,一如地狱尽头的绝望深渊。

    “怎么会这样的?为什么?”
    “程情。。。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你还救过我,为什么又要这样对我?”
    “。。。朱君止,你这该死的,你知不知道你倒处沾花惹草结果却害死我?”
    “我好害怕。。。月秀,你说过你很快就会回来找我,你在哪?我快死了你知不知道?”
    “那个人。。。铭王爷,你来救救我啊,我答应以后好好给你暖床,再也不气你了还不行吗?”
    “呜。。。美人师父。。。你为什么不管我?你们都不要我了吗?你把我弄到这个时代,就是要我孤独的死掉吗?求求你们,谁也好,来救救我。。。”
    “别哭了,我陪你好不好?”清亮的声音小心地灌入耳中。
    我猛抬起头,却被黑暗遮住视线,“你是谁?”
    “我是风契。契约的契。我也没人要,我们在一起好不好?”少见的带有磁性的稚嫩童音怯怯地说着,是谁家遗弃的孩子吗?
    “我看不见你,你过来。”我尽量叫得大声些。哭得太久了,也太疲倦了,噪子干痛得声音嘶哑。
    “不,我不能过去。我长得像妖怪,你会怕我。”声音里含了丝委屈,可怜的孩子,是因为不同于人的长相才被遗弃的吧?
    “我不怕你。我喜欢你,你过来吧。”安抚地说着。无论他再怎么丑陋,也好过这无边的绝望寂寞。
    沙沙的声音响起,就从我和程情刚进来的位置渐渐贴近。
    “我来了,你真的不怕我吗?”很天真的声音近在耳侧,我猜他本人更天真。
    苦笑一下,“不怕。你很可爱。”黑暗浓得什么也看不见,我根本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况且在这时候,就算他是真的妖怪,也好过我一个人无声无息的死去。
    他的声音轻快起来,说:“真的吗?你真的觉得我可爱?不像妖怪?”
    “不像,你是最可爱的孩子。”
    他开心地笑起来,清亮的声音让我联想到水晶娃娃。
    有些微凉的小手抓住我,两手交叠握得紧紧的。“娘亲也说我是最可爱的孩子!你做我娘亲好不好?”
    差点被惊得晕过去,我说:“娘亲哪有随便认的?我们还是做朋友吧。。。你有吃的吗?我的肚子好难受,再不吃饭就连朋友也没得做了。”从这个孩子的话来推测,他陷到这里的时间应该比我长,他能活下来就一定有东西吃吧?
    “噢!”他大反应得道:“我都忘了人是不禁饿的,我这就带你去找吃的。”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就被腾空抱起。慌乱中我摸到两只细瘦的胳膊,那上面略微有些隆起的稚嫩肌肉让我不安到随时准备回归大地的怀抱。
    想要挣扎下来却已不可能了,他抱我抱得那么紧,就好像在护卫一个要被人抢走的玩具。
    他沙沙地走着,步覆过分平稳,几乎感觉不到起伏。渐渐安下心来,就那么睡着了。梦里仍在哭泣着,在黑暗中不停地问:为什么没人来救我?为什么最信任的朋友要背叛我?为什么在我最痛苦最害怕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来管我?
    “。。。我管你呀。我们都是没人要的,我们两个在一起,永远永远都不分开。”微凉的小手紧紧握着我,带着稚气的声音把我从梦中唤醒。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被眼前景象吓了一大跳!浅白的没有温度的荧光里,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美少年站在我身边。少年发色艳红,双眸淡金,一张类似SD娃娃的脸上微带着稚气。他的上半身赤裸着,皮肤白净得像冬天的月亮,他的下身。。。天!他的下身竟没有腿,支撑他站立的竟是一条青色的巨蟒的尾巴!
    “你,你是。。。”我惊得几乎说不出话。
    他好心接道:“我是风契。你不记得了吗?你说过我是最可爱的孩子。”
    再愣了片刻,我平稳下心绪,摸上他粗壮的,裹着厚密鳞片的蛇尾笑道:“是,你是最可爱的孩子。”他确是可爱的孩子,可也是最可怜的孩子。只为他反祖长了条蛇尾,他的亲人就狠心把他遗弃。
    “你摸我?”他的语气惊到极点。
    “怎么?不可以吗?”我吓得连忙松手。
    “可以!当然可以!”他开心得跳起来,那么粗的蛇尾敲地在上,硬是把厚实的石板敲出裂痕!
    我骇得不敢言语,却听他说:“你是除了娘亲,唯一一个敢摸我的人。我好喜欢你,我们一起生个孩子吧!”
    我又睡着了,梦里有风契,我们俩纠缠着交合,然后我生了个蛋。

    风契给我吃了奇怪的东西。通红通红的小球球,他说那是他祖先留下来的丹丸,用补天剩下的玄石磨粉,配合着全都吃下就能长出羽衣。
    原来玄石羽衣是这样解释的吗?
    那些吃到我肚子里的彩色石头的粉末,不晓得会不会把我的肠胃胀破!
    除了这些奇怪的彩色石头,风契还有个拳头大的夜明珠子,会发出荧白色的光。那亮度跟40瓦的节能灯差不多。他常捧着珠子带我四下转悠,领我参观他的“家”。
    原来这个“家”远比我和程情见识到得要宏伟得多,它四通八达着分了九层,我和程情只见识到最上层,也是最差劲的一层。下面还有堆满乱七八糟宝物的储藏室,让人眼花缭乱的兵器室,写满甲古文的丝帛和龟壳的书房,臭气熏天的茅厕和泛着乳白色雾气的地下水池洗澡堂。。。第九层是墓室,我不方便进去。据风契说,这里睡着他的祖先,也就是女娲娘娘。女娲氏姓风,出生于风沟,长于风台,葬于风茔。是伏羲的妹妹。世世代代人首蛇身。他因为是女娲的后人才会长出蛇尾,也才会呆在这里。
    听到这里时我汗了一下,看着风契越发想起仙剑里的赵灵儿。可人家不是怀孕时才会变蛇身吗?果然游戏都是编造的,要不风契怎么就不会变人身的说!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5:00:16

这些所有的石室里,有一间屋子我是从来不敢进的,那次风契好心带我参观,刚一进去就差点没把我吓死!那里面堆放的都是死人,有的已是森森白骨,有的严重腐烂到几将成为白骨!当时我还以为风契是吃人的,吓得连腿肚子都软了。兴好风契及时跟我解释说这些都是误入风茔地穴的人,因为怕他,不敢吃他给的东西,才饿死的。
    他还说不久前他到最上层去玩,碰巧听到有人坠到水里的声音就赶紧到与井水相连的水潭中去救,可那女人抵死挣扎,说什么也不让他碰,结果弄得他很伤心。
    “夕夕最好,夕夕喜欢我,一点都不怕我,我永远都要跟夕夕在一起。”
    他浓密着艳红色长发的脑袋枕在我怀里,两只细瘦的胳膊紧紧箍着我,第一千遍这么念叨。
    可怜的孩子,就一个人在寂寞中生存着,有多久了?连他自己也不愿意去数吧?
    可是我是想离开的,我不愿永远被埋葬在地穴里。
    我哄着他说:“小风风,跟我一起走好吗?我带你去看漂亮的世界,外面有蓝天,有白云,还有漂漂的姑娘。”
    他使劲摇头。“我不去!外面的人都怕我,他们说我是妖怪,会用石头打我。”
    心好酸,这样可怜的孩子我怎么忍心撇下他?
    我说:“我们把你的尾巴藏起来,他们看不到你的尾巴就不会说你是妖怪了。好吗?”
    他犹豫了下,说:“可是。。。可是娘亲要我守护这里的。”
    我没话了。他把xxx话看得比圣旨还重要。。。哦,他不知道什么是圣旨,他只知道xxx话。
    切!xxx!
    只好继续呆在这里,因为我实在不忍心让这样可怜的孩子继续承受孤独。终于在有一天,我把这九层地宫都逛熟了,想上哪个地方闭着眼睛就能找到的时候,风契来找我,他纤瘦的小肩膀上扛着块几近两米的龟壳!他兴奋地对我说:“夕夕快来看!我能出去了!夕夕!”
    汗一个先!我忙去帮忙,想把那龟壳从他肩上托下来,结果费了半天劲却纹丝不动!打心底佩服了风契,亏他扛着这么重的东西还能行走。。。不,是行游如飞!
    风契自己把龟壳放下,指着上面的甲骨文道:“夕夕你看!这是我在书房找到的!上面写着女娲氏并不一定得一生待在祖穴里,只要有一人看守祖穴其余的人就可以到别处去!”
    “啊。怎么了?”这我早想到了,要不这里怎么就他一个呢?他的亲戚真不咋地,就把个孩子自己留在这,等哪天被我撞见的,准告他们虐待儿童!
    “我们一起生个孩子吧,夕夕!”
    “啊?”
    “只要有孩子在这里守着,我就可以跟你出去了!我跟你去看蓝天,看白云,看漂漂的姑娘!”风契两手紧紧抓着我,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小星星。
又想起那个生蛋的梦,我抓耳挠腮努力地想推托的说词,结果磨蹭了半天却只挤出一句话:“。。。你小鸡鸡在哪?”

    风契是单纯的宝宝,他眨着大眼睛问我:“小鸡鸡是什么?”
    我的脸上有点发烫,不好意思地说:“是生殖器官。”
    他又问我:“生殖器官是什么?”
    我咬起手指头,说:“是男女‘嗯嗯啊啊’时用的东西。”
    他又问:“什么是‘嗯嗯啊啊’?”
    我两手抱肩,把脑袋藏起来:小声嘟囔:“是生孩子之前必须要做的事。”
    他长长“哦——”了一声,示意明白了。然后把我的脑袋从自己怀里揪出来,硬塞进他怀里,还像模像样地拍拍我的后背,安抚道:“这个我懂的!因为女娲氏是专管生育的神,所以从小娘亲就教过我的。夕夕别害羞,我来教夕夕!”
    我汗~~~我以为自己是幼稚园里给小朋友灌输不良思想的坏阿姨,结果灌输完了才发现那个小朋友叫蜡笔小新。
   
    风契拉我进了一间空旷的石室,石室里密密麻麻刻了好多图。这种地方我很少进的,我平时更喜欢泡在地下温泉澡堂里睡觉,或者和风契在地宫里转乱,玩捉迷藏什么的。
    风契指着其中一幅图对我说,“夕夕你看,这就是我的祖先女娲娘娘和她的兄长伏羲神交合的图像。我们只要照着这样做就行了。”
    再汗一个,以后谁再跟我说乱伦不道德我他妈跟谁玩儿命!看看咱的老祖宗!一脸,不,是两脸的详和喜悦,就那么光明正大地缠在一起给人家画。。。
    “那个。。。小风风啊,他们,他们好像都没腿啊?”伏羲和女娲都是人首蛇身,那两条尾巴缠得跟DNA链似的!
    风契愣了一下,茫然地看看壁画,再看看自己,再看看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忘了夕夕是没有尾巴的了。”然后又拉我到另一幅画前,说:“看!这幅是没有尾巴的!”
    这幅当然没有尾巴,两个男女四腿相交,缠绵得超级舒服。我无奈地对风契道:“还有别的吗?”
    风契这时也看明白了,他狠狠瞪眼自己的蛇尾,再左转右转继续找。可我们转遍整间屋子,却仍没找到想要的。风契急得快哭出来,委屈道:“没有了!怎么办呀?我们不能生孩子了吗?”
    有心想说当然不能。可一看到风契的小可怜样儿,就什么风凉话都说不出口了。
    哄孩子一样地安慰他,我说:“算啦,以后你一定可以找到个跟你一样的小美女蛇的,你跟她生孩子就好啦。”
    “不!我就要跟夕夕生孩子!除了夕夕我谁也不要!”说着他猛地抱起我。尾巴一摆向他的卧房游去。
    我汗到不知如何是好。这孩子明明连发育期都没过,就性亢奋到想霸王硬上弓?拜托!一般用强的人是我好不好?我是采草贼!色娘!萧夕夕!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5:00:37

风契把我放到光滑的石头床上,亲了亲我的脸,刻意温柔地对我说:“夕夕别怕哦,我会很小心很小心的,从小娘亲就教过我天下生灵的交合方法,我一定可以找出一种适合我们的。”
    大哥!那是理论教育好不好?
    张了张嘴,我想跟他讲解一下理论与实践的差别,可他超积极地就用嘴给堵上。他的口水甜甜的,蜜一般的尝得我都不愿放开。
    先是双唇撕磨,麻酥酥的感觉跟触电一样,他从未经过这种欢乐,陶醉地轻轻哼出声来。再以舌一点点地套着圈送入,舌尖轻轻相触,触即收回,故意引诱他的追逐。他欲求不满,果然中计,可一入我口,便被我紧闭了唇夹紧,再以舌尖细细逗弄。。。
    他的身子软下来,我用力一翻身,成功占到上位。缓缓将唇分开,他还欲继续,却被我轻轻压住肩膀。
    “小风风乖,小夕夕会让你很舒服很舒服的。”
    他迷茫地点头,两只小手有些紧张地死死攒着我垂下的碎发。
    抓了他的小手细碎地吻,偶尔使坏轻咬两下,他紧眠着嘴,不满地哼哼,却也不躲开。我嘻嘻笑着把他的胳膊拉直,又去吻他的腋窝。
    他怕痒痒,见我凑过鼻子,叫着要躲。我当然不肯,硬按住他,用舌头舔个痛快。真是干净的孩子,光溜溜得一根体毛都没有!
    他笑得快喘不过气来,不停地求道:“夕夕不要,不要舔了,好痒。。。”
    我故意逗他,又去啃他柔软的腰肋和肚脐,“那这里呢?这里呢?”
    他软软地哀叫不依,两手死死捂了肚脐往床里缩去。
    我也不阻止,就看着他一撅一撅地蠕动着逃跑,待觉得差不多了,猛拽住他的尾巴再把他拖回来!
    他委屈得小脸通红,也两手抱了尾巴跟我挣抢,“不要!夕夕!不要这样欺负我!”
    我被逗得色心大起,也懒得跟他抢尾巴了,直扑到他身上,再次把他压倒。“不这样欺负?那还怎样欺负?是这样?这样?还是这样?”边说着边对他身上的敏感处上下其手。
    他胸前的红樱被撩拨得坚实,呼吸也越发粗重。他漂亮的尖尖的下巴上扬着,我趁机啃上他还青涩着的喉结。。。
    “啊。。。”
    他呻吟着,不自觉得用尾缠上我。。。
    为了保持平衡,我是岔着两腿趴在他身上的。理论上他要缠也只能择一而缠。可不知怎的,在他用细瘦的胳膊抱紧我时,我的两腿同时发紧!
    我奇怪地回头去看,却见他的蛇尾不知何时已自中间分开,上面的青鳞缓缓退却着,正像两股面条一般地缠在我两条腿上!
    大吃一惊,正想问他怎么回事,他却不迫不及待地又翻身与我互换了位置。他微有些抖的小手胡乱地解着我的衣服,白净的小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夕夕,我好想。。。给我,给我好不好?”
    我能说不好吗?强奸犯征询受害人意见时,多半都有威胁成份。要么先奸后杀,要么先杀后奸。
    什么东西抵了我的私处,硬硬得搁得我不舒服。我微挪动身子想推开他,可他先一步探入手去,扯下我的裤子!借这个当儿我也看清了那凶器,它干干净净地挺立在两只白白的大腿间,顶端还有个粉红鲜嫩的蘑菇头!
    他小心地抱住我的屁股,用粉红的蘑菇抵上。他说:“夕夕,我好喜欢你。我们这就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
    在一起我是不介意的了,可不要永远“这么”一起好吗?我想跟他解释说不想做两头蛇,可他理也未理我,卟哧一下就挺进来。
    做爱说起来多么美妙浪漫,实际上不过两个动作。进——出。懂的技巧的人晓得该分何种角度,拿捏急缓速度。不懂的人只知道重复活塞运动。
    风契是介与有技巧的和不懂技巧之间的人。他比单纯的不会技巧的人更糟。似乎被初次悸动冲昏了头了,他恨不能一股脑儿把曾经的理论知识全部实践上。
    “娘亲说,天地万物讲究九九归元。所以我会九次九次的来哦。夕夕!夕夕!你别急,我会先进九下,再出九下的。。。”
    头一次,面对美男我不是喷鼻血而是吐血。有心想踹他下去,可一想到他是风契就不忍心。他急切地,想让我舒服的样子看得我心疼。就算是对小朋友的照顾关怀吧,我只好装回老鸡,忍下N多不爽配合他,在他卖力的动作和罗里吧嗦的探问间,适时给与浪叫或呻吟。

    地穴里是没有天日的,也就没有时间概念,住的久了就什么都习惯了,也再不那么急切着出去,反而一点点贪恋起此间的单纯。
    单纯的空间,单纯的风契。他单纯的喜欢我,不存任何杂念的跟我在一起。我也一样。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操劳思考。单纯地宠着他,跟他做爱。。。
    其实人生也挺简单的,只要有足够的吃食,有个遮雨的房子,有个喜欢的人,天天守在一起,彼此取悦,就是幸福了。
    大概是沾了人气的关系吧,自从风契第一次跟我做过后,他就可以随便把尾巴变成腿了。不过他的腿软得跟面条一样,即使变出来,唯一的功用也只在我们上床时用来缠我。
    为了让自己不被虐奸得太痛苦,我成了性爱教师,每天口沫横飞得教导风契该如何应用他曾经学过的理论知识。只可惜他的理论学得太好,往往讲到一半就成了他教我。什么365个处女夜啦,一千零一种体位秘籍啦。。。这是我给取的名字,他讲的时候当然不可能有这些花哨噱头。我把这些东东全部记下来,用朱砂写在刃雾——就是美人师父给我的发带上。准备带回现代出本性爱大全,过过当作家的瘾。
    后背痒痒的,我泡在温温的水池里,用指甲抓啊抓的。
    风契见了很紧张,他抓下我的手,替我仔细察看,然后笑着说:“是羽衣长出来了,夕夕不要抓了。那是新生的羽根胀得很厉害,所以才痒呢。”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5:01:00

我打个冷颤,“羽衣?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用长的?衣服不都该穿吗?”
    他和起水替我冲着后背解痒,解释说:“羽衣就是翅膀啊。神族天生就有异能,可直升天界。可人要想去天界就得成仙或成佛,成佛是坐化为圣,人死之后脱去肉身超凡。只有原身成仙的才会有羽衣。羽衣一般是修练所得,可夕夕性子很急,不好修炼,所以我给夕夕吃了仙丹和玄石,就可以很容易地长出羽衣,夕夕也就可以很容易地成仙了。女娲娘娘也曾幻化过穿羽衣的样子,听娘亲说在人界就有她人首鸟身的画像呢。他们叫她玄女娘娘,还日日供奉香火。”
    原来以前说别人“鸟人”是说他是神仙的意思啊!靠!枉我二十多年来还以为是骂人话天天挂嘴边!
    可传说中牛郎能成功强奸织女是因为偷了织女的羽衣,这么说翅膀长成后还能灵活装卸?
    关于这点我问风契,可他却没听过牛郎织女的故事,非要我讲一遍。可我讲完后他又不懂什么叫强奸,我只得又费好大口沫给他解释。最后他听明白了,长长哦了一声说:
    “这个故事是骗人的!除非织女自己把翅膀毁掉,否则不可能脱下来!”
    我郁闷,又偷偷地把手伸到背后去抓。虽然成仙听起来很让人兴奋,可我想没人愿意天天张着两只翅膀逛街吧?若不巧真跟风契生个蛋出来,连我自己都会自嘲为母鸡妈妈!
   
    “夕夕,有声音!”风契突然顿住动作说。
    我正渐入佳境,他这一停让我超级不爽。没好气道:“管它呢。大概是老鼠吧?”
    “不会的。老鼠不会有那么大声响。。。啊!有什么要进来!我得去看看!”他毫不犹豫抽身退出,把我晾成鱼干!
    郁闷到脑门上N多个叉,狠狠骂句:“他奶奶的!”哪个混蛋敢坏老娘好事?拖进来和风契一起轮奸!
    胡乱套了衣服追上风契,他急匆匆直奔最上层。为了追上他我不得不使轻功,只可惜地穴通道的高度不够,一不小心飞高了还会撞到脑袋的说。
    再次进入那间石室,心情有种说不出的压抑。程情背弃我的一幕又闪在眼前,我不自觉拉住风契的手,借着他微凉的体温让自己放松些。
    曾经的黑暗中,他是我唯一的救赎,是窒息的绝望中唯一的感动。
    嘈杂声和石凿声不住地传来。深色的石门已有了裂痕,震动着几欲坍塌。
    风契急了,几下游到近前,半蹲身子以指嵌入石门与地面的接缝处,沉吸口气猛地将门抬起!
    并未有预想的刺眼光芒射入,数不清的人挤在门口,彻底将阳光阻隔!
    他们手里拿着开凿工具,脚下踩着残碎的石子。他们腰间都佩着兵刃,个个目露凶光!
    心觉不好,抢先一步窜到风契身前,张着双臂护住他,“你们想干什么?”
    那些人一见了我都十分吃惊,继而有人惊呼:“萧夕夕!”
    一股大力自人群中间窜入,蛮横地将众人震开。紧接着一道黑影闪电般扑来,霸道地将我抱住!
“你没死!你果然没死!”
    熟悉的体味钻入鼻孔,我却记了半天才不确定道:“朱君止?”
    霸道的唇堵上来,他粗鲁地在我口中肆虐。
    心里莫名起了一股厌恶,我狠狠地推他。他干嘛又要吻我?他有程情的不是吗?我被他心爱的宝贝关在黑暗里等死的时候他在哪?他跟言秋玉风流快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死活?
    “不准亲夕夕!”一声大叫之后是迅速扫向朱君止的尾巴。朱君止眉头一皱也不见有什么动作,仍然抱着我,身子却如被吸引一般向后滑去。不过他总算放开我的嘴,一双邪魅眼睛牢牢盯住风契。
    风契见朱君止抱着我退出他的尾巴的攻击范围外,气呼呼地也跟出来。本来他是双手擎着石门的,现下一出来,那石门就轰得砸下,力度之重连地面都微有些颤动!
    “夕夕是我的,你快放开夕夕!”风契说着摆动蛇尾游过来。他金色的大眼睛里盈满焦急,他张慌地追逐,想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
    “你的?”朱君止笑起来,邪魅的风流里暗藏杀机,“她是我诏告天下的妻子,我罗刹教的教主夫人。你一个小妖怪有什么资格霸占她?”
    “我不是妖怪!”
    “他不是妖怪。”
    用力挣开朱君止,在他的不信还有别的什么的眼神中,我走到风契身边。拉起他因为害怕而有些发抖的手。他长大了。个子高了些,声音也变粗了。可不管怎样,他总是那么在乎我,他的心里没有第二个人,我是他生命里唯一的精彩!
    我安抚地对他笑,故意调皮地跟他头顶头胡闹。逗得他也笑开了,再转过身对朱君止,对所有人说:“他不是妖怪,他是守护女娲陵墓的女娲后人。他也是我的丈夫。我的天,我的地,我的一切。不管是谁,如果有人妄想对他不利,我就会拼命。”
    空气一下子寂静下来。所有的人都惊讶地看着我们,也惊讶地去看朱君止。他们神色各异却唯独没有善意!他们到底想要什么?什么事可以引得连朱君止也一起出现?
    风契不习惯这种气氛,不安地凑到我耳边小声道:“夕夕,我怕他们用石头打我,我们回去好不好?”
    卟哧地笑开,我捏捏他精致的小鼻子,说:“好啊。我们继续回去做没做完的事,你刚刚做到一半跑了,我要罚你,打你的屁屁!”
    他委屈地嘟起小嘴,用没被我拉住的那只手捂住臀部。“这,这不怨我的,是他们要闯进去我才会。。。打轻一点好不好?”
    “这个。。。好吧!就一百下。”
    “呜。。。屁屁会肿的,九十下吧。”
    “不行!九十九下。”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5:01:22

“嗯。。。九十五下。”
    “九十六下。一口价!不打拉倒!”
    “好,好吧。夕夕你轻一点哦。”
    可爱的小傻瓜,他单纯到只怕我生气,却不知再倔下去就可以不用挨打。呵,话说回来,我又怎么真的舍得打他?
    笑嘻嘻逗着风契跟他想要回去,却听一记哄亮的声音道:
    “阿弥陀佛!与妖魔结合遁入魔道实在罪过,为求众生平安,就让贫僧来斩妖除魔吧。”掌风拍下,我一把推开风契,解开发带缠了过去!为防此种意外,我早暗自提了口气,要不就凭这掌风速度,我是万万避不开的。
    袭击我们的是好久不见的了尘和尚。没想才两年而已,他的光头又更亮了。要说以前是聚光灯,现在就是探照灯!
    探和尚一点也不怕我小小的反击,他轻松躲过刃雾,又一连几掌拍下。
    这下我吃不消了,连连后退着,连躲闪的余地都没有。
    有力从旁借入,揽了我的腰,把我拽出掌风波及范围。我定睛一看是风契的尾巴。
    他把我放到身后,怒视了尘,然后双手结印在胸前,默念出一连串莫名语音。倾刻间一股狂风直刮向过去,狠狠把了尘卷了个跟头!
    “活该!再叫你欺负夕夕!”捏着拳头,风契气愤地说。然后又冲我挺起胸脯,很自豪道:“夕夕别怕,小风风保护你!”
    我呆看着狼狈的了尘,很没形象地张大了嘴,闻听他说话,连忙一个劲地猛点头。“对!对!你保护我!你这么强不用来保护我就太对不起我了。”

    “妖怪!”
    “真的是妖怪!”
    围观的人纷纷喊起来。他们齐齐抽出兵刃,却只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哼,愚昧的人,既然不信有神,却为何相信有妖怪?
    正想站出来替风契辩白,却有人更大声道:   
    “不想死的都给我闭嘴!”
    话就得分谁说,如果是我这种无害的蚂蚁,即使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理,可如果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那就算吐口唾沫都是个钉子。
    仿佛如刀切过一般,那么嘈杂的声音竟齐齐收了,再没人敢吐半个字!朱君止邪魅的眼里充斥着血丝,他盯着我问:“你认真的?萧夕夕?你真要跟他走?与我恩断义绝?”
    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他的声音很轻,却比刀子更税利,直直刺入我的心底,刺得我心痛!
    见我未回话,他的语气缓和了些,唇角又上扬出笑,说:“就算以前是为夫不对了,为夫在此向你赔礼。”说着,他双手抱拳,向我一揖到地,“娘子别堵气了,跟为夫回去吧。为夫准备了很多有趣的稀罕玩意儿要送给娘子呢。”
他自降身份,在众人前跟我赔罪。他原谅我之前扫他面子,当着众人说风契是我丈夫,给他扣顶绿帽子。他吞气忍辱把台阶全都铺好,只等着我下去,重新回到他怀里。
    可我能吗?
    为了他我最好的朋友背弃我,那个本来想救我的人把我扔在黑暗里等死!程情已经在他身边了吧?我若回去了又该如何面对他?我是叫他一脚把他踹开还是死人一般的跟他共事一夫?朱君止的心思诡秘难测,天知道我和程情再起情敌冲突时他会帮谁?我怕了。我宁愿简单地活着,和单纯的风契永远躲在这地穴里,再也不愿面对善变的人性。
    摇摇头,我说:“算了。你就当萧夕夕死了吧。好好对喜欢你的人,不要管我了。”
    他的眼睛又红起来,敛了笑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不敢再看他,我斜眼看着别处,说:“萧夕夕死了,很早就死了。。。你别再叫我娘子,我不是她。”
    他半晌无语。之后大笑起来,在笑声中施展轻功退出人群。
    我不懂他笑什么,只觉得他的笑声比哭还难听。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我有那么一刻想追,却又忍住了。
    风契紧紧地拉着我的手,那么用力,是猜出我的心境了吗?也罢。朱君止有一千一万个情人,而他只有我一个。
    “阿弥陀佛!”探照灯了尘和尚不知何时又凑过来,他不怕再被风契用风吹跑吗?他对那些武林人高声喊道:“降妖伏魔为我修行习武人之己任,万不可因他小小怪术便怕了他们!此妖已修炼如此境地,再不斩除必将为祸人间!”
    那些人受他鼓惑,又都勇敢起来。他们杀气腾腾步步逼近,分明想致我和风契于死地!
    风契又使了法术,用风把那些人吹出好远,可他们很快又回来,又再一次地逼近。这是一次没有胜算的较量。风契心地仁慈,即使人家要杀我们,也不忍心伤人性命。可这种好心演化在那些人眼里却成了软弱无害的表现。他们越来越猖狂,其中好些高手都已冲到近前,举刀来砍!
    用轻功护着风契躲开,我大叫:“了尘!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身为修行之人难道不知道女娲氏是人首蛇身的吗?风契是女娲的后代当然也这个样子,他不是妖怪!”
    “哼!此地为玄女之墓,墓中自有玄女留下的宝物,这蛇妖盘踞此处为己有,吸取宝物精华才修炼得半身人形!我等今日正是要产妖除魔,将玄女娘娘留下的宝物取出,造福天下苍生!”
    好一个造福天下苍生!贪婪二字竟可以修饰得如此冠冕堂皇!
    “夕夕别跟他们说了。他们不是好人,不会信的。娘亲交代过,女娲娘娘长眠地下,不能被人打扰,一旦有人强攻墓穴,就要不惜一切把墓穴封起来。”
    “封起来?”我不明白他的话,石门还关着,墓不是封得好好的吗?
    他又另结手印念了咒语。只觉以我们为圆心一丈范围内的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再看那些冲上来的人都被无形的屏障阻挡住,如隔着真空玻璃一般滑稽地舞动着。
    “我要用一半的灵力把墓穴封印,再把一半的灵力给你,让你的羽衣快些长成。然后你就飞上天去,他们就欺负不到你了。”说着他游出结界,再结手印仰头视天念了咒语。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5:01:44

咒语刚一念完,天地间便狂风大作!飞沙走石遮天盖日。山体震动,树木崩塌,大片裂痕自脚下延出,丝丝冷森黑气窜出地底,如地狱将现一般!
    再看了尘和尚等人,个个被这等景象吓破了胆,有的还强自慎定努力站稳,有的却已逃之夭夭。
    风契亦在这天地异象中变了模样。他纤瘦的身子昂藏起来,两只细瘦的胳膊伸展开,如耶酥受难像一般的姿势的紧紧护住石门,他的尾也变得很长很长,他从左边伸延出去,很快又从山的另一边延回。仿佛整整绕了一圈!他艳红的长发纷飞着,淡金的眸子很哀伤,又很心疼地看着我说:
    “对不起,夕夕,会很疼的。你忍忍。”
    我敏感地察觉到什么,忙叫道:“不要!风契!我不想成仙,不想要什么羽衣,你快收好自己的灵力,好好保护自己!”
    他说:“我不需要那么多灵力了,我要永远守护这里,不能离开了。。。对不起,我不能跟你一起走,我们还没生孩子。”
    “会生孩子的!我会给你生孩子!你别做傻事!我跟你一起守护这里,我们把他们统统杀掉,他们不要我们活,我们也不要他们活!我们杀光他们!杀到谁都不敢来!”我想冲到风契身边去,可结界很牢,根本出不去!它保护着我,却也禁锢着我!
    “那不是跟妖怪一样了吗?”风契哀伤地不赞同着,“我怎么能杀女娲娘娘创造出来的人?他们是我的祖先最喜欢的生灵啊。夕夕你也不要,我马上就把灵力给你,你长出羽衣就飞上天界去。娘亲说那里很好,不会有人欺负你的。”
    “不要,风契!不要——!”
    嘶心裂肺的呼喊中,我身处的结界泛出金光,无法形容的剧痛席卷全身!我哭泣,我哀叫,我眼睁睁看着风契与陵墓一起沉入地底。。。
    天又晴了。
    新土与沙石有意识般的故意把那大坑填满。平整的仿佛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结界也消失了。我几乎爬着到之前风契站过的地方,拼命的挖,拼命的挖,可是下面只有土,只有土。
    有声音在身后喃喃地念:“羽衣,真的是羽衣。。。”
    我猛回头,正见了痴呆的了尘。还有零星几个看着我发呆的人。
    这才意识到背后已多了什么。我伸手去摸,是对翅膀。
    我忽然笑了。这是为什么?凭什么?区区一个墓穴,几样罕见的东西,就让他们发狂至此,泯灭天良!就因里面躺着具尸体,风契就以身结印,不惜殉葬地底!
    其实呢?拥有了又怎样?失去的又能如何?
    “你想要这羽衣是不是?”我问了尘。我的声音里带着笑,我的手抚过自己左边的翅膀,很暖的羽毛,很宽厚。
    他木木地不回话,只好像有些害怕似的往后退着。
    “可我一点都不想要。”我站起来,将翅膀扯得展开,“我把它给你好不好?你把我的风契还给我。”
    他连连摇头,嘴里嘟着什么,退得更快!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5:02:27

狠狠一把扯下,我把那血淋淋的东西砸向他,“把我的风契还给我!”
    染血的羽毛漫天散开,好像下了一场花色的雪。
    天界又如何?低头望下,仍是残破世间。倒不如轮回地狱,抬起头,还可以幻绘美好天堂。

    我笑着,又哭着,有什么人想靠近我,我却抓了他狠狠撕咬,我说:“我要杀了你们,你们全都该死,全都该死!”
    什么是地狱?这里就是。肮脏的算计,丑陋的贪婪,卑鄙的背叛,龌龊的欲望!风契那么纯真善良的生命都去了,他们这种恶心的人还有什么理由活着?
    又多了人来抓我,我疯狂地跟他们撕扯,“死吧!全都跟我一起死吧!我带你们一起下地狱,我们一起去找风契。。。哈哈。。。”
    眼前一黑我忽地失去知觉,陷入黑暗的一瞬我死死抓了什么,指甲深深刺入。我怕黑啊!风契不在了,再也不会有人在黑暗里抱我,跟我说:别哭,我陪你。我们永远在一起。。。
   
    “她怎样了?还不清醒吗?”
    “。。。还好睡着,小心别吵了她。”
    即使合着眼皮,依然感觉到光线里的阴影,在有什么接近我的头时,我猛睁开眼。
    “夕!”想碰触我的人轻叫,他褐色的头发柔顺的披散着,碧绿的眼睛正看着我。
    “别碰我!”打开他的手,我使劲朝床里缩去。被子很柔软,我使劲地揪着,生生把它撕破。
    他张了张嘴,却没说什么。绿色的眼睛有些哀伤地看着我,却很勉强地笑:“你醒了就好。”
    “走开!”我狠狠地瞪他,“我讨厌黑色,你走开!”他穿着黑色的衣服,周身都是,看得我好冷,好害怕!
    他垂了眼,略看了眼自己的衣服,然后站起来,走了。
    我一个人蜷在被子里,瑟瑟地抖着,身后什么东西搁得好痛,我揪扯了半天,才晓得是只翅膀。之前的记忆一幕幕闪过脑海,我这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射性地又去摸另一边。空空的。那里的伤处被敷了厚厚的药,包扎的很密实,绷带横过我胸前,打了个舒服的结。
    门又打开了,进来的是另一人。他的头发乱糟糟的,眼睛也有些肿。我记得这人一向是把BT笑挂脸上当招牌的,偶尔有正经表情已经很难得了,怎又会变成这样一幅邋遢相?
    他过来就抱我,我被他挤得后背伤处生疼,尖叫着踹他。可他也不躲,仍死死抱着,只是手微移了位置,小心地不再摁我的伤处。
    好容易等我打累了,他却又嘻嘻地笑:“娘子好大的力,踹的为夫好疼呢。”
    我吃惊地看他,他觉得疼为什么不放开我?可我也没问,看着看着又哭起来。我说:“我不是你娘子,你喜欢言秋玉,你有了程情就不要我了。你们全都不管我,把我扔在那么黑的地方等死。。。我死了,我已经死了!”
他不笑了,更紧地抱我,一个劲地亲我。嘴唇很用力,在我的脸上吸出一个一个响来。他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理那人的,我该早些找到你,我不该那天先走。。。好夕夕,好娘子,你不能死,你是我的娘子,你死了我怎么办?”
    “你怎么办?你有那么多情人,你怎么办?程情也好,言秋玉也好,都那么喜欢你。。。可我只有风契,风契也只有我。他那么喜欢我。在那样的黑暗的地方,只有他陪我。。。他还说要跟我生孩子。。。呵,他自己还是个孩子,却还要生孩子。。。我要去找他,我要给他生孩子。。。放开我!我要去找他!”
    “夕夕,娘子!”他被我突来的挣扎弄得手足无措,直冲门口叫道:“月秀!快叫玄公子,她又神智不清了!”
    门应声而开。黑色的人影在门口闪了下却没有进来,进来的是个白衣男子。男子穿着素白的长衫,纤尘不染。他周身散发着高贵又冷漠的气质。他绝美的面貌无法用任何世间词汇来形容!他似下凡的仙子,沾不得半点凡俗污浊!
    “美人师父!”我哭着扑上去,如八爪鱼一般紧紧地把他抱住。“你为什么才来看我?我好想你!你为什么把我扔到这个世界就不管我了?你不负责!你知不知道我在这里有多苦?有那么多人想抓我,想杀我!那么多人因为我死了,我看到他们的眼睛在血里恨恨地看我,他们总在梦里找我报仇,我好怕。。。我好容易找到的朋友背叛我,我好容易有了的爱人离开我!他死了!他被那么多人逼死!那么善良天真的孩子,他们忍心逼死他!”
    柔软的手指轻抚我的发,无声的安抚,比说什么都更让人舒心!
    哭着哭着我累了,却也死死地扒着美人师父不肯放手。睡着前我疑惑地问:“美人师父,你今天怎么不带面纱了?还突然良心发现肯让我抱?嗯。。。还染发了,连隐形眼镜也换了!可我还觉得以前的紫色顺眼些,银色的太冷了。。。你抖什么?美人师父。。。”
    “玄琥珀!”
    说那三个字的时候,美人师父美美的脸几乎都扭曲了。他咬牙切齿地挤出这个名字,恨恨的感觉似乎要把它嚼烂!
   
    原来玄琥珀才是我的美人师父。
    银发的是玄辰星,他是我美人师父的哥哥。听他说,美人师父天赋异禀,是百年少有的玄学奇材,武功也是当世少有的高。只可惜性情太傲,因比他晚生半个时辰而失了玄门继承权心有不甘,在六年前就离家出走了,走之前指天发誓要对玄门报复,所以才弄了我来。
    我的到来打破了这个时代的潜规则。程情为了救我才领我入井潜进风茔地穴,他离去后因为耐不住愧疚煎熬又将实情告诉朱君止。朱君止想来找我,却又跟镇守此地的玄门起了冲突,他一火就招告天下,说玄门有宝物,引来大批贪婪的武林人强闯凤凰山。玄门的人多半武功都不行,被人家打得落花流水想拦也拦不住。地穴通道的出口正在凤凰山上。那些人再想进去就遇到了风契,风契是镇守女娲陵墓的主神,当然不会让他们进,但他又不能杀先祖创造的人类,只得以身结印彻底封印墓穴,将墓穴沉入地底。
    女娲就是玄女,而玄门又名玄女门,正是信奉女娲的宗教派别。之前一直是女子为门主,到后来因封建制度男子身份高于女子,才渐渐转由男子继承,又改名玄门。他们坐落凤凰山,也正为了守卫玄女陵墓。陵墓一消失,等于玄门的信仰彻底崩塌,美人师父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5:02:48

看着玄辰星面无表情地把这些解释清楚,我笑了,“原来人生不过是颗棋子,一举一动都被算在别人眼里,掌握于别人指尖。”
    他轻轻摇头,“谁都不是棋子,只是世间有自己的规矩。有人精于算计利用而已。”
    我没话了。沉默好久说:“我累了,我不想再被利用操纵。我想回去。你能不能送我回去?”
    他说:“抱歉,如此神力,只有舍弟才能做到。”
    我火了,抓着他的肩膀猛摇:“凭什么?你们兄弟之间的事凭什么把我扯上?我只想安安份份地活着!你们凭什么打乱我的生活?”
    他身边伺侯的仆人见我动粗想来制止,却被他示意不要。反倒是朱君止和月秀过来拉我,劝我说这与他无关,不要对救命恩人无理。
    玄辰星被我扯着也不反抗,他怜悯地看着我,淡淡地说:“此为天意。”
    “天意?哈哈,什么是天意?”我狠狠推开他,“天意就是让我趟进这淌混水,害死那么多无辜的人?连自己的爱人也一起害死?操xxx,都是狗屁!”我再抓了他衣襟,“告诉我,怎么逆天?苍天负我,我负苍天!我要把风契弄活!”
    他吃了一惊:“莫要说此等不道之话!人死哪有复生的道理?”
    “我他妈还是千年之后的人呢,又哪有站在这的道理?别跟我装屁,你们不是专学玄学的吗?你弟弟都那么那么厉害,你也差不到哪去!快告诉我怎么让风契复活?不然我烧你房子杀你全家!”

    他怔了怔,苦笑道:“在下资智不及舍弟万分之一,且自幼只喜医道,对玄学只懂皮毛。纵使萧姑娘杀了在下,在下也毫无办法。”
    我气急,可又不知该怎么办!看他的样子似乎真的不会,可美人师父远在千里之外我又怎么找他?
    “他不帮你你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烧他房子,杀他全家好了。”戏谑的声音不知从何处虚渺地飘来,第一个字的时候还若即若离着很远,可到最后一字时那人竟已站在屋子里!而且门窗并未打开,谁也不知道他是从何处现身!
    朱君止和月秀惊得同时站起,却仍迟着一步,被人轻手抚过胸口点了穴道!他们木偶样的僵直身体的同时,眼睛睁的大大的,仿佛还在不信如此轻易被人制服!
    天籁的声音,与玄辰星相似的身形与仙子般的风流气质。他覆着半透明的面纱,看不清本来面目,可那种朦胧美感却远胜于任何绝美方华!他给人一种灵动飘逸的感觉,一双紫色眸子总是似笑非笑,他淡紫色的长发柔顺着倾泻及地,如奇异的紫色的丝缎。。。
    只可惜,他是闭嘴美人。一张嘴立刻就从仙人降到地痞。“啧啧啧,这两人武功真差。色娘徒弟的眼光也变差了。怎么为师的不肯屈身于你,你就找这么草包的丈夫吗?”
    被狠狠噎了一下,我想解释说那两人不是我老公,或者说那两个都是武功绝顶的高手,可仔细想想似乎都没什么实际用处。
美人师父既然喜欢开玩笑,我就陪他玩笑好了。
    “是呀。”我放开玄辰星,皮笑肉不笑地接道:“美人师父可是天上地下长相最美,武功最高,玄学最精的超级天才!管他什么人物在您面前都比草包还不如了。您要是肯委身于我,色娘徒弟也不至于饥不择食找他们。”大概是知道了前因后果,再见美人师父,心里却不似误以为玄辰星是他时那么激动,那么绝对信赖了。只是却也不恨他,只隐隐的多了丝恐惧言谈间多了提防。
    美人师父却是没注意到我的异样。他性子高傲,又喜欢自恋,被别人奉迎拍马最是开心不过。他白了眼被气得浑身发抖的两人,又瞟瞟阴着脸的玄辰星,故意笑嘻嘻地挨近我说:“那你肯不肯替为师做件事?以表对为师的一片痴心?”
    对于他的挨近,我本反射性地想避开,可一意识到又努力忍住了。他再如何有目的,也不会动手伤我。否则依他的能耐,我又哪有命活到今日?想到这,我笑嘻嘻地也凑近他,两人近得几乎鼻子碰鼻子。“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父有命徒弟自当遵从。只是不知道您老人家,不,是您大帅哥有什么吩咐?”词句虽说的恭敬,我的态度却暖昧无比。美人师父从来都没有认真地当过我的师父。就算有时他教我武功,也都像朋友之间开玩笑般的不正经。更别说平日里打打笑笑甚至说黄色段子。
    他似娇似嗔地轻指点我的鼻子,“你要为师的从你倒也不难。只要你把这些讨厌的人统统都除了,为师自然在床上等你。”
    我差点咬到自己舌头,玄辰星更是怒叫美人师父的名字:“玄琥珀!”
    美人师父也不理他,又蛊惑我道:“这个主意如何?你刚还说我种种好处,说什么人与我相比都成了草包呢。”
    “呃。。。”
    “玄琥珀!你恨我只杀我便是,何苦再去拖累旁人?玄门门主也是当年你我求神,以神签定的命数,我本不想坐,若不是当初你气盛私自走了,这门主位子早就是你的!”玄辰星激动得脸都红了,他紧紧捏了拳头,我猜要不是他自知打不过这个兄弟,早就过来拼命了。
    美人师父咯咯地笑,他笑得开心极了,简直可以用花枝乱颤来形容!忽然他又不笑了,紫色的眸子溢出冰冷的寒气,冷道:“那我现在要,你舍得给吗?”
    “只要你别再累及无辜,别说要个玄门,即使我的命也可以!”
    “你不后悔?”
    “绝不后悔!”
    眼瞅两人达成协议,皆大欢喜,我找了个空隙凑上一句:“美人师父,您的目的达成,固然是您神力无边,神机妙算的结果。可我这作徒弟的多少也出了点力,还请师父念在徒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帮徒弟个小忙行吗?”
    他抛我个媚眼,笑道:“叫你色娘可真不白叫,这里站着的哪个不是美人?你却还想着别人,难道那女娲氏的小东西真的美到我们加在一起都比不上?”
    我继续拍马屁说:“美人师父真是神仙,连徒弟肚子想什么都知道。但风契只是个小孩子,虽然小有姿色,却是连美人师父万分之一都及不上的。徒弟想他,也只觉得他可爱,心疼而已。徒弟的命也是他救的,就算是还他救命之恩,还请美人师父大发慈悲。”我不敢说我对风契的感情有多深,美人师父喜欢捉弄人,天知道他会不会故意刁难。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5:03:09

“这样啊。。。那你把玄辰星杀掉好了。”老神在在的,他等着我的反应。
    倒抽一口气,不自觉地心里厌恶起来,定定神,我勉强笑道:“美人师父干嘛非得这样?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哥哥不都把位子让给你了吗?干嘛非得要人家性命?”
    他说:“你个小丫头懂什么?世间万物有失才有得。你要救一命必得陪一命。就好像我把你从千年之后拉来,你在这里每呆一年,就得陪上我一年的修为。我叫你杀我兄长也是为你着想。这里面的人,只有我兄长与你不甚亲近,你杀起来也没多少心痛。。。再旁的人杀了也没用,总得跟你有点关系才行。”说着,他意味深长地向朱君止和月秀瞟去一眼。那两人因被点了穴道还直挺挺地站着。只是都面色惨白,汗湿了衣衫。一看就知道正在辛苦运功,想用内力冲开穴道。
    心一下凉了大半,我想了想,心里做出计较,然后认真地问他:“那我自己行吗?”
    美人师父愣了下,没有回话。玄辰星却急道:“万万不可!”他甚至上前两步,想要拉我。“生死命注由天!神氏后代本就不能与人交合,那孩子也是因犯此大忌才糟天劫。萧姑娘万不可做傻事!”
    我不理玄辰星,自用轻功扑向美人师父。他反射性地也以轻功躲开。这是三年里我们俩之间最常作的事。我抓他躲,已成条件反射!
    如今的我轻功已大有长劲,再加上身后多了只翅膀,身形移动更是迅捷。只可惜这翅膀是单边的,张开时一不小心就会翻肚皮。
    美人师父没料我进步得如此厉害,再加上屋内空间小,他为了躲我,不得已只好闪动身形,掀开窗子飘了出去!
    这正中我下怀,赶紧随其后追上,却因动作慢了半拍正被放下的窗子砸上。幸好这个时代的窗子都是纸窗,砸得再重也伤不到哪去,只在窗户上留下个人形的洞而已。
    原来美人师父来时也不是凭空冒出的。只是他身形速度太快,进来后又将窗子关牢,才没让我们注意到。

    追至美人师父到了没有人的后院花厅,他身形一闪没了踪影。我正纳闷地四下张望着呢,忽觉身后翅膀一阵剧痛!
    “混帐徒弟!好好的宝贝给你糟蹋成这样,简直丢尽我们玄门的脸!”
    “哎呀呀!疼疼疼疼!!美人师父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大不了我回现代找个外科大夫,给切了还不成吗?”翅膀被撕扯的剧痛,我不得已只好尽量踮起脚尖,以免得被扯下来。
    “找什么大夫?你那么有本事自己扯掉一个,为师的就帮你代劳另一个好了。”他说着越发使力,直把我疼得哭爹喊妈。
    “妈呀!救命呀!疼死啦!美人师父求求你疼疼徒弟好不好?天地明鉴我那时是突发性精神分裂才会自残的!就算你要拔,好歹也给我吃点麻药吧?这么生往下拽会死人呀!”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我故意往他身上蹭。
    他果然厌恶地放开我,还将指上沾着的绒毛仔仔细细地弹干净。
    “记着,我教你两句收骨咒,平时把那难看的东西收起来。少给我丢人现眼!”
    揉着脊背与翅膀的交接处,我吸着鼻涕再躲他远点,委屈道:“不如您教我个脱骨咒,彻底把这东西丢。。。”
他美目一瞪,吓得我忙把剩下的话吞回肚里。
    “天底下多少人为这羽衣争得连命都没了,我玄门传承至今,除了祖师也未有成仙者!你如此大好机缘却不珍惜,把羽衣糟浸到这个份上!我,我怎会收你这种白痴的徒弟?”
    我再吸鼻涕,再躲他远点。小声争辩道:“我才不白痴。要羽衣成神仙有什么意思?泡不得帅哥,把不得马子。而且成仙之后再成什么?连点人生目标都没有,还不如当个凡人呢。”
    他举手要打我,可不知怎得又缓缓放下了。他叹气道:“也罢。你命中桃花太旺,刻了五行灵气,修不成正果也在情理之中。我本还寻思着招你来帮我做事,多少给你点好处,现在看来只好作罢。”
    “别介!您帮我把风契弄活,就是给我天大的好处了!拜托!美人师父,看在当年我拜师还给您磕过头的份上,帮帮您的色娘徒弟吧。”我说着两手握拳靠在一起在胸前直摆,如小狗作揖状。我特意把他逼出屋子,就是想单独跟他讨论这件事。不然他老哥唧唧歪歪地在一旁要烦死个人!
    “早与你说过有失才有得。要起死回生不难,却得有旁人阳寿允抵。你真愿意把自己的寿数给别人?你可知他生就得你死,连半天鸳鸯都做不得!”美人师父的眼里再没了笑,严肃道。
    “我知道!”我说,“就算我死也得让他活。他是最最无辜最最可怜的孩子了。要不是因为我,他还能无忧无虑地继续活着。反正我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死掉也没什么。”说到这里鼻子有点酸。本来就是的不是吗?我死了,就不用再为这难看的独翅伤脑筋,风契就可以继续活着。朱君止仍和程情双宿双飞。美人师父也不用再白废修为。大家都会美满的。
    “你。。。”美人师父先有些动怒,后又冷笑道:“你刚还说做神仙无欲无求不好,现在却要寻死。要知死了比做神仙还不如,地府的阴森可怖,你不怕吗?”
    我说:“怕的。可我更怕风契活不过来。我的人生已经够多姿多彩了,该经历的都经历了,不该经历也都经历了。可他还白纸一张,他一直孤独地黑暗的地穴里生活着,连星星月亮都没见过。我想把剩下的时间给他,让他也看看这个世界的美妙。”
    美人师父又说:“那你不想回自己的世界了?你不牵挂那里的亲友?”
    我的心沉了沉,苦笑道:“月还有阴晴圆缺,人生又哪有绝对美满的?美人师父你别再说了,我现在只想把风契救活。旁的。。。还要不要想太清楚的好。”
    他又叹口气:“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不勉强。本以为你是性情中人,做事随喜兴,没心没肺能过得潇洒,没想到底害了你。。。”美人师父还想说什么呢,却被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我们一起望去,原来是月秀。他因我的忌讳新换的暗蓝色衣服上还浸着汗渍,想是刚以内力冲破穴道吧。可他的轻功也是不错的,干嘛走路还要发那么大声响?是力虚不支还是根本故意的?
    他不知什么意思地看我一眼,却不理我。直冲美人师父一拱手,“抱歉打扰,不知玄二公子可有空闲,在下想借一步说话。”
    美人师父有些奇怪地看看他,又看看我。我也很奇怪,只好给他个爱莫能助的眼神。月秀不是话多的人,对陌生人尤不喜欢搭腔,他今天特意找美人师父。。。不会他看上我美人师父了吧?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5:03:30

美人师父似忽然想明白什么似的嫣然一笑,语调也轻快起来:“好啊。我在玄门还有处独院。虽长久不曾居住,但兄弟一场,想来哥哥也不会分给别人。你我不如去那里闲聊,图个清静没人打扰。”
    月秀当然同意。可我却不知为什么心里难受的慌。我扯住美人师父的袖子,一个劲儿地摇晃:“那我的事呢?美人师父。你把我的事做完再跟月秀聊天好不好?”
    美人师父轻轻打我一下,把我的手从他袖子上拂开,嗔道:“你的事不急在一时,为师的见月公子投缘的很,要跟他说说正经事,你别瞎掺和。”
    “啊?”投缘?难道我刚才胡思乱想还猜中了?“美,美人师父。。。”我结结巴巴地再想拉他,可却被他有意避开。眼见两人一前一后走没了影,我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那两人前脚走我后脚就跟上了。美人师父和月秀都是武功高手,我怕他们听出来,不敢跟得太近,以至于在东拐西拐N多个弯后把人跟丢了。
    靠TNND!盖房子住人固然是好的,但他盖这么多把人转晕就是他的不对了!
    拍拍翅膀,我有心想飞上房顶看个仔细,可这独翅真是太不容易掌握平衡,还没扑扇两下就肚皮上翻跌下来。
    我恨恨地从地上爬起,再狠跺两脚想以轻功飞上。正在这时却从脚下冒出个声音,哎呀呀叫得凄惨差点没把我魂给吓掉!
    “救命呀!哎呀,压死我老头儿啦。。。”
    我下子蹦起多高,“鬼呀!”
    “鬼什么鬼?死丫头你眼睛睁大一点,我可是堂堂的神族!”
    “啊?”
    终于在我的超级视力,再加以鼻子顶地的仔细搜索后,我在刚才落下的地方看到只蚯蚓。不过这只蚯蚓略有与众点不同,他的上半身是个人形的老头儿样,下半身才是蚯蚓尾巴。
    “嘿,这东西稀罕呵,把你装玻璃瓶里当宝宝养,拿到人前炫耀准能赚一兜子眼球!”说着,我兴奋地用两根手指小心地捏着他的尾巴把他钳起来,抬至眼前细细观赏。别看人家袖珍,那头发那眉毛可根根精致,那雪白的胡子像白棉花糖似的,又密又蓬松,小身子骨有点瘦,可却挺着可笑的小西瓜肚,还穿着酱红色的小衣服。样子可爱的像个黄种人版的圣诞老人!
    老头儿不干了,他挥舞着干瘦的小拳头一个劲儿对我示威:“快放我下来!都告诉你了我是神!你对我如此无礼,我要降报应给你的!”
    切,不屑地一记指响弹晕他。小小蚯蚓都能做神,怪不得蝙蝠也能当侠客!小心地把晕过去的蚯蚓藏进袖子里,我又以轻功飘上屋顶观察地形。
    原来这院子的格局是按五行八卦设计的,不但道路曲折,还有N多类似机关的东西。以前在寒潭碧跟美人师父住时我也见过一些,所以多少能分清。不过。。。美人师父和月秀找这么隐蔽的地方聊天,难道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一想到这,心里又不痛快了。忽听得不远处一间房内传出咔得一声巨响!我忙提气飞过去,正撞上美人师父推门出来。我在房上,他在房下,他抬头看看我,有意用眼角瞟瞟里面,笑道:“乖徒儿,你的事,为师的帮你办了。记得要谢为师哦。”
    我的事?一种不好的预感漫上心头,我顾不上说什么忙窜入屋内!
    昏暗的房间里摆设很简单。一张红木八仙桌,两张无靠背的凳子,还有座半开的屏风。屏风后面是床,床上全是血!
    “不。。。”我张慌地跑过去,正看到月秀死尸样得瘫在那里!他面色已呈灰白色,口里还蜿蜒着血丝!
    “不!不要!月秀,月秀你醒醒,你醒醒!”我死死搂住他哭喊着,“你怎么能这么做?你好傻!”我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他知道我决定救风契是劝不住的,就用自己替我。他要与美人师父单独说话也是不想我知道。。。他从来不说,我就从没认真想过,原来,原来他对我。。。
    “你不能死的,好秀秀。求求你醒过来。我不能没有你。我喜欢你,我爱你,只要你醒过来,我一辈子都跟你在一起!”边狂乱地叫着,我边吻上他的唇。
    他的唇冰冷着,上面还有血丝。我仔仔细细全舔干净,再用舌翘开他的牙关往里送气。我不知道他伤在哪,但愿最基本的人工呼吸好用。
    也许是错觉吧,我觉得他动了动,但眼睛依然没睁开,依然也没有呼吸。
    “求求你,秀秀。不要扔下我。我发誓以后会对你很好很好,我再也不凶你,再也不欺负你了好不好?我。。。”
    “他本来也没死啊。”哪里来的声音又吓我一大跳。我东看西看没看到人忽然意识到什么,忙死死护住月秀哭道:
    “不准你们带走他!他是我的,不准你们抓他!”
    “什么你们?死丫头你看清楚了,我不是地府的勾魂无常,我是神!”
    “神?什么神?”我又东找西找,最后发觉声音是从袖子里发出的,忙抬起胳膊,把那只蚯蚓拉出来。“你是蚯蚓神?”
    他气得又挥着小拳头,“我不是蚯蚓!我是神!我是女娲氏的后代!地地道道的神族!”
    “啊?”女娲氏?他是风契的同类?我张了半天嘴只道问:“贵姓啊你?”
    “我们全族都姓风!我叫风髭!是女娲氏第一百八十三代长老!”
    再揪着他的尾巴放眼前仔仔细细打量,“那你认识风契吗?”
    “那是我的乖孙!他是风茔地穴的守护神,我算出他今年有个桃花劫,特意来帮他的!你快放开我,我乖孙的法力无边,你要敢伤我我就叫他惩罚你!”
    靠!“你是长老还叫孙子帮你?死去吧!”再次把他弹晕装进袖子里,我继续抱着月秀哭。
    嘭。。。嘭。。。嘭。。。
    抬头看看月秀,他仍一脸死灰色。再俯耳到他胸口,又是有节律的心跳声。
    随意那强有力,又很平稳的心跳声,我原本的悲伤情绪在一分钟内转为愤怒,我在他软肋处发狠地拧,咬牙切齿地说:“月——秀。。。”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5:04:00

他眉头一皱,又从口里吐出点血沫。
    妈的还装?
    我又扒开他的衣服,坏心眼地以指轻拨他胸前的红樱。
    他的身子轻颤起来,睫毛微动,却仍不睁眼。
    “好!有种!姑奶奶今天把SM手段给你玩齐全了,有本事你就装到死!”用力一口咬上,把小小珠球含在齿间轻磨。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唇边也溢出细碎呻吟。
    我一手把玩他另一侧乳头,另只手探入他里裤,摸了那已经坚挺的东西,沾着聆口的汁液摩擦他欲望的顶端。男子的这个位置通常出奇的敏感,在被强烈摩擦下甚至会被刺激到失禁。我就不信他能忍多久!
    果然没几下他就受不住了,喉结上下抽动着,双腿也在发抖。
    我也不停手,舌头蹭过他的锁骨舔到他耳根,有意无意地往他耳朵里吹气。“这样舒服吗?秀秀。看你的样子好像还觉得不够,不如我去找朱君止借点东西,玩玩别的花样?你喜欢什么?鞭子?蜡烛?针刺?还是。。。被插这里?”玩弄他分身的手一下子滑到他股间,粗暴得将整根手指插入。
    他难受得反弓了身子,微张着嘴,哼出难耐的痛楚。
    我稍停了一会儿,待他稍稍适应又加了根手指进去。他那里紧得要命,箍得我都觉得有点疼了!
    又吻上他的唇,我挑逗着他的舌头,断断续续道:“乖。。。秀秀放松些,对。。。这样才不会疼。。。给夕夕吧,夕夕爱你,要仔细尝你。”
    他闻言真的放松下来,只是鼻尖上冒出汗珠,长长的睫毛也蒙了层水气。
    我又继续在他里面捣鼓,仔细找出某一点,用指甲轻刮着。
    他这回死死咬了唇,宁可喘息到鼻孔大张也不愿出一点声示弱。真是倔强的家伙,他难道不知道自己越是这样,越让人有征服欲吗?
    他的分身本因后庭的刺激有些萎靡,现在下又昂仰起来。我为看得清楚撤底剥光他的衣裤,却不轻意瞥见他左臂上裹着厚厚的药棉。“这是怎么弄的?”我好奇道。他武功这么好,有谁能伤他?
    他还不说话,我有些气了,私自把那药棉解开,只见那伤处是个半圆的洞,虽已愈合不少,却还依稀看得出是抓伤的痕迹。想起那天昏迷前的疯狂举动,心里不禁又是后悔又是心疼。
    “傻瓜秀秀,当时一定很疼吧?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你把什么都放在心底,人家又怎么会知道?”
    两道水痕自他眼角流下,我慌忙去擦,“秀秀别哭。我不会欺负你了。我以后都对你好好的,再也不会弄伤你。”
    绿眸终于睁开了,他却没有看我,自抬手胡乱抹把脸道:“我没事。”
    “。。。”我当然知道他没事!要不能玩他吗?
    “我。。。玄二公子出手时给我用了药,我没受多少内伤,只是动不了。”
“。。。”这家伙的身材真不错,皮肤是漂亮的小麦色,肌肉一块一块的纠结结实又不扎眼,真想把他绑起来赏顿鞭子。听这种类型的MAN在身下哀求,可比玩朱君止那样的奶油小受要爽的多!
    “我,我先走了。。。对不起。。。”
    “月秀。”
    “嗯?”
    “你曾经问过我什么叫SM吧?”
    “呃?夕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个?”
    “我们来玩吧。”

    以前从没注意过,月秀实在是很可爱的人。他光溜溜地被我压在身下,无措的表情那么让人着迷。他羞红了脸说这样不好,分身却很不给面子地一个劲儿地流口水。
    我以指沾了他聆口的汁液在他分身上打转,调笑道:“你真不老实。都馋成这样了还说不好。”
    他的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看都不敢看我,也不敢看自己的下身,侧着头小声道:“这里是玄二公子的住处。。。还是白天。。。这样。。。这样实在不合适。。。”
    吻上他,巧妙地用舌勾挑着,顺便捏了他的鼻,不让他呼吸。他开始还能接受,时间一长就受不住地想要结束。我怎么可能让他得逞?以手扳住他的下巴,不让他再乱动。
    他傻乎乎得也不反抗,手指抓着床单,紧闭双眼努力地承受。
    我一边吻着,一边屈膝插入他两腿之间,顶了他最渴求的地方,忽轻忽重地按压着。他不时哼出一两声呻吟,全都被我吞下。
    他握着床单的指关节开始泛白,呻吟的声音也越来越重。忽然他大力地扯碎床单,一股灼热同时喷洒出来。。。
    漫不经心地擦着腿间乳白色的东西,我好笑地欣赏他狼狈的模样。他面上有些痛苦地蜷缩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汗,发丝散乱,两腿间还有沾着白液的很精神的棒棒。
    他恢复的差不多了,终于抬眼看我,却在看了我之后,又别开视线。他不自在地并拢腿,想挡住那个地方,诺道:“对不起,我。。。弄脏你。。。”
    我说:“没关系呀,我也弄疼你了。”
    他不自觉地抚住胸口,大概是回想起窒息的感觉很难受吧。可他却低着头对我说:“不疼。”
    撒谎的孩子。我心想。
    “真的吗?那太好了。我们走吧,我正想去问问美人师父倒底是怎么回事呢。”说着我理好衣服跳下床。
    他没动。待我什么都整理好了才说:“你先去吧。。。我收拾一下。”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5:04:22

“那我走喽。”轻快地走出屋子,我却又在半途折回来。提轻功上了房顶,我悄悄移开瓦片看屋里的情况。
    月秀还是没动。他趴卧在床上,把脸埋在胳膊里。
    他在想什么?为什么不动?身体难受吗?听他心脉跳动正常应该没受什么伤,可他吐血却是真的,不会我任性得把他玩坏了吧?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不早一点。。。为什么不杀了我。。。”
    他在说什么?什么早一点?
    “。。。不能,我不能。。。对不起。。。夕。。。”
    天生的急燥性子使我听不下去了,我又飞下屋顶,窜到他面前。他惊愕地看着我,忘了擦脸上的泪痕。
    “你刚才说的我都听到了,你说什么对不起?什么不能?”
    他又别过眼去,“没什么。”
    “别骗我!”我上前一步又压上他,强迫他正视我。“告诉我,秀秀。我爱你,我想跟你在一起,不准对我隐瞒!”
    他的眼圈又红起来,却强自克制着,“我。。。对不起,我不能跟你在一起。”
    “为什么?”
    “。。。我已经成亲了。”
    他的话让我的大脑有一瞬间空白。我张了张嘴,说:“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我已经成亲了。。。半年前办的大礼。。。那时我以为你死了。。。”
    “。。。你跟我走!我不准你回去!”
    “可她怀了孩子。。。对不起,我不能丢下她。。。我不能。。。让那个孩子跟我一样。。。”
    风往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月秀,祝你幸福。”
   
    无论是谁都会范错,神也好,人也好。神错在创造了人,人错在遗忘了自己是被创造的。

   朱君止下山了。桐魁来找他,说教里有些不太平。他说这话时我正巧跑来找朱君止,想叫他陪我去京城一趟。桐魁见我先是一愣,然后神情不自然道:“给夫人请安。”
    朱君止也看出他的窘状。笑着叫他先退下。
    他先很斯文地踱方步到我跟前,然后猛地把我抱起,使轻功飞到院子里,狠狠转了N多个圈,直圈得我头晕眼花,尖声大叫着要掐死他。
    “娘子,我的好娘子。你终于来找我了。为夫可想死你!”
我狠命捶他,“我看你是想要我死!”
    他又狠命亲我,把舌头伸到我嘴里狠命地绞,在被我咬了N多下才放过我道:“要死我们也死一块儿,我已经叫人订做两人一起睡的馆材了,死了我们就一起躺在里面,做对鬼夫妻。”
    我恨不得拿锤子敲他脑袋,“死BT你长的猪脑子啊?人都想怎么活,就你想怎么死!”
    他笑得更BT说:“旁人想活是旁人的事。反正我要跟娘子在一起,娘子生我就生,娘子死我就死。而且啊,那馆材只能装两个人。管他月秀小妖怪的,一个都进不去!”
    听他前半句话时,我扁了嘴,鼻子酸得就要哭出来,可听到后半句时又想笑,笑着笑着又笑出眼泪。
    我窝在他怀里,把鼻涕往他的衣服上蹭。“朱君止你叫我怎么办?我现在只有你了,可你和。。。我不知道该不该信你?”
    他半点也没犹豫,直道:“娘子当然该信我!为夫本也和那个人没什么的。要不是因为追查娘子的下落,为夫还根本碰不到他。说来可有趣的紧,那人是借尸还魂的。娘子该知道我有个叫言秋玉的老相好吧?他那副身子就是言秋玉的。当时我一见他还以为见鬼了,立马吓得人事不省,然后就被那人占了便宜,作了点对不起娘子的事儿。不过为夫早已把他赶得远远的了,娘子再要觉得不喜,杀了他也行啊。”
    是吗?真的如此轻松?朱君止呵,朱君止。那人要真像你说的一点都不值得在乎,依你的性子可还会留着活口?
    “听桐魁说你教中有事?”
    “呵呵,娘子听到了?”
    “你什么时候去看看?”
    “娘子什么时候准备好了,咱们就什么时候下山。”
    “我想去京城。”
    “这么好兴致?娘子该不会想那个王爷了吧?他虽然也是一脸风流像,可比为夫却差得远了。而且为夫的床上功夫也比他强出百倍,娘子千万莫要贪图新鲜,为了他不要为夫了。”
    “就说你脑子跟正常人不一样!我去京里是办正事,才不像你说的那样!”
    “好好好,为夫嘴拙,惹娘子生气,娘子大人大谅,莫与为夫一般见识。。。不过娘子去京里做什么?待为夫理完教中琐事,陪你同去可好?”
    “我要去皇宫找女娲石。听风契的爷爷说上古有十大神器,分有不同异能。其中的女娲石是女娲为了救自己病故的爱女,将自己万年修为贯注于一颗昔日补天所余的五彩玉石上造成的,可以不用折任何人的阳寿起死回生。我已请美人师父帮我算出女娲石现在当朝的皇宫里,我想快点去找来,救回风契。”
    朱君止听罢皱起眉毛,沉吟半天道:“好吧。娘子既然对那小妖情深意重,为夫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你不肯与为夫同行,却必得带上一人。”
    “谁?”
    “月秀。”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5:04:43

“。。。为什么?”
    “他是基辅罗斯国伊戈尔·斯维雅托斯拉维奇大公的私生子,你若想进宫还得要他帮忙。”
    “什什什嘛?”我听得满脑袋问号。朱君止在说绕口令?
    朱君止见我这种反应呵呵笑起来,“我刚听说时也是这般不懂。那是个小国。娘子也看得出月秀的样子不似中土人吧?他的生父是那个国家的大公,也就是王。他是他父亲在中原玩乐时留下的。当年在福州他听师命弃你回山正是因他生父派人来寻。他爹见儿子一表人材,武功又好,就给了王子的名衔,叫伊戈尔。。。什么的为夫也记不清了。总之特别喜欢他,还向皇上求了个公主给他。公主要回娘家省亲再是正常不过,娘子想要宫里的什么,只管叫他问他娘子去要。实在容易的很。”
    (注:基辅罗斯国是12世纪俄罗斯的称谓。当时是非中央集权国家,国主尊为大公。十五世纪下半叶改称沙皇。)

    虽然朱君止那么说,可我不想找月秀。于他是一种心痛,是一种遗憾。相信他现在也不愿见我吧。他可能心里仍念着我,却不能抹杀他已为人夫,已为人父的事实!
    送走朱君止,我去找美人师父。他正在自己房里捧着风契的蚯蚓爷爷斗嘴,一老一少,一大一小吵得热火朝天。其实也不算是吵吧,他们只是在讨论些法术道家方面的问题,挺激烈的,我听不太懂,只好以为他们在斗嘴。
    轻咳一声,成功让两人意识到我的存在,我说:“我要下山。”
    蚯蚓爷爷看看我,没什么反应,美人师父却皱眉道:“现在吗?”
    我说:“嗯。立刻就走。”
    他问:“怎么这么急?你自己去?”
    我忽略他前一个问题,只简单回答:“嗯。”
    他沉吟片刻:“不是刚巧有人陪你吗?何必要独自冒险?”他说这话时,月秀刚好进来。他看见我,尴尬地微侧了头,把视线避开。
    我也有意不去看他,自对美人师父道:“我都准备好了,这就动身了。你们自己保重。”离开时经过月秀,我顿了顿,脑里思索片刻,努力对他笑道:“你也是,还不赶快回家看看。老婆都大肚子了还到处乱跑。女人怀孕时是最需要关怀的你知不知道?”我有意与他缓和尴尬。我想做不成情人至少还能做朋友,闹得太僵也对不起我们曾经的情份。
    他却仍不理我。搞得我挺没趣的。悻悻地一个人跨出门槛,悻悻地一个人走。

    天水县离京城不远,我不愿坐马车,就牵走玄门一匹马。美人师父教的收骨咒还挺好用的,念完后翅膀就缩到身体里去了,只是感觉很难受,涨涨的好像憋了个屁。
    一路上行的很急,半个月的路程我只用了十天就到了。其实大可以不必的。毕竟女娲石不是活物,又不会自己跑了。可我就是想找点事做。经历了这么多,心再不能像开始那般纯净乐观。由于投入过感情,也不能再平常地看待与朱君止他们的关系。
或许是累了吧?我现在想有份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感情。不需要旁人分担,不需要与谁相争与嫉羡。而这,除了风契,谁都不能给。
    可。。。风契就真的能吗?
    他之所以那么依赖我,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同伴。他以为我们都是孤独的。可现在他有了。他的爷爷回来找他。他知道后还会像曾经那般视我为唯一吗?呵,或许我真是多余的吧?不该来这个世界,不该搅乱别人的生活。
    皇宫的戒备是很森严的。别说进去了,那把门的侍卫都密密层层地站了好几圈。我见此状况,便找了个客栈住,打算夜里再行动。
    夜至三更,我换了特意备好的夜行衣,又带了把防身的小刀,向皇宫潜去。
    宫殿的围墙虽然高耸,却难不倒我这长了翅膀的人。先以轻功飞上一定高度,再找好角度狠拍下独翅,就翻着肚皮很轻松地跃过了。下落的时候不可避免要摔个屁股蹲,可我有轻功提着,也就摔得轻了许多。
    这里似乎是不怎么重要的地方,没有夜巡的侍卫不说,好容易见个站岗的还在打瞌睡。我收了翅膀,往手心里吐两口唾沫,悄悄向他摸去。。。
    我想用刀比着那个侍卫的脖子逼他说出女娲石在哪,可还没等动手,就有一万个人不知从哪冒出来喊抓刺客!我吓得转身想跑,可那个本来都睡得很沉的侍卫却不知怎的突然醒了,还精神百倍得狠扑过来,把我重重压在地上,力道大得几乎拧断我的胳膊!
    然后我就一点悬念都没有的被抓了。
    因为罪名是行刺天子,所以我也被优待得获天子亲审。
    没绑我,他们也知道我跑不了。但也没坐。两个侍卫压着我,强迫我跪着,还不许抬头。我被压得脖子酸痛,没好气地嗷嗷着:“放开我!我的脖子快断了!你们压死我就没人给皇上审了!”
    有侍卫说我对圣上无礼,要掌嘴。可有人阻止道:“住手!”
    压着我的侍卫被推开,我一脸茫然地看向来人。
    温文儒雅的面孔,深不见底的黑眸。他的指尖总是玩着把扇子,看似心平性淡,却贪婪得想居一切为己有!
    他看我一眼,唇角勾出一丝笑,对那高高在上的人跪拜行礼:“参见皇上。”
    承蒙他的关照,我也能抬头视君。那个坐上皇位上的人生得跟他很像,眉宇间却没多少表情。他威严却又有些无力地开口:“吾弟免礼。”
    那人口称谢万岁。起身又道:“启禀皇上。臣弟此来是为担保这女子。这女子是臣弟的宠姬,会点皮毛轻功之术。近来臣弟进宫日久,她想是心生思念,才斗胆半夜来寻。请皇上开恩,交由臣弟处罚。”
    这番话说得恭敬非常,可也无礼非常。跟皇上张嘴就要人,还编出那么套荒诞的说辞,是人都不会信!
    可皇帝却信了。那个九五之尊叹道:“自古女儿多痴情。吾弟有此良人,委实让寡人羡慕。这女子。。。罢了,你带回去吧。”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5:10:18

原来皇帝这么好说话!
    跟着那个人到了他住的偏殿,待他挥退左右,我说:“我要女娲石。”
    他看我一眼,坐到桌前,自勘了杯茶饮。
    我又说大声了些:“我要女娲石!你帮我弄来我就陪你上床!”
    他冷冷一笑,说:“我不帮你你又能去哪?你以为还能从本王手中逃走吗?”
    我眯起眼睛,也冷道:“我给你留我在你身边的筹码,是你自己不要。而且你要知道,在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能做的,只有不想做!”以前的我贪恋红尘,怕死,才会被他强迫。可现在的我对一切都心灰意冷,也没什么可在乎的了。
    他怔了怔,抬手想要碰触我,我犹豫了一下,没有躲。他摸着我的脸,有些失落道:“你变了。”
    我冷笑,“哪里?”
    他的手抚上我的眼角:“这里。你的眼里没有生气,像潭死水。”
    我不自在地挥开他:“胡说八道。”
    他叹口气,说:“你可知天下那么多女子,我为何单只要你一人?”
    我听了觉得好笑:“你什么时候单只要我一人了?你不是有那么多姬妾吗?”
    他的眉毛簇起来,“你到现在还不知本王对你的心意吗?你难道不知自从你进府后,本王再未碰过别的女子吗?”
    被他说的一愣,我老实道:“不知道。”我大姨妈来的时候和惹他生气的时候,他不都在别的女人那里过夜的吗?尤其如意夫人那都不知去过多少次的说。切,卖乖也不想个好点的谎。
    他有些气恼,可也没解释什么。又接着道:“本王识人无数,却从没见过哪个像你这般不忌世俗,肆意妄为的。那时你的眼睛比夜里的繁星还亮,张狂得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现在不也一样?”我说,“我现在也没怕了谁。”
    “现在你的眼里是绝望。好像一切都被抽走一般,空洞的像要消散。”
    抽抽嘴角,对他的说辞我不至可否。也许他是对的,可承不承认又有什么关系?
    “你帮不帮我找女娲石?”再问一遍,心里已打定主意,如果他说不,我立马就走。
    “。。。你要那何用?”
    再懒得理他,我转身去拉门。
    他从后面追上,紧拉住我。“你可知出了这门,再没人保得了你?近日有人要行刺皇上,宫里已布下天罗地网,你冒然乱闯必是死罪!”
    我用力甩开他,“死不死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操心。”
    “你。。。”他气得抬手要打我,我快一步抽出小刀抵上他的脖子。
    “得罪了,王爷。那个东西我非要不可,麻烦你合作一下。只要你告诉我藏在哪,我这辈子都念你恩德,感激不尽。”
他的手缓缓放下,唇角溢出丝苦笑,片刻又变成冷笑道:“你下得了手吗?我还记得多少次你在与我温存后想要杀我,却都放弃了呢。”
    原来他都知道!
    刀子又递出半分,在他颈上划出小小血口,我说:“你不都说我变了吗?怎么还拿以前来衡量我?以前是我不忍心,现在是我没心。”
    他看我的眼神变得让我难以忍受,唇边的冷笑也收了回去,说:“那你杀吧。我倒要看看你是怎样的没心。”

    真的很想杀他,真的很想。如果不是他强捋我走,朱君止不会因为找我而遇到程情,月秀也不会以为我死了另娶他人!一切都是他的错!我应该早就杀了他!如果我更早些杀了他,就不会发生那些事!我不会遇到程情,程情不会背叛我!我不会遇到风契,风契不会以身结印沉入地底。。。风契他那么可爱,他那么喜欢我,他还会为我跟朱君止吃醋。。。朱君止。。。很有趣的男人,他也喜欢我。可是他心里还有着个人,他也那么喜欢他。我还知道他为那个人投湖自杀。。。嗯,那时月秀也在的,他绑我在身边,听到有人落水就要我去救。我还借机羞他不会游水。。。
    刀子掉在地上,叮咚作响。
    “你怎么了?你。。。”
    “我没事,我好的很。”扶住有些发晕的脑袋,我边回忆着边笑起来。
    “你不对劲!来人!传太医!”
    “传什么太医?我说过我好的很。”笑笑着,我拉开门向外走去。有什么东西从后面抱住我,我回头看,是个很儒雅的男人。“帅哥,你哪位?”
    男人吃惊地张大了眼,他使劲晃我的肩膀,几乎晃得我散架!“萧夕夕!你怎么了?萧夕夕!”
    不客气地抬膝撞上他小腹。趁他吃痛松开力道时,我使轻功飞起。这里是哪?为什么这么多人?还都是侍卫打扮!他们干嘛都拿着剑对我?有的还张开弓弩?
    “住手!不许伤她!”男人对着侍卫大叫着,而他下命令时还可笑地捂着那个地方。是刚被我采过的哪家公子吗?真够意思!不过我怎么不记得他?呵呵,这样的有心人要多采几次才对得起他嘛。
    “THANK YOU!帅哥。下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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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情
    再见萧夕夕,是他没有想到的。他以为把一切说出之后,那个男人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但是没有。他只是狠狠给他一巴掌,然后软禁了他。把他囚禁在这小小的独院,再也不见他。
    每日里有个人给他送饭,添置些日常用品。那个人有着比女人更妩媚的容颜,腰身也比女人更细。那个人叫绿妖,他曾听教中人说过,也曾是个得宠的。只是萧夕夕出现之后,再没被那个男人正眼相待过。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5:10:41

或许是同病相怜吧。绿妖对他没有其它人那样冷绝。他们互相对望着,眼里常有相同的怜悯与自嘲。他们有时也说说话,却也绝口不提那个男人,也不提萧夕夕。
    只是有次绿妖上来送饭时,脸色惨白得厉害。他问他是不是病了,他却犹豫半天,拉起他偷往山下跑。“教主找到那个女人了!她还活着!教主下令把所有与她有过结的人全部废去武功砍去手足!江湖上已是一片腥风血雨!趁教主还没回来我们快走吧!迟了你我都会遭殃!”
    他彻底心寒,原来萧夕夕在那个男人心中已占如此份量!
    他随绿妖没命地奔逃。不知费了多少周折才好容易找到个宁静的小村子,打算安顿下来。可这时,萧夕夕出现了。
    她举止轻佻地骑着头毛驴闲晃,看到他和绿妖在集市上采办东西,就大声地吹口哨。
    “嘘——!帅哥!给大爷笑一个!”
    “。。。不笑?那大爷给你们笑一个!”
    绿妖本是要拉他逃的,可他不愿。负罪感已折磨他整整一年,如今就算被她杀掉,对他来说也是解脱。
    他拦住萧夕夕的毛驴,对她说:“萧夕夕,我对不起你,你杀了我吧。”
    可萧夕夕的反应很奇怪,她纳闷地挠着后脑勺说:“你也认识我?拜托!我不会因为采草太多被画像通辑了吧?不好不好,我得快跑,不然被官府抓了可就麻烦了!”
    杂毛的驴子颠儿颠儿地跑远,不时还撞到几个行人,碰掉些小商贩的东西。可萧夕夕一点也不在乎,她嘻皮笑脸地倒骑着驴,两手乱舞如画符状,一个劲地乍呼:“这些都是幻觉!你们从来都没见过我,这些都不是我干的,是幻觉!是幻觉!”
    “她疯了。”绿妖怔道。
    “没有。”他说。“她本就是这个样子。喜欢胡闹。”
    “那她为什么装着不认识我们?”
    “。。。不知道。”
    也许她原谅他了吧。他想。他们本来可以是很好的朋友。萧夕夕是好相处的人,而且在这一方天地下,也只有她与他是“同乡”。他还记得鸳喜楼里萧夕夕说起倾城和无欢因为一个馒头引出的血案很搞笑,那么那个男人何尝不是他们之间的一个镘头?只是他看开得太晚。他不但可笑得承了别人的情,还可怜得失去唯一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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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古代是很小的。不然为什么无论我躲到哪都能碰到那个家伙?瞅瞅他,再按按自己咕噜噜直响的肚子,再三犹豫后我毅然踏入“有间客栈”。天大地大吃饭伟大。
    “姑娘您来了,您想尝点什么?”店小二满脸堆笑地问我。
    “我要这个地方独有的风味菜。四菜一汤你看着办。再加竹叶青二两。”除了采遍天下鲜草,我最大的志向就是吃遍天下美食。所以每到一个地方我都会叫别人推荐点新鲜的,实在不对口再吃别的。
小二照我说的去吩咐厨房了,我闲来无聊便用筷子敲着碗玩。一,二,三。来了。
    “娘子这几日可好?怎么走了也不告诉为夫一声,让为夫。。。”
    “让为夫好找。”我哭笑不得地接道,好像除了第一次,他说句娘子你怎么了?之后他每次跟我见面,都重复这句话。正想着要不要再提醒他一下我不认识他,那家伙却已大呲呲坐到我对面,手里还端着杯酒。
    “啊呀呀!原来娘子与为夫肚子想的一样,来来,为夫敬娘子一杯。”说着,把手里酒杯向我一递。
    白他一眼,我懒得理他。这家伙八成因为自己老婆死了脑子不正常了,抓着长的像的就叫娘子,我跟他解释N遍也没有用。
    我不理他,他也不觉得无趣,又把杯子递了递,道:“娘子怎的连这点薄面都不肯赏给为夫?为夫为找你吃也不下,睡也不下,人都瘦了。娘子难道半点也不心疼吗?”
    这回连白眼都懒得赠送了,我偏过头,专心等我的菜。
    之后那家伙又唧唧歪歪说了好半天,酒杯也一直擎着,一直到饭菜上齐也未有放下的趋势。
    实在无奈了,为了不让他举着的手臂妨碍我用餐,我只好超不爽地夺过他的杯子,一口灌下。
    “娘子好酒量!再来一杯。”他说着拿过我的竹叶青又要倒。
    我有心想抢回酒瓶,动作却没人家快,只得装着没看见,卖力喂饱自己的肚子。
    他又递过酒杯说:“娘子请。”
    脸皮厚的人有一大好处,就是可以让所有的人拿他没辙。
    我无奈地放下碗筷,两手合十求饶道:“拜托!大哥!我真的不是你的娘子!而且我平时作风不正派,实在当不起你这样痴情男人的老婆!”
    他闻言放下酒杯,就在我暗喜他要放弃的时候,他又紧紧抓着我的手,说:“娘子你本来也不正派啊,况且为夫也非正派之人。你我夫妻性情相投,实乃天上地下难觅的良缘!娘子不是喜欢俊俏男子吗?为夫早在山上准备了十个八个。娘子不如立即随为夫回去,你我一起好好享受。。。”
    我差点没从凳子上掉下去,有听过老公给老婆找小爷的吗?还一起享受?NP?
    “神啊!救救我吧!!”

    因为几次三番都不甩不掉那个大麻烦,我也就由他跟着了。反正平时该干嘛干嘛,衣食住行还有人破费,何乐而不为?只是他性子有些邪气,仇家也多,一路上暗杀下毒的事不断,好在他武功不错,人又机灵,不论出了什么事,都可以化险为宜。可他报复心理也忒重,别人杀他一只狗,他就非要杀人家全家。有好几次我都几乎拼了命才把他拦住,我就说要不是他为人狠辣得过分,也不至于惹那么多人想杀他!
    “娘子,你这到处闲逛,是要去哪啊?”他问我。为了配合我骑小驴,他不知从哪也掏了一匹。而且据说是母的。他说我骑的是公的,这样一公一母配在一起才算美满。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5:11:02

“找东西。”我想也不想就回答。我的小驴是在我诱奸了一个赶考的书生后,趁他还没穿裤子时顺手牵走的。从小我就特羡慕阿凡堤有小驴骑,如今总算也尝回新鲜。
    “找什么呢?”
    “找。。。呃,忘了。”对了,我找什么来着?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却有种解脱的轻松。罢了,轻松着挺舒服的,忘了就忘了吧,反正会忘的也一定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娘子你一点也想不起来吗?”不知是不是我听岔了,他就算被人砍都不会正经的语气里竟会有种哀伤?
    忽略心底冒出的莫名情绪,我又仔细想了半天,无奈摇头道:“想不起来。”
    他几不可闻地叹气,接着又笑道:“想不起来更好。娘子你既然忘了该做什么,不如就随为夫回昆仑山吧。那里景致不错,娘子定会喜欢。”
    “才不要!我还没玩遍天下呢!我在这里的时间有限,要不痛快玩玩都对不起自己!”拍拍小驴的屁股,我催着它跑快一点。可他也是个多情种子,跟小母驴你蹭我我蹭你的,就是不愿分开!我有些生气了,有些用力地踢小驴的肚子。可它也是驴脾气,一下子把我掀起多高!
    我的轻功好的不得了,就算被抛上半空也没什么关系,却把下面那位紧张得变了颜色。他大喝声“小心!”同时纵身扑向我!
    我想告诉他我轻功好,包准没事,可还没张口一排乌黑短箭便不知从哪射来,他护着我一连躲开几支,可仍有一支角度刁钻实在躲不过!那箭本是冲着我来的,他忙抱着我在半空生生转过半圈,硬用自己身子挡了。
    他闷哼着抱着我一起扑倒在地,顾不得自己的伤势,对我道:“快走!”
    我当然不肯,“你受伤了我怎么能走?你伤在哪?快告诉我我帮你看看!”他虽然人品不咋地,但对我是真不错,这显然又是仇家暗算他了,我又怎么能不管他?
    “别管我!你快走!”他说着把我拖起来,又狠狠推我一把。“你要真想救我就快走!你不会武功,等下动手我还要护着你,会太吃力!”
    想想也是。他武功那么厉害,就算受点伤大概也没关系吧,我要赖在这里阻碍他才真是不妙。“好,我这就走,你,你自己小心!”
    “你走得了吗?”伴着冷冷的话语,很多人从暗器发出方向围过来。他们都穿着黑衣覆着面,手里都拿着相同尺寸型号的刀子。说话的是走在最后的一个人,他也穿着黑衣,只是面料较其它人华贵些,身材比较矮,有些偏瘦,走路时步子发沉,一看就知道不会武功。“好久不见,三夫人一向可好?”
    “三夫人?”我被他叫得满脑袋问号,“什么三夫人?”
    “三夫人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家公子才死不到三年,竟已不记得他了。也罢,您这两年可是艳帜高张,裙下之臣多不胜数。上至皇亲国戚,王子王爷,下至魔教教主,求仙道人,听说还有妖怪。呵,如此多情,忘了我家少爷也在情理之中。”
“什么?你都说的什么呀?什么教主王爷的?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明白?”
    “你。。。”
    “不用理他!”因为护我而受伤的男人说着把我护在身后。我这才看清那支箭是扎在他后心上的,黑红的血流下来,在他背上殷了大片!他一定很痛吧?他这样还叫我走?
    他没事儿似地对那些人冷笑,“就你们几个也配跟我动手?哼,赵福,三年前放你一马,如今又来找死吗?”
    那个矮瘦的赵福也不屑哼他:“朱君止,别以为你在江湖上兴风作浪就有多少本事。我家主子不跟你计较是没看得起你。今天我奉了我家主子的命来找那女人,你识趣的就乖乖让开,不然你怎么对那些江湖人的,我们就怎么对你,也算给武林除害了。”
    朱君止听罢大笑,仿佛赵福说了什么很可笑的笑话一样。忽然他手心一翻,一把银针暴射而出!
    黑衣人似乎早有准备,见他动作全都就势滚倒,还有一个拉着赵福一起躲到一棵树后!
    “快走!”朱君止猛推我一把,“上官道!往人多的地方跑!”
    “可是。。。”他这个样子我怎么能走?
    他没等我的可是,又推起掌风把我送出一逞,“回凤凰山找你师父!快去!”
    美人师父什么时候跑凤凰山的?他不是在寒潭碧吗?还有什么叫“回”?我曾经去过凤凰山吗?我不信得还想问,他却已和黑衣人缠斗起来。他出手狠辣,只要挨近敌身便可致人死地。可黑衣人也知道深浅,他们怕他武功高强,又欺他伤重,便只是围着他,与他保持着段距离偷袭,想一点点耗尽他的体力。而在他们缠斗的同时,又另有两人向我袭来。这没有瞒过朱君止,他发现后急得想要冲出重围,可却因心神不稳肩上挨了一刀!鲜血喷出染红他半张脸!那血淋淋的样子骇然提醒我了什么!
    “走啊!就算为夫求你了!快走!”
    我这才晃然真是拖累了他!立刻撒腿就跑,跑了几步又使上轻功!可是觉得轻功也太慢了,只恨不能肋生双翅飞上天去!这样想着,忽觉得一股巨大力量在背上爆开,之后就真的飞起来了!可飞了也没几下,又不知怎的失了平衡,一下子肚皮上翻跌下去!
    这时我已到了官道,往下一跌正好砸在一辆马车的厢顶!这车厢也不牢靠,被我一砸竟出了个窟窿。我从窟窿掉进去,本以为会结结实实再把厢底砸穿,可却有双胳膊接住了我,胳膊很有力,很结实,还很温暖!
    “萧姑娘!”
    “夕!”
    顾不上问这两个陌生面孔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我从那个接住我的人的怀里爬出来,上气不接下气地指着我来时的方向道:“杀,杀人了!快去救他!快去救他!”
    两人一愣,那个接我的人忙奔出去,看他动作利落,呼吸沉稳,我猜是也是个武功高强的,这下朱君止不会有事了,谢天谢地。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5:11:23

“你,你很漂亮嘛。”刚才着急没注意细看,现在才发现他不但漂亮,更是个少见的混血美男子!
    他闻言并不搭腔,只垂眼盯着地面。
    “你干嘛不说话?还有地上全是血,有我好看吗?”我自觉不是超级美女,可至少也比尸体强得多吧?
    他还不理我,保持那个动作一动不动。
    我渐渐有些火大,就算他救了我的朋友,也不该对我这么无礼吧?“喂!哪有你这个样子的?我好心跟你说话你理都不理?太过分了吧?”说着狠推他一把。
    他没有抗拒,被我推得晃了一下,又继续站稳。
    什么怪人?我挠着后脑勺想,他连话都不跟我说,可我推他他又不躲开。不会脑袋不正常吧?思及此,我泛起坏心眼,从怀里掏出美人师父给我的小瓷瓶,冲他道:“这里是很好玩的东西,闻一下可以让你欲仙欲死,你想不想试试?”出来的时间太久了,瓷瓶里的药水早已用完,现只剩下个空瓶子,不过其中残留的味道对人体还是有一定效果的。
    他看一眼那个瓶子,终于不再沉默道:“用不着,你若想要,随时都可以。”
    “啊?”

    原来那个银发的叫玄辰星,他的医术很了不起,朱君止中午还伤得要人抱,到晚上就可以下地走路了。不过他还需要休息,不能像没事时那样死皮懒脸地跟着我。闻听这个消息,我又是有点心疼他,又是很高兴。没他这个大麻烦在身边,我夜里出去采草时就方便多了!
    “送你送到小村外,
    有句话儿要交待,
    虽然已经是百花开,
    路边的野花
    你不要采!
    不采白不采!
    采完也要采!”
    哼着采花歌,我轻手推开窗子。银色的月光泻在脸,感觉好惬意!嗯。。。采谁好呢?这个小镇忒偏僻,镇上的人多是以务农为主,没一个出落的像样的。可就这么放弃一个机会又心有不甘。朱君止好容易不能跟我了,不好好玩玩哪对得起自己?嗯。。。哎?这里不就有两个帅哥吗?真他妈笨!窝边有草还到处找!
    “夕,你要去哪?”
    主意打定正要跨出窗子,却被人叫了名字。我一个激灵四下张望,找了半天才发现声音是从头上传来的。纵身提气也飘上去,我对那个一身黑衣的人没好气道:“半夜三更不睡觉,你跑这来吓人干嘛?”
他没看我,曲腿坐着,身边放着一壶酒。洒闻起来挺辛辣的,像是五、六十度的烈酒。他拿起酒壶狠灌一口,仰看着月亮,轻道:“你不也没睡吗?”
    不自在地缩缩脖子,“我不睡是有正事儿。”
    他抽动嘴角似笑非笑,“什么正事?”
    “唔。。。你管那么多干嘛?”我总不告诉他我正打他和他朋友的主意吧?
    “。。。是啊,我管那么多干嘛?我哪有资格管?”他的似笑非笑变成苦笑,又狠狠地灌酒。
    看他灌酒灌得太厉害,我不自觉地心口抽痛,忙上前去抢,“这是酒,不是水。你又没个菜,喝这么猛会伤身体!”
    费好大劲才把酒壶抢到手,就势也把他压在身下。酒壶轻飘飘的,看来他已喝了不少了。他迷蒙着眼,也不反抗,仍是苦笑着说:“伤了便伤了吧。若能伤死倒更好。”
    揪起眉来,哪有人这么不爱惜自己的?抬手给他一巴掌,“屁大点事就想死!亏你还是个爷们儿!”这一巴掌下去,连我自己都有点懵。到底我们还不认识呢,我怎么能随便打人家!
    他似也懵了,怔怔得不说话。
    “我。。。对不起。我不该打你。”慌忙道歉,想从他身上起来,刚有动作却被他死死抱住!
    “打吧,打死我。是我不好,我不该。。。”他边说着边把脑袋埋到我脖子里,“。。。那天我被灌醉了,我以为那是你。。。好多人冲进来,还有我的父亲。。。他们要我负责!我不肯,我叫他们杀了我,可他们关了我一个月!他们骗我说她有了。。。”
    他一边说,一边哽咽着。我觉得领子湿湿的,好像是他的泪。
    “乖。。。别哭,不就是被骗奸了吗?没关系,就当被狗咬一口好了。来来,姐姐教你人生欢好的真谛。”边说着边开始剥他的衣服。反正他都被骗奸一次了,再骗一次大概也没关系吧?没想到这家伙平时酷得跟什么似的,喝点酒就变成孩子。
    他很顺从,甚至在我解他裤带时动手帮我。
    我取笑他:“小样儿比我还急!”
    他害羞地不敢再动,我趁机扯了他的裤带要把他两手反绑在身后。他不干了,轻声抗议道:“不,让我抱你。”
    我说:“行!不绑手就绑腿,反正你有三条腿,随便绑一条也不会摔到。”伸手摸上他下体,不算温柔地搓弄着。待那东西坚挺如柱,再扯了带子仔仔细细捆扎。两颗小球球当然也不能放过,用带子缠了根部,再在靠近会阴处打个漂亮的蝴蝶结。
    他不时呻吟着任我作弄。在我褪下衣物坐上去时,紧紧地环住我的腰。
    开始的交合还是很温和的,后来就疯狂起来。我骑在他身上激烈地起伏,手指不断抚过他身上的敏感带,他也由下往上地吻我,吻我的小腹,吻我的胸,吻我的颈。我喜欢他轻轻地啃我的锁骨的感觉,就抓着他柔滑的发丝,固定住他道:“就那里,不准换!”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5:11:48

他听话地就在那一个位置啃啄着,手指学着我挑逗他的动作在我的背上笨拙地抚过。不知怎的,这样没多少技巧的动作竟让我瞬间达到高潮!我死死抓住他的脊背,浑身一阵痉挛嘶喊出来。。。
    当一切又重归寂静,我懒懒地躺在他怀里,指着天上的月亮说:“你知道吗?你发春的样子比它漂亮。”
    他紧眠了唇,不答理我的调戏。只是再拽拽衣服把我遮得严了点。其实我们俩的大部分衣物已经都包在我身上了,他自己只着了单薄的里衣。就这样我还不让他系上扣子,不时含了他可爱的乳首玩。
    我有心逗他,猛一翻身又骑上他,说:“你不这样觉得吗,那我们再来一次,让你的美丽重现。”其实刚才已经有很多次了,再来一次凭他的体力或许还成,但我自己真会吃不消!
    他果被逗得颜色大窘,佯怒道:“总没个正经。”
    我好笑,说:“你怎么知道我‘总’没正经?你以前又没见过我。”
    他说:“我怎的以前没见过你?从我见你那天你就没正经过。”
    我觉得奇怪,问他:“那你什么时候见过我?除去今天。”
    这回轮到他奇怪,他说:“夕你又在玩什么?我们不是在很早就相熟了吗?”
    “很早?”我越发觉得不对,“很早是多早?今天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他一下子坐起来,连带着把我也推起来,“不要说笑!你,你知不知道我的名字?”
    “月秀啊,听朱君止和你朋友说的。”他推我起来时,胸肌有撞到我的鼻子,好痛!
    他怔怔地说不出话,呆了片刻一把夹起我跃下房顶。
    “等,等等!哥们!我还没穿衣服!喂。。。”

    月秀把我包得像木乃伊一样地挟进朱君止的房间。朱君止那时正窝在床上哼哼。他没穿裤子,右手攒着自己的那话儿上下撸得正带劲。我们闯进去时他吓了一跳,不自觉地身子一阵痉挛一股白浊猛得喷上半空。。。
    “你都霸了我娘子了还来我这捣什么乱?”用上好的丝绢擦拭着,朱君止面不改色道。他的动作很慢,像是被身上的伤口影响的。不过我也真佩服他,他都伤得快没命了,还有心思打手枪!
    月秀的脸红成番茄,除了刚进门的时候,一直都背冲着朱君止,“。。。抱歉。”这俩字他都说了N遍了,说了N遍也只这俩字。
    我倒觉得挺有趣,一蹦一蹦到朱君止跟前——跟月秀做完我没穿衣服,月秀怕我走光,就用所有衣服把我从上到下缠了个蛹状。害得我想移动就只能靠蹦的。
    我蹦到朱君止跟前说:“看不出啊小子,你原来这么猛,还有没有体力了?不如我们玩3P?”
    “三屁?”朱君止先是不解,之后又了然,一脸坏笑道:“你是要我们三人一起做那事?”
    “槟果!”费力地把手从层层衣服里抽出来,摸他的脑袋,好像在夸奖一只小狗狗,“小猪猪真聪明!”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5:12:42

朱君止笑得邪邪的,他拉住我的手把我拖到怀里说:“娘子发话,为夫自当尊从。只是月秀。。。”他叫月秀的名字时故意上场了语调,那肉麻的声音听得我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天亮有话问你。”看似从容地拉开门,却一点也不从容地关上。看着月秀像逃命一般地逃出去,我和朱君止都大笑起来。
    笑够了朱君止亲亲我说:“娘子啊,你觉得月秀好吗?”
    我拍手说:“好啊。捉弄他挺有意思的。”
    他说:“我还知道捉弄起来更有意思的人,不如我带娘子去看看?”
    我说:“那当然好!什么时候去?”
    “现在就动身。”
    “现在?太晚了吧?而且你的伤还没好!”
    “不碍事,这点小伤没甚关系。”
    “可月秀刚才还说要等天亮问你话来着。”
    “呵,为夫知道他要问什么。等以后再见问也不迟。走吧娘子。”
    “。。。朱君止,你怎可以如此自私?萧姑娘失忆事关重大。你带她一走了之却让我们如何是好?”门外传来清淡柔和的声音。
    我听着有点耳熟,却记不起来是谁,就问:“你是谁呀?”
    门外的声音轻笑起来,道:“萧姑娘好大忘性,从前医你眼睛时,你每每听到我的声音便咬牙切齿,如今倒忘个干净。”
    我还想再问什么时候被他医过眼睛,朱君止却抢先道:“玄公子医术高明,赛华陀胜扁鹊。今日救我性命之恩,他日定当回报。不过我夫妻二人实有要事不便久留,就此告辞。”他说罢也像月秀刚才挟我那样挟起我,以掌风挥开窗子要窜出去。
    可窗子刚一打开便被关上,一道黑道立在那里俨然已守候多时。
    朱君止俊眉立起,低咒道:“月秀!”
    这时门外的声音又响道:“我们拦你亦是为你好,你白日受伤颇重,体内还有余毒未清,冒然离开不但伤处难以愈合,时候久了更连武功都会废掉。莫非你想做个百病缠身,力不能握的废人?”
    朱君止不说话,眼里杀气渐重,挟我的手力也愈来愈紧。我几被缂得喘不过气来,挣扎道:“你轻点!就算他们威胁你,你也别掐我好不好?我的腰都快断啦!”
    他被我挣得一惊,忙放松了力道,脸上也换出笑容道:“哈哈,玄公子所言及是。是我太性急了。我刚也是和娘子说着玩的,这大半夜的又哪找得到马车离开?您请回去休息吧,养好精神明日还请替小弟诊治。”
    靠!刚才还气得想杀人呢,现在立马变小弟了。不过他只请玄公子回去休息,却没理月秀,大概还记着月秀的仇吧?只不知道他肯留下,是真的怕伤势加重,还是怕打不过窗外那位。相信等他能蹦达了,准和月秀有一场好战。
玄辰星是很文弱的人,可也是很不好惹的人。他虽然不会武功,发起狠来却比会武功的人更让人害怕!会武功的人你若惹他,他顶多一刀砍了你。可不会武功的人你若惹他,就不知道他会用何种办法折腾你了。
    就好像现在,他又掐我手腕,又看我舌头,又研究我脑袋地捣鼓了半天,最后得了结论——我失忆了。
    我早被捣腾得不耐烦,就说他:“你这不废话吗?我自己都知道!”
    他被我说得恼羞成怒,可也不表现在脸上,就拿了银针说:“也不是什么大病,往头上扎几针就会好。”
    我吓得一蹦多高,那针有一尺一来长,要真扎进去还不得把我扎成植物人?只得好言陪罪,爷爷奶奶祖宗乱喊一通才把扎针换成了吃药。只是这药也忒苦点,喝一口得吃多少块糖得说。
    朱君止也怕他。别看他平时谁惹他砍谁,现在小命攒在玄辰星手里也是屁都不敢放。他本来想趁我还没恢复记忆随便编套说辞带我走的,自从被玄辰星敷了一种痒药,发疯地痒了一天之后,胆子就变得贼小,人家叫干啥干啥,绝不多行一步,多说一句。
    这天吃完药,我恶心地满院子乱转,一个不小心正碰上玄辰星。他领着仆人玄墨似是刚从集市回来,两人手里都拎了点东西。
    我见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跑,可刚一转身就被他叫住:“萧丫头干嘛呢?闲得无事,不如帮我弄些吃食。”
    我只得再转过来嘿嘿赔笑:“那个。。。玄大公子你回来啦。嘿嘿,辛苦!弄吃的嘛。。。你不如找厨房的人帮忙。咱都交店钱的说,不用白不用。而且我也不会做饭,在家里烧水都有把水壶烧漏的光辉纪录,您,您就别找我了。”听说他和我的美人师父是亲哥俩,这我信,别说长得像,连性子都一样的不厚道!
    他听了呵呵地笑,说:“那也不碍,只是今日我碰巧买到可以去你药中苦味的材料,你若没空自个儿调配,我便代劳就是了。”
    “别!我有空,我正巧闲得很。呵呵,玄公子,一天不见你又帅了不少!人都说貌比潘安形赛宋玉,我看他俩加一块儿都追不上您一小脚趾头!”边恭维着边接过他手里的东西,谄媚的德性连我自己都鄙视自己!他说代劳,那指不定又要放什么东西进去!朱君止那天抓痒抓得皮都快掉一层了,现在还在药盆里泡着呢,我可不想步他后尘!
    他笑着在我脑袋上轻敲一下,“贫嘴。”
    我被敲得一怔,恍惚间觉得好像还有谁经常敲我的头。可是谁呢?
    “萧丫头想什么呢?”一只又白,又嫩,指头又修长的大手在我面前晃啊晃的。手上还拿着颗小葱,那小葱又细又绿,被那只美美的手擎着,真如艺术品一般!
    我忙回了神,敷衍说:“没什么,就想你挺厉害的。”
    “哦?”他说,“如何厉害?”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5:13:03

我暗一琢磨,恭维道:“你连朱君止都治的那么服,还如何不厉害?他杀人可是眼睛都不眨的,却连你一根汗毛也不敢动。”
    他淡然一笑,说:“他也知道我不真害他,所以才不跟我计较。若不是我能替他治伤医毒,你当我还有命在吗?”
    暗自吐吐舌头,这些我早明白,还用他说?但表面还得装着佩服地诺道:“玄公子真厉害,这些都能想到!”
    他看我一眼,说:“你面上虽恭维我如何如何,心底却半点也不服我。你只怕我在你吃的药里加点什么,让你受罪罢了。”
    “哪,哪能呢?我一直以为玄大公子是宇宙超级霹雳无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天下地上一等一的帅哥,神医,大好人!”嘘。。。摸摸脑袋再甩一把汗,今天天儿真热!
    他看着我的动作无奈摇头,“你这丫头玩心太重,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可让我怎么放心跟你?”
    “啊?跟我?”我不明白地重复道。
    他似也意示到自己说错了什么,淡笑一声再不说话了。

    我是个爱凑热闹的人,见玄辰星经常从集市上买些什么回来,便也想去玩玩。可我这提议还未说完,几乎所有的人就举双手加双脚反对。
    “娘子啊,等为夫伤好了再陪娘子去玩吧。”朱君止态度看似温和,其实强硬。他要真跟我商量就应该用问句。
    “你还未想起咒术将背翅收起,冒然出去不要惹大笑话?”玄辰星也是个软刀子。表面看起来半点无害,一说话直戳我的重伤!
    现在只剩下月秀了,看他在床上挺温柔的,不晓得我现在这可怜又无辜的眼神会不会感动他?
    “。。。”
    啊?就这样?人俩好歹还有句话的说!
    我嘟着嘴跑到院子里逗老母鸡。
    “鸡呀鸡。我们打个商量吧,你割只翅膀给我用,我以后再不吃鸡翅膀怎样?反正你多了翅膀也飞不起来,而我要有两只翅膀,就可以飞上天去。他们就谁都管不到我啦。”
    “如此可是你本意?”
    “啊?”抬头顺着声音望去,正见了玄辰星。他手里拿着碟酥糕,脸上却没半丝笑意。“那是给我吃的吗?哈哈,谢谢谢谢。”屁颠儿屁颠儿凑过去,我抬手去抓酥糕,他却把碟子一撤,害我扑了个空。
    “刚才那话可是你本意?”他冷着脸又问。
    “刚才?”我仔细想想,“你是说我问鸡借翅膀?拜托!我答应人家鸡也不肯啊。。。”
    “你欲飞上天去,再不被我们纠缠,这可是你真心所愿?”他打断我道。
“呃。。。”看他面色不善,我略有点害怕,可也愈发不痛快了。“是又怎样?我本来也是自由自在的,你们偏要关着我!闷都要把我闷死!”
    “你。。。”他似乎很生气,咬了银牙道:“你的顽性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收敛?你能不能替旁人想想?纵使这不是你的世界,你便可以随便儿戏了吗?”
    “我什么时候儿戏了?”我不服气道,“我只是觉得来这里一趟不容易,想好好玩玩,难道有错吗?”
    “人非死物,你莫是连感情都要戏弄?你扰乱别人的心绪,便要一走了之吗?”
    “我我我什么时候要一走了之了?我不过是想出去玩玩!”被他气得我都结巴了,也不知这玄辰星今天犯了什么邪,偏要跟我卯上!
    “你刚才分明说你不愿被我们纠缠!若不是你自心底将我等视为儿戏,你又怎会说忘就忘?”
    我张大了口,几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我失忆跟我把他们当儿戏又有什么关系?“你简直不可理喻!”
    骂完这句我气哼哼回房,没走几步碰上月秀,他低垂了眼不看我,气得我狠狠撞他一下。死德性!今天不知道吃什么药了,个个都跟我犯冲!
    回房里呆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气得慌。我有心去找朱君止,可还没动作呢,就闻门外一阵脚步声响过。听那声音似是两个人发出的,他们也正是向朱君止的房间去。该死的!难道脚慢也有罪?
    只好倒在床上睡大头觉,可身后一只翅膀搁得也忒难受,我愤愤地揪着,只恨不能连根拔出来!
    在床上迷糊了不知多久,我觉得有人叫我。睁眼一看是朱君止。他莫名其妙地穿了大红色的长袍,我寻思着再给他涂俩红脸蛋,罩一黑帽子,就可荣升天宫弼马温!他坐在我床边,见我醒了,立刻来一个超级大KISS!
    被他吻到几乎窒息!为了归还自己呼吸的权利,我抓了他的头发,使劲把他的脑袋拽开。他痛皱了脸,作出一副可怜相道:“娘子,为夫是来叫你用饭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果然闻到一股菜香。但又想起菜多是玄辰星做的,心里堵气,翻个身道:“我不饿。”
    他似早料到我这么说,忙又扑上我,说:“正好为夫也不饿,不如我们。。。”
    K他个熊猫眼!我说:“我困了,我要睡觉!”
    他揉着眼睛万般委屈道:“为夫对娘子一片痴心,娘子却对为夫这么凶,为夫。。。”后半句话他没说下去,抽抽搭搭地竟哭起来!
    我都佩服自己定力高深,竟没被吓得从床上滚下去!“拜托!你要哭也别在我床上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强奸你了呢!”要说月秀哭,是因为坚强到极限,理智崩断后的脆弱,那么朱君止哭绝对是在演戏!而且还演得超烂,555了半天连个1都没有!那两滴眼泪我都怀疑是他自个儿用口水抹上去的!
    他毫不收敛,反而更有夸张趋势,还大声道:“娘子你怎可如此无情?你我曾经花前月下,海誓山盟难道都不做数了吗?你曾经说要一生一世对我好难道也不算了吗?你,你。。。你说忘就忘了,可叫我怎么活啊?”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5:13:28

再也忍不住我蹲墙角吐去了。朱君止的拍大腿哭绝对可媲美妓院老鸨!不但声音凄厉可怖,形象更可吓退千军万马!
    千万别信吐啊吐的会习惯这种鬼话,人家老哥一时不停,我就吐个不停。最后我实在撑不住了,生怕连胃都要吐出来,只得告饶道:“大哥!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你想干嘛就干嘛,我什么都依你!”
    他变脸变得比刘天王还快,“真的?”
    “呃。。。”
    “可叫我怎么活~~~”
    “真的!真的!一百万个真的!你说啥我做啥!上刀山下油锅鞠躬尽瘁!死而后矣!”原谅我吧,诸葛前辈,这家伙实在比您的阿斗要骇人一万倍!
    这回朱君止满意了,他拉我起来,帮我抚着背无奈道:“娘子莫怪,为夫也是受人要胁,迫不得已。”
    “啊?”
    “娘子要怪就怪那玄。。。”
    “朱教主还未叫醒萧姑娘吗?吉时已到耽搁不得。”
    “吉时?”
    “唉。。。”最后是朱君止一句凄凉无比的叹息给我的疑惑划上句号。直到我被他拖出屋子,见了另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好像小丑似的男人,才渐渐开始明白他为什么哀怨了。
    原来强奸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轮奸!(用山东腔念效果更好。)
    玄辰星手里拿着红盖头,好像拿着张鱼网,气定神闲地等着我往里钻!
    我越发感觉不妙,摸头要跑,可忘了身旁还有朱君止!他长手一伸把我制了个死死的!
   “我错啦!我错啦!我再也不说要出去玩啦!你们饶了我吧,哇!”又踢又踹,又抓又挠,我把泼妇十八招足足练够三十六路!
    “哼,旁人求还求不来,你倒自己不要!”玄辰星不由分说,抬手把红盖头给我罩上。
    我拼拿晃头,硬是把红盖头又晃下来,“我不要结婚!我是不婚主义者!我。。。”有人在背后点我一下,我的身体畏惧那根小小的手指头,立马就焉了。
    “娘子,你可还记得刚才答应为夫什么?”朱君止边说着边把我打横抱起,“你刚才说为夫说什么,你做什么,现在莫非是想反悔?”
    我想说我确实反悔了,可又说不出来!月秀蹲下身子拾起那条盖头,看看我,什么也没说,缓缓又替我罩上。
    苍天啊!大地啊!我到底得罪了哪位仙女大姐让您想出这口气呀!
    自古以来有强奸的,有逼赌的,可没说让哪个女人嫁三个男人的!被摆弄着跪在蒲团上,左拜拜,右拜拜,拜得我简直要吐血!
好容易等他们折腾完了,被解开穴道揭了盖头,我刚动一丁点逃跑的念头,一把刀子就直指向我!
    “把手伸出来。”
    “干干干嘛?”他们莫不是疯得太厉害,拜完了堂还要奸尸吧?
    也不给我解释,强抓了我手腕悬在个大瓷碗上!要炖猪蹄?!拜托!朱君止在那边的说!
    玄辰星丈把长的剑拿不动,一尺多点的小菜刀玩得可顺手!他攒着我的手腕,连瞄准都省了,直接手起刀落!那动作利索得,就像007在切蛋糕!
    如果这确实是块蛋糕,我想我会相当欣赏他的动作,可这是我的手!我白白嫩嫩,用来抚摸帅哥美体的小手耶!
    “哇——!血!血!”捧着手腕我哇哇大哭。淡红色的伤口处,几丝红色液体涌出来,在白瓷碗底滴成个梅花。
    朱君止心疼地捧回我的手,用不知从哪来的干净纱布裹上。“乖,娘子不哭,才几滴血而已,伤口也浅得很,只划破点皮,不碍事的。”
    我不理他,依然扯着嗓子嚎我的。本来嘛,虽然肉体没伤多少,可我的心灵上的创伤却很严重!“你奶奶的玄辰星!快点赔我医药费!误工费!侵权费!精神损失费!还有。。。”
    “夕,吃颗麦牙糖吧。”
    “呃,好。谢谢月秀。”

    很快我就不哭了,不仅因为月秀的麦牙糖很粘嘴,更因为玄辰星自己动刀,在自己手腕上割了个大口子!鲜红的血流到碗里,很快和我的那朵“梅花”交溶在一起!
    “你干什。。。”后面的话我咽回肚里,只见玄辰星放够了血,又把刀子给朱君止。朱君止接过来,也依样在自己手腕上划了一下,再递给月秀。
    他们三人的血很快将小碗填满,而始终谁都没皱过一下眉头。
    朱君止更还取笑我道:“娘子该满意了吧?我们三人自己就给娘子出气了。”
    我可没觉得出气,我只觉得慎的慌,还有点心疼。玄辰星是个文弱公子哥,这么大出血他受得了吗?朱君止虽然武功厉害,可因为上次伤得太重,到现在还没好利索,脸色还苍白的很!月秀虽然没受伤,身体也不错,可。。。可看他流血我就是难受!
    他们放完了血,玄辰星又往碗里扔了一堆不知道什么树皮草根的,然后又在蜡烛上燃了一张黄色的符纸——这个蜡烛却是少见的红蜡,又粗又大,上面还有金缕刻花!他把燃剩的纸灰也扔碗里,然后一手执碗于胸前,闭目盘膝而坐,另手结印抵在唇边,上唇碰下唇飞快地动着,不晓得在念叨什么。
    “他干嘛?”我问朱君止。
    “为夫也不知道。”朱君止给我个爱莫能助的眼神。不过看他笑得那么变态,实在很难让我相信他真的一无所知!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5:13:51

再看看月秀,我打消了向他寻问的念头。他虽然不会说谎,可要不想说的铁定连嘴都不会张,还不如朱君止给我句胡弄的话呢。
    好容易等玄辰星念叨完了,他端着那碗乱七八糟的东西递到我眼前,“喝一口。”
    我差点没再吐了,捂着鼻子手脚并用朝后爬!“你疯了!AIDS就是通过血液传染的,懂不懂你?”
    玄辰星比仙子还俊美脱俗的脸上浮出丝笑,那笑容优雅至极,却也恼人至极!“不懂。若你愿意可以解释,但先要把这个喝了。”
    “我才不喝!”坚定地拒绝,我甚至想把那碗给打翻!
    朱君止出手拦住我,哄我道:“娘子不记得答应过为夫什么了吗?为夫只求娘子这一件事,就喝一小口,好吗?”见我还不买账,他略重了语气又道:“娘子莫不是说了不算?那样的话为夫可真的要生气,以后也对娘子说了不算了。。。好比为夫现在答应你,明日带娘子去集市上转转。。。”
    “咕嘟。。。”玄辰星到底不会武功,抢得慢了一拍,一大碗乱七八糟的东西,被我一口气喝下一半!
    “月秀!糖来!”

    喝下那些东西没多久,我不知怎得竟睡着了。我只记得我窝在朱君止怀里,嚷嚷着不准他耍赖,明天一定要带我出去玩。醒来之后却发现睡在床上,青纱帐外红烛摇弋,一绝代仙子正在朦胧中解带宽衣。
    他素指轻点,缓缓褪去俗衣布料,光洁的肌肤在烛火下泛出柔和的光芒。他解开束发丝绦,瀑般华发直泻及地!好似银河般炫烂到让人睁不开眼!
    他见我醒来,轻笑一声,天籁般的声音听得人浑身酥麻。他迈着修长双腿,赤裸着走向我,他微红双颊轻撂纱帐。。。
    “救命啊!强奸啦!”
    我嗷嗷凄惨地喊,连滚带爬地下了床往门口跑。可刚开了房门,就闻身后人轻哼一声,接着一股大力扯着我手腕,又把我拉回去。不偏不正,又摔回床上!
    我眨巴眨巴眼,不明白怎么回事,再滚下地再跑,再被拉回来!最后我懵了,缩在床角号啕大哭!“鬼大哥!鬼大爷,鬼大奶。。。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这辈子没做过亏心事,半夜三更您找别人吧!”
    “谁是鬼?”天籁的声音带了蕴怒。
    “就就就是拉我的那个啦!”干脆把脑袋埋进被子里装驼鸟!
    被子被凶巴巴地掀开,天籁般的声音凶巴巴道:“萧夕夕你再这样我就。。。”
    就怎样?哼,小鸡鸡抓在我手里你想怎样?再把脑袋在被褥上蹭蹭,直到把假哭出来的眼泪全都蹭干,我仰起头,对着玄辰星得意地笑,得意地笑!“小样,这回老实了吧?”妈的刚才为挤眼泪狠咬了下舌头,现在说话还不利索!
    他脸红得像只煮熟的虾子,半蹲不蹲地勉强站着,两只手即想捂那里,又捂不到那里,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乖乖的,把你们的目的告诉姐姐。姐姐满意了就叫你好好爽一个晚上,不然。。。哼,”稍稍用力握了下手里的东西,见他痛皱了眉才缓缓放松笑道:“让你后悔自己是个男人!”
    他受我威胁却并不发怒,可也不害怕。他试探着坐到床上,于我面对面,淡道:“没什么目的,只是想跟你成亲。”
    “少扯淡!”我说,“有听说过男人三妻四妾的,可没听说过女人三夫四婿的。说!你到底想干什么?”朱君止的占有欲忒强,从他几次三番想拐我走来看,他绝不愿意把我拱手送人。月秀外表深沉内心却很单纯,也绝对不会有这花花肠子!所以我赌定一切的主意都是出自他!
    玄辰星笑起来。他很美,笑起来就更美。他美美地笑着对我说:“太古时人本就以女子为尊。后因男子力量大于女子,才渐渐改由男子主外,女子持内。我玄女门信奉女神,也改得更晚些,直到我太祖母时还是以女子担任门主。即为门主,便不能婚嫁,为延后嗣自然要招男子入赘。而入赘男子多少却没有规定,通常视子嗣而言。直到产下的后代继承了前辈的神力,才可停止招婿。”
    “你在编小说?”我不信。“就算你是玄门的人能勉强接受,那朱君止和月秀也能跟着你荒唐?”那俩可是受过封建荼毒的古代爷们儿!尤其月秀好像还有老婆的说!
    他的美目冷了冷,似有些不赞同,道:“朱君止做事本就荒唐,他好男风怪癖不提,单心狠手辣,杀人无数已为世所不容!水满易漏,福满易祸。若不折折他的幸运,他早晚恶报缠身,大祸临头!”
    “他那种人该不会相信报应之类的话吧?”我不屑道,“还有月秀呢?他也杀人无数?”
    “月秀心地纯良,当然没什么作恶。至于他为什么委屈求全,相信就算你没恢复记忆,也能看明一二。他的父亲为留儿子在身边,不惜骗他娶了当朝公主,他现在已明白上当,自然不会再回去了。”
    撇撇嘴,月秀对我的情意我当然看得明白,不过我相信爱情是自私的,就算再怎样的深情也不可能让他同意一妻多夫吧?
    看来不使点手段还真不行!“玄辰星,照你刚才说的就不是我嫁你,而是我娶你们三个喽?”
    “正是。”
    “女子嫁人,就是男方的人,按当朝律法,可视为男方私有物。由此推论,我娶你们,你们也就是我的人,也就是我的私有物喽?”
    “。。。是。”
    “那我说什么,你们就得听什么?”
    “。。。是。”
    “哈哈哈!他奶奶的!把屁屁撅起来,老娘我要打你!”
    玄辰星一下子又臊得满面通红,不过他还是慢腾腾照作。为防止他耍花招,我的手一直抓着他那个部位,他俯身的时候自然有压到。他搁得难受,无奈小声道:
    “先放开吧。”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5:14:14

我偏爱看他这样子,而且受他鸟气这么长时间,就算报复报复他绝不会遂了他的愿!我故意气他道:“就不放!你能怎样?”
    他瞪我一眼,死咬了下唇,再不吭声。
    “不理我?好!有种,等下疼的时候也别求我!”往手心里呵口气,我照着他雪白圆润的屁屁,重重拍下一巴掌。
    他痛得一声闷吭,屁屁上立刻浮现一个手掌印。
    我又再多拍几下,直到他雪白的屁屁上满是红印才停手。我得意道:“求不求饶?”
    他不说话,像我刚才那样把脑袋埋进被子里装驼鸟。我抬手又要再打,可细想想又觉得没劲。我把手轻轻放下,变打为揉,抚着他的臀部,享受光滑火热的触感。
    摸了没多久,另只手里一直握着的地方开始发胀。我怔一下,心领神会,立马卖弄技巧地揉捏起来。
    玄辰星一开始不合作,抽动着想躲开,被我狠捏两把知道疼了这才乖顺。我一手把玩他的分身,一手摸着他的屁屁,不时还把鼻子凑到他股间嗅嗅,糗他道:“好臭,好臭。你都不洗这里的吗?”其实这是瞎话,他那里一点都不臭,干干净净,好像刚洗过澡的样子。
    他越发把脑袋往被子里埋,还使劲夹紧股沟。
    我见他连脖根都红了,更觉得兴奋,情不自禁对着那雪白的地方就是一口!
    “唔!”他疼得哼哼,连我手里的分身都有些软了!
    他的鸡鸡软了,我的心也跟着软了,我不舍得再故意弄疼他,松开牙齿,对着那串牙印又亲又舔。
    他终耐不过我折磨,侧过脸道:“打够没有?”
    我听他声音暗沙,似含着委屈,再细看他的脸,发现眼角旁竟有水渍!心下一痛不忍再欺负他了,忙捧上那美美的脸道:“对不起,对不起,弄疼你了,我跟你赔罪。亲亲,亲亲!”啵~~~叭!
    他被我一亲脸又红起来,见我不再握着他的分身不放,忙趁机扯了被子盖上。

    我色欲上来哪会由他?一把将被子掀下床去,以大灰狼扑倒小红帽的标准动作把他压在身下!他的分身直挺挺地立着,顶得我小腹痛,我干脆也脱光光,用下面那张嘴吃了它!
    他倒抽一口气,惊得不敢再动。我怕伤了自己,也不敢过于生猛,便扶了他的肩缓缓律动,待结合处完全润滑才玩起花样。
    他的乳尖在空气中颤栗着,好像待采的樱桃。我不客气地拈在指间掐、挤、揉、捏。。。他细碎地呻吟出来,想把我的手推开,却软软没有力气。
    我凑上他口鼻处嗅嗅,取笑他道:“你这里倒是香喷喷得,一点也不臭嘛。”
    他气得眠了嘴,下一秒竟主动吻上我!
    讶异他的大胆,更兴奋他的主动。我加快了动作,唇齿吸吮间,恨不能把他吞了!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5:14:38

什么叫在外像贵妇,床上像荡妇。今儿我总算见着了,玄辰星平常拽得跟什么似的,一摁到床上简直比我还饥渴!我乐得见他发骚,抚摸挑逗间更是费上心思。忽然他下腹一阵痉挛,我心觉不好忙起身用手抓紧!
    “说。你逼我喝的那碗乱七八糟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他欲发不能憋得甚是难受,只好无奈道:“是咒术,以血相连,永世缠绵!”
    这才放开他。见他啊啊叫着喷出一股股灼热,我又不忘糗他道:“你弟弟口吐白沫你叫什么?”
    他喘着粗气白我一眼,起身想找什么擦一下。我却硬又把他抱住,任他怎么挣扎也不放开。
    “你问都问了,还作弄我做甚?”他气鼓鼓道。
    我又捏玩他胸口的小豆豆,他身子发软,却仍硬撑着冷道:“放手!”
    就是喜欢他这个样子!我故意不算轻地咬了他耳垂,手也往他粘乎乎的下体摸去。口里含混道:“小星星,不要对人家这样嘛,你这么好看,人家舍不得放。”
    他闻言一怔,态度明显软了下来,呐道:“这话当真?”
    我说:“当然当真。小星星最漂亮了。小夕夕最喜欢了。”
    他再不多问了,红了双颊随我摆弄。
    再次缠绵过后,我心疼他力虚,没再索求。他终于得空打了水来,替我俩清理干净。
    吹了红烛我并不安歇,仍扒在他身上,说:“小星星啊,你我都做夫妻了,从今以后也就是我的相公。娘子问相公什么,相公不该瞒娘子吧?”
    他又不高兴了,推开我翻个身冷道:“就知道你刚才是骗我的,有什么你问吧。”
    我发扬八爪鱼的缠人精神,又努力缠过去,说:“天地良心!小星星我可是真喜欢你。你又漂亮,又有文化,素质高,医术好,简直就是我们那所谓的四有新人!”
    他背对着我,肩膀微动,却不言语。
    我心说有门!再接再励道:“其实呢,你误会我了,我没想问旁的,我就想知道你喜不喜欢我。”
    他仍不答腔,可隔了一会儿见我也不说了,便半侧了头冷道:“我是那般随便的人吗?”
    “那就是喜欢我喽?”不但嘴上说得高兴,心里更乐开了花!我又抱他紧了点,说:“那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啊?之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他又闷了半天,直到我开始半惩罚地捏他胸前的小豆豆才道:“医你眼睛的时候。”
    “哦?说来听听。转过来嘛,好星星,虽然你刚才有仔细地洗过屁屁,可也不能总拿它冲着我啊。一旦时间长了我不小心习惯了,每跟你说话就先蹲下看你的屁屁,被人瞧见你面子上也过不去不是?”
    他被说得噗嗤一声笑出来,这才转过身。
    “你这鬼灵精的丫头,就知道捉弄人!”
玄辰星说他之所以喜欢我,是因为我比较正派,不好色。我差点没晕倒,我说我绰号就叫色娘,见哪个男滴漂亮就会下迷药强奸。他说所有的人第一次见他时都会流口水,只有我没有。我寻思半天问他:那时候我瞎的吧?他被堵得没词儿,气恼道:“喜欢就是喜欢,哪来那么多理由?”
    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不需要吗?需要吗?
    莫名其妙地心里沉重起来,好像自己曾经也没有理由地喜欢过一个人,但那个人是谁?朱君止?月秀?
    既已做了夫妻,玄辰星也不再瞒我,他告诉我说那咒术是为绑住我,不让我乱跑的。他说我美人师父为了与他争玄门门主的位子,通过我毁了玄女墓,这于玄门是不可饶恕的罪过,他作为哥哥一定要教训他一下。既然我在这里每呆一年就要拜掉美人师父一年的修为,他就要我一直呆下去!
    他还说我贪玩,没责任感,做事随性不顾他人。。。有一天肯定会不管他们回自己的地方。他必得用我一分血,融合他们十分血下咒,才可以以多取胜,拉着我不让我走。朱君止和月秀也是知道这点才配合他的。只可惜我喝得太多了,使他们控制我的力量弱了几分,他打算以后再找几人,多做一次咒术。
    我华丽丽地晕倒就不用提了,我早上醒来时问玄辰星:“他们怎会让你先跟我洞房?”
    他一点也不在意道:“月秀已陪了你好多天,自然不好意思跟我争。我昨天给朱君止上药时不小心把他的伤口又弄裂了,他当然也没体力跟我争。”
    我差点又华丽丽地晕倒,我说:“那你不怕他伤好找你麻烦?”
    他说:“血咒是我做的,我要有了麻烦他们也控不住你。他要不想自己的娘子突然没了,自然会懂得处理。”

    朱君止真的说到做到。吃了早饭就带我出去玩了。他破天荒没像以往那样独霸着我不放,邀了月秀同行,就留玄辰星自个儿在客栈看门。我想这是他故意的,他不好跟玄辰星起正面冲突,又咽不下这口气,只好变着法孤立他。
    玄辰星却没说什么,很了然地笑笑答应。他给我准备了很大的斗篷遮住身后的翅膀,嘱咐我说:“早些回来,我煮百合虾仁等你。”
    一听说有百合虾仁吃,我哪也不想去了,玄辰星做的东西好吃得能让人咬掉舌头!尤其一想到百合的香甜,还有虾仁的鲜美。。。我那个哈啦子啊。。。
    “走了,娘子。”朱君止不由分说把我抓上马车。脸色难看得好像吃了苍蝇。玄辰星再战得胜,当然笑得得意,就连一旁的月秀看他俩斗得有趣,都忍不住上弯了嘴角偷笑出来。
    路上无话。集市离我们住的地方很远,我们坐在马车里足足晃悠了一个时辰——也就是俩小时才到。
    远远看到喧嚣所在,我等不及马车停稳就跳下去。本再想提轻功飞扑近前看个明白,朱君止却先一步牵住我的手道:“娘子莫急,此处百姓众多,不好卖弄风头,咱们快些走过去就是。”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5:15:04

这话说得不无道理,我也只能听从,只可惜我一路小跑还要抻着脖子想先睹为快,结果到了集市却弄得脖子酸痛,不得不央求月秀帮我揉揉。
    月秀表面上酷,其实最温柔了,他有手力,又不舍得弄疼我,正好拿捏得准力度,做这种事自是再合适不过。
    集市上有很多人,来来往往热闹非常。我看孩子堆中有个吹糖人的非常有趣,就凑到跟前仔细地看。可那卖糖人的是个年轻小生,面皮薄得很,被我看着看着竟然红了颜面,夹着东西另寻摊位!
    我嘲笑人家窘状,朱君止却也取笑我道:“娘子面上就写着色娘二字,人家看了当然怕。”
    我不依地追着他打,就在人群中嬉闹开。
    跑闹中不知不觉隔出段距离,这时有两个陌生人闪到我身边,突然出手一左一右架住我!我还没反应过来呢,却听身后大喝:
    “放手!”
    是月秀!我意识不好,立马扯了嗓子高八度地嚎:“救命呀!警察打人啦!”二十一世纪科技发达却世风日下。你要说抢劫了,杀人了,肯定所有人都跑远远的,你要说警察打人,铁定一万个人围过来看!
    可能我嚎的声音实在太大了,别说没看热闹的凑过来,就那两个抓我的也被我震得松了手,一个劲儿直捂耳朵。
    趁这时我提了轻功赶紧跑,边跑不忘回头张望,就见月秀已挥舞长鞭和那两人打在一处!
    “娘子看,这是什么?”朱君止变戏法般出现在我对面,我一个没留神一脑袋撞他身上!
    揉着鼻子我气恼道:“看什么看?你没见月秀跟人打起来了?”
    他不在意地瞟去一眼:“娘子不必担心,那两人虽也算好手,可打不过月秀。我刚见那边有千层糕,就给娘子买了点,娘子尝尝好吃吗?”
    千层糕又酥又甜,入口即化,而且刚刚做好,捧在手里还热乎乎的。我吃得开心,也不害怕了,笑道:“谢谢相公。”
    他听我叫他相公喜得什么似的,一把抱住我,想要说什么。却在这时又有十来人从嘈乱人群中窜出,向我们围来。
    为首的一个从身后布包里抽出长剑,对朱君止道:“朱君止你好大胆子,连朝。。连主子的人都敢杀!主上有令,今日要把你的人头和那女人一起带回去!”
    朱君止冷冷一笑,看也不屑看他们,他把千层糕全都塞在我手里,哄道:“娘子去别处吃去,为夫陪他们玩玩。”
    玩玩?他伤还没好呢吧?我不安地想。直见了月秀已解决掉他那两个,正向这边过来才答应了。
    身形一飘飞退到远远一处馄饨摊前。摊主见有人群殴,早就吓得没了影。我正好可以吃白食。
    左一口馄饨,右一口千层糕。虽有点不是滋味,可也吃得挺带劲。朱君止和月秀已经跟那帮人打起来了,刀光剑影拳打脚踢,够劲得我想吼古惑仔主题曲!
    什么人走进我,我回头一看,是一张巨熟悉的脸!
    “萧姑娘,请与在下走一遭。”
“啊?你是。。。”有半湿的手巾捂上我口鼻,我挣扎了几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于我来说,被绑架并非想象中那么糟糕。正好我对被玄辰星他们监禁也有些反感,要不是我不会武功怕偷跑时被抓到,我早就跑路了。由此说来,我还要感谢绑我的人呢。
    马车赶得很疾,不过因为车厢里铺了厚厚的绵絮,我坐在里面倒也不觉得十分颠簸。矮矮的小桌上有温热的酒,酒水不知道用什么酿的,颜色碧绿,味道香醇得不得了!我禁不住诱惑,一再筛出啜饮,再不时往嘴里扔两粒炒花生米,那感觉甭提多惬意了。
    于我相比,与我相距二尺远,坐在车厢另边的人神色就严肃多了。一张俊颜如雕刻的木头,半点表情也没有。若不是俊朗的眉宇偶尔纠结那么一两下,基本可以把他当摆设忽略了。
    再次斟满了酒,我擎杯递向他:“金帅哥,要不要来一口?”
    他再次纠结了俊眉——可以说连他那么一丁点人性化动作,都是拜我所赐。“在下萧然。”
    我当然知道他叫萧然,从认识他到现在,他都跟我重复无数遍了。可我不喜欢他这个名字,我觉得还是金城武比较有气势。也更配得起这张超级俊脸——跟金城武一模一样的超级俊脸!
    我说:“名字不过是让人记住的代号,何必那么计较?”
    他一本正经道:“祖宗赐姓,父亲取名,岂可随意乱改?”
    我不服道:“不过是朋友间的呢称,又不是真叫你改名,干嘛那么认真?”
    他说:“那也不行。”
    我郁闷到想把酒泼他脸上,可又一转念觉得怪可惜的,这木头帅哥的脾气就像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这种好酒泼他身上岂不糟蹋了?
    思及此,我忙把酒杯辙回,一仰脖儿,咕嘟咕嘟都吞下肚去。
    他若有所思地望着我,冷道:“你倒真能安心吃喝,也不想想这酒菜吃不吃得。”
    再扔粒花生米进嘴里,我笑道:“你是指这吃的里面会有毒吗?拜托!你那么厉害要我小命比放屁还容易,又哪会费这劲?”
    “你就不怕我对你不利?”
    “都说了,你要杀我容易得很!你一开始不杀我,就说明有事求我,在你眼里或者说是利用吧。反正我知道我死不了。既然抓也抓了,跑又跑不掉,我干嘛不吃吃免费白食犒劳下自己的肚子?哎,你知道吗?你绑我那天我家小星星都做百合虾仁在家等我了,我家小星星做吃的可是天下第一棒!你害我错过一顿美食可得赔我哦!”
    他嘴角抽动,看不出是笑还是冷笑,“你想怎么陪?”
    “让我上一次!”想也没想我就嚷道。憋屈N多天了,终于把这句话从胸中吼出,爽!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5:15:25

原来木头也会变颜色。盯着那张蓦得通红的俊脸,我想。车子一阵剧烈颠簸,赶车的车把式大嗓门地吆喝几声,其中还杂夹着难忍的笑意。大概他遇到什么好笑的事了吧。
    萧然再不跟我说话。不过脸色也不再木然,他糗着脸要车夫把马车驶稳了,并且还催再快!

    又行了半月有余,萧然终于不再催着赶路了。即使表现得不明显,也能看出他的神情放松不少。他偶尔也会吃吃酒,浅酌一两杯什么的。
    “到你的地盘儿了?”我问。
    他微怔,可也没问我怎么会知道。松怠情绪表现得那么明显,他似乎已经有恃无恐。
    眼见那壶好酒就要被喝干,我坏心眼道:“你还是得小心点。他们不会放弃的。月秀性子温和或许好说话,要被朱君止抓到你,我打赌他会想一万种方法折腾你,然后再慢慢弄死你。”我相信他前些日子催得要死,就是为了躲他们!
    他果然喝不下去了,洒杯擎在半空很是尴尬。我趁机忙抢来一口喝掉。
    他好性子地不与我争夺,见我喝完了才道:“你怎不想他们可还有命来这里?那姓朱的教主得罪了你们皇上,现在朝廷已派十万精兵围剿他在昆仑山的总教,他们自顾尚且不暇,又哪还有精力追你?”
    我吓了一跳,刚喝下的酒也仿佛变成石头,堵在胸口不上不下,难受得要命!“你胡说什么?他们什么时候跟皇上扯上关系的?”
    他说不上什么意思地看我一眼,没言语。
    “你是说因为我?”
    他淡淡颌首。
    “你可还记得铭王爷?”
    我摇头。虽然玄辰星已给我用药多日,可不知怎的我的记忆力却一直没有恢复。顶多看什么景物人事,有点熟悉的感觉。
    他像所有人知道我失忆时一样,轻叹口气,可下一秒又变得面无表情道:“那你可还记得方顺舟?”
    我再摇头。
    看不出萧然平时挺冷情的,竟然会有耐心给我一一解释清楚!
    由他的解释和我的推断,再加上零星冒出点记忆灵感,我分析出具体事情大概是这样滴:
    方家是少有的富贾大户,而我曾是方家少爷的红颜知己。他说的铭王爷与其亲兄——当今圣上早有不和,一直暗中拉拢势力。方家如此巨富,他想当然也会设法结交。而这时皇上也看出些端倪,也派人捎话给方家。方家当家是方菲,也就是方顺舟的父亲,他从商精明,为人却迂腐。他既想得铭王好处,又不敢背弃皇上。这种长时间的举棋不定,无论在皇上,还是在铭王眼里都是背叛的迹象。
    于是很难得的,一向不和的兄弟俩,竟然默契得同时出手了。
先是皇上软禁了方菲,名义上却说要给他官做。如此一来铭王更以为方菲拿了自己好处,却又投靠皇上,便报复得亲手写了丹青,故意封成密函的样子送到方菲老家。当今万岁闻迅以为是什么机密,于是重金收买了与方府亲近的人做眼线。可是丹青就是丹青,再如何侦察也察不到什么。皇上失了耐性,终于龙颜大怒,欲治方菲死罪。铭王爷眼见离间计得逞,更扇动一干朝廷党羽连名上奏,硬加了个结党叛国之罪,把方家满门抄斩。
    方家诛族,家产本应允公,可是铭王势力极大,竟插手虚报了数额,将大部分财产据为己有!当今圣上虽略知一二,可因抓不住把柄,奈何不得!皇上心里清楚,要搬倒这个兄弟,必得有些罪证。他更派人去寻铭王给方家的“密函”。只是他千寻万寻亦未想到,那幅密函丹青,早被方家公子——方顺舟,当做重礼送给好友于秀才!
    当时我刚同方顺舟打得火热,方顺舟甚至将祖玉送我,欲纳我为妾。再加上方顺舟死前曾托人送书信于我,如此便使得我成了关键人物。皇上本欲直接派人抓我,可又得到消息说我当时与武林人士有纠葛,更跟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罗刹教的教主未婚成了夫妻。朝廷江湖,素来井水不泛河水分得清楚,再由朱君止武功高强,为人狠辣黑白两路人尽皆知,皇上不欲与江湖人动手,便派奸细带着方顺舟写给我的信,和方顺舟的独子来找我。
    只是那丹青确不在我身上,那奸细找不到什么便依计下毒至我死地。幸好朱君止很快察觉,戳穿奸细的身份后直奔皇宫要解药。他武功奇高,又胆大心细,皇家众多侍卫竟拦他不住。他夜闯皇上寝宫,不怕死地挟持皇上,以答应替皇上寻那封密函的代价换回解药。
    而我苏醒之后,又解出了方顺舟信中的字迷。
    方顺舟的信,在我之前早已有人看过,却未觉哪里不对。不然也不会到我手上。只是任谁也没想到,方顺舟虽有些迂腐,却也有脑子,他身陷狱中还不忘仔细思量,竟也揣出祸端来由!他自知难逃一死,全家亦不得幸免,说算说出来也只能连累朋友。便留字迷给我,望xxx后能替他查个明白。
    而我果真察明白了,却什么也帮不上。
    我明白了字迷,当然不会瞒朱君止,他一知晓就先我一步找到于秀才,得了密函。他依承诺把密函给了那奸细,又为防意外干脆杀于秀才灭口。。。
    另一方面,皇上得了密函,却也只是无用书画一张,虽对铭王百般憎恨,却也无可奈何。
    也是自那时起,铭王对我有了兴趣。正巧在某次游玩中碰到,便带回府中做舞姬。
    后来他对xxx渐宠幸,更有我夜闯皇宫惊驾,他无礼要人的事发生。皇上以为我在铭王爷心有了份量,便出险招欲挟持我对付他弟弟。只可惜他棋差一招,竟没料萧然也会插手。。。
    朱君止正是因为护我,两次杀了皇上的人,方才惹出今日十万精兵围剿昆仑山的滔天祸事。
    听萧然讲完,我又仔仔想了一遍,然后又笑嘻嘻地拿酒来喝。
    他不解问:“你的情郎为你才有难,你怎的半点都不着急?”
    “没事。”我说,“我要是那皇帝就把兵力撤回来,日夜守卫在京城,以防铭王爷叛变。倒是你,怎不说说你到底替谁卖命?你刚才话中说‘你们皇上’,那你们的皇上又是谁?”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5:15:46

原来萧然是个粽子。看着他没多少表情的俊脸,我想。也无怪人家反感被我改名,人家姓的是国姓,叫起来可是无限光荣!要是随意改了,真真有辱祖宗颜面,更夸张点就连国家也对不住了。
    自从小时看过邦德007,我就贼好奇,贼佩服间谍这项职业,当下拿根筷子杵在他的下巴上,做采访状问:“萧大帅哥,请问你不怕死吗?你有没有想过,一但被别人知道,你可能比死还惨。”傻瓜抓了间谍才会不闻不问。
    “不怕。”他边回答,边不耐烦地拨开筷子。
    我放弃筷子,改拿酒杯。“那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再如何为国尽忠,国家也不可能给你很多容誉?甚至你为国捐躯了,还有可能不承认你是本国人,连个烈士纪念碑都不能立!”谁会承认别国的要员是本国的探子?反正我不干。察觉到‘纪念碑’他不能理解,又连忙补充道:“呃。。。我是说遗体不能运回本国,不能立。。。”这个时代叫什么?贞洁牌坊?
    他又扔开酒杯,皱紧俊眉道:“为国尽忠男儿本分,要那些做甚么?”
    左右没什么好东西了,就竖起跟指头,别想歪了,不是中指!“那你不在乎父母家人吗?他们有可能连你怎么死了都不知道!你们领导一定会给你很多抚慰金吧?不过对于亲人来说,再多钱也没个活人好不是?”
    他这回实在有点火了,抓了我的手指道:“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在咒他。吐吐舌头,我嘿嘿陪笑:“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好奇,没顾得想别的。”
    他的脸色缓了缓,这才惊觉一直握着我的手指,面上一红忙放开。
    我倒觉得没什么,又凑上去问,“那你觉得当间谍刺不刺激?”
    他额上青筋都蹦出来,“你有完没完?”
    我被他吼得有点委屈,说:“当然没完。我还有一肚子问题。你当遇到个间谍容易啊?你可是我生命里的唯一!”
    这话说的实在有点暖昧,他的脸又红起来。也不跟我争酒吃了,自靠在一边假装看风景。
    我见他如此,也不好意思再烦他。也装作看风景,心里却想着自己的事。

    萧然在一个清晨引我见了他们国主,因为起得太早,我还有点困,一路上呵欠连连。
    他们的国主是一挺壮的老头儿。老头儿有着灰白的头发和凌厉的眼,他个子不高,但是浑身散发的王者威严,却对人有绝对的压迫感。他坐在很高的座位上,下面恭敬地立着许多官员,见我们进来无不注目。
    萧然先跪下行礼,三拜九叩之后,斜眼见我仍站着,轻道:“跪下!”
    我横他一眼,站得更直。“天地生灵,爹妈养育,师父栽培。除此我谁也不跪。”凭什么?他绑驾我还叫我下跪行礼?我贱啊?被打一巴掌还说谢谢!
    臣子们无不气愤,个个吹胡子瞪眼,更有侍官过来强迫我,压着我的肩膀踢我腿肚子。
我本就因没睡饱憋了一肚子火儿,再被用粗更犯了倔劲,抬手给那侍卫一耳光。侍卫怎也想不到我一女子竟会打他,红肿着脸直愣了足有半分钟!待他反应过来,早被我挣脱开去。
    这一挣一扎间,原本穿在身上的斗篷被扯开大半。我背上的独翅了露了出来。眼见周围人都止不住张大了眼睛,我不自在地用斗篷重新遮好。
    萧然此时也是又惊又疑,他盯着我的后背,又看看我的眼,想问什么却微一张口又忍住了。我知道他的心思。我们同行已有月足,只是我一直抱得严实,他又从不在我睡时占我便宜,所以才一直都不知道。其实我本就想瞒他,天知道除了朱君止他们,别人会不会把我当怪物看!说实话,连我自己有时都怀疑自己是否还是个人!
    那个威严的老头儿发话了,“你便是在天水县凤凰山,羽化成仙的萧仙姑?”
    仙姑?呵,还真抬举我!看在他对我这么抬举的份上,我也对他客气点,我说:“仙姑不敢,就长了翅膀。”这独翅的来由,玄辰星早说给我听过。他说凤凰山什么的,我大概也能应付上。
    “那朕便称你一声萧姑娘。”老头儿还是挺客气。
    我对他起了好感,如实道:“姑娘也当不起,我已经跟人结婚了,陛上就叫我。。。呃,叫名字好了,萧夕夕。”我本想说要他叫我萧夫人的,可又想他是长辈,叫夫人岂不折煞他?
    “哦?当世淫娃也会成亲?”一年轻大臣突然道。他站在靠门的最末位置,身着武将打扮,显然是个刚初出炉的愣茬子。
    这话说得辱人至极,我却没见有人要替我出头的样子。满朝文武更有的还附合地笑出来。我再看那老头儿皇帝,他也没喝斥的意思。半眯缝着眼,显是要看好戏。朝堂之上,皇帝眼前,要不是安排好的,他们怎敢出言如此不逊?好?你们玩淫的?姑奶奶奉陪!
    刚燃起的好感一下子被扑灭,我强压了怒火,对那年轻武将冷笑:“请问将军,你可有妻室?”
    “当然有,吾妻虽未有大德,可也不像你这般淫荡无耻。”话音一落又引来一阵哄笑。
    我暗叫自己镇定。“那尊夫人一定端庄得体,从不做淫荡的事喽?”
    “那当然!”他脸上满是骄傲之色。
    我装模作样哀叹,“那我着实要可怜将军了,已为成人,却做不得人事。真是可悲。”
    他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我变相骂他不能人道。满朝文武都是玲珑之人,没哪个听不明白。有的更已面露笑意。他见状怒道:“我夫妻房事你管什么?我。。。我不但有妻,还有数房姬妾!”这后一句话,想是他欲在众人前挽回面子。他想说自己并非不能人道,又不好说得太白,只说有数房姬妾表示自己很强。
    “哦,原来将军也是厉害人物。”我夸张地赞叹。他听着受用,哼我一声。我又说:“这么说,我来时在路上听到有青楼姑娘说将军勇猛是真的喽。”这话里其实有破绽,我并不知道他是谁,青楼又不会在清晨开门。我猜这时代并不禁黄,官贵者多半会在那种场地玩过才小赌一把。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5:16:08

可这将军却还太年轻,只顾享受被捧在云端,忘了揣测我的用意,默认了。很多年长大臣见此,都纷纷摇头。可他见了再想分辩却已失了机会。
    我直白道:“将军有妻有妾,还多多留恋青楼,足见亦是个欲求不满的。我找男人也是欲求不满,你我岂不相称?”我不否认他叫我的辱字,在这里就算否认也没用,索性就把骂我的一同拖下水,一同做个淫娃。
    年轻将军叫道:“我是男子!我与你不同!”
    我轻蔑道:“将军的意思是男子是人,女子不是人?男子可有欲望,女子就该做菩萨?”
    “女子要知贞洁,从一而终!”
    “凭什么?”
    “凭,凭。。。自古以来。。。那个女德。。。”
    “你怎知写女德的人不是性变态?你怎知是不是他被老婆甩了才写出这东西?自古以来女人必须要为男人从一而终只有一个理由——她们需要被男人养!离了男人她们的生存就成问题,她们为了活命不得不为人奴役!”扫过那帮或不屑,或无措,或深思,或欲言的一张张面孔,我昂着头说:“但我不是。我自己养得起自己,我可以潇洒地活着,不依靠任何男人。于你们在场所有人一样,男人对我来说,就如同女人对你们,或许泻欲,或许寄托感情。诸位,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咱们都是站着走路,躺着作爱的。你们不过比我多条腿,我也不过比你们多张嘴。”(注:“女德”为东汉年间才女班昭所著。她对“女德”的规范乃是基于她要为之服务的政治集团的利益。这里女主不明,特此注释。)
    大臣们有的还满脑袋疑惑,不明白‘多条腿,多张嘴’的意思,有的却已脸红地看自己下身。那年轻将军还想再说,老头儿皇帝却已道:
    “不亏是羽化成仙的奇女子呵,如此言论,联还是第一次闻。”
    我也不再对他客气,说:“你要觉着希奇我再多说些也没关系,就怕传到你的后宫去,惹得你大把妃子红杏出墙。”
    本以为他会怒不可遏,没想他却笑道:“呵呵,朕的后宫唯有皇后一人,她也是个极不安份的。若听你今日言论定会心花怒放。来,随朕去见见皇后。”
    啊?

    这里的皇宫不像我想像的那样金碧辉煌,装饰壁挂虽也不少,但显得十分朴素。老头儿皇帝似乎配合我看希罕,故意走得很慢。有此大好机会,不好好利用可实在对不住自己。抱着这个伟大信念,我几乎每走几步,就要拉着萧然问上半天。明是问希罕,实是记路。我可不想被关在这里一辈子!
    萧然开始还耐心给我解答,可一直说到口干舌噪还没见我有收敛的意思就撑不住了。他从身后跟着的几个带刀侍卫中随便揪出一个扔给我,说:“你问他吧。”
    见那侍卫不曾反抗,对萧然的态度又极为恭敬,我猜萧然在这里的官职肯定不小!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5:16:37

这样三步一停两步一晃差不多行了一小时吧,只见面前出现座宫殿!这个宫殿可不比之前看到的,金砖碧瓦,雕梁画栋,气派得好像传说中的金鸾殿!
    早有宦官之类的人高声通传过,宫殿门口跪倒大片美丽使女,妆束统一,齐启樱唇高呼万岁。
    老头儿皇帝也不吩咐免礼,扫了眼她们道:“皇后呢?”
    “回皇上,”一个年龄稍长的使女道,“皇后娘娘身子欠安,正在卧床修养。”
    “身子欠安?呵,昨日还凶猛地像只雌虎,今日就成了病猫吗?”老头儿皇帝不以为意,笑呵呵地拈着胡子要往里走。
    我注意到他说这话时,那些跪着的使女,和那些侍卫宦官都忍不住在偷笑。心想这老夫妻俩一定有意思!
    “站住!你说谁是雌老虎?”娇叱一声,一女子从里往外大步走到门口,两手插腰堵在那。女子发若乌云,浓密秀美,肤若凝脂,细白光洁。细眉大眼俏鼻子,一张小嘴红艳艳得可人喜欢!她头戴珠翠凤冠,身着暗红绣袍,金线缝边,颈上一挂极细金链,金链正中嵌着只龙眼那么大的雪色珍珠。。。
    我早听说穿凤袍凤冠的应是皇后,可,可这皇后也太年轻了吧?看样子比我还小,也就二十上下。
    就见老皇帝上前一步,呵呵赔笑:“梓桐,朕来看你了。”
    我拉过侍卫,悄悄地问:“子同是这女的名字吗?”
    侍卫早也被我问得口干舌噪,可又不敢把我推还给萧然,只好哑着嗓子说:“不是。梓桐是皇上对皇后的称呼。这位正是国母千岁。”
    “她真是皇后?”我惊道,“天啊!她太年轻了吧!你们皇帝简直是老牛吃嫩草嘛!”由于太吃惊了,我的音量大了好多,不但近前侍卫们听了变色,连老皇帝和小皇后也听到了。
    那年轻皇后看我一眼,粗声粗气道:“她是谁?”
    老皇帝忙示意我靠前亲自引见:“这位是南朝的萧仙姑。”
    “什么仙姑道姑的?你想纳妃就明说!反正我又不会拦你!我就知道你口蜜腹剑!说什么就跟我一个人好,结果还不是三天两头在外面鬼混?现在都把人带到我跟前来耀武扬威了!我,我杀了她!”
    眼见形式愈发不对,那女人扑来的一瞬我使轻功飘上房顶。也两手插腰道:
    “脑子有病啊你?没问清楚就动手!死了人你陪得起啊?也不看你老公什么德性,除了你这个无脑白痴还有谁看得上?我萧夕夕走南闯北什么样的帅哥没玩过?要我上他?别说门了,窗都没有!”
    老皇帝被我说得没面子那是当然,可他也没发作,干咳两声两眼望天装做没听见。一干侍卫使女包括萧然,也都是想乐不敢乐,憋红了脸,我寻思着怕要出内伤。
    年轻皇后闻言却一扫怒色,兴奋无比道:“你说你叫萧夕夕?”
    我拽一把:“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那个到处祸害俊俏男子,连妖精都勾引了,羽化成色仙的萧夕夕?”
色仙?“呃。。。我不是仙,就长个翅膀。”说着,露出翅膀给她过眼瘾。
    她嗷地一声尖叫,吓得我差点从房顶掉下来!只见年轻皇后一蹦半尺高,搂上老皇帝的脖子,“皇上真好!皇上到底把人给我寻来了,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我汗~~~
    终于明白为什么有的明星宁可花钱也要买FANS,被人崇拜的感觉那叫一个——爽!
    “夕夕你喜欢什么颜色?”
    “很多。”
    “比如呢?”
    “红橙黄绿青蓝紫。花色要搭配得好,我也喜欢花的。”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漂亮的。”
    “什么样的漂亮的?”
    “各种类型吧。。。像阳光的,温柔的,冷酷的,变态的,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幼齿的。。。”
    “幼齿是什么意思?”
    “就是小孩啦,可爱那种的。”
    “那不就是你说皇上的老牛吃嫩草?”
    “。。。你给你老公报仇是吧?”

    与皇后相处很有意思,这个与我年龄相若的小妇人每天缠着我问东问西。其实她最想知道的是我和男的都怎么做。但她的后宫除了宦官就是使女,随皇帝一起来时还能有几个侍卫,我只得遗憾地不能如她所愿。不过我发现我的发带上有许多性爱密籍,就叫她的使女抄下来,留她以后和她老公实践——当然,如果她老公行的话。
    又住了两天,我跟皇后请辞,我说我想回家。
    皇后不舍地不愿放行,要我把这当自己家。长住下去。
    我说我有老公,已经离开很久了,我得回去看看他们。
    皇后羡慕得哈拉子都要流出来,她说她做梦都想要N多老公,要不因为老头儿皇上对她太好,她恨不能跟我一起走!在这点上她倒是明白的很,她比皇上年轻得太多,也正因此皇上才觉得有些亏欠她,对她千依百顺,纵宠至极。
    皇后死活要送点什么给我,她挑了漂亮的衣饰珠宝,古董珍品,统统往我的包袱里塞。可我却是最怕这些压死人的东西的,我不顾她反对,把那些统统又扔出去,扔到最后,我见了面小镜子。镜面也就巴掌大,周围镶着翡玉边,翡玉左右各有个孔洞,自孔洞穿下两条绒穗。那绒穗的颜色已不是很鲜了,大概是面不知几百年前的古镜。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5:16:58

“这是什么?”我问。这镜子看上去一点也不稀奇。
    皇后拿过看了半晌,不确定道:“好像是镜子。”
    废话!我心想,又抢过塞回包袱里,“这个我要了。路上梳洗打扮也方便点。”虽然是铜的,看着不怎么清楚,但至少比没有强吧?
    一切准备妥当,皇后不好送我太远,便在她的宫殿门口分手。
    我顺着来时记好的路,又走了不一会儿终于看到侍卫们守着的大门,我刚至近前,却听身后有人道:“萧姑娘留步。”
    哼,我就知道!
    装作无恙一般地回身笑道:“萧帅哥今天闲哦。”猛地提气拔地而起!
    他似早有准备,我起他也起,半空中伸长手臂要抓我!
    哼,瞧他身形是练硬功出身,虽然爆发力强,却根本不会轻功!而我却只会轻功,若被他抓着岂不丢脸丢到美国?
    眼见他已跃至极限,我故意半空中再一提气,身形再上两倍!此时身后翅膀也随着展开,只轻轻一挥,飘上高耸院墙!
    “萧大帅哥,前些日子跟你转悠是因为我家相公关我关得太紧,想出来透透气。现在我想他们了,想回去瞧瞧。您请多多体谅。”我转身欲走,却闻萧然大喝:
   “萧夕夕看箭!”
    他不提醒还好,一说看箭倒把我吓了一跳。反射性地张了翅膀就要跑,却正正好好被箭穿了羽翼!
    我痛得啊得惨叫,几乎滚下高墙。
    萧然厉声吩咐侍卫准备梯子绵絮什么,那架势好像怕我摔下去,又抓不到我绝不甘休!
    可见他们是要活的!
    翅膀被利箭穿透,剧痛难当。痛至极限变成愤怒,我捂着伤口对萧然道:“这一箭之仇我记着了。你小心点别有天落在我手上!”深深吸气我欲再使轻功。
    “你不要莽撞!你伤得颇重需要医治!而且我并非故意伤你,皇上的意思也只是再留你住些日子。。。”
    懒得听他解释托词,脚上发力扑入空中!
    “萧夕夕——!”

    我的轻功本已登峰造极,现下虽然受伤,可拼着股怒火仍坚持跑出城去。说起来还是萧然他们不够狠,要是乱箭齐发,我还哪有命逃?
    隐在离城较远的树林里,寻着水声找到条小溪,顾不上研究溪水脏不脏,我两手捧着大口大口地灌进肚去,只求解渴。好容易喝够了,又觉得翅膀火辣辣得疼,忙再捧了溪水敷上伤口。那支箭还穿在上面,血流得几乎将整只翅膀染红!
    包袱上也染了血,我顾不得许多,从中翻出小刀狠心斩断箭尾,再咬牙把断箭拔出。
血噗地喷出来,我眼前一花倒在地上!打开的包袱就在我身旁,我挣扎着拿过来,想放在脑袋下枕着。自也知道这回伤得不轻,要再爬起来很难,暗想垫着东西会舒服些。
    不经意间发觉包袱中有个金灿灿的东西。我心感奇怪,纳闷自己什么时候装了好宝贝。可拿近一看,不禁失笑,原来竟是那面铜镜。它也浸了血迹,可只在镜面上沾了一点,大半干净的镜面反射了天空的阳光,金灿灿的很是漂亮。
    我又痛又无力,实在动不了,便趴在地上摸着铜镜苦中做乐,“镜子啊镜子,谁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镜子里映着我。嘿嘿,臭美一把,谁让我拿着镜子呢?
    我又问:“镜子啊镜子,谁是世上最丑的女人?”
    镜子里当然映的还是我。
    我更觉好笑,又问:“镜子啊镜子,谁是世上最好色的女人?”
    当然当然还是我。
    哈哈,我笑开。不过笑着笑着又觉得毛骨悚然!
    为什么镜子里的我不跟我一起笑?为什么我说话时镜子里的我连嘴都不张?
    再试探下,我伸手到镜前左晃右晃。可镜里的景象丁点未变!那里面的萧夕夕就保持着对视的样子,连眼睛都不眨!
    “啊——!”得一声撒手把镜子摔出好远,我又骇得抱成一团抖个不停!
    惊魂未定中,我恍惚看见镜子的铜黄表面起了变化,五颜六色的,不知道在绚丽着什么。
    又在原地抖了好一会儿,因没见镜子自己长腿溜达,也没见从镜中跑魔鬼之类的东东才略略安心。可安心之后又觉得好奇,看那镜面不时闪过花花绿绿,从心底冒出一探究竟的渴望。
    慢慢地爬过去,每爬一步我都很小心地等上片刻,确定真的没危险了才再爬下一步。
    镜里的绚丽渐渐看得清淅,那其中映的是。。。

    我想,玄辰星对我的控诉没有错。我确实把他们当作游戏了。不但他们,连同这个世界,在我眼里都是游戏。
    开心的时候过关斩将,不开心了,就DOWNLOAD重来。我从未想过融入他们,我只觉得我是外来的个体,只需要体会即时的快感,不想将来。我打定主意终有一天会离开,却未想过别人该如何面对我的消逝。
    镜子里的画面还在变着,它以我的视角重现我的经历。它闪的很快,将我从小到大几乎所有的经历压缩成了电影,快速闪过。我看到我被美人师父招到这个世界,看到我迷奸了月秀,看到落水的朱君止,看到一见钟情的方顺舟,看到福儿领着方顺舟的儿子到昆仑山找我,看到铭王爷霸道地叫萧然抓了我做床侍,看到借尸还魂的程情,看到可爱孤独的风契,看到被我误认为是美人师父的玄辰星,还有可笑的蚯蚓爷爷。。。
    我竟是如此自私的,为了自己好过些,就选择把他们全都忘掉。他们也爱到荒唐了,就为怕我跑了,竟牺牲要求爱是唯一的权利,甘愿共同拥有我。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5:17:19

如此,我还有什么不满?我凭什么放不开的一定要走?
    记忆的封印被撕开,所有的爱恨喜痛再次涌上心头。只是这一次我不会再逃,我会牢牢抓住一切,永不放手!
    有人向这边过来,不止一个,他们牵马搭弓围成圆形,小心地向我靠近。
    我对那个走在最前边,最面无表情的人说:“你帮我找女娲石,我就答应帮你们做事。”
    他明显一愣,站定原地。“你想起来了?”
    他停,那些人也停。我扫了眼他们充满戒备的神情,冷笑不答,“我只想要女娲石,你要能给我,我就配合你做事。别想来强的,虽然你们人多,但还挡不住我死。我要死了,你们不但计划落空,而且我保证,我那几个相公,都会不要命地找你们麻烦。”
    他说:“你可知道我们要做什么事?”
    我说:“我不管。江山权利你们怎么争都行,我只想和我的爱人在一起。”
    他的面色变得很难看,虽然一直就没好看过。他沉吟半晌说:“好。我答应你。只要得了南朝江山,一定替你找到女娲石!”
    我不屑冷笑,“你?你算什么?下任国主还是当朝皇帝?我要金纸玉印跟我承诺,而且不是等你们得了南朝江山。南朝那么大,天知道你们得费几百年才吞得下?我说的是现在就要!”
    “这不可能!”
    “铭王府你都混好了几年,难道皇宫里就没密探?你们要不乐意也行,反正那边的皇帝也在找我,我自投罗网他正求之不得。”
    他又顿了好一会儿,放缓语气说:“萧夕夕,你别逞强。你现在伤得连站起都不行,你走不脱的。”
    提起这伤我又冒了恨意,我说:“那你试试,你信不信我死都会拉着你?”
    他没辙了,无奈道:“你不如先随我们回宫再作计较。就算你要皇上亲自下诏许诺,也要回去面见皇上才行。”
    想他这话说的有理,在这种情况下我是无论如何得不着便宜的。况且我又不是真的想死,我还要让风契复活,跟朱君止还有玄辰星,还有月秀,永远在一起呢!
    拿定主意,心思也放松下来。我刚说个好字,就眼前发黑没了知觉。
    昏迷中我模模糊糊见着个白影,仔细瞅了半天,发现竟是玄辰星。他站在很远的地方问我:夕夕你怎的了?我通过血咒感应到你很不好。
    我早已委屈得要命,一听他问起,立刻就把被萧然抓到之后的事说了一遍,而且着重哭诉被人当小鸟射穿了翅膀,要他们抓住萧然先奸后杀给我报仇。
    他白衣银发,在漫天漫地的黑色里更显光明。我向往那光明的温暖,便朝他跑去,可无论怎么努力,也只在原地踏步。
我边跑边喊:我想起来了,我想起你们了!玄辰星,我想起你给我治眼睛了!你当时明明可以用别的方法治我,可却因为我骂了你,硬是用针把我脑袋扎成筛子!你还骗我说你跟月秀有一腿,气得我要发疯!
    他好笑又好气,说:你这丫头只会记仇。行了,别跑了。我们之间本就隔着很远的距离,你无论如何也跑不到的。乖,好好养伤,我和月秀已来找你了。放心,我们有血咒帮忙,你想跑也跑不掉的。
    我略感宽慰,可又想起朱君止,就问他:只有你和月秀吗?朱君止呢?他没来吗?
    他沉吟着说:朱君止教中有事,走不开。
    我想起萧然跟我说南朝皇帝发兵十万围剿昆仑山,心下忐忑道:是不是他出事了?你不要骗我,听说皇上派兵十万对付他们,他要不要紧?
    他又连忙安抚我,说:朱君止武功好,人又机灵,不会有事的。
    可我不信,朱君止再能打,他打不过十万人!他的教众最多只有两、三千,又怎能跟十万大军力拼?
    猛地醒来,正见了那张没有表情的脸,我什么都不管的拽住他衣襟,“那混帐皇帝往昆仑山派兵多长时间了?”
    他说:“半月之前。”
    半个月!该死的。朱君止给我拿解药,快马加鞭,只用七天跑一来回!
    我说:“铭王有没有动静?”
    他说:“还没有。”
    我急起来,冲着他喊:“传信给他!他要想得到我,就立刻杀了他哥!只要你帮我做这一件事,我答应你们所有条件!”
    他眼神复杂地看着我。里面有惊讶,有疑惑,还有莫名的伤感——或许我看错了吧,他一个木头,哪来那么多复杂情绪?他说:“你想得太简单了。”
    没错,我是想得很简单。权利争斗我不懂,疆域争夺我也不明白。我只想用自己换朱君止平安。我才刚刚记起他,我还没告诉他我好想好想他,我还没大声骂他BT!我不要他死!
    “。。。朱君止是很难对付的人,你不必太担心。”

    萧然带我回到皇宫,已是入夜。路上他骑着马,抱我在身前。他一手提缰,一手揽着我的腰,胳膊扣得死死的,好像生怕我跑了。呵,真是谨慎,我失血过多,此刻连坐都坐不住,就算他放我,我又能跑到哪去?
    回到宫里,萧然叫人另给我安排了房间,显然他们不肯放我的事,还没告诉皇后。不然我仍可以住她那。
    他把我的包袱还给我,我别的不顾,唯担心那镜子,打开一看,果然也在其中,这才放下心来。不知道这是什么宝贝,竟能知道人的过去。等有机会拿给美人师父鉴定一下,他要喜欢就送给他。既然我把他的刃雾给糟蹋了,送这当赔礼也不算寒碜。
    萧然又传来太医给我治伤。太医是个比他们皇上年轻不了几岁的老头儿,长得干瘪瘪的,见了我的翅膀先是一怔,后又跪下磕头,念叨了半天上仙得罪什么的,然后才恭恭敬敬给我诊脉。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5:17:40

我嫌他唧唧歪歪太罗嗦,就说:“你随便弄点金创药什么的给我敷上就完。我要睡觉了。”
    “不行!”
    答话的是萧然。这让我意外又好气,“关你屁事?麻烦你到外面把门关上好吧?杵在这里很碍眼你知道不?”
    他全当没听见,对那太医吩咐:“务必好生诊治,这是皇上要的人,万不可马虎。”
    太医一听连连称是,又瞧我面色,又叫我张嘴伸舌的,那仔细程度不亚于瞧个冒充古董的花瓶!
    我越发体力不支感到烦燥,偏偏不肯合作!“我说上药就上药,那箭又没射我脑袋,又没戳我舌头,你他妈瞎看什么?”
    太医被骂得无奈,只好求助地望向萧然。萧然刚对我说了个“你”字,却闻门外侍卫来报:
    “边关报急!皇上速招萧将军御书房议事!”
    萧然闻言,片刻也不敢耽误,只嘱咐太医一句“好生照顾”,便匆忙随待卫去了。
    我气就跟他气,他一走,我当然不会为难老太医。人家给我看病,我再不知好歹就是跟自己身子过不去。
    敷了药,喝了补汤,再被丫环伺侯擦了身子,我便钻入香软的被窝梦周公去了。其实我更想洗澡的,这一身血腥味实在熏得我头疼。不过太医说有外伤在身,怕被感染不能洗澡。我也只得听他的。其实不听也没办法,已被折腾到这地步,我实在没多少力气了,还哪有精力去反驳他说什么?
    “夕,醒醒。夕。。。”
    蒙胧中听有人念我的名字,我耐不住困倦,把脸埋到被子里接着睡。
    “夕,夕。。。”
    烦死了!一拳K过去,看你还吸不吸?
    拳头被大掌包裹起来,那声音终不再叫。我欢喜着正要睡去,忽然觉得身下发空,没了卧床的实感,猛睁开眼,却发觉已被卷在被里,用绳子攀绑在温暖的背上!
    拥有着宽阔脊背的人,带着我在黑暗中潜行,偶尔窜跳在月光下,金色的发丝耀出光彩。
    挣扎着从被子中掏出两只手,我自他背后穿过,紧紧环住他。“秀秀,我好想你!”
    他微一怔,握住我的手,腿上发力,跑窜愈发加速。
    “我重不重?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好不好?”
    “。。。”
    “那。。。你想不想我?跟我分别这段日子,有没有找女人偷情?男的也算!”
    “。。。”
    “告诉我嘛,我好想听!”
    “。。。”
    “死月秀!当心我SM你!”
“。。。”
    “呜。。。你欺负我!不理我!我以后也不理你了!”
    “。。。”
    “死样!看姑奶奶整你!”
    “。。。哦!别闹!”
    “就闹!怎样?舒服吧?你小咪咪还挺敏感的哈?”
    “。。。”
    途中当然有遇到侍卫,但都被月秀很轻松地躲过了。我被他连人带被一起绑在背后,即不必担心掉下去,也不必担心着凉,困意上来,便迷糊着睡着了。睡梦中也感觉到他紧紧握着我的手。这个男人,即使心里装的满满的,却什么也不会说。他就好像海底的深蓝,沉默地包容一切。
    再睁开眼就见到玄辰星,他帮我重新换了伤药,又给我灌了一大碗参汤。
    他说他和月秀是骑马来的,为求速来速归,我也得骑马。他安排月秀带我乘一骑,他自己乘一骑。他又找来很大的斗篷把我包住,这回连脸都不露,只许留条缝呼吸。
    “忍耐一下,过了边界就没事了。”玄辰星歉意道。
    这时天才刚刚亮。我理解他们怕时久生变,纵使身子万般难受也咬牙忍了。“走吧,小星星,我也恨不能立刻离开这鬼地方呢!”
    在马背上我回头看了一眼,原来刚才暂留的地方竟是个小破庙。也难为他俩了,一个门主,一个王子,真能如此屈就。
    “秀秀,我早上没吃东西,好饿。”
    “。。。你想吃什么?”
    “在马背上吃东西又会颠得吐出来。”
    “。。。”
    “但我知道有样东西挺好,吃再多也不会吐。”
    “。。。”
    “你把衣服解开好不好?”
    “。。。驾!”
    “不嘛!我要吃奶!我要吃奶!”

    荒芜的田野里,零星着半凋零的罂粟花,早已不鲜艳的紫红花瓣,破败地躺地上,等待腐烂,或是入土为安。太阳不见了,它躲进厚厚的云层,只余下可怜如线头般的光丝,无力地拖至地面。
作者: leomk58    时间: 2009-11-10 15:18:02

我站在坚固高耸的城楼上,左边一个帅哥,右边一个帅哥,身后还有一个帅哥,三个帅哥陪我一起观赏远方黑压压密麻麻的兵阵。
    “那个就是伤了娘子一箭的人?”一脸BT笑,就连说话也是欠揍语气的家伙,指着万黑从中一点红的骑马将军道。那将军银盔银甲,身后披着大红战袍,跨下骑着一匹很显眼的红马,手里还提着很大的一把刀。看不清刀的样子,不过我猜一定很重,反正我拎不动就是了。真是可惜,他为什么不用斧子作武器?要知道鬼武者里的金城武,就是以板斧英姿馋得我流了N多哈啦子!
    将军的身后有人立着大旗,旗面鲜红,上面写着个白色的“萧”字。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我愤道:“不是他还有谁?我从没有心与他交恶,他竟然射箭伤我!害得我现在翅膀还疼呢!”
    朱君止笑道:“那为夫也射他一箭,替娘子报仇如何?”说罢,他问一旁士兵要了弓箭,毫不费力张弓对准。纵使这个时候他也是不正经地笑嘻嘻的,但双眸里的杀意,却如刀子一般,森寒得让人不敢直视!
    “你人BT,脑子也BT啊?这么远,你当你拿的是B-46啊?”傻瓜才会把队伍列在敌方弓箭射程范围内,除非找死。
    他好笑:“娘子又讲新词儿了。”又瞄了半天,确定真的射程不够,才恋恋不舍地把弓箭还给侍兵。有些可惜地问:“那娘子可想到好主意?他又胆小,不近咱们这来。”
    “这个嘛。。。”我杵着下巴努力琢磨,“只要开城迎战就可以近身,但抓他杀他都没多大意思。而且败在战场,对军人来说本就是家常便饭,死了更是荣誉。。。对了!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小星星啊,你医术这么好,会不会调春药?就是那种小倌馆里调教小倌用的,吃了就求人上他的那种?但我不想要吃的,我想要闻的,可以化成气态的。就像美人师父给我的那种。”
    银色的眸子狠狠瞪我,玄辰星不赞同道:“你哪来这么辱人的坏点子?那种糟蹋人的药我不会做。”
    我说:“哦!那他欺负我你就不管啦?我伤得那么重就白伤了?那箭要是再偏一点,我就连小命都没了你知道吗?”
    “你要杀他我半字也没有,但要折辱人家却万万不行!”
    “你。。。”我气得想狠狠咬他一口,但张嘴凑到他耳边,又改了主意,“小星星啊,今天轮到你陪我睡了吧?昨晚和小猪猪玩得好过瘾哦,小猪猪真聪明,又发明一种新鲜的玩法,今天咱俩试试哈。”
    玄辰星明显脸色发白。“莫要以这个要挟我。”朱君止是个超级被虐待狂,我每次跟他玩的自然不与常人相同。随便拿出一样,旁人都要受不了,这点玄辰星和月秀都领教过!
    我说:“这怎么能算要挟呢?人家是诚心要与你尽兴鱼水之欢呢。不信你问小猪猪,他昨晚是不是很爽?”说着,我对朱君止单眨一下眼。
    朱君止的良心还没我多,当然配合我。况且他昨晚本来就玩得很爽,便也有意夸张道:“确是如此,娘子神威,为夫毕生难忘。”
    玄辰星的脸色更白了,白到我都能猜出他在想什么:连朱君止都毕生难忘了,他恐怕就下下辈子都忘不了!
    感觉到身后之人稍退了半步,我暗自好笑,猛回手往他那个部位抓去。“小样儿!又不是说你你寒什么?要不明天咱俩也试试?”
月秀是三人里最最可爱的小受。他不会像朱君止那样会渴求诱惑,有数不尽的床上本事,也不像玄辰星那样冷情易碎,完美得看着就不舍得弄坏。他温柔地珍惜着我,在床地间也多为被动,即使我想玩些花花样式,他纵然不愿,也绝不说不。
    就是这种沉默的性子,让我即想过分地虐他,想折磨他至极限,看他跟我求饶,又心疼得不舍得欺负他。一想到他会哭泣,心里就难受得不得了!
    月秀躲过我一招“猴子偷桃”,很聪明地躲到玄辰星身后。他也挺会择良而居嘛,知道要选朱君止的话,肯定会被朱君止暗害一脚,被整得更惨!
    这时城楼上又上来一队人,唯首的那个长相很斯文,绵衣华服,金冠玉带。手里还摇着把白玉扇子。
    原本的好心情立刻荡然无存,我转过身去,眼不见为净。
    “禀王爷,这几位就是助我大军守城的。。。”守城将军刚想介绍,却被打断。
    “不必。此为小王旧识。。。呵呵,朱兄早呵,天时尚早便在此观敌料阵,卫国之心,小王惭愧。”
    怪了,那个人什么时候和朱君止搞上的?还朱兄小王的,尤其他还先打招呼!朱君止给他吃了什么?态度这么恭敬?
    “王爷过奖。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此乃本份。”
    还一唱一喝咧!
    “这位伊戈尔王子,咱们见过。今番再遇,实是幸会。”
    他还认识月秀?哦。。。不是说月秀是什么王子,还娶了当朝公主吗,见过也没错。不过那样他跟月秀不就成亲家了?有这么个亲家可真倒霉!
    “在下月秀。”月秀倒不给他面子,干瞪眼就不承认自己是王子。乖孩子!明晚好好疼你。
    “这位相貌不俗,神仙般的人物是。。。”
    恶!这种马屁他也拍得出来!
    “草民玄辰星,见过王爷。”玄辰星看似礼貌,实是冷淡。他要真的客气,面上怎么一点笑都没有?
    那个人却轻笑几声,似并不在意。
    “萧姑娘。。。”
    “我成亲了。”
    “哦?敢问夫姓?”古代女子出嫁从夫,称呼起来也是“夫人”前加夫姓。
    手指那三人,“一、二、三,都是我相公!”有本事你把他们三个人的姓加起来念!
    我一直没看他,也不知他什么表情,却听他借口要叙旧,叫守城将军带左右先退下,待人走个干净,才凑近我耳边道:“既然再三,不防再四,也收了小王如何?”
    幸亏城墙护砖垫的比较高,我惊成那样才没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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