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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玛看着眼前的卧室,精致如幻境,在这种环境下如何能正常地生活。她看了一眼身边哭泣的女人和严肃的男人,这城市又多了个失踪人口。由玛打算离开,该问的已经问了,该寻的也寻了。没有字迹,没有勒索电话,没有出境纪录,没有人听到,没有人见到,一个23岁的小公主在结婚前夜消失。
与管事交待了声,出了大门。阳光倾洒下来,由玛眯起双眼,警觉有人鬼祟地出现在角落。她装作若无其事地向他走去。
擦身之际说 :“天气真好。” 男人回看了她,眼神充满疑惑,没有回声。
由玛拿出名片递上,“若你想好了要说什么,打电话给我。” 男人接过,细看了会,咧开了嘴,可最后还是闭上,背对她走了。
由玛转身回到车上,打开音乐,一首“夜会”。脑中浮现出方才的卧室。挑高的屋顶,落地的帷幔,一色的古木。这样的地方究竟住着什么样的女子。是公主还是外表的公主。
由玛发动汽车,回侦探社。
楚由玛,在永明私家侦探工作已有八年。侦探所不大,却经常受有头脸人群光顾。也许吧,在这种时候,他们才知道低调。这次的小公主也有个美丽的名字,慕容悠。
由玛刚坐回座位,私人电话便响了起来。由玛拿起电话问好,对方没有声音。下意识由玛猜想是那转角的男人,便说:“先生,我不会对任何人透露我们之间的谈话内容,这是我的职业操守。我已工作了八年,请您信任我。”
几秒后,电话那头传来有点迟疑的声音:“楚小姐,我姓关,是慕容家的司机。小姐失踪的那天下午,曾经见过一个男人,我不确定是否和小姐失踪有关。”
由玛诧异,无人提过那个小公主曾经离开过家里。她记下了司机的住家地址,一刻不缓地出发去拜访他。她知道拖迟一点,人改变想法的几率就越大,直觉这是个重要线索。那个小公主出门见过了谁,对她那么重要,重要到逃脱了婚礼。
由玛没有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司机的家,小小公寓楼,免不了的有着些闷热的味道。她按下了门铃,关先生亲自来开门。由玛一进屋就觉得喜欢,小小的地方,打扫得格外干净。
“楚小姐,您坐,这么忙还亲自让你来,真是麻烦您了。”关先生的过分客气让由玛觉得局促。毕竟不再幼稚,由玛熟练地应付,把话引入正题。原来那天下午慕容悠匆匆让关先生送她到了郊区的小洋房,隐约看到开门的是男性,慕容悠进去了近一小时。由关先生送回家,在当夜失踪。由玛问清了那幢洋房的地址,离自己家并不远。她谢过关先生,不再打扰,道别。
开着车,又是那首“夜会”,女歌手喃喃地声音像是在叙述什么故事,“回到原来的路,住同一个城市”。呵,不知那小公主是否还在这个城市。车停在洋房外,房子看起来有了点年数,篱笆上爬满了粉色的蔷薇,在这盛夏倔强开放。由玛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她等在不远处,拿着相机,准备等男主人主动出现。太阳开始下山,余光照得蔷薇发出金色。男主人在这朝霞中出现,黑色敞篷跑车,黑色西装,领带已经松开,由玛端着相机照着。还真是个俊美的男人,住着美丽的房子,是天生的王子还是假扮的天使。
由玛在高坡上观察着男人的动静。只得他一人,简单的晚餐,没有娱乐也没有电话。由玛被他的外表吸引,她确定在哪里见过他。她笑了笑,怎么可能,出身卑微的她,怎可能与他有过交集。由玛发动了汽车,已经拍到了照片,她决定去找寻线索。
车子驶入慕容家的大门,管家认得她,替由玛开门。再次来到这间卧室,竟然有了熟悉的感觉,由玛记得床边的橱柜里有相册,也许会有那个男人。由玛拿走了所有的相册,竟然有厚厚的五本。开车回家,把相册堆在办公桌上,放水在炉上烧,去冲凉。天天的生活就是这样,出门上班,下班回家。可由玛很乐意,生活的安逸是最大的幸福,她已心存感激。
穿着睡袍,泡壶茶,开始翻看那叠相册。相片是按时间顺序放置的,只需看最近的即可。可由玛好奇,好奇这小公主的生活,她还是翻开了第一本。公主式的衣服,公主式的环境,公主式的微笑。由玛知道人生是有差距的,可还是忍不住有些嫉妒。五本相册没有耗费由玛多久,囊括了慕容悠的二十三年。年幼时的相片占了其中的大部分,可父母出现的很少,倒是关司机与这位小姐亲密无间。期待中的男人并没有出现,由玛有点失望。躺在床上,很快进入梦乡,梦见那小公主哭泣,梦到那俊美的男人。
清晨被助手的电话吵醒,原来慕容夫妇终于求助警方,把事情公开化。
“慕容夫妇说还是希望楚sir继续调查,公开后可能会有更多的线索。” 助手这样说,由玛恩了声。她决定马上去一次那座小洋房,赶在早间新闻前。她不想让敌人有所警惕。换上运动服,由玛决定伪装成路过。
周末的清晨,跑步的并不多。不用上班的早晨,晚点起身跑步也不是问题。由玛突然自怜了起来,有多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不行不行,她又自责起来,才刚有了点成功,何来得不满了。深吸口气,小洋房就在不远了。由玛眼尖,那个男人在蔷薇前,他也跑步。真是巧,省了她刻意搭讪。
她加快步伐,跟在男人身后。男人跑步的速度偏快,要不是由玛平时锻炼有素,还真跟不上。她大方地观察他。宽厚的肩,修长的身材,那俊美的侧脸。若不是男人的步伐落地有声,由玛会认为那是座雕像。
男人早就发现由玛,可他不介意。被女人跟踪的男人与被男人跟踪的女人的心境天差地别。下坡时,男人改成大步走,眼看就要回到那座蔷薇房子。由玛看到那男人停下,转身对她微笑,伸出修长的手指,打了手势。由玛心神一动,也举起手,比出了久违的手势。原来男人不能说话。
男人说他叫安生,邀请由玛进屋喝早茶。由玛答应,仿佛被男人控制,一切来得出奇容易。她来不及细想,就来到了蔷薇墙内。这里真是别致,满园的花草。安生引由玛进屋,让她在沙发坐下,为她打开电视,而后去泡茶。由玛打量四周,一切物品都显得陈旧,好似用了上百年。屋内有阵阵香气,由玛觉得熟悉,可想不起。也许是满园的花吧,她替自己解释。屋子里除了电视,没有任何声音。马上就要七点,会有早间新闻。由玛站起想去厨房帮忙,她不想错过男人看到新闻时的表情。
屋内结构比她想象地要复杂得多。由玛找不到厨房,每次以为找到,只是从另一个入口转回客厅。她索性细细打量起每件家具。家具散发出的古老气息让由玛觉得压抑和恐慌,她停在一个檀木雕花落地镜前,这里的香味特别浓郁,就是这檀木散发的味道吧。由玛忍不住伸手触摸那精致的雕花,凹凸在她指尖上留下质感。电光火石间,由玛想起了什么,她猛然回转身子,屋里的陈设都变了。少妇坐在藤椅上,怀里躲着个年少的孩子。没有语言,他们边笑边打着手势。由玛讶然地看着,嘴里喃喃地出声,妈妈。少妇脸上的笑容渐渐隐去,转头看着由玛,可眼神没有焦距,仿佛透过了她的身体看着别处。孩子突然哭泣,紧抓着少妇的手腕,血慢慢从手触碰的地方流出。由玛想冲过去,可腿似乎麻木,她颓然跌落在地上。孩子还在哭泣,血还在流着,少妇还是透过由玛看着远处。不久,房子开始热闹起来,人们进出着,端走了少妇,抱走了孩子。所有的家具都被搬空,只剩下由玛一个人坐着。没有人看见她,也没有人理睬她。由玛觉得反胃,她开始哭泣。
有人摇动由玛的肩膀,她缓缓睁开眼睛,是安生那俊美的脸。她原来躺在沙发上,睡着。由玛坐起身来,有些尴尬。茶几上已放着早点和花茶。安生对着她笑。已是七点半,早间新闻已经过了。由玛惊讶自己睡了那么久。难道刚才的是梦,她端起了花茶,映入眼帘的竟是血色。由玛的背脊出了一层冷汗,她深吸一口气,缓缓放下茶具。她看着安生,那俊美的脸现在看来美得失去了真实感。安生看上去有点疑惑,由玛告诉他她累了,想先回家。安生把由玛送出屋子。由玛几乎是逃似的奔回家,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害怕。电话突然在此刻响起,是助手。有人在半山上发现慕容悠的尸体,警方已经介入调查。由玛工作结束了。
由玛倒在床上,眼睛瞪着天花板。她知道,一定和安生有关,那个傍晚从蔷薇房里出来的说不定已经不是真的慕容悠。而自己就是他下一个目标。是妈妈,妈妈在冥冥中救了她。她必需要躲得远远的。
由玛起床收拾行李,给侦探社打了电话告假。她决定去加拿大投奔唯一的亲戚,妈妈的妹妹。
飞机场,由玛带着简单的行李。那股熟悉的香味飘在由玛的周围,她知道安生就在左近。由玛很镇定,她取出妈妈留给她的发簪,盘起了她的长发。很快,那股香味消失了。由玛扬起了嘴角,看来她没有猜错。可怜的慕容悠,不知怎么会惹上安生的。由玛走进登机口,难得放个假也不错。
安生看着由玛消失在视线里。他当然看到了那个发簪,便收起了自己的气息。安生明白那个族类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他有点失望,谁又会相信他真的爱上由玛,他注意她了很久,甚至不惜牺牲了一个女孩的性命来换取她的接近。
安生低头走出机场,一个女孩子撞得他满怀。女孩打扮妖艳,使安生眯起了眼睛。很快就读出了女孩心中的完美标准。
“对不起,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打电话给我。”磁性低沉的声音,在女孩的耳边环绕不散。
又是另一个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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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风雨花 于 2006-11-5 11:36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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